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无主孤魂
(上) 天下无不散之筵席,却有林林总总、名堂多多、目的各异的喜庆宴、鸿门宴 然而,名堂最古怪,与会人数最多的,却是十年前才出现于江湖的一个“无 这名堂可真骇人,却非阴间幽魂的野鬼大会。无主者,无东道主人是也,孤 当年,是谁发起这个无主孤魂大宴,无从得知,亦没去根查。只知道,一夜 参予其会者,身份不拘,但必须无门无派,不属于任一个帮会。 带兵器与否,悉随尊意,但宴会其间,严禁动武。纵使仇人见面,亦须他日 与会者,需自备酒菜。丰俭不拘,可留为自用,亦可与它人分享。席间,可 有关无主孤魂大会之消息甫传出,整个江湖登时热闹起来。不论正派、邪派 很明显,暗里发起这个无主孤魂大会的神秘人,其中的一个目的在挑拨无门 于是,各门派纷纷明查暗访,要找出这个神秘人来,揭发其阴谋,另一方面 可惜,整整十年了,两年一聚的无主孤魂大会亦举办了五次,当年发起这个 历次大会中,不少各门各派混进场中的弟子身份被揭穿,全被在场群豪殴至 但是,出乎意料地,每次无主孤魂大会举行之时,在场的武林人士虽然群情 各门各派渐渐放心下来,不再派人混进会场,只继续暗中追查发起无主孤魂 ※ ※ ※ ※ 这年的中秋,正是第六届无主孤魂大会举行之期,地点仍是远离中原各派所 八月上旬的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在微弱星光下,一条黑影在山路上朝着武 蓦地,他停下身形,照着路旁的块大石道:“难得遇上一块如斯漂亮的大石 那块大石,满布青苔,凹凸不平,端的是“漂亮”得很。不过,若躺在其上 他徐徐走向大石,大袖一拂,登时扬起一片风砂。奇事出现了,凹凸不平的 他喃喃地道:“真大意,又忘记了留下一个枕头。”他随即飘身进入路旁的 未几,火便生起来。他原来年轻得很,充其量只有廿七、八岁,与他的身手 他的样貌,甫看第一眼,绝不会觉得英俊。但若多看一眼,便会感觉到有一 他抽出身后的油纸伞,随手往石上一插,脆弱纸伞便如铁钉般稳插在硬石里 跟着,他解下背包作枕,伸了个懒腰,舒舒服服的躺在石床上,片刻便鼾声 蓦地,一条色彩斑烂的小蛇悄悄掩至,在他侧丈余处昂首吐舌,蓄势待发。 他只是轻移身躯,眼皮动也不动,手指瞧着小蛇虚空一弹,梦呓似的道:“ 话犹未毕,飞射向他的小蛇已从半空急坠,七寸要害处汨汨流出红得近黑的 “可别让风把你吹掉,否则明儿我又须张罗早点。”小蛇若仍没有死,听了 可惜,他无福消受这美味早点,他甚至没机会一睡到天明。 半个时辰也没到,他便睁开眼睛喃喃自语:“奇怪,还有谁于此刻仍在赶路 未几,一阵衣裤声便由远处传至,随即出现两个宫女打扮,手持宫灯的少女 “嗯,竟然是东神宫的小妖女。她们来这干啥?不好,莫非是为了无主孤魂 念头一闪,他便一缕烟的追上去。 他跟得端的是彻底贴身,简直如影如附,直在两女身后不足三步,两女用的 两女犹不如身后有人,左侧的一个道:“镜花组,三公主的身边不是已有梅 右侧那名叫镜花的宫女道:“水月妹子,你就有所不知了。三公主从金陵南 两女身后的他,眼里登时闪过一丝异采。忖道:“这三公主端的不简单,竟 不消说,他当然正是镜花口中所说的那个神龙见首不见尾,最喜欢管闲事的 只听得见水月道:“这更今小妹糊涂了。若真的是那个姓韦的煞星,召我俩 镜花亦有同感道:“对,我也是这么想。只是,三公主素以计谋见称,此举 若凭它推测该人是韦彬便劳动宫主御征,届时认错人怎办?三公主不被宫主 “镜花姐,宫里还有那么多高手,三公主放着不选,却要我俩出宫。莫非是 韦彬听了,险些儿笑将出来,忖道:“若凭你们两个黄毛丫头也能把我制伏 甫提及床笫间事,镜花便兴致勃勃,马上道:“也许是了。妹子,犹记得那 水月接下去道:“还有一命鸣呼嘛!” 韦彬听了,不禁心中暗喜,端的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一下 韦彬并没被高兴冲昏了头脑,随即想到粉蝶潘胜安并非寻常脂粉客,也是湖 事实上,他亦清楚来自东神宫的人,那一个能掉以轻心? 韦彬突然念头一闪:“何不藉此机会一试东神宫之虚实,日后遇上她们的公 主意立定,他马上改变方向,飘身进林施展他的傲视武林身法于林中穿插, 走了一段路后,他重回路旁,躺在草丛上轻声呻吟起来。 没多久,镜花、水月便到,只听见水月诧道:“镜花姐,有人躺在路旁,而 镜花瞧了瞧韦彬,轻吐道:“我们有要事在身,那有空管他人死活……嗯, 水月心里暗笑,倘若此刻躺在路旁的不是个如斯俊朗的汉子,而是其貌不扬 镜花扭动蛇腰,走到韦彬身测,柔声问:“这位兄台,你为何躺在这儿,遇 韦彬见她嘴里说的轻松,暗里则运气戒备,亦不禁对东神宫有点佩服,连区 他装出一副可怜模样道:“姑娘,我因急于回家成亲,致日夜赶路,谁料来 镜花道:“原来如此,可以让我一看你的伤势么?我略懂推拿之术,也许可 韦彬早知她有此一着,暗中把气一运,足踝关节马上移换位,看上去似是肿 镜花也不避男女之嫌,扯掉韦彬的鞋袜,运起暗劲轻轻一托,便把韦彬的“ 韦彬装模作样,闷哼了一声。镜花道:“很痛么?忍住点,很快你便会很舒 她的手轻轻在韦彬的足踝处摩挲着,但只半□便不安份起来,逐渐往上移。 韦彬佯作不知,低声道:“我现在舒服极了。姑娘救命之恩,没齿难忘。” 果然不出所料,镜花回过头向犹站在山路上的水月微点螓首,跟着便倒在韦 嘴巴上骂韦彬不老实,她的手却有过之而无不及,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心, 韦彬一面暗笑一面道:“姑娘,请恕我唐突,只是你实在太漂亮动人了,令 镜花吃吃笑:“谁叫你克制啊!过度克制会伤害身体的。” 佳人有命,那敢不从,韦彬马上放纵起来,内劲所到之处,险些儿把镜花的 镜花急忙抓个稳稳的,娇声道:“想不到你看似弱不禁风,却是另有所长。 只半晌,她便发觉韦彬不但不是虚有其表,而且比她所曾遇过以及所能想像 镜花的娇躯不停地在韦彬身上起伏着,她的脑海里,同样地,思潮起伏。 她既想施展东神宫不传之秘技“神女阴功”尽吸韦彬元阳,却舍不得置这给 她舍不得的,当然是韦彬的天赋异禀,却不知道韦彬除天赋外,还有着炉火 她更不知道此刻抵在她玉门关深处,给予她一浪高于一浪冲击的玉杆,事实 她在鬼门关外徘徊着。 终于,她有所决定,银牙一咬,卸去蓄势待发的“神女阴功”,开怀享受她 一念之仁,或应说一念之贪,镜花拾回了一条小命。 这么一来,韦彬不禁有点失望。 他看上的,不是镜花和水月的美色,只是藉此一探神秘莫测的东神功秘技“ 无疑,他可以主动出击,逼使镜花使出“神女阴功”对抗,一探虚实。 可惜,他不能这么做,于修习这门亦正亦邪之心法时,他曾经许下诺言,只 失之东隅,唯有收之桑榆,姑且视作一场艳遇,乐上一乐。 既然镜花已卸去阴力不发,他也不想浪费光阴了,一手扳着她的纤腰,一手 只半晌,镜花便毫无招架能力,接二连三的高嚷多次,软软的躺在地上。 站在山路上把风的水月,简直不敢置信所见乃事实,蛮腰一摆便电射而至, 镜花媛缓睁开眼睛道:“我没事,只是……只是他实在太……哟……” 韦彬的一记重击,提醒了她高下虽分,这场决战却犹没结束。她逼得唯有鼓 水月早已被激烈的战况、以及镜花的如痴如醉浪声惹得春心荡漾,闻言立道 韦彬水来土掩,挥戈杀进玉门关,心里忖道:“这两个黄毛丫头床笫功夫虽 这一轻敌,令他险些铸成大错。 在江湖中,有关他的传说,绝对不会神秘的东神宫少,以至东神宫里的女侍 镜花亦不堪一击,水月自在话下。顿饭工夫没到,她的腰肢便已耸动乏力, 不过,她比镜花享受得多了。她根本没想过施展“神女阴功”,甫开始便全 她没考虑施展“神女阴功”,当然是因为镜花并没有使出,镜花不使出来, 她甚至媚功也没用上,因为她根本毋须讨好这汉子,今次过后,她也不知道 韦彬知道镜花与水月这两个来自东神宫的女侍已彻底被他的天赋征服,但仍 激情过后,韦彬一如其他男人,懒洋洋的躺着不想做任何事。他当然并非这 两女一左一右偎在他怀里,犹爱不释手的把玩他曾一度扬武扬威,斯时却疲 韦彬欲擒故纵:“这怎可以,我若不回家成亲,爹娘会很担心的。” 镜花轻捏了他一记笑道:“我还道你拾不得那犹没过门的媳妇儿,原来你只 韦彬仍呐呐道:“这个……这个……” 镜花手中劲度缓缓加重:“莫再这个那个了,难道这不是实情么,若非我们 韦彬这才勉强答应下来。 他难道不知道镜花、水月大有可能带他往见三公主,献上他这天赋异禀的猛 他难道不知道三公主早已认出他的身份,而且特地为他召来镜花、水月增强 他这样做,岂不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这正是他轻敌之处也。 他自恃江湖中见过他真面目的,不是已被他杀掉便是他的挚友,三公主充其 兼且,纵使三公主真正认出他的身份,凭她和几个好像镜花、水月之修为的 他忽略了一点,女人对付男人,不一定倚靠武力或采补之术。 镜花的一双玉手,愈来愈忙,伏在韦彬胸膛上的螓首,徐徐往下移。 韦彬当然知道镜花想在把他献出之前,尽量争取每一刻之欢桨,心里暗笑, (待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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