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的遺物那天下午從學校開著車回家似乎很費力地行進,隨著我沿著州公路的斜坡滑下。從期末考後的鬆懈能讓人恢復精神,因為我在過去兩個禮拜每天晚上都在熬夜,而折磨著我的頭腦直到要被搾乾。我在想我如何有辦法這樣,而是否我在某些散文之上恣意胡說會比較有任何的效果。或許不行,我對我自己說著。冬天已經到來,所以平常開車回家沿路缺少了風景就令人覺得很乏味。這些樹沒有了葉子而光禿禿的,以平常的眼光來看是不怎可愛。沿著岸邊開著,我注意到標誌指出到我最後目的地的距離,此時我正抱怨著這天氣。「總是該死地灰色。」我說著。最後到了州界讓我寬心不少,隨著近郊住宅區風景的出現,很快地約到達這個城市。我下了高速公路且到了兩線道往回走的路,我迴轉車子朝著我的城鎮駛去。我很喜愛花了三個禮拜為了耶誕節破曉而到家的事實。我不顧一切地想要這樣。約二十分鐘後,我轉入一小塊土地,正希望是回到家了。輕輕地將香煙彈出車窗外,我將車開進自家車道。對於我的兄弟姐妹都在家的事實讓我微笑著。我坐在車內約一分鐘,且想著我的父親。這是第一次在耶誕節時沒有他。我從沒有看到他打開任何的禮物或是在耶誕樹上掛上星星。我坐著並凝視著方向盤一會兒。因為他的去逝使得家人首次聚在一起。我慢慢地打開車門且打開我的後車箱來拿我的行李。我走到了前門,看到我的狗正在窗戶旁等著我。牠們愚笨的臉讓我感到溫暖,如同我知道能夠藉著鞭打牠們來抒發。我放下我的行李且跟這兩隻玩了有一分鐘,讓牠們舔著我的臉且伸出牠們冷的鼻子碰觸我的耳朵。我聽到我的兄弟姐妹在樓上爭吵著天會知道的事,且在聽著他們說話時眼睛轉動著。隨著我環繞著角落走進廚房,母親的聲音在叫著我的名字。我能夠聞到在那兒有某些很棒的釀造酒。當她看到我時,她正站在火爐旁攪拌著肉汁。隨著我穿過走廊,她微笑且給我一個擁抱。我注意到她身上的香水是多麼地好聞,且評論著她還是多麼地好看。她現在雖有四十五歲的年紀,卻仍是一個很有吸引力的女人。時間對她來說並沒有太多摧殘且從外表上明顯地看不出她的年紀。在我人生一半時間她都是保持著金髮,我很驚訝地看到她再度將她的頭髮染成赤赭色。「天啊,很高興看到你回家。」她說著。 「是的,告訴我自己在那一團糟的考試之後,應該就要很高興外出三個禮拜來點綴一下。」 她和我都笑了。「你去找居昂一起瘋狂一下嗎?」她問著。「哦,當然是啊,但是到耶誕節後就不是了。他想要我留下來且多待兩天,我回答他XX的有何不可。不管怎樣我們從未常常見到彼此。」「嗯,今晚我做了你最愛吃的菜。」 「老兄,感謝神啊,我正好處於饑餓狀態。」我露齒大笑著說。「嘉尚與翠珊有計劃要跟我們一起吃飯嗎?」「我不認為如此,他們將要跟一些朋友去外面做些娛樂。」她解釋著說。 「哦,嗯…嘿,那就只有我們了?」我嘆氣著說。 「看開一點囉。」當我的兄弟姐妹來找我媽媽要錢時,他們走進來對我說聲哈囉,此時我看著他們大約一秒鐘。在離我最後看到他們時相比,他們都已長得更大了,但仍然讓我感覺跟以前一樣的是他們都還在念高中。我們彼此簡單地聊了一下,在我對他們說完再見後,他們往外衝去正在等他們的朋友所開的車子。我在桌子旁弄了兩個位置並為了媽媽與我各倒了一杯酒。我們坐了下來享用著德州式的BBQ,在接下來的三十分鐘內彼此傾倒出心裡面的垃圾。我斟滿了酒兩次,在我們吃完晚餐後,我點了一根香煙。她看著隔間的窗戶外,在某些時候看起來很孤寂。 「你還好吧?」在她歲月摧殘過的臉龐上,她看著我並匆匆瞥視著她的結婚帶子。「媽,我知道,我也很想念爸。」我們有一陣子都說不出話來。「這是第一個沒有爸在的假日,且我知道那傷得我們很痛,媽。」一行淚從她的臉頰流下,此時她將雙手交疊放在裙襬上,我從椅子上慢慢地起來並用我的手臂去抱住她。隨著我們的擁抱,她開始不能自己地啜泣。我必須為她變得堅強一點,她現在比以前更需要我。我們坐著並抱在一起,此時的時間似乎永無止境。她站了起來並轉身面對著我,將她的手放在我的臉上。她擦乾我臉上的眼淚,轉身並走回她的房間。我站在桌子旁邊,心情強烈地想要找到一個方法來減緩她的痛苦。過去幾個月對她而言像是活在地獄一般。她過得不怎麼好且沮喪滲入她的心內。丈夫是她的生命重心,而失去丈夫像是她的世界末日。他們是靈魂上的配偶,一見鍾情且之後就閃電結婚。我走在門廊間且直看著這通到她房間的走道。我能夠聽到她輕聲地哭泣。緩慢且步履沉重地爬上樓,我走向我的臥房。我躺在床上且祈禱著能給予媽媽力量來繼續生活。明天是耶誕節,我告訴自己要做最好的一面。隔天早上我們去教堂。我能看到在妝彩之下,媽媽看起來是疲憊且蓬亂的。我認為昨天整晚她應該都在熬夜。在禮拜式結束後我們便在回家的路上。車子內我們四個人全都很安靜。當母親看著車窗外時,我正開著車。在將車子從私人車道開進車庫後,我們全都走出車子。當我從耶誕樹上拿下所有的禮物時,媽媽在煮了一壺咖啡。接下來的一個小時,我們打開禮物且爭取賺來的鈔票。我們不能隱藏我們全都不可靠的事實。我們抑制自己笑得更多且坐在一起,並討論了一會兒,這是在我們人生中對我們而言是最難受時刻的一次。之後我們打掃自己骯髒簡陋的小房間,在為一隻肥胖的狗綁上一條紅色的緞帶後,當我的兄弟姐妹開始為著要去蒙大拿州滑雪而整理行李。而就是這樣,他們再一次說著再見。我看見母親注視著房子後院越過原野的池塘。我站起來走過去並碰著她的肩膀。她握著我的手而哭泣。 「媽媽,我愛妳。」我低聲地說著。「我不能再繼續下去了。」她哭著說。 「什麼?媽媽,妳在說什麼呢?」 「我…我…我不能。」由於控制不住地啜泣她試著說。「好啦,媽媽,我會一直待在這裡的。尊貴的媽媽,我可以為妳做任何事。」她有點震驚,而我緊緊地握著她。「謝謝你。我將比任何人需要你的幫忙。我比你以前知道的更愛你。」她柔和地說著。她幾乎要累倒,此時我扶著她以防止她昏倒,這壓力加在她身上實在是太多了。我攙扶著她到她的床上,並讓她躺在被窩裡,在我關心著她的睡眠時,她很快地睡著了。我就坐在她旁邊,並撥開她臉龐上的頭髮。此時我低聲地對她說聲晚安,隨即我便關上她的房門。整個晚上我幾乎是在床上清醒地躺著,想知道她剛剛的話是什麼意思。我的兄弟姐妹並不知道她的沮喪程度,她從不會在他們面前表現出來。她一直告訴我為了他們,她需要堅強地撐著,表面上她似乎表現出自己處理得很好。奇怪地是,不論如何我都是她力量與感情的穩定源。一絲絲的雨輕輕打在窗戶上,隨即我便睡著。這應該是我最後一次在我的床上睡著。晚上我所做的夢是比以前夢過的更鮮明且真實。我醒來好幾次且像照片一樣記得夢中每一個片段。我夢到身在黑暗之中而被任何外在的溫暖給環繞。雖不能看到任何東西,但有往前移動的感覺。一道劃開黑暗的光籠罩著我,再來我就來到了白天。此時我在一間房間且裡面是白色的。我感覺正往下移動。直接地往上看去,竟看到我的奶奶正在微笑的臉,從她的前額有汗珠流下。走過兩扇門到達房間的底端,那裡看起來像是一間教堂。朝著祭壇走去,我看到親戚們都在微笑且直接地凝視著我。教堂內的靠背長椅裝飾著緞帶與花朵。隨著我走得更靠近,我看到父親的影像就在我眼前。他對我使了眼色,可以看到他眼裡有淚珠。現場畫面突然褪色起來,我又再一次陷入了黑暗中。唯一的光源投射在我的身體上。我聽到一個嬰兒在哭,隨著我母親生著我的畫面投射在我的腦海裡。我父親看著我,他的臉上戴了一張面具。我躺在黑暗之中,感到燥熱且疲憊,能量在身體內逐漸消逝。母親從每個地方叫著我的名字要我振奮起來。我用盡最後的一絲能量,撐著身體站起來。在那一剎那,我猛然從床上驚起。身上蓋的床單因為汗水而溼透。我揉揉眼睛看著窗外那從昨晚下起的雨還沒停止。「真是不好,又一個糟透的日子。」我抱怨地講著。此時我慢吞吞地起床並從房間內走到走廊。我看到母親的門是開的。「她必定是急著要出差。」我思考著。在拿起一杯果汁喝了一口後,我拿著垃圾走到外面的垃圾桶。我注意到她的車仍然放在家裡。走回房子後,我走到母親的臥房。她的手提包仍放在她的洋裝上,且床單仍是昨晚弄亂的狀態。我叫著她的名字,並沒有得到回應。往後院看去也沒有看到她。我再次叫著她。我判斷她應該是在沖澡,但並沒有聽到任何放水的聲音,因此我決定看看屋內。她臥房內的浴室空蕩蕩的,且在地板上櫥櫃的前面有她的衣物弄縐地堆在一起。「嘿?我想她應該是去教堂。」我走到她的梳妝臺邊,且凝視著我自己。「老兄,我看起來像是蠢樣。」我轉身向後走到門邊,此時我覺得肚子裡一陣尖銳地痛楚。我停下來,身體縮成一團並靠在梳妝臺邊。這痛楚讓我很難受,我試著要在門邊忍住它。一股熱能波突然傳遍全身。我試著要在門邊藉著用力收縮肌肉來再度忍住以克服。在梳妝臺我邊抱著雙手手臂並曲著身體以抵抗這痛楚。這熱能隨著我要忍受的每一刻而增強。很快地一小滴汗水從我的鼻尖掉下。當我站著時,我那被汗水浸濕的褲子掉到我的腰部以下。 「到底是他XX的怎麼回事?」我支吾地說話。我的襯衫似乎變大了,且還蠻大的。這熱度讓人難以忍受,使得我脫下襯衫但卻一直流汗。我看到鏡中的我正在收縮變小。當我變矮時,在我身體內的骨骼似乎在爆裂且轉變。約在一分鐘的時間內,我少了18公分的高度。 「老天啊!」我突然叫出來。在我視線之前,我身體上的重量消失了不少,在我的手臂、胸部與雙腿上的肌肉正開始在收縮。我急遽地減輕重量。我困惑地站在那裡,看起來像是14歲的老男孩。當我要擦掉手臂上的汗水時,手毛開始掉了下來。此時我摩擦手臂卻看到更多的手毛掉落。往下看看我的雙腿,它們變得沒有什麼毛。除了我的頭髮與陰部的毛外,我身體全部的毛髮開始掉落。我撫摸著我的手延伸到全身,皮膚在汗水中變得很柔軟且微微發亮。隨著痛楚變得很強烈時,如同撞到膝蓋一般。我的手臂正變得越來越瘦,頭也變得更小。隨著我目光盯著鏡子看時,我的眼睛變大了。在每一支纖細的手指末端有修整完美的指甲。那光擇因反射天花板的日光燈源而發亮。我試著要哭喊出來但卻沒有成功。此時觸摸著我的臉只有麻木的感覺,且摸起來感到很光滑,因而我開始呼吸急促。接著我的腰感覺更痛,腰部兩側開始往身體內拉,而往後跌倒在地。隨著我的髖骨從身體內部被往外推出時,我的骨盆開始變寬以便符合新的器官。這時我的屁股也開始變得收緊翹挺。往上拉拉我的頭後,我能看到雙腿變得纖細且修長。我的腳掌只剩原來的一半尺寸。在我跨下間的陰毛變成些微地稀疏。此時我仍然能感覺體內的骨骼在轉換中。突然地我的跨下如火在燒一般。我的陰莖變得更小且有點粉紅色。陰莖的龜頭開始朝著根部往內拉。隨著我因痛楚而哭喊著時,我陰囊與睪丸的尺寸正在縮小。它們經由一個全新的小穴縮進我的身體。「他XX的糟糕,我的陽具!」我尖聲地叫著。我的喉嚨因吼叫而變得很痛。它變得很緊到要拉成一點以致於要說話是不大可能。我的睪丸往外移出而進入我腹部的兩邊,隨著它們正在轉為卵巢而改變功能與外型。我的男根正快速地消失。在我眼前,龜頭拉向我身體經過陽具的底部且往上移動,之後陽具的根部只剩下一個小穴。隨即我感覺到龜頭在我體內開始擴大並填滿我骨盆的容量。擴大的龜頭充滿了空間好像創造出一個子宮與輸卵管。體內的子宮產生一個小洞與我在跨下的小穴連接。剩下的陰囊排在陰道的兩邊,而變得更肥厚且更敏感,形成一個陰戶與陰唇。隨著我因痛楚扭動著身體時,一個高音調的哼叫聲從我的喉嚨裡發出。我的男根消失了之後留下新的器官。隨著我因驚恐而顫抖時,我的雙手移到新的地方探索,。我頭髮開始全從頭部往下變長,之後感覺到它們長到我肩膀頂部而停止。我拉著一縷青絲到我面前並抓著,它們是被染成深赤褐色的。這時我坐了起來並感覺我的胸部開始變重。隨著我奶頭變得直立起來,其直徑開始增加。很快地我感覺到胸部充滿了重量。當身上兩團粉肉變得更豐滿時,我的胸部開始被往外推出。「喔,我的天啊!來人救救我吧!」我短促尖聲地說著。乳房的尺寸一直增加且往下拉,乳溝隨即變得明顯。「喔,老天!我的乳房正在變大!」隨即我的胸部有了一對發育很好的乳房。接下來的兩分鐘內,我的身體持續轉變且改變外型。我的身體各處都一點不再像是個男人。一些雀班在我的肩膀產生,我的聲音變成異樣的高八度音,傷疤與痣明顯地都在不同處,我的生殖系統是完整的,最後,在一瞬間所有的改變全部都停止了。我凝視著我的外表,驚訝地躺在地板上。我不能夠接受在我身上所發生的事。大約五分鐘的時間,我身體從一個年輕的成熟男子改變成一個能生育的成年女性。我躺在浴室的地板上大約過了一個小時。很顯然我的衣服已被換過。看下去,我的衣服是與原來不同。現在我穿的衣服對我來說很熟悉。我正穿著一件紅白色的長袖T恤,我的腿服貼著一件葡萄色的緊身下裝。我坐了起來,可以感覺身體內的不同。對於面前的影像讓我著實地嚇了一跳。往下凝視雙乳之間,我的雙手急忙地伸到一個沒有特色的尼龍褲襠。我伸出左手放在化妝臺的頂部,當我看到左手時身體變得僵硬。在我的手指上戴著一個鑽石結婚戒指並有金色的結婚鑲邊。隨著我凝視著我的手時,身體不由自主地反胃且哽在喉嚨之中。並感覺到隨著心跳變得更強烈而胸部像是受到槌擊。「喔,求求你,不要啊。」我對自己發現到這樣子而害怕地乞求著。這時我從化妝臺上撐了起來,並將頭髮從我的臉上給梳開,我難以置信地凝視著在我面前的影像。現在我所做得每一個動作,她都跟著我做。我彎著身並以一隻手在我大腿間撫摸而另一隻手抓著我的胸部。 「喔,天啊,不,求求你。」我想著。我以有造型的指甲觸摸著臉龐,且沿著唇與臉頰的邊緣撫摸著。再來將頭髮的瀏海給撥開,並用藍色的眼睛凝視著,且對著鏡中的體態張著嘴巴。我以手指沿著腹部疤痕的軌跡撫摸著,接著撫摸到臀部,經過肚子後移到我的乳房搓揉著。我的耳朵都有穿耳洞,眉毛彎彎且細長的。我快速地跑進去她的臥房,現在是我的臥房。我有她的聲音,她的屁股及心形的臀部。我有她赤褐色的頭髮,完完全全地擁有她身體各處,包括在我雙腿之間的性器。她那生出我而讓我落地的神聖陰道現在全是我的。我擁有她的生活。不只是一個女人,我是我媽媽。在十二月二十六日,我變成莫黛妮。我從房間對角的鏡中匆匆一瞥我的身體。她的外型正在凝視著我。我走向鏡子隨著每一步感覺到在我跨下的空虛。我觸摸著鏡子並以我的雙手再度撫摸遍全部的身體。我並不習慣胸部上的重量或是現在擁有的新肉球。藉著最後兩分鐘想要來克服這恐慌,當這外面的雨持續下著時,我還是禁不住昏倒在房間的中央。我在隔天早上晚一點的時刻醒來。起床後,我再度看到她的影像。 「喔,可惡!」我倒抽一口氣地說著。我輕蔑地冷笑著,試著要適應一個不熟悉卻親密的聲音。在房間中走來走去讓我感覺到跟我以前所習慣的不同。當我在房內移動時,我的屁股會輕微地擺動。我在廚房的流理臺上找到一包她的香煙。坐在桌子旁,我將我的手放在低垂的頭上,一縷赤赭色的頭髮流經過手指,之後我來回地甩動頭髮且細細思量這些情況。「為什麼?」我也只能盡力鼓勵自己,且經由濾嘴抽著薄荷香煙。「這是一場夢吧?這絕對是一場夢。」我帶著罪惡感走回房間且試著要找出我的衣物。讓我震驚地是看到身上穿得衣服也被改變。套上褐紫紅色的長袍並拉上拉鍊後,我躺在床上的一邊。「這不能是這樣。」我一次又一次地重覆抱著我的膝蓋,並靠到我的胸部如同一個胎兒蜷縮的樣子。「我死了嗎?對於這些發生的事我能做什麼呢?為什麼是一個女人?為什麼是我自己的母親?」我不想試著去行動或是完全地逗留,依舊克制我的新身體有任何一種的感覺,感覺如同在發瘋的邊緣。「這改變是永遠的嗎?我已經失去二十歲的人生了。我將要如何像這樣去生活?」我似乎哭泣了有一個小時之久。一個熟悉的記憶波開始湧入我的腦海裡。它們大部份很模糊且不曾是我自己的。不知何故我正回想起她的記憶。她的初吻、班級舞會、婚禮及甚至是分娩的痛楚。不知何故,她所有的思考與夢想正傳給了我。整個早上我躺在床上試著要在我腦海裡拼湊她在我出生之前的生活。接著我記起正在生我的回憶。我哭喊著,如同以前不曾有過的感情波動正在駕馭著我。我從沒有像這樣子的感覺。這天我花了很多時間來發掘出母親經常的生活。隨即我瞭解接下全部的日子都得去浴室坐著以去習慣某些事。我從沒有完全地去欣賞站著尿尿的好處,且去自己想要去的任何地方。把月經來臨記在卡片。我並不想要在它來臨時才想到要去考慮它。另外我的身體動作也正在改變,我更挺直著身體去走路,且每走出一步都會扭腰擺臀。舉手投足之間的每個動作都更加流暢與優雅,取代了原先的笨重感。我的感覺較為靈敏,但眼睛的視線變得比較糟。當我走路時手會較緩慢地擺動。原來身為男性的事情此刻均在身體裡改變著。我平靜地坐了起來,再從床上站了起來。感覺還是非常糟地痛,因而在全部的苦痛裡感到疲倦。我需要喝一杯平時不會去喝的咖啡。然後我突然間有了領悟,我含糊地說著:「喔,糟得像團屎,今天是禮拜日。在明天我將做她的工作,我是指我的,我的工作。」我坐著並仔細地考慮著是否要裝病。我曾去過她的辦公室很多次,並認識其它跟她一起工作的秘書,甚至連她的老闆也算認識。但是我不知道如何去使用她常用的電腦程式,只希望可以快速地學會。「該死,我現在應該也有了她的頭腦。」我突然想到。 然此時我也想到在父親過逝後,她休了不少的假,所以這會違背我的計畫,我還是得去工作。「我不能夠被解雇,因為我還得照顧我的小孩。喔,可惡,我不能夠這樣說。」我的腦裡到底發生了什麼該死的事。 「啊!衣服。」我想著。此時我快速地走去臥室,並經由放衣服的抽屜拉出她的所有東西。經過她放著女用內褲的抽屜,我找到她所有的胸罩、內褲、有肩帶的連身襯裙、女睡袍,幾件女性居家服以及剪裁合身的女用連衫襯褲、透明罩衣等。另外兩個抽屜裝滿了連褲襪與緊身下裝,而女用手提包及其它婦女飾品在其它的抽屜。看到在我面前的景象不禁讓我嘆著氣。我不知道媽媽有如此多的女性用品。她所有的珠寶與相片及卡片一起放在梳妝臺的上面。衣櫥內放有一排地鞋子、高跟鞋、平底鞋、網球鞋及靴子。她有一個龐大的衣櫥,裙子、成套衣服、連衣裙、肚間束帶的短上衣、便褲、長袍禮服及正式服裝,全都整潔地掛在那裡。我用手觸摸這些掛在衣架上的服裝,想知道哪些較適合去上班。我思量著在明天早上應該要選擇的某些衣服。晚上到了休息時間,家裡是很寂靜的,此時我抽了一根煙及在廚房喝著我的咖啡。雖然我仍然處在因變身所產生的莫名驚訝之狀態,身體上也有因變身所帶來的痛楚,但是我正在好好適應這新的身體。對於擁有母親身體,我的思考是有點心神不寧,因為身上有些部份是我以前從沒有看過的。我從沒有看到我媽媽的裸體,且此時我注視著在襯衫下那兩粒姣好的乳房。「哦,老兄,我是46歲的老女人。」隨著她的聲音從我的嘴唇發出,我嘆氣著說。我將手放在腹部上一直摩擦,知道在這新的身體中有了新的生殖系統;新的器官完全跟以前不同。我曾經在這個身體裡面被攜帶了九個月,經過這裡被接生,現在是我的陰道,從這些乳房被餵奶。隨著我起床且走到浴室的梳洗臺,我充滿了很大地好奇心。我從梳妝臺上拿了一個小且能攜帶的鏡子,並坐在馬桶之上。我拉開長袍的拉鍊,並拉下緊身下裝與內褲。我對自己想著:「為什麼我還是穿著這些?當我第一次發生改變時,為什麼我就不能脫掉它們?嘿,真是奇怪?」我張開我的雙腿,將鏡子放在跨下並用一個發抖的雙手放在陰道的前面。在我面前的影像讓我難以置信,曾經在雙腿間的懸吊物已變成一個開口。我另一隻手掠過在新器官上的陰毛丘上,每一隻手指在這周圍的區域感覺這柔軟的組織,並撥開這陰唇以期能看得更多,此時一隻纖細的手指找到我的陰道、尿道與陰蒂。鏡中的影像顯示出我的肛門似乎如此靠近這新的開口。因為這新的感覺讓我不能自己地產生顫抖,如此地本質不同與陌生,而讓我極度驚恐。我把鏡子放在地上並站了起來,接著脫下最後一件的衣物,我的T恤。走出浴室後,我站在衣櫥旁邊的一面落地鏡之前。我從臉上撥開頭髮的瀏海,注視著這裸體的影像,每一道曲線,每一個特色,每一個女人的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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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香
發表於 2007-3-7 07:39 PM|只看該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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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低下頭而爬上床並對自己想著:「我的生活將不再一樣。」隔天早晨我起得很早且準備好要去上班,此時我知道可能要花上兩倍的時間來讓臉龐更好看。我走去沖澡並在看到粉紅色的剃刀與絲瓜布後,決定根本不用刮除雙腿上的毛,我另外洗著頭髮。在沖完澡後出來,我穿上T恤且將頭髮簡單地以毛巾包住,就像我以前看過女人做了數千次。現在對於頭的部份,我不敢相信會實際地做到這樣。我走到衣櫥要拿出一套上班套裝。在約五分鐘的找尋後,我找出一件紅夾克搭配一件黑色的打褶短裙。 「很好,就這樣。很好看且穩重。」我會想穿上寬鬆的便褲,但是卻沒辦法找到一件褲裝來拯救我的人生。在衣櫥內翻箱倒櫃地找到一件黑色的短內褲與搭配的胸罩。我首先穿上內褲,然後發覺到有了胸罩來支托乳房是很舒服的,而我也不會整天都穿著一件。就像她以前一直做的,我從衣櫥中拿出一雙黑色不透明的長筒襪。我坐在梳妝臺前的小凳子上,凝視著在我面前的糟糕物。 「好的,你可以做這些。」我鼓勵我自己地想著。「如果你想要運用這些化妝品,你要有很多的時間。」首先我拿起粉底霜,將它均勻塗遍臉上,並持續地輔以海綿來讓它們抹的更平滑。在上了眼影後,我的頭有一點點痛,突然地我的手似乎不用思考地動了起來。在睫毛膏塗棒每一次熟練地刷著讓我迷惑,眼線筆每一次仔細地一畫似乎很自然。我並不拙劣且完成我的化妝,這彷彿是我被支配控制著。我沒有問題地放上鬈髮夾子,使用它們是如此地自然,並拿著吹風機來做做頭髮。我修整頭髮並用髮霧來定型。再來拿起她常塗抹的香水,噴一些在手腕上與後頸,隨著我走到衣櫥旁,香水的甜美地氣味散發在空氣中。我拿出一件有肩帶的連身襯裙並穿上,然後套上裙子並拉上拉鍊。接著穿上有襯墊且合身的上衣,上面的肩墊讓它有更好的外觀。我在衣櫥的珠寶盒裡找到她常戴在全身套裝上的胸針,並找到一對樸素的金色耳環。我將它們分別戴在我耳朵的兩邊,之後啪拉一聲地戴上手錶,並從衣櫥內拿起黑色絨面革的高跟鞋。此時我第一次穿著高跟鞋走路顯得有點搖搖晃晃,但是很快地便學到優雅地走路。我來來回回地踱步一段時間,我的高跟鞋隨著每一步經過柚木地板上時發出卡嗒的響聲,突然之間我變成一個專家。最後我用唇線筆完成了外出的準備,抓著她的手提包就朝著廚房走去。看著時間我還有一會兒可以打發,所以就坐著喝了一杯咖啡並抽了煙。我朝著廚房坐在桌子旁,好像是本能一般地在一瞬間雙腳交叉在一起,右手肘收攏在身體旁邊,並以手指夾著薄荷香煙。隨即我注意到這姿勢,心跳此時開始加速。「喔,天啊,我真的變成她了。這是媽媽每天早上所做的,這是她的坐相,她怎樣的喝咖啡,及怎樣地抽煙。」我有一點點擔憂地想著。「假如我完全地變成她,是不是就不知道我習慣的自己?我將會有原來的靈魂與原來的生活嗎?」想著想著我將煙蒂放在煙灰缸上,並趕快地起身走去客廳,抓起我看到的東西。那是一張相片,是在我父親過逝前這家庭的相片,但是其中有一個除外,我原來的自己。彷彿我的人生已經被抹除,我的臉在這張相片是不存在的。「喔,該死,喔,該死,喔,真該死!到底怎麼啦!?」我看著沙發桌上的所有照片,他們有著一個共通點,就是我都不在它們裡。我的朋友,我唯一的愛,我的生活?為什麼在昨天我沒有注意到這個?我衝上樓梯到我原來的房間,只找到一個小的家庭辦公室。這小房間已毀棄我原來自己存在的所有線索。而我兄弟姐妹的房間仍保留原樣。我嘆了一口氣並覺得很挫敗。這時我是如此有很多問題且都沒有答案。該死,我工作的時間要到了。」這時我慌亂地摸出鑰匙並優雅地進入車內,全都是機械般地動作。我學習到在開車時如何將雙腿併攏在一起,且穿著高跟鞋踩著油門,這時我很快地發現到在屁股內有一陣痛楚,另外我的裙子克制雙腿而不能張開。在七點半前一點時間我抵達她的辦公室,這是在所有人到上班之前,我朝著她的辦公桌走去。我將手提包放在地板上,然後坐了下來並觀察著她的東西。書桌上大多佈滿了照片與郵件紀錄,我再次地看到一張家庭相片裡少了一個兒子。一部大型電腦放在電腦桌的角落,我輕輕拂摸著我轉變的身體,啜飲著咖啡而等待系統完成開機。我注意到兩個箱子放在書桌的邊緣,我對著自己想著:「看起來像是一個放進去及一個拿出去的箱子。」這時我拉出鍵盤及用滑鼠笨手笨腳地做事,看著一堆文件然後看回到電腦,再度看著那堆文件又看回到電腦。接折拿出一堆地文件,並用夾子夾住電腦銀幕的一邊,而開始研究著數字。有了各種類的想法,我的手似乎自動地打著。奇妙的事再度發生了,不知啥原因讓我能夠處理這些公事。我快速地重覆處理這些事物,以致於不需要很久的時間。坐在那邊越久,我就做得越好。當翁丹來到我的門並說著哈囉時,我幾乎要跳脫出椅子。因為我並沒有預期任何人會在我正如此入迷地沉浸在工作中時到來。無論何時我看到翁丹時,她一直是我迷戀的對象,當然我指得是以前的自己。她大約比之前的我大上十歲,而現在她比我年輕十六歲。 「嘿!妳的週末過得如何呢?」翁丹脫口說出。我因吃驚而安靜地坐著,然最後設法要確實地從我的喉嚨裡說出話來。「嗯…非常不錯,但有點無聊」天啊,我竟然撒了謊。「其實也沒有什麼可值得提的,就只有一些家事要打掃。」 「有趣,嘿?嘉尚與翠珊想要何時回來呢?」我笨嘴拙舌地說出一個答案:「兩天後,我猜他們會玩得很愉快的。」 「嘿,嫻宜與我今天要去吃午餐,妳想要去嗎?」 「嗯…可以。」「黛妮姐,妳還好吧?」 有個人叫著我的新名字,這足以讓我的心跳狂到喉嚨裡。「是的,喔,我很好,我只是昨晚並沒有睡得很好,一切都沒事啦。」「好…吧。如果妳需要我時可以打電話給我。」 「我會的,翁丹,謝謝妳。」我設法要給她一絲微笑。午餐時間我們胡扯東胡扯西一會兒之後,便回到公司繼續工作,此時我只是緊跟在她們兩個之後。我聽著辦公室內的那些八卦,這天其它時間我試著保持著低調的狀態。好幾次我趕緊試著要跟在辦公室內其它的女人們來個小小的閒聊。那並不太糟,天氣、新聞或是消遣都能聊。我很高興在閒聊中可以學習像女人很多的地方。我似乎知道不要去誰接觸且跟誰去作互動。到了五點,我做完工作並很高興可以回家。工作是蠻忙的但是我做得還不錯。我有點享受在當一位秘書。我知道如何從我媽的經驗裡繼續一切,去賺她的薪水,且學她如何有效地去待人處事。那會是要有很大的耐性。在我回家的路上,隨著我處在緩慢移動的車陣中,某些事開始發生了,我的想法正變得更女性化。這時我的男性想法正開始逐漸地萎縮,而我的女性大腦正同步地取代之,使得這兩者間的爭鬥正開始著,讓我男性的想法正在失去。當我回到家時,我便進行一個實驗。我看著車庫裡的儲藏箱子,並從中拿出幾本80年代中的花花公子雜誌。我草草地翻閱著它們,但它們並無法激起我一丁點的興奮。我坐在那裡並對自己思考著:「我懶得去打開看這些垃圾…嗯,我就這樣稱乎這些嗎?垃圾?喔?哇?我是,不,我不是同性戀。」心裡面的想法一瞬間地讓我像是感覺到晴天霹靂。 突然間我想到我已經變成另一個人。我不是同性戀,我是正常的,一個只會喜歡男人的正常女人。「我是一個異性戀的女人,意思是我喜愛跟男人有性愛關係。」深深地呼了一口氣,我得理解這些並接受。在我心裡面的東西仍然像是在地獄的邊緣,而這就是其中之一。我必須體認到成為她心理的事實,就是我跟一個男人有超過二十年的性愛關係,且因為跟一個男人有性關係而懷了我,且將我帶來這世上。我在箱子更深處找到另一本裸體雜誌,妓女雜誌。草草地翻閱它,我停在一張複合頁上,其版面安排著一個女孩與一個小伙子。當然她的直筒無袖之上裝是很大且下半身沒有穿,但是對我的眼睛並不能有助益,而在注意到這小伙子及他相當大的凸起處時,我似乎立即吐了一口氣;一種快速地倒抽一口氣。我正目不轉睛地盯著他勃起的陰莖。我很困惑地想到跟一個男人有性關係會是怎樣的感覺。我會甚至再體驗那樣的感覺嗎?此時我的心跳加速,在一個女人與一根陰莖之間的關係想著;女人如何有性行為引起我一時的興緻,我想起下體的陰道是很有經驗的。對於這些想法我差點喘不過氣來,突然間我瞭解到我的新女性身體很享受被插入的感受。在生理上我不是一個處女,而心理上我是一個處女。我在心理上遠超過生理上想學習體驗一個女人的性高潮。如同一個小伙子像是上了發條,非常地機械化而有些事一直希望有。我只知道一個年輕小伙子的性行為;套弄著一根尖硬勃起物的感覺,進入某些地方是如此地溫暖、濡濕且緊密。而現在那是我轉為變成男人熱情的接收端。我溫柔地收好這些雜誌並走進屋內做我自己的晚餐。脫下衣物後,我打開冰箱的儲存區有什麼我能煮的。因為只有自己在屋子裡,我做了一個小三明治且坐在桌子旁。電話響起的鈴聲打破屋內的寂靜,我站著拿起聽筒要確認打來的人的身份。我注意著話機上的號碼想著:「不認識。」我走向前並按下接聽鍵。 「哈囉?」我不能克制用母親的聲音慢聲慢氣講話。「嘿,甜心。」在另一端打電話傳來了聲音。 我的心在幾秒鐘涼了起來,我的胃緊張地像是跑到進喉嚨中。 「你是誰!?」我詢問著。這聲音只是笑了一下下,似乎被我聲音的音調給驚嚇到,我不是在開玩笑。 「不!我是認真的,你是誰!?」「甜心,是我啊,記得嗎?我告訴妳會在今晚打來的。」 「不要在那邊五四三,它 媽的該死,你到底是誰!?」 「黛妮…是我啦,妳的丈夫…李俠。」電話啪的一聲掉到地板上,碰得連電池蓋都打開來。我站在廚房的中間,手攤軟地放在我的身旁,眼睛在週遭視線未變黑暗前張得很大。我在電話的數位鈴聲音調下醒來,隨即我坐了起來,頭昏眼花的感覺似乎漸漸消失,在我又到電話鈴聲之前,它應該有響了十二次。我們並沒有安裝電話答錄機,所以我用手指再度按著接聽的按鍵。 「親愛的?妳還好吧?」他問著。 「爸…爸爸。」我的世界又開始天旋地轉起來。他再次笑了:「嗯,妳以前從不這樣子叫我,但是,甜心,是我,李俠,妳的丈夫李俠。」 「但?但是,但是,你是,你是。」我難以置信且結結巴巴地說著。「黛妮,妳確定妳還好嗎?」 「這…?我只是有一點點的頭昏罷了。」 「嘿嘿,表面上是這樣啦。」 「但是,如何,如何?」 「什麼如何,甜心?」「你…你還活著?」 「當然囉,親愛的黛妮,妳真是見鬼地發生何事呢?」 「沒事,沒事。噢,天啊,嗯,嗯?你…你好嗎?」我不大相信而勉強地說著。「哦,還不錯,工作總像是地獄一樣地忙,明尼蘇達這裡現在的天氣很不好。」 「明尼蘇達?」「是啊,甜心,為了工作,我告訴過妳我在這禮拜五會在家,而新年的前夕時間會在辦公室辦舞會,希望1996年會比1995年更好。」他輕聲笑著說。「啊,你的意思…你的意思是今年不是1997年?」我脫口說出。 「嗯,不是,我指得是今年1996年。」我的心情陷入驚慌狀態,隨即我跑去掛在儲藏室門上的日曆前,我的手指不敢相信地指著上面的日期,現在我唯一的心情就是很驚慌。「嗯,嗯,是的,爸,我是說甜心,我是…我是要說1996年。」 他笑著說:「給妳自己弄杯飲料喝吧,親愛的。小孩子都還好吧?」我聲音顫抖地說:「好,很好,他們朗天後應該會在家。」 「有新發生的事嗎?」 「不,不‧沒有新發生的事,只是…只是一直工作著。」「好的,嗯,我或許應該要走了,有一個客戶在等我。我愛妳。」 「我,我也愛你。」我也只能這樣說。啪的一聲我掛上電話並跑到外面的郵筒旁,乳房隨著每一步彈上彈下的,全數拿出放置許久的郵件,我發現到一封印有郵戳的信件,1995年12月27日。「哦,可惡,這不是這樣的。哦,可惡,現在是一年前,他還活著,他還活著。」我一遍又一遍地重覆說著。郵筒內其它的信件似乎更證實這項,走回屋內,我輕輕地打開電視且等著電視導引頻道結束以顯示出日期,我的心臟在胸部內猛然跳動。在空氣之中期望的氣氛凝重地要用一把刀才能切開,最後電視銀幕顯示出答案,一樣的日期與信件上的郵戳相同。「噢,天啊,謝謝你,噢,天啊,這樣多麼好,這樣多麼好啊?」我心中充滿樂趣地在屋內跑來跑去。我不敢相信發生了什麼事,反正我爸爸還活著,時間回到了一年前。我開始想知道是否這種奇蹟會來了之後又破滅,我是否會抓不住。我一直希望能夠再次見到他,而它在不可能的狀況下發生了。在他到家而走過前門前,我會計算著些日子。隨著女人充滿生氣地生活變得更簡單點,讓這個禮拜過得很快。每天做為妻子與母親的責任是如此地有點模糊,最近的這兩天來,煮飯對我而言開始變成第二天性。工作是工作,在這裡與那裡的辦公室之內奔波。禮拜四下班後,所有的女孩邀我去辦公室對街的酒吧,我們全部約有七個人。酒吧內我點了一杯琴湯尼,那很奇特,因為我沒有喝過調酒。隨著酒被送來時,我們全都笑著且喀喀地叫著。這時我把焦點注意在房間內對向我且很親密地看著我的男人,我漠不在乎地轉移視線且不明瞭他看著我的原因。我轉而再度看著他時,他正在對我微笑。我想著:「噢,我的天啊,我正被一個小傢伙給看上。」此時我的頭腦很快地開始反抗著身體,隨即我拚命地想要轉過頭去並對他微笑。我問著我自己:「究竟我又怎麼了?」這時我並沒有思考地回眸並微笑著。「噢,不,他起身了。我要怎麼做呢?好的,冷靜一點,就只要忽視他就行了?」我的內心聲音回應著。他是一個相當好看的小傢伙,我猜他或許不到四十歲吧。他在酒吧內於我的身旁坐了下來並自我介紹,他名叫彭柏,我非常驚恐地跟他談話著。我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他沒有在我身上設太多防線。他說話很風趣且迷人,我們聊了很久。我不敢相信我正在跟他聊天,我唯一的反應就是對著他微笑,且對著他的每個行為著迷。該死!要命!我不能喜歡這小傢伙,但是…這些女孩開始去拿她們的外套時,他替我拿著它。我才第一個禮拜成為一個女性就有他邀約我出去。「不不不。」我想著。此時從我嘴裡發出的只有一句話:「我,我不能,我是一個已婚的女人。」隨著我舉起我的左手揮動著,在我們離開酒吧後,我對他說聲再見。隨著我們離去,所有的女孩都在戲弄著我。 一個已婚婦女,那是我現在的身份。「一個配偶。」我不敢相信我在酒吧內說出這樣的話。 我的忠誠行為是對著我的…我有點難以說出的字,就是我的丈夫。回到家後,我看到我的兄弟姐妹在家而吃了一驚。走進前門之後,他們給我一個擁抱。他們大叫地說:「嘿,媽媽!」我不知要說出一句什麼話,他們叫我媽媽。我設法要微笑且說聲哈囉,這時我問著他們的旅行過得如何且他們滑雪玩得如何,從現在開始起,我取而代之作為生下他們的女人。翠珊開始告訴我有關他們的旅行及她如何看到斜坡陡峭而流淚的糗事,我坐了下來且聚精會神地聽著,他們在我面前細述他們的冒險。之後他們都跑上樓去且開始打開行李,而我坐在廚房雙手交疊放在裙子下擺上。對於你的兄弟姐妹如同看另一個人地看著你,對你說著某些事及只有自己瞭解他們曾有的大哥現在卻從不存在時,是一種荒誕不經的感覺。我能感覺到頭在腫脹,他們如蹣跚學步的樣子,那些記憶充滿我的頭,當他們年輕時我給他們餵著奶,給他們換著尿布,讓他們出生。很多很多的記憶都立刻灌入我腦海裡,這些事給我一個母親的愛與記憶,我的媽媽。漸漸地,關於我變成的這個人,我從不會知道或是瞭解的事,很多訊息的片段都傳來我這裡,包括她的手勢與固守獨特的格調,她一點點的怪癖及氣質。我曾經不喜歡吃的食物,現在聽起來很有吸引力,在衣物上的審美觀及她所喜愛的音樂,現在都是我擁有的。我突然間發覺到自己想要去旅行、煮飯、縫紉、在花園工作、上舞蹈課程,這些她一直都是全職在做的事。我在每一種感覺上慢慢且完全地正變成她,心理上與身體上都是。這些時刻我會理解自己正完全地在做她的事,不論是正哼出一種旋律,或是正對著小嬰兒說話,還是對著小狗們說話。李俠在傍晚的時候再次打電話而來,我不敢相信會如此地快能看到他。他讓我知道禮拜五那晚我們將要去吃晚餐,很明顯地他好幾個月前就有這個主意了,他計劃著要去鎮上一間非常高檔的餐廳,我很愛這個主意。晚餐訂在九點,一整天之久我都因為興奮而頭暈目眩,翠珊甚至為此來取笑我。禮拜五下午我們很早就下班,當我開著車到家時,我注意到他的車子,這時我的心跳是在加速。我關上車庫並走入放置濕衣、鞋等的房間,當我看到他站在廚房的樣子時,此時我停了下來並凝視著他,這時他以眼睛的餘光來看我。對於他正完全且活生生地對著我微笑著的樣子,我的下巴幾乎要掉到地上。隨著我在這一年第一次對他說話時,我的聲音有點變粗。 「哦,天啊,你到家了。」我說著並衝進他手臂的懷抱中。他粗大地臂膀環繞住我嬌小的身軀且緊緊地抱著我,接下來的事並不是我預期的,他以粗大的臂膀將我抱起來,如同我是一個娃娃,讓我覺得如此地嬌小與瘦弱。只在一個禮拜前,我還比他高五公分且比他重七公斤,而現在他將我給抬起,用他的手臂撐住我,在他充滿肌肉的手臂纏繞在我的大腿之下,造成我的裙子幾乎要掀到我的腰部,讓我的長統襪與內褲露了出來。 「嗯嗯,我喜歡」他帶點淘氣而露齒地笑著說。我的臉色有點發白且我知道接下來會有的事,他的嘴唇張開且彎下身來並閉起了眼睛,他濕潤的唇片在抱著我之中碰到我的,這時我的嘴唇也不能控制地打開去碰到他的。我可以感覺到他的舌頭正抵住我的嘴裡,他的嘴巴扭動並帶著熱情的旋轉。我的心裡有點受驚,隨著我試著要控制我的身體,但卻沒有作用。我的舌頭也碰到他的,且它們和諧地一起上下擺動著,我可以感覺到我的手往上移動且在他的頸後交叉握住。我試著要扯掉它們,但是發覺到她的聲音在我腦海中取代我擁有的,突然間我瞭解到自己不再是他的大兒子,而是他的愛人與配偶。他將我放回到地上,看著身上一點點衣衫不整,我拉下我的裙子並修飾著我的儀容。「當我在明尼阿波裡斯市上飛機時,我為妳帶了一些東西,但是妳晚一點才能打開。」 「什麼?那是什麼?」 「哦,只是為妳準備的一點小意思。」「來吧,讓我看看它。」 「不可以,晚一點再看,甜心。嘿,妳或許應該先換套衣服才對?」他微笑地說著。我看著掛在火爐上的時鐘。「好的,我想是應該先換衣服。」我沖了蠻久的澡且想知道事情會如何進行,在擦乾身體後,我翻遍衣櫥內以找出一件性感的小衣物,我找到一件我從沒有看她穿過的黑色小禮服且與之搭配的高跟鞋。我花了一個小時單獨地在化妝,而另外四十五分鐘在做頭髮,我想要將它整理的高一點以便讓我看起來更加修長一點。我想到一件性感的小禮服需要一些性感的內衣來搭配,於是我找到一些高級款式的內褲與無肩帶蕾絲邊的胸罩,我穿上三吋高的高跟鞋且戴上首飾,並在全身鏡子前整理儀容,整體來看我是很好看。我修長且光滑細緻的雙腿在燈光下微微發亮,隨即我在鏡子前擺了很多姿勢。翠珊從走廊看著我說:「天啊,媽,妳真是令人印象深刻!」我臉紅了一點,且微笑著,之後我滑步走進客廳。李俠穿著一件蠻高貴的西裝,那是我在作為男生時很喜愛的款式,他的禮服真是無懈可擊。在外面的道路上是我們的BMW雙門小轎車,他看著我時眼睛張得很大,此時他為我打開車門讓我上車,隨即他綵了油門準備去吃晚餐。我們一路上都在聊著他最近的旅行,我只能坐在那兒並凝視著他,他確實地坐在車內這裡。到了餐館前他讓侍者為我們來停車,隨後我們散步走入裡面。在喝了一杯雞尾酒後,他為我們點了兩份的晚餐,他每一句話語都不像以前對著我說的,現在他對著我說要好好地把握我。這時候我已是不一樣了,我不再害怕我的思想,一個很有吸引力的男人有著很棒的人格正跟我外出約會,且我很愛這樣的殷勤,那真是棒。我們吃完肉排後,就去公園騎著車,並在一家非常別緻的酒吧喝著酒且整晚都是互相注視著對方。之後我們在一項盛大的慶祝活動時間一起去舞會,跟朋友混在一起,大體而言玩得很快樂。我不時地在整間房間內從他身上偷看著他,而他都是一樣,我的頭再次感覺到一點點地昏眩,我不知道是否來自全部的苦難或是晚上那杯的香檳酒飲料。在我知道之前,這個舞會正讓我放鬆不少,完了後我們對著每個人說再見。在一個漫長且很棒地晚上後,他載著我回家。隨著我們走進房子之內,他彎著身體並吻著我,我嚇呆了一兩秒,瞭解自己正在吻著一個男人,我順著本能而接受這個吻。他柔軟地唇片碰到我的,讓我覺得如此地熱情,就像是一個完美的南方紳士,他再次吻著我。在這時刻我唯一知道的是之後我們會在一起,且我能夠發現到另外一個性別的性愛感覺。 「我們進去吧!」他說著並為我打開門。我們走進入臥室內,而我把手放在衣櫥上,他打開他的手提箱且拿出一個有包裝的盒子,我可以看到他露齒笑著且用我從未看過的樣子來看著我。「去吧。打開它。」我疑惑地看著它並打開盒子的上面,我能夠感覺到在我喉嚨如有硬塊一般驚訝地說不大出話來,此時我一個又一個地拿出裡面的物品。我拿起一件合身的黑色緞面女用連衫襯褲及黑色薄紗透明的罩衣。我的嘴巴張得很大並想著:「哦,天啊,就是它們。」之後我走到梳妝臺前且打開襪子的抽屜,拿出一件黑色透明薄紗緊身下裝。我可以看到他正在看著我,於是我關上浴室的拉門且將這些物品放在浴室的梳洗台上,我拉開禮服上的拉鍊且將它脫下放在上面,脫下我身上全部的內衣褲且將它們放進衣櫥。我的心遽跳著,膝蓋在發抖,隨即我套上這緊身下裝且穿上女用連衫襯褲,啪嗒一聲地將它們一起固定在我雙腿之間,踏上一雙黑色細跟的高跟鞋,我匆忙穿上罩衣且走到鏡子前。我所能做得就是凝視著在我面前全身模樣散發出奇特性感的女人。他從在飛行椅背的椅子中轉而起來,並穿過門看看著我,隨著他看著我時,
我的指甲抓傷他的背部。此時我們精疲力盡並虛脫地抱在一起,我能感覺他的精液脹滿出我體外,我轉過身並熱情地吻著他。 我粗重地呼吸著並說:「我愛你。」 他看著我的眼並吻著我說:「我也愛妳。」我們那晚再次做愛且設法嘗試我所知道的每一個姿勢,我一直想知道做為一個女人擁有性愛的感覺是什麼,現在我知道了,那晚在每一項感覺使我完全地變成一個女人。我在那晚哭了,不是來自於我的恐懼、痛苦或是變身,而是因為我得到了一個禮物,我能夠用不同的方式來瞭解人生,且如同一個女人經歷人生,如同作為我媽媽。隨著我們的關係變得越來越強烈,數個月過去了。李俠和我花了很多時間在一起以致於我們如膠似漆,嘉尚從學校畢業且考進入大學,翠珊準備好在高中就讀四年級,這是我人生中最好的時刻。我在沙灘上想著她跟我自己,自從那天後我沒有看過她且我不認為她將會再回來,我在這個世界重生為新的一個人,女人,一個母親。我應該不會再回到原來的生活,這個生活是太珍貴以致於我不想要離開。我思考著這事如何發生且為何發生,到底我如何成為一個女人而單獨變為我擁有的母親,最後我做了一個結論,就是那是我母親想要的。她不能夠單獨離開她的小孩,然而想繼續生活的念頭太多,我是她最親的兒子,我比任何人更知道她。我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並為她提供我自己,也許她離開這個地方且讓我以這樣的方式來代替她,也許一個上等的力量聽錯我的禱告。我不知道是否會再見到她,及不知道我是否會再變回我自己,但是我知道必須繼續生活下去,且如果我必須做像這樣的事時,我必須要做到最好才行。我必須做為一個母親,且我將會跟他慢慢變老並永遠愛著他。我的名字是莫黛妮,一個已婚婦女,兩個小孩的母親,且期待餘生都是一個女人。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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