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血淚錄
(一)威名
「統兵須學岳鵬舉,嫁夫當嫁鍾承先」。南宋紹興年間,江湖盛傳著這一詩 句。詩中所說的正是當時朝野最負盛名的兩個人。岳鵬舉(即岳飛),抗金的英 雄,南宋的常勝將軍,金軍聞其名而喪膽,軍中流傳「撼山易,撼岳家軍難」的 哀歎。鍾承先,拜火神教教主,近百年來少有的武林奇才,外號「神劍天驕」, 江湖高手排行榜中「至尊、天驕、魔女、四家、九魔、劍神」中的「天驕」指的 就是他。至尊宮地處西遼邊陲,數十年來高手罕至中原,武功深淺無人知曉,只 因江湖人士出於對至尊宮勢力多年來的推崇,才將其聲名排在首位,至於個人真 正實力,卻還是應首推鍾承先,故其又素有「武林第一人」之稱。因他人不但長 得英俊瀟灑,而且武功奇高,乃是江湖眾多待字閨中少女夢中的情郎。
這日午後,驕陽似火。衡山腳下,正急奔來一匹快馬,路邊茶寮眾人來不及 細看,馬已在店前停了下來。「店家,餵馬,再來一壺上好的龍井。」一聲清脆 的女聲響起,聲未停,一陣香風飄過,眾人只覺眼前一亮,只見一約莫二十左右 的女子走了進來,但見女子體態婀娜,白膚勝雪,相貌極美,原本喧鬧的茶店立 時靜了下來。
店中夥計應了一聲,立即端上茶水。眾人的眼睛定定地盯著美貌少女,少女 似乎見怪不怪,「啐」了一口,自顧自地呷起茶來,眾人見她舉止優雅,人又長 得美,竟都神為之奪。
此時,一頭戴斗笠的邋遢老頭閃了進來,走到一偏僻角落,靜靜地坐了下來, 眾人並沒有留意多了一人。老頭偶爾抬起頭,瞥見女子,雙眼淫光一現,緊盯著 女子高聳的酥胸,只覺呼吸急促,下腹火起。他側了側身,正準備有所動作,這 時候,又走進來一個青年,那男的大概二十來歲,英氣勃勃,相貌甚是英俊。他 看到美貌少女,立即歡呼起來:「霜妹,終於見到你了。」女子見到青年,也不 勝歡喜,兩人坐到一起,立即暢敘別後之情。
原來這美貌女子名叫沈雪霜,系衡山派弟子,年輕男子名叫獨孤超,是江湖 四大世家獨孤家的獨子。這次沈雪霜功成下山,事前通知獨孤超,獨孤超不顧路 途遙遠,親自來接,兩人自小青梅竹馬,多年未見,竟有著太多的話要說,渾忘 了身邊的危機。
兩人正談得起勁,忽聽一陣馬嘶聲在店前停下,這時一名年輕男子走了進來, 那男子濃眉大眼,虎臂熊腰,看來粗壯異常,瞅見沈雪霜,他只覺眼前一亮,精 神一振,立即在旁邊找了個座位坐了下來,雙眼一眨不眨地望著沈雪霜曼妙窈窕 的身材。
正當眾人正陶醉在沈雪霜的美色中,此時,偏僻角落的老頭站了起來,飄到 獨孤超和沈雪霜兩人跟前,色迷迷地盯著沈雪霜高聳的酥胸,全不把兩人放在眼 裡,呵呵淫笑起來:「沒想到衡山腳下竟有如此美色,看來老夫又有艷福了。」 獨孤超一聽老頭說得淫穢,霍地站起,對著老頭怒目而視:「兀那老頭,休得無 禮,獨孤家豈容你在此放肆!」
老頭雙眼一抬,一臉不屑:「獨孤家?什麼江湖四大世家,在我眼裡,全是 放屁!你也不看看你爺爺是誰來著,我丁殘幾時怕過什麼人。」
獨孤超和沈雪霜一聽老頭竟是江湖中令人聞名喪膽,淫辱過無數俠女的淫魔 丁殘,不由倒吸一口氣,坐在旁邊的青年也騰地站了起來。店中其他人見勢不妙, 立即作鳥獸散。
「霜妹快走,這裡有我,你趕快回山搬取救兵!」獨孤超自知不是丁殘對手, 急催沈雪霜逃命。
丁殘仰天哈哈大笑:「在我手下從不曾溜過一個美女,今天你們只要能走出 這門,我丁殘就算是白活了。」
獨孤超和沈雪霜情知難以善了,迅即拔劍在手,向丁殘刺去。兩人都知今天 情勢凶險,俱都招招拚命。沈雪霜是衡山掌門慈雲師太的得意高足,近年來已得 師門真傳,幾可擠身江湖一流高手之列。而獨孤超出身名門,也深得父親獨孤無 病真傳。兩人拼起命來,竟有如萬霆之勢,立即將丁殘裹在劍影之中。
丁殘身影閃動,運掌成風,在劍影中穿梭,竟有如鬼魅。他運指一彈,獨孤 超和沈雪霜只覺雙手一麻,雙劍竟都脫手掉落地下。還沒反應過來,丁殘已連點 兩人週身大穴,兩人立時動彈不得。丁殘站在沈雪霜跟前,捏了捏她煞白的俏臉, 淫笑著:「真美,好久都沒有和這樣的美女瘋玩了,今晚老夫又有得消魂。」獨 孤超在旁邊看到心愛的女人被人褻玩,雙眼如欲噴火,丁殘卻瞅也不瞅他一眼, 夾起沈雪霜,揚長而去。
此時,留在店中的青年飛身而起,解開獨孤超被制穴道,迅即順著丁殘離去 的身影,緊隨而去。
丁殘身影如風,青年奮力急趕,卻是相距越來越遠,最後只剩下一個黑點, 轉過一個岔口,已不見兩人蹤影。青年搖頭歎息,想到沈雪霜這樣一個美貌女子 落到丁殘手中,定難保全貞節,心中痛惜不已。
他兀自在官道上自怨自艾,這時前面一匹快馬飛奔而來,在他跟前停了下來。 他抬頭細看,卻是一個美貌少女,約莫十七八歲,瓜子臉,柳葉眉,膚色白膩, 長相甜美。少女瞅了瞅搖頭歎息的青年:「喂,這位小哥,可曾見過一個二十來 歲,騎著綠耳駿馬,手提碧玉簫,高高大大,英俊瀟灑的男子從這裡經過?」
青年苦笑道:「姑娘,你問的人無名無姓,又長相普通,這樣的人隨處可見, 我又怎麼知道你所指何人?」
美貌少女「啐」了一口道:「我的承先哥哥豈是普通人物!他可是鼎鼎大名 的『神劍天驕』,看你的模樣,難道不是江湖中人?」
青年一聽到「神劍天驕」,立時精神大振:「姑娘,你說的『神劍天驕』, 是不是那位號稱『神劍天驕,劍不出鞘,劍若出鞘,群魔頓消』的鍾承先鍾教主?」
美貌少女一聽,忙不迭回答:「是呀是呀,你是不是見到他了,快點告訴我 他在那裡,我找得他好苦。」
青年搖了搖頭說:「姑娘,我確實沒見到他,但我正有一事想求他幫忙。」
美貌少女見他一臉焦急,頓起好奇心理:「是什麼事?需要勞動鍾哥哥大駕, 你告訴我,看看能不能幫上忙。」
於是,青年便把不久前在茶寮發生的事說了出來,少女一聽,柳眉倒豎,怒 道:「丁殘淫賊,如此無法無天,有本姑娘在此,定將其千刀萬剮!」
她問明兩人去向,立即策馬狂奔,急追而去。青年也在後緊趕。青年的輕功 甚是了得,竟可不疾不慢緊隨在側。兩人邊走邊聊,此時,青年才知道少女名叫 月如霜,是鍾承先的侍女。而青年卻是雪山派的後起之秀張豪。
暮色漸漸降臨。山中一間破廟裡,沈雪霜縮在牆角邊,嬌軀輕抖,如待宰羔 羊,早已沒有往日的英氣。丁殘酒足飯飽,瞪著色迷迷的雙眼,瞄著沈雪霜的豐 乳翹臀,腹下已是高高頂起大帳篷。沈雪霜一身勁裝甚緊,勾勒出她玲瓏凸翹的 誘人胴體,丁殘只覺口乾舌躁,越看越是按捺不住,猛地向沈雪霜撲了過去,緊 緊地把她壓在身下,雙手便剝她衣褲。沈雪霜驚呼一聲,雙足猛蹬,拚命反抗, 換來的卻是丁殘更粗暴的撕扯。
弱小女子畢竟不是粗暴色魔的對手,更何況功力被制,此時的沈雪霜氣力不 過稍勝一般村婦,更遑論是丁殘的對手了。不稍片刻,「哧哧」幾聲,沈雪霜已 被剝得赤條條,頓時,一具晶瑩雪白、凹凸有致的迷人胴體呈現出來,沈雪霜一 對高聳的乳峰不斷上下顫動,誘人之極。昏暗的廟堂中,立時春光無限。
丁殘看得目瞪口呆、垂涎欲滴,他玩過的美女數不勝數,沒想到今天竟碰到 沈雪霜這樣的美女,那可是千里挑一,幸運之極。他邪淫的眼光貪婪地死死盯住 沈雪霜一絲不掛的絕美女體,一雙粗手狂熱地撫上那高聳的玉峰,拚命地搓揉起 來。同時,淫熱的厚唇順著沈雪霜的下巴一路下滑,不斷輕舔親吻,久久地停留 在那潔白晶瑩的誘人乳溝中。沈雪霜是未經人道的美貌少女,平時惜身如玉,何 曾被男子碰過,今天落入丁殘這採花淫魔之手,那堪挑逗,不一會,股間已是濕 潤一片,瑤鼻也不斷噴著熱氣,不時嬌哼幾聲。
丁殘審時度勢,見沈雪霜已經情動,反抗轉弱,便跪了起來,跨蹲在沈雪霜 腹間,脫下衣褲,掏出了那粗長、堅硬的陽具,雙手把沈雪霜的一對豐乳向中間 推壓,然後把發燙的肉棒插了進去,在乳縫間慢慢抽動起來。沈雪霜只覺一根火 熱的鐵棒在雙乳間來回抽動,睜開美眸,卻見丁殘正如癡如醉地乳交著。她瞥了 那肉棒一眼,見它飛揚跋扈,嚇了一跳,不由倒吸了一口氣,俏臉立時暈紅如血。
丁殘見到沈雪霜錯愕的神情,已知其意,得意地對她說:「美人兒,我的話 兒夠大吧?想必你還沒有嘗過它的滋味,等下我會憐香惜玉,保管讓你欲仙欲死。」 「不要,求你放我走吧,求求你了。」沈雪霜只覺春心蕩漾,快感連連,禁不住 身體扭轉,輕哼出聲,央求起來竟是那麼的無力。
丁殘「嘿嘿」淫笑,不以為忤,他看到沈雪霜粉面紅暈,嬌羞無限,心中暗 笑:「到口的肉我豈會吐出,等會與你歡好,你求我還求不來呢。」他翻轉身來, 不顧沈雪霜的反抗,將頭埋到她的玉股間,火熱的舌頭刁鑽地刷過陰唇,沈雪霜 只覺一陣快感掠過,不由得連連呻吟。雖然她極力壓抑忍耐,但那種酥癢的感覺, 既舒服又難過,就像蟲行蟻爬,又像鵝毛輕搔,讓她全身陣陣抽搐,不由自主便 翹起白嫩的屁股,迎合起那根靈巧的舌頭。此時的沈雪霜情慾已被挑起,慾火焚 身,她嬌哼急喘著,股間已經淫水潺潺,狠不得立時就被丁殘上了。
丁殘瞅著沈雪霜的媚態,火熱的陽具漲得更硬更燙了。他扛起沈雪霜的一雙 玉腿,夾在腰間,將粗硬的肉棒抵在濕滑的肉縫間,不斷地磨蹭。沈雪霜只覺一 團火熱巨大的東西,抵住自己的下體,搐動著,肉棒每在肉縫中磨蹭一次,沈雪 霜便張嘴吸一口大氣,她被磨得滿腔慾火,已毫無半點反抗意識,剩下的只有對 肉慾的渴求,這時的她竟巴不得丁殘立時將陽具直捅進來。丁殘見沈雪霜已被挑 逗得情難自已,知道時機已經差不多,兼之自己在沈雪霜迷人的胴體面前也強忍 了很久,已是不能再忍了,於是扶了扶自己硬得發痛的黑亮肉棒,對準肉縫,慢 慢地擠了進去。
丁殘只覺沈雪霜陰道奇窄,穴中嫩肉緊緊箍住肉棒,舒爽得哼了一聲,他深 吸一口氣,正準備披荊斬棘,破門而入,此時,但聽一陣馬蹄聲急響,竟有人正 往破廟飛馳而來。他見勢不妙,急忙抽棒而出,迅即披衣而起,剛穿戴完畢,一 美貌少女和一粗壯青年已飛躍而進,來人正是月如霜和張豪。月如霜瞅見躲在牆 角一絲不掛的沈雪霜正瑟縮著穿衣,粉面帶煞,對著丁殘厲聲喝叱:「淫賊,今 天你撞在本姑娘手中,定叫你死無葬身之地。」丁殘見又是一美貌少女,不以為 意:「我還道是什麼厲害腳色,原來又是一道送上門來的美餐。嘿嘿,看來我丁 殘真是艷福不淺。」
月如霜見丁殘說得淫穢,俏臉帶霜,立即抽刀而上:「休得無禮,本姑娘就 讓你見識見識厲害。」銀剪刀飛舞開來,竟有如天女散花,招招直取丁殘命門。
張豪站在一邊掠場,見月如霜與丁殘鬥得正酣,絲毫不處下風,心中大是佩 服:「沒想到她年紀輕輕,竟有如此功力,不愧神教雙嬌之名。」他趁兩人激鬥 之機,從月如霜所騎駿馬上取出一套女裝,披在沈雪霜身上,並順手解開她被封 的穴道,眼光所及,酥胸玉股,豐乳翹臀,妙處畢露,芳草萋萋,觸手處但覺圓 潤滑膩,柔若無骨,心中怦怦直跳,俊臉不由得紅了。沈雪霜美眸回轉,滿是感 激,她躲到一邊,不稍片刻便穿戴齊整,張豪就近細看,但見沈雪霜梨花帶雨, 裊裊婷婷,竟有無限風情,心中暗讚:真是一個天生尤物,不由得有些癡了。
兩人站在旁邊,看著月如霜和丁殘激鬥,但見丁殘運掌如風,呼叱連連,卻 不曾近得月如霜半步,而月如霜在丁殘驚濤駭浪的攻勢下,絲毫不露敗象,她一 把銀剪刀舞得滴水不漏,間隙瞅到丁殘破綻,還時不時搶攻幾招。沈雪霜盯著丁 殘,俏臉紅暈,高聳的酥胸隨著呼吸起起伏伏,眼中如欲噴火,顯然心中對此人 極是痛恨。
丁殘和月如霜鬥得片刻,絲毫佔不到半點便宜,他很覺意外,陡然一縱,跳 出場外,問道:「且住,你是何人,小小年紀竟有如此功力?」
月如霜收起銀剪刀,揚了一揚:「丁殘淫賊,你看清楚了,我月如霜銀剪刀 下從不殺無名小輩。」
丁殘一駭:「你可是神教鍾教主麾下『神教雙嬌』的月如霜月姑娘?」
月如霜沒想到丁殘竟識其名,俏臉一揚,馬尾一甩,應聲道:「不錯,正是 你家姑奶奶。」聲音清脆,語夾得意,煞是動人。
丁殘老臉倏時煞白,雙眼往四周張望,閃爍不定,顯是心情極為緊張,他心 中尋思:「素聞鍾承先與神教雙嬌平時秤不離砣,砣不離秤,今天一嬌在此,想 必鍾承先定在附近,還是逃命要緊。」
他雙拳一抱,虛晃一招,從破廟側窗躍了出去,遠遠地傳來他的聲音:「既 是神教月姑娘在此,我就賣鍾教主一個面子。見到鍾教主,代丁殘向他問好。」 聲音傳來,人卻去得遠了。
張豪和沈雪霜見丁殘逃去,不勝歡喜,兩人圍著月如霜,滿是欽佩。沈雪霜 牽著她的纖手,不住向她道謝。月如霜卻沒有半點喜悅,拍了拍胸口,喃喃說: 「好險,好險。」張豪不解:「月姑娘,你武功高強,丁殘已被你打跑,何險之 有?」
月如霜回眸一笑:「你有所不知,其實丁殘武功甚高,再鬥下去,即使我們 三人聯手,也難在他手下討到好處。他既然位列九魔之首,武功自有其過人之處, 今天之所以逃走,並不是我武功強他,而是他懾於我家鍾哥哥之名。你沒聽他臨 走時說的話嗎,他還以為我家教主就在附近呢。」
張豪和沈雪霜不禁咂舌。沈雪霜聽到鍾承先之名,心中一動,想起剛才的凶 險,若不是月如霜及時來救,只怕自己寶貴的少女貞操就要毀在淫魔丁殘棒下。 她跪了下來,啜泣道:「雪霜再次感謝月姑娘救命之恩。」
月如霜慌忙道:「沈姐姐言重了。這次打跑丁殘純屬僥倖。想那丁殘縱橫江 湖數十載,為禍甚烈,是該想個辦法及早將其除去。」她說歸說,手腳卻麻利地 扶起沈雪霜,並親熱地與她言語起來。
張豪站在旁邊,聽她這麼說,及時插嘴道:「月姑娘,我有個想法,不知該 說不該說?」
月如霜見他說得莊重,問道:「什麼事?」
張豪道:「放眼當今武林,能對付得了丁殘的,不過寥寥幾人。要是鍾教主 肯出手,定可將丁殘這淫賊誅殺。」沈雪霜受辱,對丁殘恨之入骨,聽張豪這麼 說,也在旁邊攛掇起來。
月如霜聽他們說得在理,歎了口氣,搖了搖頭道:「你們有所不知,承先哥 哥雖然武功天下無敵,但他為人仁心宅厚,殺人的事,他是決不會做的。」她想 了一想,突然拍了一下腦袋,雀躍起來:「有了,我怎麼沒有想到呢,他就住在 離這不遠的地方呀!」
張豪和沈雪霜聽到月如霜沒頭沒腦說出這句話來,都莫名其妙:「月姑娘, 你說的是誰呀?」
月如霜高興地說:「你們聽過劍神這個人吧?」
沈雪霜點了點頭:「他是獨孤家的高手,獨孤超的叔父,我知道。」
張豪也道:「高手排行榜中的劍神獨孤無情,聽說他一把麒麟劍歷來罕有對 手,但他一貫神龍見首不見尾,就算同是獨孤家的人,平常也見不到他。」
月如霜微微一笑,從懷中掏出一塊鍍金鋼牌,說:「此物是我神教的聖物聖 火令,獨孤無情平素與我家教主交好,只要持這塊聖火令,但有所命,就是赴湯 蹈火,他也絕不會皺一下眉頭。」
張豪興奮道:「既然此物能請動劍神,我們這就前往。定要請他出山誅殺淫 魔丁殘,為江湖除害。」
月如霜幽幽歎了口氣道:「我不去了,還要找教主,教主這次不辭而別,連 聲招呼都不打,我定要問他個明白。」
「事不宜遲,既然如此,那就由我前往。」張豪見沈雪霜神情鬱鬱,月如霜 又急要找鍾承先,便自告奮勇。他問過獨孤無情的居處,從月如霜手中接過聖火 令,趁著夜色,運起輕功,急奔而去。
此時廟中只剩下雙姝,月如霜見沈雪霜自被救後一直落落寡歡,便安慰起她 來。兩人牽著駿馬,趁著月色,邊走邊聊。馬蹄得得,談起平素所見所聞和各種 趣事,兩人不時「格格」嬌笑,驚起一群夜鳥,讓漆黑的山野也頓時平添無限生 機。月如霜比沈雪霜年輕兩歲,便呼起姐姐來。她講起與鍾承先縱橫江湖的故事, 語帶崇拜,興奮雀躍,小女子活潑本性暴露無遺,沈雪霜也不由得受了感染,竟 聽得癡了。但覺芳心可可,能與此等英雄豪傑快意江湖,竟是平生一大樂事,方 能無憾。
(二)誤交卻說張豪趁著夜色急趕,他只想早點找到劍神獨孤無情。在他想 來,越慢誅殺淫魔丁殘,就會有越來越多的女子慘遭淫辱。沈雪霜就是前車之鑒。
一想起沈雪霜,他的心中就不禁一熱,也許是一見鍾情吧,從第一眼看到她, 他的一顆心就不由得纏繞在她身上。剛才的驚鴻一瞥,透過沈雪霜被撕得破破爛 爛的褻衣,他第一次見到女子裸露的肉體,那是多麼驚心動魄啊,那雪白的肌膚, 豐聳的玉峰,挺翹的香臀,還有那萋萋芳草叢中的一條肉縫,淫水泛亮,竟是那 麼的誘惑,那麼的令人消魂。
他只覺渾身發熱,越想越是火起,儘管山風颼颼,卻一點也驅散不走他身上 的火熱。他的腳步不知不覺慢了下來。走了大半夜,他也覺得有些累了,透過月 色,遠遠的,他看見半山腰有間茅草房,那是這裡的鄉民為了打獵歇腳,隨便搭 的,並沒有人居住,他想趕到那,找個地方瞇上一覺,明天再趕去黑龍潭找劍神。
還沒接近草房,突然,一聲既痛苦又快樂的嬌吟高亢地傳了過來,在這寂寥 的夜空裡特別清晰。張豪嚇了一跳:難道這個時候還有山野村夫村婦在此野合?
但這裡已遠離村莊,難道……他越想越覺得不可能,驀地,心中一激靈:莫 非是丁殘?他決定看個究竟。
張豪掩手掩腳潛行,越接近草房,裡面的呻吟聲越大,有男人的喘息聲,女 人的嬌哼聲,肉體的碰撞聲,淫聲浪語聲聲入耳,攪得張豪檔部霎時硬挺,甚是 不舒服。
他偷偷從地下的垂草扒開一條縫,透過昏暗的月光往裡看,不錯,正是丁殘!
他正以背後位騎在一個女子身上,賣力地聳動著。那女子面對著張豪,長相 嬌美,白膚勝雪,胸前一對豐乳晃蕩著,竟是說不出的勾人魂魄。張豪定睛細看, 嚇了一跳,這女子竟是沈雪霜的師姐,「衡山三嬌」大師姐莊夢蝶。莊夢蝶並不 是易與之輩,乃湘北大俠陳慕天之妻。她自己武功不弱,更在沈雪霜之上,在江 湖上與兩大世家邵家大媳婦鳳清清、曲家少奶奶白聖依、張豪師姐程立雪馳名, 素有「南蝶北鳳」、「東依西雪」之稱,這都是武林中人閒來無事,品評江湖美 少婦弄出來的名堂,殊不知,正是因為這一品評,竟招來無數狂蜂亂蝶,誓要一 親芳澤。好在這四美本身都是高手,夫君也赫赫有名,才使一眾淫賊有所顧忌, 只能望美興歎。沒想到莊夢蝶今天竟落入魔爪,在這荒山野嶺被丁殘奸得媚態畢 露,淫叫連連。
原來今天獨孤超見沈雪霜被丁殘所俘,自知不是對手,急回衡山派搬救兵, 莊夢蝶這兩天正巧回來探師,便跟著慈雲師太率領一眾師弟師妹,兵分二路前來 找尋沈雪霜。沒想到半路碰上丁殘,而丁殘因懾於鍾承先之名,不敢對月如霜無 禮,棄美而逃,他那被沈雪霜勾起的高漲情慾正無處發洩,撞見莊夢蝶,見她美 貌不遜沈雪霜,身材更是惹火,二話不說,便順手擄來。走到這半山腰,瞅見茅 屋,又見此地偏僻,遠離人煙,想必鍾承先決難走至此處,便把莊夢蝶按在地上 就地解決。初時莊夢蝶尚拚命反抗,怎奈穴道受制,漸漸無力,丁殘又是此道老 手,不稍片刻便被剝得赤條條,那夾緊的玉腿被丁殘一扯,陰門乍露,被粗壯陽 具瞅準一插,知道反抗無門,便徒留哀泣的份。丁殘今晚情慾特別高漲,他嘗不 到沈雪霜的鮮,便把滿腔熱情全傾瀉到莊夢蝶身上。當張豪見到莊夢蝶高聲淫叫 時,其實丁殘已在她身上連射了五次。
此時,張豪見丁殘雙眼緊閉,甚是舒爽,把注意力全放在莊夢蝶美妙的胴體 上,陽具也陶醉在那迷人的桃源洞裡,進進出出帶出一片淫水,渾不知旁邊有他 的存在,心中不由尋思:「若是我此時奮起一擊,他正欲仙欲死,絕難反抗。只 要時機拿捏得當,定可制他於死地。」
山風陣陣,不時吹來一股寒意,張豪只覺冷汗颼颼,他自知武功與丁殘差了 一大截,便繼續潛行,掩到丁殘背後,透過草縫,雙眼眨也不眨地盯緊丁殘,一 顆心怦怦直跳,竟是緊張到了極點。
丁殘渾不知危機接近,他現在全身的注意力正一心一意埋在莊夢蝶身上。黑 亮粗壯的陽具正沒入莊夢蝶迷人的肉洞中,輕磨慢插,粗手伸在莊夢蝶胸下,抓 揉著那兩團乳肉,時輕時重,把她搞得呻吟連連。莊夢蝶櫻唇高仰,螓首輕搖, 櫻桃小嘴發出時有時無的嬌哼,顯是十分受用。當被丁殘第六次抽插的時候,她 已忘了自己所受的屈辱,正全身心投入到這令她如癡如醉的極度銷魂中。
站在丁殘身後的張豪,只見丁殘每次抽插,都翻出莊夢蝶洞中的嫩肉,帶出 一片淫液,那「撲哧撲哧」的抽插聲,肉棒撞擊臀肉的碰擦聲,竟把張豪剛熄滅 的慾火再次帶起,下腹不停勃動,那根肉棒竟高高翹了起來。他狠不得自己此時 就是丁殘,在莊夢蝶玲瓏凸翹的胴體上狠幹著。
「莊女俠,我操的你爽不爽啊?」丁殘摸著莊夢蝶的翹臀,淫笑著。正被丁 殘插得欲仙欲死的莊夢蝶扭過俏臉,滿臉嬌羞,既感屈辱,又是受用,竟不敢看 丁殘。丁殘見她不答,將大陽具在她蜜穴內狠狠搗動幾下,惹得莊夢蝶更是高聲 浪吟。
丁殘將莊夢蝶反轉抱起,摟到身前,粗手緊抓雪乳不放,同時伸出淫舌,吻 上那櫻桃小嘴,並乘勢而入,狠狠的吮吸著莊夢蝶的丁香小舌,不斷在她口裡刁 鑽地攪動。下部也不緊不慢地輕撞著。莊夢蝶先是左右避讓,但不一會便忘情地 回應起來,她緊閉美眸,黛眉微蹙,瑤鼻輕哼,癡癡迷迷,竟是陶醉萬分。
張豪看著莊夢蝶的媚態,眼前儘是她的風情萬種,情難自已,迷迷糊糊間, 忍不住掏出胯間寶貝,拚命搓揉起來,渾忘了自己身前就是勁敵淫魔丁殘。
丁殘正在莊夢蝶緊窄的陰穴中賣力地耕耘,忽聽背後傳來呼呼的急喘聲,蘧 然一驚,慌忙將肉棒從迷人小穴中拔出,迅即飛身而起,轉到房外,卻見一粗壯 青年拚命手淫著,赫然正是日間的青年。他「呵呵」一笑:「既是同道同人,何 不進來共賞美景。」張豪被撞破醜事,又懾於丁殘淫威,期期艾艾,竟是難以自 處。
他本是一甚為機靈的人,見由於一時衝動,喪失制丁殘於死地的大好時機, 腦袋急轉:我若此時與他拚命,絕難討到好處,不如且順著他,趁他不備時,再 將其擊斃。他卻不知,其實丁殘乃是老江湖,他見張豪雙眼閃爍,已知其意,但 他藝高膽大,全不把張豪放在眼裡。
張豪一臉尷尬,走也不是,進也不是,被丁殘雙手一攜,便不由自主跟著他 走進茅房來。莊夢蝶赤身裸體躺在地上,豐臀微翹,胴體瑩如白雪,一身羊脂般 細白皮肉,和那隱隱鴻溝,全部暴露無遺!她見突然多出一粗壯青年,立時俏臉 暈紅,不勝嬌羞,趕忙把螓首埋入皓臂中,不敢抬頭再看。
丁殘見莊夢蝶扭捏嬌態,心中突起一奇怪念頭:「這青年雖是正道中人,但 魔根深植,只要稍加調教,必能光大我魔門,我何不……」他打定主意,對著張 豪呵呵笑道:「小兄弟,美色在前,何不一起享用?」張豪扭過俊臉,一臉不屑, 顯是對丁殘極為鄙視。
丁殘不以為忤:「既然小兄弟不好意思,那我就不客氣了。」他瞅著莊夢蝶 一身細白嫩肉,又是火起,檔部那根肉根可更加粗大了,他懶得再理會張豪,立 時又埋首在莊夢蝶的美乳豐臀間。莊夢蝶見多了一人在旁,粉拳輕捶,推推拒拒, 就是不讓丁殘近身。丁殘火起,側臥在旁,扛起她一隻玉腿,肉棒對準肉縫,從 旁門便捅了進去。被丁殘強行進入,莊夢蝶「啊」的一聲嬌嗲,美顰輕蹙,既是 痛苦,又是滿足,那火熱的肉棒在她蜜穴裡進進出出,燙得她舒爽萬分。但一想 起多了一個陌生人在旁邊觀看,既感屈辱,又是無奈,心中五味雜陳,竟是叫也 不是,哭也不是。唯有緊閉櫻唇,不讓呻吟從口中發出,保持著淑女形象,以免 被張豪瞧見她淫蕩的媚態,但喉間不時輕哼,卻道出她無盡的渴求。
張豪站在旁邊,把頭扭到一邊,並不想觀看這淫靡的肉戲,但丁殘好像故意 與他作對,不斷變換著各種姿勢,使出看家本領,只插得莊夢蝶媚眼如絲,嬌吟 連連。她起初還想強忍著不發出呻吟,但丁殘那粗大的男性象徵不斷在她蜜穴裡 攪動,上頂下壓,左衝右突,更要命的是他那雙粗手,彷彿有著無限魔力,從背 後抓揉著她的豐乳,揉得她焚身似火,揉得她陰道深處淫水不斷咕咕湧出,隨著 丁殘的抽插,飛濺四周,誘惑無限。她覺得只有高聲叫出來,才會更舒服,才能 釋放她被壓抑的熱情。莊夢蝶再也忍不住,高聲浪吟著,一聲高過一聲,一聲比 一聲嬌嗲,一聲比一聲銷魂。
淫聲浪語入耳,張豪再也忍不住,脫下衣褲,掏出碩大的陽具,拚命套動起 來。丁殘見張豪雙眼赤紅,知其已經入彀,心中冷笑:「什麼正道人物,全是他 媽的臭狗屁!個個都是偽君子,在赤身裸體的性感女人面前,還不是象聞到膻味 的蒼蠅,原形畢露。」
他拔出肉棒,翻過莊夢蝶迷人的胴體,成為女上男下,然後招呼著張豪過來, 起初張豪還躑躑躅躅,但當他瞧見莊夢蝶那渾圓高翹的香臀正對著他,其間一痕 透酥,芳草萋萋,淫漬斑斑,只覺熱血上湧,色膽頓壯,走上前扶住硬得發痛的 陽具,湊上蜜穴,揉了一揉,對準桃源洞,便準備刺進去。莊夢蝶張口似要哀求, 被躺在下面的丁殘伸出長舌,塞入櫻口,徒剩嗚嗚之聲。她扭腰擺臀,竭力躲讓, 被張豪雙手扣住翹臀,立時動彈不得,張豪見她不再反抗,肉棒一衝而入,插了 個密密實實。
張豪初次性交,只覺莊夢蝶穴中嫩肉層層疊疊,夾得肉棒甚是舒爽。他有樣 學樣,學著先前丁殘的抽插,將肉棒在陰穴裡進進出出。莊夢蝶儘管結婚多年, 陰道仍然緊窄如處女。嫩肉緊包著肉棒,強力的擠壓吸吮,把張豪吸得神魂顛倒, 輕顫連連,只覺人生樂事,無非在此。
比起丁殘,張豪的技巧還不夠老到,但他年青英俊,陽具更加粗壯有力,給 莊夢蝶的是心理上更大的滿足感。那碩大的肉棒插在肉穴裡,漲得滿滿實實,即 使沒有聳動,也能讓莊夢蝶感受到極大的充實感。她只感到那根火燙的肉棒緊緊 抵在洞中最深處,燙得她洞裡不由得湧現出一種難言的酥癢感覺,如萬千蟲蟻輕 咬細吸,莊夢蝶忍不住輕擺腰臀,用桃源內的嫩肉去磨那根肉棒,藉以消除騷癢 感。
躺在下面的丁殘見張豪未解其意,立即出言點破:「傻小子,莊女俠洞裡騷 癢,你還不快點發威。」他說歸說,粗嘴卻沒閒著,叼住莊夢蝶那對在眼前晃蕩 的雪乳,「嘖嘖」地吸吮起來。張豪被他一言提醒,腰部發力,肉棒深入到莊夢 蝶蜜穴的最深處,招招見肉,直插得莊夢蝶哀哀呻吟,「啊啊」叫個不停。張豪 瞧見莊夢蝶發情媚態,更是衝動,只覺肉棒在桃花洞中不斷躍動,漲得更粗更長 了。他猶如一隻兇猛的野獸,發了狂地蹂躪著美麗的女俠。如鐵的肉棒緊貼著豐 聳的玉臀,狠插流著蜜的桃花源。此時的莊夢蝶高仰螓首,紅唇微啟,發出了無 法自控的呻吟聲:「嗯……哦……」在她呻吟的鼓勵下,張豪瘋狂地抽插,完全 沉醉在這迷人的雪白肉體中。
整整一夜,張豪和丁殘瘋狂地蹂躪著莊夢蝶,在美麗女俠雪白誘人的胴體上 發洩著他們過剩的精力。莊夢蝶被射得通體酥麻,既感舒服,又是羞愧,到最後, 連哀泣的氣力都沒有,只有大張玉腿,露出迷人的肉洞,任由他們兩人予取予奪。
當清晨的太陽升起,照進這間茅草房時,莊夢蝶猶大字張開,癱在地上,一 對堅挺的乳峰上,鮮紅的乳頭仍舊興奮地翹著,因被頻繁抽插而無法合攏的紅腫 陰道口還在不住地往外流滴著男人的精液,下體到處污跡斑斑,竟是無比淫靡。
張豪一夜在莊夢蝶身上連射了七次,到後來頭腦昏昏沉沉,便肉貼肉,股疊 股,枕在她綿軟的胴體上睡了過去。迷迷糊糊中,突被一陣輕啜聲擾醒,睜開雙 眼,正見莊夢蝶躲在一角穿衣,邊穿邊哭,香肩聳動,顯是十分傷心。張豪頭腦 立時清醒了許多,想起昨晚的荒唐事,又是懊惱,又是傷心,沒想到自己糊裡糊 塗竟做出此等不齒事來。他瞥見丁殘正瞇在一邊打呼嚕,不由得怒向膽邊生,自 己一個正派人士,竟著了淫魔的道,此事傳到江湖,以後自己如何抬起頭來?
他躡手躡腳,走近丁殘,運功在掌,照著他的天靈蓋便擊了下去。沒想突然 一陣風,還沒等他反應過來,丁殘已飄至一邊,瞪著嘲笑的雙眼,彷彿耍猴一樣 望著他。原來當莊夢蝶抽泣的時候,他便醒了。若是連這點警醒都沒有,又如何 在江湖闖蕩?
張豪呼喝聲聲,運起雪山掌法,連連向丁殘狂攻,看似雄渾的掌風到了丁殘 面前卻如石沉大海,他站在原地,輕描淡寫,一一化解了張豪的攻勢,他邊擋來 掌邊勸道:「張兄弟,你我昨晚何等風流快活,怎麼轉眼就不認人?何必一早就 拚個你死我活,若你看上這個女人,我讓你便是。呵呵……」莊夢蝶躲在一角, 眼邊淚痕點點,臉上紅暈還沒有完全消退,破破爛爛的褻衣褻褲遮不住股間春光, 高聳的酥胸仍露出大半截白嫩,她不知這兩個淫賊為什麼突然打了起來,一臉的 莫名其妙。
「誰跟你稱兄道弟了!誰又跟你爭風吃醋!你害我今後難以在江湖立足,我 今天定要與你拚個魚死網破!」張豪一邊說,一邊狂攻不已。
丁殘「呵呵」笑:「張兄弟,你哪裡是我對手。我若要殺你,那是不費吹灰 之力。」彷彿為了證明他的實力,丁殘搶前一步,便向張豪胸前抓來,這一抓速 度奇快,角度奇準,張豪躲閃不及,被抓住膻口穴,立時全身酸軟,癱在地下, 動彈不得。
丁殘提起張豪,捏了捏他的筋骨,口中嘖嘖稱奇:「沒想到你這小子竟是一 塊學武的好材料。可惜哦……可惜。」這聲可惜,卻是為張豪未遇明師而發。
張豪破口大罵,自從昨晚淫辱莊夢蝶,做出這種武林人士人人不齒的事情出 來後,他便自怨自艾,只求速死。丁殘見張豪罵得難聽,不由火起,制住他的武 功,拖著他,步出茅房,邊走邊扇他耳光,獨自撇下莊夢蝶。
一路上,兩人互罵個不停,罵得性起,張豪把操丁殘祖宗十八代的話也嚷了 出來。丁殘見張豪骨格清奇,一心想收他做徒弟,初時被他罵得七竅生煙,後來 見他越罵越起勁,越罵越肆無忌憚,竟覺得十分合胃口,也便不再打他,任他喚 得聲嘶力竭。
兩人一路走走停停,丁殘不時勸說張豪拜他為師,但他卻一點不為所動,到 後來更是懶得理丁殘。他甚為機靈,在推推搡搡中逐漸把丁殘引向黑龍潭。
這日午後,兩人行至一峽谷溪邊,但見峽谷兩側,峭壁懸崖,甚是險峻。忽 又起爭吵,丁殘被罵得性起,一拳便沖張豪胸前打來,張豪側身一讓,「咚」的 一聲,從胸前掉出一塊東西。丁殘拾起一看,見是拜火神教鋼牌聖火令,臉色立 時陰晴不定。他瞅著張豪問:「小子,你是不是神教中人?」張豪知他怕鍾承先, 隨口胡謅:「正是,你爺爺乃是神教鍾教主座前弟子。」
丁殘觀顏察色,已知其假,哈哈大笑:「神教也有你這樣的弟子?那可是倒 了祖宗十八代的霉。」
張豪裝假裝到底:「我神教在鍾教主統領下蒸蒸日上,何等威風,你今天羞 辱於我,他日鍾教主知曉,定給你好看。」
丁殘見他死撐,哈哈笑了起來:「就是鍾承先在此,我也不怕他。」
話音剛落,忽聽一爽朗聲音響起:「是何人在此說我鍾某?」聲音未停,從 旁邊岔口樹林裡慢慢踱出兩人。其中開口之人約摸二十三四歲,丰神俊朗,玉樹 臨風,手提碧玉簫,極是瀟灑儒雅。旁邊一人年近四十,背負一把麒麟劍,身材 魁梧,眼光如電,滿臉滄桑。兩人這一站,不怒而威,竟把丁殘完全給鎮住了。
原來這兩人正是武林赫赫有名的大人物,「神劍天驕」鍾承先和「劍神」獨 孤無情!
丁殘沒想到竟在這裡碰上這兩個最棘手的人物。他生平最怕鍾承先,沒想到 越怕竟越是碰到。在鍾承先懾人的神威下,他口中吶吶,竟是說不出話來。張豪 一見之下頓時心折。
鍾承先見他臉色煞白,微微一笑:「丁殘,你八個兄弟現已都改邪歸正,入 我神教,受我教規約束,你還是懸崖勒馬,及早回頭是岸。」九魔為禍江湖多年, 這兩年鍾承先下了一翻功夫,逐個收服。唯有丁殘平素最是獨來獨往,飄忽不定, 極是難找。
丁殘自知武功與鍾承先相差太遠,今天在他手下,絕難善了。他原來畏畏縮 縮,見鍾承先這麼說,壯了壯膽,抬起頭來:「我丁殘平素自由自在慣了,要我 受神教教規約束,不能快意平生,便是死了,我也絕不入神教!」竟是說得十分 堅決。
鍾承先皺了皺眉,轉對獨孤無情道:「獨孤兄,你看此事如何善了?」獨孤 無情尚未開口,張豪已搶著說:「丁殘淫魔,既不歸服,應廢其武功,免得再為 禍江湖。」鍾承先雙眼如電,俊目射向張豪,點了點頭:「我平素不喜殺人,這 位兄台所言甚是。」
丁殘一聽,老臉煞白,他惡狠狠地瞪了張豪一眼,按他脾性,早就想揍這小 子一頓,可在鍾承先跟前,他卻不敢有半點造次。獨孤無情見丁殘退縮,似有逃 走之意,轉對鍾承先說:「賢弟且慢動手,讓我會一會他。」
丁殘見獨孤無情躍躍,心中升起一股希望,他知這兩人都是一言九鼎之人, 既然「劍神」要動手,鍾承先便決不會插手,不是鍾承先對手,對付獨孤無情, 他卻還是有信心的,要不高手排行榜便不會把他的名字排在劍神之前。
鍾承先見獨孤無情要獨會丁殘,不宜拂他的意,對他一笑,語有所指:「既 然獨孤兄想下場,我就不便多說。但兄可知丁殘平常所用厲害兵器為何物?」
獨孤無情不意鍾承先有此一問,搖了搖頭。張豪在旁邊也覺得奇怪,平時見 丁殘出手,都是赤手空拳,難道他還暗藏厲害後著不成?他望著鍾承先,滿臉疑 問。
鍾承先不等他倆發問,便自顧自說了起來:「既是武林人士,便都有防身武 器。譬如獨孤兄,人人都知兄劍術奇精,所使自是寶劍。但有些人,平時不顯山 露水,不到緊要關頭,從不亮出殺著。丁殘既號淫魔,他的兵器,自是與他外號 相符,既可防身,又可作調情用具,在我看來,必是判官筆無疑。」他話音未落, 丁殘已是大駭,足見鍾承先所言不虛。獨孤無情和張豪見鍾承先未動手,已將丁 殘所使兵器猜得一著不差,甚是佩服。
獨孤無情緊了緊衣,拔出麒麟劍,躍下場來。兩人知道今天的對手都是平生 罕遇,自是十分謹慎,找了塊空曠的地方,便開始動起手來。
丁殘出手如電,輕飄飄拍出一掌,衝著獨孤無情面門而來,這一掌招式尋常, 但掌到中途,忽轉向腹部。獨孤無情久歷戰場,自不會輕易上當,當即呼的一劍 揮出,來斬丁殘之手。丁殘反應極快,身影轉動,已飄至獨孤無情背後,掌影飛 舞,呼呼兩掌,改攻後背。
張豪在旁觀看,但見丁殘掌法變幻莫測,每一掌擊出,甫到中途,已變為好 幾個方位,掌法如此奇幻,直是生平所未睹。而獨孤無情一把麒麟劍也如影隨形, 丁殘到何處,他必隨之變招,攻到何處,看來兩人旗鼓相當,功力悉敵。
兩人鬥了個把時辰,丁殘畢竟以掌對劍,漸漸處於下風。他顯得有些煩躁, 被獨孤無情瞅見破綻,連連進逼,頓時手忙腳亂,敗象盡露。獨孤無情不給他喘 息機會,又連刺數劍,把丁殘逼至水潭邊,此時後無退路,他已難以招架。獨孤 無情正準備乘勝追擊,將他斃於劍下,忽聽「當當」兩聲,丁殘已從懷中掏出兩 把判官筆,擋開獨孤無情的攻勢。兵器在手,他如有神助,倏時扭轉頹勢,兩人 又復再纏鬥不休。
時間一刻一刻過去,在丁殘判官筆迅猛攻勢下,獨孤無情連連後退,手背多 處受傷,不時濺出幾滴鮮血,情勢極為凶險。張豪見獨孤無情漸漸不支,焦急地 望了望鍾承先,盼望他及時出手。鍾承先並不理會,注視著丁殘的攻勢,對他實 力早就瞭然於心,於是揚聲道:「棄其自救,攻其必救。」
獨孤無情浸淫劍道數十載,自是明白其中道理,今得鍾承先提醒,立即放棄 防守,快劍進擊,招招直奔丁殘要害。丁殘沒想獨孤無情得鍾承先一言點撥,竟 比先前厲害數倍,一時難以招架。又鬥得片刻,忽聽丁殘一聲慘叫,血花飛濺, 卻是被獨孤無情刺中「天池穴」。他雙臂一麻,知道大勢不妙,判官筆擲出,虛 晃一招,立即落荒而逃。獨孤無情正要追擊,鍾承先見得真切,道:「獨孤兄, 隨他去吧,你自己也受傷,他的要害被刺,已難再作惡了。」
獨孤無情見鍾承先這麼說,停下腳步道:「但不殺丁殘,終是不放心。」他 臉色蒼白,神情萎靡,顯是也受了極重的內傷,「今天這一戰,直是生平罕遇, 真是暢快淋漓。」
張豪聽到丁殘已受極重內傷,從旁扶著獨孤無情坐下,跑前跑後幫忙鍾承先 替他療傷,然後自告奮勇道:「還是我去殺他吧。」獨孤無情沒想他有這等勇氣, 眼光裡滿是嘉許之意。
鍾承先心有所動,神情古怪盯著張豪,從他手中拿過聖火令,詢問了一些情 況,心中對他的好感增強了。從交談中,他看出張豪對拜火神教十分神往,對自 己也甚為心折,便熱情相邀他加入神教,張豪痛快地答應了下來。於是,鍾承先 趁著替獨孤無情療傷的機會,便跟他講起了一些教中事務和教規。
兩人談興甚濃,說起行走江湖的所見所聞,竟是十分投機。不久暮色來臨, 鍾承先想起誅殺丁殘的事,便道:「張兄弟,你此次前去誅殺丁殘,情勢或有凶 險,但以你的聰明才智,應能辦到。這件大事如能辦妥,回來我便授你為五等長 老。」拜火神教長老共分五等,每等十人,除教主佩金牌聖火令外,其他長老按 等級分別佩銀、銅、鍍金鋼、純鋼、鐵牌聖火令,月如霜給張豪的聖火令等級屬 三等長老,她雖非長老,因是教主侍女,在教中卻是位卑人尊。按教規所定,能 被授予長老者,必有極大功勞,五等長老雖位列長老之末,在教中地位已是相當 顯赫。
張豪別過鍾承先和獨孤無情,他知道丁殘已受重傷,定難走遠,便順著血跡 一路追尋。走了約有兩個多時辰,終於在一棵大樹下見到奄奄一息的丁殘。丁殘 見到他,瞪著渾濁的老眼,冷冷地看著他。張豪不敢大意,抽出長劍,指著他, 厲聲道:「老賊,今天小爺就送你上西天。」劍雖指著他,但想起這幾天與他的 相處,他儘管要強迫自己做他的徒弟,有時打罵幾句,但對自己畢竟還算不錯。
丁殘嘴唇動了動,一臉不屑:「小子,我是老賊,那你就是小賊,你也配來 殺我,沒得污了你這把好劍!」
他見張豪有所猶豫,忽然想起一事,便從懷中掏出一個包裹,對張豪說, 「此生我不曾收過徒弟,這次見你脾性與我甚是相投,本想收你為徒,但沒想到 今天竟將命喪於此,平生所學,沒有衣缽傳人,終是遺憾。此百寶囊之物,皆是 我平生絕學,你可自行研習,以慰我懷。」
他想起自己即將不久人世,甚感不捨:「我縱橫江湖數十載,快意人生。平 素做事,隨心所欲,從不受制於人。但此生有幾大憾事,一是武功我本難有敵手, 卻平地多出個鐘承先來,使我惶惶,不能快意江湖。二是此生御女無數,但想淫 辱之女久難到手。江湖美少女,近幾年冒出『凝月飛霜,天下無雙』之說,但此 三人皆是厲害角色,我根本不敢染指。而美少婦,首推『江湖四艷』,鳳清清超 塵脫俗,莊夢蝶風情萬種,白聖依明眸善睞,程立雪白膚勝雪。此四艷,直至最 近才搞上莊夢蝶,想她一身細皮嫩肉,小穴被摸,倏時淫水潺潺,果真是風情萬 種,人間尤物。呵呵……」一想起那晚瘋玩莊夢蝶的旖旎,他便不住淫笑,嘴角 不由流出口水,竟是十分神往。儘管四艷只上了一艷,他也覺已可足慰平生了。
月色冷冷,張豪靜靜地聽他喃喃自語,頓生淒滄之感,心裡不由得同情起他 來。
丁殘望著張豪,又道:「大丈夫處身立世,該快意時就快意,什麼道德教條, 全是放他媽的狗臭屁!但你若想獨來獨往,就必須除去鍾承先。鍾承先此人,是 正義的化身,傳統道德的守護神,他的武功是我們這些人一輩子都追不上的,有 他在,我們就不可能自由自在,必須想方設法將其除去,方能不受約束。」張豪 沒想到他突然說起剷除鍾承先的話,嚇了一跳,他對鍾承先十分佩服,要他殺鐘, 承先,自是萬萬不能。
丁殘又獨自喃喃亂語,漸漸地,他的聲音越來越弱,氣息時高時低,突然, 他雙眼放光,雙足一蹬,就此一命嗚呼。
張豪拿過包裹,翻開來看,卻儘是採花的物件,裡面有武功秘籍和集丁殘采 花淫招奇巧的《御女寶典》,各種調情用品的配製方法以及形式多樣的易容面具, 採花也是一門大學問,看來淫賊也不是好當的。他回轉頭,望著丁殘的屍首,想 起一代梟雄就此長眠,倍感淒涼,不由得感慨萬千,細思他的話,竟深有同感, 但覺人生如白駒過隙,該快意時就快意,否則短短幾十年光陰轉瞬即逝,撒手時 就什麼都沒有了。
(三)禍根在鍾承先神功相助療傷下,獨孤無情傷勢很快好轉。他望著張豪 遠去的身影,心有所感,轉對鍾承先說:「賢弟,你如此厚愛於他,忒也快了些。」
鍾承先微微一笑:「獨孤兄所言甚是,若按往常,要當上五等長老之職,至 少也需十來年。但張豪此次誅殺丁殘,定能名揚天下。我見他正氣凜然,人也機 靈,又是塊練武的好材料,足堪大用。現我神教,派中諸人或老或鈍,缺的正是 此等人才。此次我有要事在身,此去甚為凶險,急需替神教早日物色可造之人。
否則一旦我不在,教中又有誰可擔此重任?「
獨孤無情驚道:「賢弟何等人物,竟說出此等話來,究是所為何事,可否告 之愚兄?看能幫上一二否。」
鍾承先沉吟片刻,輕輕道:「此乃私事,不須勞動兄之大駕。」獨孤無情臉 有不悅:「賢弟此話就太見外了。你我交情又非一天兩天,但說無妨!」
鍾承先見獨孤無情雙眼炯炯,知若再隱瞞,必引起他不快,又想到此次找他, 正為此事,便不再隱瞞,歎了口氣,手中碧玉簫敲了敲,略略理了會思路,道: 「並不是我不想告訴獨孤兄,卻是因為此事涉及弟之家仇國恨。兄可知我平生最 痛恨的人是誰?」獨孤無情見他發問,搖了搖頭,他自是不知。
鍾承先不等獨孤無情回答,自顧自說了下去:「我平素非不得以,最不喜殺 人,但此人我卻必殺不可。想我大楚江山,盡毀在此人身上。我的兄長也慘死在 此人之手。」獨孤無情約略知曉鍾承先的一些事情,他已隱隱猜到他口中所說的 必殺之人是誰,神情一變,心中一震,竟是驚駭無比。
鍾承先見到獨孤無情神情,知他已猜了個七七八八,便不再隱瞞:「不錯, 我要殺的人就是岳飛這狗賊!我大楚江山就是被他所滅,我兄鍾儀也被他梟首示 眾,此仇不報,我愧對大楚千千萬萬弟兄,愧對父兄在天之靈!」
原來鍾承先乃是鍾相的養子。建炎四年(1130年)二月,鍾相以拜火神教為 幌子,聚集教眾,在武陵縣起義。附近人民紛起響應,義軍很快發展到四十餘萬 人,周圍十九縣都在義軍控制之下。鍾相被推為楚王,國號為楚。同年三月,義 軍同宋軍激戰。宋軍派奸細打入義軍內部,發動突襲,擒殺了鍾相及其長子。義 軍殘部在楊么率領下,繼續戰鬥。東至岳州,西至鼎、澧州,南到潭州,北到荊 南,幅員數千里,又為義軍所控制。紹興三年(1133年),楊么號稱「大聖天王」, 擁立鍾相少子鍾儀為太子,共同領導義軍。為了消滅義軍,宋高宗趙構急調回在 淮南前線抗金的岳家軍,全力圍剿楊么。紹興五年(1135年)六月,經過激烈戰 鬥,楊么戰敗,投水被俘,壯烈犧牲,大楚政權至此滅亡。當時鐘承先正出使西 夏、西遼,構建聯盟,驚聞噩耗,援救不及,見部眾慘死,極為痛恨,誓殺岳飛 而後快。因忙於重整教務,便暫且按下報仇之心。幾年來,在他嘔心瀝血整飭之 下,拜火神教又日見興旺,這次他瞞著「神教雙嬌」,便是準備前往荊豫刺殺岳 飛。但他知岳家軍精兵猛將如雲,此次前去極為凶險,便專程前來黑龍潭找獨孤 無情,托以後事。
獨孤無情聽鍾承先說完,臉色凝重,說:「賢弟報仇之心,愚兄理解。但弟 可知岳飛乃我大宋抗金之中流砥柱,一旦岳元帥被殺,我南朝千千萬萬的老百姓 勢將重陷金國鐵蹄蹂躪,家仇國恨面前,還請賢弟深思。」他見鍾承先神情堅決, 似乎不為所動,於是又說了開來,「賢弟家事我並不是很清楚,但聽聞令兄被殺 另有隱情,詳情弟可問楊再興,他是你父拜把兄弟,現又在岳家軍,自是什麼都 知道。」
鍾承先自幼識得楊再興,見獨孤無情這麼說,點了點頭:「我自不會魯莽行 事。」他見獨孤無情並不贊同他報仇,也不以為忤,岔開話題。兩人回轉獨孤無 情居住竹廬,重把談話焦點轉到張豪身上。
「獨孤兄觀張豪此人如何?他此去是否能斬殺丁殘?」
獨孤無情知鍾承先有意栽培張豪,說道:「此子俠骨丹心,倒不失為一人才, 只是武功並不如何高明,若得明師指點,必能成就氣候。」
鍾承先微微一笑,說道:「獨孤兄此言正合我意,我見此人正氣凜然,他為 救沈雪霜,不畏強敵,人又機靈,在丁殘威迫下,誓死不拜師,其勇可嘉,只要 善加調教,必成大氣。」他頓了頓,歎了口氣,「我此去荊襄,如若回不來,還 望獨孤兄對我神教多加關愛,多加幫扶。獨孤兄可收他為徒,為我神教培養人才。」
「但神教諸老,多桀驁不馴之輩,我非神教中人,恐難以服眾。」獨孤無情 見鍾承先語意堅決,似要他輔教,深以為憂。
「此事獨孤兄不必擔心,兄雖非我教眾,但以你我交情和教中諸老對你的尊 崇,我再修封書信,授你懾教金牌,定可服眾。教中事務,如雪可托,她精明干 練,沉穩機敏,對我忠心耿耿。倒是如霜這丫頭,活潑好動,除我之外,極少服 人,恐會搗亂。若我回不來,以後張豪可扶,兄可扶之,若不可扶,另擇他人便 是。」
鍾承先見獨孤無情鬱鬱,知其對己關心,語氣忽轉豪邁,「獨孤兄不必擔心, 我此去也未必便難回轉,天下又能有幾人擋得住我了!」獨孤無情見鍾承先去意 已決,不再相勸,接過書信和金牌,便邀鍾承先痛飲幾杯。兩人趁著月色,把酒 言歡,不復再談神教瑣事。
破曉時分,張豪提著丁殘頭顱凱旋歸來,他說起誅殺丁殘的情景,添油加醋, 把自己描繪得如何英勇,如何機靈,而丁殘又是如何苟延殘喘,垂死掙扎,又是 如何著了他的道,最終被他所殺,說得天花亂墜,卻隱過了丁殘臨死前的一翻話 和所托之物。在鍾承先和獨孤無情兩人眼裡,原以為丁殘重傷之後對張豪而言仍 屬棘手,卻不知「天池穴」乃是丁殘罩門,其實他當時所受的傷已足致命。
張豪乘著晨曦,睜著紅絲滿佈的雙眼,顧不得睡覺和疲累,挖了個土坑,把 丁殘埋了,在他墳前,說起前幾天他對自己的一些好處,還忍不住流下幾滴傷心 的眼淚。鍾承先和獨孤無情看在眼裡,對他的觀感卻又好了幾分。
吃過早點,鍾承先交代完獨孤無情一些派中事務,別過兩人,騎著綠耳駿馬, 手提碧玉簫,包裹天驕神劍,踏著晨曦,在一片鳥語花香中,往荊豫抗金前線而 去。
一路上,但見百姓牽兒挈女,成群結隊往南逃難而來。鍾承先見這些逃難者 衣衫襤褸,臉有菜色,不勝感慨。但覺為政者不為民著想,連自己的子民都保護 不了,甚是罪過和無能。
他下馬詢問岳家軍駐地,過路之人一聞他訪尋岳家軍,紛紛圍了上來,一談 起岳家軍,個個翹起大拇指。有人在旁憤慨道「倘我大宋軍隊個個都像岳家軍一 樣,我等豈用如此逃難!如此受罪!」
鍾承先從他們口中得知岳飛現駐軍郾城,催起綠耳馬,直奔郾城而去。
走不幾日,到了郾城,趁著天色尚早,他遠遠地察看了岳家軍駐地,但見軍 中紀律嚴明,操練聲此起彼伏,軍士巡營皆有法度,一切井井有條,心中對岳飛 治軍之道大是佩服。
看過營地之後,他覺得刺殺岳飛,宜在晚間行動。便回轉客棧,酒足飯飽之 後小憩了一會,待到夜色已深,便換上夜行衣,直奔岳家軍駐地而來。
他幾個鶻起,在軍營穿梭,尋找起岳飛居所來。但見營帳每營相似,排列有 度,竟有如墜入迷宮,無從訪起。鍾承先抓了幾個士兵,都問不出岳飛的居所, 他本是極聰明之人,這一切自難不倒他,心中尋思:我且鬧上一鬧,自有人報上 帥帳,給我帶路。
主意打定,他剛準備放火燒營。這時,從一營帳中步出一名年近四旬的魁梧 將軍,旁邊跟著一名軍士。那將軍沖軍士說:「我且暫往元帥居處,你傳我軍令, 加強巡營。近來頻見細作,馬虎不得。」鍾承先定睛細看,卻是楊再興,多年不 見,沒想到他卻更加魁梧和滄桑了,臉上還隱隱有傷疤。鍾承先想起幼時楊再興 對他極為溺愛,經常抱他到外邊玩,兩人感情甚深,心中激動,幾欲上前相認, 但一想起今晚的目的,便強行忍住了。
他跟著楊再興一路潛行,轉過好幾個彎,來到一篷並不起眼的營帳。那營帳 背靠一棵枝繁葉茂大樹,四角扎得甚是結實。營前站著八名親兵,俱是體魄強健 之人。親兵正要通報,被楊再興揚手止住,他正準備進帳,一聲洪亮的聲音已經 傳出:「來人可是楊兄弟,快快請進。」聲未停,人已迎了出來。此人年約三十 八九,穿著一身普通盔甲,人高馬大,步伐沉穩,剛直勇毅,正是聞名天下的岳 飛!
他拉著楊再興的手,甚是親熱,一路迎進營帳。鍾承先見營前戒備森嚴,瞅 見帳後大樹,輕輕一縱,藏身於枝葉間,屏住呼吸,靜待時機刺殺岳飛。
他躲在樹間,只聽帳內兩人把酒暢談,語聲隆隆,竟是相談甚歡。鍾承先武 功高強,聽力敏銳,把他倆所談之話盡聽了個清清楚楚。原來兩人語間忡忡,所 談儘是軍國大事。
這時有親兵進帳通報:西川吳璘將軍差人送來一美姬,並附有書信一封,說 是贈美以解岳元帥軍旅寂寞。原來當時官場此風甚盛,吳璘十分敬佩岳飛(據宋 史記載,送美給岳飛的是吳璘的哥哥吳玠,但由於吳玠已於1139年即郾城之戰前 一年去世,為情節需要,就安在吳璘身上),知其平時生活清苦,作為老朋友, 便想送個美女給他解解悶。岳飛一聽,擺了擺手,對楊再興笑道:「唐卿庸俗, 也來這套!」唐卿乃是吳璘的字。
他揮手示意部下擋下,楊再興在旁,忙道:「元帥且慢,若是擋下,恐讓吳 安撫臉上不好看。」其時吳璘任秦鳳路經略安撫使、馬步軍都總管、秦州知州, 是以楊再興有此稱呼。
岳飛想了一想,心中已有主意,他便差親兵將那個美女帶來。不一會,美女 裊裊婷婷來到。透過昏暗燭光映射的身影,鍾承先只覺此女曲線玲瓏,前凸後翹, 想是長得十分美貌。見美女來到,岳飛指了指桌上所擺酒菜,對她說:「你既是 吳安撫送來,我自不便拒絕,但我每天所食無非在此,如你受得此苦,便且留下 ;若是難挨,可自行離去。」
美女見桌上唯煎豬肉、齏面,「格格」嬌笑:「妾身可不相信,你堂堂一大 元帥,每天就吃這些剩羹殘飯。」岳飛聽她這麼說,轉對楊再興道:「這等婦人, 焉知我等艱苦。」
美女走後,岳飛和楊再興相對苦笑。楊再興深有感觸:「世風如此,不知天 下幾時方得太平!」岳飛在旁,語聲鏗鏘:「文官不愛錢,武將不怕死,則天下 太平!」鍾承先在樹上聽得明白,見岳飛隨口而出,心裡一震,對他不由得肅然 起敬。
忽然,一陣風起,帳前「撲撲」幾聲,八名親兵應聲而倒。岳飛和楊再興久 經戰場,聞聲抽劍,長身而起,卻見跟前已站著八名黑布蒙面的刺客。八名刺客 一言不發,長劍指著岳飛和楊再興面門,將他倆團團圍住。楊再興臨危不懼,搶 站在岳飛面前,擋住刺客,沖岳飛說:「元帥且走,由我擋著。」岳飛微微一笑, 轉對楊再興道:「臨陣脫逃,豈是大將之風!」兩人氣定神閒,背靠背,面對刺 客,全無懼意。
刺客中一名帶頭的發聲道:「趁宋軍尚未發覺,快點動手,免得擾動大軍, 惹來麻煩。」他發一聲喚,八人圍住岳飛和楊再興,長劍呼呼刺出。這八名刺客 都是高手,長劍舞開來,隱隱有雷霆之聲。
岳飛和楊再興左推右擋,兩人都是馬上驍將,用劍卻非其長,對付八名高手, 甚感吃力。鬥得片刻,只聽「哧」的一聲,楊再興大腿已中一劍,血花立時飛濺 開來。他見刺客招招都往岳飛身上招呼,情勢凶險,呼喝連連,拚死護住岳飛。
岳飛見他受傷,也奮不顧身,兩人心意相通,竟都想盡量把敵人引到自己身 上。
見兩人驍勇,帶頭刺客發一聲喚,他們平時都訓練有素,心意相通,八把劍 齊出,招招刺向楊再興,顯是想先將他拿下,再斬殺岳飛。楊再興一個不留神, 躲閃不及,腿上、手臂又相繼掛綵。岳飛奮勇來救,卻被帶頭刺客擋下,他搶救 不及,眼看楊再興就要被刺客斃於劍下。此時,只聽得嗤嗤幾聲急響,幾支樹枝 穿破帳篷,分從幾個不同角度呼嘯著擊向圍住楊再興的七名刺客的胸口。這幾支 樹枝形體甚小,力道卻大得異乎尋常。幾名刺客躲閃不及,身子一仰,向後便摔, 噴出一口鮮血,竟都相繼死去。
帶頭刺客見勢不妙,一個鶻起,向前帳衝出,企圖逃走。鍾承先在樹上看得 真切,又是一支樹支擲出,樹支呼嘯著衝向他的面門,眼看就要擊斃敵人,這時 從一黑暗角落飛出一把小刀,擋得樹枝慢了一慢,那帶頭刺客功夫也甚為了得, 趁這樹枝一滯之機,一個飛躍,躲過面門,卻還是被樹枝擊中肩膀,他「哇」的 吐出一口血,不敢遲疑,又連著幾個飛縱,才消失在夜色裡。那躲在黑暗角落的 敵人見鍾承先擲出的一支小小樹枝竟有如此威力,心裡駭然,知宋營中有高手, 自知不敵,也悄悄逃去。
岳飛和楊再興脫離危險。知有高人相助,岳飛衝著大樹,雙手抱拳:「岳某 在此謝過救命之恩,還請高人現身一見。」鍾承先心繫楊再興傷情,輕飄飄飛縱 而下,來到楊再興跟前,及時幫他止起血來,卻對岳飛一眼也不瞧。
楊再興見鍾承先有些面善,一時卻想不起是誰,只是怔怔地望著他出神。鐘, 承先見他眼有暖意,輕輕扶他躺到床上,心情一陣激動:「楊叔叔不認識我了嗎?
我是承先呀!「楊再興聞言,又驚又喜,從床上」騰「地坐了起來,不顧傷 痛,緊緊抱住他的肩膀道:」你……你原來是鍾兄弟的孩子,原來是小承先呀! 「叔侄十多年不見,今天一見之下,心情異常激動,相擁在一起,渾忘了還有岳 飛站在一邊,關切地望著他們。
此時宋營知有刺客,立時火把閃爍,火光沖天,把整個軍營照得仿如白晝, 軍中諸將紛紛前來探望。岳飛見楊再興在鍾承先照看下已無大礙,對諸將揮一揮 手,示意他們退下,無須驚擾。不稍一會,軍營又平靜如初,只是外鬆內緊,多 了一些巡營的兵將。
在軍醫的照料下,加上鍾承先的神功相助,不多日楊再興已然痊癒。他見鍾 承先突然現身宋營,心中奇怪,問起來意,鍾承先也不隱瞞,一五一十向他道明。
楊再興沒想到他此次前來竟是為了刺殺岳飛為兄報仇,歎了口氣,黯然道: 「其實鍾儀賢侄並不是被岳元帥所殺。」他略一沉吟,道明瞭事情的真相。原來 當年楊么立鍾儀為太子,並不是出自真心,只是利用鍾相的聲威,招納其舊部, 才出此計策。當岳飛前去圍剿時,他便設了個圈套,殺了鍾儀,並謊稱其為岳飛 所殺,激發鍾相舊部屬同仇敵愾之心。而岳飛為壯軍威,便將撿到的鍾儀屍身梟 首示眾,卻是中了楊么的圈套。
鍾承先素來信服楊再興,今天始得知曉義兄遇難真相,心中不勝其悲,沒想 到楊么為一己之私,卻斷送了大楚的大好江山。楊再興為解鍾承先對岳飛的誤解, 閒來無事,便把自己的故事講給他聽。當鍾承先聽到楊再興當初跟隨草寇曹成起 事,兩軍對峙,殺死岳飛胞弟岳翻,但當他被岳家軍生擒,岳飛愛惜他的才能, 仍然義釋他時,深受震撼,但覺此人大胸襟,大英雄,直是世間罕有。加上這段 時間在軍中,看到岳飛治軍有方,與將士同甘共苦,又義氣干雲,耳濡目染,不 由得對他佩服得五體投地。
*** *** *** ***烈日當空。衡山臥虎 潭水潭邊,清山碧水,流泉飛瀑,濺起滿潭水霧,呼吸中帶著甜絲絲的清涼。林 菲蓉陶醉了。她今天躲過師傅慈雲師太,偷偷從觀中跑了出來,為的就是要跑來 這人跡罕至的臥虎潭中,讓清涼的潭水洗滌她那嬌嫩的肌膚。
她把披在身上的一件件衣裳輕輕地解下,只剩下幾近透明的褻衣褻褲。玉足 輕挪,慢慢地探進深只及腰的潭水中。臥虎潭的水是那麼清涼,以至當她沒入水 時,禁不住一聲嬌呼。
每年這個時候她都會來此處沐浴,前段時間附近出現淫魔丁殘的魔蹤,使衡 山派一陣緊張,後來聽說他被誅殺了,才都鬆了一口氣。聽說師妹沈雪霜差點就 毀在他手上,好在被「神劍天驕」鍾承先的侍女月如霜所救。而大師姐莊夢蝶也 曾被丁殘所俘,她後來從家中寄信回來報平安,說道也是鍾承先碰巧路過救了她, 才沒被淫魔糟蹋,而她因家有急事,未能來得及稟報就自行歸家。
難道她們都那麼幸運?一想起她倆先後都與鍾承先搭上邊,她就禁不住羨慕。
天下有哪個待字閨中的俠女不想得到鍾承先的垂青哦!
林菲蓉憐惜地看著自己粉雕玉琢般的玉臂粉腿,還有那高聳入雲的酥胸,真 是愈看愈愛,愈看愈是憐惜。也不知以後哪個男人有福能享用到自己這粉嫩的嬌 軀?
作為「衡山三嬌」中的二師姐,她的美貌並不遜兩位師姐師妹,身材也不遑 多讓,讓她引以為傲的是,她天生麗質,那誘人的胴體還會時不時滲出一陣陣自 然的芳香,讓每個男人見到她,都會忍不住呼吸頻頻,神為之奪,拜倒在她石榴 裙下,為她神魂顛倒。
就在林菲蓉自我陶醉的時候,她卻不知,在水潭的茂草間,正有一雙滿含情 欲、淫邪的眼睛緊緊地盯在她那凹凸有致的肉體上。
偷窺之人正是張豪。他與「劍神」獨孤無情原打算一同前往拜火神教總舵洞 庭湖,沒想到臨行之時,獨孤無情接到家書,言道其兄獨孤無病病重,要他速回 邵州老家。他終是放不下兄長病情,便與張豪約定一月之後再於潭州相會,自己 逕自趕回邵州。
這日,張豪算算離約定日期已經不遠,便急忙上路。一路上趕得滿頭大汗, 路過臥虎潭邊,正準備好好洗個澡,卻聽得有女子在水中的嬉戲聲,便掩過來看。
不想一見林菲蓉嬌容,便深深地被吸引住了。
藏身茂草之後的張豪,此刻真是目不暇給,眼花瞭亂。只見林菲蓉胴體水珠 點點,仿如貴妃入浴。她那雪白的肌膚,柔滑細嫩;成熟的軀體,豐潤撩人;修 長的玉腿,圓潤勻稱;渾圓的美臀,聳翹白嫩;那傲然挺立的飽滿雙乳,更是充 滿無限誘惑,死死吸引住了張豪火熱的欲眼。
林菲蓉並不知身旁有人,她盡情地嬉戲,時不時輕甩秀髮,揮動纖手,扇起 一陣陣水花,也撥動了無限風情。舉手投足間,一身濕透的褻衣猶如一層薄霧, 緊緊地貼在她迷人的胴體之上,豐臀蜂腰,大腿柔背,玲瓏曲線,凹凸有致的肉 體多麼動人心魄!
張豪只覺熱血上湧,慾火熊熊,胯間肉棒勃然而起,幾欲破褲而出。自從在 莊夢蝶身上射出第一炮童子精後,他發覺自己的性慾竟是越來越強,越來越難以 自控。這段時間閒來無事,研習丁殘留下的武功秘籍和《御女寶典》,更是火旺, 不找地方發洩,恐將會慾火焚身而亡。他卻不知,原來丁殘的武功極是邪門,一 旦入門,便無女不歡,情難自已了。
他雙眼已被慾火燒紅,忍不住衝動,匆匆戴上丁殘百寶囊留下的易容面具, 脫光衣褲,潛手潛腳向林菲蓉掩近。此時的她,猶尚自娛自樂,泡在清涼的潭水 中,玉足輕踢,蕩起陣陣漣漪,纖手平放胸前,舒爽地緊閉美眸,渾不知危機的 逼近。
忽然,一聲鶯啼,驚醒一幅水中陶醉美人圖。林菲蓉驚悸地睜開美眸,赫見 一個眼露淫光、赤身露體的粗壯青年向自己猛撲而來。那胯間之物,粗大無比, 不斷在她眼前晃動。她驚呼一聲,側身一讓,張豪收勢不住,便掉進潭中。
林菲蓉手忙腳亂,急於躍上岸邊,沒想一心急,雙足踏滑,重又掉進水中。
張豪用手一抓,恰恰攫住她的一隻玉手,用力一拉,林菲蓉收勢不住,整個 嬌軀便全倒進他懷中。張豪雙手一緊,把她抱了個滿懷,頓覺軟玉溫香,十分銷 魂,忍不住張嘴就來吻她的櫻唇。
林菲蓉拚命掙扎,情急之下,出手全無章法,竟是亂抓亂撓,弄得張豪十分 狼狽。他初次用強,也是毫無經驗,兩人在水中翻翻滾滾,載浮載沉,驚得林中 一群歇鳥撲撲騰騰高飛而去。
拉拉扯扯中,林菲蓉貼身褻衣紛紛被張豪撕破,嬌嫩片片,露出無限春光。
她花容失色,嬌呼連連,左推右擋,卻是難阻張豪的淫手。張豪見林菲蓉護 體心切,更是得寸進尺,粗手或抓雪乳,或探玉股,擾得林菲蓉顧此失彼,嬌喘 呼呼。
男子畢竟較女子會處變,貼身肉搏中,張豪漸漸鎮定下來,他瞅準空隙,手 指疾出,連點林菲蓉「尾龍」、「巨骨」兩處麻穴,立時讓她動彈不得。
張豪從水中抱起林菲蓉嬌軀,將她輕輕平放在岸邊陰涼角落的石板上。此時 就近細看,但見她秀髮飄逸,嬌靨如花,香氣襲人;緊身的褻衣褻褲勾勒出她那 高聳的雙乳,挺翹的豐臀,還有那賁起的陰阜,竟是說不出的誘惑。
張豪心頭狂跳,雙手顫動,但聞嗤嗤之聲,不絕於耳,林菲蓉一身褻衣褻褲, 盡都被他扯得片片碎裂。不稍一會,一個美妙絕倫的胴體便橫陳在他面前。張豪 圓睜著被熊熊慾火燒紅的雙眼,手指滑行在柔膩的胴體上,嘴角間浮著淫笑,貪 饞的望著那豐滿的肉體,胯間肉棒沖天而起,不斷抖動,像是因為尋獲獵物而興 奮。
林菲蓉瞥見躍動的粗大肉棒,紫紅的龜頭碩大無比,在她跟前示威似的不斷 顫動,不禁羞得粉臉如火。她心知今天已難逃淫賊的蹂躪,此處地勢偏僻,決不 會有人前來救援,不由得羞悔的流出來兩行淚水,絕望地閉上了雙眸。
美色當前,張豪越看越是火起,越看越是難耐,呼呼急喘中,忍不住壓上林 菲蓉的嬌軀,肉棒緊緊地頂住她的肉縫。肉體相貼,只覺肉香四溢,芳香撲鼻, 更是情慾高漲,淫舌滑行,吻過耳垂、額頭、雙眼,撬開她的櫻桃小口,探入其 中,「嘖嘖」地吸吮出聲。林菲蓉口中嗚嗚,卻是無法阻擋它的深入。
張豪初學丁殘的《御女寶典》,今天終於可以派上用場。他吻過櫻唇後,繼 續下舔,濕軟的舌頭狂熱地掃過瑩白的乳溝,含住已堅硬翹起的粉紅色乳頭,細 吸慢吮起來。肉棒在陰縫間不斷漲大搐動,頂得林菲蓉口中「啊啊」聲不絕於耳, 她被張豪這等貼胸相偎,緊緊擁抱,陣陣男人氣息撲鼻沁心,只感全身血脈賁張, 心神搖醉,迷迷糊糊,如飄浮在大海中一葉失舵的小舟,隨著那狂風波濤,逐流 浮沉,使她只覺全身暖烘烘、懶洋洋,骨軟筋麻,無力抗拒。
張豪見林菲蓉桃腮暈紅,兩眼朦朧,小嘴微張,呼呼急喘,知道她已情動, 便放出手段,盡情加以挑逗。他大手輕柔地撫摸著她渾圓的豐聳香臀,指尖靈活 的沿著股溝,輕搔慢挑,上下游移;淫舌也隨著下移,埋進玉股間,輕掃陰唇四 周,然後頂開花瓣,鑽進陰道,不斷刁鑽地在裡面攪動。癢處均被搔遍,林菲蓉 只覺通體舒爽,禁不住輕哼出聲。她情慾勃發,春潮上臉,陰道深處不斷汩汩湧 出淫液,把股間濕得一塌糊塗。在迅猛的情慾作用下,林菲蓉呻吟連連,不斷扭 腰擺臀,道盡了她心中的飢渴。
耳聞淫聲浪語,目睹美色當前,張豪再也忍不住衝動,他扶住肉棒,對準一 翕一合的肉縫,揉了一揉,使勁擠了進去。被張豪粗壯的陽具侵入,林菲蓉那未 經人道的蜜穴一陣強勁收縮,緊緊將肉棒箍住,頓時讓它進退維谷。
張豪知林菲蓉尚是處女,頓起憐惜之心,為減輕她破瓜之痛,暫時把肉棒插 在陰道裡不動,但淫手卻沒閒著,趁勢而下,挑開陰蒂包皮,輕揉起這粒玉豆來。
林菲蓉被揉得快感連連,下陰又被塞得滿滿,但覺洞中瘙癢無處宣洩,便不 斷輕搖屁股,來擦肉棒。張豪瞅見時機成熟,腰部猛一發力,陽具盡根而沒。只 聽林菲蓉「啊」的一聲痛哼,羞苦地流出兩行清淚,卻是為自己貞操被污所受到 的屈辱而發。
張豪停了一停,待林菲蓉喘息聲停,便再次輕輕抽動起來。初時林菲蓉只覺 穴中嫩肉被肉棒擦刮,只是火辣辣地痛,她黛眉緊皺,痛哼連連,但被張豪輕抽 慢插了二百來下後,蜜穴不斷分泌淫液,漸漸順暢,痛哼也轉為嬌吟,顯是已初 享男歡女愛的甜美滋味。那一聲聲嬌婉的呻吟,飄縈野外,延續人類生命的本能 狂熱,暫時掩遮去她心中的沉痛,悲哀。
不久,被點兩穴自行解開,但業已失身,林菲蓉也不再反抗。在張豪的強力 衝刺下,她呼吸急促,媚眼如絲,全身綿軟,勁力全失,逐漸失去了掙扎能力, 迷迷糊糊,竟是完全迷失在這慾海中。
癡癡迷迷中,也不知過了多久,林菲蓉只覺張豪加快了抽插的速度,肉棒在 蜜穴中不斷悸動,漲得更大更粗更燙了,他正準備在她體內射精!林菲蓉不由得 一陣後怕,拚命扭動腰肢,想要逃避,卻被張豪緊緊地箍住。
她哀哀哭求,但沒有換來張豪的憐憫,反而引得他加快了衝刺的速度和力度, 他輕顫連連,忍不住終於在她的體內爆發,一陣陣噴射,把林菲蓉射得一陣顫慄, 一陣酥麻,她只感一股火熱的洪流奔騰而出,強勁地衝擊著自己的花心;下腹深 處傳來的陣陣快感,如同火山爆發一般,向四肢擴散蔓延,讓她忍不住一陣陣抽 搐,一陣陣嬌呼急喘。
發洩後的張豪倍感神清氣爽,瞥見濺在石板上觸目驚心的點點落紅,心中充 滿了征服的成就感。他看著癱伏在旁的林菲蓉,但見她豐臀高翹,誘人的陰唇仍 舊充血顫動,一股股乳白色淫液夾雜著片片落紅不斷從裡面緩緩流出,說不出的 淫靡。
耳聞銷魂蝕骨嬌哼輕喘,鼻嗅如蘭似麝芬馥芳香,目睹豐乳翹臀美色當前, 張豪愈覺林菲蓉明艷不可方物,嬌態動人。不稍片刻,他又覺心中一陣悸動,小 腹間一股熱氣由丹田直冒上來,立時一柱擎天,慾念一動,頓覺五內若焚,竟是 再也難以忍耐。
他扳過林菲蓉的嬌軀,不顧她的推拒,火熱的嘴唇,再次移堵在她兩片櫻唇 上面,大手狂熱地搓揉起那對仍然傲然挺立的飽滿雙乳。經過一翻前戲後,肉棒 熟門熟路,準確地找到蜜穴,一衝而入。他提槍再戰,不斷變換著各種花樣,直 插得林菲蓉哀哀嬌吟。
他年輕體壯,體力驚人,彷彿有使不完的精力。不斷變換著戰場,或雜草間, 或水潭裡,或岩石上,林菲蓉在他不斷的衝鋒陷陣下,只能出於本能的配合,翹 著香臀,雙手按在岩石上,承受著他勇猛的衝刺。她一聲聲高亢的嬌吟,也不知 是痛苦,還是快樂。
唧唧喳喳的夜歸鳥同情地看著嬌美的女俠被淫賊緊緊壓在胯下,不斷地痛苦 呻吟,漸漸靜了下來。半彎明月緩慢地升起,高掛在夜空中,照亮了無邊的樹林, 也照亮了臥虎潭畔兩團不斷在地上翻滾,沉浸在情慾之中的年輕肉體。
張豪臨走著衣時,一不小心,遺失了月如霜送給他的神教鍍金鋼牌聖火令。
(四)鏖戰金營。一個身著黑衣的粗壯漢子跪在帳前,肩膀鮮血淋漓,神情 萎靡,顯是受傷非輕。旁邊站著的一個英俊青年一言不發,也是一臉沮喪。
營帳正中坐著一個粉面含霜,俏臉帶煞的美貌女子,此人身材高挑,亭亭玉 立,年約十八九歲,身著一襲素羅花袍,頭戴金冠,足蹬朱履,面如美玉,唇似 丹朱,眉宇間有著一股高貴的風度,凌人的傲氣,是那樣冷若冰霜,高不可攀。 只見她不住地呵斥帳中兩人:「此去宋營,我精英館一夜折損七名高手,乃立館 以來從所未有,教我如何向父王交代!」
她越說越氣,站了起來,指著站著的年輕人說,「夏金傑,虧你還是我大金 第一勇士,是我倚重的人!此次刺殺岳飛鎩羽而歸,若是傳出去,你顏面何存? 我精英館豈不威信掃地!」
「郡主,並不是屬下不盡力,而是……」那個被喚做夏金傑的年輕人口中喃 喃,似要辯解,看到女子氣惱的俏臉,便把已到口的話嚥了下去。
原來這被喚作郡主的女子乃是大金國尚書左丞相兼侍中,太保、都元帥、領 行台如故,官封越國王的完顏宗弼(金兀朮)養女完顏凝燕,她時任南北精英館 總管,江湖高手排行榜中的「魔女」指的就是她。南北精英館是金國倣傚宋朝護 國盟而設立,專門網羅各地的英雄好漢,館下可謂人才濟濟,高手如雲。此次完 顏凝燕南下看望父王完顏宗弼,只帶二十名館中好手,沒想到一夜之間就折損了 七名,心中甚為痛惜。
「難道宋營有此等高手?」完顏凝燕走到受傷的漢子旁邊,察看起他的傷情, 見一支小小樹枝竟洞穿他的肩膀,心中駭然,一臉的不信,「此人是誰?竟有如 此功力,便是我也自歎不如。」她輕搖螓首,陷入沉思。
「依屬下之見,此人必是江湖超一流好手。但從未聽過岳營有如此厲害的腳 色。便是那江湖四大世家的邵家大公子邵銘雄,也是大大不如。」邵家乃是郾城 當地的武林大家,在抗金旗幟感召下,邵銘雄投入岳家軍,在軍中效力,累積軍 功,時任岳飛親衛兵背嵬軍副將,夏金傑曾與他交過手,但都是兩軍陣前匆匆較 量,未能分出輸贏。
完顏凝燕詳細詢問了當時的情形,當她聽到七名高手都是在瞬間被小樹枝擊 斃時,心中一凜:「能瞬間斃我精英館七名好手,天下並無幾人,難道是他?但 素聞他天馬行空,拜火神教向來又與宋廷不協,難道……」夏金傑見完顏凝燕黛 眉輕蹙,顯是心中疑慮未解,便道:「郡主,屬下是否再去打探,會會是哪路高 手?」
完顏凝燕搖了搖手,正要說話,此時一聲洪亮的聲音響起:「凝燕,父王看 你來了。」聲未停,步聲鏘鏘,帳外已邁進一名年約五十開許的魁梧男子,此人 正是聲震大江南北的大金國猛將,時任軍中統帥,率兵伐宋的越國王完顏宗弼。
完顏凝燕一聽父王來到,收起臉上寒霜,迎了上去,親熱地扶著完顏宗弼在 帳前座椅上坐下。
完顏宗弼雙眼一掃,看到座前兩人,皺了皺眉:「夏金傑,你們兩人愁眉苦 臉,卻是為何?」夏金傑是完顏宗弼大女婿夏金吾之弟,又是勇冠三軍的戰將, 故而完顏宗弼識得他。
夏金傑正要回答,完顏凝燕已搶先說道:「父王,你難得來女兒這裡一趟, 何必還為瑣事煩心。」完顏宗弼瞅見帳下那人受傷,指了指夏金傑,卻是要他回 答。
夏金傑被完顏宗弼威嚴眼光一掃,不敢隱瞞,一五一十便把昨晚到宋營刺殺 岳飛未果,但卻損兵折將的事講了出來。完顏凝燕在旁見他毫無保留,和盤托出, 朱履輕跺,眼光如刀,甚是不悅。她此次派遣高手刺殺岳飛,事前並沒有告知完 顏宗弼,企圖一刺成功,給他一個驚喜。
完顏宗弼聽完,心知女兒心意,並不生氣,他瞪了完顏凝燕一眼,略略責備 道:「你小小年紀,盡出餿主意。為父豈不知你立功心切。但岳飛非等閒之輩, 若是那麼容易得手,我早已動手,焉用等到今天?」他又詳細詢問了一些岳營的 情況,當他聽到岳飛兵力並不多時,臉上竟抑不住露出喜色。
他站了起來,在帳中不斷踱步,沉吟片刻,道:「探子來報,岳飛集主力於 穎昌一帶,自率輕騎駐守郾城,果是不虛。他求勝心切,孤軍深入,正是我軍出 擊之時。」
完顏宗弼興奮得老臉放光,為了與岳家軍決一死戰,他一直在尋找機會,沒 想到今天機會就在眼前。他望了望完顏凝燕和夏金傑兩人一眼,心中已有了主意 :「夏金傑,過幾日本王修書一封,著你送往宋營挑戰,你是我大金國第一勇士, 此去須挫一挫岳家軍銳氣,大壯我軍威。本王定要畢其功於此役,殲滅岳飛部, 掃清我大軍南下障礙。」完顏凝燕在旁,想要說些什麼,見父親正在興頭,恐拂 他意,便嚥住了。
大戰在即,一想起軍中精銳「拐子馬」、「鐵浮圖」尚遠在開封,完顏宗弼 不敢怠慢,他再也坐不住,別過完顏凝燕等人,急趕回帥帳,連夜調兵遣將。
幾天後,夏金傑奉完顏宗弼之命,隨著使者,前往宋營下戰書。原來,完顏 宗弼見軍中精銳遠在開封,就是快馬飛奔,來來回回,加上大軍調動也非短短幾 日所能趕到,便有意麻痺岳飛,約其決戰。其實心中卻另有打算,只等大軍來到, 便要突襲宋營。
夏金傑和使者來到宋營,早有軍士將他倆迎進帥帳。步進大帳,只見一位中 年將軍居中而坐,高大威猛,不怒而威,卻正是宋軍統帥岳飛。兩邊一字排開站 著眾將官,個個生龍活虎,威風凜凜,心中不禁暗讚:果不虧是岳家軍,宋軍的 精銳!
使者一揖行禮,獻上書信,說道:「本使奉越國王之命,前來下戰書。岳元 帥若是膽怯,便自退去;若有心一戰,便約下日期,日後決戰。」夏金傑站在一 邊,雙手抱胸,神情裾傲,對岳飛卻是看也不看,懶得行禮。岳飛在座上看到, 微微一笑,並不為意。
帳中諸將見金使無禮,個個神情激憤,楊再興首先忍不住,站了出來:「兀 那金狗,休得帳前無禮。」他還要開口再罵,見岳飛擺了擺手,示意他無須衝動, 便停了下來。
金使早得完顏宗弼授意,為挫挫宋軍銳氣,指著夏金傑,對著楊再興冷冷一 笑:「這位將軍乃我大金第一勇士,平常之人他自不放在眼裡,若是宋營有人能 勝他一招兩招,他自會以禮相待。」
楊再興聞言,再也忍不住,正準備越眾而出,這時眾將中已步出一人,沖岳 飛行了一禮,然後對楊再興說:「楊將軍無須氣惱,且讓我會他一會。」楊再興 定睛一看,見是邵銘雄,知他拳腳功夫更在己上,便道:「既是邵將軍請纓,我 便禮讓了。」
邵銘雄挺身而出,對著夏金傑雙拳一抱,行了一禮,兩人曾於陣前較量過, 彼此都知道是勁敵,絲毫不敢怠慢。
邵銘雄「呼」的一拳便沖夏金傑面門而來,這一拳虎虎生風,竟有開山劈石 之勁。夏金傑側身一閃,避過拳風,也沖邵銘雄擊出一拳。兩人一上來便各使出 殺著,忽拳忽掌,忽抓忽拿,竟是極盡變化之能事。
兩人越鬥越快,帳中眾人只見兩人身影飛動,掌風呼呼,竟瞧得眼都花了。 斗了約有一柱香時間,兩人漸漸分出高低,夏金傑一掌一掌向邵銘雄劈將過去, 每一掌都似開山大斧一般,威勢驚人。而邵銘雄明顯已處於下風,雙臂出招極短, 攻不到一尺便即縮回,顯是只守不攻。突然之間,夏金傑一聲大喝,雙掌疾向邵 銘雄胸口推去。邵銘雄也趕忙兩掌推出,「蓬」的一聲大響,四掌相交,卻是再 也不能分開,已牢牢粘在一起,兩人竟互拼起內力來。
帳中眾人見二人腳下微見下陷,都不禁駭然凜懼。楊再興在帳中看得真切, 見邵銘雄額頭已滲出汗珠,知道再過片刻,他便要落敗,心裡焦急,暗中尋思: 「邵將軍乃我軍猛將,拳腳甚是厲害,在軍中幾無敵手,他萬一落敗,軍中有誰 可擋夏金傑?」他越想越急,竟是束手無策。
正苦思無策,不經意抬起頭,卻見岳飛正暗地裡向他打著敲鐘的手勢,頓時 心中雪亮。他趁眾人不留意,步出大帳,迅速奔回自己的營帳。原來他和鍾承先 叔侄多年未見,兩人竟有著說不完的話,便搬在一起住了。鍾承先因不是將官, 帳中論事,故沒有參加。
回到帳中,見鍾承先正津津有味地看著一部兵書,楊再興二話不說,拉起他 就走。鍾承先見他焦急,問起原因,楊再興便把夏金傑來宋營挑戰的事一五一十 講了出來。
鍾承先一聽,微微一笑:「楊叔叔,我乃布衣,就是勝他,也顯不出岳家軍 威風。」他向楊再興借了套盔甲穿在身上,才與他一起走進帥帳。岳飛看到他進 來,鬆了口氣,示意他在眾將群中站好。
這時邵銘雄已經落敗。夏金傑正在帳中趾高氣揚,衝著岳飛道:「素聞岳家 軍精兵猛將如雲,也不過爾爾。岳元帥,是不是要你親自出馬了?久聞你岳家拳 厲害,不會是中看不中用吧?」說畢,和使者仰天哈哈大笑,確是狂妄無比。
鍾承先在旁一聽,心中有氣,運功在指,沖夏金傑「膝關穴」輕輕一點,夏 金傑只覺一股氣勁沖膝而來,躲閃不及,膝中一麻,忍不住對著帥位就跪了下來。 使者在旁見他突然下跪,不明所以,但臉色卻是極為難看。眾將原見他囂張,本 極激憤,不意他突然來此一招,也俱皆愕然。
岳飛知是鍾承先在旁作怪,假裝不知,見夏金傑下跪,連忙說:「使者不必 賠禮,恁也多禮了,快快請起。」
夏金傑「膝關穴」被點,知是著了暗算,但苦於下肢酸麻,卻是無力站起。 這時,岳飛也不想讓他太難堪,強忍笑意,從帥位上站起,來到他跟前,雙手來 扶。鍾承先見狀,氣勁疾出,解了夏金傑被封的穴道,他穴道一解,自然站起, 但卻渾似被岳飛扶起一般。
夏金傑臉上訕訕,極為狼狽,但他知道暗算他的人功力勝他千百倍,若是再 糾纏下去,決討不到絲毫便宜,便與使者在帳中諸將的哄笑聲中,臉色鐵青,策 馬狂奔而去。
金國使者一走,岳飛一臉嚴肅,他坐回帥位,立即調兵遣將。營中諸將面面 相覷,卻是不明所以。岳飛見眾將不解,說道:「此乃金兀朮緩兵之計。自來兵 不厭詐,他若想與我交戰,何須約下決戰日期?」頓了頓,又道,「兀朮穎昌軍 兵力不足,又被我軍牽制,他自不敢輕舉妄動前來挑戰,勢必從開封調回休整的 主力部隊,全線出擊。而我現駐郾城軍只有背嵬軍,他既探明我在此處,必來交 戰。當務之急,乃是急調軍中精銳長勝軍,早作佈防,加強偵察,將計就計,待 機出擊。」鍾承先在帳前見岳飛洞察秋毫,臨危不亂,從容調度,甚是佩服。
邵銘雄出身武林世家,早聞鍾承先大名,今日始得認識他,又見識他的神功, 心中大是佩服,便有意與他結納。當晚,他在府中設宴款待鍾承先及眾將,岳飛 也應邀出席。眾人說起日間之事,一談起夏金傑的狼狽模樣,都禁不住哈哈大笑, 岳飛對鍾承先說:「今天全賴鍾兄弟顯威,我軍面子方得保全。鍾兄弟神功蓋世, 今日我等真是大開眼界,想那夏金傑不自量力,狂妄自大,焉知天外有天,人外 有人?」
不久,眾人略有酒意,此時,有人起哄:「邵兄弟,素聞嫂夫人超凡脫俗, 艷名動天下,何不請出來讓大伙瞧瞧?」眾人不住叫好。
邵銘雄已有幾分酒意,見眾人起哄,又是出生入死的兄弟,不忍拂眾人之意, 便道:「那好,我前去叫內人前來。」他搖搖晃晃,逕往後院而去。
不稍一會,在邵銘雄的牽扶下,鳳清清款款而來。但見她約莫二十七八歲年 紀,披著一襲輕紗般的白衣,膚白如雪,意態聖潔,清眼高華,面容秀美絕俗。 眾人心中不禁暗讚:果是超凡脫俗一美人!
鳳清清見到眾將眼光定定,立時紅暈上臉,不勝嬌羞。她在丈夫的引領下, 輪流著給眾將敬酒。到了岳飛和鍾承先跟前,她丹唇輕啟,嫣然一笑,這一笑真 個是人比花嬌:「江湖盛傳『統兵須學岳鵬舉,嫁夫當嫁鍾承先』,今日一見, 兩位將軍英雄了得。奴家三生有幸,得睹英雄真面目。」她美眸流轉,眼裡滿是 敬意,忍不住多敬了幾杯。
酒過三巡,鳳清清見夜色漸深,便先行離開。眾將目送她離去的身影,不住 地調侃起邵銘雄來,他也不以為忤,見到眾人艷羨的神情,甚為自己擁有這樣的 嬌妻而驕傲。
夜已深,眾將陸續離去。邵銘雄獨留岳飛、楊再興和鍾承先繼續在大院亭中 小酌。此時,天空下起了一陣大雨。四人雨中即景,邊飲酒邊縱論天下大事,竟 是十分投機。
說起此次進軍郾城,岳飛心中憤懣,前段時間司農少卿李若虛口傳密旨,要 他「兵不可輕動,宜班師」。在他的據理力爭下,才使李若虛大為感動,甘冒抗 旨之罪,毅然支持他北伐。當前正是抗金的大好良機,豈可輕言放棄?
一想起此事,岳飛就覺心中鬱鬱,也不知朝廷是怎麼想的?在金軍節節敗退 的大好形勢下,卻叫他班師!他一仰頭,把杯中之物盡咽而下,雙手輕拍欄杆, 緩慢但卻激越地唱起了一曲《滿江紅》:「怒髮衝冠,憑欄處,瀟瀟雨歇。抬望 眼,仰天長嘯,壯懷激烈。三十功名塵與土,八千里路雲和月。莫等閒、白了少 年頭,空悲切。靖康恥,猶未雪;臣子恨,何時滅?駕長車,踏破賀蘭山闕。壯 士饑餐胡虜肉,笑談渴飲匈奴血。待從頭、收拾舊山河,朝天闕。」
三人見岳飛神情悲憤,耳聞他激越之聲,竟都不由得心頭沉重起來。
七月的郾城,不時有隆隆的雷聲,這是山雨欲來的象徵,大戰在即的前兆。
初八清晨,岳飛得探子來報,完顏宗弼指揮經過一個半月休整的主力部隊以 及增派的蓋天大王完顏宗賢等率領的軍隊,陸續傾巢出動,直撲郾城。其前鋒一 萬五千名精銳騎兵「拐子馬」正抄取徑路,自北壓來。
此時岳飛手下只有親衛軍背嵬軍和少量長勝軍、游奕軍近萬人,主力部隊尚 未及時到位。要挫金軍銳氣,必須先打掉金軍前鋒「拐子馬」。岳飛胸有成竹, 早有破敵之策,他親率大軍,在郾城北十多公里處山坡上待敵,鍾承先隨軍護扈。 午後,便聽馬蹄聲隆隆,正是完顏宗弼親率精銳「拐子馬」到了。
大戰一觸即發。見金軍軍容齊整,漫山遍野,岳飛叫過兒子岳雲,嚴厲地對 他說:「今日之戰,必先挫敵銳氣。你須必勝而後返,如不用命,我必先斬汝!」 他吩咐軍士每人持麻扎刀、提刀和大斧三樣東西,入陣之後即與敵人手拽廝劈, 上砍敵人,下砍馬足。這種打法,是他從順昌大戰中劉錡取勝「拐子馬」得到的 啟發(但劉錡是集中五千精銳兵馬打掉三百「拐子馬」)。
岳雲得令,立即率領四千名背嵬軍向金軍猛衝而去,他揮動雙錘(據史書記 載,岳雲的兵器是一對八十斤重的鐵錐,但由於他用雙錘形象流傳已久,深入人 心,在此不改),所向披靡。背嵬軍以步軍為主,平時訓練有素,武藝精熟,驍 勇善鬥,不稍一會,便在金軍中撕開一個口子。
突然金軍中幾聲炮響,七、八千名「拐子馬」分從左右包抄上來,將岳雲所 領的背嵬軍圍在核心,企圖一舉殲之。背嵬軍在岳雲的率領下,絲毫不懼,以一 當十,上砍敵人,下砍馬足,高呼酣戰,把金軍殺得人仰馬翻。
岳飛見背嵬軍吸引了金軍大部分中軍過去,便大旗一揮,楊再興在側翼望到 令旗,立即率領四千名游奕軍騎兵,居高臨下,如洪水決堤一般直搗金軍中軍, 他奮勇當先,直奔那面繡金大纛,銀槍如蛇,擋者授首。
陣前兩軍喊殺聲震天動地,不久即成拉鋸之勢:一邊是岳雲的背嵬軍吸引了 大部金軍騎兵,陷於艱苦的鏖戰;一邊是楊再興的游奕軍扯動金軍的侍衛營和步 兵,各自以雷霆萬鈞之勢相沖對撼,攻拒惡鬥,十分慘烈,喊聲一陣響似一陣。
鍾承先在岳飛旁邊,但聞鼓聲咚咚,震耳欲聾,陣中廝殺聲陣陣,血肉橫飛, 甚是慘烈。他今天方始親眼目睹戰爭的殘酷與無情。
楊再興騎駒如靈,槍走如龍,他在敵陣中如入無人之境。擒賊先擒王,他打 算深入敵陣,活捉金軍統帥完顏宗弼。他不斷在陣中突擊前行,但金軍不停圍堵 上來,層層疊疊,擋住他的視線,讓他難以發現完顏宗弼的蹤影。
鍾承先遠遠看到楊再興在陣中左衝右突,而金軍卻如潮水般不斷向他湧去, 心中不禁擔心起來。他指著遠處的楊再興,對岳飛道:「元帥,楊叔叔單人獨騎 深入敵陣,著實危險。」岳飛定睛細看,見楊再興已孤身深入敵陣,處境凶險, 便命鍾承先前去救應。起初鍾承先還有所猶豫,擔心岳飛安危,邵銘雄在旁道: 「有我在此保護,你盡可放心前去接應楊將軍。」
鍾承先聞言,心中稍寬,即時催起綠耳神駒,向楊再興被圍的方向衝殺下去。 他所過之處,馬後必壘起一堆死屍。
完顏宗弼立馬於小丘之上,親自督戰,但見陣中戰將或死或傷,血染鐵甲, 從陣前一個個抬了下來。他身經百戰,當年征遼伐宋,所向披靡,此刻見了這一 番廝殺,不由得暗暗心驚:「素聞岳家軍厲害,果是一點不虛。」心中卻有些怯 了。
此時,楊再興遠遠望見金軍帥旗立於小丘上,便一路衝殺過來。他一心一意 想抓金兀朮,如果將他活捉,那以後宋金態勢就攻守易位了。
完顏宗弼左右親衛兵見楊再興驍勇,齊聲呼喝,拍馬迎上來攔他。被楊再興 長槍一挑,紛紛跌落馬下。眼看就要趕上完顏宗弼,忽從左邊角閃出一女將,卻 是完顏凝燕策馬前來救父。
楊再興長槍刺出,被完顏凝燕用劍擋開,她順手一拉,來抓鐵槍。楊再興見 女將厲害,不敢怠慢,呼喝聲聲,連連向完顏凝燕刺去。完顏凝燕側身避開,長 劍一揮,楊再興低頭一讓,只感頭部一涼,卻是被完顏凝燕打落頭盔。眼見楊再 興情勢凶險,距離他尚有百來丈遠的鍾承先看得真切,搶過一名向他刺來的敵人 的鐵槍槍頭,大喝一聲,連槍帶人,呼嘯著向完顏凝燕擲去。完顏凝燕見被擲之 人半空墜落,已是死於非命,而長槍仍沖面而來,隱隱有風雷之聲,勁力驚人, 不敢怠慢,用劍一磕,避過長槍,但覺手臂一震,竟有些麻了。她不暇細看擲槍 之人,救父心切,掉轉馬頭,緊追完顏宗弼而去。
楊再興死裡逃生,復提槍再戰。他來回衝殺,斃敵數百,自己也多處受傷, 在鍾承先的掩護下,仍頑強地殺出敵陣。金軍見帥旗大纛正自倒退,大纛附近紛 紜擾攘,立時人心浮動,紛紛後撤。
岳飛在高處見到金軍大亂,士無鬥志,立即抓住戰機,揮動令旗,下令全軍 追殺。這一戰從午後直鬥到黃昏,金軍統帥完顏宗弼的精銳親兵和「拐子馬」遭 到沉重打擊,終於支持不住,向臨穎方向撤去。鏖戰結束,四野裡但見黃沙浸血, 死屍山積,斷槍折戈,死馬破旗,綿延達十數里之遙。
但是,就在前方戰士為國浴血拚殺,以少勝多,贏得郾城大捷的同時,卻沒 有人知道,此時的京城臨安,正在上演著另一幕活色生香的肉搏。
秦府密室。一個徐娘半老的婦人仰起她那妖艷淫蕩的面孔,翹著白嫩的屁股, 扭動著水蛇腰,跪在一個中年男子面前,不斷地衝著他媚笑。這個男子年約四旬, 長相英俊,雍容高貴,他手執一把長鞭,一雙欲眼緊盯著腳下女子那對飽滿但有 些下垂的乳房,噴射出變態的欲焰。任誰也沒有想到,此人就是當今大宋高高在 上的統治者--皇上趙構,而女子就是當朝宰相秦檜的夫人王憐嬌(小名癸癸)!
建炎三年三月,趙構侍衛軍將領苗傅、劉正彥因為不滿趙構賞罰不公,寵信 宦官,發動政變,逼趙構讓位於三歲的太子,並請隆佑太后(哲宗皇后)垂簾聽 政,史稱「苗劉之變」。儘管這場政變在兩月內被呂頤浩、張浚、韓世忠、張俊 等平定,趙構也除掉了小太子和隆佑太后,但兵變當日,他正在宮中和嬪妃們胡 天胡地,突發變故,受了驚嚇,從此不舉。
也許是心理的原因吧,從此,趙構就恨上上了年紀的女人。但不知道為什麼, 在秦檜被金國放回的那天,見到他的夫人王憐嬌,在她那妖艷的風韻面前,他那 久未勃起的肉根又開始出現了一陣陣熟悉的衝動,而且這種衝動只針對她個人。 秦檜素來精明,看到趙構每次見到自己的老婆,那神情就像蒼蠅聞到膻,心中便 有了主意,他與王憐嬌密謀後,製造了個機會,讓趙構在自己老婆身上釋放了一 把熱情,重新找回了做男人的尊嚴。
通過老婆的付出,從此,秦檜飛黃騰達,在不到幾年的短短時間裡,從一個 御史中丞爬到了宰相的高位,並深得趙構賞識,誰叫自己只能在他老婆身上當男 人呢?
這天午後,處理完政事,趙構又借口來到秦府賞花。王憐嬌知道御駕要來, 穿著性感的褥裙,打扮得花枝招展,一早就在密室中等待他。
趙構一進入密室,王憐嬌便扭著大屁股,盈盈拜倒在他面前接駕,故意把豐 聳的酥胸露出一大截白嫩。趙構瞅見那深深的乳溝,不由得呼吸急促起來。他連 一聲「愛卿平身」都不叫,便猴急地來扯王憐嬌的褥裙。
王憐嬌輕扭水蛇腰,避開趙構的大手,她是個淫蕩而精明的女人,深知趙構 的癖好,若是隨隨便便就上床,定激不起他的性趣。
她輕盈地轉到趙構的旁邊,玉指輕點他的額頭,嬌嗲地說:「你呀,就是這 麼猴急。」那神情,活像妻子在嗔怪丈夫的不解風情,渾不把趙構當皇上。
趙構伸手一摟,就把王憐嬌抱了個滿懷,他把頭埋進她的秀髮,深深地呼吸, 陶醉在她那獨特的芳香裡。王憐嬌被趙構抱住,口中發出陣陣淫蕩的嬌哼,她雙 手環抱他的脖子,不斷用胸前兩團美肉磨蹭他的胸膛,並把下陰緊緊地貼住趙構 的檔部,扭來扭去,用她賁起的陰阜磨擦他的陽具,讓他瞬間就雄風凸起。
趙構被撩撥得心急火燎,他猛地一頭扎進王憐嬌瑩白的乳溝,用手一拉,便 把裙帶扯開,裡面早就什麼都沒有穿。趙構一把含住王憐嬌的乳頭,用力的吮吸, 手指猴急地伸進她的蜜穴,用力的挖扣。很快,裡面就濕漉漉,不斷地流出淫液 來。趙構抽出沾滿淫液的手指,嘿嘿淫笑:「嬌嬌,你好騷啊,這麼快就出水了。」
王憐嬌嗔怪地瞟了趙構一眼:「皇上,你這麼厲害,妾身可受不了。」她扭 動翹臀,似要避開趙構的挑逗,但卻有意無意地從他的檔部輕掠而過,嘴裡還發 出淫蕩的呻吟。
趙構再也忍不住,把王憐嬌的頭按在自己的下面,掏出已經漲大的肉棒,命 令道:「來,騷貨,為朕口交」。
王憐嬌把臉扭到一邊,扭扭捏捏,裝出一副嬌羞的模樣。趙構一看,哼了一 聲,拿過桌子上準備的鞭子,「啪啪」朝她打去,鞭未到,她自己已先躺倒在地 上,玉腿大張,不斷地扭動著雪白的肉體,口中發出嗚嗚的呻吟,好像求饒,又 好像交歡,那場面竟是香艷無比。
趙構鞭打了一會,在王憐嬌白嫩的屁股上留下了道道紅痕,後來累了,就把 她拽起來,說道:「賤貨,老實了吧,哼哼,平時老欺負朕,今天朕就讓你嘗嘗 負朕應有的懲罰。」說完,便把自己的肉棒強行塞進王憐嬌的嘴裡,邊聳動,邊 不停地說「賤貨,你真厲害,果然夠騷,爽死啦,哈哈,插死你……」,他不斷 晃動腰身,只插得她嗚嗚呻吟。不久,他的抽插變得短暫而急促,口中不斷發出 急速的喘息,猛地,他用力撞了一下,一陣抽搐,終於在王憐嬌的嘴裡噴發出來。
站在窗外的秦檜看到這香艷的一幕,心中五味雜陳,趙構與他老婆的每一次 交歡,他都會偷看。他知道趙構很快就會出來,便按了按翹起的檔部,整整衣冠, 收起心猿意馬,慢慢踱回了大廳。
不久,趙構一臉的心滿意足,他在侍衛的簇擁下,來到大廳,沖秦檜點了點 頭:「秦愛卿,你家的花果然香艷,不錯,朕很喜歡!」他勉勵了秦檜幾句,就 前呼後擁地離開了。
秦檜一臉諂笑,等趙構一干人離開秦府,他終於爆發,狠狠地把茶杯摔在地 上。聽到清脆的茶杯碎裂聲,家僕趕緊跑來收拾。
「傳我的令,著龍在天速來見本相。」秦檜臉孔鐵青,吩咐道。龍在天是護 國盟的總管,當今的武林盟主。很快,一匹快馬馳出秦府,往東而去。
不久,剽悍的龍在天火急火燎趕來,一進大廳,就跪在秦檜面前,一臉諂笑 :「屬下龍在天參拜秦相,不知秦相有何吩咐?」他見秦檜不吭聲,連頭都不敢 抬。
秦檜屏退其他人,在大廳中踱來踱去,沉吟片刻,道:「我差你的事辦得怎 麼樣了?快活城幾時可以落成?」龍在天見秦檜問起,便道:「稟秦相,快活城 這個月就可建成使用,只是……」他想是碰到了難題,有所猶豫,便沒有再說下 去。
「只是什麼?缺錢嗎?有什麼難處儘管說,痛快點,別吞吞吐吐的,本相最 是討厭!」秦檜見龍在天欲言又止,甚是不悅。
「稟秦相,快活城的難題不在錢,而在人。按秦相的標準,要在短短的幾天 時間內找齊百名美貌的婦人充實其中,不是易事,若是都在臨安府,恐會鬧出大 亂子。」原來,秦檜把自己的老婆送給趙構享用後,心中很不平衡,也想弄些美 貌婦人供自己淫樂,給別的男人戴綠帽。龍在天畢竟是江湖粗漢,要他在天子腳 下幹這種勾當,心中終究還是惴惴。
「混帳,真是沒用的東西,有我作主,還怕什麼!若是一個月內辦不妥,你 這總管和武林盟主就不用當了!」秦檜本就窩著一肚火,見龍在天不識時務,非 常震怒,拂袖而去,嚇得龍在天一人站在原地發呆。
酉時,龍在天喪魂落魄回到家中,一屁股坐在虎皮椅上,一想起剛才秦檜震 怒的樣子,他就後悔自己不開竅,儘管自己是他的親信,惹怒他,日子可不好過。 他可是炙手可熱的當朝宰相啊!曾經提攜過他的前任宰相趙鼎,因與他不合拍, 最後還不是被他設了個圈套除去了?
他怔怔的出神,考慮著補救的辦法。此時,只聽幾聲馬嘶,卻是自己的兒子 龍飛揚回來了。龍飛揚心急火燎闖進大廳,衝他喚:「父親,大事不好了……」, 他還要嚷嚷,立即被他用手止住了。他真是不懂事的孩子,今年都十九了,出事 就知道大喚大叫,一點都比不上他姐龍飛霜。
「有什麼事慢慢說,叫得那麼大聲,是不是想讓所有的人都知道啊?」龍在 天剛遭秦檜訓斥,心神不寧,對自己的兒子也沒好臉色。
龍飛揚見父親一臉晦氣,神色不對,他一屁股坐在旁邊的椅子上,拿起茶杯, 「咕嚕咕嚕」就把一大杯茶水全喝光了。喘了口氣,等氣順了,才對龍在天說: 「父親,前幾天你交代的事,搞砸了。」
龍在天一聽,「騰」的站了起來:「什麼?搞砸了?是怎麼回事?」
「前幾天我和張三、孫萬等人剛弄到一批貨,沒想半途出了差錯,碰到『逍 遙二仙』,全讓他們給攪了。」龍飛揚一想起「逍遙二仙」,心中就悻悻。
「逍遙二仙」是武林的後起之秀,兩人武功高強,男的叫「逍遙子」許英傑, 英俊瀟灑,女的叫「白雪仙子」秦瑩瑩,美艷絕倫,據說夫妻創有一套劍法,雙 劍合璧,罕有對手。龍飛揚的武功本不弱,他這次和手下四處獵艷,沒想到碰到 「逍遙二仙」夫妻,被他倆發現端倪,一番決鬥,起初單打獨鬥還略勝他們一籌, 最後才敗在雙劍聯手之下。
「那他們有沒有發現你的真面目?」龍在天在意的是這一點,他身為武林盟 主,當然不想讓別人知道自己在背後所做的勾當。這幾天為辦好秦檜交付的任務, 他頗有焦頭爛額之感。
「當然沒有,我們都戴著面具,他倆不知道我們是誰,就是那些婦人都跑了 可惜。要達到秦相的標準,這些女人可讓我們一番好找。」
「既然這樣,必須將『逍遙二仙』除去,以免讓他們壞了我們的好事。今天 秦相已經發火了。你想個辦法吧,不要什麼事都煩我。」龍在天現在心中還窩著 一團火。
「父親,要對付他們夫妻倆不是易事,你調幾個鐵騎給我吧。」龍飛揚曾與 「逍遙二仙」交過手,知道他們的厲害,心中沒底,便想搬救兵。
「混帳,護國盟百八鐵騎豈可輕動!秦相已經交代了,不到萬不得以,不可 輕動鐵騎,何況他們平時只聽飛霜調度,這種事千萬不可讓你姐知道!你自己動 動腦筋,不能力敵,還可智取,並不是每件事都要靠硬拚。」護國盟共有一百八 十名鐵騎,每名鐵騎都身懷絕技,未加入護國盟之前,他們都已經是江湖的一流 高手了。
龍飛揚還想再求情,此時,只聽一陣腳步聲,人未到,聲先聞:「父親,你 和弟弟在談什麼?」一聲清脆的聲音響起,只見一名女子走了進來。這女子年約 二十一二歲,長相極美,身材高挑,柳腰纖細,膚白如雪,玉手如蔥,典雅出塵, 眸如秋水,眼神中流露出一股剛毅、果敢之氣,更襯托出她的英氣勃勃。這人不 是別人,正是龍在天的女兒龍飛霜。
龍在天見到女兒進來,原本沮喪的神情一掃而光,代之的是滿眼的慈愛: 「霜兒,沒啥事,我正和你弟弟商討一些瑣事。武林大會召開在即,這段時間來 都是你在忙前忙後,夠你累了。過幾天你還要前去江北迎接金國使臣,早點去休 息吧。」龍飛霜見父親關懷,自己也覺得有些睏,應了一聲,便自行回房了。
「父親,你要是能像對待姐姐那樣對我就好了,」龍飛揚心中酸溜溜的, 「向你借用幾名鐵騎都不大方。」
「揚兒,不是為父說你,你要是有你姐姐一半好我就心滿意足了。這次武林 大會我打算退下來,你好好用心,如你可扶,我自會扶你起來當盟主,否則,只 能讓給你姐姐了。眼前,你還是先對付好『逍遙二仙』,不要壞了大事,此事辦 妥了,我自會在秦相面前替你美言幾句。」
龍飛揚聽父親這麼說,才有點開顏,他向來睚眥必報,這次讓「逍遙二仙」 破壞了他的好事,他一定要他們夫妻倆加倍償還。一想起「白雪仙子」美艷的嬌 容和惹火的身材,他就感腹下火起,狠不得即時把她按在胯下,好好地享用一番。
「傑哥,你說那幾個戴面具的人究竟是什麼人?他們抓那些婦人幹什麼?」 兩匹快馬並駕齊奔,開口的是一個美艷的少婦,約莫二十四五歲,豐胸隆臀,一 襲白色緊身勁裝更襯托出她玲瓏浮凸的惹火身材。
那被叫作「傑哥」的人年近三旬,長得甚是英俊瀟灑,他鼻中「哼」了一聲, 道:「還不都是江湖的一些下三濫淫賊,這些人不除,只會禍亂江湖。你自己可 要小心了。」
「討厭,幹嘛扯到我身上來了。」美少婦嬌嗲一聲,嗔怪地瞋了男人一眼。
「瑩妹,說真的,你還是要小心點,你這麼漂亮,我可不放心。」近來淫賊 猖獗,男人憂心忡忡,看著自己妻子美艷的嬌容和惹火的身材,他沒有理由不擔 心,不知道厄運什麼時候會降臨到自己頭上。
「傑哥,那你可要好好保護我。」美少婦聽到丈夫稱讚和關心自己,心中甜 絲絲的,便乘機撒起嬌來。
這兩人正是「逍遙二仙」許英傑和秦瑩瑩。他們自從在龍飛揚手中救下那些 婦人後,便一路追蹤,企圖查出這些人的下落,一網打盡,免得再讓淫賊為禍江 湖。他們卻不知,其實他們夫妻的一舉一動,都在龍飛揚耳目的監視下。
這日來到臨安城郊。忽然,一聲淒厲的呼救聲從旁邊的樹林裡響起。「不好, 有採花賊。」許英傑耳聰目明,他催起駿馬,和妻子「白雪仙子」秦瑩瑩向發聲 之處急奔。
來到林中,正見四名戴著面具的賊人把一名婦人塞進一個袋裡,看到「逍遙 二仙」來到,其中二個賊人扛起袋子就跑。
「無恥狂徒,盡幹些姦淫擄掠的事,還不快些把袋子放下!」許英傑一聲斷 喝,他從馬上飛躍而起,一劍就向扛袋的賊人刺去。
他人在半空,劍未刺到,卻被旁邊另一個賊人擋住。那人像是帶頭的,功夫 甚是了得,他抽劍在手,恰恰與許英傑鬥了一個平手。他邊鬥邊用低沉的聲音對 扛著麻袋的兩個賊人說:「快走,這裡有我擋著。」那兩名賊人聽他這麼說,扛 起麻袋,撒腿就跑。
秦瑩瑩見他們要跑,一個飛躍,抽劍攔在他們面前,卻被另一個賊人擋下。 兩人二話不說,也鬥在一起。扛著麻袋的兩人見「逍遙二仙」都被同夥纏住,不 敢稍待,立即扛起麻袋就往樹林深處鑽,不一會就沒了身影。
許英傑見扛著麻袋的兩人消失得無影無蹤,甚是焦急,他邊鬥邊跟秦瑩瑩說 :「瑩妹,救人要緊,這裡有我,你快去救人。」他一個飛縱,躍到秦瑩瑩面前, 擋下了賊人。
秦瑩瑩見丈夫獨鬥兩人,起初很不放心,但在許英傑的再三催促下,又見他 絲毫不處下風,救人心切,也沒有多加思慮,策馬就往密林裡追去。
她一陣急趕,不一會,就望見兩名賊人扛著麻袋正在前面。袋中人不斷掙扎, 讓扛著麻袋的兩人甚是不便,故而走起路來並不飛快。
秦瑩瑩很快就追上他們。兩名賊人見她逼近,放下麻袋,抽出腰刀,氣勢洶 洶就向秦瑩瑩砍來。這兩個毛賊功夫似乎並不是很高,不稍一會就被打得抱頭鼠 竄。
秦瑩瑩救人心切,也沒有追趕他們,就來解麻袋的扎口,甫一打開,袋中之 人忽伸手就往她胸前急點,她猝不及防,躲閃不及,被點中膻中穴,整個人便軟 綿綿萎頓下來。她心中清醒,知是著了道,可是卻渾身乏力,只能眼睜睜看到袋 中之人鑽了出來,「嘿嘿」對她陰笑,又連點她週身幾處大穴,然後從旁邊樹林 裡叫出剛才的那兩個毛賊,把她裝進麻袋裡,扛上馬狂奔而去。
一路上顛顛簸簸,也不知過了多久,只聽到一聲開門聲,接著麻袋被輕輕放 了下來,緊接著又聽到關門聲,這班賊人想必都出去了。秦瑩瑩在袋中只感呼吸 急促,她莫名其妙著了暗算,看來只能等待丈夫前來救援了。
不久,只聽門「吱」的一響,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了進來,幾聲「呵呵」的 淫笑聲響起:「『白雪仙子』艷名遠揚,看來今晚我們哥們幾個艷福不淺了。」 笑聲稍歇,便聽有人來解麻袋扎口。
秦瑩瑩在麻袋中正感氣悶,扎口一解,她睜眼一看,但見四周燭光通明,想 來已是晚間光景了。這時她才注意到這房間佈置極為精緻,日常用品一應俱全。 她被倒放在牆角邊,旁邊站著三個男人,正滿臉淫褻地盯著她看。這三人臉戴面 具,正是龍飛揚和他的兩個手下張三、孫萬。龍飛揚與許英傑日間相鬥,當秦瑩 瑩被擒,同夥向他發出暗號時,他才佯敗逃離。其實他們這次的主要目的,還是 要活捉「白雪仙子」。
秦瑩瑩見三人一副色迷迷的樣子,一聲驚呼,不禁將嬌軀往牆角縮了縮。被 點的穴道並沒有解開,此時的她功力受制,就仿如待宰的羔羊。「傑哥,你在哪 裡?快來救我啊!」她心中不斷祈求,只希望奇跡快點出現,她的傑哥能及時趕 來救她。
緊盯著秦瑩瑩玲瓏凸翹的胴體,龍飛揚只感到一陣口乾舌躁,他狠狠嚥了口 口水:「不愧是『白雪仙子』,一身細皮嫩肉,該凹的地方凹,該凸的地方凸, 真個是人間尤物。」他轉對身邊的兩人說,「張三、孫萬,你們兩人暫且瞧著, 等我享用完了,你倆盡可分一杯羹。」兩人應了一聲,一想起這江湖艷名遠揚的 美婦等下就要被壓在自己胯下呻吟,儘管還沒有真正大快朵頤,但瞧著秦瑩瑩那 惹火的身材,兩人的胯間已忍不住頂起了大帳篷。
見秦瑩瑩不斷退縮,龍飛揚不斷「嘿嘿」淫笑,彷彿看透她的心似的:「秦 女俠,不用等你的丈夫來救你了,他笨得像個傻瓜,現在還在樹林裡找你呢。你 不會想到有這一天吧?跟我作對的人,絕對都沒有好下場!」他陰森地奸笑, 「你們夫妻壞我好事,今天我就要你加倍償還!」
他的大手疾出,抓住秦瑩瑩的胸衣,用力一扯,只聽「嘶」的一聲,胸前小 衣被扯開來,頓時,一對飽滿圓滾的乳房高鋌而出。秦瑩瑩一聲驚叫,伸手掩住, 但小手那掩得住這春光乍洩?張三、孫萬在旁見到這美景,圓睜著兩對鯉魚眼, 死死地瞪住這一對玉兔,口水不由得流了下來。
秦瑩瑩雙手緊緊掩住胸前,看著這三個如狼似虎的淫賊,花容失色,口中哀 叫連連:「求求你,放過我吧!」她初次遭此大難,竟不知該如何自處,只是不 斷往牆角邊退縮,口中不斷哀求,企圖喚回淫賊的良心。
「放過你?賤貨!你們壞我好事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放過我?今天,你終於嘗 到多管閒事的後果了吧!再叫你多管閒事!」龍飛揚不顧秦瑩瑩的哀求,緊緊按 住她的翹臀,讓她難以反抗,然後大手用力,只聽「嗤嗤」聲不斷,不到片刻便 把秦瑩瑩剝得一絲不掛。倏時,一具可讓任何正常男人瘋狂的肉體呈現在眾人眼 前,曲線玲瓏,凹凸有致,那雪白的肌膚,堅挺飽滿的玉峰,平坦光滑的小腹下, 芳草萋萋,美麗的玉蚌,一張一合,不時滲出點滴雨露。張三、孫萬在旁一見, 不斷呼呼急喘,兩人忍不住撕扯起自己的衣服,先把自己脫得赤條條的,胯間的 陽具卻早已翹得老高。
龍飛揚有意戲弄秦瑩瑩,他不再用手按住她,先脫光自己的衣褲,任由她站 起來躲躲閃閃,在房間裡不斷追逐她,每當揪住她時,就用大手抓住她的玉乳不 斷搓揉,胯間肉棒緊緊地頂在她挺翹的豐臀上,順著股溝不斷滑動,搞得秦瑩瑩 哀哀泣求,然後又輕輕將她放過。兩人就這樣赤條條不斷在房裡追逐,秦瑩瑩一 對高聳豐滿的乳房不斷跳動晃蕩,乳波臀浪,煞是誘人,逗得龍飛揚三人胯間肉 棒更是硬挺,殺氣騰騰,直衝秦瑩瑩點頭,嚇得她花容失色,轉開美眸,不敢細 看。張三和孫萬見美色當前,更是離譜,兩人不約而同躺在地上,一雙淫目隨著 秦瑩瑩的移動,眨也不眨緊緊瞅著她的下陰,盯住那一條肉縫,粗手握住肉根, 不斷搓捋起來,不時發出舒爽的急喘聲。
龍飛揚見淫戲已差不多,他被秦瑩瑩勾起的情慾也急需發洩,一個飛躍,跳 到秦瑩瑩跟前,一把將她抓住,不顧她的反抗,便緊緊將她壓在地上。「賤貨, 今天就讓你嘗嘗多管閒事應受到的懲罰!」他扶住肉棒,惡狠狠地就往秦瑩瑩肉 縫戳去。這時的龍飛揚已經陷入瘋狂的境地,雙目噴著熊熊慾火像要吞噬一切。
秦瑩瑩拚命地掙扎,被龍飛揚緊緊壓著,她美麗的俏臉因為呼吸不暢而漲得 通紅,奮力搖動螓首哀哀哭求:「不要啊!求求你,快放開我,我以後再也不敢 了!」
「這個時候說什麼都已經太遲了,這是你應該受到的懲罰!要怨你只能怨自 己多事。」龍飛揚鼻間不住噴著熱氣,他就像一頭野獸,狠不得即時把秦瑩瑩吞 噬。
他用手扶住巨棒,對著秦瑩瑩無助的小穴,猛地一插而入,沒有淫液的滋潤, 醜陋的陽具在秦瑩瑩的小穴中進進出出,讓她痛苦萬分。龍飛揚毫無憐香惜玉之 心,他時不時叫罵著,下身不斷劇烈地挺動,發出「撲哧撲哧」的聲音,瘋狂地 摧殘著秦瑩瑩的肉體,狠不得把她的小穴搗爛。
被龍飛揚肉棒強行闖入,秦瑩瑩只感心中痛楚,此時的她萬念俱灰,肉體早 已麻木,沒有了疼痛的感覺只是屈辱地緊閉著雙眸,默默的承受著龍飛揚的施暴, 臉頰卻慢慢地流下了幾行清淚。
龍飛揚見秦瑩瑩如死屍一般一動不動,抽插了一會後但覺老大沒趣,他拔出 肉棒,對躺在旁邊手淫的張三、孫萬道:「這賤貨,連一點情趣也沒有。去,把 那瓶『玉女銷魂露』拿來。」
「玉女銷魂露」是江湖最為有名的淫邪藥物之一。此藥一經口服,一時半刻 必定發情。與一般淫藥不同的是,此藥後勁極強,每次發作到疏瀉之後的三四個 時辰,又會再度發作,而且每次發作的勁道都比前次要強烈,到最後藥性侵入腦 髓,使中毒者真元消散武功大幅減弱,且習於淫慾敏感異常,稍加挑逗即慾念叢 生。
龍飛揚見秦瑩瑩全無性趣,便想用淫藥讓她動情,以方便自己更好地強姦她。 不一會,張三把「玉女銷魂露」拿到。秦瑩瑩儘管人已麻木,但也知道這是淫藥, 死活就是不讓龍飛揚灌進口中,儘管功力被制,但一旦拚命掙扎,龍飛揚一人也 拿她沒辦法。
見秦瑩瑩激烈反抗,龍飛揚招呼張三和孫萬過來幫忙,兩人一人按腳,一人 按手,頓時讓秦瑩瑩動彈不得。幫忙的同時,兩人仍不忘上下其手,大吃「白雪 仙子」的豆腐。龍飛揚捏住秦瑩瑩的鼻子,趁她張嘴呼吸的機會,把早準備好的 淫藥一灌而入,並緊緊按住她的嘴巴,讓她無法吐出。
「玉女銷魂露」一經入肚,藥效果然強勁,不一會,秦瑩瑩就慾火焚身,躺 在地上,騷動不安地扭轉著嬌軀,口中嬌吟不絕,顯是難過之極。她起初還強自 忍著,但不稍片刻便紅暈上臉,春潮上湧,忍不住就用玉手輕佻起肉縫來,胯間 秘洞在她玉手的揉動下,淫水不斷「咕咕」流出,煞是淫靡。
龍飛揚三人在旁觀看,見秦瑩瑩已深陷慾海,不住「嘿嘿」淫笑:「這騷婆 娘,剛才裝什麼貞潔烈女,還不是活脫脫一個蕩婦!」
三人觀看了片刻,但覺肉色生香,在秦瑩瑩淫蕩媚態誘惑下,再也忍不住, 紛紛向她撲了過去。張三緊緊摟住秦瑩瑩滾燙的嬌軀,低頭吻住了她的香唇,一 雙粗手不安份地在她的週身遊走撫摸,而且力道漸漸加重。秦瑩瑩已逐漸迷失本 性,她沉醉在這陣陣撫摸中,香舌輕吐,纖手環在張三的脖子上,曲意逢迎著, 雙腿也像水蛇一樣纏在他的腰部,左右扭動,不住用賁起的陰阜來擦張三的檔部。 孫萬則把秦瑩瑩抱放在身上,堅挺的肉棒緊緊地貼在她那高挺結實而又柔軟豐滿 的臀部上,粗手抓住她的一對渾圓柔軟的美乳不斷輕揉,搞得秦瑩瑩不斷呻吟。 龍飛揚見張三、孫萬兩人佔據有利位置,他也不甘示弱,站在秦瑩瑩面前,挺著 張牙舞爪的粗大陽具就往她的櫻桃小口塞。秦瑩瑩被慾火焚燒得靈性全滅,見到 仿如巨蟒的粗硬肉棒,輕歎一聲,纖手扶住,伸出丁香小舌,便舔弄起來。她本 是賦性貞潔的俠女,這陣仗何曾見過,舔弄的技術卻是一般,但龍飛揚一想起替 他口交的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白雪仙子」,只覺心旌搖曳,快感連連,忍不住 就要射精。他趕緊舌抵上顎,收斂心神,尚未提槍上馬馳騁一番,豈可隨便洩瀉?
嬌軀不斷遭到撫弄,如雪肌膚泛著淫靡的緋紅,秦瑩瑩只覺週身酥軟麻癢, 胯下秘洞騷癢難耐,她不由自主地張開檀口,不斷嬌喘,媚眼如絲,柳腰如蛇般 款款擺動,一雙修長美腿無意識地上下絞動,大腿內側不斷試圖磨擦火熱的陰阜, 粉嫩的陰唇一翕一合,桃源洞口不斷流出一縷縷淫液,把胯間弄得濕濕漉漉。在 三人的挑逗愛撫下,秦瑩瑩終於逐漸陷入淫慾的深淵而難以自拔。
龍飛揚肉棒在秦瑩瑩檀口中不斷抽插,耳聞她淫聲不斷,不斷暴漲,終於忍 不住,把趴在秦瑩瑩身上的張三掀了下來,拉過她的兩條玉腿,兩手抓住她款款 擺動的粉臀,握住胯下暴漲的肉棒,頂住濕淋淋的秘洞口,「滋」的一聲,猛地 插進了秦瑩瑩的蜜穴內。
甫一插入,秦瑩瑩「啊」的一聲嬌哼,兩行清淚順著眼角慢慢流了下來,盡 管早就被挑逗得慾火焚身,但美麗的「白雪仙子」下意識仍知道自己遭到無恥淫 賊的淫辱,那份失身的痛楚蓋過了對肉慾的需求,使得她暫時有了一絲清醒。她 試圖掙扎,但胴體被孫萬緊緊摟住,他那雙淫手緊抓著她一對圓渾飽滿的雪乳, 使她難以移動分毫。
龍飛揚只覺秦瑩瑩蜜穴裡的嫩肉就像一張小嘴,緊緊地吸吮著他的肉棒。他 停了停,慢慢的體會蜜穴內那股溫暖緊湊的舒適感,那種銷魂的感覺,把他舒爽 得輕顫連連。在秦瑩瑩穴內淫水的充分滋潤下,這次插入,比起剛才的狂操猛干, 卻是舒服多了。肉棒被蜜穴緊緊咬住,目睹秦瑩瑩一身凹凸有致的絕美肉體,又 見她梨花帶雨,楚楚可憐的嬌態,儘管龍飛揚乃是採花老手,也差點忍不住就要 噴射出來。他趕緊鎮懾心神,移開眼光,舌頂上顎,作了個深呼吸,慢慢將肉棒 抽了出來,只留龜頭順著肉縫緩緩滑動,暫時歇息片刻,壓制住洶湧欲出的衝動, 以免提前丟盔棄甲。
秦瑩瑩忽覺肉棒抽出,秘洞傳來一陣空虛感,不自覺柳腰款擺,玉臀輕搖, 口中一陣無意識的嬌吟,顯是十分不捨。那根熱騰騰的肉棒在股溝肉縫間到處游 走,不時還頂得陰唇朝外翻了開來,輕擦著那顆晶瑩閃亮的粉紅色豆蔻,更是令 她酥麻難耐,她忍不住便嚶嚶哭泣了起來:「嗚嗚……求求你……放過我吧……」 那根肉棒就像一根特大號的烙鐵,只頂得她羞赧難當,穴中空虛無比,想開口哀 求,發出的卻是聲聲銷魂蝕骨的嬌吟,惹得身邊的淫徒更加狂熱。
被龍飛揚掀開的張三此時也沒閒著,他跪在秦瑩瑩旁邊,伸手撥開她披散的 秀髮,在那柔美的玉頸上一陣溫柔的舔弄,一隻手更伸到胯下秘洞口,在那粉嫩 的大腿內側,順著陰阜輕輕摳搔,挑動得秦瑩瑩更是慾火高漲,不斷扭腰擺臀, 淫聲浪叫:「嗚嗚……受不了啦……嗯……啊……」她被挑逗得春情勃發,一顆 螓首不住搖動,玉體輕顫,椒乳亂晃,忘情嬌呼中竟夾雜著幾聲嗚嗚的哭泣聲。
龍飛揚見秦瑩瑩粉臀不斷輕搖,來擦肉棒,心中忽起淫虐之心,他握緊肉棒, 不斷在肉縫間磨動,有時還順著菊花蕾輕輕頂動,就是不越雷池一步。「嗚嗚… …求求你……不要再折磨我了……」秦瑩瑩在三個淫賊的折磨下,嬌喘呼呼,此 時的她,已被淫藥刺激得靈性全滅,剩下的只有對肉慾的渴求。
「開口求我插你,說,要不你就休想我用大肉棒幫你止癢!」龍飛揚一臉得 意,儘管他也是滿腔慾火,但比起秦瑩瑩,他卻是自主權在手,主動多了。孫萬 躺在下面,彷彿為了配合龍飛揚的要求,火燙的肉棒不住頂在秦瑩瑩臀縫間搐動, 引得她幾聲浪吟,蜜穴裡的淫水更是不斷湧出。
「嗚嗚……求你……求你插我……」秦瑩瑩平素端莊賢淑,在肉慾的煎熬下, 強忍嬌羞,說出這樣的話,只把自己羞得俏臉更是火紅。
龍飛揚聞聽,不禁呵呵淫笑。他轉對張三和孫萬道:「你們聽,我們美麗的 『白雪仙子』求我了,這可是她自己乞求,是她自己需要的,我可沒強迫她。」 說完,他扶住肉棒,順勢一頂,「嗤」的一聲直刺而進,插得秦瑩瑩忍不住「啊」 的一聲浪叫,一股強烈的充實感倏時充盈肉穴,頂得她「啊啊」直叫,嬌哼聲中 竟含著無限的滿足感。
肉棒一經入穴,便有如脫韁的野馬,勢不可擋。龍飛揚揮舞著丈八蛇矛,兩 手緊抓著秦瑩瑩的腰胯處,恨不得將其插穿似的,開始一連串的猛抽急送,只聽 一陣「啪啪」急響,肉棒不斷撞擊肉穴,登時插得秦瑩瑩渾身急抖,口中淫聲不 斷,陰道嫩肉一陣陣強力收縮,緊緊箍住穴中肉棒,龍飛揚只覺肉棒前端被一塊 柔軟如綿的嫩肉緊緊包圍吸吮,一股說不出的快意美感襲上心頭。狂干了約有五 百多下,耳聞秦瑩瑩如歌似泣的嬌吟,龍飛揚壓抑良久的慾火有如山洪決堤般洶 湧而來,他猛地緊緊按住秦瑩瑩的腰胯,扛起她兩條粉嫩的玉腿,就是一陣狂風 暴雨般的狂抽猛送,一聲狂吼,一股滾燙的精液狂噴而出,如驟雨般噴灑在秦瑩 瑩的穴心深處,射得她全身抽搐,雙眼迷離,整個人癱在孫萬身上不住嬌喘。
發洩後的龍飛揚趴在秦瑩瑩的嬌軀上不住喘氣,他有氣無力地對旁邊呼呼急 喘,正在手淫的張三、孫萬說:「這浪貨,果真銷魂,小穴就像會吸人似的,你 們好好享用吧,小心不要被她搾乾了。」說完,穿好衣服,搖搖晃晃便走了出去。
張三和孫萬兩人憋了老久,等的就是他這句話,他倆在旁見到這場活色生香 的肉搏,早就忍不住了。
孫萬佔盡地利,他順手抱過秦瑩瑩,一手扶著自己那發燙的大陽具抵在了秦 瑩瑩臀縫間那片神秘的毛叢裡,手指撥開她尚流著淫液的花瓣,淫笑著從背後捅 進了秦瑩瑩滑膩的陰道裡,不住叫嚷:「哦……好滑,好緊……俠女就是不一樣, 奶大,腰細,穴窄,毛多,臀翹,真他媽銷魂!」他口中嘖嘖,肉棒卻沒停著, 開始瘋狂地挺動起來。
張三見銷魂小穴被孫萬捷足先登,也不甘落後,大手狠狠地抓揉著秦瑩瑩那 對因亢奮而飽漲的玉乳,手指捏弄著尖挺嫣紅的蓓蕾,這下弄得剛經歷銷魂滋味 的秦瑩瑩情不自禁嬌哼起來。
她掙扎了幾下,被龍飛揚狂風暴雨一般狂干後,她已洩瀉了一部分淫藥的效 力,心中有了些許的清醒,眼看著兩個醜陋的男人又要繼續輪姦自己,她不住地 扭動腰肢,企圖脫離這兩人的控制,眼中珠淚滾滾道:「淫賊……我一定要殺了 你們……你們一定不得好死……傑哥一定饒不了你們!」
她不斷慘呼,可是兩個淫賊卻沒有因為她的威脅而退縮,張三一雙祿山之爪 更加有力地在秦瑩瑩那圓潤挺拔的晶瑩玉乳上揉捏著,不斷「嘿嘿」淫笑:「等 你的傑哥來了,我們早操爛你了。」
孫萬聽她這麼說,心中也老大不服氣,他屁股更加用力,一次次狠狠地將自 己粗大的陽具直捅進秦瑩瑩溫潤的甬道裡,把她的小穴塞得滿滿實實,盡情姦污 起這位煥發著無限春情、性感誘人的俠女來。
淫藥的藥效並沒有完全消退,不到片刻,秦瑩瑩只覺一股熟悉的衝動又再次 在體內竄行。慾火燒得她的俏臉緋紅如血,在孫萬的瘋狂挺動下,秦瑩瑩羞憤地 尖叫著,白嫩嫩的肉體被淫賊的大肉棒抽送得又麻又癢,她不住嬌喘嘶叫著: 「淫賊,我要殺了你們……嗚嗚……殺了我吧!」她口中雖不斷慘呼,肉體竟然 不由自主的不斷扭動,配合著淫賊聳動的節奏,滑膩濕熱的陰道緊緊夾住了那根 火熱粗大的陽具,淫液也不可抑制地湧出,弄濕了那兩團不斷相撞的毛叢。
她那無力又略帶嬌哼的哀求不單起不到阻止暴力的作用,相反卻更激起淫賊 的慾火。孫萬瞅到聞名江湖嫵媚性感的「白雪仙子」被自己奸得四肢癱軟,釵橫 鬢亂,媚蕩撩人,更加雄風大振,他從背後用粗手抓住了秦瑩瑩高聳的雙乳,下 腹更加拚命地挺動起來,只幹得她死去活來,不斷發出銷魂蝕骨的浪叫聲,難以 抵抗的強烈快感使得秦瑩瑩再次迅速沉淪了下去。
張三見孫萬幹得如癡如醉,他淫笑著起身站在秦瑩瑩面前,此時的她已經成 跪姿,後面是孫萬抱著她的纖腰豐臀在蜜穴兒裡挺動不已。張三用大肉棒強行頂 開她的櫻唇,塞了進去,在她的櫻桃小口裡開始了抽送。受淫慾控制的秦瑩瑩香 舌兒不由自主地在張三的大龜頭上舔弄著,爽得他頻頻倒吸涼氣,口中不住驚呼 :「這浪貨,十足一個蕩婦,太厲害了,啊……不行了。」他拚命提肛吸氣,卻 再也控制不住衝動,終於爆發出來,秦瑩瑩見他即將射精,急忙將肉棒從口中吐 出,下意識地扭過俏臉,恰恰避過了張三的發射。但見那條精柱,激射而出,噴 得滿地都是白濁的精液。
孫萬見張三爆發出來,他也忍得差不多了,胯下粗壯的大肉棒在秦瑩瑩的嫩 穴裡快速抽弄著,小腹不住猛烈地撞擊著她的豐臀,發出「啪啪」的響聲,肉棒 一進一出間帶出大量的蜜汁,只幹得美麗的「白雪仙子」驚叫不已。驀地,他粗 手緊緊按住她的翹臀,終於激射而出,秦瑩瑩只感覺到一股火熱直噴花心,禁不 住嬌呼一聲,豐潤的肉體緊緊地繃住,在精液的強力撞擊下,她整個人都癱了下 來,檀口中不斷發出銷魂蝕骨的呻吟。
整整一夜,就在這間隱秘的房間裡,兩個醜陋的淫賊瘋狂地蹂躪著美麗的 「白雪仙子」,在「玉女銷魂露」的強力作用下,秦瑩瑩慾火焚身,情難自已, 她邊流著眼淚,邊被幹得不斷嬌呼浪吟。
(五)邂逅殘陽如血。郾城北郊,剛贏得大捷的岳家軍正忙著清理戰場,在 臨時的中軍帳中,岳飛一臉凝重,並沒有取得勝利後的喜悅,他正忙著寫奏折, 該派誰把這份奏折送往臨安呢?這可是一份絕密的奏折,打敗了金兀朮的精銳騎 兵,他心中又有了新的戰略意圖,為早日完成北伐大業,迎回二帝,必須盡快把 這份奏折送到皇上手中,請示聖意。
此時,一陣笑聲傳了進來,是楊再興回來了。打敗了勁敵金兀朮,打敗了金 國最精銳的部隊,他沒有理由不高興:「誰說『女真不滿萬,滿萬不可敵』,全 是放屁!我看不如乘勝追擊,直搗黃龍府,把金兀朮老巢端了豈不痛快!」他邊 和諸將說笑著,邊走了進來,看到岳飛正忙著,諸將都靜了下來。
岳飛抬起頭,望見跟在楊再興旁邊的鍾承先,心中有了主意,他招了招手, 把鍾承先叫到近前,一臉凝重地對他說:「鍾兄弟,你來得正好,我正有一事要 你幫忙。」
鍾承先見岳飛一臉凝重,便站在帳前,靜候調遣。儘管尚未正式加入岳家軍, 但在這短短的十多天時間裡,在岳飛民族大義的感召下,經歷生死大戰,他已和 岳家軍結成一體,感情深重,不分彼此了。
「鍾兄弟,這是我新擬就的奏折,裡面有我新的戰略意圖,本帥準備請示朝 廷,調動諸路大軍,揮師北上,此事關係重大,若是通過急腳遞上奏朝廷,恐半 途有甚差錯,心中總不放心,鍾兄弟武功高強,定不負我望,還望鍾兄弟不辭辛 勞,趁天色尚早,這就上路,親自將此奏折送往樞密院,面呈聖上。」宋時驛傳 有三等,曰步遞、馬遞、急腳遞,急腳遞最遽,日行四百里,但其時宋金雙方互 派細作深入敵境,岳飛擔心奏折落入敵手,故要鍾承先親走一趟。
鍾承先見岳飛看重,也不推辭,應了下來,他連盔甲都來不及換,收拾好行 李,便準備上路。臨行,岳飛交付印信,又交代了上京的一些注意事項。在眾將 的目送下,鍾承先催起綠耳駿馬,往京師方向急奔而去。
暮色已經來臨,他順著汝水岸邊急趕,幾個時辰後來到蔡州地面。這個時候, 一彎鉤月已升了起來,岸邊卻是難找船隻。一想起岳飛的重托,他不敢稍待,打 算連夜趕路,明天一早赴淮水,以便搭船過渡。
夜風涼爽,在清冷的月色照耀下,綠耳神駒順著汝水岸邊飛奔,耳聽潺潺流 水聲,卻是絲毫沒有半點倦意。馬蹄得得,此時,忽從前方不遠處隱隱傳來了一 陣琴聲。那琴聲時高時低,甚是動聽,卻不知是哪位雅人在這樣的月夜彈奏?
鍾承先放慢神駒腳速,緩慢前行。這個時候既有人在河邊彈奏,想必有船。 琴韻幽幽,他順著琴聲走,不一會,透過朦朦朧朧的月色,只見近岸河中,停著 一條小船,琴聲正是從船中傳出。抬頭望去,一名少年文士正在船首撫琴。他見 那名文士正全神貫注彈撫,不便打擾,便下馬靜聽,但聞琴聲婉轉悠揚,極為悅 耳,細細聽來,卻是一曲《鳳求凰》。
「好一曲《鳳求凰》!」舟中人一曲奏畢,鍾承先忍不住叫起好來。舟中人 不意此時尚有人經過,且又識得此曲,抬起頭來,見是一名戎裝將軍,甚為詫異, 說道:「將軍深夜趕路,敢是軍情緊急?」說著將手一揮,船後似乎有人,蕩起 雙槳,將小舟划近岸邊。
鍾承先待小舟划近,小心翼翼牽著綠耳神駒,輕輕步上船頭。舟中文士站起 身來,微微一笑,拱手為禮,左手向著上首座位一伸,請他坐下。碧紗燈籠照映 下,這書生年約十七八歲,手白勝雪,再看他相貌,英俊非凡,眉彎鼻挺,白衣 飄飄,儘管臉色有些黝黑,卻不失英挺之氣。船艙中尚坐有一人,那人也是十七 八歲年紀,書僮模樣,長得甚為俊俏,他見鍾承先注視他,點了點頭,微微一笑, 算是回禮。
文士就近細看鍾承先,見他英俊瀟灑,玉樹臨風,一身戎裝在身,更是威風 凜凜,英氣勃勃,俊臉不由得有些紅了。鍾承先見他靦腆,心中有些奇怪。他坐 到琴前,輕撫琴弦,讚歎道:「這位小兄弟,剛才所奏之曲,悠揚綿長,入人肺 腑,直是動聽。」
少年文士聽他誇讚,微微一笑:「將軍既識得此琴,想必也是琴道行家,何 不彈奏一曲,指點一二?」聲音清脆,煞是動聽。
鍾承先見他相邀,站起身推辭道:「我身著戎裝,乃是俗人,若彈此琴,直 是不倫不類,還請勿怪。若小兄弟有此雅興,我和之便是。」
文士見他這麼說,也不以為忤,他重坐琴前,又輕輕彈起琴來。那琴聲宛如 清澈的流水般由琴中潺潺流出,流過了鍾承先的心扉,帶走了所有的煩憂,只留 下一身的清爽,讓他精神一振,忍不住就唱和起來:「鳳兮鳳兮歸故鄉,游遨四 海求其凰,有一艷女在此堂,室邇人遐毒我腸,何由交頸為鴛鴦,胡頡頏兮共翱 翔。」
兩人似有密契,作奏合拍,竟無丁點差錯。曲畢,大起惺惺相惜之感。便攀 談起來,鍾承先見少年深夜在此遠離人煙之處,有些奇怪,便問道:「小兄弟, 不敢請教尊姓大名?深夜到此,所為何事,欲往何處?」
少年沉吟片刻,回頭指指艙中所坐之人,說道:「在下冷明,他是我的書僮 阿秀。我倆並非中原人士,此次乃是初來南方,聞聽臨安召開武林大會,來瞧個 熱鬧。今晚一時貪玩,錯過投宿,便租船至此。不意在此與大哥相遇,也是緣份。」 他頓了頓,又問道,「大哥既是南朝中人,江湖逸聞定是聽過不少。素聞中原高 手有『天驕、魔女、四家、九魔、劍神』之說,這些人是否真的都如傳聞般厲害? 這次武林大會,他們會否前往?江湖中還盛傳『統兵須學岳鵬舉,嫁夫當嫁鍾承 先』,岳飛我是知道的,這個鐘承先,據說就是高手排行榜中的那個『天驕』, 又有人稱他為『武林第一人』,鋒頭甚勁,把至尊宮也蓋過了,是不是每個女孩 都想嫁給他啊?」一曲奏罷,他對鍾承先已從「將軍」改喚「大哥」,顯是親近 多了。
鍾承先見他扯到自己身上,不意有此一問,一臉尷尬,竟不知如何作答。他 沉吟片刻道:「這些江湖的道聽途說,很難說得準的。在我想來,真正的高手, 未必有興趣參加這些所謂的武林大會。至於那個鐘承先,多半是不認識他的人把 他捧高了。」
冷明聽鍾承先這麼說,「哦」了一聲:「大哥所言甚有道理。只是我和阿秀 初來南方,罕得到處走走,武林大會這個熱鬧還是要去瞧瞧。不知大哥準備去哪? 哦,尚未請教大名呢。」
鍾承先本不想誆他,但剛才見他問起自己的事,再承認自己就是鍾承先有些 尷尬,略加思慮,便道:「在下易銘,也有急事須往臨安一趟。」他擺明自己改 姓換名,以便以後若是問起,可以解釋。
冷明俊眼輕輕一掃:「大哥易名,莫非信不過在下?」鍾承先本是誠實之人, 被他戳穿,有些尷尬,但又不便承認自己就是鍾承先,於是道:「冷兄弟莫怪, 其實我這名乃是銘刻之『銘』,並非名字之『名』。」冷明見他滿臉通紅,笑了 笑,也不再追問。
兩人所坐之船沿著水流緩緩而下,此時月光清幽,兩人邊走邊聊,竟是十分 投機。冷明時不時問起一些軍中趣事,鍾承先也不相瞞,除軍中機密外,便把自 己知道的盡皆相告。聽到動情處,他小手緊握,皺眉蹙眼;聽到好笑處,則抿嘴 偷笑,略顯陰柔有餘,陽剛不足。
不知為何,在冷明面前,鍾承先竟產生了說不清,道不明的親切感。儘管覺 得他言行舉止仿如女子,心有疑竇,但也並沒往他處多想。兩人相見恨晚,不知 不覺又談到琴道上來,冷明便硬要鍾承先彈奏一曲。
鍾承先不便推辭,便道:「既是冷兄弟相邀,若再推辭,便是不敬了。但對 撫琴,我並不是很精通,不如這樣,由我吹簫一曲代替如何?」冷明一聽,不住 拍手叫好。
鍾承先便從馬鞍行李袋中抽出碧玉簫,略加思索,站在船頭,面對清幽月色, 在潺潺的流水聲中,吹起了一曲《滿江紅》。原來那晚見岳飛唱出此詞,鍾承先 便心有所感,默默記了下來,略加改動,轉成簫曲。
此曲一吹,在這寂寥的夜空裡,仿如龍吟,又如虎嘯,豪壯激越,響飄四野, 和著潺潺的水流聲,竟有如萬馬奔騰般的氣勢。船中其他人受了感染,俱都臉顯 莊嚴肅穆之色。
曲畢,眾人心旌搖曳,久久難以平靜。冷明走到鍾承先跟前,與他並肩而站, 問道:「易大哥,你所吹之曲,昂揚頓挫,激越豪壯,煞是動聽,不知何名,卻 是生平未曾聽過?」
「此曲乃是我根據岳元帥所作《滿江紅》一詞譜曲而成。」鍾承先回轉頭, 看著冷明深邃的雙眼,緩慢地道出了原詞之意。冷明聽畢,臉現肅穆,滿眼敬意, 說道:「岳元帥大才,如此胸襟,世間少有,忠心報國之心,令人欽佩。」
隔日上岸,三人同路,換過快馬,直奔臨安而來。不幾日,便來到都城臨安。 一進入臨安城,但見主幹道御街貫穿全城,人來人往,車水馬龍,極是熱鬧,渾 不似抗金前線的肅殺蕭條。三人便找家客棧住了下來。其時,臨安城已有幾十萬 人口,冷明和阿秀初次見識大都市的繁華,歡呼雀躍,放下行李,便相邀鍾承先 出去走走,鍾承先因需往樞密院交接公文,便婉言謝絕,他們也不以為意,自去 玩了。
晚間時分,三人又再次在客棧相聚,說起日間所見所聞,冷明和阿秀嘰嘰喳 喳,口中嘖嘖,甚為鍾承先未能同行而惋惜,便相邀他明日一同外出。鍾承先考 慮到樞密院辦事未必神速,明天並沒有甚事,便應承了下來。
一夜無話。隔天天剛一亮,冷明和阿秀來拍鍾承先房門,他倆為了趁早出去, 已是等不及了。鍾承先便來開門,看到身著儒裝的鍾承先儒雅瀟灑,冷明和阿秀 眼中熠熠,不住稱讚。
他倆昨天已逛過鬧市,便帶著鍾承先,騎著駿馬,直奔西湖而來。
西湖湖光山色,景色如畫,三人牽馬賞景,流連忘返,不知不覺間就走到了 靈隱寺。
靈隱寺位於西湖靈隱山麓,處於西湖西部的飛來峰旁,離西湖不遠,始建於 東晉年間,是佛教禪宗名剎之地。五代吳越國時,靈隱寺曾兩次擴建,大興土木, 建成為九樓、十八閣、七十二殿堂的大寺。
三人來到寺前,但見清溪流水沿岸,山泉之間曲徑通幽,小橋飛跨,景色甚 美。鍾承先時不時講起傳說中濟公的一些逸聞趣事,逗得他倆竊笑不已。來到冷 泉亭前,鍾承先情不自禁便吟起白居易的《冷泉亭記》來。
「東南山水,餘杭郡為最;就郡言,靈隱寺為尤;由寺觀,冷泉亭為甲。亭 在山下水中央,寺西南隅。高不倍尋,廣不累丈,而撮奇得要,地搜勝概,物無 遁形。春之日,吾愛其草薰薰,木欣欣,可以導和納粹,暢人血氣。夏之夜,吾 愛其泉渟渟,風泠泠,可以蠲煩析酲,起人心情。山樹為蓋,岩石為屏,雲從棟 生,水與階平。坐而玩之者,可濯足於床下;臥而狎之者,可垂釣於枕上。矧又 潺湲潔澈,粹冷柔滑。若俗士,若道人,眼耳之塵,心舌之垢,不待盥滌,見輒 除去。潛利陰益,可勝言哉!斯所以最餘杭而甲靈隱也。杭自郡城抵四封,叢山 復湖,易為形勝。先是領郡者,有相裡尹造虛白亭,有韓僕射皋作候仙亭,有裴 庶子棠棣作觀風亭,有盧給事元輔作見山亭,及右司郎中河南元藇最後作此亭。 於是五亭相望,如指之列,可謂佳境殫矣,能事畢矣。後來者,雖有敏心巧目, 無所加焉。故吾繼之,述而不作。長慶三年八月十三日記。」
他博學多才,聲語朗朗,冷明和阿秀頓時陶醉不已。剛吟畢,忽地響起一聲 清脆的女聲「好」,有人在旁邊拍起手來。
三人尋聲而望,但見兩個美貌的少女正往這邊走來,那拍手叫好的少女年約 二十來歲,笑靨如花,端莊大方,英氣勃勃,旁邊那女子好像是她婢女,也長得 甚為好看。
鍾承先見那女子容光照人,艷麗非凡,不由得心中怦然一動,俊臉竟有些紅 了。他趕緊道:「姑娘過獎了,在下不過有感而發,班門弄斧,甚是慚愧。」
「公子不必過謙,」那女子見鍾承先英俊瀟灑,也是心中一動,說道,「能 不加思索背出整篇《冷泉亭記》,足見公子胸有丘壑。」
冷明在旁見鍾承先和那女子相談甚歡,心中不由得酸溜溜的,他轉對阿秀, 扁了扁嘴,「哼」了一聲。阿秀似乎知道他心中所思,便搶上前,打斷鍾承先和 那女子的話語,插嘴問道:「不敢請教兩位芳名?」
「小女子龍飛霜,這是我丫鬟梅潔,」她落落大方,轉問道,「未知幾位尊 姓大名?」原來這女子正是龍在天的女兒龍飛霜,她今天前來靈隱寺進香,不意 在此邂逅鍾承先三人。鍾承先三人得知她就是聞名江湖的「凝月飛霜,天下無雙」 之一的龍飛霜,忍不住都多看了幾眼。
「這是易銘易公子,這是我家小……少爺冷明冷公子,我叫阿秀」,未等其 他人開口,阿秀便搶先指著鍾承先和冷明作了介紹。
「阿秀?這名字倒像是女孩子的名字。」龍飛霜既是江湖兒女,便少了很多 客套,她微微一笑,行了一禮道,「不意今日偶遇三位,久仰了。」
說完,她便和梅潔自行離去。臨走時,望了鍾承先一眼,眼裡甚有情意。冷 明一直在留意她,見她對鍾承先含情脈脈,立時大為氣惱。
目送兩人遠去的身影,鍾承先若有所失,他轉對冷明道:「冷兄弟,這位龍 姑娘倒是爽快之人。」冷明「哼」了一聲,並沒有回答。鍾承先見他臉有不懌, 甚感奇怪,心中莫名其妙,不知自己哪裡得罪他了。
三人不再言語,順著台階拾級而上,來到天王殿,但見大殿規模宏敞,氣勢 雄偉,殿前遊人如織,善男信女進香跪拜。大殿正中佛龕裡坐著袒胸露腹的彌勒 佛像。彌勒佛後壁佛龕裡,站著神態莊嚴、手執降魔杵的韋馱菩薩。此時冷明又 恢復活潑本性,他拉著阿秀便在彌勒佛前跪了下來,口中唸唸有詞,許起願來。 鍾承先見他虔誠,心中好笑,便趁他們跪拜之機,在四周遊覽起來。
正看得入神,此時,有兩個美貌女子步進大殿,她們看到鍾承先三人,立時 笑吟吟道:「易公子,冷公子,沒想到又碰上你們了。」三人細看,卻是龍飛霜 和梅潔兩人。
冷明「哼」了一聲,站了起來,搶在鍾承先跟前,說道:「真是天涯何處不 相逢,龍姑娘,沒想到大家又有緣相見了。」
龍飛霜眸如秋水,眼光在鍾承先臉上一轉,秋波流動,嫣然一笑,說道: 「這裡的慧空大師乃是有名高人,我多日未見,正想和梅潔找他算上一卦。」
冷明本想拉鍾承先離開,一聽算卦,頓起好奇之心,三人便跟在龍飛霜和梅 潔後面,前往偏殿尋找慧空。龍飛霜對這裡的地形似乎很熟,轉了幾個圈,很快 便找到了他。
慧空大師慈眉善眼,披著一襲袈裟,袒著大肚皮,正在泡茶,見了龍飛霜, 便招呼他們幾人坐下品茗。聊不多久,鍾承先有事出殿。龍飛霜道明來意,報上 生辰八字,搖上一簽,便要慧空大師幫她算卦。慧空大師與龍飛霜乃是多年之交, 也不推辭,閉上雙眼,口中唸唸有詞,認真替她推算起來。
約有巡茶功夫,他睜開雙眼,望著龍飛霜,欲言猶止。見他神秘的模樣,眾 人奇怪,龍飛霜心中更是焦急,便道:「大師,不管是好是壞,但說無妨。」
慧空大師猶豫片刻,才慢吞吞對龍飛霜說:「孽緣!孽緣!『咫尺姻緣,錯 殺情郎;撥雲見日,此恨綿綿』。龍姑娘,凡事看開些,不必強求。」
眾人聞言,俱是心中一駭,龍飛霜更是俏臉煞白,她心中難以致信,便央求 慧空幫她解籤,此時慧空只是口中喃喃:「天機不可洩露,天機不可洩露!龍姑 娘,此乃我胡言亂語,不必放在心上,你往後少動刀槍,好自為之,自能避禍。」 話畢,便閉目養神,不再言語。
不久,鍾承先回到大殿,見氣氛凝重,便問冷明發生何事,冷明俊目睖睜, 瞅著他看,卻不言語。待了一會,才對鍾承先說:「易大哥,你何不也算上一卦?」 鍾承先起初推辭,後見他熱心,拗不過他,便搖了一簽,把自己的生辰八字報給 慧空大師。
慧空大師仔細推算,不一會,他臉有異色,站了起來,狂笑著道:「此子命 格實在稀,平生遭遇真離奇;若得一輪明月照,十五團圓耀滿天。」他不理殿中 諸人,在「哈哈」笑聲中揚長而去。
眾人見慧空大師瘋瘋癲癲,俱皆愕然。對於他剛才所言偈句,也是莫名其妙。 鍾承先微微一笑,道:「得道高僧,自然與眾不同,非我輩所能瞭解也。」言畢, 便催眾人上路。龍飛霜卻是愁雲上臉,想是剛才聞聽慧空之言,難以釋懷。鍾承 先三人便先行離去。
此後,連續幾天,鍾承先和冷明、阿秀三人閒來無事,便在都城中閒逛。鐘, 承先也曾到樞密院探問,但得到的答覆卻是奏折已上報朝廷,皇上正忙於與金國 議和,尚未批示。
這日,三人逛到御街中段,此地有文娛活動集中的「瓦子」,乃是三教九流 活躍之地。冷明和阿秀見到四處有擺攤的、跑江湖賣藝的、占卜算卦的、表演雜 技的,等等,都是平時難見的熱鬧景象,直是眼花繚亂。
三人穿梭街市,甚是開心。此時,便聽得一片喧嘩,只見街上無數男女,都 是衣衫光鮮,向南湧去,人人嘻嘻哈哈,比過年還要熱鬧。炮仗之聲,四面八方 地響個不停。冷明和阿秀乃是愛熱鬧之人,便道:「咱們也瞧瞧去。」拉起鍾承 先,隨著人流,往南而去。其時方當巳末午初,御街南段衙署區已是人山人海, 幾無立足之地。鍾承先雙臂前伸,輕輕推開人眾開道,和冷明、阿秀三人擠到前 面。
站定不久,便聽得鑼聲當當。眾百姓齊呼:「來啦,來啦!」人人延頸而望。 鑼聲漸近漸響,來到近處,只見一隊長大漢子,一色青衣,左手各提一面徑長三 尺的大鑼,右手鑼錘齊起齊落。幾十面大鑼噹的一聲同時響了出來,直是震耳欲 聾。鑼隊過去,跟著是鼓隊,其後是細樂吹打隊、號角隊,每一隊少則幾十人, 多則百餘人。樂隊行完,只見兩面紅緞大旗高擎而至。一面旗上書著「大宋護國」, 一面旗上書著「大金使者」,旁附許多金光閃閃的女真文。大旗前後各有二百精 兵衛護,長刀勝雪,鐵矛如雲,四百人騎的一色白馬。眾百姓見了這等威武氣勢, 都大聲歡呼起來。
馬隊經過,兩面紅緞大旗下,兩名美貌女子英氣勃勃,策馬前行,吸引了眾 人眼光,不斷有人嘖嘖稱艷。鍾承先和冷明三人睜眼細看,卻見其中一名女子竟 是龍飛霜,而另一名女子一身女真服,高貴冷艷,卻不認識,想是女真使者,便 沒有多加留意。其實此人正是完顏凝燕。鍾承先曾與她在陣前交鋒,但當時兩人 相隔甚遠,又是匆匆較量,故而不識。
馬隊經過鍾承先等人跟前,龍飛霜瞅見他,眼有異彩,眼波流轉,對他揮一 揮手,嫣然一笑,直如鮮花綻放,把眾人瞧得眼都直了。完顏凝燕見龍飛霜與鐘, 承先打招呼,轉頭來看,一見他玉樹臨風,在人群中如鶴立雞群,也是雙眼一亮。 冷明眼睛雪亮,看到雙姝對鍾承先的神情,「哼」了一聲,大為氣惱。
馬隊過後,三人回轉客棧,店家擺上酒菜,冷明舉筷吃了幾口,越想越是氣 惱,連午飯也不吃,回到自己房間,「砰」的一聲關上房門,倒到床上,蒙頭大 睡。鍾承先見他神情,大惑不解,問阿秀道:「冷兄弟這是怎麼了?難道酒菜不 合胃口?」阿秀努了努嘴,道:「這是他的心事,我也不知。你若要問,自己問 他好了。」
鍾承先吃了幾口,見冷明遲遲不出來,終是放心不下,來到他房間,敲了敲 門,見他不應,推門而入。見冷明躺在床上蒙頭大睡,便拉開被角,伸手來摸他 額頭,觸手處但覺滑膩柔嫩,並無異常。冷明一把將他的手推開,紅著臉道: 「你這是幹嗎?」鍾承先見他氣惱,道:「我見冷兄弟連飯也不吃,怕你有恙, 特來探望。」見鍾承先關心,冷明大為開顏,說道:「我只是沒胃口,並無他事, 若你關心,今晚請我到別處大搓一頓補償補償,我自然什麼事都沒有了。」為逗 他開心,鍾承先便應諾下來。
暮色未臨,冷明便嚷肚餓,於是,三人便往和寧門方向而來。此處乃是臨安 城的繁華之地,茶坊、酒肆遍佈。冷明在前帶路,很快來到「至尊茶坊」,三人 剛踏進門,店家便畢恭畢敬迎了上來,看到冷明,趕忙道:「少宮主……」鍾承 先一聽,有些訝異,阿秀在後使了個眼色,店家甚為機靈,趕緊改口,把手往二 樓一伸,道:「幾位少公子請。」三人上樓,揀了個臨街之處坐了下來,早有店 中夥計上前招呼。
酒菜很快擺上,三人邊吃邊聊,甚是開心。此時,但聽幾聲「」腳步聲, 只見兩名文士步了上來,其中前面那人手拿折扇,雍容高貴,風流倜儻,俊美無 儔,後面跟著的書僮打扮,也長得清秀耐看。那行首文士看到鍾承先,雙眼一亮, 衝他微微一笑,露出一排細細皓齒。鍾承先見他客套,也衝他一笑,回了一禮。
那兩人在旁邊揀了個座位,便呷起茶來,動作優雅,煞是好看。兩人時不時 抬起頭,看到鍾承先三人注意他們,便衝他們笑了笑。鍾承先見他風度翩翩,雙 眼澄瑩,步伐沉穩,想是會家子,武功定然不弱,便大起結納之意。道:「兩位 兄台,何不一起用餐?」兩人見他熱忱,也不客氣,便坐了過來。大家互通姓名, 原來這文士名叫王延彥,而書僮打扮的喚韓兵。冷明就近細看,見這兩人玉面含 嬌,唇紅齒白,娥眉遠黛,星眸漾波,卻是活脫脫美女胚子。他心中略加尋思, 已知這兩人乃是女扮男裝。鍾承先自也看穿,但只沖冷明一笑,卻不點破。嗯,
這兩人正是完顏凝燕和她的婢女韓冰所扮,取名王延彥,乃是取與「完顏燕」 諧音之意。兩人此次來到宋都,稍加安頓後便趁機出來,察看民情。不意在此巧 遇鍾承先三人,也是天意。
幾人聊起各地風俗人情,武林人物,不知不覺中就扯到這次即將召開的武林 大會。武林大會乃是近來臨安城中的大事,儘管尚未召開,但已沸沸揚揚,人人 皆知。完顏凝燕雙眼望著鍾承先,問道:「易兄,這次武林大會,聽聞乃是推選 新的武林盟主,而所限對象,只有年輕一輩方能參加,中原武林素來高手輩出, 其中更以『神劍天驕』為翹楚,不知此次他是否會前來?」
冷明一聽扯到武林大會,也是興高采烈,他此次前來臨安,就是要觀看熱鬧, 趕緊道:「這等大事,乃是揚名江湖的好機會,定能吸引各門各派的後起之秀。 到時龍爭虎鬥,必定好看。」
完顏凝燕見鍾承先意興闌珊,神情缺缺,又問道:「江湖盛傳『統兵須學岳 鵬舉,嫁夫當嫁鍾承先』,不知易兄是否見過這位近十年來新崛起的高手,聽聞 他人品武功皆是人中龍鳳,不知是真是假?可有易兄這等風采?」
鍾承先見他當面稱讚自己,微微一笑道:「王兄抬舉,折煞在下。若按傳聞, 我當然難以與這位高手相提並論。至於與他識否,卻未謀一面,無從說起。」鐘, 承先是他自己,他自然未謀一面,若要吹捧自己,更是不可能。聞聽此言,完顏 凝燕略略失望。
她不再詢問,便與冷明談起江湖逸聞。冷明與她話語投機,見她對鍾承先若 有情又若無意,也不放在心上。五人初次相識,開懷暢飲,深夜方歸。
武林大會定於七月二十五,預定連開五日。這一日正是廿三,距會期已不過 兩天,各路英雄好漢猶如百川匯海,紛紛來到臨安。龍飛霜負責接待賓客,龍飛 揚從旁相助。重要之人,龍在天方親自接待。
這一日,湘北大俠陳慕天到了,括蒼名宿玉音子到了,雪山派掌門嚴萬鈞到 了……一時臨安城中高手如雲,群賢聚會。各門各派許多後起之秀因知這一次武 林大會非比尋常,乃是推選新的武林盟主,實是揚名立萬的好機會,又知龍在天 與當朝宰相秦檜交好,若能當上武林盟主,說不定秦檜看上,立時飛黃騰達,因 此,凡是受邀不受邀的,十之八九都趕來赴會。
大會盛況當前。午飯時分,龍府中正廳、前廳、後廳、廂廳、花廳各處一共 開了百餘席,天下成名的年少英傑倒有一大半赴宴。眾人方欲舉箸,迎儐忽報四 大世家之一曲家少公子曲凌風偕夫人白聖依來到。四大世家素來交情不匪,除獨 孤家因主人生病,邵家忙於抗金未能前來外,曲家居於建康,離都城不遠,故來 龍家相賀。
話音方落,一陣香風飄起,曲凌風攜白聖依已翩翩而至。眾人定睛細看,原 本喧鬧的場面立時靜了下來。但見曲凌風年近三旬,白衣士袍,甚是瀟灑。白聖 依二十三四歲光景,黛眉秀眸,櫻唇桃腮,雪膚滑嫩,一頭柔細秀髮,襯著如花 般的臉頰,艷麗秀美;一襲粉紅的小袖緊身衣,更是勾勒出她前凸後翹,曲線玲 瓏;腰間繫著的一條繡花裹肚,襯托出她柳腰纖細,酥胸異乎尋常飽滿高聳,這 使得她原本秀麗端莊的神態更顯美艷絕倫。
好一對璧人!群雄不約而同,心中都暗讚一聲:不愧是艷名遠揚的「江湖四 艷」之一!眾人但覺呼吸急促,竟都陶醉在白聖依艷色中。其中更有一粗漢,手 中拿碗,一不小心掉到地上,「砰」的一聲,方驚醒眾人遐思。白聖依黑眸清澄 猶如秋水,見到群雄驚艷神態,不以為意,嫣然一笑,露著醉人的模樣。眾人但 覺她水汪汪的眼眸飄過,心中怦怦直跳,俱都想:她在看我了。
龍在天正在大廳與陳慕天、玉音子、嚴萬鈞等人一敘契闊,遠遠看到白聖依, 只感眼前一亮,一股熱氣從丹田升起,呼吸不由得急促起來。他立即迎了上去, 慇勤地招呼著曲凌風和白聖依,邀請他們夫妻到大廳主賓桌就座。看到白聖依, 素以正人君子聞名江湖的玉音子前輩也忍不住多注視了幾眼。
龍在天招呼他們入座後,呷過幾口茶,便借口有事,暫時失陪。他匆匆往後 院飛奔,來到假山群,鑽進密室,關上房門,不住地喘著粗氣。他迅速解開褲襠, 掏出肉棒,那話兒早就翹得老高,他用手不斷搓揉著勃起的肉棒,面泛紅光,呼 呼急喘,胸膛一上一下地起伏著,把肉棒弄得既粗硬又亢奮。口中喃喃有詞: 「插死你,插死你,插死你這騷貨,……」他腦子裡不斷浮起白聖依玲瓏浮凸的 胴體,幻想著自己這時就壓在她那迷人的肉體上,她那對奶子既嬌嫩又豐滿,顫 動起來多叫人目眩神搖!還有那細細的纖腰,挺翹的香臀,賁起的陰阜,玉腿之 間那誘人的肉縫,插起來一定銷魂!他不斷聳動腰身,模擬著抽插的姿勢,口中 噢噢直叫,就像一頭發著情的野獸。也不知搓捋了多久,驀地,他一聲低吼,馬 眼裡噴出大量濃稠的白色液體,射得滿地都是。他滿足地輕哼一聲,拿過紗布, 擦去地上的穢物,繫上腰帶,心滿意足地走了出來。
大廳眾人正等他開飯,見他進來,都站了起來。玉音子打趣地對他說:「龍 老弟,你剛才匆匆出去,回來卻神清氣爽,敢情有甚好事?」龍在天見他發問, 呵呵一笑,說道:「沒啥事,沒啥事!還不是秦相托話,要我趁這次武林大會, 多為國家選幾個人才。」眾人聞聽,都向他投來敬佩的眼光。
這日七月廿五,大會開始。群豪用過早點,紛紛趕往臨安城北武林坊,只見 武林坊正中巍巍搭著一座高台,前面排列著千餘張椅子板凳。冷明怕落人後,早 早就叫醒鍾承先和阿秀二人來佔位,鍾承先怕被人認出,稍作易容,扮成一中年 文士。冷明和阿秀乃是貪玩之人,也不以為意。
這時台下已是人山人海,有看熱鬧的,也有前來參加比武的,各人心思自是 不同。早有職司迎賓的人肅請群豪分別入座觀禮。龍在天、陳慕天、玉音子、嚴 萬鈞以及各門各派的頭面人物分別上台,來到主賓位前排就座,龍飛霜、龍飛揚、 曲凌風、白聖依因輩分較低,分別坐在後面幾排。
一陣嗚嗚號角聲響過,龍在天站了起來,向台下群雄行禮,朗聲說道:「今 日大會,承蒙天下各路英雄豪傑、少年英豪與會,本人至感榮寵,這裡先謝過了。」 說著又行一禮。台下群雄一齊站起還禮,轟聲道:「龍盟主客氣了」。
介紹完出席今天大會的嘉賓,龍在天又道:「今日大會,秦相早有交代,乃 是為國選才。故而在下有話說明在先,今日比武,務請點到為止,倘若有甚人命 損傷,眾人共誅之。」他說這幾句話時,目光從左至右向眾人橫掃一遍,神色凜 然。
見眾人不住點頭,龍在天續道:「龍某不才,這幾年統領武林,毫無建樹, 兼之已過半百,年老體衰,難以為國效勞。故而考慮再三,得秦相點允,退位讓 賢……」他話未說完,台下群雄紛紛道:「龍盟主謙虛了」。
龍在天見群情湧湧,對他再三挽留,謙虛了幾句,鞠了一躬,續道:「此次 大會,乃是為我大宋選出新的武林盟主。長江後浪推前浪,為讓年輕一輩脫穎而 出,凡是年紀在三十五歲以下者,只要有本事,盡可來坐這盟主之位。為避免車 輪戰,連勝三場者,皆可休息後再戰。一經落敗,不得再戰。」台下眾人不住叫 好。
他話說完,大手一揮,高台兩側號角手吹起大螺,比武正式開始。
龍在天剛落座,只聽台下一人暴雷似的喝道:「俺來也!」騰的一聲,躍到 了台上。眾人細看,都吃了一驚,但見此人高大粗壯,約有三百來斤,赤膀上陣, 一身肌肉凹凹凸凸,盤根錯節,想是硬功夫定然不錯。那人走到台前,也不抱拳 行禮,雙手在腰間一叉,說道:「俺叫丘千斤,那一位要跟俺動手,便上來罷。」 台下眾人一聽,都是一樂,看這人模樣,倒是與名字有些相符。
他話音剛落,龍飛揚從後排長身而起,走到台前,來會丘千斤。龍在天見他 心急,皺了皺眉,想是因他心浮氣躁,按捺不住早早接受挑戰而不悅。丘千斤見 有人應戰,也不行禮,一拳就沖龍飛揚面門而來。拳頭剛接近龍飛揚,被他一勾 一帶,不由自主就向台外直飛出去,砰的一聲,結結實實地摔在地下。台下眾人 見他這招擒拿手巧妙灑脫,不住喝彩。不一會,又有兩個大漢上台挑戰,都被龍 飛揚一一擊敗。連勝三場後,龍飛揚意氣風發,來到後台休息。龍在天見兒子取 勝,心中自是歡喜,輕捋鬍須,臉有笑意。
不久,曲凌風也上台應戰,他輕輕鬆鬆便連勝三場。白聖依見夫君武藝高強, 笑靨如花,等曲凌風下來,柔情款款,不住用手帕替他輕擦臉上汗珠,羨煞身邊 不少男人。
時間過得飛快,很快就到了最後一天。連續幾日,鍾承先見上台之人難有驚 人之舉,本不想前往,卻被冷明他們硬拉著,說什麼最後一天,或有精彩之處。 來到武林坊,這時上台的人已是漸漸稀少,剩下的多是那些連勝幾場的人。台下 眾人見比鬥越來越精彩,均都靜聲屏氣。這時,一陣馬蹄聲急響,一隊馬隊飛奔 而來。前頭十幾匹乃是宋軍護衛隊,他們來到高台,分站兩旁。龍在天見這陣勢, 知曉定是有頭有臉的人來到,趕緊下台迎接。他剛站好,幾匹快馬已是「嘶」的 一聲在台前勒住,馬上坐著一肥胖男子,龍在天抬頭細看,識得是秦府總管,立 時點頭哈腰迎了上去。那人沖龍在天點了點頭,說道:「龍盟主,金國使者前來 觀看武林大會,秦相吩咐,要好生招待,不可怠慢。」龍在天不住點頭。一會, 隨後幾匹駿馬緩慢來到,馬上兩女風姿綽約,風華絕代。冷明在後眼尖,認得是 王延彥和韓兵兩人,扯了扯鍾承先衣襟,鍾承先抬頭細看,見王延彥和韓兵身後 跟著的人竟是夏金傑,不禁吃了一驚,心中暗想:「莫非此女就是聞名江湖的『 魔女』完顏凝燕?」他轉對冷明說道:「沒想到這兩女竟是金國之人。」冷明也 是驚訝不已。
完顏凝燕等人在龍在天的引領下,步上高台,便在嘉賓位上坐了下來。她見 台上比鬥正酣,轉對夏金傑道:「南朝高手如雲,不可小覷,等下前去討教幾招, 不可折了我大金威風。」夏金傑應了一聲,說道:「屬下遵命。這幾人武功倒是 稀鬆平常得很。」他趾高氣揚,全不把這些人放在眼裡。
不久,台上兩人已漸漸分出勝負,身著青衣的漢子自知不敵,躍出圈外,抱 拳向另一身著白衣的年輕人行禮,說道:「佩服,佩服」,白衣青年也抱拳還禮, 說道:「承讓,承讓」。夏金傑在台上看得真切,哈哈大笑,說道:「你們這些 南蠻,恁這多禮,贏便贏了,輸便輸了,假惺惺充甚好人。」白衣男子見他無禮, 便來挑戰。夏金傑也不客套,躍到台前,便與白衣男子激鬥起來。那男子不是夏 金傑對手,不到百招,被他一拳打中胸膛,口吐鮮血,跌落台下,久久難以爬起, 顯是受傷非輕。
台下眾人見夏金傑心狠手辣,紛紛喝罵。龍在天在台上,見夏金傑出手陰狠, 皺了皺眉,卻是無可奈何。又有幾人不服,上台挑戰,不片刻都被夏金傑打得遍 體鱗傷。龍飛揚在台後緊了緊衣,正要上前,被龍在天一個嚴厲眼神止住。
曲凌風在後排見夏金傑飛揚跋扈,再也難以忍住,飛身而起。夏金傑神情裾 傲,把眼一抬,喝道:「來者何人?若是無名小輩,盡快退下,免得送死。」曲 凌風便報上姓名。夏金傑一聽,哈哈大笑,說道:「我道是誰,卻是江湖四大世 家的曲家少爺,今天我就讓你見識見識我大金勇士的厲害,讓你們這些南蠻輸個 心服口服。」他二話不說,一掌便向曲凌風劈來。曲凌風一閃躲過,兩人便在台 上較量起來。
台下眾人細看,但見曲凌風出拳隱隱有風雷之聲,轟轟發發,的是威風了得。 而夏金傑的掌法卻是掌出無聲,腳去無影,飄飄忽忽,令人難以捉摸,兩人鬥了 個旗鼓相當。這番功夫顯露出來,台下眾人無不自愧不如,均想:「幸虧我沒貿 然上台,否則豈不是自獻其醜?人家這般的內力外功,我便是再練上十年,也未 必是他二人的對手。」
斗了約有五百來招,曲凌風久戰不勝,心下焦躁起來,當下不住催動內勁。 兩人身影不斷飛動,又拆了二十餘招,曲凌風陡見對方掌法中露出破綻,大喝一 聲:「著!」一拳便往夏金傑胸口打去。夏金傑右掌揮出,雙掌相交,登時粘著 不動,變成了各以內力相拼的局面。
過了片刻,曲凌風忽然臉上變色,踉踉蹌蹌退了幾步,口吐鮮血,委頓在地, 卻是不敵。白聖依見夫君受傷,一聲驚呼,衝到台前來扶曲凌風。曲凌風勉強站 起,拱手向夏金傑說道:「佩服,佩服!」在妻子的攙扶下,來到後排落座。
勝了曲凌風,夏金傑更是趾高氣揚,不住向台下群豪挑戰。群豪見他剛才與 曲凌風的一翻打鬥,猶臉不紅,心不跳,俱知不敵,竟沒有人敢上台應戰。夏金 傑又叫嚷了幾句,見沒人應聲,哈哈大笑道:「沒想到南蠻子盡都是縮頭縮腦的 烏龜。看來這武林盟主應讓我夏某來坐坐了。」他不住狂笑,把群雄視若無物。 冷明在後看不過眼,沖鍾承先說道:「易大哥,他羞辱於你,要不要教訓他一頓?」 原來冷明早就看出鍾承先非等閒之輩,便有心鼓動他,以一睹其身手。鍾承先微 微一笑,指著台上坐著的龍飛霜,搖了搖頭道:「不用出頭,自有人教訓於他。」
果不其然,他話音剛落,龍飛霜已輕輕飄至夏金傑跟前。夏金傑見來者是個 美貌少女,頗感意外,他人雖狂妄,見龍飛霜輕功不弱,人又艷麗,不敢怠慢, 行了一禮,道:「未敢請教姑娘芳名?」原來夏金傑一直對完顏凝燕有意,可惜 一個落花有意,一個流水無情,是以對女子便比較斯文。龍飛霜見他客氣,也還 了一禮,脆聲道:「小女子龍飛霜。」夏金傑一聽,吃了一驚,道:「原來是護 國盟副總管,龍盟主愛女,人稱『凝月飛霜,天下無雙』之一的龍飛霜龍姑娘, 失敬,失敬!」龍飛霜迎接金國使臣的時候夏金傑並沒在場,是以不識得她。
兩人互行完禮,便開始動手比試。台下眾人但見兩人身影不斷飛動,龍飛霜 飛掌踢腿之際,婀娜嫵媚,忽而翩然起舞,忽而端形凝立,變幻莫測。夏金傑臉 上微微變色,雙掌連拍數下,連綿不斷拍出,不數招便被逼得連連後退,大是狼 狽。鍾承先在後看得真切,對冷明兩人說道:「不用百招,夏金傑必敗。」冷明 也是行家,點了點頭道:「易大哥雙眼端的雪亮。」說完,兩人對視一笑,心有 靈犀一點通。
又鬥了七八十招,只聽夏金傑「啊」的一聲大叫,左膝被踢中,一個踉蹌, 右腿一屈,跪了下來,他急忙用手撐地,企圖站起,「啪」的一聲,又重新跪倒, 台下眾人不住轟然叫好。龍飛霜竟在舉手投足之間,將金國高手擊敗,大長宋人 志氣,她武功之妙,人又漂亮,令人看得心曠神怡,這一番喝彩聲,群雄發自肺 腑,當真響徹四周。
完顏凝燕在台上看到夏金傑落敗,皺了皺眉,她原以為單憑夏金傑便足可一 戰,攪亂這次武林大會,煞煞宋人威風,不意龍飛霜武功竟高出他甚多。她卻不 知,其實龍飛霜武功不單得龍在天真傳,幼時還曾得江湖歸隱高人傳授,功力早 勝乃父。看來只能自己出場了,她沉吟片刻,心中已有主意,翩翩而出,對龍飛 霜說道:「龍姑娘,拳腳精妙,果真女中豪傑,巾幗不讓鬚眉,本使倒想在劍術 上討教幾招。」
兩人接過旁邊之人遞上的長劍,彼此都早聞對方大名,知是平生勁敵,不敢 怠慢,相對而立,凝目互視。龍飛霜見完顏凝燕乃是金國使者,有意禮讓,便道 :「完顏姑娘先請。」完顏凝燕也不客氣,長劍刺出,搶先進招。她劍一出手, 便如蛟龍出海,一招快過一招,倏時便將龍飛霜籠罩在劍影中。龍飛霜見她出手 厲害,長劍揮出,將她攻來的劍招一一擋開,眼見對方劍招越來越是凌厲,也將 劍法發揮得淋漓盡致。台下眾人只見台上兩個身影婀娜多姿,不斷飛動,起初尚 分辨得出誰是完顏凝燕,誰是龍飛霜,到得後來瞧得眼都花了。這兩女都是江湖 高手排行榜前幾位的人物,這一斗開來,劍風呼呼,台前稍近的人只覺臉頰被劍 風刮得隱隱生痛,不住後退,圈子竟是越讓越大。
台上兩人勢均力敵,從未時直鬥到申時,仍難分高下,這一戰驚天地,泣鬼 神,直是生平罕遇,眾人只瞧得瞪目結舌,心中俱都想:「若是我與之比試,十 招內便只有棄劍認輸的份了。」鍾承先和冷明在後看得不住點頭,冷明忍不住便 問鍾承先:「易大哥,你瞧兩人究是誰勝誰負?」鍾承先卻不開口,其實他心中 雪亮,再鬥千招,龍飛霜恐將落敗。這兩人都是他認識的人,但自從知道完顏凝 燕是金人後,心中便隱隱希望龍飛霜取勝。他心中尋思:「此女武功甚高,年輕 一輩中除我之外,已難有對手。」他不告訴冷明,乃是心中已有主意,決助龍飛 霜一臂之力,否則,若是龍飛霜落敗,武林盟主給金人奪了去,那還了得?但若 是讓他上台去爭這個位,卻又不願。
他趁冷明一個不注意,手中拿了幾塊小小碎石,站到一個不起眼角落,混在 眾人堆中。這時台上,完顏凝燕出招越來越是凌厲,攻勢甚強,她和龍飛霜心中 俱都雪亮,再鬥下去,龍飛霜決難討到好處。完顏凝燕接連變換劍法,有的攻勢 凌厲,有的招數連綿,有的小巧迅捷,龍飛霜收劍回擋,明顯已是守多攻少。
鍾承先瞅得真切,他不想讓眾人看出龍飛霜已處下風,一石彈出,呼嘯著擊 向完顏凝燕的劍柄。完顏凝燕不意有人偷襲,躲閃不及,「噹」的一聲,玉手一 震,長劍幾欲脫手而出。她知有高人相助,自知不敵,躍了開去,向四周望了望, 卻找不到發石之人。她轉對龍飛霜,不住冷笑道:「厲害,厲害!」也不多言, 收起長劍,退了下去。龍飛霜俏臉一陣青一陣白,沒想自己武功平素罕有對手, 今日竟要別人相幫,但民族大義當前,卻又不能承認自己輸了。站在原地,怔怔 出神,竟是拿不定主意。
群雄自無人瞧出其中端倪,見完顏凝燕主動退卻,以為是龍飛霜取勝,不斷 歡呼。這些歡呼卻是發自真心,其時宋金連年交戰,宋人自是盼望己方取勝。此 時已再無他人上台挑戰,於是龍在天志得意滿,當場宣佈新的武林盟主產生:由 自己的女兒龍飛霜接任。眾人紛紛上台,不住向龍在天父女道賀。完顏凝燕俏臉 帶霜,一言不發,帶著夏金傑等人,「嘿嘿」幾聲冷笑,揚長而去。
大會散去,天色也漸漸暗了下來。在回轉客棧的路上,冷明百思不得其解, 對鍾承先說道:「奇怪,奇怪!我見那王延彥明明已佔上風,為何就敗了下去?」 鍾承先見他滿臉疑惑,也不說破,只是微笑不語。
翌日一早,見奏折的事一直未有音信,鍾承先又來到樞密院探問,衙署的人 告訴他,皇上已經御閱,心中躊躇,再過幾日,應有聖意。
見岳飛交代的事情一直沒有著落,他心事重重,拖著沉重的步伐回轉客棧。 這時只見店小二匆匆過來,遞了一封信給他,鍾承先心中奇怪:「是誰給我的信?」 忙撕開封皮,抽出一張白紙,見紙上寫道:「我在西湖白堤邊等你,有要緊事對 你說,快來。」下面署名「冷明」。鍾承先心想:「冷兄弟這是在搞什麼鬼?有 話直說,為什麼搞得神神秘秘?」
他牽過綠耳駿馬,策馬向西湖奔去。來到白堤邊,四望不見人影,焦急起來, 放聲大叫:「冷兄弟,冷兄弟。」只聽忽喇喇一聲響,湖邊飛起兩隻水鳥,卻不 見半個人影。他心中尋思:「莫非冷兄弟尚未來到?」便坐在堤邊,看著湖水發 呆。
等了好一陣,只聽一陣清脆的歌聲響起,唱的正是《鳳求凰》:「鳳兮鳳兮 歸故鄉,游遨四海求其凰,有一艷女在此堂,室邇人遐毒我腸,何由交頸為鴛鴦, 胡頡頏兮共翱翔。」鍾承先回轉身,只見身後一個美貌女子姍姍而來。這少女大 約十七八歲年紀,長髮披肩,肌膚勝雪,容色絕麗,嬌美無比,一襲白衣,猶如 仙女一般,不禁看得呆了。
那女子來到身邊,叫了一聲道:「易大哥。」鍾承先吃了一驚,定睛細看, 正是冷明。他平素極是灑脫,此時口中吶吶,只是說道:「你……你………」只 說了兩個「你」字,再也接不下去。冷明嫣然一笑,柔聲對他說道:「易大哥, 我本是女子。家住阿勒滿坦山(今阿爾泰山脈)至尊宮,原名冷明月,因初次認 識大哥,又是易容打扮,才改叫冷明。」她頓了頓,又道:「今天至尊茶坊的店 家來報,說我姑姑病危,要我速回,我自幼父母雙亡,是姑姑撫養長大,不得不 回。今天是來跟大哥道別的。」說畢,神情淒然。鍾承先一聽,恍然大悟,怪不 得那晚到茶坊的時候那位店家叫她少宮主,原來至尊茶坊乃是至尊宮在臨安設的 一個點。
冷明月眼中隱隱噙有淚水,她對鍾承先說道:「易大哥,自從認識你,這些 天來我真的很開心,我真的捨不得離開大哥。」鍾承先見她深情款款,也是心頭 一陣激動,心中惘然,不意今日初識冷明月女兒身,便要分別。
此時,另一個女子牽著兩匹馬,倚在湖邊楊柳樹下,遠遠地站著,不住的向 這邊搖手,卻是阿秀。冷明月見阿秀催促,幽幽地對鍾承先說道:「易大哥,我 要走了,你再吹一曲《滿江紅》給我聽好不好?」鍾承先見她傷感,從懷中掏出 碧玉簫,便吹了起來,簫隨心生,這個時候吹起《滿江紅》,渾沒了昔日豪壯的 氣勢,代之的卻是透出縷縷深情。一曲吹畢,冷明月再也忍不住,眼淚奪眶而出, 她一把抱住鍾承先,抽抽噎噎,說道:「大哥,我真捨不得離開你!」她雙手環 住鍾承先的脖子,在他唇上深深吻了一下,還沒等他回過神來,冷明月已起身向 阿秀飛奔而去。
鍾承先喪魂失魄,傻傻地愣在原地,不住向冷明月和阿秀搖著手,直看著兩 人騎著駿馬離去。他若有所失,沒想到冷明就是與完顏凝燕、龍飛霜馳名,人稱 「凝月飛霜,天下無雙」中的冷明月。好久,才從傷感中清醒過來。這時,方想 起自己還沒把真實姓名告知冷明月。正是這一疏忽,以後才有廿年失憶辛酸夢, 重踏中原英雄路故事的發生。(這個故事講的是冷明月救活鍾承先後,他已武功 全失,失去記憶,被帶回至尊宮救治,直到二十多年後才重新踏入中原故土,其 時拜火神教在張豪的統領下,已經成為淫虐江湖的魔教。)
他頭腦空空洞洞,愣在原地,只覺一顆心漂漂蕩蕩,竟是不知該往何處去。 不知過了多久,忽地,只聽一聲歡呼:「鍾哥哥,霜兒終於找到你了!」鍾承先 回轉頭,卻見一個美貌少女笑吟吟站在身前,竟是月如霜!原來自從鍾承先走後, 月如霜便一直找尋於他,聽聞臨安召開武林大會,猜想鍾承先或會前來,便直奔 臨安而來。這日前來西湖賞景,聽到簫聲,有些熟悉,尋聲而至,不意真的碰上 鍾承先。
兩人多日不見,一見之下不勝之喜。月如霜拉著鍾承先的手,就好像怕他再 飛走似的,不住地輕捶他。兩人回轉客棧,暢敘別後之情,鍾承先方向她道明不 辭而別的因由。月如霜一聽,眼眶兒有些紅了,嗔怪地對他說道:「鍾哥哥,這 就是你的不是了,不管你走到哪,霜兒都願生死相隨。」聽得鍾承先大為感動。 他又問起教中的事務,月如霜因是緊隨鍾承先離開,是以不知他已托獨孤無情代 為懾教,至於收張豪為五等長老的事,更是不知。
兩人在臨安城中又遊玩了幾日。這日,天剛放亮,就有樞密院的人前來宣旨, 說道皇上已經御批,著鍾承先和欽差即時起程趕赴郾城。鍾承先終是放不下教中 之事,叫過月如霜,要她趕回洞庭湖總舵,協助管理教中事務。月如霜起初一百 個不願意,定要跟他前往郾城,後聽鍾承先跟她說,讓她先回總舵看看,沒甚事 再到郾城找他,才破涕為笑。
月如霜別過鍾承先,往洞庭湖方向急趕而來。這日乃是八月十六,來到岳州, 已是日暮時分,一輪圓月已早早升起。她見離洞庭湖已經不遠,便打算在岳州暫 住一晚,拜訪居住岳州的教中長老,代傳教主口諭,明早再回總舵。
她牽馬在街路前行,準備找家客棧住下來。突然,有人叫她,她回轉頭,卻 見一個二十來歲的美貌女子牽馬在後,那人生得姿容艷麗,眼橫秋水,如月殿嫦 娥;眉插春山,似瑤池玉女,說不盡的風流萬種,窈窕千般,卻是「衡山三嬌」 的林菲蓉。月如霜從丁殘手下救過沈雪霜,當時護送她回衡山,曾與林菲蓉碰過 面,是以兩人認識。
原來林菲蓉被張豪強姦後,拾得他丟失的拜火神教鍍金鋼牌聖火令,知道這 是拜火神教之物,痛苦了一陣後,留書師傅慈雲師太,決定親臨拜火神教總舵問 個究竟。在她眼裡,拜火神教教主鍾承先俠名遠揚,定會為她主持公道。她卻不 知,其時鐘承先已不在總舵。
偶遇故人,兩人十分高興,相擁在一起。月如霜細看林菲蓉,見她體態輕盈, 丰姿旖旎,美貌更勝往昔,但眼裡卻有一縷淡淡的憂傷,她不暇多問,兩人相攜 來到「悅來客棧」,訂下臨街一間客房,便共進晚餐。
飯後,林菲蓉正想向月如霜道明來意,月如霜卻因要前往拜訪教中長老,先 行離開。送走月如霜後,見天色尚早,林菲蓉便沿街漫步,趁機散心。她卻沒有 留意,此時,附近正有一雙淫邪的眼睛緊緊地盯住她曼妙窈窕的身材。
這人正是「九魔」中的「陰魔」丁戰,他長相酷似女人,是以被江湖中人稱 為「陰魔」,卻是一極邪淫的魔頭。自從被鍾承先收服後,八魔暫時收斂魔性, 但魔根畢竟難除,自從得知鍾承先離開總舵後,他們又開始蠢蠢欲動。這日丁戰 前來岳州辦事,合該林菲蓉出事,被他撞上,一見到林菲蓉的嬌容,他便驚為天 人,心中尋思如何將其勾引上手。原來這丁戰卻有一癖好,乃是喜以同性身份接 近看中的女人,百般挑逗後再行姦污,據說其中滋味樂不可支。
林菲蓉走著走著,忽聽前方有一女人「哎喲」一聲,她定睛細看,卻是一老 婦人閃了腰,在不斷叫痛。她俠骨心腸,走近前來幫助婦人,那婦人靠在她身上, 呻吟陣陣,顯是受傷非輕。幫她揉了一會後,老婦人仍不斷叫痛,寸步難行。林 菲蓉便打聽起她的住所來,打算扶她回家。那婦人卻跟她說,她此次出門乃是為 了尋親,不意身上盤纏用盡,正不知如何是好。
林菲蓉見她孤苦伶仃,甚為同情,便把她扶回客棧,招呼店中夥計給她弄吃 的,準備同房留宿。吃過飯後,老婦人腰也好多了,她千恩萬謝,便跟林菲蓉來 到房間。此時月上中天,林菲蓉關上房門,準備沐浴,老婦人便自告奮勇,要替 她搓身,起初林菲蓉尚還害羞,見婦人熱切,拗不過她,只好任她幫忙。她卻不 知,這個老婦人正是素以邪淫不齒於江湖的「陰魔」丁戰,自己已墜入彀中而不 覺。
隨著衣衫一件件除去,一具凹凸有致的雪白胴體便呈現在丁戰面前,那高聳 飽滿的雪乳、滑膩如脂的小腹、柔軟挺翹的豐臀、嫩紅迷人的肉縫,幾者交相輝 映,更襯托出林菲蓉的性感豐美。他深吸一口氣,強自壓下洶湧的情慾,現在離 魚兒上鉤尚有一段時間,不可操之過急壞了正事。他口中嘖嘖,不斷稱讚起林菲 蓉來,說道:「林姑娘,你貌勝西施,身材惹火,老身癡長這把年紀,未曾見過 像你這麼標緻的女子。」
林菲蓉聞言,不勝嬌羞,口中卻說:「你老人家過獎了。」她輕移玉足,跨 進熱水桶中,坐了下去,靠在桶背上,被熱水一燙,舒服地閉上雙眸。丁戰見狀, 趨步上前,偷偷在水中下了催情藥,一手用毛巾不斷輕擦林菲蓉的後背,另一手 趁機撫摸起她欺霜勝雪的嫩滑肌膚來。他乃是此道高手,不片刻便弄得林菲蓉俏 臉紅暈,甚是舒爽。
見林菲蓉漸漸入巷,丁戰便道:「林姑娘,老身見你體態,莫不已經成婚?」 林菲蓉搖了搖頭,表示尚閨中待嫁。「但我觀姑娘言行舉止,卻非完璧。」丁戰 閱女無數,自是看出林菲蓉已非處女。
林菲蓉聞言,「哼」了一聲,俏臉更紅了,待了片刻,心中好奇,便問: 「老人家,你怎麼知道?」丁戰笑了笑,卻不道明,反問道:「林姑娘可是近來 破的身?」林菲蓉俏臉霎時轉白,隔了一會,方點了點頭。丁戰道:「你破身晚, 還可熬住,我十三歲就破身了,卻是難熬。」林菲蓉好奇,問道:「你這麼早就 嫁人了?」
丁戰道:「不瞞姑娘,我是二十歲方才出嫁。十三歲時,被隔壁的男子調誘, 一時貪他俊俏,就與他偷了。初時好不疼痛,兩三遍後,就曉得快活。姑娘破身 時可也是這般麼?」林菲蓉俏臉發燒,緊抿櫻唇,卻不言語。
丁戰見她不言,有意挑逗,便把街坊穢褻之事,盡都道來,其中還編造起自 己偷漢的許多情事,來勾動林菲蓉的春心。春藥藥效也逐漸發作,聽得林菲蓉嬌 滴滴的一副嫩臉,紅了又白,白了又紅。
見她春心蕩漾,丁戰又道:「男人那話兒不曉得滋味倒好,嘗過後心裡便丟 不下,下面時時發癢。日裡還好,夜間好難過哩。」他口中說話,手指卻順勢而 下,漸漸撫上林菲蓉的粉頸,並逐漸向下,輕揉乳峰四周。林菲蓉雪乳蓓蕾瞬間 變硬,微微嬌喘,蚊聲道:「那你未出嫁時夜間也少不了獨睡。」
丁戰見她逐漸動情,說道:「年輕時沒有男人,與女伴晚上一頭同睡,便學 男子在肚子上幹事。也極有趣,可以退火。」他口中不停說起同性如何幹那種事, 添油加醋,栩栩如生,把林菲蓉挑逗得酥胸起起伏伏,春潮上湧,卻是極為難受。
丁戰乃是採花老手,口中不斷用淫穢言語挑逗林菲蓉,而大手也緊密配合, 在她的嬌軀上不斷遊走,把林菲蓉週身摸了個透,直把她弄得嬌喘呼呼。待到將 她扶出水桶時,林菲蓉已是渾身柔軟無力,站立不穩。丁戰幫她擦乾水珠後,把 她扶到床上,說道:「老身伴你一床睡如何?」此時的林菲蓉已情難自已,嘗過 男女滋味的她更知個中樂趣,儘管那是被人強姦,但當時那種欲仙欲死的感覺卻 是難忘,今晚比丁戰一番挑逗,全湧了上來,讓她迷迷糊糊,口中只「哼」了一 聲,至於丁戰如何把她扶上床,他又是如何上的床,已是全然不知。
這時,月色如霜,透過窗戶照了進來,照在林菲蓉赤裸的嬌軀上,更顯得她 胴體的雪白粉嫩,性感誘人。丁戰躺在旁邊,看著這具即將成為自己俎上肉的迷 人胴體,急喘呼呼,他已忍了很久,是該大力砍伐的時候了。他的粗手不斷捏弄 搓揉著林菲蓉豐滿渾圓的乳房,慢慢順著滑膩的腹部落到柔軟的私處,輕搔著她 的肉縫。在他的挑逗下,加上春藥藥力發作,林菲蓉充血的陰唇不斷向外張開, 一翕一合,淫液開始源源不斷湧出。丁戰的手指輕輕插入陰道,只覺一團嫩肉不 斷地擠壓他的指尖,那種感覺真是妙不可言。他手指不斷在穴中攪動,攪得林菲 蓉不斷呻吟,淫水飛濺噴出,沾滿了丁戰的手掌。
悄悄地,他脫光了自己的衣褲,扶著早已勃起的陽具,對準林菲蓉的肉縫, 慢慢擠了進去。深陷肉慾的林菲蓉起初還以為這是個婦人,儘管被丁戰挑逗得欲 火焚身,但當火燙之物貼了上來,曾經有過雲雨經驗的她仍知道這是男人的肉棒, 立時清醒了許多,雙手一推,一聲驚呼:「你是誰?」便要反抗。丁戰沒料林菲 蓉此時尚靈明未滅,吃了一驚,肉棒立時脫出蜜穴,他也是反應奇速,當即拿住 林菲蓉酥麻穴,讓她反抗不得。採花幾十年,若是讓入口的肉跑了,當真要讓人 笑掉大牙。
林菲蓉癱倒在床,美眸圓睜,驚悸地看著這個似是婦人,實是男人的怪人, 俏臉煞白,一臉不信,她沒想到自己的一番好心,換來的卻是一個採花淫賊。她 呼呼急喘,玉腿大張,豐滿的乳房不住顫動,雪白的胸脯隨著急促的呼吸起起伏 伏,那芳草叢中的一條肉縫,仍在不住地流滴著淫液,竟是風光旖旎,春色無邊。 她知道今晚又將遭到淫賊的蹂躪,悲苦地流下了眼淚,為什麼自己這樣命苦,三 翻四次被狂蜂浪蝶摧殘?
看到林菲蓉梨花帶雨,楚楚可憐,丁戰淫笑著道:「林姑娘,你沒想到吧, 我就是丁戰。」「陰魔丁戰!」林菲蓉聞聽一震,「為什麼我就沒想到他?自己 的江湖閱歷太淺了。月如霜呀月妹妹,你在哪裡呀?快來救救我。」林菲蓉心中 不斷狂呼,她多麼盼望月如霜此時能夠破門而入,趕來搭救於她。她當然不知道, 今晚合該她遭此大劫,原來月如霜前往探望教中長老,卻碰巧在那裡撞到沈雪霜 和獨孤超,兩人久別重逢,有著說不完的話,竟在長老家中住了下來。
丁戰可不管她心中在想什麼,將綻著青筋的粗壯陽具往肉縫一插,「嗤」的 一聲,破門而入,這一突然侵入,只插得林菲蓉肉體一顫,「啊」的一聲,蜜穴 嫩肉緊緊咬住肉棒,爽得丁戰不住輕呼,說道:「俠女就是不一樣,連小穴也會 咬人。」
丁戰將肉棒一插到底,慢慢地享受著緊窄蜜穴帶給他的壓迫感和快感,那種 銷魂的滋味,讓他飄飄欲仙。他暫停了下來,雙手在林菲蓉那飽滿的玉峰上不停 地游移,只覺得所到之處滑嫩細緻,觸感極佳。此生御女無數,他經驗早已老到, 力道時輕時重,拿捏得宜,時而呵腋,時而抓臀,時而摸乳,時而揉穴。林菲蓉 只覺得丁戰的雙手似乎有著無限魔力,所經之處,一陣陣酥麻快感隨之湧現,心 中儘管一百個不願,卻是情難自禁,就要輕哼出聲。
見她媚眼如絲,春情滿面,丁戰趁熱打鐵,雙手扶起林菲蓉的雙腿,盤在腰 間,用力挺動腰部,讓粗黑的肉棒時深時淺出沒於她那迷人的小穴。當肉棒退到 桃源洞口時,他偶爾會抽出來,在肉縫間滑動,甚或用龜頭輕頂陰道上方的玉豆, 那火燙的肉棒只頂得林菲蓉不住張口吸氣。當見到她張口之機,丁戰又會以迅雷 不及掩耳之勢猛地一沉腰,肉棒疾衝而入,蜜穴驟然被擊,林菲蓉禁不住發出嬌 呼。
在丁戰高超的舞弄下,林菲蓉櫻唇微張,情難自禁地發出「啊……啊……」 的嬌哼。每次抽插,丁戰的肉棒撞擊蜜穴,總會把她美麗的身子頂得一顫一顫, 帶動一對雪白的肉球也不住晃動,煞是誘人。丁戰乃是採花老手,抽、插、研、 磨、頂、壓樣樣在行,讓早嘗男女滋味的林菲蓉感覺強烈,雖然剛開始時小穴有 種不堪承受的脹痛,嬌嫩的嫩肉也被粗壯的肉棒摩擦得有種灼痛的感覺,但是在 淫水的潤滑下,很快久違的難言快感就逐漸淹沒了她的痛楚,讓她逐漸迷失在這 男歡女愛中。
看著身下不住婉轉承歡、嬌啼不已的林菲蓉,丁戰心中不禁湧起一股強烈的 成就感,同時也湧起一股更強烈的征服慾望。他的動作不斷加快,一陣陣急抽猛 送,殺得林菲蓉全身酥酸麻癢,不由自主便「啊……」的一聲浪吟,這聲嬌呼在 這靜夜裡竟是特別響亮,回音縈繞,傳入耳中,頓時羞得林菲蓉滿臉酡紅,可是 內心卻是羞苦萬分,想到自己的貞操今日竟然再次被淫賊所污,一串晶瑩的淚珠 不由自主悄然滑下。
在丁戰不斷的撞擊下,林菲蓉只覺得自己就像是大海中的一葉扁舟,被風浪 打得顛來簸去,時而被拋上高空,時而又被甩落谷底,那種暈眩的感覺竟是越來 越強烈,她終於迷失在這無邊的快感當中,柳腰雪臀款款擺動,配合著丁戰的抽 插,本能地反應著,迎合著,櫻桃小嘴再也忍不住,不斷地發出令她臉紅心跳的 嬌哼。
看著林菲蓉恍惚迷離的神情,丁戰亢奮的慾火愈加旺盛,他不斷抽插著,雄 壯威武的陽具在陰道中橫衝直撞,快速進出,帶出了大量的淫液。林菲蓉蜜穴被 肉棒塞得滿滿實實,撐得縫隙全無,穴中嫩肉緊緊吸吮著入侵的陽具,那種飽漲 的感覺讓她陶醉,讓她痙攣顫慄。驀地,她冷顫連連,嬌呼急喘,一股火熱的洪 流自體內奔騰而出。被這股洪流一澆,丁戰的龜頭也是一陣麻癢,他趕忙提肛縮 氣,緊緊按住林菲蓉的腰胯,狠命抽插了幾十下,再也難以忍住,終於在她體內 爆發出來。
發洩後的丁戰看著林菲蓉瑩白如玉的胴體以及絕美的容貌,越看越愛,心中 尋思:「此女嬌媚入骨,世間難尋,若是只干她一二次,委實可惜。而且老子還 沒嘗到她後門的滋味,她前門雖非處女,這後門可是貨真價實。」心中便有了主 意。
他從衣褲中翻出一個小瓶,倒了一粒藥丸吞下,不片刻,胯下又是沖天而起。 他見林菲蓉被干後渾身綿軟無力,便將她翻過身來,翹起粉臀,擺弄成半趴跪的 姿勢。林菲蓉瞅見丁戰胯下肉棒殺氣騰騰,以為他又要舞弄,不住哀求道:「不 要啊,求你放過我吧。」
雲雨剛過,她的聲音嬌媚無力,說是哀求,卻如嬌喘。丁戰可不管那麼多, 伸出手指,便來挖她後門。林菲蓉不意他竟入侵菊花蕾,肛門一陣收縮,將其緊 緊夾住,讓手指難以繼續深入。挖了一陣,仍是乾澀難進,丁戰略一尋思,便順 手從桌上油燈裡倒了一些油,塗抹到林菲蓉的臀縫裡,再用手指沾上油,就來抽 插,插了一陣,感覺越來越是滑溜順暢,這才將肉棒抵住林菲蓉的菊花蕾,緩緩 的擠了起來。林菲蓉見他竟要走後門,大驚失色,立時清醒,怒罵起來:「畜生, 你不是人,一定不得好死!」她拚命扭動翹臀,就是不讓肉棒接近。儘管功力被 制,她這一扭動,卻也讓丁戰不得其門而入。
丁戰也不是省油燈,見林菲蓉反抗,便用大手緊緊箍住她的腰胯,讓她擺動 不得。然後一手扶住肉棒,搖動腰部,慢慢將肉棒一寸寸擠入林菲蓉的菊洞之內。 肉棒一入,但覺菊洞緊窄程度更甚蜜穴,竟是寸步難行。林菲蓉見後門傳來陣陣 撕裂般的痛感,知道城池失守,不由得珠淚滾滾,不住啜泣。這淫賊簡直就不是 人,前面不走偏走後門。
見林菲蓉咬牙切齒,甚是痛楚,丁戰頓起憐香惜玉之心,他伸出粗手,從她 腋下伸了過去,不斷捏揉著那兩團晃蕩的肉球,厚唇也在她柔美的粉頸和滑膩的 玉背上輕吻慢舐。林菲蓉只覺菊洞中的肉棒擦得裡面嫩肉火辣辣的痛,萬分悲憤, 忍不住便哭起來:「求求你……不要啊……嗚……放…放了我吧……」,她後門 初次被插,那份痛楚卻是十分明顯。
為了挑起林菲蓉的情慾,丁戰一隻手移到蜜穴處,或是順著肉縫輕擦,或是 深入陰道抽插,另一隻手則輕揉慢捻桃源洞口的粉紅色豆蔻。不久,菊洞中竟逐 漸分泌出一些不明液體,讓丁戰抽插起來頗感潤滑,他見狀心中大喜,便開始加 快抽插的速度。儘管心中悲憤,但在丁戰的高明挑逗下,兼之春藥藥效尚未完全 退去,林菲蓉蜜穴深處又逐漸湧出騷癢感,她臉泛酡紅,嚶嚶啜泣聲中,禁不住 便嬌哼起來。
見到林菲蓉嬌柔媚態,丁戰更是慾火高漲,他再也忍不住,抽插了幾下後, 拔出肉棒,「撲哧」一聲,便捅進了蜜穴裡。林菲蓉正被丁戰的手指逗弄得慾念 橫生,肉棒突然改插蜜穴,一股充實感頓時充盈心中,讓秘洞深處那股空虛難耐 的騷癢感暫時得以減輕,禁不住便發出幾聲嬌媚的輕哼。丁戰雙手緊緊抓住林菲 蓉兩顆在胸前不住晃蕩的玉乳,就是一陣狂風暴雨般的急抽狂送,狠不得把整個 人都貼進她誘人的肉體,把她的小穴搗爛。
狂幹了一會,丁戰只覺一股強烈的酥麻快感湧了上來,他急忙將肉棒拔出, 用力一頂,又擠進了菊洞,終於在裡面射了出來。林菲蓉只感到後庭裡一陣火熱, 禁不住嬌呼出聲,整個人癱在床上不停的喘氣,再也難以動彈分毫。
這一夜,丁戰動用壯陽藥,在林菲蓉雪白的胴體上肆虐了個痛快。凌晨時分, 才趴在她綿軟的身上小憩一會,他還打算養精蓄銳後再戰幾個回合,畢竟像林菲 蓉這樣的美女平時不是那麼容易碰到。迷迷糊糊中,忽聽有人「林姐姐,林姐姐」 叫個不停,卻是月如霜回來了,旁邊還有沈雪霜和獨孤超兩人,丁戰一聽出是月 如霜的聲音,在鍾承先積威之下,驚得魂不附體,抓過衣褲,匆匆披上後便翻窗 而逃。
月如霜見久無人開門,心中暗叫不妙,將門撞了開來,卻見林菲蓉赤裸著雪 白的胴體,平躺在床上,股間一塌糊塗,污漬斑斑,美眸雖是大張著,整個人卻 是有氣無力,明顯慘遭淫賊蹂躪。她見到月如霜等人,珠淚盈眶,滾滾而下,顯 是心中傷痛萬分。沈雪霜慌忙將獨孤超推出房門,拉過棉被,隨手替她蓋上,她 和月如霜兩人坐在床沿,替林菲蓉解開被封穴道,不住輕聲安慰起她來。
(六)孽情「漁人最喜魚水情,男掌舵,女扯蓬,歡歡喜喜在湖中。今朝風 大浪滔滔,坐著劃子打轉身,清湯寡慾也同心。」這歌聲說歌也不像歌,說戲也 不像戲,一波三折、一唱三歎,遠遠的傳來,帶著淡淡的「儺堂戲」(「儺堂戲」 是流傳在湘中、湘西民間,以一種民歌對唱形式進行的巫儀)風味,晃晃悠悠地 飄縈在洞庭湖中,別有一番獨特韻味。
「這歌聲真好聽。月妹妹,你說這狗賊丁戰會回到君山嗎?」一條小舟在洞 庭湖上輕劃,船上坐著一男三女,男的英俊,女的美艷,開口的是一個年約二十 歲的美貌少女,此人正是沈雪霜。另三人正陶醉在這似歌非歌,似曲非曲的歌聲 中,自是月如霜、林菲蓉和獨孤超他們。原來月如霜知道是丁戰強姦林菲蓉後, 便帶著他們三人,乘舟直奔洞庭湖總舵而來,誓將丁戰碎屍萬段。
君山在岳州的西南邊,水路相距二十多里,是拜火神教總舵的所在地。這一 帶港汊迂迴,丘巒突兀,湖外有湖,湖中有山,漁帆點點,蘆葉青青,魚游水底, 鷗鷺翔飛。遠眺君山,它如女子橫黛,美麗而神奇;近看又如一顆青螺,在萬頃 銀波中,若沉若浮。
劃了大約一個多時辰後,小舟駛近君山,尚未靠岸,眾人但見岸邊山嶺上旌 旗獵獵,每面旗幟上都寫著「均貧富,等貴賤」幾個大字。山腳邊一處處都站滿 了哨崗,拜火神教的教眾衣衫繡著火把,黑白分明,隨著旗幟進退,秩序井然。 這拜火神教總舵果是不同凡響,別有一番莊嚴氣象。
眾人登岸,早有岸邊教徒迎了上來。一見到月如霜,個個都堆起笑臉,向她 問好。在教徒的帶領下,他們四人直奔總舵而來。一路上,不斷有教眾向月如霜 行禮,她年紀輕輕,在教中地位卻是不低。
來到崇勝寺西側,此時離總舵已經不遠,忽聽一陣馬蹄聲響,有人嬌喚「妹 妹,你回來了」,眾人尋聲細看,但見一名美貌女子策馬而來,此女也不過二十 歲左右,一身白衣如雪,儀態秀麗,容貌端莊,體態曼妙撩人,實乃絕色,這人 正是月如霜的姐姐,與她並稱「神教雙嬌」的月如雪。原來眾人一登岸,早有教 眾報與總舵,月如雪一聽妹妹回來,親自來接。兩姐妹多日不見,一見之下頓時 相擁在一起。
月如霜一一將眾人介紹給姐姐認識,並把丁戰強姦林菲蓉的事情說了出來。 月如雪一聽,柳眉倒豎,俏臉帶霜,說道:「丁戰狗賊,竟吃了熊心豹子膽,趁 教主不在,做出這等事來,」她轉對林菲蓉,又道,「蓉妹請放心,有我在此, 定為你做主,絕不輕饒丁戰這狗賊!」林菲蓉一聽,原本憔悴的俏臉浮起一暈緋 紅,感激地望了望月如雪,緊抿櫻唇,楚楚可憐。
眾人來到議事堂,早有教徒在月如雪的吩咐下吹起議事號角。不久,總舵中 各位長老陸續來到,分坐兩邊。一會,「劍神」獨孤無情和張豪也來到,獨孤無 情在教尊座前主位上就坐,而張豪則在五等長老之位坐下。
原來獨孤無情回轉老家後,運起神功幫助兄長療傷,獨孤無病病情很快好轉, 見兄長已無大礙,獨孤無情記掛與張豪的約定,便與他在潭州會合後來到君山。 教中諸位長老看過鍾承先所寫書信,驗過懾教金牌後,自無異議,由獨孤無情代 行懾教之職,張豪任五等長老。來到後不久獨孤無情便收張豪為徒,兩人在教中 也已經有一個多月了。獨孤無情沒想到竟在這裡見到侄兒獨孤超,大為意外,他 對獨孤超點了點頭,算是打了招呼。而張豪見了沈雪霜,雙眼放亮,這可是讓他 魂牽夢縈的可人兒。他又看到林菲蓉,不由一震,好在當時強姦她的時候戴著面 具,林菲蓉並沒有認出他來。說來也是他走運,這次由於丁戰強姦在後,眾人一 心找他算帳,林菲蓉竟將先前來此的目的給沖淡了。女孩子終歸臉薄,若是說出 被人強姦兩次,豈不羞死人了?
待眾人落坐,月如雪站在主位前,便將丁戰強姦林菲蓉的事情說了出來,眾 人聞聽,極為震怒,紛紛要求將丁戰繩之以法。張豪從長老位上站了起來,說道 :「丁戰犯事,其罪當誅,只是他還有幾個兄弟在教中,『八魔』武功非凡,鐘, 教主不在,我等恐非對手,還需稟過教主,從長計議。」
眾人議論了好一陣,便請獨孤無情示下。獨孤無情鐵青著臉,頷了頷首,說 道:「諸位長老所言極是,丁戰做出這等不齒事來,按教規輕饒不得,理應處死。」
月如雪待眾人言畢,沖張豪嫣然一笑,說道:「張長老請寬心,有我兩姐妹 在此,對付三四個魔頭綽綽有餘,獨孤前輩應可勝得一人,教中其他長老對付另 外幾個應不成問題。何況,教主神威,」八魔「自不敢輕舉妄動。當務之急,乃 是著人稟知教主,緝拿丁戰。他既犯事,必定躲藏,還需發出神教緝拿令,從速 捉拿。」張豪見月如雪胸有成竹,大是疑惑,難道她有如此高的功力?他卻不知, 原來鍾承先曾傳月如雪兩姐妹銀剪刀法,若是單打獨鬥,兩人只能算一流高手, 不是「八魔」任一人對手,但若是兩姐妹雙刀合璧,卻是功力大增,對付三四個 魔頭已不成問題。見妹妹回來,月如雪一估算,己方力量足可對付得了「八魔」, 是以敢作出此決定。
於是,獨孤無情發出神教緝拿令,佈置人手捉拿丁戰。拜火神教勢力遍佈荊 湖北路、荊湖南路、江南西路、淮南西路(今鄂湘贛皖)四地,只要丁戰在此范 圍來魔蹤出現,必定難逃法網。
當晚,拜火神教設宴為沈雪霜、林菲蓉和獨孤超三人洗塵接風。飯後,除張 豪外,教中其餘諸長老客套幾句後陸續離開。獨孤超與沈雪霜正濃情蜜意,見到 叔叔獨孤無情,便纏著要他傳授劍法,好在情人面前賣弄一番,三人也自行去了。 月如霜見林菲蓉自被丁戰強姦後一直鬱鬱寡歡,便不住開導她,趁著月色明亮, 帶著她四處賞景散心。
露天大堂中只剩下月如雪和張豪兩人。張豪心中一直存有疑問,見旁無別人, 問道:「如雪姑娘,你今天之言,我一直不解。看你平時身手,要勝一魔也難, 何以今日竟有此豪言,莫非平時乃是深藏不露?」
月如雪見他發問,也不隱瞞,說道:「張長老有所不知,我兩姐妹曾得鍾教 主傳功,若是雙刀合璧,確是功力大增,並非誆話。」
張豪聽罷更是大奇,又問道:「鍾教主神功蓋世,自是人人皆知。沒想到他 還能教出你們兩姐妹這樣的好徒弟。這我倒是覺得奇怪,鍾教主年紀輕輕,何以 有此功力?」他企圖從月如雪口中探聽出鍾承先所學神功的來源,以便找個機會, 偷學得一招半式,也是受用無窮。
月如雪沉吟片刻,說道:「張長老並非外人,又得教主看重,聽聽倒也無妨。 其實我教教主歷來皆是英武無比之人。鍾教主神功,一半天成,一半人授。他學 武天賦奇高,非等閒之輩可比。幼時曾得五十年前打遍天下無敵手的一代奇人蕭 雄蕭老前輩傳授,十三歲便威名滿江湖。後來其師仙逝,前任鍾教主有意讓他繼 位,又傳他神教歷代教主神功,他人極聰明,善於推陳出新,未幾年便將神教所 有武功融會貫通,丘壑在心中,是以無敵於天下。」一說起鍾承先,她雙眼就放 出異彩,只看得張豪一陣嫉妒。他心中尋思:此女深得鍾承先器重,教中事務, 鍾承先不在,多是她作主,我若能得此女輔助,在教中定能如虎添翼。清幽月色 下,他細細端詳月如雪,但見她端莊大方,嬌美無比,心中便隱隱起了佔有她的 念頭。
自從被丁殘誘導姦污莊夢蝶後,那種男歡女愛的銷魂感覺,使張豪的內心已 逐漸迷失,靈魂深處不知不覺中就起了變化,渴望著這花花世界的一切美好之物 --威名、權勢、錢財,當然還有必不可少的美女。學了丁殘淫邪的武功和《御 女寶典》後,他更是情難自已。在趕赴拜火神教總舵途中,忍不住強姦了林菲蓉, 從此,自己便一發不可收拾,沉迷慾海不能自拔。雖然起初也曾掙扎過,試圖控 制自己不為情慾所左右,但物極必反,平日信仰的道德教條一旦崩潰,所帶來的 後果卻是如山崩地塌般的不可遏制,只要一見到美女,就忍不住情慾勃發,必欲 得之而後快。
他知道月如雪乃一聰明女子,要佔有她並不是一件易事。是以當晚睡下,張 豪一直輾轉難眠,心中尋思如何巧施妙計,讓月如雪主動投懷送抱。他也是極機 靈之人,不久便有了計策。當夜夢中,竟是綺夢不斷,醒來後下面已經濕漉漉、 粘稠稠一片,依稀還記得月如雪在自己胯下婉轉嬌吟的旖旎,一想起她那赤條條 的嬌媚神態,心頭又是一陣火熱。
他正準備自我釋放一番,此時,忽聽一陣細碎腳步聲傳來,正有人往房間而 來。他趕緊躺下假寐,一會,進來一名美貌女子,透過朦朧燈光偷看,卻是月如 雪。原來張豪所居房間乃是鍾承先臥室,起初安排獨孤無情居住於此,但他喜歡 僻靜之處,便讓給了張豪。鍾承先平時起居皆是「神教雙嬌」負責,儘管他不在, 習慣成自然,月如雪每晚都會準時前來添油觀燈,以備教主使喚。以前每晚張豪 都睡得很死,是以不知。她細看一番後見房中並無異常,便自行離開。見她那婀 娜多姿的身影離去,張豪心中又有一個念頭浮了上來,只要依計行事,不用多久, 月如雪這迷人的胴體必將為自己所有,他嘴角邊慢慢浮起了一絲陰險淫穢的奸笑。
隔天一早,獨孤無情便派遣獨孤超與沈雪霜前往郾城,將緝拿丁戰一事稟告 鍾承先,請他示下,私底下他卻告訴獨孤超,讓他好好向鍾承先討教一番,若是 學得他一招半式,卻比自己教他強多了。
而張豪則開始實施他的陰險計劃。他一有空就往月如雪那跑,就拜火神教的 教義宗旨、教中歷代相傳的規矩、神教在各地分舵的勢力、教中首要人物才能性 格等等,一一向月如雪請教。月如雪見他勤奮,也不以為意,只要自己知道的, 便一一向他說明。兩人在不斷的接觸中便逐漸熟稔起來。張豪見月如雪不單人美, 而且教務嫻熟,品行端莊大方,更加堅定了佔有她的念頭。而月如雪見張豪相貌 堂堂,人勤嘴甜,對他也漸漸有了好感。
在與月如雪交往的過程中,他每次都主動為她端水倒茶,趁她不注意,偷偷 地在茶水裡下催情藥。每次見到張豪慇勤的樣子,月如雪都會向他投來讚賞的眼 光,她哪裡知道自己已陷入他早就佈置好的陷阱。張豪乃是一極精明之人,每次 下的份量都不多,如果下多了,被她發覺,反而誤事。這些催情藥都是他精配而 成,丁殘臨死時交給他的東西,今天終於可以派上用場。這些催情藥無色無味, 份量少的時候,吃了並無異常,但若累積多了,一旦受了挑逗,爆發起來,任她 三貞九烈,都是難以把持住。
不知不覺中,月如雪已喝了十多天含有催情藥的茶水,她果是一點都沒有察 覺到。張豪仔細端詳,見她自服加了催情藥的茶水後,櫻唇噴火,黛眉如畫,鳳 眼含情,嘴角間時常蕩起盈盈媚笑,原本飽滿的酥胸近來更加高聳,體態輕盈, 挺翹的香臀一扭一動間,裊裊婷婷,蕩起誘人的丰韻,渾身上下散發著一股難以 抗拒的嫵媚之態,令人看了有心慌慌的感覺。
見催情藥已逐漸見效,張豪心癢難忍,自從到這君山總舵,在眾目睽睽之下, 為了早日成就大事,他一直強忍情慾,忍不住時最多找個僻靜之處自我解決。現 在美色當前,他決定在這一兩天成事,考慮到總舵人多吵雜,那可恨的月如霜盡 管大多時間陪著林菲蓉,仍然還時不時纏在姐姐身邊,不易大興雲雨,他抽空察 看了君山周邊的地形,終於找到了一個絕佳之處。採擷鮮花,也需下大心血,蓋 要成就非常之事,還須下非常之功。
其時已近九月,夜間仍然悶熱。當晚,他裸臥室中,靜等月如雪入彀。三更 時分,隱隱聽到她的腳步聲正往這邊而來。張豪運起丁殘秘籍所授神功,肉根霎 時硬挺,竟翹得老高。月如雪踏進房間,起初並未注意,來到床前,見他赤身仰 臥,乍見異物,嚇了一跳,俏臉頓時通紅。但見那話兒粗壯黑亮,高高翹起,在 昏暗燈光下,閃著淫靡之光,竟是威風凜凜。肉根之下,陰毛濃密烏黑,卷捲曲 曲,糾結纏繞。彷彿知道她的來到似的,此時那肉棒竟像還會生長一樣,不斷繼 續膨脹延伸,硬梆梆的直翹了起來,約有七、八寸長,三個手指粗,青筋虯匝, 紫紅的龜頭不住抖動,那粗大猙獰的兇猛模樣,有如巨蟒,驚得月如雪「哦」了 一聲,她趕緊摀住櫻唇,以免吵醒尚在睡眠中的張豪。初次見到男人的話兒,她 沒想到竟是這等威猛,心如鹿撞,想要趕緊離開,竟是覺得骨酥腿軟,難以移步 半分。
熟睡中的張豪,忽地翻了個身,抱住旁邊的枕頭,不住地親吻,嘟嚷著發出 囈語:「如雪……你好美……你就像仙女一樣美麗……來……讓我抱抱你……親 親你……你真的好美啊……夾緊我……啊……好舒服……我不行了……啊……如 雪……我愛死你了……」
他似乎正作著春夢,雙手猛得一摟,又翻了過來,那粗大的陽具正對著月如 雪不斷抖動,快速膨脹壯大。驀地,一陣急抖,一股濃稠的白色精液強勁噴出, 足足射有三、四尺高,八、九尺遠,差點就噴到月如雪的身上。
月如雪聽他夢話,已知自己成了他夢中的仙女,俏臉立時暈紅如血。她只覺 下體空虛,似有液體滲出,筋麻腿軟,站立不穩,禁不住就要跌坐下來。忽見張 豪又翻了幾個身,似要醒來,她慌忙強運內勁,搶出房門,趕回自己的房間。
回到房裡,她放下門栓,靠在房門上,不住嬌喘。她摸了摸俏臉,但覺發燒 發燙,渾身上下火燒火燎,讓她心裡怦怦直跳,久久難以平靜。沒想到男人那話 兒竟有如此威勢,那粗壯的模樣,仍然在她眼前不住抖動,揮之不去。
好一會,她才輕挪玉足,來到床邊,扶著床沿,軟軟坐了下來。此時她只覺 腹下似是燃著熊熊大火,要把她焚燬似的,讓她空虛無比。情慾一經挑起,便難 以壓制住,也許只有大手的撫摸才能讓她燃起的慾火得以稍熄。月如雪忍不住抬 起顫抖的雙手,輕解羅裳,不片刻,一個全身赤裸的絕色美女,便慵懶地橫陳在 床上:渾身白晰粉嫩,凹凸有致,肌膚細膩滑嫩,身段玲瓏浮凸,散發著誘惑之 光,讓原本昏暗的房間驟然一亮。她一手輕撫粉頸,另一手撫上玉峰,在自己飽 滿的雪乳周圍滑動,輕捻著柔嫩的乳頭,口中發出了輕微的呻吟。這聲呻吟帶著 一股嬌膩,一經入耳,把她嚇了一跳:「我這是怎麼了?今晚情慾為什麼這麼高 漲?難道自己這麼不要臉?」她卻不知,自己早就被張豪種下情慾之花,這朵鮮 花一旦綻放,便無比嬌艷,只有任人採擷。
她越撫越起火,粉頰發燙,嬌軀不停顫抖著,眼前又浮起了張豪那粗壯的肉 棒,要是讓那根鐵棒插進自己的體內,不知是何滋味?想著想著,她再也忍不住, 左手捻著自己的乳頭,右手在自己下腹間滑動一陣後,順著渾圓挺直的玉腿,一 路輕佻細摸,漸漸移向兩腿之間的肉縫,開始在那桃源洞口東挑西撥,在玉指的 刺激下,桃源洞中不斷流出甘泉,把洞口附近的叢草地帶弄得濕潤不已,一陣陣 充滿淫逸的喘息聲不斷傳入耳中,卻是自己情不自禁發出的嬌哼,只羞得自己雙 頰一片酡紅。
她躺臥在床,捲曲著嬌軀,雙腿夾緊棉被,互絞在一起,不住地交纏摩擦。 也不知扭動了多久,驀地,她一聲嬌呼,全身抽搐,卻是已經洩身,桃源洞口不 斷「咕咕」流出淫液,弄濕了夾著的一角棉被,讓她暫時感到了一陣輕鬆。
就在她如癡如醉,滿足於洩身的快感時,她卻不知,就在自己的房門外,正 有一個黑影靜靜地觀看著這場淫戲。他嘴角邊浮著淫笑,沒想到平日端莊美艷、 聰明機敏的月如雪在淫藥的刺激下,竟有如此風情,看來她成為自己的俎上肉已 為時不遠了。
張豪決定明天成事。隔天一早,天剛放亮,他就來到月如雪房間。她剛起床 不久,正在房中百無聊賴,細看她,但見她輕托粉腮,桃花滿面,鳳眼含情,意 態嬌嬈,一副嬌慵的模樣,一襲長裙,襯托得她飄飄若仙。見到張豪,她一張俏 臉不由得浮起一層紅暈,更顯得美艷如花。看得張豪呆了一呆,心中愛得要死, 口頭卻假裝鎮定,他對月如雪說道:「如雪姑娘,來到總舵這麼久,尚未出去走 走,不知月姑娘今天是否有空帶在下出去賞賞風景,順便看看總舵周邊地形?」 他順手倒了杯茶,卻偷偷下了催情藥,今天他要採擷這朵鮮花,是以下重了份量, 只要過得一兩個時辰,便會發作。
月如雪不疑有詐,接過茶杯,一口喝下,反正這幾天悶在總舵,心裡總有一 種慌慌的感覺,她也想出去散散心。兩人騎著馬,觀過柳毅井,賞過朗吟亭,看 過射蛟台,在張豪的提議下,便直奔猴子洞而來。
猴子洞位於君山南側的斷崖處。洞的上方怪石嶙峋,林木蔥蘢,頂上有一塊 平面叫鑄鼎台,洞的左前方是香爐峰,洞的下面是茫茫的洞庭湖。這裡地勢偏僻, 人煙罕至,冬暖夏涼,是理想的洞天福地。張豪為佔有月如雪,早就勘察過這裡 的地形,今天便要在此布雲施雨。
兩人棄馬攀巖,月如雪在前帶路,張豪緊跟在後,他磨磨蹭蹭,放慢腳速, 一邊在後欣賞月如雪曼妙窈窕的惹火身材,一邊等待她藥性發作。猴子洞地勢果 然險峻,兩人擠過窄僅容一人穿過的石縫,便覺前面豁然開朗,來到洞中,已微 微有些氣喘。
猴子洞由變質長石石英砂岩構成,洞中岩石遍佈,或大如床,或小如桌,不 時看到一些陶片,石斧和石錘,甚至還有一些火坑,看來這裡曾經也有人居住過。 兩人稍坐一會,張豪細看月如雪,見她粉面含腮,俏臉更加暈紅,知道藥性即將 發作,便對月如雪說道:「月姑娘,我們且往洞中看個究竟。這裡叫猴子洞,顧 名思義,怎麼看不到半隻猴子?」
月如雪嫣然一笑,說道:「這君山,要見一隻猴子也難,這猴子洞,也並不 是真的有猴子居住,只是看它像猴子居住的洞天福地而已。至於說到猴子嘛,今 天倒是有一隻。」她轉向張豪,對他「格格」嬌笑。
張豪見她笑靨如花,呆了一呆,忍不住就誇起來:「月姑娘,你長得真美, 就像仙女下凡一般。」月如雪聽他讚美,想起昨晚他夢裡也曾稱自己為仙女,心 中一蕩,竟微微有暈眩的感覺,差點就把持不住。她心中一凜,暗想:「我這是 怎麼啦,近來怎麼老想男女之事?」她輕甩螓首,似是要把心頭那股火熱趕走, 勉強衝張豪微微一笑,說道:「張大哥過獎了。」說完,運起內勁,想把腹下湧 起的一股慾火強自壓制下。
洞中有些昏暗,兩人往洞裡走,來到一張石床前,張豪見她魂不守舍,開始 騷動不安,知道時機成熟,心中暗笑:「任你如何聰明機敏,今天終成我胯下之 奴。」他心中已有了主意,突然一聲驚呼:「有蛇!」月如雪聞聽,一聲尖叫, 俏臉煞白,任她武功再好,小女子怕蛇本性暴露無遺。她不及多想,跳了起來, 緊緊地抱住張豪,雙手環抱他脖子,緊貼在他胸前,嬌軀輕抖,口中不住問道: 「在哪裡?在哪裡?」
張豪趁勢將她摟住,只感覺到她胸前兩團嫩肉緊緊貼住自己的胸膛,那種柔 膩的感覺,已經好久沒有享受到了。他俊臉漲紅,口中呼呼直喘,一雙大手環住 她的纖腰,順勢而下,狂熱地罩住她的翹臀,不斷地摩挲,時輕時重地揉捏著, 那種肉感極富彈性,讓他摸得甚是舒服。而胯下肉棒早已雄風大起,隔著衣褲, 緊緊地頂在她那迷人的三角地帶。
月如雪見張豪未答,才發覺自己已緊緊抱在他懷裡,這樣的姿勢很不妥,她 待要掙扎,這時才發覺自己已難以掙動分毫。她抬起頭,只見張豪雙眼紅赤,噴 著熊熊慾火,似要把她吞噬一般。他左掌隔著衣衫,不斷在她纖細的腰肢上遊走, 並繼續上移,狂熱地撫上她高聳的乳峰;抖動著的右掌,也不疾不徐地往下移, 停在她豐盈的臀部上,時不時滑入股溝,輕搔她的肉縫。更要命的是他的下部, 那根肉棒就像一根大烙鐵,儘管隔著衣褲,仍煥發著無限熱力,緊貼住她的陰阜, 不住輕頂著,讓她一陣心慌意亂。
「張大哥,快放開我!」月如雪只感到一陣害怕,她輕扭柳腰,雙手推拒, 想要掙脫出他的掌控,卻反而被他抱得更緊。她剛要再開口,張豪一頭猛地低下, 厚唇狂熱地封住她的櫻唇,隨即吐出舌頭,頂開她的小嘴,滑溜地探進她的檀口, 舌尖抵在她的牙齦上,不住地舔弄。
月如雪吃了一驚,伸手想把他推開,可是突然下腹一股熱氣竄了上來,使她 瞬間火燒火燎,淫藥開始發揮強勁的效力,使她筋酥骨麻,舉手乏力,反而不自 覺地張開了嘴,口中嗚嗚,配合起他的舔弄來。兩人的嘴唇緊緊地貼在一起,張 豪那火辣辣的大舌,有著無限魔力,在月如雪的嘴內游動著,或舔牙齦,或纏香 舌,讓她迷迷糊糊,一股情慾難以抑制地燒起。她忍不住也吐出香舌,含住張豪 的舌頭,和他糾纏在一起;兩人就這樣你來我往,互相引逗,時不時發出「咂咂」 的聲音,陶醉在這火熱的激吻中,燃起了彼此一陣陣的情慾。
見月如雪反抗漸漸變弱,張豪抽出大手,左掌狂熱地罩在她飽滿的雙峰上, 順著峰巒的曲線,不斷地輕推細摸。那只在豐臀上遊走的右掌,伸了上來,趁虛 解開了她的衣襟,探入了肚兜之中,在她豐隆的乳峰上前後推移,摸得她一陣又 一陣顫動,不停地發出嬌喘,軟綿綿的嬌軀似乎站立不穩,就要倒了下來。
催情藥在體內不斷發酵,月如雪只感躁熱難當,她香汗淋漓,不斷婉轉嬌啼, 不停地晃乳擺臀,想要稍減那份難耐的火熱。張豪見她情慾已被挑起,知道她已 難逃自己的魔爪,嘴角邊浮起了滿意的淫笑。他已在她檀口中品完香津,吻得心 滿意足,便抽身而出,改舔別處。先是親吻她的粉頸,吮吸著喉頭,再順著臉頰, 落在她的雙眸上,還時不時用牙齒輕咬她的耳垂。月如雪呻吟陣陣,緊閉美眸, 口中發出嬌喘,不住地輕哼著:「不要啊……不要啊……」,口中雖不斷說不要, 嬌軀卻不住扭動,配合著張豪的舔弄。
張豪彎下了腰,雨點般的親吻落在月如雪深深的乳溝上。那兩團嫩肉,白得 撩人,逗得他埋首其中,呼呼急喘,不住地輕舔細吮。那條淫舌所過之處,把她 潛藏的情慾都給激發了出來。讓她神魂飄蕩,癡癡迷迷,不知不覺中,衣衫盡除, 露出了一痕雪脯。月如雪只感上身一涼,下意識地抬起玉手,摀住了自己難以遮 住的豐滿。她口中不斷發出嬌喘,被挑起的情慾燒得她渾身上下火燙,她已經神 志不清了。
張豪跪了下來,一手拿開她遮在雪乳上的玉手,另一手攬住她的纖腰,保持 著她身體的平衡。他一路舔了下來,先是在她的雪峰上逗留,「咂咂」吸吮出聲, 入口處但覺芳香撲鼻,肉香四溢。他間或用牙齒輕咬著她那鮮紅嬌嫩的乳頭,吮 得月如雪渾身輕顫,口中「哦……啊」叫個不停。順著平坦光滑的小腹,他繼續 下行,在她美麗的肚臍眼上一舔再舔,這一路舔下來,如蟲行蟻爬,讓月如雪更 是把持不住,只覺口乾舌躁,不住張開檀口,大口大口地吸著氣。她美眉緊蹙, 整個人好似痛苦地不斷扭動,兩條緊並的玉腿互相激烈的糾纏磨擦著,藉以減輕 蜜穴中的瘙癢。
張豪左手在後,輕輕地解開了裙帶,將拉下的長裙甩到了石床上。這時,月 如雪全身上下僅剩一條緊窄的褻褲緊緊地保護著她那神秘的聖地,細長的褻褲根 本就遮掩不住那賁起的三角地帶,一撮烏黑的陰毛仍忍不住從那茂盛的草叢地帶 探了出來。那緊貼在陰唇上的褻褲,已微微有些濕潤,勾勒出了肉縫的迷人形狀。
「你不能這樣啊……你不能這樣啊……」月如雪只感下體涼颼颼的,她知道 自己已即將全裸,一絲本能的羞澀浮了上來,她一隻玉手伸了下來,掩住陰部, 作著無力的抵抗,試圖阻擋張豪的入侵。
張豪可不是正人君子,不會因為月如雪的哀求而停止對這絕美女體的侵犯。 為了得到這具迷人的胴體,他可是費盡心思,有所勞也應該有所得。他猛地把頭 埋入了她那迷人的三角地帶,隔著褻褲,淫舌便順著肉縫舔弄起來,只舔得她哼 哼唧唧起來。她不斷輕擺腰臀,下體瘙癢難耐,讓她有了在烈火上焚燒的感覺。 她雙眼迷離,神情痛苦,催情藥全面發威,張豪又是採花高手,把原本端莊的她 挑逗得情難自已,她多麼渴望這時有什麼東西來幫她止癢!
張豪舔弄了一會,也不知是口水,還是蜜穴裡流出的淫水,把整條褻褲都弄 濕了。他見月如雪口中呻吟不斷,而人也站立不穩,便把她抱了起來,輕輕地放 在石床上。這裡真是天然的做愛場所,不但人煙罕至,還有這些光滑平坦的石床 可供使用,等下馳騁起來應該十分方便。張豪順手扯下了那條最後的遮羞布,細 細地端詳起全裸的月如雪來。
她可真是人間尤物,女人中的極品,那白裡透紅的瓜子臉,當真明艷動人; 柳眉微蹙,朱紅的櫻唇時不時吐氣如蘭,發出銷魂蝕骨的嬌哼,渾身上下散發著 一股撩人的韻味。她不僅容貌動人,身材更是苗條娉婷,該凹的地方凹,該凸的 地方凸,雪白的皮膚光滑柔嫩,腰肢柔軟纖細,雙腿修長雪白;更要命的是那一 對豐滿高聳的乳房,縱使平躺著,仍然堅挺凸起;在那賁起的三角地帶,萋萋芳 草叢中,有著一條令人銷魂的肉縫,那肉縫一翕一合,正不斷向外流滲出晶瑩的 淫液。
張豪觀看了一會,只感口乾舌躁,褲檔裡頂得難受,他再也難以自持,三下 五除二,霎時脫了個精光。直挺挺的肉棒又粗又長,仿如巨蟒,不住跳動,想是 迫不及待就要鑽山入洞。他低吼了一聲,便向月如雪壓了下去。肉體相貼,只覺 得細柔滑膩,觸感極佳。月如雪火燙的胴體給張豪一壓,忍不住就嬌哼出聲,他 強壯的肌肉,壓得讓她有了一種起火的感覺。
張豪的肉棒緊緊地頂在月如雪的肉縫間,讓她感覺出那根粗大的東西已按捺 不住,躍躍欲試。她想要掙扎,卻又動彈不得,那根鐵棒頂得她心中火燒火燎。 「不要哦……不要哦……求求你……快停下……我受不了啦……」月如雪嬌喘呼 呼,既是害怕,又是渴望,芳心忐忑,不知該挺身而就,還是該加以拒絕。她扭 腰擺臀,想要擺脫那根火熱的肉棒,沒想到磨擦起來卻是快感連連,讓她忍不住 就嬌哼起來。
張豪根本就沒有給她擺脫的機會,他雙手狂熱地罩住了她那豐挺的乳房,一 前一後,一左一右地推移著,手指輕捻著那兩顆早就凸起的乳頭,對著她誘人的 胴體大肆輕薄。月如雪咬緊牙關,盡全力壓抑,卻阻擋不了一股不知從何處洶湧 而來的快感,終於忍不住「啊」地一聲,呻吟了起來,嬌軀不斷扭動,似是要上 挺來擦張豪胸前強壯的肌肉,稍減體內如火山噴發般的慾火。
張豪見她在淫藥的作用下,竟是這般火旺,心中大喜,心想:「既是她如此 迫切,我也需好好享受一番,彌補這一個多月來的損失。」他瞅見她那兩坨豐滿 的嫩肉,心中便有了試試乳交的念頭。他跨站在月如雪胸前,兩隻手移到了她豐 滿的乳房上,將兩團如小山巒的嫩肉擠在一起,露出誘人的乳溝,肉棒便從這乳 溝插了進去,興奮地乳交起來。
月如雪只感一根火熱的鐵棒不斷磨擦著自己胸前的兩團嫩肉,燙得她咿咿唔 唔不斷嬌哼,那種火熱的感覺燒得她神智不清。抽動了一陣後,張豪見月如雪咬 緊牙關,不斷扭動嬌軀,想是被插得十分難受,便依依不捨退了出來,改攻別處。
該是好好品嚐她下面的時候了。張豪一頭紮到月如雪的三角地帶,眼前出現 的,是兩片鮮紅色的美麗花瓣。他睜著赤紅的欲眼,噴著陣陣熱氣,一張嘴,蓋 住了桃源洞口,就是一陣啾啾吸吮,吸得月如雪如遭雷擊,彷彿五臟六腑全給吸 了出來一般,一股羞赧中帶著酥癢的感覺,讓她飄飄欲仙,忍不住玉腿輕顫,蜜 穴深處淫液不斷汩汩流出。
張豪見她酡紅著臉,更是情動,一條靈活的舌頭不停的在秘洞口及股溝間不 住地遊走,時而含住那粉紅色的豆蔻啾啾吸吮,或用舌頭輕輕舔舐,甚至將舌頭 伸入秘洞內不停的攪動,時而移到那淡紅色的菊花蕾處緩緩舔吻。這高超的舔舐 技巧,殺得月如雪潰不成軍,一粒像紅豆般大已動情膨脹起來的陰蒂在陰唇交接 處劇烈地顫抖,一股莫名的空虛難耐感,令她呼吸困難,她大張檀口,漸漸狂亂 地嬌喚起來,「啊……嗯……我受不了啦……不要哦……」那聲聲銷魂蝕骨的動 人嬌吟,更令張豪興奮莫名。
他再也難以忍住,兩手抓住月如雪分開的雙腿,把她向前拉,用手扶著粗硬 的肉棒,在她那濕漉漉的秘洞口處緩緩揉動,偶爾將龜頭探入秘洞內,但很快又 退了出來,那股子熱燙酥癢的難受勁,只逗得月如雪全身直抖,口中不斷地嬌呼 浪吟,幾乎陷入瘋狂的地步。逗弄了一會後,張豪才挺了挺腰,龜頭對著她那甘 泉淋漓的桃源洞口揉了兩下,慢慢擠了進去。
月如雪忽覺一股驚人的熱氣從雙腿間傳來,她神智一清,睜眼一看,只見張 豪那根粗大的肉棒貼在她的肉縫間,正蓄勢欲發。她一聲嬌呼:「不可以……你 不可以……」她激烈地扭動著嬌軀,想要避開那根準備破門而入的火熱肉棒。
張豪沒想到月如雪此時還會反抗,他快速將她的身體用力地拉向自己,一聲 低吼,下身向前一挺,瞬間便撕裂了月如雪那珍貴的處女膜,直抵蜜穴深處。
「哎喲……」一陣撕裂般的劇痛,讓月如雪痛不欲生,她微弱地一聲呼喚: 「承先……」忍不住流下了痛楚的清淚,這聲呼喚弱不可聞,張豪並沒有聽到。
張豪細細品味著月如雪那嬌嫩緊窄的蜜穴緊緊地包裹著自己龜頭所帶來的快 感,只覺纏繞在胯下肉棒的陰道嫩肉不住地收縮夾緊,穴心深處更是緊緊的包住 肉棒前端,有如在吸吮一般,真有說不出的舒服。在肉棒和肉縫的交接處,正緩 緩流出一絲絲淫液,夾雜著片片落紅,平添幾許淒艷的美感。
月如雪只覺從下身傳來一陣陣火辣辣的痛,一根粗大火熱的鐵棒塞在自己的 蜜穴裡,不斷地膨脹,只漲得她裡面快要撕裂似的,讓她禁不住就痛哼起來。
見到月如雪美顰緊蹙,一副痛苦的樣子,張豪頓起憐香惜玉之心,這個女人 太棒了!人不但長得漂亮,身材惹火,連小穴也令人銷魂。他彎下了腰,低頭在 月如雪的俏臉上就是一陣狂吻,淫舌強自頂開她正準備逃避的櫻唇,不斷深入她 的小嘴,勾纏著她的小香舌,吸吮著她的香津。她渾身上下散發著一陣陣如蘭似 麝的迷人的體香,讓他情慾更是高漲。「唔……唔……」月如雪櫻口被封,只能 發出陣陣喘息,更是誘人,她只感到蜜穴裡的肉棒漲得更大了,撐得她蜜穴不住 向外延伸,穴中嫩肉緊緊將這入侵的異物箍住,讓她渾身上下火燒火燎,有了一 種快要升天的感覺。在淫藥的迅猛作用下,她情慾勃發,纖手開始無意識地在張 豪的身上遊走,不斷撫摩著他那強壯的肌肉。這個男人一身凹凹凸凸,盤根錯節, 漲起一塊塊結實的肌肉,他的體力一定驚人。
「雪妹,你真的太美了,就像仙女下凡一樣,這世上任何一個女人都比不上 你。」張豪在吸吮的間隙,口鼻不斷吐著熱氣,由衷地稱讚起她來。她確實是女 人中的女人,沒有一處不讓他迷戀,沒有一處不讓他銷魂。
「唔……」月如雪已被淫藥和張豪的挑逗刺激得神智全無,見他稱讚自己, 嬌羞無限,她口中咿咿唔唔,已分不清東南西北,這時渴盼的是肉體的歡愉。她 被那根塞在蜜穴裡的肉棒頂得瘙癢難耐,忍不住就扭腰擺臀,只希望它繼續深入, 幫她止住裡面的火熱。
張豪淫邪地獰笑著,內心感到一陣陣得意,這個在神教中素以美貌和智慧並 稱的女人,今天終於躺在自己的胯下,發出陣陣難耐的嬌哼,等待著自己施予雨 露。只要佔有了這個女人,他在神教中的地位將日益鞏固,當他君臨這江湖第一 大教的時候,到時想要什麼就有什麼,想要玩什麼樣的女人,就會有大把的美女 乖乖躺在自己胯下,任由自己馳騁。
張豪的腰開始挺動起來,一下接一下,在月如雪那緊窄的蜜穴裡抽插著,碩 大的龜頭不斷摩擦著裡面的嫩肉,火熱的插入感和下體傳來的一陣陣痛癢難當的 快感讓月如雪再也忍耐不住,開始大聲呻吟起來。她滿眼都是炙烈的慾火,粉頰 通紅,櫻唇微張,發出陣陣媚人的嬌吟,那豐滿的雙乳隨著張豪的衝刺而不斷晃 動。
「哦……哦……」隨著肉棒不斷入侵突進,月如雪美顰緊蹙,眼淚順著眼角 流了下來,發出陣陣既痛苦又難耐的嬌吟。在下面兩人的交合處,肉縫緊緊咬住 肉棒,吞吞吐吐,將其緊緊裹住。隨著張豪的進進出出,不斷滲出淫液和處女血, 染紅了整條陰莖。
張豪只感到月如雪陰道內的嫩肉劇烈抖顫,不斷收縮,按摩著他的龜頭、他 的整條陽具,讓他情不自禁就發出「唔」的一聲,這種感覺太美妙了!緊窄的壓 迫感使張豪感到驚訝,如此強烈的收縮還是他採花以來碰到的第一次。每收縮一 下,他就哼一下。肉棒上不斷傳來陣陣舒爽無比的感覺,讓他飄飄欲仙。
張豪咬緊牙根,強忍射精的衝動,將肉棒慢慢拔出,要徹底征服這個女人, 就不能太早洩瀉。每次拔出,他的粗手都不會空著,或是輕揉那晶瑩的豆蔻,或 是落在她飽滿的雙峰上,用力捏弄著她的美乳。在張豪的逗弄下,月如雪的陰道 不斷分泌出大量的淫液,足夠的潤滑減輕了她的痛楚。
火熱的肉棒開始緩慢前進後退,肉穴裡充滿舒暢的摩擦感。那一聲聲「噗嗤 噗嗤」的抽插音,在這寂靜的山洞裡,竟是無比清晰,只羞得月如雪俏臉暈紅如 血。隨著肉棒的進進出出,大量黏黏的蜜汁被擠出,龜頭的傘部刮到處女膜的殘 余,每一次都會讓月如雪發出既痛苦又痛快的複雜呻吟。那強烈的摩擦快感,從 下腹部一波波湧起,讓她雪白的胴體也不由自主地瘋狂顫動起來,使她感到陣陣 暈眩,呼吸急促,無法形容的美感,幾乎使她全身融化,讓她腦裡只剩一片空白。
張豪繼續抽送肉棒,在月如雪那灼熱的陰道裡不斷深入淺出。「啪啪」聲不 停響起,那是他肉棒不斷撞擊月如雪下身發出的聲音,男人粗重的喘息聲和月如 雪既痛苦又略帶嬌吟的聲音交織在一起,在這寂寥的山洞裡特別響亮。
張豪不斷變換著交合的體位,將月如雪的一條玉腿扛起,放在自己的肩上, 然後用肉棒對準肉穴,從旁門直捅進去。月如雪酡紅著臉,「嗯」的一聲,美顰 緊蹙,也不知是快樂還是痛苦。慢慢地,她也會擺動自己的粉臀,迎合著張豪的 抽送。這個姿勢,可以讓肉棒更深入,陰道得到肉棒全面性的插入,使得淫液不 斷從肉縫間流了出來,沿著月如雪那條又深又性感的股溝,淌到石床上,沾濕了 一片。
蜜穴的夾力使火熱的肉棒產生舒服的壓迫感,張豪看著月如雪在自己胯下不 斷嬌呼浪吟,興奮莫明,更加重了他的獸性,開始加快了抽插的速度。「劈劈啪 啪」的聲音不斷響起,只把月如雪的嫩穴撻伐得不住流趟著閃亮的汁液,陰唇翻 轉,露出紅色的恥肉,紅嫩嫩的十分可愛,一陣陣強烈的暈眩麻痺感,讓她更加 狂亂,「啊……啊……」她雙眼迷離,臉頰緋紅,粉面含春,身體只一陣陣顫抖 抽搐,整個人如爛泥一般,癱在石床上,便要昏死過去。
張豪只感到月如雪窄小的肉穴連同花瓣纏繞在肉棒上,陰道內壁嫩肉不斷緊 緊握住,向裡面吸入,他清楚地感受到陣陣濕黏的熱流,不斷的刺激肉棒,讓他 舒爽得再也難以忍住,「啊……唔」張豪動作更加粗放,抽插的速度愈來愈快, 他把不斷膨脹的怒棒,一下又一下往月如雪陰道深處衝刺,狠不得把她的小穴插 爛,搗鼓了約有五十多下,張豪只覺從月如雪那緊窄的小穴內傳來一陣劇烈的收 縮,隨著一聲嬌吟,她那艷紅的嬌軀一陣痙攣,下體流出大量的花蜜,噴灑在他 的龜頭上,讓他舒爽得發出野獸般的怒吼,他雙手緊緊抓住月如雪胸前那兩團嬌 嫩豐滿的乳肉,將肉棒用盡全力深深一擊,狠狠頂在子宮頸口上,就是一陣陣猛 烈的噴射。
這陣勁射只射得月如雪呼呼急喘,全身顫抖,不斷抽搐,再也難以動彈分毫。 兩人同時達到了高潮,張豪整個人癱在月如雪身上,用力抱緊她的嬌軀,汗如雨 下,兩人粗重的喘息聲久久迴盪在這寂靜的山洞中。
過了好久好久,月如雪緩緩睜開了美眸,她只感到一具粗重的身體緊緊壓在 自己身上,待欲起身,才發覺自己竟赤裸裸的一絲不掛,心中不由一驚,一骨碌 就爬了起來,剛站到地上,忽地「哎喲」一聲,站立不穩,只覺胯間一陣疼痛, 卻是破瓜後的正常反應。
她一翻身,張豪也立即醒來,見她似要跌倒,急忙來扶,「啪」的一聲,卻 被月如雪狠狠打了一個耳光。「你這壞蛋……你這壞蛋……你竟敢欺負我……」 她又哭又鬧,瘋狂地對他拳打腳踢,嚇得張豪驚惶地跪在她的跟前,抱住她的一 雙玉腿,不住地捶打心胸:「雪妹,我對不住你。你真的太美了,我一時控制不 住,竟做出這等事來,我對不住你!」他痛哭流涕,擺出一副向月如雪懺悔的模 樣,不住地乞求她的原諒。
月如雪雙眼空空洞洞,欲哭無淚,她一交跌坐在地上,望著張豪痛苦的樣子, 默默無言。良久,她才穿上衣裙,幽幽地對還在不斷扇著自己耳光的張豪說道: 「你不要再打了,是我自己命苦。」說完,眼淚順著臉頰,流了下來,心中傷痛 萬分,沒想到自己冰清玉潔的身體,今天莫名其妙受了玷污,這教自己往後如何 見人?
張豪見她不再責怪,跪了過來,抱住她的玉腿,說道:「雪妹,你嫁給我吧, 我要為自己今天所做的錯事負責!」月如雪臉上淚痕點點,幽怨地看著張豪,默 默無語。隔了好一會,才幽幽開口說道:「我既失身於你,便自當以你為夫。但 我言明在先,你須明媒正娶於我,若你對我不住,有神教在,定叫你死無葬身之 地!」她心中隱隱有個感覺,今天這一切其實都是他早就布好的一個陷阱,否則, 以自己的定力,斷不會莫名其妙就失去貞節,她愛戀的人可不是他啊。只是一時 找不到證據,自己又失身於他,只好無可奈何,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了。
張豪見她答應,心中暗喜,過來一把將她抱住,他赤身裸體,肉棒又高高翹 起,隔著衣裙頂在她的臀縫間,就要再次求歡,被月如雪一個耳光甩了過去,厲 聲道:「我今天莫名其妙著了你的道,但你須知,我並不是水性楊花的女人,若 你想再佔我便宜,那是休想。我既答應下嫁於你,早晚是你的人。但你想暗通款 曲,卻是萬萬不能。」她見張豪的臉上留下了自己的五個指印,顯是打得有些狠 了,頓起歉意,柔聲說道:「張大哥,並不是我心狠,而是我今天確實心疼。」 她撫著張豪臉上被自己打的地方,幽幽道:「反正我早晚是你的人了,又何必急 在一時?」
張豪心中惱怒,臉上卻浮起歉意,溫柔地對月如雪說道:「雪妹,都是我不 好,其實能得到像你這樣的人做妻子,夫復何求?」他扶著月如雪坐到石床上, 穿好自己的衣褲,深情凝視著這個即將成為自己妻子的女子,心中高興得暗笑。 他眼光所到,瞥見石床上的點點落紅,不由一陣得意:「任你如何裝貞潔烈女, 剛才還不是給我幹得哀哀嬌吟!」
兩人一路默默無話,回到總舵。眾人正等著他倆吃飯,月如霜見到姐姐回來, 不由得嚷嚷:「姐姐,你們倆一大早跑哪了?我們都急死了。是不是和張大哥有 甚好事瞞著大家?啊,肚子餓了,快開飯,快開飯!」月如雪一聽,羞紅了臉, 兩人這一出去,從辰時到午時,足足有五、六個時辰,怪不得眾人擔心。
過了幾天,張豪便托師傅獨孤無情向月如雪下聘,訂下婚期。眾人聞聽,都 是大為欣喜,紛紛道賀。於是,拜火神教上上下下喜氣洋洋,都為準備他倆的婚 事忙了起來。月如雪原不想將自己的婚事稟知教主,獨孤無情卻道這等大事,應 與鍾承先共喜,早就派人快馬飛奔,往郾城而去。
卻道鍾承先別過月如霜後,便趕往皇城,與欽差會合。他在城門前等了好一 會,才聽到粼粼的車聲響起,一隊人馬趕來,約有七、八十人,居中一輛四馬黃 綢馬車,車的兩側各有四十多人護衛,看他們個個體魄強健,太陽穴高高凸起, 應是內外功有成的高手。他正要上前拜見,這時從馬隊後面趕出二人,其中一人 一身盔甲,英氣勃勃,一雙嫵媚的大眼睛衝著他笑,這兩人正是龍飛霜和梅潔。
原來岳飛在奏折中闡明他打算聯合義軍,配合友軍,乘勝反攻中原的戰略意 圖。按照其以襄陽為基地,連結河朔,進搗中原,恢復故疆的既定方針,他已先 後派遣諸路大軍,分向京西洛陽、汝州、鄭州(今河南鄭州)、穎昌(今河南許 昌)、陳州、蔡州等地,分佈經略,向金國展開猛烈的攻勢;並分別派兵接應東、 西兩面的宋軍;同時派遣梁興等人北渡黃河,聯絡太行山義軍,相機收復河東、 河北失地,以便南北呼應。為實現長驅中原、收復河朔的夙願,他還奏請朝廷調 派韓世忠所部自淮陽,張俊所部自廬州、壽州間北進,張浚所部在福州造船由海 道北攻山東,吳璘等在陝西分路出擊。幾路大軍聯動,定能大敗金國。朝廷自接 到岳飛的奏折後,因事關重大,難以決斷,便展開廷辯,主戰派和主和派互不相 讓,連日來爭執不下,在秦檜的鼓動下,最後趙構才乾綱獨斷,決定駁回岳飛的 奏折,與金國議和。
考慮到岳飛手握兵權,為北伐大業多次抗旨,其統率的岳家軍又是朝廷勁旅, 趙構心中總是放心不下,為顯尊崇重視,便封王子趙伯琮(時年十四歲,即後來 的宋孝宗趙慎,趙構養子,在「苗劉之變」中趙構已喪失生育能力,並殺了唯一 的兒子,同宗之人在「靖康之恥」中又盡被金國擄去,不得以收養大宋開國之主 趙匡胤的七世孫為養子,他後來幫岳飛平反,並多次北伐,惜乎名將凋零,幾次 都是鎩羽而歸。這是一段有趣的故事,趙構的先祖宋太宗趙光義霸佔了哥哥趙匡 胤打下的江山,到了趙構手中,大宋天下又回到趙匡胤後代手上。)為欽差,前 往軍中宣旨。為保王子安全,在快馬先行飛報岳飛,派出大批宮內侍衛護駕的同 時,秦檜推薦了新任的武林盟主,他的義女龍飛霜隨行。
龍飛霜沒料到會碰上鍾承先,她嫣然一笑:「鍾大教主,小女子這廂有禮了。」 她看過公文,自然知道他的原名。鍾承先聲名在江湖何等顯赫,就算沒有見過他 的人,名字還是知道的。鍾承先見她已認出,有些尷尬,衝她笑了笑,說道: 「龍盟主客氣了。」
一路上,眾人時不時互相討教幾招。那些侍衛起初覺得龍飛霜身為女子,年 紀輕輕就當上武林盟主,一定是沾了秦檜的光,都不大相信她有真本事,待與她 比試過後,大多在她手下都難過百招,始對她刮目相看。那些侍衛早聞鍾承先大 名,都想一睹他的真功夫,鍾承先只笑了一笑道:「有龍盟主在此,在下豈敢班 門弄斧?」一言輕輕帶過,避開了眾侍衛的糾纏。
龍飛霜見他幾次把自己作為擋箭牌,俏臉紅暈,趁歇腳之機,瞅他身邊無人, 便蹭了過來,對他說道:「鍾教主,你以後還是叫我飛霜吧,我這盟主,還是托 你的福,才當上的。」她不等鍾承先開口,又說道:「那日我與完顏凝燕比武, 即將不敵,全賴鍾教主幫助,才僥倖取勝。若不是因她乃敵國之人,我早就棄劍 認輸。過後我一直疑惑是誰幫我,這次見到你,才豁然開朗,原來是『天驕』在 此。」
這日來到陳州,離郾城只剩百多里路,前軍統領、岳飛妹婿張憲(其妻高芸 香是岳母姚太夫人的乾女兒,曾與岳飛後妻李娃同歷患難)親自出迎,他跟小王 子趙伯琮說,目前金軍主力集結於臨穎一帶,走陸路十分危險,宜改走水路,渡 過穎水,以免撞上金軍。於是,眾人在張憲軍護衛下,來到穎水渡口,改搭大船。 登陸後別過張憲,直奔小商橋而來。
次日一早,來到黃帝廟鄉小商橋附近,遙見前方灰塵飛揚,正有一隊騎兵直 往這邊而來,約有三百來人,眾人心中俱一緊,以為碰上金軍,立時加強戒備。 待騎兵臨近,鍾承先放眼細看,隊前一將騎著一匹踏雪白龍駒,手提銀槍,腰佩 寶劍,背負雕翎箭,威風凜凜,正是多日未見的楊再興,他心中激動,一馬衝出, 高聲大喚:「楊叔叔,楊叔叔!我是承先!」
楊再興聞聲,立即帶領眾騎兵飛奔過來,兩人臨近,翻身下馬,相擁在一起, 楊再興拍了拍鍾承先的肩膀,說道:「你小子真行!終於回來了,元帥正掛念你 呢。」鍾承先心中激動,他跟楊再興說道:「楊叔叔,這次朝廷對元帥的奏折非 常重視,皇上欽點小王子為欽差,前來軍中宣旨。」楊再興一聽,便來到車駕前 拜見小王子趙伯琮。
原來岳飛得朝廷飛報,知道小王子前來軍中宣旨,早早就派出楊再興哨探, 一方面刺探敵情,另一方面保護王子安全。楊再興見過小王子趙伯琮,說道: 「稟王子,末將這次奉岳元帥之命出迎,不意在此遇上王子。此處常有金兵出沒, 甚是危險,耽誤不得。」趙伯琮一聽,將手一揮,說道:「既如此,速速上路。」
此時天空烏雲滾滾,雷聲陣陣,似要下雨。眾人不敢怠慢,直奔小商橋而來。 來到一山谷,看看就要臨近小商橋,忽呼啦一聲巨響,從山谷兩邊冒出大批金軍, 擋住去路。原來金軍偵得這支小部隊,便埋伏於此,企圖一舉殲之。
見情勢凶險,楊再興大喝一聲,沖鍾承先等人大喊:「你等小心保護好小王 子,速速趕回軍中,搬取救兵。此處由我開路斷後!」他聲未停,一馬當先,帶 著三百精騎,直往金軍殺去。他銀槍抖動,不片刻便殺出一條血路。鍾承先和眾 侍衛不敢耽誤,護著小王子車駕,就往小商橋方向衝殺。要過小商河,最近最便 捷之處便是通過小商橋。
此時,漫山遍野都是金軍。金兀朮自郾城大敗後,勃然大怒,集中了十多萬 軍隊,妄圖再次偷襲宋營,挽回敗局,不意在此遇上哨探的楊再興等人,便準備 聚而殲之。鍾承先和龍飛霜護在車駕兩邊,兩人武功卓絕,劍起處,必有大批金 兵倒下。但金兵如潮水般湧來,怎麼殺也殺不完。眾人已陷入金軍的層層包圍。
見楊再興在前被大批金軍擋住,鍾承先一馬搶先,衝到他跟前,大喊道: 「楊叔叔,由我開道,你斷後!」他搶過一名金將刺來的長槍,槍挑劍劈,霎時 間打死了十多名金軍官兵。楊再興見他神勇,遠勝自己開道,也不言語,策馬回 轉頭,帶著精騎,便擋在車駕後面,向金軍衝殺過去,阻住他們向前。眾侍衛都 是武功高強的人,在他們全力護衛下,金軍也難近車駕半步。小王子趙伯琮在車 中見金軍眾多,面如土色,但口中仍不斷高呼:「殺,殺,殺死這些可恨的金狗!」 他初次見到這種廝殺的大場面,儘管心中怕得要死,但他血管裡流淌著的是大宋 開國之主驕傲的血液,還能不時高呼幾聲,振奮士氣。
眼見四下裡敵軍蜂聚蟻集,除了捨命苦戰,別無他法。鍾承先奮勇開道,長 槍在他手中,如有神助,所向披靡。金軍四名千夫長見他這一衝,竟漸漸殺出一 條路來,心中焦急,喊聲如雷,縱馬直衝而來,鍾承先當即拍馬迎上,長槍一掃, 「啪」的一聲,將一名千夫長手中的大刀刀桿震斷,跟著一槍透胸而入。另兩名 千夫長雙槍齊至,壓住鍾承先槍桿。一名千夫長的蛇矛刺向他的小腹。四人使的 都是長兵刃,急切中轉不過來,鍾承先長矛撒手,身子右斜,避過那千夫長的一 矛,跟著雙腕翻轉,抓住兩名千夫長的鐵槍槍頭,大喝一聲,宛如在半空中起個 霹靂,振臂回奪。那兩名千夫長雖是金軍有名的武士,但怎禁得鍾承先的神力? 登時手臂酸麻,兩柄鐵槍脫手。鍾承先不及倒轉槍頭,就勢送去,當當兩聲,兩 柄鐵槍的槍桿撞在兩人胸口,兩名千夫長都披了護胸鐵甲,槍桿刺不入身,但給 鍾承先內力一震,立時狂噴鮮血,倒撞下馬。另一名千夫長甚是悍勇,雖見同伴 三人喪命,仍是挺矛來刺,鍾承先橫過左手鐵槍隔開他蛇矛,右手鐵槍砰的一聲, 重重擊在他的頭盔上,只打得他腦蓋碎裂。
眾金兵見鍾承先在剎那之間連斃四員勇將,無不膽寒,不住後退,竟給他讓 出一條路來。但前面的人讓道,後面的人卻及時截住,將車駕同楊再興他們隔離 開來。眾侍衛護著小王子,且戰且退,血戰一陣後已來到小商橋上。鍾承先和龍 飛霜兩人護在橋的兩邊,由王子車駕通過。金軍見勢不妙,發一聲喚,又圍堵上 來,被鍾承先和龍飛霜兩人擋住。但金軍仍不斷沒命往前衝殺,不久便在橋頭兩 邊壘起一堆死屍,龍飛霜初次見識這種陣仗,竟殺得有些手軟了。
眾侍衛護著王子車駕,一路衝殺,已死傷大半,一脫離包圍圈,急急往郾城 方向而去。眾人死裡逃生,早就直呼僥倖,沒有不忘命飛奔的,只恐被金軍趕上。 小商橋離郾城只有數十里路,前面一野平川,若是放金軍通過,小王子恐會被追 上。鍾承先和龍飛霜仍死戰不退,梅潔放心不下龍飛霜,招呼龍飛霜同走,被她 一叱:「你速速前往岳元帥處搬救兵,莫白白在此送死,快走,不要讓我分心!」 見小姐不走,梅潔只好哭著策馬狂奔離去。
兩人擋了約有個把時辰,估算小王子等人已經去遠,鍾承先放下心來,但一 直不見楊再興等人蹤影,他心中焦急,便要往金軍包圍圈中尋找,龍飛霜見他叔 侄情深,在旁說道:「我同你去。」兩人復提槍佩劍再殺進金軍中。
這時一個霹靂,天空開始劈劈啪啪下起雨來,雨霧迷濛,路道泥濘,鍾承先 心中牽掛,高呼酣鬥,絲毫不見疲累。龍飛霜在旁見他奔馬而前,便如摧枯拉朽 般破堅直入,槍起處,必有大片金兵倒下,直如天神再世,心中又是佩服,又是 驕傲,暗想:「今日便是死了,能與他死在一起,也不枉此生。」她護在鍾承先 後面,兩人一路衝殺過去,漸漸聽到金軍中遠遠傳來陣陣廝殺聲,卻是楊再興仍 在包圍圈中苦戰。
原來楊再興斷後,他和三百精騎雖是面對幾百倍於己的金兵,仍是面無俱色, 一往無前地阻住金軍的衝殺,剎時間,蹄聲轟鳴,殺聲震天,大地亦彷彿為之震 顫,天地間籠罩著一股濃濃的殺氣。
忽一聲巨響,金軍中衝出一隊約五千人的部隊,迎了上來。楊再興一揮手中 銀槍,暴喝一聲,帶著三百精騎擋住金軍前進的道路。身後三百騎兵也齊聲呼喝, 震天的氣勢直衝雲霄,他們個個如猛虎下山,氣勢如虹,又如利箭割繭,槍挑劍 劈,不片刻便將迎上來的五千金兵衝散。凌厲的殺氣似要劃破蒼穹,虛空中條條 銀龍飛舞,道道殺氣破體而出,金軍紛紛墮馬。
楊再興銀槍舞動,凌厲的殺氣破體衝出,雖陷身千軍萬馬之中,但他的心卻 止水不波,一片平靜,面對蜂擁而上的金兵,心中只有一個想法,便是多殺幾個 金狗,護著小王子安全脫出重圍。
這時,前面塵土大起,又有一支人馬呼嘯著朝他直衝而來,為首將官滿臉虯 髯,頭戴金帽,卻是金軍萬夫長撒八孛堇趕來。楊再興揮槍掃開身旁幾名敵兵, 把馬勒住,張弓搭箭,瞄準了撒八孛堇的眉心,「嗤」的一聲,一支雕翎箭電射 而出,呼嘯著飛向撒八孛堇。撒八孛堇躲閃不及,應聲落馬,死於非命。他手下 兵士見主將未及交戰便跌下馬來,都驚得呆了。眾人尚未回神,楊再興已殺了上 來,他槍尖到處,金兵如稻草般紛紛倒下。
金軍不斷擂動戰鼓,層層圍堵上來,他們知道這支小分隊,乃是岳家軍的精 騎,誓要將其殲滅。這一聲聲的鼓聲,就如催命的魔咒,叩動著整個戰場每個人 的心弦。楊再興率著三百精騎,左衝右突,擋者披靡,灰黃的大地,早已染上一 層鮮紅。
楊再興已連殺金軍二十員大將,死在他槍下的金兵更是不計其數,無奈金兵 人數太多,他雖是勇猛無敵,但三百精騎卻是越來越少。他心中傷痛,這些戰士 身經百戰,都是他一手帶起來的精兵勁卒啊!
他已殺紅了眼,血染征袍,餘下的騎兵在他的帶領下,個個以命搏命,勇猛 攻擊,在金軍的刀戈劍海中衝殺,絲毫不懼。但在金軍的強力反撲下,騎兵已所 剩無幾,楊再興強忍心頭痛楚,厲嘯一聲,聲震四方,長槍揮挑下,敵人紛紛倒 斃,鮮血直噴上空。
雨越下越大,絲毫澆滅不了這沖天殺氣。每滴雨點下來,匯成的都是血色的 小水流。在浴血苦戰中,跟隨自己多年的三百騎兵已全部倒下了,楊再興心如刀 割,狂嘯一聲,雙腿一夾戰馬,提槍朝金兵衝去,他誓要為死去的軍中三百兄弟 報仇。
鍾承先和龍飛霜遠遠看到楊再興不斷向前衝殺,但他始終殺不出重圍。他倆 想上前救應於他,可是成千上萬的金兵如潮水般席捲過來,彷彿要壘成他們前進 路上的障礙,讓他們寸步難進,他們殺了一批,又有一大批湧了上來,根本無法 接近楊再興。
圍堵楊再興的敵人忽然退開,露出一片空地,楊再興心中一怔,未及轉念, 不斷有利箭破空襲來。楊再興舞起長槍,在身前布下一幕光影,他左躲右閃,身 上每中一枚敵箭,就隨手折斷箭桿,繼續殺敵,為避開箭射,最好就是貼身肉戰, 他催起白龍駒,殺進敵陣,如入無人之境,霎時又槍挑劍劈殺了金軍好幾員戰將。
遠遠地,他望見了鍾承先和龍飛霜,知道小王子已脫出重圍,兩人接應他來 了。他精神一振,手中長槍不停地向金軍刺去,霎時又撂倒了一大片。但金兵仍 一層一層如潮水般向他撲去,好像殺不盡、斬不絕。儘管每名金兵看見他,都滿 是驚駭和恐懼,但軍令如山,明知擋住他不過死路一條,他們還是不斷衝殺過來。
前方敵兵好像少了些,那是前往鍾承先和龍飛霜的捷徑。楊再興不及細看, 一拍坐騎,白龍駒長嘶一聲,向前奔去,瞬間又掃倒了十多名金兵。不意前面卻 是小商河匝道,楊再興收轡不住,馬順陡坡,直往河裡沖,「卡嚓」一聲,白龍 駒陷進了河中淤泥裡。馬陷泥中,難以舉蹄,要躍上來,已是不能了!
金軍見楊再興陷身淤泥中,軍中督戰的一名千夫長大喝一聲:「放箭!」霎 時之間千弩齊發,箭雨如蝗,鋪天蓋地向他疾射而去。楊再興毫不畏懼,手中銀 槍舞得如風車一般,利箭紛紛墮河,不能透入槍影之中。
忽聞跨下戰馬一聲悲嘶,楊再興前身一傾,卻是戰馬中箭已死,楊再興心頭 一陣悲痛,這匹白龍駒跟他出生入死,不料今日竟命喪於斯。這一遲疑之間,箭 雨灑來,楊再興已連中數箭,他嘴角溢出一絲莫名的笑意,抬頭望天,烏雲低鎖, 天越來越黑了……枝枝長箭射來,他積聚體內所有神力,大喝一聲:「承先,你 們快走!」他把銀槍怒摜而出,這一槍去勢好不勁急,猶如奔雷閃電,直撲岸邊 金軍那名千夫長,噗的一聲穿過其身,但去勢未衰,又射入其背後另一名百夫長 前胸,將兩人釘成了一串。金軍見了這等勢頭,無不變色。這員宋將真如天神一 般,把他們嚇得肝膽俱裂,再也不敢接近岸邊半步,長箭不斷射出,把他射得就 如刺蝟一般。臨死,楊再興竟感覺不到一絲痛苦,眼前彷彿又浮起那晚岳飛高歌 《滿江紅》的情景,他那悲憤而又淒傷的眼神,「河山未復,元帥,再興無能, 不能隨你直搗黃龍,復我河山了!」
一代猛將,含恨而終!雷聲隆隆,暴雨傾盆,大地,一片蒼茫!
小商橋一戰,楊再興以三百騎,率眾奮勇衝殺,力敵金軍十二余萬,共殺死 金萬夫長撒八孛堇(其時金國僅有八名萬夫長)、千夫長與百夫長一百多人,斃 敵二千多。他死時年僅三十七歲,屍身屹立不倒,嚇得金軍不敢近前。死後焚其 屍,得箭鏃二百(據宋史記載,楊再興戰死小商橋的時間是農曆1140年7 月14日, 為故事情節需要,文中時間稍有延後)。
一聲霹靂,尚在幾十丈遠的鍾承先彷彿聽到楊再興臨終前的一聲怒吼,他如 瘋了一般,長槍狂掃,寶劍疾刺,身邊金軍紛紛倒下,他心頭一片茫茫然,只是 一味砍殺,已不知自己身在何處,此時到底在做什麼。龍飛霜在後見他勢如瘋虎, 招招都是拚命,拍馬上前,衝他大喊道:「承先,楊將軍恐已遭不幸,我們還是 先衝殺出去要緊。」她見金軍圍成一圈,不住放箭,又聞戰馬一聲悲鳴,估計楊 再興已死,便來拉鍾承先。被鍾承先一掌隔開,他叫道:「即使楊叔叔已死,我 也要把他屍首找回來,絕不能落入敵軍之手!」
他不顧龍飛霜的勸阻,直往楊再興遇難的地方衝去。金軍兵將大聲呼喝,上 前阻擋,鍾承先揮槍橫掃,將近前幾名將官打下馬來。眾人見他神威,不得不退, 竟被他殺出一條血路來。龍飛霜緊跟在後,長劍飛舞,時時提防敵人放箭。
這幾十丈遠的地方,兩人衝殺了大半個時辰,方來到河道旁。鍾承先見到楊 再興已被射得如柴蓬一般,心中大慟,淚如雨下,他與楊再興感情最是深厚,不 意今日兩人竟已陰陽兩隔,心中傷痛,大喝一聲:「我要為楊叔叔報仇!」催起 綠耳神駒,便是一陣衝殺,將岸邊周圍的金軍殺得人仰馬翻,死者不計其數。
他和龍飛霜兩人拚命死戰。此時金軍卻已在四周布得猶如銅牆鐵壁一般,有 一批金軍故伎重演,又是圍成一圈,就要放箭,龍飛霜見得真切,沖鍾承先喝道 :「承先,楊將軍之仇,以後再報。金兵要施暗箭,我們快走!」她不等金軍圍 攏,便衝殺過去,金兵羽箭如雨點般向她射去,都被她一一撥開。鍾承先被她一 喝,頭腦立時清醒,知道這時下河抱屍,無異死路一條,他在馬上衝楊再興屍首 一拜,說道:「楊叔叔,我走了,你的仇我一定替你報!」他揮起長槍,衝到龍 飛霜跟前,對她大聲喚道:「龍姑娘,你緊跟在後,咱們一起殺出去!」他槍如 蛟龍,殺得那些金兵人撞人跌,馬沖馬倒,自相踐踏,屍如山積,血若川流。
鍾承先在前衝殺,他殺性一起,一槍就撂倒十多人,血不停從槍尖滴落,雨 不斷嘩啦啦地下,卻滅不了他心頭的怒火,他定要殺盡這數不勝數的金兵,為死 去的楊再興報仇。猛聽得身後一聲哀嘶,只見龍飛霜所騎駿馬肚腹中箭,跪倒在 地,雙眼望著主人,不盡戀戀之意。龍飛霜功力也甚高,儘管愛馬已死,心中一 酸,幾欲落淚,但她處危不懼,落地之後手中長劍仍不斷揮出,將近前的金軍一 一刺死。鍾承先見她已處金軍包圍中,掉轉馬頭,飛馳而至,衝她喚道:「龍姑 娘,快上馬!」他手一攜,便將龍飛霜拉上了馬。
這一遲滯,但聽得號角急嗚,此起彼落,大隊金軍急衝追至,將他倆圍在核 心。兩人陷身包圍圈中,絲毫不懼,鍾承先在前衝殺,龍飛霜在後一手攬住他腰, 一手揮舞長劍,護住四周,將衝上來的金兵盡皆擊殺,但敵兵兀自前仆後繼,奮 勇搶攻。兩人捨命廝殺,人皆血人,馬成血馬,只看到金軍不斷倒下,血花飛濺, 血流成河。
這一番廝殺,只殺得天昏地暗,不分東南西北,鍾承先長槍開道,綠耳神駒 奮蹄疾奔,盡往人少的地方沖,也不知大戰了多久,敵人的攻擊力已越來越輕, 看看就要衝出包圍圈,忽聽「呼啦」一聲,緊追的金軍往兩邊一讓,衝出一大隊 弓弩手,萬矢齊發,箭如飛蝗,向他倆疾射而來。龍飛霜在後一手抓住鍾承先腰 帶,不斷上下左右翻飛,將射來的利箭一一擊落,她既要護住自己,又要保護神 駒,一旦駿馬被射,兩人無疑陷於死地。
鍾承先長槍揮出,舞成槍影,將來箭一一擋住,但箭如雨海,防不勝防,驀 地,只聽龍飛霜「哎喲」一聲,卻是腰側已被利箭所傷。鍾承先見情勢緊急,催 起綠耳神駒,這寶馬甚有靈性,儘管縱橫馳騁戰場大半天,已十分疲累,仍奮起 神蹄,這一飛奔開來,如追風逐雷,迅如流星,不片刻已將金兵遠遠拋在後面, 脫離勁弩射程,隱隱只聽到追兵在後不斷吆喝。
兩人這一脫險,才發覺幾近虛脫,渾身乏力,任綠耳神駒向前飛奔,兩旁樹 木不停倒退,耳中但聞風聲雨聲,追兵卻是離得愈來愈遠,到後來已是連丁點聲 音也不可聞。龍飛霜身受重傷,儘管大雨仍不斷傾瀉而下,她卻已昏昏沉沉,伏 在鍾承先身上,便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鍾承先見她傷勢甚重,心中焦急,又不知此處是何方,待駿馬飛奔一陣後, 遠遠看到山腳邊有座廟宇,料想金兵已難以追上,便催馬上前,卻是一座黃帝廟。 他扶著龍飛霜下馬,把她抱進廟裡,兩人暫時在此避雨。
這時龍飛霜正發著高燒,口中不住喃喃說道:「承先,承先,不要拋下我… …」經歷這一番大戰,兩人感情突飛猛進,她已從先前的「鍾教主」改喚「承先」, 顯是情根暗種了。鍾承先撫了撫她發燙的臉,將她的頭盔拿下,扶著她在廟裡茅 草堆中躺了下來,柔聲說道:「你放心,我不會離開你的。」這個女人在最凶險 的時候仍緊跟在他身旁,讓他感動。若不是有她護衛,自己恐怕也難以衝出這千 軍萬馬的包圍。
見龍飛霜不斷囈語,鍾承先心中焦急,看來她的傷勢非輕,必須盡快將傷在 她腰側的箭拔出來,若是遲了,恐會有性命之虞。他心中猶豫,要替她治傷,就 必須脫去她的盔甲和褻衣,她的傷處乃是女人的寶貴之地,平時輕動不得。
鍾承先俊臉不斷變幻,心中起起伏伏,就算有所逾越,也是救人要緊,事急 從權。他略一遲疑,便扶起龍飛霜,輕聲對她說道:「龍姑娘,箭傷在腰,務必 拔出箭鏃,抓緊治療,若是緩了,恐有性命之虞,我幫你脫衣療傷可好?」龍飛 霜迷迷糊糊,「哼」了一聲,嬌羞無限,卻不言語。鍾承先見她並不反對,便開 始脫去她的盔甲。她渾身已經濕透,褻衣緊緊貼在肉上,已被血所染紅,那玲瓏 的曲線,竟是十分誘人。這可是他第一次看到女人裸露的肉體,他深吸一口氣, 壓下心頭的狂跳,慢慢將她的褻衣撩起,立時露出一大片白嫩來。
箭傷在她的上半身乳峰下,單脫去上衣,鍾承先就費時良久,俊臉通紅,心 中不住怦怦直跳。映入眼簾的,是圍在她酥胸上的一條雪白的布條,儘管抹胸裡 三層外三層地包著,仍掩不住它的豐滿,利箭正射在這布條之上。當最後一層布 條解開,一對高聳的乳峰頓時彈了出來,隨著龍飛霜的呼吸而上下顫動,誘人之 極。她彷彿也知道他在替她解衣,嬌哼一聲,俏臉更紅更燙了。美女在懷,鍾承 先只覺得她雪樣的白,雲樣的輕,心神一蕩,差點就把持不住,他趕緊鎮懾心神, 壓下遐思。這女人確實太美了,不愧「凝月飛霜,天下無雙」之稱。
鍾承先沉吟片刻,將她輕輕放下,轉身離去。不一會兒回來,手中卻捧著一 個破盆,盆中盛滿清水,還有一塊布巾,那是他從自己身上衣衫撕下的。他來到 龍飛霜跟前,柔聲對她說道:「我要拔箭了,你忍著點。」龍飛霜「哼」了一聲, 算是回答。他輕輕握住箭桿,深吸一口氣,一用力,便「嗤」的一聲拔了出來。 只聽龍飛霜「啊『的一聲痛哼,立時昏死過去。
傷口鮮血狂噴,鍾承先急忙取過盆中的布巾,將水捏干,再慢慢地放在她的 傷口上,不片刻,整條布條就染成了紅色。這利箭射得還好不怎麼深,若是再深 幾分,傷到內臟,卻是凶險無比。他將布巾取起,再次浸入水中,整盆清水霎時 通紅。他將她的胴體翻了過去,開始幫她將傷口附近的鮮血拭去,眼光所及,盡 是雪白的誘惑,讓他的心不住狂跳。
血終於止住了。鍾承先又從身上撕下一條布條,擰乾後圍住她的傷口,緊緊 的繃住。他幫她紮好傷口後,便重新幫她穿上衣,可是笨手笨腳,無論怎麼努力, 那條抹胸就是圍不牢,反把自己弄得滿頭大汗,到最後沒辦法,只好匆匆圍上。 雨仍下個不停,鍾承先趕緊在四周找了些枯枝幹草,生起火來。他自己運起神功, 不片刻在他週身湧起一層水霧,衣服很快轉干。必須先把干衣服給龍飛霜穿上, 若是讓她穿著濕透的衣服,這對她的病情是不利的。
他翻轉龍飛霜的身體,將那些濕透的褻衣脫了下來,觸手之處,儘是滑膩的 旖旎,她那高聳挺立的乳峰下一片白膩膩的肌膚,深凹的臍眼,結實的小腹,兩 條修長的大腿此時無力的並在一起,卻也掩蔽不了那賁起的三角地帶,玲瓏玉足, 更如粉雕般秀麗。他急忙閉上雙眼,滿面通紅,好一會才睜開來,臉上紅意稍稍 消去。經過一翻笨拙的摸索後,他終於把她的褻衣盡脫下來,用自己乾透的衣服 給她披上。儘管她尚在昏迷中,但見她嘴角含著盈盈笑意,顯是正陶醉在美好的 夢境中。
鍾承先把龍飛霜的褻衣放在火旁烘烤,自己赤著上身,坐在火堆旁,迷迷糊 糊地睡去。也不知過了多久,朦朧中,忽覺一雙玉手纏了上來,環住他的脖子, 一張溫軟的櫻唇貼了上來,在他的臉上輕輕一吻,他立時醒來,卻見龍飛霜正深 情地凝視著他。見他睜開眼睛,龍飛霜衝他嫣然一笑,有著少女特有的嬌羞: 「承先,多謝你啦!」顯然,她知道鍾承先為她所做的一切,她已換回自己的褻 衣,把鍾承先的衣服重新披在他身上。
她武功高強,體質好於常人,鍾承先見她傷勢已好多了,心中大喜,也是對 她微微一笑,兩人歷經這番艱難,一切柔情蜜意,都融解在這相視一嘻之中。龍 飛霜軟軟倚了上來,將粉頰靠在他的背上,含羞低頭,暈紅雙頰,幽幽道:「承 先,認識你我真的很高興。今天便是死了,我也不後悔!」
鍾承先聞言一怔,沒想到龍飛霜一醒來便對自己真情流露。她嬌艷無倫,自 從初見,即對自己脈脈含情,自己也非無情之人,從第一次見到她,對她也是難 以忘懷,今天見她深情款款,自己究也不能無動於衷。只覺得她身子軟軟的倚在 自己肩頭,淡淡幽香,陣陣送到鼻端中來,霎時意亂情迷,忍不住便把她摟在懷 裡,在她櫻桃小嘴上深深一吻,只把她激動得滿臉通紅。兩人初嘗男女情愛滋味, 這一吻竟是難捨難分。
兩人柔情蜜意,充塞胸臆,似有很多話要說,卻又覺得一句話也不必說,就 這樣相擁著坐在火堆旁。過了良久良久,鍾承先低下頭來,只見龍飛霜眼中淚光 瑩然,臉有淒苦之色,訝道:「霜兒,你想起了什麼?」龍飛霜低聲道:「沒什 麼,我只是想起了慧空大師的話。」鍾承先還要繼續追問,她卻是怎麼也不說, 只是神情鬱鬱。原來,她今天與鍾承先初嘗情愛,不由想起慧空大師的話來,其 中「咫尺姻緣」已經應驗,但接著還有一句「錯殺情郎」,讓她柔腸寸斷,心中 愁苦。慧空大師為龍飛霜算卦的時候,鍾承先不在,是以不知。他見龍飛霜一臉 淒然,手中緊了一緊,把她摟在胸前,柔聲說道:「這些所謂得道高僧的話,只 可當笑話聽,不必放在心上。」他厚唇再次貼上了龍飛霜的櫻唇,吻得她酥胸起 起伏伏,心中想道:「承先武功如此高強,有誰殺得了他?我今天能與他相戀, 已是上天眷顧,想那些掃興的話幹嗎?」這一放下心頭重擔,便有如鮮花綻放, 雙手反摟他的熊腰,度過香舌,便與情郎激吻起來。
見龍飛霜傷勢並未痊癒,這一夜,兩人便在這黃帝廟歇腳。有了情愛的滋潤, 兩人並不覺得寂寞,反而時不時相擁在一起,深情相吻。到了凌晨時分,龍飛霜 方靠在鍾承先大腿上,甜甜地睡去。看著她雪白的俏臉時不時泛起笑意,一股幸 福的感覺霎時充盈鍾承先的心胸。
隔天一早,天已放晴,鍾承先將龍飛霜扶上馬,兩人一路往郾城尋來。來到 小商橋附近,卻見大批宋軍駐紮在此,一問,才知昨天岳飛一得飛報,親率大軍 前來救援,打退了金軍,此時正在商橋哭祭再興。鍾承先和龍飛霜催起綠耳神駒, 往北岸而來,但見幡旗飄揚,遠遠就聽到宋軍的哭聲。楊再興身為湖北、京西安 撫司第四副將、武經郎,統率背嵬軍精銳長勝軍隨岳飛北伐抗金,立下了赫赫戰 功,平素待人極是平易近人,又豪爽俠氣,深得全軍敬仰,不料今日將星隕落, 歿於小商河,教岳家軍上下如何不痛。鍾承先跌跌撞撞來到墓前,見居中豎著 「楊再興墳墓」墓碑一座,卻是岳飛連夜親刻,而他身上所中二百多支箭,也是 岳飛哭著一支一支親手拔下來的。他想起昨天的血戰和兩人深厚的感情,禁不住 便痛哭起來,「楊叔叔,楊叔叔」叫個不停,真個是聞者掉淚。岳飛在旁,雙眼 紅赤,扶著鍾承先,對他說道:「鍾兄弟,還須節哀!」說著,自己忍不住又流 下淚來。龍飛霜和小王子趙伯琮在旁也怔怔地落淚。
岳飛站在墓旁小山岡上,振臂高呼道:「三軍眾將士聽命,直搗黃龍,為楊 將軍報仇!」他這一聲呼喝,就如一聲巨雷,轟傳開去。附近宋軍個個義憤填膺, 兵戈上舉,紛紛跟著齊聲高呼:「為楊將軍報仇!為楊將軍報仇!」聲震寰宇, 震得大地彷彿也隨之一顫。
拜祭完畢,眾人回到郾城,猶是義憤填膺,怒不可遏。原來小王子趙伯琮帶 來聖旨,卻是要他們班師。眾將在小王子面前,眾志成城,異口同聲,堅決要求 繼續北伐。岳飛為小王子分析了當前北伐的有利形勢,說道:「臣日夜料之熟矣! 今虜重兵盡聚東京,屢經敗衄,銳氣沮喪,內外震駭,聞之謀者,虜欲棄其輜重, 疾走渡河,況今豪傑向風,士卒用命,天時人事,強弱已見,功及垂成,時不再 來,機難輕失,唯聖上審而圖之,下令各路大軍火速並進,定能攻佔故京,收復 河朔之地,復我故土,直搗黃龍。」
小王子趙伯琮經歷昨日生死大戰,也是熱血沸騰,點了點頭,說道:「既然 岳少保主意已定,本王為你擔保,這就上路,回京稟明父皇,復我故土,為楊將 軍報仇!」他在眾侍衛衛護下,也不耽擱,直往臨安方向而去。臨行,鍾承先為 龍飛霜送行,兩人不意方嘗情愛滋味,今日便要分別,龍飛霜眼眶兒都紅了,伏 在鍾承先肩上,嚶嚶哭泣,依依不捨。鍾承先輕撫她的香肩,跟她說道:「霜兒, 無須悲傷,只要這邊事情稍緩,我定到臨安找你。你還是速速上路,以免眾人擔 心。且你多日離家,家中人定是掛念。」龍飛霜踮起腳,在鍾承先唇上深深一吻, 啜泣道:「你可要速來京師找我,遲了,我會恨你的。」她一想起臨行時父親對 自己的敦敦教導,只好暫拋兒女私情,帶著梅潔直追小王子和眾侍衛而去。
在她心目中,她的父親龍在天,是個嚴師慈父,平時只要自己做錯丁點事, 都會受到他的訓斥。和鍾承先相戀後,她已經迫不及待想趕回家中,跟家裡人分 享她的愛情。她卻不知,她的父親,江湖上人人景仰的前任武林盟主,素以正派 形象著稱的龍在天,這時正埋首於白聖依的美乳豐臀,在這個被他設計入彀,艷 名遠揚的美嬌娘迷人的胴體上幹得如癡如醉,渾忘了身邊的一切,更不知道他的 女兒曾經歷一場生死大戰。
附後面6 章簡介
七、圈套。龍在天以秦瑩瑩為誘餌,讓白聖依入彀,雙姝被眾俠群奸。(共 同抗敵,假裝中計被抓,戴面具與其他人一起奸她,後又讓她與秦瑩瑩互換丈夫, 再與自己在其丈夫面前發生關係,不小心被發覺,只好將兩女禁錮。)秦檜鼓動 趙構發出十二金牌,引誘岳飛入朝。八、較量。張豪收買「八魔」,設計除去 「劍神」,在教中開始說一不二。程立雪與丈夫前往剷除下三濫淫賊「鄂北三蛟」, 反被擒獲,慘遭輪姦。鍾承先協同岳飛在朝中與秦檜展開較量,秦檜以鍾承先與 龍飛霜的感情軟硬兼施,試圖收買鐘承先,沒有成功,鍾承先與龍飛霜的感情再 次經受考驗。九、入獄。秦檜陷害張憲與岳雲試圖謀反,岳飛牽連入獄。牽連部 屬,鳳清清為救捲入岳案的丈夫,被龍在天誘姦。十、臥底。為救岳飛,鍾承先 深入金國,搜集秦檜勾結金國陷害岳飛的證據,與完顏凝燕產生糾葛不清的感情。 十一、搜證。鍾承先贏得金兀朮信任,終於取得秦檜賣國求榮證據。月如霜為揭 露張豪陰險面目,不斷搜證,發現莊夢蝶、程立雪、林菲蓉和姐姐月如雪已被張 豪控制,自己也差點陷入虎口,在姐姐幫助下,終於逃脫,她開始尋找鍾承先, 誓要除去張豪。十二、血淚。被擒的沈雪霜最終被張豪迷姦。又被他製造假象, 讓她和獨孤超發生關係。為救岳飛,鍾承先冒雪日夜兼程從金國趕回,被金國高 手追殺,先是力敵百五南北精英館好手,途中被張豪暗算,中毒後再斬殺「八魔」, 後再獨擋護國盟百名鐵騎,被龍飛霜誤殺(龍飛霜暈死後,奄奄一息的鍾承先被 冷明月救回至尊宮救治)。至此,這段英雄血,俠女淚的故事終告一段落,直至 二十多年後鍾承先重入江湖,為岳飛平反,與張豪再次較量。
「江湖血淚錄」「上部完」
玉音子見兩人的模樣,知道火候差不多了,他心中又有了新的想法,便走到 秦瑩瑩跟前,不顧她的掙扎和許英傑的怒罵,硬生生將她拽到陳慕天和嚴萬鈞跟 前,按在陳慕天凸起的檔部處,笑嘻嘻說道:「秦女俠,你剛才不是說要演春宮 戲嗎?看了白女俠的精彩表演,想必陳大俠和嚴掌門也眼讒了,不如咱家也爽上 一爽?」
他見秦瑩瑩把俏臉扭到一邊並不買帳,心中有氣,加重語氣說道:「秦女俠, 不要給臉不要臉!你最好乖乖聽老子的話。看看白女俠,剛才還蠻有骨氣的,這 回還不是被幹得象野狗一樣浪叫!」
他頓了頓,見她仍無動於衷,喝令道:「想活命,快點把自己的衣服給脫了, 免得老子動手!」秦瑩瑩猶豫著,她曾經飽受淫賊的日夜摧殘,知道在不講道義 的禽獸面前,一切的反抗都是徒勞的,但出於女子的羞澀本能,她緊緊地抓住自 己的衣帶,並沒有按玉音子的話做。
「他奶奶的,不給你點苦頭吃你是不會變乖的是不是!」玉音子拿起放在一 邊的刀子,惡狠狠說道,「老子耐性有限,你不是自詡『白雪仙子』嗎?再不脫, 管叫你這漂亮臉蛋變大花臉,仙子變花子!」白晃晃的刀子閃著寒光,不斷在秦 瑩瑩臉上比劃來比劃去,令她不寒而慄。
秦瑩瑩全身一顫,美眸閃過一絲恐懼,抓緊衣角的手慢慢放了下來。玉音子 見她不再反抗,滿意地收起刀子,「嘿嘿」淫笑著,將大手伸到秦瑩瑩那高聳的 酥胸上,肆意揉捏了一會,心滿意足之後,趁她一個不備,兩手抓住她的衣襟猛 地向兩邊用力一分,「嘶」的一聲,一身衣衫已被撕成兩片,包裹住酥胸的抹帶 也被扯了下來,豐滿的胸脯立刻一絲不掛裸露在眾人眼前。
陳慕天和嚴萬鈞見秦瑩瑩兩個雪白碩大的乳房不斷顫巍巍晃動,眼裡霎時噴 出熾熱的火焰,「咕嚕咕嚕」嚥了嚥口水。
美色當前,玉音子只感口乾舌燥,他舔了舔嘴唇,從背後環抱著秦瑩瑩,左 手摟住她纖細的腰肢,將她拉進自己懷裡,右手順勢探進她的褻褲。秦瑩瑩下意 識想要推拒,可是玉音子那粗大的火熱肉棒頂在自己的臀溝間,讓她渾身軟綿綿 的不聽使喚。
大手順利地摸到一片草原,再往下探,是一條美麗的細溝,玉音子突然有了 新的發現,他一陣驚喜,大聲說道:「哇,你們看,我們美麗的『白雪仙子』下 面已經濕了,真是夠騷啊!」他揚了揚沾著淫水的右手,只把秦瑩瑩羞得無地自 容。
自從被灌服「玉女銷魂露」之後,秦瑩瑩的肉體已經十分敏感,稍加挑逗便 綺念叢生,剛才觀看了龍在天和白聖依活色生香的春宮表演,難以自控,下面忍 不住已經淫水潺潺了。
「真是下賤啊!等下操起來倒省事多了!」玉音子譏笑著,他一把扯下了秦 瑩瑩的褻褲,性感惹火的胴體赤條條裎現在眾人眼前。陳慕天和嚴萬鈞躺在地上, 剛好看到秦瑩瑩迷人的三角地帶那一蓬烏黑的芳草。
「張開雙腿,用手將騷屄掰開,讓陳大俠和嚴掌門見識一下,看看我們風騷 的『白雪仙子』下面是什麼樣的!」玉音子見陳慕天和嚴萬鈞貪婪地嚥著口水, 為引誘這兩個大俠入彀,不容置疑命令秦瑩瑩道。
「嗚嗚……」秦瑩瑩臉色倏地變白,輕輕啜泣著,她下意識想要抗拒,可是 在玉音子的脅迫下,鬼使神差竟不由自主將纖手伸到下面,緩慢掰開兩片陰唇, 將自己嬌嫩的蜜穴纖毫畢現裸露給陳慕天和嚴萬鈞。
兩人近距離見到那條還淌著淫水的肉縫,以及肉洞中那層層疊疊粉紅的嫩肉, 慾火騰地竄起,下體漲得更痛了。陳慕天首先忍不住,他掙扎著將嘴往上一湊, 淫舌一伸,剛好吻到那一片粉紅。
秦瑩瑩沒料到陳慕天竟不顧廉恥,當眾突襲自己的私處,蜜穴嫩肉被那又濕 又熱的舌頭一掃,一股快感直衝腦門,「哦」的一聲當場嬌吟出聲,淫液汩汩而 出。許英傑沒想到妻子竟會當眾做出這種下流的動作,怒火攻心,「哇」地噴出 一口鮮血,當場氣絕過去。
「傑哥,你怎麼啦!你醒醒呀……」見丈夫暈倒,秦瑩瑩情急之下,試圖爬 過去,卻被玉音子兩手按住腰臀,立時寸步難進。
「秦女俠,只要你乖乖聽從老子的安排,俺保證,不傷你們夫妻一根毫毛!」
為了迫使秦瑩瑩就範,玉音子假惺惺說道。
「誰信你的鬼話!你剛才不是說只要白師妹和龍盟主當眾表演……就放過我 們……我才不會上你當……」秦瑩瑩含羞帶憤說道。
「嘿嘿,我說秦女俠,你真夠笨的!用腦子想一想,老子若要玩你,你能逃 出俺的手心嗎?若不是有這難以啟齒的癖好,你和白女俠早被破身了,還會便宜 龍在天這偽君子把嬌滴滴的白女俠給幹了?識相的,乖乖聽話,只要你用嘴好好 服侍這兩位大俠,讓俺滿意,老子說話算話,當即放你們出去!」玉音子誘騙道。
「真的?……可是,要是你說話不算怎麼辦?……」與其被奸,還不如退而 求其次,一想起玉音子的承諾,秦瑩瑩有些心動。
「唔唔……師姐,不要聽他胡說!」白聖依儘管被龍在天幹得死去活來,還 是聽到了兩人的對話,「這惡賊剛才明明答應只要我與龍盟主……還不是反悔了 ……喔喔……」白聖依一臉嬌羞,龍在天粗大的肉棒不斷在她的蜜穴裡搗鼓著, 讓她的思維一片混亂,說起話來無法連貫,間或還夾雜著幾聲嬌哼。
「呵呵,秦女俠,別聽你師妹胡說,看她那騷樣,現在正樂著呢,那還顧得 上你們?老子也是江湖上有頭有臉的人,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玉音子 為騙秦瑩瑩入彀,只差賭咒發誓。
「那……你可要說話算數……」秦瑩瑩抬頭望向白聖依,只見她正被龍在天 幹得魂飛魄散,臉上似哭非哭,一雙柔若無骨的玉手像水蛇一樣纏在龍在天的脖 子上,香舌微吐,無意識地與他激吻著,下面蛇腰輕扭,肥臀款擺,隨著龍在天 的陣陣撞擊,微啟的櫻唇發出一聲聲動人的嬌吟,看到兩人陶醉的樣子,秦瑩瑩 意識一片模糊,只覺下體肉洞一陣抽搐,淫水大量流出,不由自主竟答應了玉音 子的要求。
迷迷糊糊中她被玉音子帶到陳慕天跟前。此時,陳慕天和嚴萬鈞兩人均已赤 身露體,被玉音子安排並排躺靠在兩張大椅上,胯下那話兒都早就翹得老高。玉 音子抓起秦瑩瑩的雙手,分開按在椅臂上,他一觸椅上機關,「」的一聲彈出 兩把鐵鎖,一下子就把她鎖住了。「嗚嗚……你們要幹什麼?……」秦瑩瑩掙扎 著,可是兩把鐵鎖把她箍得死死的,根本無法掙開。
「嘿嘿,秦女俠,這是逍遙椅,可是好東西,等會保你欲仙欲死。」見秦瑩 瑩墜入圈套,玉音子開心地笑了起來。逍遙椅是一種男女交歡的淫具,主要用來 對付剛烈的女子,一旦被誆上椅鎖住,往往難以掙脫,只有任人宰割的份。
「還不快點用嘴替陳大俠洩洩火!你侍弄好了,老子一高興就放了你們!」
玉音子連哄帶騙道。
秦瑩瑩被迫半跪在陳慕天面前,哀怨地看著眼前那高高翹起的肉棒,心中忖 道:「我已不是貞潔的女人了,為了傑哥,無論多屈辱,都要忍下來。」她無可 奈何緩慢抬起螓首,用小手圈住那話兒一上一下套弄著,那話兒抓在手中如一根 熱棒,燙得秦瑩瑩芳心一蕩,下面不自覺更加濕潤起來。侍弄了一會,在玉音子 的催迫下,她羞紅著臉,猶猶豫豫低下頭來,用小嘴含住那肉棒,輕輕舔弄起來。
陳慕天躺在椅上,剛好看到秦瑩瑩那對雪白的肉球在自己眼前不住晃蕩,龜 頭被柔軟的香舌一舔,一想起替自己口交的是艷名滿江湖的「白雪仙子」,這場 面平時連想都不敢想,如墜仙境,舒服得當場「噢噢」呻吟出聲,差點狂噴而出。
玉音子站在後面,興致勃勃觀看著這活色生香的場面,秦瑩瑩那生疏、笨拙 的樣子惹得他一陣陣發笑:「嘿嘿,秦女俠,你可真夠笨的,連口交都不會!」
「嗚嗚……這骯髒的事誰會了!……」被玉音子嘲笑,又被迫當眾做出這齷 齪的行徑,秦瑩瑩悲憤莫名,儘管檀口被陳慕天的肉棒塞得滿滿的,要說話十分 困難,但她仍極力反駁道。
玉音子見秦瑩瑩爬跪在逍遙椅前,那豐滿滾圓的臀部高高翹起,隨著她上半 身的擺動那條粉紅的肉縫不斷在面前扭來晃去,裡面早已淫水氾濫,只覺體內欲 火若焚,渾身火燒火撩。「騷貨,把屁股翹起來!」他一個箭步衝到秦瑩瑩後面, 將早已硬得發痛的肉棒架上了那濕漉漉的桃源洞口,一聲喝令道。
秦瑩瑩明顯感覺到了那尊戳在自己洞口邊巨炮的威力,聞言心中一沉,知道 自己難逃被強暴的厄運,「嗚嗚,你不是說要放過我們嗎?你說話不算話!……」
她掙扎著,試圖擺脫那肉棒的進一步肆虐。
「嘿嘿,老子什麼時候說過會放你!還沒有好好大肏特肏,會輕易放過你們 嗎?笨死了!」玉音子嘲笑著,他用兩指掰開了那兩扇淌著玉露的玉門,扶著發 燙的肉棒,從後面對準那迷人的肉縫,迫不及待捅了進去,在淫水的作用下,肉 棒盡根沒入了那嬌嫩的肉洞。
「啊……」秦瑩瑩只覺得一條異常粗大的鐵棒破開花瓣兩邊的嫩肉,勢不可 擋刺進了自己的蜜穴裡,窄小溫熱的玉徑內瞬間被撐塞漲滿。飽經淫藥浸淫的肉 體一陣顫抖、抽搐,美麗雪白的玉腿痙攣著緊緊夾在了一起。從後而入的玉音子 感受到了秘道的緊窄和火熱,他猛力向前一頂,巨大的龜頭順著嫩滑的秘道衝破 層層阻礙,一下撞在了嬌柔的花心上。
「呵呵,真是好爽,老子終於把『白雪仙子』操了!……」玉音子興奮地狂 笑著,雙手探到秦瑩瑩胸前,大力抓揉著兩團垂下來柔軟滑膩的乳肉,狠不得捏 出水來,肉棒瘋狂進出迷人的小穴,發洩著自己的獸慾。
隨著一次次的交合,秘道內的淫水越來越多,玉音子感到抽送越來越順暢, 他不由加快了抽動的頻率,更起勁更賣力的挺動起來,抽插的力度越來越大,時 而突進,時而急退,肉棒在緊迫狹長的玉徑中不時旋轉研磨起來,陰道裡那種緊 窄、柔嫩和彈力的觸感,讓他恨不得把整個人都擠進去。
每次他都用力把肉棒一頂到底,又迫不及待地往外抽,再刺進去,再往外抽, 一次又一次的衝擊,灼熱的巨棒在小穴內快速抽動著,「啪啪」的撞擊聲不斷響 起,強烈的摩擦使嬌嫩的陰道壁一陣陣擴張、收縮,蕩漾的春情如潮水般一波又 一波氾濫,原本雪白晶瑩的胴體逐漸呈現出一種成熟、誘人的酡紅,肉體越發動 人心魄,秦瑩瑩腦中已經是一片空白,沒有恐懼,沒有憤恨,也沒有了羞恥。
「啊……唔……啊……」聲聲嬌喘不斷從檀口中吐出,秦瑩瑩尖聲嘶叫著, 成熟惹火的胴體被撞擊得前後搖擺,哀婉的呻吟清晰的迴盪在偌大的房間裡。聽 到自己淫蕩的叫聲,秦瑩瑩羞得無地自容,她為自己經受不住淫賊的挑逗而羞愧, 可是隨著大肉棒迅猛剛勁的抽動,下體傳來陣陣惱人的快感又馬上使她迷失於這 令人銷魂的肉慾享受中。
嚴萬鈞躺在旁邊,看到玉音子把美麗的「白雪仙子」幹得死去活來,而陳慕 天的肉棒也在秦瑩瑩的櫻桃小口中進進出出,一臉的艷羨,他掙扎著坐起來,想 探手抓揉秦瑩瑩那對老在眼前晃蕩的碩大美乳,可是由於距離尚遠,自己又被逍 遙椅困住,一時無法觸及,急得「噢噢」低吼著,就像一頭發著情的野獸。
「哈哈,龍老弟,你看看嚴掌門,這嘴臉是江湖正派人士的俠義門風麼?還 不把白女俠帶過來與嚴掌門一起享受,他可等不及啦!」見嚴萬鈞急如熱鍋螞蟻 的模樣,玉音子狂笑起來,他一時大意,竟忘記注意掩飾。
這一聲「龍老弟」的呼喚,聽在白聖依耳中,只引得她玉體一陣輕顫,女子 畢竟較細心,注意到這微小的細節變化,儘管被龍在天幹得渾身癱軟無力,她腦 子裡仍保持著一股清明,時時提醒自己所受到的屈辱,這一聲叫喊太熟悉了。
龍在天並沒有留意到這稱呼的變化,他一心一意專注在白聖依誘人的胴體上, 「千環套月」的感覺實在太爽了,那小穴猶如處女般緊窄,自己以前幹過那麼多 女人,從來就沒有這種消魂的感覺,緊緊的吸吮幾次都差點讓他噴薄而出,好在 他強忍精關,才不致提前洩瀉。聽到玉音子的叫喚,他也想換換另外的姿勢,再 好好幹幹這迷人的美嬌娘。他把白聖依抱了起來,下身仍捨不得離開那銷魂肉洞, 依舊緊緊膠合著,邊走邊干,把白聖依抱到了嚴萬鈞的跟前。
他把白聖依的玉手強按在逍遙椅的椅臂上,啟動機關將她如秦瑩瑩一樣固定 起來。白聖依看到自己如野狗一樣跪爬著,一陣陣恥辱吞噬著她的心,她沒想到 平時正氣凜然的龍在天竟會聽從淫賊的話強迫自己做出這樣的事來。
兩具雪白曼妙的胴體就這樣並排跪在陳慕天和嚴萬鈞面前,隨著玉音子和龍 在天的抽插扭腰擺臀,晃來蕩去……而玉音子和龍在天在眾人面前,似乎極愛面 子,兩人互不服輸,暗中較量,各自使出渾身招數,或深入淺出,或狂轟濫炸, 不一會,白聖依和秦瑩瑩此起彼落的尖叫聲,痛苦無助的呻吟聲,如歌如泣的嬌 喘聲,和著肉棒撞擊臀肉的「啪啪」聲響徹了全屋……
白聖依和秦瑩瑩這雙嬌,都是艷名滿江湖的絕色美女,一個嬌美一個艷麗, 就這樣無助的被擺弄成淫蕩的樣子,爬跪在陳慕天和嚴萬鈞跟前。這兩女平素都 是江湖人士口中常談、魂牽夢繞的尤物,今天赤條條出現在自己眼前,一切都仿 如夢中,那乳波臀浪只把陳慕天和嚴萬鈞引誘得嗷嗷直叫,兩人各自伸手抓捏著 面前嬌娃的美乳,不斷大力搓揉,那柔軟滑膩的銷魂感覺,直教兩人大呼過癮。
「這騷婆娘夠味吧?」干了大約有一柱香時間,玉音子見龍在天仍勇猛如虎, 只把白聖依肏得嬌呼浪叫,意走神馳,心中佩服,不由酸溜溜說道,「你已搶拔 頭籌,該讓貧道也肏肏這美嬌娘的騷屄了。」他沉迷在操穴中,一不小心說漏了 嘴。
龍在天正全神迷醉在這嬌美肉體中,聞言瞪了玉音子一眼,似乎怪他粗心大 意,他又狂幹了幾下,有些依依不捨的將肉具拔離了白聖依的嫩穴,假惺惺罵著 玉音子道:「惡賊,老夫今天被你脅迫,終有一天,定將你抽筋剝皮,以雪今日 之辱!」「不要……人家還要嘛……」肉棒抽離肉洞,讓白聖依驟感下體一陣空 虛,她不耐地嬌嗲起來。肉體的歡愉並沒有掩蓋她內心的恥辱感,她狠下心來, 故意裝出淫蕩的樣子,為的是尋找機會揭開面具人的真面目。
「呵呵,這騷婆娘,發起騷來可真嗲。好,老子來嘗嘗『千環套月』的銷魂 滋味!」玉音子見白聖依一副飢渴的樣子,「嘿嘿」淫笑著,甩著沾滿淫水的大 屌,一把推開龍在天,靠了過來,那粗大黑亮的話兒不遜驢屌,槍口對準桃源洞, 迫不及待一捅而進。
「啊……我死了……」白聖依胴體激烈地顫抖起來,蜜穴再次被粗大的肉棒 侵入,一陣強烈的充實感讓她情不自禁浪叫起來,她身體難耐地扭動著,滾圓的 香臀不停地搖晃,賣力地配合著玉音子的動作,緊窄的肉洞不斷收縮壓迫,逗得 玉音子慾火高漲,不自覺加快了胯下的聳動……
「喔喔……好猛……好厲害……依依真想抱抱你……看看你的寶貝……喔喔 ……」白聖依被操得玉體亂顫,浪叫連連,她眼神迷離,香舌微吐,一副饑不擇 食的淫蕩模樣。
「千環套月」真是太迷人了,儘管有大量淫水的潤滑,裡面仍然狹窄難進, 但看似難進,卻偏偏能夠容納玉音子的驢屌。緊窄柔韌的陰道就像是燉暖的水豆 腐一樣,又軟又嫩,那種消魂的滋味令玉音子感到一股難以抑制的興奮和暢快。
聽了白聖依放蕩的話,他心中浮起了強烈的征服感,一邊狂幹著,一邊喃喃 低吼道:「騷貨……你終於嘗到厲害了吧?是不是很爽?……老子是不是比龍老 頭強多了?……」為了更好地享用這煥發青春嬌美的肉體,他在白聖依的引誘下, 一雙手不自覺地打開了鎖住她的機關。
雙手一得自由,玉音子將白聖依整個人翻了過來,抱在懷中,兩人正面相對, 可以清晰的看到,美艷佳人羞赧盡現,媚眼如絲,胴體若酥,一頭烏黑的秀髮飄 蕩出沁人心脾的芳香,高聳飽滿的雙峰劇烈地起伏著,白嫩細膩的肌膚上香汗淋 漓,隨著粗大肉棒頻繁出入迷人的桃源洞,一絲絲粘滑乳白的愛液和著汗汁「滴 滴答答」掉到地上。
玉音子將白聖依吊在腰胯間,故意在龍在天眼前走動炫耀,隨著一上一下的 挺動,不到一會,白聖依只覺得一浪浪的快感從肉洞中排山倒海般襲來,舒服得 幾欲眩暈。
「要保持清醒,一定要報仇!報仇!」她咬緊牙關,不斷提醒自己,不能便 宜眼前這個王八蛋。她強忍羞憤,雙手環抱在玉音子的脖子上,香舌主動吻上他 的大嘴,蛇腰扭舞,胸前一對豐乳不斷在他的胸膛上磨擦、撞擊著……玉音子被 她的主動逗得慾火高昇,一邊狂吻著,一邊加快了抽插的速度。
不知激戰了多久,玉音子突然感到肉棒周圍陰道內壁的軟肉一陣強力的緊夾 收縮,陣陣酥麻快感難以抑制地向全身擴展,他知道這是即將爆發的前奏,急忙 提肛縮氣,但白聖依在他懷中難耐地扭動著,雙腿一陣痙攣似的緊緊夾住他的腰 臀,軟玉溫香,嬌聲浪語,那銷魂的感覺讓他再也難以把持住,他猛地將肉棒往 蜜穴深處急衝而進,狂頂狂操起來,隨著一聲野獸般的怒吼,一道道滾燙的洪流 噴湧而出。被緊抱在懷的白聖依只覺得蜜穴裡的肉棒突然變粗變燙起來,一縮一 脹間,一股股熱流激射進她的肉洞深處……
「不要……喔……」白聖依嬌聲哀鳴,玉體被射得一陣輕顫,整個人差點失 神過去。耳邊傳來玉音子越來越響的喘氣聲,這淫賊正全身心迷醉於這極度銷魂 中,對自己全無戒心,乃是反戈一擊的大好時機。被精液一衝,那舒爽的感覺盡 管讓白聖依有些迷失,但她強抑被噴精的恐懼和羞憤,奮起餘力,只感到原本癱 軟的身體竟緩慢恢復了些許元氣,心中大喜,一肘往玉音子「膻中穴」撞去。
玉音子沒料到白聖依這個時候還有功力反擊,兩人肉體緊貼在一起,又是在 他剛剛發洩的瞬間,正是身體最鬆懈脆弱的時候,事起倉促,猝不及防,當即被 撞了個正著,他露出難以置信的神情,軟軟地倒了下去。龍在天在旁救援不及, 一陣錯愕,在他眼中,以為這個美嬌娘經過他們一番姦淫,定是已經沉淪慾海中, 沒想到她還這麼堅毅,會突起發難。
這一擊得手,讓白聖依大感意外,但她精力耗費幾已殆盡,一時難以緩過氣 來。她癱在地上,大口地喘著氣,玉腿攤開著,一股股乳白色的精水從蜜穴中淌 了下來,白玉般的胴體急劇起伏著。
白聖依能擊倒玉音子,固然出於突襲,還在於龍在天和玉音子太輕敵,他們 對自己的淫技過於自信,在姦淫兩美的時候,為圖一時痛快,並沒有完全封住她 們的穴道。而且,他們沒想到的是,經過一番激烈的肉搏,隨著汗液的大量揮發, 「化功散」藥效已在白聖依身上化去大半。若不是被龍在天和玉音子奸得渾身乏 力,只剩下不到一二成的功力,她這一撞幾可置玉音子於死地。
在場眾人都呆了一呆。龍在天暗中叫了聲「糟糕」,他與這幾人畢竟頗有交 情,按他原先的謀劃,並沒有長久禁錮他們的打算,以免引起江湖軒然大波。他 讓玉音子逼迫白聖依與自己發生關係,為的是繼續充好人,以便今後以此為把柄 再次引誘她,達到長期佔有而不被人發覺的目的。至於引陳慕天和嚴萬鈞入彀, 志在誘騙新的獵物。若是讓這幾人脫出魔爪,他的一番苦心就赴水東流了。更糟 糕的是,弄不好自己的真面目會被拆穿,身敗名裂,在江湖難以立足。「自己不 出手,一旦這幾人功力恢復,快活城的守衛根本攔不住他們。」他心念電轉,「 無論如何,決不能讓他們逃脫出去。」
「龍盟主,快幫忙把這惡賊捆起來。」白聖依掙扎著站了起來,顧不上穿衣, 嬌聲對龍在天說道。她蹣跚著腳步,來到曲凌風跟前,將丈夫抱在懷中,功力尚 未完全恢復,她無法替他解穴,只好搖醒了他。
「嗯」,龍在天應了一聲,他走到玉音子面前,拍開了他被封的穴道。穴道 一解,玉音子馬上站了起來,口中罵咧咧道:「他奶奶的,竟著了這臭婆娘暗算, 老子不肏爛這騷屄,就不是人!」沒辦法再裝下去了,他脫下面具,露著猙獰的 面孔,一步步向白聖依走了過去。
「是你!原來是你,都是你倆搞的鬼!」眾人見面具人竟是玉音子,都大為 震驚。白聖依見龍在天替玉音子解開了穴道,這時方如夢初醒,悲聲怒罵道,「 偽君子!道貌岸然的傢伙!沒想到你這麼無恥!虧我們這麼信任你,你還有臉當 武林盟主!」
「哈哈,老夫什麼時候稀罕這盟主的破位了?盟主這個位子,只不過給了老 夫幌子,可以玩玩你們這些虛榮的女人罷了。」龍在天狂笑著,他見陳慕天和嚴 萬鈞兩人在一旁瞪目結舌,假惺惺對他們說道,「兩位老弟,想不到老夫是這種 人吧?其實沒必要想不通,這世道就是這樣,越居高位者,有時越不是人。嘿嘿, 就是天子、秦相,不是也喜歡玩女人?秦相還弄了個『三一九刀刺案』搞掉趙鼎 呢!」
(三一九刀刺案「是指發生於1136年3月19日轟動朝野的刺殺案,秦 檜與趙鼎競奪相位,處於劣勢,收買趙鼎府中一名護衛假裝刺殺趙構,秦檜適時 替趙構擋了一刀,被刺中鮪魚肚,騙取了趙構的信任,最終排擠了趙鼎,而那名 被收買的護衛後來也被殺人滅口。秦檜當政時該案一直成謎,由於龍在天在此案 中充當重要角色,是以知道真相)。
「剛才這兩個美嬌娘滋味咋的?比起兩位尊夫人來,是不是更帶勁?不用怕, 老夫不會傷害你們,老交情了。待會咱們兄弟一起好好享用這兩個肉彈如何?」
「畜生!你們這兩個畜生!就是做鬼我也不會放過你們這兩個王八蛋!」
玉音子已吸取剛才失手的教訓,不敢掉以輕心,他重新檢查在場每個人被封 的穴道,制住白聖依的功力,將她拽到龍在天跟前。被鎖在逍遙椅的秦瑩瑩聽到 師妹的怒罵,在一邊忍不住「嗚嗚」抽泣起來。她的哭聲充滿了氣憤和絕望,龍 在天和玉音子這兩個江湖素有令名的人物,費盡心機設計她們,一旦撕破臉就決 不會讓她們有重見天日揭穿其嘴臉的一天。
「想死?沒那麼容易!」龍在天惡狠狠說道。為完全控制這兩個美嬌娃,他 對玉音子說道,「去,差人把曲凌風和許英傑這兩個小子的腳筋挑了,廢了他們 的武功!」聽了龍在天的話,玉音子往掛在牆上的一條細繩一拉,外面立即鈴聲 大作。不一會,兩個彪悍的大漢走了進來,他們向龍在天躬行一禮道:「不知盟 主有何吩咐?」「把這兩個小子拉出去,將他們廢了。」龍在天指著曲凌風和許 英傑,命令道。
「不要!……求求你……放過風哥他們吧……求求你啦……」白聖依見兩個 大漢拖起曲凌風和許英傑就要往外走,哀嚎一聲,情急之下向龍在天跪求道。
「嘿嘿,終於肯跪下來求老夫了?你不是很倔嗎,還尋死覓活的!」龍在天 揮手打發走兩個大漢,對白聖依說道,「若想他倆活命,你就要乖乖聽話!」
「你到底想咋地?」一想起自己已遭這兩個惡賊玷污,白聖依的心就在滴血, 她知道,今天逃生的機會已微乎其微,但為了救曲凌風和許英傑,尋找機會報仇 雪恨,她不得不狠下心來,決定再次捨身噬狼。
「嘿嘿,乖乖用你的小嘴替老夫舔舔,讓老夫爽了,說不定會放了你們。」
龍在天見白聖依在自己淫威下已經開始動搖,瞅她那一身細皮白肉,下面忍 不住再次堅挺起來,他將大屌往白聖依嘴邊晃了晃,示意她把它含進去。
此時的白聖依,雖對眼前這根青筋突起的粗大肉棒感到萬分噁心,但在龍在 天「你不聽話就廢掉你丈夫」的威迫之下,還是珠淚盈眶,強忍羞憤,無可奈何 的慢慢張開櫻唇,含住了他的龜頭。
龍在天見白聖依跪在自己胯下,這高傲的美少婦最終還是被迫為自己口交, 心中不禁得意萬分,「嘿嘿,什麼『江湖四艷』,還不是跪在我腳下,任我操來 任我騎!終有一日,老子要操遍江湖所有的美女!」他心中豪情萬丈,按著她的 頭,強迫她上下吞吐套弄起來,口中不停地羞辱她道:「呵呵……好舒服,不愧 是艷名滿江湖的淫娃……爽死了……不能只用嘴含……對了……舌頭要繞龜溝舔 一舔……姓曲那小子沒叫你用嘴替他弄吧?……暴殄天物啊……呵呵……就這樣 舔……對……你真聰明,一教就會……你天生就是一個蕩婦……呵呵……」
他口中不停輕薄著白聖依,一雙淫手也沒有閒著,時而搓揉著她胸前那對美 白的巨乳,時而滑到那晶瑩潔白的柔背上撫弄。在他高超的撩撥下,不一會兒, 白聖依就鼻息咻咻,慾念難以抑制地升騰而起,肉縫不經意間再次濕潤。「我真 的是蕩婦?為什麼被仇人污辱,還會有快活的感覺?我真的是蕩婦!」她自怨自 艾起來,不由自住浮起破罐子破摔的念頭。
「依依,我好恨!」曲凌風見妻子被自己一向敬重的人污辱,自己偏偏又無 能為力,只能眼睜睜見她在別人胯下婉轉呻吟,這個打擊可謂巨大,讓他心中無 比激憤,忍不住「哇」的噴出一口熱血,當場暈死過去。
「風哥,你醒來啊!嗚嗚……」白聖依見丈夫口吐鮮血昏厥,哭喊起來,試 圖擺脫口中的肉棒,螓首卻被龍在天死死按住,徒留嗚咽之聲。
龍在天向站在一旁的玉音子使了個眼色,對昏迷不醒的曲凌風和許英傑努了 努嘴,玉音子會意,知道龍在天不想這兩人在旁橫生枝節,要他處置好這兩人作 為以後威脅雙美的籌碼,便假惺惺說道:「白女俠請放心,待貧道差人好好照顧 兩位少俠。」說著,他將兩人拖了出去,暗中差人廢去了他們的武功。
不久,玉音子回轉房中,見白聖依螓首被龍在天按在胯下,隨著他的挺動不 住地上下擺動,雪白的嬌軀扭來扭去,豐臀微翹款擺,露出兩個肉洞,說不出的 淫靡。他越看越火旺,忍不住來到白聖依背後,伸手撫摸著她雪白豐滿的臀部, 低下頭來,探出淫舌沿著美麗的裂縫輕舔著她的陰唇。
「啊……」被濕熱的舌頭一掃,陣陣快感難以抑制地傳遍全身,白聖依臉如 桃花,既感屈辱,又是受用,不由自主張開誘人的玉腿,腰肢輕扭著。「龍老弟, 這騷婆娘真是浪啊!若是善加調教,什麼『江湖四艷』,怕成『江湖四浪』了!
嘿嘿,咱倆來個雙洞開花吧。「玉音子口中嘖嘖,心中浮起了淫虐白聖依的 念頭。
「呵呵,老夫正有此意。」為徹底征服白聖依,龍在天和玉音子一拍即合。
兩人搭檔慣了,龍在天躺在下面,將白聖依攬在胸前,不顧她的推拒,抱起 她兩條玉腿,自己扶著肉棒,對準肉洞,強按著她坐了下來,肉棒瞬時插入那已 溢出花蜜的肉瓣。他的兩隻大手揉捏著已微微有些凸起的乳頭,下體開始了狂野 的聳動。「啊……噢……」白聖依香汗淋漓,下面被塞得滿滿的,一陣陣酥麻的 感覺讓她情不自禁嬌喘起來。玉音子在後一遍遍吻著白聖依的玉背,一會後,他 兩手把住她的腰胯,又熱又硬的龜頭抵住了她的肛門。
白聖依發覺了他的意圖,驚恐不已,劇烈扭動著豐臀,尖叫道:「畜生……
不……不要啊!……那裡不可以……「」放心吧!插得進去的……貧道會憐 香惜玉的……「玉音子嘿嘿淫笑著,不顧她的哭喊,龜頭慢慢擠入她緊閉的肛門。
「痛……啊……」白聖依慘叫一聲,痛苦地皺起了眉頭,一陣陣裂痛傳來, 第一次被人破了後門,她整個人有了被撕碎的感覺。
龍在天在下面見白聖依臉色慘白,趕忙運起淫功,用舌頭舔弄起那對高聳的 玉峰,肉棒在肉洞裡也溫柔抽插起來。隨著敏感帶被撫弄開墾,陣陣酥麻的充實 快感,令白聖依不由自主嗯了一聲,羞赧盡現,整個人再度癱軟,那裡還能夠抵 抗半分?她內心羞慚萬分,沒想到自己平素潔身自愛,今日竟慘遭惡賊蹂躪,雙 洞齊失,一串晶瑩的淚珠不由自住悄然滑落,一副楚楚可憐的嬌俏模樣。
「好緊哦!太爽了……」玉音子在後暫停了下來,興奮地吶喊,他緊閉雙目, 慢慢體味著菊洞的緊窄與溫暖,靜靜的享受著插入的快感,舒爽得渾身毛孔全開。
一會後,見白聖依不再喊痛,他才開始緩緩的將肉棒一步步擠入菊洞,一覺 她稍有痛楚,便退出少許,然後再繼續鑽磨,費了一番功夫,好不容易才將整根 肉棒完全塞進菊洞之內。
就這樣,玉音子與龍在天通力合作,兩人一上一下、一前一後地抽插著。兩 支肉棒插在白聖依的前後洞,當前面的肉棒向裡頂時,後面的肉棒便稍退;當後 面的往前鑽時,前面的就退後。雙洞被兩支粗大的肉棒撐得滿滿的,這陣仗白聖 依從沒見識過,起初難以適應,只感到洞裡火辣辣的痛,極為難受,但在龍在天 與玉音子兩人你來我往之間,隨著肉棒的出入壓擠,前爽後痛,異樣的感覺緩慢 升起。
這時的她,理智縱然仍抗拒他們的姦淫,但肉體卻無法配合,當兩人的肉棒 在她的雙洞一出一進間,敏感帶不斷被擦刮碰觸到,淫水涔涔滲出,她的肉體開 始產生了難以言喻的快意,那一波波未曾經歷的愉悅,在她體內一波比一波迅猛 地蕩漾開來,讓白聖依忍不住「啊啊」浪叫起來。
霎時,肉棒在肉洞裡「噗嗤噗嗤」的抽插聲,女人口中「噢喔」的浪叫呻吟 聲,陣陣「呵呵」的淫穢調笑聲,伴隨著一起一伏的肉體,誘人的乳波臀浪,汗 水和淫水四散飛濺,給原本寂靜的房子增添了無比淫虐的氣氛,將眾人的慾望推 到了極點。看到這令人賁張的場景,哪裡還有人忍得住?陳慕天赤紅著眼,撬開 秦瑩瑩的檀口,將粗硬的陽具塞進她的櫻桃小口內,硬迫她吞吐舔弄起來。嚴萬 鈞被困在逍遙椅中,無處發洩,高翹的肉棒沖天而起,漲痛得他嗷嗷低吼著。
「玉老哥,看看嚴掌門那可憐的樣子,快點放了他吧,別把他憋壞了。」龍 在天見嚴萬鈞一臉痛苦,假惺惺對玉音子說道。他知道,這個時候放了嚴萬鈞, 他必將大刀闊斧砍伐秦瑩瑩,這正是引誘其入彀的重要一步棋。
「呵呵,貧道忘了,該打該打……」玉音子見到嚴萬鈞難耐的醜態,呵呵淫 笑著,他拔出沾滿白聖依菊洞淫水的肉棒,走到嚴萬鈞跟前,替他開了機關,然 後馬上又回趴到白聖依背後,繼續雙洞齊開的淫戲,驢屌更加勇猛衝鑽起來。在 龍在天和玉音子兩人不知疲倦的攻伐下,疼痛、舒爽、疲倦、羞憤,各種感受同 時襲向白聖依,令她終於支持不住暈厥過去。
「受不了啦!不管了……」嚴萬鈞一經釋放,迅即爬了起來,撞到秦瑩瑩臀 後,不顧她扭腰擺臀躲躲閃閃,準確找到桃源洞口,扶著殺氣騰騰的肉棒,毫不 猶豫一槍猛刺了進去。肉棒瘋狂進出淫水四溢的迷人小穴,發洩著自己被壓抑了 太久的獸慾。「白雪仙子」被操得不斷失聲泣喊,兩團碩大的肉球沉甸甸墜在身 下,隨著猛烈的撞擊劇烈晃蕩起來。
「啪啪」的搗鼓聲響起,房中四男二女激戰方酣,赤條條的肉體不斷變換著 花樣瘋狂地糾纏、交媾,撞擊聲、尖叫聲、嬌喘聲,聲聲迴盪,經久不息。令無 數江湖淫賊垂涎三尺的美艷俠女被四名俠名遠播的所謂正人君子壓在胯下,強迫 著時而口交、時而肛交、時而被前後洞齊插,銷魂樓裡,徹夜上演著一幕幕激烈 而又淫靡的肉搏戰……
放縱的日子最易逝,轉眼十多天過去了。在短短的十多天時間裡,白聖依和 秦瑩瑩惹火的肉體被開發了無數遍,她倆和陳慕天、嚴萬鈞四人的武功已盡被龍 在天廢去,淪為玩物。在一個令人愜意的午後,當龍在天趴在白聖依曼妙動人的 胴體上操得如癡如醉的時候,一名快活城守衛站在門外,悄聲告知龍在天,根據 龍府送來的情報,龍飛霜剛回京城,便被師父天心神尼召往淨慈寺。
「天心神尼?是五十年前與蕭雄齊名的那個老尼姑麼?她還活著?這老東西 真夠長命的!令愛是她徒弟?怪不得武功這麼好。」玉音子正和陳慕天一前一後 密契地操著秦瑩瑩的前後穴,聽聞龍飛霜是天心神尼的徒弟,大為驚訝道。
「嗯」,聽到天心神尼的名號,龍在天一陣心慌意亂,他的內心深藏著一個 不為人知的秘密,自來就對她有著一股恐懼感,害怕女兒與她見面。他不由加快 了在白聖依肉穴裡抽送的速度,急攻猛打起來,一聲虎吼過後,他匆匆在她蜜穴 裡噴射而出。當白聖依還流著淚在交媾的餘韻沖激下抽搐時,龍在天已經匆匆披 衣離去。
西湖畔,「咚咚」的寺廟鐘聲響起,夕陽下的淨慈寺一片莊嚴肅穆。天心神 尼慈眉善眼,坐在寺裡佛像前一塊蒲團上面,她雖已年過八旬,滿頭華髮,但她 神氣內斂,眸子中英華隱現,顯然內功甚是了得。
龍飛霜剛回京城,便接到師父急傳,心知今天突然召喚,必有要事,她跪在 天心神尼面前,靜候師父的吩咐。
「霜兒,為師老了,時日無多,今天讓你來,既是想見你一面,也是要把我 畢生絕學『連環七十二殺』傳授於你。」天心神尼說道。
「連環七十二殺」是江湖人士夢寐以求的劍術絕學,顧名思義,此劍法共有 七十二式,全是攻擊的劍法,威力絕倫,一旦使開來,七十二步殺著,處處殺招, 一式套一式,式式相扣,一招更甚一招厲害。江湖盛傳,五十年前打遍天下無敵 手的蕭雄,平生最怵的就是這套劍法。
「師父,『連環七十二殺』是您的絕世神功,徒兒怕學不來。」龍飛霜知道 「連環七十二殺」的威力,短時間內恐難掌握其精妙,有些惶恐。
天心神尼凝視著龍飛霜,臉露微笑,鼓勵她道:「別怕,你根基已紮好,學 起來不難。想當年為師學這劍法,哪有你現在的功力?」說著抬起了頭,眼光茫 然,顯是想起了無數舊事。
龍飛霜心中好奇,問道:「師父,那您是幾歲學的?傳您劍法的人是師祖吧?
武功想是十分了得啦?「」那是當然!要不我們三師兄妹豈能個個都獨步武 林?「說起同門,天心神尼露出驕傲的神色,臉上煥發起青春風采。
「原來師父還有同門呀!怎麼沒有聽您說起?他們是誰?還在世上嗎?徒兒 真想見見這兩位長輩!」龍飛霜聽聞師父還有另外的同門師兄妹,大為好奇問道。
天心神尼沉思半晌,黯然說道:「他們跟為師一樣,都是幾十年前就歸隱山 林的人了。你該聽過蕭雄這個人吧?他就是你師伯。為師最近才得知,原來蕭師 兄已在十多年前仙逝了……至於師妹,當年她遠走塞北……唉,好多年沒有她的 音訊……想來多半也不在了。」說起往事,天心神尼顯得有些神傷,歎著氣道。
「蕭雄?原來蕭雄是弟子師伯呀,真沒想到!師父,您們師兄妹三人感情應 該不錯吧?」蕭雄名震武林,但凡江湖人物,多半聽過他的俠名。龍飛霜見師父 神情有些抑鬱,趕快岔開話題,想談些逗她開心的事情。
「起初感情是不錯的,後來師妹……唉,不說了,都是陳年舊事了。你這小 鬼,賊賊的就是老想挖為師的秘密……還是傳你劍法吧。」一憶起傷心的往事, 儘管事隔多年,天心神尼仍覺一陣揪心的痛,她不想再與龍飛霜談起過去,轉開 話題,停了下來,開始傳授她「連環七十二殺」這套劍法。
天心神尼拿起放在身邊的劍,站了起來,一招一式比劃開來。她浸淫這套劍 法數十年,絕學一出,內力到處,只見劍光大震,劍風淋漓,劍氣縱橫,殺氣萬 重,各種妙招精彩紛呈,變化莫測,劍如風,人如龍,全身上下頓時籠罩在一片 劍光之中。
龍飛霜在旁邊看得目癡神往,她只見到劍光裹著師父的影子,不斷飛舞,雖 然瞪大了眼,卻是半點都瞧不清楚,哪個是人,哪個是劍。這時候才知道「連環 七十二殺」原來精妙如斯,她心裡面驚歎,情不自禁讚道:「師父,這套劍法名 揚江湖,當真名不虛傳。怪不得江湖都盛傳蕭師伯怕您這套劍法。」
「這套劍法講究腳踏四路,劍指八方,因敵變化,借人之力,順人之勢,不 以力取,而靠巧勝,連環追擊,一氣呵成。」天心神尼邊比劃著,邊指點劍術精 妙,聽到龍飛霜的話,她停了下來,欲言猶止,沉思半晌後對她說道,「霜兒, 江湖所傳非真。為師豈能與你蕭師伯相比?他的『飛天三式』遠較這套『連環七 十二殺』厲害,當年他只是讓著我。唉,你須切記,『連環七十二殺』雖無甚破 綻,但殺氣太重,威力太強,不到危急關頭或遇必殺之人,輕易不得施展。否則, 後悔莫及!」
龍飛霜聽罷心中奇怪,心想對敵施展「連環七十二殺」自救,怎麼會後悔莫 及?蕭師伯又怎麼讓起師父了?難道兩人曾經鬥劍?她心中有著太多的謎團,但 見師父說出這幾句話後便臉色淒然,不便再問,只好拜道:「師父傳授這套劍法, 是徒兒幸事,霜兒定當謹遵教誨,勤加習練,不負師父厚望。」
於是,一老一少便在淨慈寺住了下來,傳習「連環七十二殺」的精妙劍法。
習武閒暇,龍飛霜把自己跟鍾承先相戀的事告知師父,當天心神尼聽知鍾承 先是拜火神教的教主時,她臉色微變,神情一怔,有些失神,暗中歎了口氣,口 中喃喃自語道:「冤孽,冤孽!」
【江湖血淚錄外傳之墮落俠士】(1-3)
江湖血淚錄外傳之墮落俠士(一)
江湖,在這弱肉強食、物慾橫流的江湖,處處有陷阱,時時有誘惑,稍有不 慎,就會一失足成千古恨,正邪易位,俠士變淫賊。對這一點,少年俠士張豪在 二十多年後成為淫亂江湖的大魔頭後方深深的體會到。
張豪的第一次性啟蒙,緣於那次剿滅逍遙幫之戰。逍遙幫是一個橫行荊南 (今湘南)逍遙山一帶,姦淫擄掠、無惡不作的江湖邪派。該幫魚龍混雜,多是 一些下三濫之輩,並無武功特別高強之士,但正是因其武功並不出眾,被人輕視, 幫眾往往靠下蒙藥、設圈套、吹迷煙等不入流手段取勝。「玉女門」出於江湖道 義,幾次派人前往剿滅,但都是無功而返,門中好幾名女弟子清白反遭玷污。
為徹底剷除為禍江湖的逍遙幫,玉女門主柳紫茵決定派出門中第一高手、江 湖十大美女排行榜中排名第八的「飛天玉鳳」凌寒香出馬,同時為穩妥起見,邀 請同道盟友雪山派掌門嚴萬鈞調派好手協助。
嚴萬鈞自接到邀請帖後,思慮再三,決定派師弟張豪前往,出發前,他凝重 地對張豪說道:「師弟,你此次前去衡州(今衡陽),先與凌女俠會合,前往鏟 除逍遙幫,該幫中人俱是宵小之輩,奸詐狡猾,一路上務必小心謹慎,我隨後就 到。」張豪一聽可以闖蕩江湖,不禁喜上眉梢,忙不迭答應下來。
隨後,張豪趕往衡州,與凌寒香會合,兩人分乘快馬,直奔逍遙幫總舵逍遙 山而來。逍遙山位於衡州南部百多公里處,地處春陵水之濱,香風鎮之北。來到 山腳下,但見丘陵起伏,溪壑流泉,魚躍明塘,佳木繁蔭,山中到處生機勃勃, 景色壯美。
「張大哥,此處已是逍遙幫地界,咱們從何下手?」凌寒香美目顧盼,轉對 張豪說道。
「依我之見,不如直搗逍遙幫總舵,趁其不備,一舉拿下。」張豪初次闖蕩 江湖,豪氣沖天,在他眼裡,小小的逍遙幫不堪一擊。
「張大哥所言不差,依小妹之見,咱們應先查探逍遙幫總舵所在,然後晝伏 夜行,出其不意,攻其不備。」凌寒香儘管只有十九歲,但跟隨師父柳紫茵行走 江湖多年,江湖經驗可算豐富。
正當兩人望著峰巒疊障的群山,商量該立時強攻,還是應另覓捷徑偷襲時, 此時突然傳來一陣呵呵大笑,山腳邊灌木叢中竟鑽出兩個猥瑣瘦高漢子,這兩人 一見凌寒香,圓睜著滾凸的鯉魚目,緊盯著她高聳的酥胸,差點流出口水來。
「呵呵……美女主動送上門啦……李萬,我倆艷福不淺啊……玉女門的騷貨 真是一個比一個風騷,一個比一個水靈……」
「不錯……張千,你看這個妞,比前陣子我倆瘋玩的那幾個強多了……奶又 大,屁股又翹,幹起來准他媽爽歪了……」
這兩人一出場就不乾不淨說起來,只把張豪氣得七竅生煙。凌寒香一張俏臉 也是紅了又白,白了又紅,酥胸起起伏伏,顯是氣惱至極。
原來,張豪和凌寒香一在香風鎮出現,立即就給人盯上了。逍遙幫耳目遍佈, 香風鎮又是窮鄉僻壤,凌寒香這麼美貌的女子難免引人注意。盯上他們的這倆人, 一叫張千,一叫李萬,都是逍遙幫的好淫之徒。
張豪一聲怒吼,拔出長劍,一躍而起,一式「雪花片片」,立時將張千裹在 劍影之中。凌寒香見張豪動手,一旋身長劍出鞘,直刺李萬眉心。張千、李萬不 料說動手就動手,倉促之間,抽刀抵擋,兩人武功甚是稀鬆平常,不幾招便被張 豪和凌寒香殺得氣喘呼呼,狼狽不堪。
張豪和凌寒香兩人待煙霧散去,便在灌木叢中一陣,卻是毫無所獲。「 逍遙幫這伙賊子,陰險狡詐,不將他們剝皮抽筋,難消我心頭之恨!」凌寒香見 兩人逃走,恨意難消,若有所思說道,「看來我倆行蹤已露,還是小心為上。」
兩人經此變故,意識到逍遙幫不是等閒幫派,不敢貿然大意,見暮色已臨, 便在離逍遙山不遠的香風客棧住了下來,打算稍作休息後,以夜色為掩護,連夜 上山先探明逍遙幫總舵的確切位置及機關佈置,再見機行事。兩人卻不知,就在 暗處,有人靜靜看著他倆走進香風客棧,陰陰地發出幾聲奸笑。
初春的南國仍然陣陣寒意,香風鎮的夜晚,鄉下人早早就摟著自己的婆娘上 床,儘管只是戌時,街上已不見幾個行人。張豪和凌寒香換過夜行衣,出了客棧, 順著街路,往逍遙山方向趕去。
就在這時,「嗖」的一聲,離他倆前方不遠的黑暗角落竄過兩個身著夜行衣 的黑影,其中一人身上背著一個麻袋,那麻袋不斷掙動,隱約還聽到裡面有女子 的悶哼聲。不過,那聲音十分微弱,不留心很難聽出。兩個黑影輕功不弱,不稍 片刻便在街的轉角處沒了身影。
「不好!有逍遙幫的賊子。」凌寒香眼尖,她來不及與張豪細說,當先向黑 影隱沒的地方追去。張豪也運起輕功,在後一陣急趕。
這時,一輪圓月已緩慢升起,兩人藉著月色,沿街尋找了頓飯時間,仍尚未 尋到,張豪已有點不耐起來,搖搖頭,說道:「只怕人已被擄走了,要不然這樣 長的時間,怎的卻不見半個人影?若是已被擄上山,可夠我們找的了!」一語甫 畢,突從左邊角傳來一陣呼救聲。
這次,兩人距那發聲之處不遠,夜深人靜聽得異常清晰,循聲奔去,轉過一 個邊角,赫見前方曠野處有間庭院,此庭院建於曠野中,屋後倚著幾棵大樹,顯 得突兀陰森,屋裡燈光微弱,這時,正傳出幾聲女子的哀求聲和男人的淫笑聲。
「別跑……小娘子,你跑不掉的……等會准包你欲仙欲死……」話音未落, 就聽到一陣裂帛之聲,和著女子的尖叫聲。
「他奶奶的……這騷婆娘,奶子真夠大的,……還真他媽滑不溜手……」傳 出的是李萬淫猥的聲音。
張豪和凌寒香潛行迫近,從後窗縫隙間窺望入去。但見房中燈火閃爍,張千 和李萬正按住一村姑,那女子胸口衣襟已被撕開,露出皙白的皮膚,下面裙擺上 掀,雪白渾圓的大腿裸露出來,那酥胸玉腿,構成一幅極為誘惑的畫面。女子的 嘴正被張千捂著,徒然發出「嗚嗚」的哼聲。
救人要緊,凌寒香不暇細看,忿然拉開窗戶,一躍而入。張豪呆了一呆,緊 跟而進。他搶前兩步,從腰間抽出長劍,環顧四周,但見屋角邊停放著數株盛放 的蘭花,一陣陣清香襲人欲醉。張千和李萬似是早有準備,兩人立即後躍,抽刀 封住身前門戶。驀地劍光一閃,寒氣森森捲起,原來凌寒香趁他倆後躍之時,已 出劍攻去。
張千和李萬雙刀幻化出大片光華,擋住了她這一擊。兩人不斷後退,將張豪 和凌寒香引到房屋中央。凌寒香美眸一瞟,見兩人似有逃走之意,嬌叱一聲:「 淫賊,休想逃走!」她長劍如電光打閃,霎時又向張千和李萬連攻兩招。張豪也 舞起長劍,幻出一片波瀾,如排山倒海般攻去。招數極是凌厲,大有不勝不休之 慨。那村姑見有人搭救,趁這空隙,趕緊披衣外逃。
張千和李萬竭力抵擋,卻被迫得腳下移動,連連後退,但他倆胸有成竹,雖 然處於劣勢,但劍來刀擋,樣雖狼狽,一二十招之間也不至於馬上落敗。
鬥得片刻,張豪漸覺頭暈,力有不逮之感,心中暗驚:莫是著了這兩個賊子 的道?他沖凌寒香說道:「凌姑娘,你可曾覺得頭暈?」凌寒香聽張豪這一說, 也是一驚,她自進此屋後便有此感覺,「賊子狡猾,咱們宜速戰速決。」她邊說 邊向李萬攻去。
「呵呵……小美人,現在是不是手腳發軟啦?你倆中了俺們布下的迷魂蘭毒, 還想逃嗎?呵呵……」李萬一陣得意的奸笑,他緊盯著凌寒香晃動的酥胸,大有 伸出祿山之爪之意,惹得她更是生氣。
見兩人攻勢稍緩,驀地,李萬向張千使個眼色,兩人似是配合慣了,一個後 縱,退到牆角邊,李萬往邊上一按,「砰」的一聲,地上裂開一個口子,張豪和 凌寒香雙腳踩空,不由驚呼一聲,張豪首先跌落陷阱。
陡起變故,凌寒香反應可算迅捷,她用劍往陷阱邊沿一按,一個彈躍,迅速 竄起。張千似早有準備,他不慌不忙,按動另一機關,這時立即從陷阱的正上方 掉下一個鐵籠,恰恰罩住了凌寒香,將她重新打回地底。雙足一著地,凌寒香深 吸一口氣,準備再次躍起,怎知只覺得一陣天昏地轉,一個趔趄,就此人事不知。
彷彿過了很久,凌寒香方悠悠醒來,只感到頭很重,渾身乏力,軟得像一攤 泥,她搖了搖頭,好一陣子,才覺得更清醒些,「怎麼回事?我怎麼在這裡……」 她見到自己被綁,美眸四顧,赫見張豪也被捆得像一個粽球,塞在牆角邊,忽然 想起自己和張豪墜入逍遙幫陷阱的事,這一驚,人已完全醒了。
凌寒香久闖江湖,她細察自己身上並沒異樣後,開始打量四周,極目瞧了一 陣之後,突然俏面一紅,暗罵了一聲:「淫賊可恨!」原來這房間之內,不但布 置得華麗旖旎,而且在香氣撩人的屏風之後,有一張異常大的「搖床」,在搖床 之上,橫擺著兩個繡花枕頭,絲帳,緞被,充滿了曖昧誘惑。
四周的牆壁上掛滿了形形式式的春宮圖,這些圖像將男女交合的各種體態描 繪得不但纖毫逼真,一絲不漏,而且惟妙惟肖,栩栩若生,圖像中的裸女雙眸勾 人,黛眉顰動,神情慾仙欲死,彷彿可以聽到她那微微的嬌喘聲,而男像男根碩 大,勇猛過人,掃穴犁庭,更易激起人的原始慾念,使人心飄神馳,魂飛巫山, 讓人看後血脈賁張,難以自已。
「張大哥!快快醒來!」凌寒香見張豪尚未醒轉,情勢凶險,急忙呼喊起他 來。有個男伴在身邊,心中總是踏實些。在凌寒香的呼喊下,張豪也緩緩睜開雙 眼,他陡見兩人被捆得密密實實,一陣錯愕。
正當兩人商量如何脫困時,這時,房門「吱」的一聲打開,張千和李萬走了 進來。兩人笑嘻嘻看著自己的獵物,顯得無比的得意。
「呵呵……凌女俠,沒想到吧,竟然會被我們這兩個手下敗將所擒……」李 萬色色地看著凌寒香,兩道火熱的目光肆意的落在她身上凹凸的地方。這個聞名 江湖的美人儘管衣衫仍在,但捆綁的細繩把她原本就飽滿的胸脯勒得更加怒凸, 讓人忍不住產生想品嚐的衝動。
狼狼2010-09-04 01:36
「無恥!用下三濫的手段,算什麼英雄好漢!有種就把我們放了!若真刀真 槍贏得我手中劍,算你們有種!」凌寒香見張千和李萬自進屋後色迷迷的眼光一 直在自己身上掃來掃去,禁不住起雞毛疙瘩,她漲紅著俏臉,企圖用激將法讓他倆 放了她和張豪。
「哈哈……有種?凌女俠,我們當然有種……等會就在你小穴裡播種,哈哈… …」響起的是張千和李萬得意的淫笑。
兩人帶著野獸般的慾望緊盯著凌寒香,慢慢地走到她身前,張千首先忍不住 將手探到凌寒香的胸部,隔著衣衫,肆無忌憚地揉捏起她挺撥的雙峰。
「住手!」張豪在旁見張千和李萬準備對凌寒香無禮,掙扎著站了起來,他 一聲怒吼,「欺負女人算什麼英雄好漢!有種衝我來!」
「對你,我們可沒興趣,呵呵……做英雄好漢有什麼好?像你們一樣成為別 人的俎上肉?……白癡才做什麼俠士!還是像我們這樣好,自由自在,天天有美 女肏……呵呵……你看,凌女俠多水靈,你這輩子能玩到這樣的女人嗎?……」
李萬好像故意要氣張豪,他輕捏著凌寒香的嫩臉,鄙夷道,「你倆中了迷魂 蘭毒,沒有解藥,休想逃出俺的手指心,出來闖蕩江湖,連這點防範意識也沒有, 還充什麼英雄好漢!……」
迷魂蘭是逍遙幫特種的毒花,毒性十分厲害,聞其香,片刻即中毒,中毒後 渾身綿軟無力,難以運起內勁,與平常人無異,是逍遙幫對付武功高強人士的獨 門毒物。沒有解藥,內力短時間內難以恢復,但此花毒性只有半個月,時間一到, 毒性失效,中毒之人又能恢復如常。
「無恥!」手足被捆,難以動彈的凌寒香只能用罵聲表示自己的憤怒。
「脾氣還蠻大的,不過,我喜歡,這樣的辣妹幹起來才爽。」張千在凌寒香 高聳的酥胸搓揉了一陣後,意猶未足,手從衣襟下端伸了進去,一把扯斷了凌寒 香的抹胸,捏住了她的雙乳,大力地摸捏著。
「快放手!」被男人用手抓住乳房,凌寒香全身戰慄,倍感屈辱。她不斷掙 紮著,讓張千難以肆意上下其手。
「這妞真夠潑辣的,不愧是名門俠女。李萬,咱倆該想個法子,好好和這妞 樂呵樂呵。」見凌寒香性感的肉體在身下不住扭動,企圖躲開自己的魔爪,張千 被激起了征服的雄心,也被激起了熊熊的欲焰。
他和李萬兩人衝上前,將凌寒香緊緊壓在地板上,張千一隻手按住她雙手讓 她無法掙扎,另一隻手迫不及待地探向她的桃源聖地,隔著衣褲,揉捏起那迷人 的三角地帶。
「淫賊……快放開我……」凌寒香怒罵道,「你們這兩個衣冠禽獸,終有一 日我會將你們抽皮剝筋……啊……」這一聲卻是因為張千的祿山之爪已伸進自己 的褻褲,陰阜被摸所至。
張豪見張千和李萬這兩個淫賊色膽包天,當著他的面對凌寒香大施淫威,不 住破口大罵,他蹭到兩人旁邊,趁兩人色迷心竅,一頭就向李萬撞去。「哎喲」 一聲,儘管他已沒什麼內力,但仍把李萬撞得齜牙裂嘴。
「臭小子找死!」李萬掄起拳頭,正準備將他擊斃,卻被張千攔下:「且慢! 李萬,這臭小子有用。他不是自詡英雄嗎?等咱倆玩累了,再讓他媽的俠士演出 好戲。」他湊到李萬跟前一陣耳語後,兩人陰陰地衝著張豪和凌寒香淫笑。
李萬走上前,點了張豪的麻酥穴,讓他難以動彈,再把他扔到一邊去。張豪 雙眼如欲噴火,惡狠狠瞪著張千和李萬,若不是手腳被縛,他定將這兩人千刀萬 剮。沒能保護好女同伴,男人的天性讓他深深地自責,初次闖蕩的他終於意識到 江湖的險惡,武功高強有時並不代表安全,險惡的人心和機關才更可怕。
沒有張豪的騷擾,張千和李萬意氣風發,一想到凌寒香這個江湖眾多淫賊夙 夜以求的美俠女等會就要被壓在自己胯下,任由自己蹂躪,兩人的下面不禁撐起 了大帳篷。
兩人已迫不及待,張千衝到凌寒香跟前,執住她的衣領,以極野蠻、極粗暴 的動作,奮力一撕,頓時「嘶嘶」之聲不絕,在凌寒香的驚呼聲中,兩個雪白而 堅挺的美乳首先從敞開的衣襟中蹦了出來。
美乳當前,張千和李萬神暈目眩,兩人淫靡的目光,久久地落在這對美麗的 玉兔上,兩人口中嘖嘖,不自禁地流下了口水。凌寒香用手緊捂胸前,不住地往 牆角退縮。在淫賊面前,她已失去英姿俠氣,只剩下小女子驚恐本色。
張千如影隨形,按住凌寒香的嬌軀,讓她動彈不得,李萬趁機粗手不斷揮動, 在陣陣驚呼和裂帛聲中,滿屋破布亂飛,不消片刻一具羊脂白玉一般的胴體霎時 呈現於眾人之前。
肌膚晶瑩如雪,雙乳飽滿,矗立在峰尖的蓓蕾,嬌小鮮嫩,盈盈一握的纖腰 下,香臀渾圓誘人,玉足均勻修直,在潔白的大腿內側,是那迷人的三角區,隆 起的陰阜上,芳草萋萋,草叢間,兩扇玉門緊閉,只留下一條粉紅的細縫,縫隙 上方是凸起的陰蒂,那顆玉豆在輕輕顫動,彷彿覺察到淫賊即將駕臨……充滿了 青春彈性的肉體,散發出強烈的誘惑,沒有一處不美,沒有一處不讓人垂涎。
張千嘶吼一聲,猛撲過去,將這具誘人的肉體緊緊壓在身下,那份軟玉溫香, 讓他神魂顛倒,他那雙骨節崢嶙的粗手狂熱地罩住那兩個肉球,盡情地揉弄著, 恨不得擠出水來。
「太爽了……」張千喃喃道,他用嘴咬住她的乳頭,用力地吸吮,一隻手繼 續揉捏著雙乳,而另外一隻手不斷地在她週身遊走,貪婪地摩挲。
見張千搶先佔領有利的位置,李萬不甘示弱,他一個箭步,竄到凌寒香雙腿 間,一頭紮了下去,對準她的桃源聖地,就是一陣「咂咂」吸吮出聲。
「不要……住手……」被兩個醜陋的男人這樣撥弄,凌寒香全身都起了雞皮 疙瘩,她拚命夾緊雙腿,但捆在足上的繩索完全限制了她的自由,一點也擋不住 男人霸王硬上弓的蠻力。
舔吸過大腿兩側細膩潔白的肌膚後,李萬肥厚的舌頭不斷四處遊走,慢慢接 近凌寒香的私處,那裡粉嫩豐滿,紅黏的嫩肉和皺嫩的陰唇清晰可見,還透出淡 淡的處女芳香。
「張千,這妞還是黃花閨女,我倆撿到寶了!」李萬興奮起來,他用手撥弄 那兩片淡紅色的嬌嫩花瓣,喘著熱氣的大嘴隨即猛壓上去,粗暴而用力的吸舔起 來。
「救命……哦……」私處被舔,凌寒香一陣暈眩,哀怨絕望地望著地上的張 豪,眼神顯得那麼的無助。
張豪看著這悲慘的一幕,痛苦地閉上雙眼,他只恨自己粗心大意,才會導致 今天悲劇的發生,若是自己能識穿這個圈套,凌寒香就不會被辱。看來,要稱雄 江湖,武功高強只是其中一個要件,沒有機心和智謀,永遠只能被人踐踏。
李萬灼燙的舌頭不斷往凌寒香肉洞深入,那條如蛇一樣靈活的舌頭在裡面攪 動,溫暖的唾液混著絲絲蜜汁流出她的肉洞,沿著股溝淌了下來,一種從未有過 的羞辱和被虐的感覺狂亂的摧殘著凌寒香的大腦,讓這個艷名滿江湖的俠女無所 適從。
她只感到下身一陣麻癢,想夾緊雙腿,可是李萬的頭卻抵在中間,讓她無從 著力。「啊……啊……」嬌嫩的陰唇被李萬的舌頭撩撥得漸漸張開,一泓溫熱的 透明液體緩緩的自愛穴流出。她的心已碎,緊咬著櫻唇,眼淚不自禁地流了下來, 一個心高氣傲的名家女子受此遭遇,其悲憤之情是無法以言語形容的。
張千聽到李萬的招呼,立即放下手中的忙活,他已在凌寒香豐滿的乳房上留 下了幾個指印和齒痕,俠女的乳房就是不一樣,堅挺,富有彈性,摸起來就是舒 服。他蹲在凌寒香腰胯旁,見李萬陶醉在桃花源裡,很是妒忌:「來,讓俺看看, 若是處女,可真他媽爽死了……」
趁李萬抬頭透氣之機,他急不可耐的將手指伸進凌寒香溫濕的陰道裡,手指 觸到陰道中的一層薄薄的粘膜,興奮地大叫起來。「真的還是處女!他媽的,太 爽了!」
「你這個禽獸,快放開我……」凌寒香扭動腰臀,企圖擺脫深入的手指,她 大叫起來,心在滴血。
張千見她仍是反抗,呵呵笑道:「你不用緊張,是女人都會有這麼一遭,破 了洞裡的那層膜,你才能算是個真正的女人,俺會憐香惜玉的。」說完他淫笑幾 聲,拉開李萬,趴下身去,將肥厚的嘴唇貼向她的陰部,伸出舌尖舔著那迷人的 花蕊。
見張千似有搶拔頭籌之意,李萬心中不服,嚷嚷道:「張千,剛才是你搶先, 下面是我的,可別壞了規矩!」
於是,兩人為誰先打第一炮爭了起來。凌寒香實在太迷人了,兩人誰都不肯 退讓,最後只好抽籤決定。張豪在旁見到兩人萎瑣的樣子,氣得差點吐血。
抽籤的結果,卻是張千佔先,李萬象洩了氣的皮球,只好焉焉轉攻凌寒香上 部。張千由於抽得好簽,興高采烈,趴在凌寒香腿根中間的柔軟地帶,很賣力地 希望能撩撥起她的性慾,但除了讓自己更興奮外,只是讓她感到噁心,她緊咬牙 關,不讓自己叫出聲來的。
張豪幾次想掙扎衝上前解救凌寒香,但是由於穴道被封,身體被繩子捆得緊 緊的,迷魂蘭毒又讓他使不出力,只能狂亂的怒吼著,眼睜睜看著兩個淫賊不斷 侵犯凌寒香甜美的肉體。
為更好開墾凌寒香這塊處女地,張千和李萬配合密契,兩人用盡各種手段, 不斷刺激她的敏感帶,時而摸乳,時而呵腋,時而親嘴,時而搔臀,或吮陰蒂, 或舔陰道,在兩個採花老手高明的挑逗下,凌寒香難以完全控制自己的生理反應。 漸漸地如紅豆般的陰蒂開始充血膨脹起來,陰唇也時開時合,一絲絲淫液不自覺 地流了下來。
「你下面的水可真多,是不是很爽?要不要我馬上操你呀!」張千抬起淫穢 的臉,得意地說道,讓聞名江湖的俠女情不自禁,他很有成就感,沒有理由不高 興。
「呸!」一口唾沫準確地噴到張千的臉上,「你做夢!」儘管被撩撥起一點 點情慾,但凌寒香仍然倔強。
「臭婊子,還蠻硬氣的嘛!老子今天操死你!」張千大怒,站起身來,不片 刻便脫得精光,腰胯間的肉棒已因久脹充血而略微發紫。他雙手按住凌寒香纖細 的腰身,挺起堅硬的長槍就往她迷人的小穴戳去,「撲嗤」一下沒入其中。生平 第一次被男人陽具刺入,巨大的刺痛令凌寒香深吸了一口冷氣,痛苦地哀叫起來。
面對即將失去處女貞操的殘酷現實,凌寒香扭轉頭,一串晶瑩的淚珠掉了下 來。陰道裡傳來一陣陣越來越大的擴張力與壓迫感,那是張千醜惡的陽具企圖沖 破她的聖潔之門。
「他媽的,到底是處女,還真緊。」由於陰道內部還不是很潤滑,張千也感 到要一插到底仍有困難,但他並不急於破處,而是充分享受著不斷收縮的狹窄處 女陰道所帶來的美妙感受。
張豪聽到凌寒香無助的哀叫,睜開雙眼,映進眼簾的是張千那醜陋的肉棒正 一寸寸向凌寒香體內逼進,他禁不住「畜生!畜生」聲聲怒罵,甚為自己的無能 為力而痛苦。若是眼光可以殺人,他早已不知殺死這兩個淫賊多少遍了。
李萬在後抱著凌寒香肉香四溢的胴體,粗手不斷搓揉著那對美乳,他見張豪 神情激憤,嘲弄著對他說道:「張大俠,你現在是不是很後悔?還以為自己可以 替天行道呢,告訴你,這個江湖是沒有正義與邪惡的,勝王敗寇,沒有實力,只 會任人宰割,今天你們這個下場,那是自找。可怪不得我們!」說著,李萬手上 更加了些力道,只把凌寒香抓揉得不住驚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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