话说在大清乾隆年间,广东有一位傅姓搢绅,家中极为富有,在广州城中有 高屋华厦、仆婢成群,只可惜无人可继承家业,直到傅老年纪上了六十有余,夫 人才老蚌生珠产下一子。 当瓜熟蒂落,娃娃呱呱落地时,稳婆自产房抱着娃娃向老爷报喜,说是个男 只是稳婆自傅老爷手中取了重赏时,却向老爷隐藏了一件事,是有关于小公 傅老将公子取名为廉,将他细心呵护养成,且说这傅公子生得是唇红齿白甚 俗云「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这傅廉公子是天阉之事,稳婆接生时自 傅公子长成之后,傅老便将其送到附近严师处就读。就在这一日,师偶因事 公子正埋首功课之际,却听到门外锣鼓齐鸣、喧闹不已,原来是耍猴戏者, 那猴戏耍得是极为有趣,公子看得是目瞪口呆,竟然忘了时辰,待曲终人散 公子匆匆往西行,离家数里处,见到一素衣女郎偕小婢在其前方。 那女子一回首盼顾,只觉得好一位妙龄女郎,长得端是妖艳美丽无比,见她 那美人儿见公子西南方向走去,于是便回顾婢子曰:「试问郎君,可是要到 于是那婢女便奔前呼问,廉公子听到有人问话,于是停下问其缘由。 美人儿便说道:「倘若公子要往琼州,小女子有尺书一函,烦公子顺道寄回 这傅廉一面倾听美人儿所言,一面趁便审视美人儿之容颜,才知她真乃是一 说话之间,只见她虽是面带稍许愁容,然而明眸皓齿,星眸斜睇,眼尾荡漾 廉公子这番逃学本是无所定向,心想就算是渡海到琼州走一趟也可以,再加 公子便问美人儿姓氏居里,以便将信送到,美人轻启朱唇细语说道:「妾乃 致谢拜别之后,公子便怔怔立在那儿看着美人儿与婢女缓缓而去,不自觉的 至琼州城北时,已是夕阳西斜,天之将暮,向在地人询问秦女村何在,却是 公子不得已,只得往北行走四五里,此时星月已灿,芳草迷目,田野空旷, 这时见道路旁有一巨墓,心想要在坟边休息一番,然而又惧怕会有猛虎饿狼 一日劳顿,睡意上来,正闭目养神之际,忽然听闻下方有人声,伸头俯看, 一位丽人坐于松下石凳上,两位丫鬟挑着画烛明灯,分立左右侍候。丽人左 生意会到只怕是鬼魅现形,吓得毛发直竖,口鼻不敢稍一喘息,然而身子不 婢子觉得有异,仰头一看说道:「树上有人!」 丽人吃惊起身斥责曰:「何处来的大胆儿,躲在暗处窥视人家闺阁!」 公子知被人发现,心中大惧,然而栖于树上无所逃隐,不如直接认错,遂盘 小姐近临细细将他一睇,见到他那白净面容,文质彬彬状,于是反怒为喜, 公子取茶啜了几口,果然是好茶,定下心之后,斜睨并坐之小姐,年可十七 有道是:「茶为花博士,酒为色之媒。」两人并坐品茗,这小姐不时红上双 小姐与公子闲话家常,听其言亦是本地广东土音。 小姐公子何以来到此间,公子回答说:「为人作寄书邮,失了方向,因此来 小姐听了便说道:「荒郊野外多暴客强人,露宿之外安全可虞。若是不嫌妾 公子此时正愁今夜无处打尖,有人要做东道主,也不顾男女之嫌,亦步亦趋, 这房内就这么一具绣榻,小姐命婢展两被其上。公子自惭形秽,怕被探出天 小姐则笑着回他说道:「如今与佳客相逢,女元龙何敢独自高卧?」 公子听她一说,不得已,遂与小姐共榻,公子一日奔走劳顿,大吃了些惊吓, 小姐待公子睡下之后,自己也对镜稍事打扮一番,卸下簪环,取过一幅绢帕, 小姐收拾停当,跨上床来,公子随即闭上双眼装睡,小姐也是静静躺下,未 就这样摸了好一会儿,小姐见到没反应,于是就打开公子被窝,两手轻摇公 话声一落,公子发觉突然被一双玉臂,拦腰搂住,两片火辣辣樱唇却紧紧压 原来这小姐动情已极,竟自投怀送抱,公子感到小姐体软如棉,满身芬芳, 小姐一阵热吻后,情欲更炽,便伸手下探公子胯间隐处,着手处其软如棉, 生惶愧无以自容,恨天公之缺陷而已,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美人抽泣不已之背 突然间美人哭声停止,全身僵直如羊癫疯似的痉挛不已,而周身则发出淡淡 公子见此异状,口瞪口呆不知所措,待萤光消失后,小姐似是回过神来,呼 小姐轻摇臻首曰:「我叹吾红颜薄命耳。」 婢立在绣榻前,看着小姐脸色,等着她发落,小姐坐于床沿,沉吟了一会便 公子一听小姐这么说,心中更是加倍惭愧,更怕这三更半夜,被送到荒郊野 正在暗自盘算之间,忽的一位妇人排闼而入。 婢女见到来人,便禀道:「华姑来了。」 公子在被中偷偷窥探,年约五十余,然而徐娘半老,风韵犹存。入门见到小 这妇人又回顾榻上另卧一人,于是问道:「与小姐同床共枕的是何人?」 一旁的婢女代答日:「今夜来的一位少年郎寄宿在此。」 妇人一听便笑着说道:「竟然不知巧娘今夜谐花烛,真是可喜可……」 话未说完,才注意到美人儿面色忧愁,娇颜上啼泪未乾,于是语气一转,惊 「粗暴?!若真是又粗又暴可不正合吾意,只可惜恰恰相反,正是太过细弱。」 这妇人自小姐那儿问不出明堂,便要拉起公子将其看个仔细,结果才将衣服 华姑好奇将其拾起,在灯下检视,一看笔迹便惊骇说道:「这明明是我女儿 于是便将信拆阅读,信才看完便面露愁容重重一叹。一旁美人儿便问发生何 华姑说:「这封书信乃是三姐所写家书,信中说你那姐夫吴郎已死,茕然一 小姐便说道:「这人先前曾说是为人寄书信者,幸而尚未将其遣去。」 于是华姑便将公子叫起来,究问这书信所来自,于是公子便将前因后果一路 华姑见公子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心中感谢道:「劳烦远路寄送书信,心中 接着又仔细看着公子,见他温文儒雅,颇具风韵,如此白面书生,这小姐到 公子怎敢自暴其短,于是假做无辜道:「在下不自知有何罪过。」 华姑见他不肯表白,于是又回头诘问小姐,于是小姐轻声一叹说道:「妾身 华姑一听,嘴角一勾微微一笑,回头看着公子说:「看你聪明伶俐模样,难 于是妇人带着公子到东厢房,才一进门就熟门熟路,老实不客气探手于公子 于是妇人挑灯,口中喃喃一面自语,一面遍翻房中箱箱柜柜,终于找到一只 公子一人在睡榻上暗自怀疑,不知华姑所给之药,是医那一种病症,迷迷糊 将至五更时,公子被一股强烈尿意惊醒,只觉得脐下有一缕热气,直冲胯下 这可不就是那一黑丸之神奇功效,纯阳祖师之仙丹当真不同凡响! 原来这黑丸乃妇人华姑自仙府丹房盗来,原来是要给女儿情人吴郎补身子用, 公子也不管这丹丸来龙去脉,只知道自己已是脱胎换骨的真男儿,心中是又 公子再也睡不着,于是坐在榻沿,将这两日所见两位美人儿胡思乱想一番, 一番枯坐冥想,天才破晓,华姑即来到室中,为公子带来烧饼当做早点,见 华姑出了东厢房,又来到巧娘闺房,见婢女正为她晨妆,满脸冰冰冷冷、闷 小姐心想这天阉不堪大用,漫不经心的虚应一声,于是华姑嘴角一勾暗暗一 *********************************** 附原文如下: 巧娘 广东有搢绅傅氏年,六十余,生一子名廉,甚慧而天阉,十七岁阴才如蚕。 廉从师读。师偶他出,适门外有猴戏者,廉视之,废学焉。度师将至而惧, 生附舟便去。至琼州北郭,日已曛暮,问秦女村,迄无知者。望北行四五里, 忽闻人声在下,俯瞰之,庭院宛然,一丽人坐石上,双鬟挑画烛,分侍左右。 问:「郎何之?」答云:「为人作寄书邮。」女曰:「野多暴客,露宿可虞。 未几女暗中以纤手探入,轻捻胫股,生伪寐若不觉知。又未几启衾入,摇生, 筹念间,一妇人排闼入。婢曰:「华姑来。」微窥之,年约五十余,犹风格。 又视榻上有卧者,遂问:「共榻何人?」婢代答:「夜一少年郎寄此宿。」 妇欲捋衣视生,一振衣,书落榻上。妇取视,骇曰:「我女笔意也!」拆读 女问之。妇云:「是三姐家报,言吴郎已死,茕无所依,且为奈何?」女曰 妇呼生起,究询书所自来,生备述之。妇曰:「远烦寄书,当何以报?」 又熟视生,笑问:「何迕巧娘?」生言:「不自知罪。」 又诘女,女叹曰:「自怜生适阄寺,没奔椓人,是以悲耳。」 妇顾生曰:「慧黠儿,固雄而雌者耶?是我之客,不可久溷他人。」 遂导生入东厢,探手于裤而验之。笑曰:「无怪巧娘零涕。然幸有根蒂,犹 将比五更,初醒,觉脐下热气一缕直冲隐处,蠕蠕然似有物垂股际,自探之, 棂色才分,妇即入室,以炊饼纳生,叮嘱耐坐,反关其户。出语巧娘曰: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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