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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薦] 遙想當年春衫薄[簡體] （一） 『猜猜我是誰？』 當我正為了一個香水的廣告文案絞盡腦汁時，一雙柔膩細軟的手從身後遮住了 『別鬧了小柔，現在都幾點了還不睡？』我伸出手要將她的手扳開。 『我不是小柔』 『那你是誰？』 『你猜啊！』 『我才不要』 『哎呀￣￣人家不管啦！你一定要猜嘛！』小柔撒嬌的說著。 『好吧那我就猜了，你是￣￣周慧敏！』 『嘻嘻￣不對，不對！』 『那你是￣￣蕭薔！』 『又猜錯了！』 『哈！哈！我知道了，你是￣￣阿匹婆！』 『哎呀！討厭啦！我有那麼老嗎？』 小柔一推我的頭一屁股坐在我的床沿，我轉過身見她白著眼兩片嘴唇翹得半天 唉！我驚歎著現在的女孩是營養好吧？都發育的這麼好！隨即我發現我這麼目 『討厭啦！你在看哪裡啊？！』 『我在看啊￣￣我在看我們的小柔柔長大了呦！』 小柔又白了我一眼，嘴角卻浮現了一絲笑意：『那我漂亮嗎？』 『漂亮？跟你比起來啊，什麼周慧敏，蕭薔都成了阿匹婆了！』 『我就知道小哥對我最好了！』 她高興的衝上來摟住我在我的臉頰上吻了一下，我可以明顯感覺到兩顆軟軟的 唉！笨小柔，她不知道這樣一個小動作對一個２８歲的單身男人來說是多大的 『你就穿這樣子過來呀？』我試著轉移她的注意力。 『天氣熱嘛！』 『你就不怕被人家看見啊！？』 『別人？我們家附近還有別人嗎？』說得也是，我們的房子在郊區的郊區，最 『好了，鬧夠了，我要回去睡覺了，晚安！』說著頭也不回的出了我的房間。 唉！這就是小柔：我的小堂妹，一個受盡嬌寵的小公主。 我們是和我叔叔對門而居，這是爺爺留下來的地，爸和叔叔分家後也沒搬離， 從小，小柔就因為是兩家唯一的女孩而受盡嬌寵，這其中又屬我最慣她，或許 我也一直都很稱職，每次她被同學欺負了，我總能將那些小鬼頭修理的哭哭啼 這幾年三個哥哥陸續移民，媽媽也跟著大哥去了美國，只有爸因為工廠的關係 在我的印象中，小柔一直都還是那個穿著白衣籃裙，戴著橘黃色學生帽，第一 我看著正要跨過欄杆的小柔，抬起腿來，露出了被白色棉質內褲包住了的渾圓 我把注意力轉回到文案上，但還是忍不住瞄了一眼，小柔已經一扭一扭的進房 『喂，明瑋嗎？』聽筒裡一陣低柔的聲音響起。 『小楓？這麼晚了？有什麼事嗎？』 『……』電話那頭靜默的幾秒後，嚶嚶的啜泣了起來。 『小楓！怎麼了？別哭啊！』 『……』小楓只是一個勁的哭。 『發生了什麼事？來，慢慢說』 等了幾分鐘，小楓停止了哭泣說：『明天你有空嗎？好久沒見面了，見個面好 『好的，什麼時候？』 和小楓約了時間地點，我躺回床上，想著小楓這個老同學，心中百感交集。 小楓和我真的是名符其實的老同學了，我們從國小到大學一直是同校，小時候 小楓在繫上並不是最漂亮的，她的身材卻是最突出的，以致於博得了奶媽的綽 那時我想，這輩子就是她了，也就不急於一時；一方面，我們都喜愛文學，心 畢業後，我進廣告公司，她進了一家雜誌社，兩人都忙，偶而見個面也都是匆 於是漸漸的，感情似乎事越來越淡了，上次見面已是半個多月前了，隱約聽她 （二） 進了餐廳，一眼就見到小楓獨自坐在那裡，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我走過去做 『有什麼事嗎？』 『……』她又不說話了。 『到底怎麼了，你看起來怪怪的？』 小楓慢條斯理的從皮包中拿出了張喜帖，我接過來一面打開一面思索著，最近 『我……我要結婚了』小楓小聲的說著。 『你開什麼……』我發現我的聲音大的出奇，連忙降低了音量：『你開什麼玩 『……』小楓幽幽的說。 『我也很矛盾，但是明瑋，你有沒有發覺自畢業以來，我們之間的感情淡了許 『那是因為我們都忙呀！』我打斷她的話。 『我知道，我知道你一直都想在工作上面有一番成就，可是，可是明瑋，我年 『你可以和我說啊！』 『我說了不只一次了，但你似乎並不在意，我懷疑你是不是真的在意我們這段 『我在意的，小楓，我發誓我真的很在意……』 『來不及了，』小楓緩緩的搖著頭，『我……我懷孕了……家裡也知道……明 『誰？』我聽到我的喉嚨艱難的發出了一個音，卻開始頭暈目眩起來。 『是我們老闆的小兒子，我跟你說過的……』 接下來，我再也聽不清楚小楓在說些什麼，只看見她刻意打扮過的紅唇一張一 我不知道怎麼回到家的，等我醒來時已經在自己的床上了，眼角瞄見小柔正在 小柔聽到我的聲音，丟下手上的拖把，走到我的床前，低頭看著我。 『哥哥，你醒了？』 『我，我怎麼了？』我茫然的問著她。 『你還問呢！』小柔雙手叉著腰鼓著腮幫子『你知道嗎？你昨天晚上喝醉了， 『真的嗎？對不起，小柔，我都記不得了。』 『你忘得還真快，伯伯都快被你氣炸了，說你從來不曾這樣，一定是交了壞朋 『小柔，可以給我一杯水嗎？』 『才不要呢！』小柔這麼說著，卻離開了床鋪，端起書桌上的水，顯然早就預 『伯伯要你醒來後打電話給他，你到底是怎麼了？』 『你今天不用上課啊？』 『今天星期天，上什麼課？我看你是醉糊塗了。』說著把水遞到我眼前。 我想起身，卻一點力氣也沒有。小柔歎了口氣，扶著我的頭餵我喝水，我枕著 喝完水，小柔又把她的臉湊到我眼前， 『說！究竟發生什麼事？』 『小柔，我好累，讓我休息一下好嗎？』 『不行！你一定要說清楚！』 『唉￣￣￣￣！』我長長歎了口氣，『小楓要結婚了……』 『小楓姐？那不是很好嗎？』小柔一臉不解。 我苦笑著說：『小楓要結婚了，新郎不是我。』 『怎麼可能？』小柔睜大了雙眼『為什麼？』 『我也不知道。』 『小楓姐怎麼可以這樣！』 『不是她的錯，都是我，我太疏忽她了。』 『喔！可憐的哥哥，你一定心都碎了。』 小柔把我的頭摟進她柔軟的懷中，長長的頭髮拂著我的臉。唉！如果此時的小 小楓結婚後，我為了逃避心中的痛苦，更全心的投注在工作中，到了晚上，我 好幾次我在她身上似乎看到小楓的影子，我幾乎把她當成是小楓的化身了，可 那晚，我依舊喝的爛醉，跌跌撞撞的回到房間，小柔趴在書桌前睡著了，我關 忽然，小柔起身將我撲倒在床上。 『小柔！你幹什麼？』我反而被她這舉動嚇得清醒了，『快起來！』 我扶起小柔，卻見她臉頰掛著兩行淚。 『哥哥，你不要這樣好不好？』 『怎麼了！？』 『哥哥，你知不知道，你這樣，我好難過。』 『小柔，乖小柔，別哭，別哭！哥哥很好啊！』 『你不要騙我了，小柔才不是小孩子，我知道小楓姐結婚後，你一直都在虐待 小柔說著退開了一步，深深吸了一口氣說『哥哥，我想了好久了，既然小楓姐 她緩緩舉起了手，開始解開睡衣上的鈕扣，我看見她胸前的衣服漸漸敞開，露 我急忙抓著她的手『小柔，你在幹什麼？』 『哥哥，小柔喜歡你，我……』 我伸出手 住她的唇『哥哥也喜歡你啊！可是我是你的哥哥呢！你知道你在做 『我當然知道，我１８歲了，你還以為我是小孩子嗎？』 小柔掙脫我的手，緊緊的抱住我，我感到她年輕的柔軟而富有彈性的胸部緊緊 『小柔，你聽我說，這樣是不行的，我們是兄妹，對不對？哥哥很喜歡你，真 『我就知道。』小柔狠狠地推開我。 『我知道你一點都不喜歡我，你對我那麼好，只是因為我是你的妹妹，所以你 小柔說完，頭也不回的跑出我的房間，我來不及拉住她，只能頹然的跌坐在床 三） 我已經將近兩個禮拜沒回家了，我實在很怕再去面對小柔，我怕再看到那晚她 老闆明顯的感覺我的不對勁，丟下一句『我不知道你出了什麼事，或許是你太 那晚，我仍舊在酒店裡飲酒狂歡，忽然CALL機響了。我一看，是家裡的電話， 急急忙忙的驅車趕回家裡，小柔一個人孤獨的坐在客廳裡發呆。見到慌張推門 『爸媽到大陸看工廠去了，這兩天只有我在家，我好怕，我知道哥哥討厭我， 看著她楚楚可憐的模樣，我忍不住走向前抱住她，『小柔，對不起，都是我不 小柔在我懷中抬起了臉『哥哥，吻我！』 我看著她明亮的大眼睛裡泛著一層淚光， 中又傳來那股獨特的幽香，一陣酒 我吻去小柔臉頰上的淚，她緩緩的閉上眼睛，我溫柔的貼上了她溫熱濕軟的嘴 我一手輕輕搭上她的乳房，慢慢的柔搓著，另一支手環著她柔弱無骨的腰身將 我的兩支手不安分的在她的身上游移，可以感受到她狂亂的心跳隔著胸罩與上 『嗯￣￣』小柔的 腔裡吐出一股熱氣，她一直閉著眼睛，這更加深了我的欲 我幾乎看傻了眼。小柔見我半天沒動靜，緩緩睜開眼睛，輕輕喚了聲『哥？』 『小柔，你好美！』我癡癡的望著在我眼前這麼一個美麗動人的女孩，早已忘 『哥，我愛你！從很久很久以前。』 『小柔，我也是。』我再度吻上她的唇，手掌也柔搓著她的乳房， 她的乳房不足以盈握，卻是充滿了彈性。我的唇順著她的下顎，頸部，胸腔， 『啊￣￣￣￣』 我的舌頭繼續向下搜索，滑過她的腹腔，她的肚臍，兩手順勢將她的裙子退了 『哥，我好怕。』小柔忽然這樣說，可是我早已分不清楚她這話裡的意思，情 『小柔，別怕，來，放輕鬆。』 我輕輕拉開小柔的雙腿，我看到了那時常在我眼前若隱若現的三角地帶已經漸 小柔嬌羞的將身子翻轉的過去，我眼前又是那兩片老是被內褲遮著的粉嫩的臀 小柔焦急的說：『哥，輕點，你咬得我好痛啊！』 於是我用力將她的內褲脫下，將她翻轉過來，正面對著我，當我看到小柔那長 我迅速的把我身上的衣物脫光，只剩一條內褲，俯在小柔的身上瘋狂的吻著她 『哥，哥￣』 我抓著小柔的手放到我的陰莖上，小柔輕呼一聲：『哥，你好……』跟著，她 『小柔，你怕嗎？』 『不，我愛哥哥，我不怕。』 我乾脆將內褲脫掉，兩個人已是赤裸裸的相對了，我再度將小柔的手引導到我 小柔的手掌柔嫩而溫熱，我只感覺到陰莖內的血液快要破體而出，小柔似乎感 『哥，你好硬，好燙！』 『那是因為小柔太有魅力了呀！』 『我覺得心裡好癢，好奇怪，說不出來，我全身都怪怪的。』 我俯身輕輕吻著她，一路由乳房，肚臍，小腹，來到她大腿根那個神秘的交會 『啊……哥，好奇怪的感覺……』 我的手指開門扉，展現在我眼前的是人世間最美的畫面，那是少女最嬌嫩、最 『啊……』 忽然小柔失聲叫了出來，臀部往上抬起激烈的扭動著，兩條光滑的大腿緊緊夾 我再也忍不住，用力抱起小柔，讓她兩腿環著我的腰，向房間走去，我那劍拔 『哈哈，好癢啊！』 她小小的乳房又隨著呵呵的笑聲一波波的震盪著，我忍不住又伸嘴用力的含住 『啊……』，小柔的頭一直向後仰，烏黑柔細的髮絲在她身後搖蕩。 『啊……好舒服，好棒……』 好容易走到房間，我將小柔放在床上，退開一步，仔細欣賞著她如雕像般無瑕 『小柔……』 我輕歎了一聲，她的皮膚是如此的晶瑩剔透線條是如此完美，全身上下沒有絲 『小柔……』，我輕輕在她耳邊吹著氣，就要攻陷她的最後一道防線。 『啊！痛！』 我才剛進去一點，小柔皺著眉頭，全身肌肉緊繃了起來，我趕忙停住，讓她有 隔了一會兒，小柔緩緩舒了口氣，全身也放鬆下來，她主動的吻著我說： 『沒關係了，我可以……』 我持續吸著她小蛇似的舌頭，輕輕柔柔的繼續向前挺進。 『嗯……』，小柔還是忍不住哼了出來，但卻已不再阻止我的動作。 終於，我進入了小柔的體內，我可以感覺到前方的道路又小又緊，卻充滿的溫 『我……我覺得好漲，我知道了，剛剛覺得好空虛好空虛，現在好充實，這種 小柔也不理會我的反應，自顧自的呢喃了起來。於是我開始動作，我試圖讓每 『嗯……嗯……』 剛開始小柔一直是緊閉著雙唇，漸漸的小柔又開始哼出聲音來，於是我讓動作 然後，小柔裡面開始蠕動起來，她的呼吸變得急促而慌亂，我的快感也隨著那 終於，我吐出一口長氣，俯臥在小柔身上，持續感受著她那無法自制的收放， 漸漸的，我們都沉入深深的夢裡…… 四） 我推開家門，客廳裡充滿了詭異的氣氛，空氣中瀰漫著一股不尋常的味道。 奇怪，怎麼全家人都在？三個哥哥和媽媽不知何時回到家，叔叔嬸嬸也在，隨 『怎麼回事？』我不解的問他們。 『明瑋！』嬸嬸站起來走到我面前，『你怎麼可以這樣，小柔可是你的妹妹， 我望向小柔，她穿著一條浴袍，從我進門，她一直坐在樓梯口，臉上一抹似笑 『哥哥，我懷孕了喔！你看，這是我們愛的結晶喔！』 我看著她的手放著的地方，天啊！小柔的肚子何時鼓了起來，將她原本平滑的 『這……我……』我的舌頭像打了死結，說不出一句話來。 『這是什麼世界啊！』嬸嬸大叫起來，瞪著我咬牙切齒的。 『你知道小柔是我們的心肝寶貝，從小我們要你多照顧她，可是沒叫你把她的 『……』 我急切的想解釋什麼，卻只能惶恐的搖著頭，看著房裡的每個人，嬸嬸一直不 『造孽，造孽』 這時三個哥哥把我圍了起來，逼問著我：『小柔是我們的妹妹，你憑什麼一個 小柔則笑嘻嘻的直問我要給小BABY取什麼名字？我覺得這場面實在太混亂也太 我霍的一聲從床上坐起，驚覺那是一場夢境，一邊劇烈的喘息著，一邊審視著 『天啊！？我對小柔做了什麼？我怎麼辦？怎麼辦？』 『哥哥？你醒了嗎？』小柔的聲音在門外響起，我嚇了一大跳。 『要是醒了就起床吃早餐哦！』 我在床上待了半晌，決定面對這一切，想好了要說什麼後，梳洗一番，推門而 『懶鬼，睡這麼久！』 我定眼看著小柔，她穿著尋常家居服，圍著圍裙，把一頭長髮紮成馬尾，一臉 『看什麼啦！』小柔推了我一把，『每天看還看不夠啊？走！吃早餐去羅！』 她把我推進飯廳，看見桌上的一切我傻了眼，燒 油條，煎 ，荷包蛋，還有 『這些都是你喜歡吃的，對不對？燒 、油條是買來的，其他的，都是我做的 『你……』我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會做這個？』 小柔一臉「你今天才知道」的神色，『我就知道你一直還把我當作只會撒嬌的 把一碗熱騰騰的粥放在我前面，小柔慢慢的走到我對面坐下，看她走路的姿勢 小柔粉白的臉上泛起一層紅暈，連耳朵都紅了，低下頭來小聲的說『人家…… 隨即又抬起頭來，望著我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不過以後就會習慣了，對不 以後？天啊！我望著眼前碗裡冒出的縷縷白煙，艱難的想著要如何開口。 『快吃啊！涼了就不好吃了！』 我端起碗，吃了一口，真是食不知味，『好吃嗎？會不會太鹼？』看著我毫無 『應該不會啊？我剛剛試吃了好幾次了……』她自言自語著，自己盛了一碗也 天啊！她這完全是一副小妻子對待丈夫的態度，這叫我如何把話說的出口呢？ 『哥，你在想什麼？』 『我？我在想公司的事啦你剛說什麼？』 『好討厭，一點都不專心！我說我今天請了假要在家休息一天，你也請假陪我 『可能不行吧？今天有個很重要的會要開，我早點回來好不好？』 『嗯￣￣』小柔咬著小指偏了頭想一想，『好吧！我已經下定決心，從今天開 唉￣￣！我的麻煩大了。 『小柔……我……我想……我有話想跟你說……』我結結巴巴的想把要說的話 『爸媽和伯伯不會知道的！』小柔忽然一臉莊重，『你不要擔心，我不會跟任 『可是……』 『趕快吃吧！要遲到了！』小柔臉上的笑消失了，小口小口的吃著粥，我只敢 我像逃避瘟疫似的出了門，其實今天根本也沒有會要開，我還在假期中，一整 回到家，屋子裡瀰漫著一股菜香，廚房裡傳出陣陣鍋鏟撞擊的聲音，我踱到廚 『討厭啦！回來也不出聲，嚇了我一跳』她作勢要拿鍋鏟打我，我連忙求饒。 『快去洗手，要開飯了！』 飯後，我們一起坐在客廳看電視，小柔靠在我的肩上，我們都無心於電視的情 『哥，你記得郭慶儒嗎？』小柔打破沉寂。 我想了想，那是個陌生的名字，我搖搖頭。 『他是我國小同學啊！你記得有一次你為了我，把他痛打了一頓，他媽媽來告 我想起來了，那是我這輩子唯一一次挨老爸的揍，那次我如同往常，下了課就 其中一個竟然伸手去掀小柔的裙子，還說：『哇！白色的哦！脫下來給我做紀 他一直追著小柔問，把她逼到了牆角還說：『讓我試試看好不好？』我一陣怒 沒多久那個男孩的母親就到我家來興師問罪，聽說他的 梁骨被我給打斷了， 『怎麼會忘記？』我笑了笑說：『原來那臭小子就叫郭慶儒啊？』 『哈！你給他害的那麼慘還不知道他的名字啊？』 『其實是我太衝動了。』 『才不是呢！你是看我被欺負，要保護我才這麼做的呀！從那一次起，全班都 小柔溫柔的說：『也是從那一次起，哥哥的影子就一直在我的心裡了……我曾 唉￣￣！我實在不知道是該哭，還是笑？ 『傻小柔，』我捏捏她的 子，『我是你哥哥呀，我當然會一輩子都會對你好 『可是那還不夠，小柔希望……希望……』，她的聲音漸漸小了，猶如蚊 。 『我好希望你能像昨天晚上那樣的對我好，小柔覺得好幸福，好滿足……』 我在心裡給了自己一個大巴掌，都是酒精惹的禍。 接下來的日子裡，我只能順著小柔，當她的秘密丈夫。 嬸嬸有時看到她那麼熱衷家事，還會笑著說：『這樣也好，多練習練習，以後 我只有苦笑的份。我一直擔心那晚沒有任何安全措施會有什麼後遺症，一天我 『你那個……那個有沒有來？』 『什麼那個？』小柔被我問得一頭霧水。 『就是那個……好朋……那個大……唉！你月經有沒有來啦！』 小柔一怔，滿臉飛紅的：『討厭，你怎麼問人家這個啦？』 『我是……上次……』 『乖，別怕，我很正常的。』 我覺得自己像個傻瓜。 常常，小柔在深夜裡過來時，總會有意無意的挑起我的慾望，我清楚的知道在 但當小柔溫柔的吻著我時，當她在我眼前一件一件解開身上的束縛時，當我見 我感到我的體內有個魔鬼，在一旁冷眼看著我的沉淪，在每次歡愉的高峰，我 （五） 『RICHARD，外找哦！』 我正對著一堆泳裝美女照發呆，『好啦！別看啦，再看她們也不會跳出來找你 我對這樣的玩笑絲毫沒有興趣，慢慢踱到公司門口，我 住了：『小楓？！』 『Hi！好久不見了！』 小楓戴了副墨鏡，臂彎裡抱著一個白白胖胖，有著一頭蓬鬆卷髮，洋娃娃似的 『蓉蓉乖，叫叔叔。』 小女孩害羞的縮在母親的懷裡。 『幾歲了？』我逗著小孩。 『三歲，那天，我告訴你在我肚子裡的就是她。』 三年多了，時間過的還真快，我當初連她的婚禮都沒去參加，後來，就再也沒 『怎麼想到要過來找我？』 『剛好路過，想說好久沒見了，不知道你還在不在這裡？』 公司裡來來往往的人好奇的打量我們，我拉著小楓。 『走吧，請你喝杯咖啡，有空嗎？』 坐下後，我才仔細的打量了一下小楓，想看看這些年來，她變了多少，忽然我 『怎麼回事？這些傷？』 『沒什麼！』她撇撇嘴角『不小心撞到了。』 『不小心撞到不會撞成這樣，他打你？』 她 頭抽動了一下，吸了一口氣說： 『讓老朋友看到這副樣子，真是不好意思。』 『我們不只是老朋友。』我糾正她。 『唉￣￣￣￣￣￣』她長長的歎了口氣，『有時候回想起來，蠻後悔的。』 我搭不上腔，兩人尷尬的各自攪著杯子裡的咖啡。 『媽咪！』蓉蓉輕喚了一聲，將我們拉回現實。 『該回去了』她抱起小孩，『不好意思，今天讓你請一頓，你沒搬家吧？』 我搖搖頭，看著她上了計程車揚長而去，我無法形容心中的感覺，繼續回公司 六） 又是一個天人交戰的夜晚，小柔微微喘著氣不解的問我： 『哥，為什麼你每次都要戴兩個保險套？』 『這叫萬無一失。』我想這是我僅存的、唯一的良知吧？我實在害怕那一個晚 『哥，』小柔幽幽的說：『我覺得你一直都不快樂，是不是小柔做的不夠好？ 『傻瓜，』我促狹的拉了一下她的乳頭，『別胡思亂想了！』 『可是我總覺得你像在害怕什麼似的，不然，為什麼你保險套要戴兩個？』 『第一，這樣會更安全，第二，我這樣感覺比較遲鈍，時間會比較久，你不是 『好討厭，說得好像人家是色情狂一樣。』 小柔捏了我下面一把，起身穿衣： 『我要回去睡了，最近媽媽老是說我一天到晚往這裡跑，書都沒有念。』 穿好衣服，小柔給了我深情的一吻，『要想我喔！』，像要永遠離別似的，小 『明瑋？』，我的天，是小楓。 『是，我是，小楓？怎麼了？』 『嗚……』小楓哭了起來：『他……他又打我了。』 『怎麼回事？』 『他，他有外遇，今天還把那女人帶回家裡，我跟他吵，他就打我……』 『你現在在哪裡？』 『我跑出來了，現在在社區門口，明瑋，你現在有沒有空？我沒帶錢，也不知 『好，我立刻來，你等我。』 將小楓安頓在飯店裡，已是午夜了，我惦著明天的事，起身向小楓告別。 『……』，小楓抓住我的衣角，『明瑋，多陪我一下好嗎？』 我略一遲疑，坐了下來，小楓向我靠過來。 『可以抱抱我嗎？』我猶豫了一下，伸手攬她入懷，她幽幽的說：『以前你都 我撫著她的頭髮，她的身上有一股奇異的香氣。 『你以前從沒有想到要更進一步嗎？』 『我……』 『你的心跳變快了，跟以前一樣。』 『我是很想，但是都怕你會生氣。』 『傻瓜，你顧慮太多了，難怪現在還結不了婚。那……你現在想不想？』 我以沉默代替了回答，小楓抬起頭來，柔媚的看著我，我仔細的看著她，她變 『來，明瑋，今晚讓我們回到過去的時光。』 她拉起我的手，放在她的胸口上，急速的心跳節奏傳到我的掌心，我低下頭吻 『嗯￣』，她哼了一聲，離開我的身上站起來。 『記得以前男同學們都叫我奶媽嗎？』我點點頭，『以前，你都只敢隔著衣服 小楓說著脫去上衣，伸手解開胸罩，一對雪白豐滿的乳房在我眼前跳了出來， 『生完蓉蓉之後就有點下垂了，真可惜，你見不到它們以前堅挺的樣子。』 她驕傲的朝我挺起了胸膛，示威似的，兩個乳房又抖又跳，哺乳過的關係吧？ 我一傾身，將臉埋入小楓深深的乳溝間，貪婪的呼吸著陣陣甜膩的乳香，兩支 我的手在她的乳房上一遍一遍的畫著圈圈，輕輕撥動她的乳頭。 『啊！』，她震動了一下，乳頭馬上硬挺起來，我用拇指和食指捏住，輕輕的 小楓伸手握住我的褲襠，『啊！這麼不安分，』小楓嘻嘻笑著： 『以前都會想要看看它底長什麼樣？』 『你也會想啊？』 『難道你不知道少女也會懷春的嗎？』 我怎麼不知道？小柔就是個例子了。 『那你現在可以好好看一看了。』 小楓二話不說，拉開拉鏈，將我早已昂然的陰莖掏出來，不停的搓弄著。 『怎麼樣？還滿意嗎？』我想起當初小柔整整三天走路才恢復正常，有點自負 『你的常識不及格！不一定要大，才能讓女人舒服，女人講究的是情境、是氣 小楓嚥了嚥口水：『不過，我還是喜歡大一點的。』 她幫著我將衣褲脫掉，我翻身壓住她，用力吻著她，真是個讓人無法一手掌握 『啊￣￣』小楓呻吟著：『你可以，可以一起舔。』 『一起？』我馬上會過意來，將乳房向中間一擠，她的乳頭竟可以靠在一起， 『啊￣￣好舒服』小楓喘著氣，乳暈和乳頭的顏色也因興奮充血而更加深了， 『嗯￣￣￣啊￣￣￣把……把內……內褲脫掉』，我將她的內褲脫掉，晶瑩的 『啊￣￣￣￣』她叫出聲來，全身抖動著，光滑細緻的腿來回曲張，摩擦著我 『明瑋，快，我受不了了！』 我起身對著她，她自己張開了大腿，夾住我的腰向前壓去，於是我順勢滑了進 『啊￣￣明瑋，你真棒！好舒服啊￣￣』老實說，小楓並不如小柔的緊窄，但 『嗯￣￣啊￣￣』她的聲音越來越大，呼吸越來越急促，沒幾分鐘，我便射在 躺了一會兒，我起身到浴室沖澡，門呀的一聲開了，小楓裸著身跨進浴缸裡， 『啊￣￣』，小楓吐了長長的一口氣： 『好舒服，你知道嗎？我已經好長一段時間沒有……，自從她外面養了女人之 小楓在我的愛撫之下不安的扭動身體，她豐腴白嫩的臀部在我的陰莖上不斷的 『明瑋。』，小楓回過頭來在我耳邊呼著氣： 『我……我還想再來一次，可以嗎？』 今天晚上已經兩回了，我實在有些欲振乏力，剛剛進來時瞄了一下表，已經快 『你看，它在點頭說好呢！』 我的陰莖因著強烈的快感而一上一下的抖動著。 小楓將浴巾鋪在地上示意我躺下，她跨騎在我身上，俯下身來舔著我的耳朵： 『你不 要動，我會讓你很舒服的。』 說著她的唇與舌頭緩緩的，從我的額頭輕輕的劃過我全身的每一寸角落，再用 不一會，我聞到一股淡淡的腥臊味，隨著她越來越興奮，她坐的越來越沈，最 『你想悶死我啊？』 小楓在我耳邊輕輕的說：『淫浪穴下死，做鬼也風流，不是嗎？』 我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當年那個開口閉口文君子健的文藝少女，怎麼會 小楓卻不給我思考的時間，在身上塗滿的香皂，用她的身體在我身上游移摩擦 我那並不算短的陰莖在她的乳波裡幾乎滅頂，只能看到龜頭隨著她的套弄一下 『啊￣￣』，她的呼吸越來越粗重，忍不住哼出聲來。 『受￣￣受不了了！』 小楓迅速的跨在我身上，抓住我的陰莖坐了下來，幾近瘋狂的上下左右的搖晃 『啊……啊……』 她的乳房隨著她的動作劇烈的搖晃著，我真懷疑會不會被她甩離身上，便用手 隔一會，她終於停止了動作，趴在我身上劇烈的喘著氣，我感到她的身體開始 小楓忽然說：『你怎麼還硬著啊？來，看我的！』 說著便又抓著我的陰莖塞入口中吸舔起來，沒一下子，我感到下身一陣痙攣， （七） 接下來的日子裡，小楓經常來找我，在訴說完她不幸的婚姻後，便上床大戰一 我熱烈的回應著她的渴求，在她雪白的肉體上留下一道道激烈性愛的痕跡。我 小柔感覺到了我迴避的態度，終於忍不住問我： 『哥哥，你是不是有女朋友了？』 『沒有啊！你怎會這樣問？』 『我覺得，你最近變了，變得不太喜歡和我說話，又經常很晚才回家。』 『我最近比較忙嘛！』 『騙人，你以前也很忙啊！不然我問你，我們上次那個的時候，我穿什麼樣子 『這……』，我真的忘了。 『那個的時候？你沒有穿內褲啊！』 『一點都不好笑，我就知道你不注意我了，你還說我穿那樣比較成熟性感，你 『好啦！我跟你道歉，下次我一定做筆記，把你每天穿的內衣褲的顏色式樣都 我伸出手哄她，她卻掙脫了我的懷抱。 『哥，答應我，不要讓我傷心，好嗎？』 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我一頭倒在床上，覺得好累好累，卻一點睡意都沒有， 最讓我感到心痛的還是小柔，我一面承受著罪惡的折磨，卻一面毫無抗拒能力 我不忍心拒絕她的感情，是愛她，還是害她？我聽到心中有個聲音，在對自己 第二天，我特地提前回家。廚房裡透出微弱的燭光，小柔見到我，臉上堆滿的 『哥，對不起喔，昨天晚上我太無理取鬧了，所以今天我準備了浪漫的燭光晚 小柔穿了去年參加耶誕舞會的小禮服，臉上化了淡淡的妝，我深深地吸了一口 『小柔，來，坐下，我有話跟你說。』 『哥，發生什麼事？你的臉色好難看。』 『小柔，這件事我想了好久好久了，我一直都不知道怎麼開口，我知道我說了 『哥，你……』，小柔不安的看著我。 『別打斷我，小柔，讓我一口氣說完，我們不能夠再這樣下去了，這樣是不對 『哥，不要離開我。』 小柔的眼中蒙上一層水光，當我看到那薄薄的水光逐漸寧結成淚珠滾出她的眼 『小柔，你有沒有在聽我說。』 『我不要聽。』，小柔 著耳朵，不斷的搖著頭。 『小柔，冷靜一點，你想一想，這樣下去，只會毀了你的將來，你以後總要結 『我不要聽，不要想，更不要結婚嫁人，我只要現在。』 『小柔，不要這樣。』 『你根本都不愛我，對不對？為什麼要騙我？為什麼要對我那麼好？為什麼那 『乖，小柔，我愛你，真的，從我們都小的時候起。我發誓，但那是不一樣的 『不要再說了。』 小柔忽然抬起頭，睜大眼睛瞪著我，咬著牙一字一句的： 『你還當我是小孩子嗎？我明年就大三了，你以為我還是從前那個愛哭愛撒嬌 小柔說完，轉身就往外跑，在門口的時候被裙子拌了一跤，整個人跌了出去， 『小柔……』 進了她家客廳只見小柔拎著裙擺，雪白的小腿下一雙怠色高跟鞋消失在樓梯的 『怎麼了？』 嬸嬸則專注著連續劇的劇情頭也不抬的： 『又吵架啦？小柔這小孩就是任性，都是讓我和你叔叔寵壞了，你做哥哥的要 我唯唯諾諾著退了出來，回到廚房，我頹然的倒在椅子裡，桌上的燭光兀自輕 我已經有十幾天沒見到小柔了，她似乎都刻意避開我進出門的時間，我也鼓不 小楓一進飯店房間，剛把門帶上，我便激動的將她撲倒在床上，粗野的脫去她 『明瑋，你喝酒了？』 我沒理她，扯下她的內褲後，用力的進入她的體內。 『明瑋，等等，我還沒……』 小楓焦急的想阻擋我的攻勢，我將她牢牢的壓著。 『明瑋，拜託，我還很乾，你慢一點，不要這麼用力，我好痛啦！』 我聽不清楚小楓在說什麼，我已經陷入一個瘋狂的世界裡，此時只想要用力的 『小柔……』 『小柔？』 小楓呆了一下，像是被火燙到似的迅速離開我的身體坐了起來，我仍舊硬挺的 『小柔？你在我們做愛的時候喊你堂妹的名字？你……你跟她上床？你幹了你 小楓見我呆呆的跪坐在床上，霎時明白了一切。 『你幹了你妹妹，你竟然幹了你妹妹，你……你……不要臉的畜生！』 小楓臉上浮現一股怒意，一揮手給了我一個清脆的耳光，起身穿著那件幾乎被 『哈哈哈……』，我狂笑起來。 小楓停止動作不解的望著我：『你笑什麼？』 『沒錯，我是不要臉的畜生，我干了我妹妹。』，我大聲的說著。 『那你呢？你又算什麼？你有丈夫，有小孩，卻又來找我，叫我干你，你又算 『我……』 我逼到她的面前，無情的反擊她： 『你這個大變態，叫我打你、捏你、咬你，你奶子上的瘀青散了沒有？你這支 說完我用這一生中最快的速度穿好衣服，走出房間，進入電梯的時候，房間裡 『明瑋，不要離開我！』 （八） 我木然的縮在公園裡的長椅上，微微的晨曦透過稀疏的樹葉灑在我的四周，陣 我的腦袋裡亂烘烘的，卻又不清楚在想些什麼，各種畫面在我腦海裡交錯紊亂 然後小柔變成了小楓，我們手拉著手一起走在放學的路上我轉過身惡毒的對她 七月的清晨，我卻覺得全身都在發抖，再這樣下去，我真的會瘋掉，我決定離 香港的分公司有個遺缺，好一陣子都沒人要去，我自告奮勇，老闆也答應了， 小柔： 今夜，我百感交集，我不知道如何表達心中的悔恨和歉意，你 不要傷心，不要哭泣，你的每一滴眼淚會在我今後每一個不安 傷害了你，我無法祈求你的諒解，因為我永遠永遠都不會原諒 我想距離和時間會是不錯的療傷藥，在不久的將來，希望你能 總有一天，你會遇上一個更寵你疼你的男孩，你會和他一起渡 我一直一直希望你能幸福而美好的過這一生，一如我第一眼見 我得走了，帶著萬般的不捨，我的心情是矛盾的，腳步是遲疑 到了香港，我只給了在大陸的父親消息，我刻意的避開有關台灣一切，在公司 但就像被詛咒似了，往日的種種情景卻鬼魅般如影隨形的跟著我，在每一個萬 我迴避家裡的每一通電話，於是我從答錄機裡得知小柔戀愛、結婚、懷孕生子 父親在答錄機裡恨恨的問我，是不是打算老死異鄉？我喝乾杯裡最後一滴酒回 終章 隔著玻璃窗，我可以看到遠方的城市燈火籠罩在薄薄的一層迷 之中，是的， 『先生，飛機要降落了，請繫好安全帶。』 空中小姐投來一個甜甜的笑，輕聲細語的將我拉回到現實中，飛機在空中繞了 台灣，我終於還是回來了，整整十年，我再次踏上這片讓我的記憶充滿傷痛， 上周大哥來電話告訴我，叔叔幾天前在應酬回家的路上被一輛拖車撞成了植物 『我不知道你到底犯了什麼毛病不想回台灣，但這一次，你好歹回來看看，小 於是我草草的收拾了行李，搭上飛往故鄉的空中巴士。 我在黑夜中搭車趕赴醫院，深夜的高速公路沒有多少車輛，司機緊抿著嘴，專 當我清醒的時候，當我做夢的時候，那些我所不願想起的過去卻無時無刻無孔 我踩著遲疑的步伐，緩慢的向病房移動，心中盤算著等會會見到哪些人，他們 她抬起頭，瞇著一雙浮腫的眼疑惑的看著我。 『嬸嬸，我明瑋啦！我回來了！』 『明瑋？你怎麼現在來，回家了沒有？』 『沒有，剛下飛機就直接過來了，先來看叔叔。』 『唉！還看什麼？還不就這個樣子了。』，嬸嬸無奈的說著，慢慢靠近叔叔的 『家福，明瑋回來看你了呢！還記得明瑋嗎？小瑋啊！小時候常常為了小柔跟 我也湊上前去。 『叔叔，我小瑋啦！我回來了，你要快點好起來哦！』 叔叔的食指忽然抽動了幾下，我驚疑的看著嬸嬸，她卻面無表情的說： 『醫生說是單純的反射動作，沒什麼意義，有時候他會全身抽動個不停，唉！ 嬸嬸定定的看著我。 『怎麼瘦成這個樣子？在外面都不曉得好好照顧自己！你啊！一走就是十年， 我搖搖頭。 『你是什麼毛病？真搞不懂你們年輕人，我還記得，你在走之前和小柔吵了一 我沒搭腔，遲疑的問：『小……小柔還好嗎？』 『唉！你走了之後，她好長一段時間都不跟我們說話，常常鬧脾氣，後來時間 我想我已經得到我想要知道的了，嬸嬸叨絮著小柔婚後的種種，聽起來那該是 我起身說：『我該回去了』 『唉！那麼久沒回來，也該回去看看你爸爸媽媽了！』 『我要回倫敦去了。』 『什麼？！』，嬸嬸豁的站起來，『你才剛回來又要走？』 『我那邊還有很重要的事要處理，等我處理完了，很快會再回來的，一早的飛 嬸嬸沒有留住我，我攔了輛計程車趕往機場，下過雨的天空顯得特別乾淨，雖 我並沒有要趕飛機，機票是晚上的，我只是想逃離即將面對的事情，雖然回來 很快的我又跌入深深的夢裡。 『明瑋？明瑋？』 有人喊我，我緩緩的睜開眼，眼前是一個年輕的少婦，圓圓的臉，一雙水靈靈 『小，小柔！！』 『哥！果然是你！』，小柔笑了笑。 『媽跟我說，你昨天晚上回來，一早又急著走了，我想趕過來碰碰運氣，果然 小柔直起身，抱起身旁的小娃娃，我看看外頭，雨已經停了。 『雨停了。』，我不著邊的說著，試圖沖淡我心中的尷尬，這樣的場景，早 『是啊！今年也不知道為什麼？雨下的特別多。』 我伸手接過小娃娃，和小柔並肩向外走去，小娃娃柔順的將臉貼在我的肩頭， 『你……』 這好像是以前常發生的情形，兩個人都笑了起來，我說： 『你先說』 『才不要，從小都是我先說，這次換你先！』 『我只是想問，你過得好嗎？』 『哈！我也想問這個，不過我想我不用問了，看看你，瘦成這樣，你看，你的 小柔輕輕撫著我的鬢角，我有股想伸手握住她的衝動。 『那你呢？』 『我很好啊！媽媽和你說了，我結婚了，生了這個小鬼頭。』 小柔伸出手捏捏女兒的 頭，小女孩吃吃笑著，往我懷裡躲著： 『他……他對我很好，很寵我，呵護我，像……像你以前一樣。』 『小柔。』，我終於忍不住握著她的手，還是那麼的柔膩。 『我對不起你』 『有什麼好對不起的呢？又不是你的錯，都是我太任性了，才害得你過得這麼 小柔的眼裡又泛起一層水光。 『小柔，別這麼說。』 『唉！有時候想想，真是造化弄人。』 或許是感到我內心的激動吧，小孩在我懷中不安的扭動著，小柔接了過去。 『都忘了，來叫舅舅，你知道她叫什麼名字嗎？』 『舅舅。』 稚嫩的童音，甜膩膩的，我想起小時候小柔第一次開口我哥哥時的情景。 『好乖，叫什麼名字？』 『我叫念瑋。』 我驚異的望著小柔，她低下頭來。 『我以為，以為你真的這一輩子都不會再回台灣了，哥，有時候我會恨你，恨 不知從哪裡飄來一朵棉絮，我伸手牢牢的將它握在掌中，小柔若有所指的說： 『哥，讓它去吧！你又何苦緊緊的抓住它呢？我們都有好長的將來要過，不是 一陣尖銳的飛機聲劃過天，小柔細細的聲音傳了過來： 『哥，答應我，不管你回不回來，你都要好好的照顧自己，好好的過日子，好 小柔啪的一聲撐起了傘。 我才發覺，陰霾的天空，不知何時又飄起了漫天雨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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