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入酒店工作
2002年秋,我就要走出校園了。洶湧潮水一般的各地畢業的大學生,尤其是計算機專業畢業生比比皆是。進入IT公司的幻想徹底破滅。偶然發現,還有一個小酒店也找我們計算機的學生,工資不高,剛進取才1500,好像沒人願意去。想想酒店工作應該不太累,我欣欣然去應聘了。
原來他們要的是酒店網絡維護技術員。這個簡單,酒店裡的計算機就那麼幾台,經過面試,很輕松的擊敗了幾個大專生,我終於找到了工作。
我們的酒店在上海金橋,久悅酒店。到了宿捨,我發現我們這裡只有女生宿捨,酒店讓我和一個新來的男孩在酒店附近合住一間,我和幾個新進來的領班一起進行培訓。我們幾個(2男5女)一起進行了一些為期一周的簡單的迎賓,化妝,儀態培訓。看到他們幾個女孩子總是開心的姐妹相稱,打鬧,真想也和她們一起打成一片。
工作開始了,我在IT經理手下工作。由於網絡剛建好,還有很多需要完善的地方,非常忙碌。不過很有眼福,天天看著美麗的女孩,還能時常和領班姐妹們聊天。有時候,看著那些亭亭袅袅的女孩,真是很羨慕,希望自己也能夠漂漂亮亮的。
日子就在這開心忙碌中不知不覺地流走了。

二、回到酒店宿捨
2003年春節過後,上海房價猛漲,房東不願意再以這麼低的價格租給我們酒店了。我們IT經理陳經理和分管保障的楊經理找到我們兩個技術員.
陳經理說:“小徐和小章啊,你們租的房子本來就超過了酒店的標准。現在房租又漲了300元。酒店的宿捨還有很多空房,我和楊經理商量了一下,要麼你們自己出這後來增加的300元,要麼你們回到酒店宿捨來住。”
“可是酒店只有女生宿捨啊?”小徐問道
“那是酒店宿捨,並不完全是女生宿捨,只是裡面都住了女的,所以大家叫它女生宿捨的。”
“可是上廁所呢?那裡只有女廁所啊?”我心裡有些暗喜,覺得可以和那些美女住在一起,一定很開心。但是還是有些擔心。
“這個,你們那層的廁所你們也可以用啊,而且宿捨的廁所每個位置分隔的挺好的,小心點就沒有關系了。”
我和小徐對視一下,我想到能夠白天黑夜看著那些美麗的女孩,心裡暗暗得意。還裝著很無辜的樣子:“那看來我們只有搬回宿捨了?”
“那小徐,你呢,也同意了嗎?”
“我,那好吧。”
於是我們搬進了酒店宿捨。酒店宿捨就在酒店後院內,6層樓,一樓是酒店的洗衣房,我們住在2樓樓梯口右手第一間,衛生間洗臉間和化妝間在樓層的最左邊。酒店的領班姐妹們都住在二樓左手邊。二樓右手邊還有幾間是經理們午間休息或值班用的,不過沒有男經理的房間。3樓四樓是迎賓和餐廳部門的女孩,五樓六樓是客房部和後勤的女孩和阿姨們。
那幾個一起進來的領班姐妹們很熱情的給我們參觀介紹了衛生間和化妝間,啊,也就是二樓有化妝間。聽者領班們的介紹,我有些緊張,有些興奮,還有些開心。

三、四姐妹花和雙菲兒
我和小徐是輪流值班的。東西收拾好後,小徐就急忙去值班了。我和幾個休息的領班姐妹們:菲兒,雲雲,康康和芳姐一起在菲兒和雲雲的房間裡聊天。芳姐是客房部的,已經工作了2年了,其他三個都是和我一起進酒店的,都在餐飲部作領班。她們四人是我們酒店有名的四朵姐妹花,也是我和我關系最好的幾個女孩。芳姐是大姐,菲兒是二姐,雲雲是三妹,康康最小。我比菲兒小一個月,因為名字叫志飛,她們也時常叫我飛兒,尤其是我和菲兒都在場,她們會故意大叫菲兒,開始我們都一起應,大家於是哄笑起來。這下,雲雲在和我們說,我們的兩個菲兒都在這裡了,我應該搬出去,讓兩個菲兒住一起。我們倆都不好意思地說:“瞎說。”突然,我們想到了什麼,“噢,你是想和小徐…?”我和菲兒幾乎同時脫口說出來,發現對方再說,有同時停下,大家一場哄笑,“你看你看,她們多有默契。”雲雲說道,“菲兒啊”我和菲兒同時抬起頭來看著她,大家又是一頓哄笑。芳姐說,“現在兩個菲兒都在,我想,你們以後表情語態上要盡量一樣,這樣我們酒店就有雙菲兒了。”我覺得挺好玩的,菲兒也覺得也挺有趣。於是她們三個給我倆培訓語音腔調及神態。“菲兒”“诶~”我和菲兒一起嗲嗲的應到,聲音腔調柔柔美美的。

第二天,經理和我正在調試,突然,雲雲帶著菲兒過來,說“菲兒”“诶~”我條件反射的和菲兒一起嗲嗲的應,突然覺得不對趕緊捂住了口。雲雲和經理也笑了,雲雲對經理說:“我們酒店的雙菲兒怎麼樣?”經理笑著說,“挺好挺好。”於是雙菲兒的名稱傳遍了酒店。我和菲兒同時在場的時候,總是有人叫:“菲兒”我們也就同時同聲嗲嗲的回應,大家於是開心的哄笑。

四、可愛的雲雲
我和小徐共同的話語越來越少,有時候還覺得和他住一起真是沉悶,還不方便。我每天都和四姐妹一起打鬧,還好我們都是同一個班次的,可以從上班一直打鬧到下班。
光陰就這樣飛速逝去。雲雲總是喜歡拿我和菲兒開玩笑,晚上下班的時候,總是說,“雙菲兒,夫妻雙雙飛回來。”菲兒總是羞澀的一笑。晚上躺在床上的時候,我總是想:“她們四個的魅力,芳姐成熟,菲兒羞澀,雲雲天真,康康總是幻想浪漫,要是能夠和她們四人就這樣開心生活下去就好了。”想來想去還是雲雲最可愛。
這天,我們幾個回去路上,雲雲走在我和菲兒中間,看看,把我推到菲兒邊上,說:“雙菲兒飛回來喽!”我一下抓住雲雲的小手,“你瞎說,打你。”雲雲甩了一下沒甩掉,笑著說,“有人非禮啦。”大家於是哄笑起來:“雲雲被菲兒非禮了!”我也抓著雲雲的手輕輕打了打雲雲的頭:“雲雲被打了。”費兒和康康把我們推到一起,雲雲沒站穩,晃了一下,我急忙去扶她,不小心碰到了雲雲的胸部,軟軟的。雲雲臉噌的一下就紅了,甩開了手。“對不起,”我急忙說,“沒事”,“哈,你們還在客套,”“是不是要出一個飛雲的傳說?”菲兒乘機起哄。“你又瞎說。”雲雲看來也很羞澀啊。

”“老師,那我上午也要穿裙子,下午也要穿裙子,我不成了女的了嗎?”“上午的儀態培訓你也參加了啊,那剛好下午也就繼續裙裝呀。”
終於結束了第一天的培訓,雲雲說:“菲兒,你這樣挺漂亮的,讓芳姐看看。”“不行,我要去洗掉妝。”於是我到水池邊沖洗了臉蛋。當晚,我和四姐妹一起吃飯,菲兒和雲雲說了今天培訓的不少關於我的故事,芳姐和康康笑得出了眼淚。而後,芳姐說,“菲兒啊,你明天就要開始穿裙子了,開心不開心?”“不知道,有些煩,覺得怪怪的。”“噢,對了,明天你的裙子還沒有准備好,不過我們姐妹幾個身材都差不多,隨便誰的你都合適,讓菲兒給你一套,可以嗎?”“我才不呢,讓雲雲給他一套。”“干嘛拉上我,雙菲兒當然穿同一套裙子。”“不行,是飛雲。”“好了,都別鬧了,你們倆明天幫他化妝打扮,我明天幫他領兩套領班的套裙和鞋子。”
晚飯後,芳姐和我去找主管我得陳經理,芳姐說要幫我申請領兩套領班的套裙和鞋子,“早就應該給他套裙了,他身材那麼矮小,也只穿得到套裙。每次他領工作服都弄得後勤挺頭疼的。哦,菲兒,你今天好像看起來有點像女的,才培訓一天就有效果?”“今天被老師修了眉毛了。”“噢,是啊,我說和平時不一樣。”
當天晚上,小徐也發現我修了眉毛了。我就簡單的說,我被老師抓去示范了,所以眉毛被修了。我沒有和他說我要穿裙子的事。
半夜,我的心總是碰碰亂跳,誰不著。想著以後怎麼辦,想著以後會越來越漂亮,還是挺開心的,想著以後會越來越女性化,還是挺害怕的。就這樣迷迷糊糊地睡了。
我穿上了裙子,和四姐妹一起出去,我們五姐妹一樣的打扮。我對雲雲說,“親你一下。”“不要嘛,公共場合,同性戀。”“不是同性戀,我和你有點不同。”“什麼不同?”“下體有些不一樣。”“真的嗎?”“當然真的,”我撩起自己的裙子,發現內褲裡面平平的,急忙脫掉內褲,沒有了小棍棍,只有小洞洞。“你都穿裙子,當我們的姐妹這麼久了,怎麼還可能有棍棍?”“可是,我不知道什麼時候消失的。這怎麼可能,這,怎麼辦?”我急了。一著急,我就醒過來了,原來是個夢。
五、非典時期化妝和儀態培訓
眼看春天到了,我們幾個正盤算著一起出去玩。突然,四月中旬,非典的緊張氣氛籠罩了全國。政府要求取消一切出游和聚餐。我們酒店的生意也大受影響。酒店要求大家共渡難關,取消了原本計劃的出去春游和原定的加班獎。另一個班次的兩個領班辭職回家了。康康調到另一個班次了。酒店給大家安排培訓,菲兒和雲雲參加化妝和儀態培訓。芳姐參加了管理培訓。她好像是准備替補經理。IT陳經理讓我和小徐自己選培訓項目。小徐想去看一下電氣方面的培訓,陳經理就讓他自己去電控、供水部門去看看。菲兒和雲雲一定要我陪她們一起去培訓。她們還特意問我們經理,陳經理說,他沒問題,問我自己。我也好想和她們在一起。於是,拗不過她們,我就向經理申請了化妝儀態培訓。
四月下旬,我們開始了化妝儀態培訓。培訓就在酒店進行。每天是上午兩小時的儀態培訓,下午兩小時的化妝培訓。
第一天上午,老師先總體講了一些要求,強調了紀律,說明,這裡有很多走姿、立姿、神態、儀態的培訓。要求大家能夠在培訓高跟鞋、旗袍、一步裙、長裙的時候穿好衣裙過來。如果沒有特別要求通知的話,要求大家按自己的崗位穿好衣裙過來。一律是酒店中跟鞋,領班和財務是西裝套裙,迎賓是旗袍,其他服務員是古式衫裙。“那我呢?”我脫口而出,“你也一樣。”“老師,就讓他和我們領班一起穿套裙。”雲雲急急得說。“老師,不行啊,這怎麼行?”“這怎麼不行,培訓要有培訓的樣子,你以後培訓就和領班一樣來穿。”“好耶,好耶,”雲雲在一邊起哄,“現在就去換吧。”“今天就算了,明天要按照領班要求穿好過來。”我心裡有些開心還有些怕怕。開心的是,我本來挺羨慕女孩的,穿著漂亮的裙子,現在我也可以穿漂亮的裙子了,而且可以方便的和姐妹們一起了。怕怕的是,穿裙子不是嗲嗲的回應那麼好玩,是比較徹底的女性化,一旦穿上裙子,以後就很難脫下,我怕我走上完全女性化的道路。算了不管了,培訓要有培訓的樣子啊。而且看來,雲雲和菲兒都挺高興的。
下午是化妝課,我怕又惹出什麼事端來,對雲雲和菲兒再三強調,不要再起哄了。化妝鄭老師先介紹了一下化妝培訓的內容和目的,說,培訓最終要求大家能夠適應不同場合下進行化妝。當然老師一下就看到了我,說:“志飛,你過來參加化妝培訓,不錯,但是既然是培訓,就要和其他人一樣嚴格要求。”而後,鄭老師介紹了一些基本化妝理論,什麼搭配、技巧,修飾。老師說,化妝能夠讓任何人變得美麗,最後給大家進行化妝示范。她讓大家誰自告奮勇上來做示范,結果,大家又叽叽喳喳推舉我上去示范。老師沉吟了一下,說,也好,我們把志飛化妝成美女吧。反正都培訓了,上去示范就示范吧。鄭老師第一步說,“他的眉毛太濃,需要修淡一些,最快捷的方法就是直接刮去一些。”“老師,這不好吧?”我抗議到。“沒什麼,今天不修,明天培訓的時候還是要修的。”老師給我刮淡了、修細了些,“這樣可以讓臉蛋柔和一些。我們等會給他化個活潑點的彩妝。”而後,老師給我打了粉底,描了眼線,打了淡黃色的眼影,老師介紹到,這樣淡黃色的眼影,是典型的俏皮妝。讓我打了玫瑰色的口紅。最後,在用定型水幫我梳了俏皮女孩發型。完成後,我站在那裡,大家都說漂亮。雲雲說,“可惜今天他沒有穿裙子,那麼漂亮的臉蛋和衣服不協調。”“是的,美麗是一個綜合的感覺,現在讓他站在台後,只露出個頭,大家都會說是美女,可是走出來,就有些不倫不類了。志飛,下次上課最好和菲兒她們一樣穿領班的套裙,否則,化起妝來,總是怪怪的。  

六、第一天裙妝 三胞胎姐妹
第二天一早,早飯後,雲雲和菲兒拉著我到了她們房間,“菲兒啊,我們來給你打扮了,”“真的一定要穿裙子嗎?”“那是,你不是經常想和我們一起姐妹相稱嗎?穿上裙子後,你也是我們的姐妹了。”我看到她們把胸罩、女式內褲、女式襯衣、長襪都拿給我,“不就穿裙子嗎?怎麼胸罩也要戴?”“那不戴胸罩怎麼行,你想就穿條裙子,上身平平的,怪怪的,很難看的,聽我們的。”想想也是,可我心又不甘:“能不能不要啊?”“乖妹妹,聽話,乖乖換上吧。”菲兒親了我一下。我陶醉了。於是,我脫下了衣服,就剩下內褲,“就這樣可以了嗎?”“內褲也要換,那你轉過去換內褲吧。”我轉過身,飛快的換上了女士的內褲。好緊啊,內褲裡的東西想動,但是被內褲壓得動不了。我突然喜歡這樣的內褲,喜歡這種感覺的了。之後,她們就幫我戴上了胸罩,裡面放了兩雙絲襪冒充胸部,再穿上連褲襪的時候,我有一種女性感覺包圍了我,而後穿上了襯衣和西裝套裙。就第一次完完全全換上了女裝,很激動。我們三人一起抹了淡紅色的口紅。我們三人一起站在鏡子前,一樣的妝容,一樣的套裙,一樣的身高,就是我的頭發短一些。這時芳姐在外面敲門:“雙菲兒,雲雲,好了嗎?”“好了好了,”雲雲打開門,“芳姐,四妹,你看,這是我們的新姐妹。”“不錯,雙菲兒長的很像,看起來像雙胞胎。”“還有我呢,”雲雲也站在我們一起。“你也很像啊,你們是三胞胎吧?”是啊,我們三個有帶點瓜子臉型,修了一樣的眉型和一樣口紅,在加上一樣的打扮和姿態,當然就很像了。“芳姐,那我以後成為你們的姐妹了,”“是啊,你是我們的新姐妹,你不願意嗎?”我點點頭。“那我們五姐妹怎麼稱呼呢?重新排嗎?”“不用了,雙菲兒差不多大,我們已經想好了,他叫二妹,或者新二姐,這樣我們就是大姐、二姐、二妹、三妹、四妹五姐妹了。”雲雲說到。“不對,菲兒和雲雲也差不多,他應該是三姐,雲雲是三妹,”菲兒說到。“菲兒,別鬧了,就二妹吧,這也和雙菲兒相對應。”芳姐說到,“好了,要去培訓了,你們倆照顧一下二妹啊。”
我們走出了門,我怎麼覺得今天空氣不一樣啊,好像特別的清新,剛想邁大點步子,腿就伸不開了碰到裙子了,身子晃了一下。雲雲馬上扶住了我,“這個千金大小姐,走路也要人扶。”我吐吐舌頭,“人家還不適應嘛。”“二妹,走路步子要小一些,另外,兩個腿並得攏一些走路,這樣空間大一些。”菲兒告訴我道。“這樣吧,我們三個人調節一下步調,以同樣的步調走路。”我對她們倆說到。“好啊。”於是我們三人一起碎步前行。雙腿並攏走路,腰肢自然就有些扭動了。以前我總是欣賞女孩扭動腰肢走路,一邊看還一邊說她們風騷。結果,現在,我自己扮成女孩,也扭動腰肢走路,還被別人欣賞。
一路上,酒店的同事紛紛和我們打招呼,說都說我扮成女孩漂亮,我們三個像三胞胎。
儀態課,老師也說,“志飛啊,你還是穿裙子漂亮,你看,我們酒店現在有了三胞胎姐妹。這樣我們上課也自然。”我也和酒店的女孩們一起進行了儀態培訓,儀態課結束後,陳經理和芳姐過來找我,陳經理說,“菲兒,你真漂亮啊,還有兩個紅顏知己相陪,真幸福。”“陳經理,你就別開涮了。什麼事情啊?”“是這樣的,我們幫你申請了領班套裙,以後你上班也可以穿套裙來了,”“哦,這只是培訓啊。”“沒關系,套裙是酒店的制服,當然你可以穿來上班的。好的,你先和阿芳去領套裙吧。我還有事,先去忙了。
”“那好,陳經理再見。”說完,陳經理就走了。
芳姐說:“是不是你們三胞胎要一起去。”“是啊。”我說,“芳姐,我有些內急。”“芳姐,我也有些內急”。“啊,你,雲雲,你和他一起去吧,他也應該用女廁所了。”於是我和雲雲一起上了廁所。應該是我第一次上女廁所吧。我覺得女廁所有些清香,還有補妝台。挺好的。
我們四個來到物資部,物資部的人都說,他怎麼能穿男裝呢?就算是男的也應該穿套裙的,你看這樣多漂亮。我領了兩套套裙和襯衣、中跟鞋。

中午吃飯的時候,好像整個酒店都知道了。不過,好像都說我們三胞胎很漂亮。
下午,化妝課,老師也叫我們三胞胎一起做示范了,說,你們三人,化一樣的妝容,會讓別人覺得更相像,這樣就是幾個一樣美麗的人在一起美麗,更有魅力。化妝課結束的時候,小徐過來找我,他也恭維了我幾句,說,他怕不方便要搬走了,剛好他哥哥也跳槽到上海金橋了,他和哥哥在附近租了房子。我說也不用這麼急啊。他說,本來計劃下周搬的,現在全酒店都知道你扮成女的了,我怕對你對我都不好,所以下午就開始搬了,晚上再搬一些,剩下的下次再拿。我想了想,也好。“不過你是應該穿裙子,我早就感覺到了,而且你這樣是很漂亮。”“小徐,就別胡鬧了,不就混口飯吃嗎。”
化妝課結束了,我不顧她們倆的反對,飛快卸妝,取下胸罩,脫了裙子。換上褲子,來到辦公室值班。陳經理說,“我們部門的美人怎麼扮成男的了啊?”“陳經理,你就別開玩笑了。”“好吧,隨你吧,不過你願意穿裙子來上班也沒關系的。”
晚飯的時候,大家看我換回了男裝,都說,不像男的,你還是穿女裝比較合適。我只好裝做沒聽見。姐妹們還是慫恿我穿裙子。但是我說,我不能老是穿裙子,否則喜歡穿裙子,我怕會心理慢慢女性化,以後會想變成女人。“變成女人有什麼不好,你看我們這樣不是很開心嗎?”雲雲說到。“可是我變成女人,會沒有後代的。”“那可以先讓菲兒幫你生一個啊。雙菲兒再生個小菲兒。”“去去去,雲雲,你幫他生一個,生一個小飛雲。”“好了好了,你們三胞胎就別鬧了,二妹自己想穿什麼就穿什麼吧。”
晚上,回到房間,小徐已經基本搬完了。菲兒和雲雲要我還她們套裙。就一人一套把我的兩套衣裙都搶走了。真是無賴。過了一會,她們又送過來一套裙子,包括胸罩和內褲的。她們問我:“你知道你今天穿得是誰的衣服嗎?”“全套衣服都是一人的?”“雖然我們倆衣服都是混穿得,但是特意為你挑了完整一套的。今天穿得是一個人的,這一套是另外一個人的。”“讓我想想,今天我穿得是雲雲的,”“為什麼?”“嘻,因為我知道你們的胸罩式樣是不同的,我認得你們的胸罩。”“你,真色。”“對的吧。”“噢,以後你穿誰的衣服就要聽誰的話。”“那我穿菲兒的西裝和胸罩,再穿雲雲的褲襪和裙子呢?”“那就把你破成兩半。”雲雲說道。“不行,那就都要聽。”菲兒補充道。“好了好了,酒店都知道我們三胞胎了,也沒有分的那麼細了。”
也許是昨晚沒睡好,也許今天累了。當晚,我很快就入睡了。誰的很沉很香。

七 職業女性
都穿上裙子了,反正大家都知道了。在接下來的日子裡,我也就直接裙裝了。
五一期間,輪到我們休息了,酒店還是沒有什麼生意,從老板到各個員工,大家心情都不好,誰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夠度過這非典的陰影啊。這天,我和菲兒、雲雲三人上街散心。來到了服裝店,雲雲要幫我選一條裙子。我說,不用了,我也不是以後一直這樣生活,陪你們培訓好以後,我還要換回去的。“那你的內衣和睡裙總要買的啦,你總不能老是賴我們的內衣啊。”“那,好吧,就買兩套內衣,我們三買三條一樣的睡裙吧。”“好啊,好啊
。”我心裡還是怦怦亂跳,這是我給自己買胸罩內褲。還好,老板娘很歡迎我們幾個,也總是誇我們穿這個漂亮,穿那個也漂亮。廢話,老板娘當然說我們怎麼樣都漂亮了,我才不信呢。最後,我挑了兩個白色的胸罩,紅色的內褲,我們一起買了三條紫色碎花連衣睡裙。
回來的路上,遇到一個小孩,他一直追著我們:“姐姐,行行好,給點錢吧?”我們裝作沒看見,繼續走,他一直追著我們,而且都開始動手動腳的,向拉著我的裙子。雲雲和菲兒也停下來,我蹬了蹬腳,“你煩不煩呀。”“阿姨,行行好吧”我怕久留,引起路人注意,從小包裡拿出5毛錢,“好了好了,快走吧。”小孩終於離開了。
菲兒說:“二妹啊,你剛才嗔怒的樣子好可愛,要是我是男的,都要被你迷倒了。”“沒有吧。”“那個小乞丐可是大飽艷福了。”“噢,難怪,乞丐總是要纏著職業女性,是不是因為穿套裙走不快,而且也不好太發作。”“那不穿套裙會好一些嗎?”“我們這樣年齡和這樣打扮的,就是換連衣裙,乞丐也一下就看出來是職業女性,沒用的。” 之後的幾天,職業女性這個詞一直在我腦海裡回旋。我知道,實際上,我這些天是作為職業女性在工作和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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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yaih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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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香
發表於 2007-5-31 04:13 PM|只看該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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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結束培訓,恢復中性
整個培訓,幾乎就是完全女性化的歷程。我越來越喜歡女裝了,也越來越害怕了。我怕的是這些日子太開心了,這樣,我會完完全全心理上變成女人,今後將怎麼收拾呢?我把自己的想法和雲雲菲兒說了,她們說,讓我作為女人生活也挺好的啊。但是,她們也不知道我將來應該怎樣。畢竟人生,除了姐妹以外,還有父母、婚姻、家庭等。我暗暗下了決心,培訓結束後,非到萬不得已,不再穿女裝。並和四姐妹說,我希望她們還和以前一樣對我,雲雲說,“也好啊,你不穿裙子了,我們也還當你是姐妹。”
芳姐也對我說,“還是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吧,畢竟,你和我們其他姐妹不一樣,將來如何,如果你願意穿裙子,我們也歡迎你。不願意,也沒關系。”
五月下旬,為期一個月的培訓要結束了,大家要進行簡單的舞蹈表演。我想,這天應該是我最後一天裙裝了,也是我們三胞胎最後一次完全相同的打扮了。我今天把下體壓得非常緊,胸部也墊的高高的。我們三一起穿著旗袍走上了舞台。我總覺得我們的旗袍開衩太高,我也總覺得大家的目光都注視著我。反正大家都見過我穿裙子了,也不在乎這麼一次。我有些不好意思,也硬著頭皮表演下去了。風吹過來,我總覺得我的內褲被暴露了。終於表演完了。我們要上去和化妝老師、儀態老師和總經理握手致意。
兩個老師向總經理介紹說我們就是她們教的三胞胎,是培訓課上最活躍的三個。總經理典著肚子說,“不錯,都挺漂亮的,是我們酒店的名片。”“其中,志飛是男的。”“你是男的?這麼漂亮,真看不出。”總經理也誇了兩句。
終於結束了培訓。我回到了房間。我最後欣賞了一下漂亮的自己的旗袍裝。我怕,再不脫下以後就脫不下了。咬咬牙,脫下了旗袍。看著陪伴了我一個月的胸罩和連褲襪,覺得自己還是有些魅力的。輕輕打了一下自己一耳光,真是的自己發騷。就只剩下女式內褲了。算了,反正在裡面,而且挺合身的,不換了。我找出來男士的襯衣,怎麼覺得這麼大,不舒服。算了,還是穿中性的吧,這件也不花哨,也沒有花邊,不是很女性,感覺還好,挺合身的。長褲,我本來也大多是中性的。稍微帶點女式也無所謂了。襪子,還是肉色的短襪吧,長襪是不能穿了。鞋子,男式的尺碼太大了,還是繼續中跟黑皮鞋吧,這也比較中性,而且個子可以顯得高一些。
我這樣走到雲雲菲兒房間。雲雲說,“美女,你脫了裙子更有風韻了。”“怎麼,我這可沒有純女式的服裝啊。”“可是你的臉蛋阿,還是濃妝艷抹啊?”噢,我忘了卸妝。卸妝後,芳姐和康康也進來了。她們讓我轉一圈,看看我這身打扮怎麼樣。菲兒說“菲兒啊,你從背面看,完全就是個女孩,從前面看,就只有這裡不像女孩。”說著,指指我的胸部。“沒有那麼誇張吧?”雲雲說,“當然沒有那麼誇張了,你現在看起來,就有些女扮男裝的味道。”芳姐和康康也說,是有些女扮男裝的味道,不過這身打扮還是挺合身的。

九 美麗的夏天
告別了裙裝的日子,我回到了電腦部門。陳經理說:“章小姐,你今天打扮好像不太對啊?”“怎麼了?”“你不穿裙子了?”“培訓結束了,當然就不用再穿了,不行嗎?”“噢,有些不習慣了,你可是我們部門第一美女。”“亂說,我有不是女的,穿裙子只是培訓需要。”“你這樣子還是挺像女孩的,以前好像沒有這種感覺。”“她們也這麼說,可能是眉毛修了吧?”我的眉毛還是細細的,這可是培訓前後最大的面部變化,也正是這細細的眉毛,有時候還下意識的拋媚眼,勾勒出柔媚的臉蛋。“也許吧。我們酒店的網絡也完善的差不多了,你的事情不多了,你可以自己去別的部門看看,例如餐飲部啊,你們不是三胞胎姐妹嗎?”
之後的日子裡,陳經理也時常開玩笑叫我章小姐。我還是保持中性的服裝,我也時常被陌生人稱為小姐、女孩。我除了晚上穿睡裙以外,也沒有再穿裙子。穿睡裙,我對姐妹們的解釋是,方便啊,一套就行了,而且在宿捨內來往方便。酒店生意還沒有恢復,領班雖然有空缺,也沒有繼續召人。我是時常跑到餐飲部去玩,陪雲雲和菲兒看看,她們忙得時候也順便幫幫忙。我好像通常都被客人稱作小姐。算了,我也習慣了,無所謂了。

我越來越喜歡護膚了,夏天到了,我喜歡清清爽爽的感覺。我和姐妹們一起使用日霜、晚霜、洗面奶等,我還用了脫毛膏和絕毛霜。我的臉蛋更加白嫩了,我的雙腿也白皙光滑了。
日子一天天的熱起來了。姐妹們開始穿涼鞋了。我開始羨慕女孩的生活了。我才不喜歡那些尺碼又大,樣式又難看的男式涼鞋呢。可是好像沒有什麼比較中性的涼鞋,我和姐妹們一起買了一雙黑色的女式涼鞋,我怕太女式了,還是不敢穿。姐妹們都說,“你既然喜歡穿涼鞋,那就穿阿,大不了恢復裙裝啊。”“我就是怕回到裙裝,所以才不敢穿的。”“看來你還是喜歡穿裙子的。”“沒有啊,可能有一點點吧,算了,還是不穿的好。”
十一、三個好網友
電腦部門工作,上網可是很容易的。我也時常上QQ,我上網還是堅持男性,有不少女網友。其中幾個聊得非常開心。

一位網友網名叫F4, 最早是和她一起打牌的時候認識的。我們聊天慢慢聊到了工作。我告訴她,我已經好久沒有剪頭發了,現在頭發都可以扎個小辮子了。她不信,要我把照片給她。我就把我在海邊穿游泳衣的照片發給她了。她看到我的照片了,我問她:“我是不是不算很難看啊?”“不,你很漂亮,像個女孩。”“真的嗎?那天,我們去海邊玩,我的朋友說,你扎起來穿上泳衣一定很漂亮。然後我就讓他拍了。”“很好啊!”“你喜歡我這個漂亮的樣子?讓我和你一起去海裡游泳?”“好啊!是真的嗎?”“當然是真的了。下次我們一起去海邊游泳。”在後面的幾天中,我們繼續聊天。我們慢慢談到了裙子,我告訴她我們這邊的領班都要求穿裙子,如果我當領班也要穿裙子。她要我最好不要穿女人的衣裙。我說游泳衣呢?“也不行,不是有男式的嗎?”“可是男士的就個內褲,不舒服。”“那你自己高興就好了。

另一位網友姐姐叫雨兒。那一段時間,我們幾乎每天晚上都聊天。我們的身高體重都差不多,臉型也有點像。我們也慢慢聊到了裙子。她說,我要是女孩就好了,就可以和她一起化妝,讓別人一看我們兩個以為是雙胞胎。我說好啊,明年我穿裙子來見你。她問我有沒有女朋友了?我說,沒有啊,前些天我穿裙子了。“好啊,那就找個男的吧。”“哇,我可不敢。”“你的身材應該投胎女孩的。”“那沒辦法,這不是我能夠定的。”我告訴她,我穿裙子的時候,好涼快啊,好開心的。她說,“當女人開心嗎?其實當女人真的很辛苦拉。”
還有一位網友,叫燕子。我先和她討論裙子的好處。我和她說,我的身材比較小,穿男士的褲子太大了,不舒服。“那你穿裙好啦。”“哈,那是挺涼爽的。”“是啊,你也穿啊。”“那我下次穿裙子到嘉興來找你?”“呵,好呀。”“哪,我穿裙子,不是成女孩了嗎?”“你說呢?”“我覺得,夏天是女孩的季節,嘻,能夠當幾次女孩,享受裙子的美麗的涼爽,也是不錯的。”“呵,你的性格像女孩子。”

這幾個好網友,心腸都很好。我慢慢感覺到,女孩都是挺好的,挺善良的,希望我過的開心,希望我能夠漂漂亮亮的生活。

十二、成為領班
三甲港之行,讓我充分領略了裙子的魅力。我越發迷戀裙子了。和姐妹們在一起的時候,我也對裙子的話題很感興趣。雲雲和菲兒說:“菲兒啊,你那麼喜歡裙子,就和我們一起穿裙子好了。”“那樣總不好吧。”我總是這樣回答。

其實,我知道,大多數時候我被認為是男的主要因為我的胸部。我也想漂漂亮亮的,可是現在要在漂亮一些只能在身材上變化了。我挺羨慕她們幾個的曲線。我自己的胸部也有一點點隆起,那是我以前用美容產品的副作用。我知道,我只要戴上胸罩胸部的曲線自然會出來。
也許我的想法太多了,我也有時候看著姐妹們的胸部發愣。看著雲雲和菲兒的胸部,還有那透過襯衣的細細的肩帶,我也不知道是喜歡呢還是羨慕。她們也有時候被看得不好意思。這天,還是我們三姐妹在場的時候,雲雲終於忍不住了,問:“菲兒啊,你最近怎麼老是盯著我們的胸部啊?以前你可不是這樣的。”“沒有啊。”“別推了,到底怎麼了?”“我,我只是覺得挺漂亮。”“是不是羨慕我們啊,還是你也想擁有曲線?”“沒有,不,沒有的事。”“沒關系啊,你也是我們的姐妹,我當然知道你是怎麼想的了。”“真的沒有。我真的覺得你們胸部挺有魅力的。”“嘻,沒有也好。不過你這麼漂亮的姐妹戴上胸罩一定能夠增加不少姿色的。”“你們別亂說了。”

酒店生意真好,非典才過了兩個多月,七月中旬生意就飛速恢復了。餐飲部人手嚴重不足。其他酒店生意也非常好,培養新的領班也要一段時間的培訓。酒店於是想到了我受過完整的領班培訓。芳姐和副總經理找到我,想讓我轉到餐飲部。“菲兒啊,我們想讓你要餐飲部當領班,”“這個,可是我想我不應該穿裙子。”“你知道領班的要求穿裙子的,而且你還挺合適的。”“但是我真的不敢穿,我可以做領班,但是不想穿裙子。”副總經理看看芳姐“阿芳啊,你看呢?”“我覺得應該尊重菲兒的意見,先不做要求,讓他先過來幫忙。”“那好吧,你願意到哪個班呢?是不是阿芳那個班”“當然是了,那有芳姐、雲雲、菲兒,最好幾個姐妹。”“我也同意。”“那好吧,下周你就調到餐飲部。”

哈,我現在可以整天和姐妹們在一起了,而且能夠和姐妹們一起工作,我挺開心的。我也可以分享姐妹們的酸甜苦辣了。

十三、領班生活
雖然我到酒店已經一年了,也整天和領班姐妹們在一起,可還從來沒有當過領班。2003年七月21日,我第一次作為領班出現了。

我不想穿裙子上班,那太女性化了。可是我常常被別人認為是女人,我希望自己能夠讓別人看我漂亮,而且像女扮男裝,這樣即使穿幫了也沒有關系,我是沒有穿純女裝嘛,只是長的有些像女人而已。

我打了點粉底,穿上黑色女士的西裝,感覺還不是太女性,那就好。再穿上黑色中性的長褲,及黑色的中跟鞋。哇,我整個成了小黑人。不過我們領班的標准服裝就是黑色的套裙,我就是把裙子換成了長褲而已。姐妹們見了我這樣的打扮,說:“一看就像女的,我看你的長褲還是改成裙子比較協調。”“你們別胡鬧了。”雲雲說“我敢擔保,你這樣上班,沒有人會認為你是男的,”“雲雲,你又瞎說了,”

我站到了餐廳裡,戰戰兢兢的,不知道顧客會把我當成女的呢還是把我當成怪人?果然,顧客們都稱呼我“小姐”,一開始我還用帶點中性的聲音應答,後來慢慢的都改成嗲嗲的女聲了。菲兒和雲雲還故意在大廳裡叫我“二妹,快過來啊。”我都沒有辦法了,看來我只有當女孩了。後來,附近的一個顧客叫我“先生,幫我看看這個菜。”我沒有反應過來,還是嗲嗲的回答“什麼菜啊?”“對不起,小姐,沒什麼,”他轉過頭去對另外一個人說,“我說她是女的吧。”

終於結束了第一天的領班生活,好像所有的顧客都認為我是女的。我真的被姐妹們完全同化了嗎?
晚上,芳姐找我,說還是感覺我穿裙子比較自然。我說“不行啊,我不習慣穿裙子啊,穿裙子不方便啊,我也不敢穿啊,我想先熟悉一下領班的工作再看。”“那,穿裙子也沒關系啊。”“不行啊,我今天出了那麼錯,先熟悉一下,下次再說好嗎?”“那,也好,你先熟悉一周,下周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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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級幼兒生(30/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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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樓
發表於 2007-5-31 04:14 PM|只看該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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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美麗的曲線

第二天,我還是一樣的打扮,來到餐廳做領班。這下,我整個中餐期間都是嗲聲嗲氣的,我也漸漸覺得就應該這樣說話。

好容易到了下午休息的時候,菲兒說:“二妹啊,你看起來還是有點怪怪的,我覺得,你應該帶胸罩的,襯托一下曲線,這樣會自然很多。”“那不是變成女的了嗎?”“那你現在難道誰會認為你是男的?”“我自己…”“去去去,菲兒,別自欺欺人了,我也覺得你應該帶文胸,是有些怪怪的。”雲雲也起哄。“那,我…”“好了,我們現在去就陪你去換上。”於是,我們來到了宿捨,我戴上了胸罩,罩杯內部墊了些柔軟的東西。這次戴上文胸,感覺和三個月前完全不一樣,那次是為了培訓,感覺有點像是演戲。這一次,我感覺擁有了胸部的曲線,穿好女襯衣及女士西裝後,菲兒和雲雲都說這樣自然一些,我也覺得自然一些,好像本來就應該擁有胸部曲線。完了,我現在居然也感覺戴著胸罩是自然的,不戴胸罩是怪怪的。

晚餐服務的時候,芳姐看到了我,微微笑笑,“二妹,你漂亮多了,挺好。”“還好。”我不好意思地稍稍做了個含胸的姿勢。“不要害羞,勇敢挺起胸脯,自然漂亮一些。”“嗯”。
晚餐期間,好像顧客們打量我的目光比昨天多了好多,也有人會凝視一下我的胸部。雲雲鼓勵我:“別緊張,相信自己是漂亮女孩。”我還是很緊張的很吃力的工作。終於,客人慢慢散去了,我長長舒了一口氣。

晚上,雲雲和菲兒要我明天和她們一起去染發。我的頭發本來就有些長,自從非典儀態培訓以來一直沒有剪過,現在頭發是有點亂的中短發,剛蓋過脖子。我也想把頭發弄得整齊些。
第二天早晨,我們仨來到金揚路的理發店,我們要求都染成栗色,拉直的中短發,帶點韓風。拉直,染發真是慢啊,我都快沒耐心了。雲雲:“菲兒,美麗當然要有些耐心啊,再等一會就好了。”我只好默默的幻想我做好頭發後會多漂亮。終於我們仨基本同時都做好了,我也擁有了栗色的直發,甩甩頭發還會柔柔順順的。我覺得好美麗好開心阿。

十五 再次裙裝
我發現,我成為領班以後,整個生活都在迅速的女性化。我喜歡化妝,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我喜歡看著自己的胸部,畫出美麗的女性曲線;我下班後就換上睡裙,在宿捨區來回晃悠。我甚至有些希望自己早日穿上裙子工作了。姐妹們也在積極鼓勵我的這些變化,她們總是贊許我更漂亮了,也總是要我穿裙子和她們一樣的工作。3日晚上,芳姐和雲雲、菲兒、康康再次要求我明天穿裙子上班,這一次,我終於點頭答應了。

2003年8月4日,天氣晴好。我一早起來,穿上了套裙和絲襪,感覺心情特別不錯。感覺化妝也特別細致。菲兒見了我說,“二妹,今天特別漂亮嘛,是不是去約會啊?”“哪啊,不是一樣的嗎?”“二妹,這樣才是我們的領班姐妹啊。”我於是穿著裙子開始上班了。我們的一步裙要求我們走路步伐都很小,我想這讓我自然就走出了碎步吧。站著的時候,上次儀態培訓發揮作用了,我習慣性的將兩腿並攏,這樣個子顯得有些高挑,我發現裙子裡腿並在一起的感覺挺好。
我總感覺這次穿裙子和幾個月前培訓時候感覺有些不一樣,我覺得上次好像有些牽強,不自然;而這次,我感覺有些水到渠成,而且我還有一種感覺是,我這一次是要加入女性隊伍了。想到這一點,我還是有些迷茫和擔心。算了,不管那麼多了,就這樣混吧.

十六 玫瑰之約
那天我當班的時候,居然在收銀處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是小徐——我原來的室友。我調到了餐飲部以後,忙得團團轉,已經很久沒有見過IT部的老同事了。現在突然見到小徐,倒真有點又驚又喜。小徐雖然搬了出去,但還在IT部工作,今天是過來幫收銀處修復電腦系統的。
小徐聽見我的聲音,回過頭來愣愣地看著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是的,現在的我穿著黑色束腰的西裝套裙,胸部雙峰高聳,栗色的直發襯著秀麗的臉龐,完全是一副美麗的白領領班麗人模樣,再沒有一點剛進酒店時那個小男生的痕跡。

我問小徐:“好久不見啊。你現在好嗎?”小徐的臉忽然紅了,轉過頭去敲鍵盤:“恩,還行。”我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剛好菲兒在叫我:“二妹,快過來啊。”我就說:“哦,我有事要過去,你先忙吧。”小徐忽然轉過頭,低著頭說:“我、我已經交了辭職信了,今晚想請幾個朋友吃飯,你也來吧?”他的聲音好低。我有些吃驚,不過還是說:“好。”小徐如釋重負,說:“那晚上6點,在玫瑰房等。”玫瑰房是我們中餐廳的一間包房,小徐選擇在消費比較高的本酒店包房吃飯,看得出他很看重這次告別,對酒店也還是很有感情的。
我知道小徐似乎一直有種懷才不遇的郁悶,而且他在酒店朋友不多,要走並不奇怪,但聽到這個消息還是覺得比較突然。但我擔心的是,IT部裡基本都是男生,我該以怎麼樣的裝束去面對我的舊同事們呢?雖然以前也在他們面前化妝成女孩,但畢竟是上班,不屬於私人空間,現在一起吃飯,該不該穿女裝呢?我把我的擔心告訴了雲雲,雲雲說:“怕什麼?你現在是我們的領班姐妹了,當然應該穿裙子去,而且要打扮得漂漂亮亮地去。如果你怕只有你一個女孩,那我和菲兒陪你去好了,順便看看有沒有帥哥。”她調皮地眨了眨眼睛。

十七 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
傍晚我和菲兒雲雲去到玫瑰房。我們都穿著亮麗的裙裝,菲兒給我的嘴唇染上了一抹濃濃的玫瑰紅,雲雲非要在我的鬓角點了一些銀粉,她們說這是晚裝,玫瑰之約嘛,總要把自己打扮成一朵嬌媚的玫瑰。

小徐看到我們仨,好象有點不大自然,說:“哦,三胞胎又重出江湖了。”我想起儀容化妝培訓時,我們仨被“冊封”的“三胞胎”稱號,不由得覺得有點害羞。雲雲說:“怎麼,不歡迎嗎?”小徐說:“當然歡迎,美女駕到,求之不得啊。”雲雲說:“是啊,‘君子好逑,求之不得’。”菲兒接著說:“求之不得,輾轉反側。”小徐有些尴尬地笑了。我也甜甜地笑了,我發現我笑的時候,小徐一直在看著我。

一起吃飯的只有另外三個同事,小徐居然連陳經理也沒有請。不過也是,反正他都要離開了,也不用再看領導們的臉色。那幾個小男生拼命地灌小徐的酒,小徐心情很差,幾乎忘記招呼我們幾個“求之不得”的美女,只一個勁地埋頭喝酒,來者不拒。
小男生們也不時在嘴上占點小便宜,我也被迫喝了幾杯,但幸好小徐是主角,他們也還沒有喧賓奪主。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八點多了,看著小徐他們喝得差不多,我們仨也提出回去。小徐送我們到宿捨樓,菲兒雲雲走在前面,我和小徐並肩在後。到樓下,我回頭正准備叫小徐不用送,小徐忽然湊上前,在我的嘴唇上吻了一下。我猝不及防,一下子怔住了。只聽見小徐的聲音在我的耳邊悄悄說:“如果你是個女孩,我會愛上你的。”
這一夜我輾轉反側,卻不是因為“求之不得,輾轉反側”,嘴唇上仿佛還遺留著小徐那溫柔一吻的氣息,那是同性的氣息啊,可是我為什麼一點也不反感和惡心,甚至有一點甜絲絲的感覺?雖然我敢保證自己絕對沒有喜歡小徐。我真的徹底成為了一個女孩了?可是摸摸蕾絲小內褲,鼓鼓囊囊的,隨時在提醒我,我終究只是個假女孩。看來我在女性的道路上是越走越遠了。怎麼辦呢?
過了幾天,小徐果然走了。又過不久,芳姐被調回了客房部並正式升為見習經理,芳姐請我們幾姐妹在中餐廳吃了飯,鬼使神差地居然也訂了“玫瑰房”。我不由想起小徐那微妙而動人的一吻,忽然充滿了自信,原來自己是這麼美麗和富有魅力的女孩,為什麼要迷茫呢?其實,生活可以更美的。

十八 升為大堂副理

到了十一月初,芳姐和人事部總監找我,想讓我轉到客房部升為大堂副理。酒店剛好走了一個大堂副理,人手有點緊,芳姐向公司領導推薦了我,人事部也覺得我在領班的崗位上表現不錯,可以考慮。我知道這是個很好的發展機會,可是還是有點猶豫。
芳姐說:“二妹,不用擔心,雖然副理面向所有客人,接觸面更廣一些,而且責任也更重,但其實副理和領班都是和客人接觸交流的崗位,工作性質差不多的。”她又半開玩笑地說:“甚至連服裝也差不多,都是西裝套裙。反正你也應該習慣了的。”我說:“還是要穿裙子嗎?”芳姐說:“當然了。”

第二天,芳姐幫我到物資部領了兩套西裝套裙,兩雙半高跟女皮鞋,還有兩雙肉色絲褲襪,又去人事部重新改了我的胸牌,上面寫著“章紫菲”。當然我的員工證還是“章志飛”。
過了幾天,分管保障的楊經理又找我去談話,說:“小章啊,最近公司的宿捨有點緊張,小徐搬出去以後,你好象是一直一個人住,不是很符合公司的規定啊。而且現在你調到客房部,再住在二樓的領班宿捨,也不太好。”楊經理要求我搬到客房部員工集中的五樓宿捨,並且不能一人住一間。他說:“恩,你就和小芳一起住吧,都是一個部門,聯系工作也比較方便。而且。。。”
我知道楊經理說的“而且”是什麼意思,“而且”我現在每天早晚都穿著套裙,早上起來還要細細地化妝,細眉紅唇粉頸,胸部好象也有點變大了,可以說每天過的都是女孩子的生活,所以別人覺得把我安排和芳姐住在一起好象就是天經地義的事情了。
我回去收拾東西,剛好雲雲過來,我作勢要和她吻別,以為她一定會落荒而逃,沒想到雲雲說“誰怕誰啊?”一把抱住我,潮濕的櫻唇一下印在我的嘴上。我只覺得雲雲胸前兩只充滿彈性的鮮活的兔子和我的雙乳緊緊貼在一起,一種奇妙的感覺漫過全身,緊緊壓在蕾絲內褲裡的小弟弟竟然蠢蠢欲動。
這時門忽然開了,芳姐進了來,雲雲嚇了一跳,連忙把我放開,頓時大家好像都有點不自然。芳姐說:“好啊,倆小姐妹躲在這裡親熱呢。”雲雲急忙說:“不是的,芳姐不要亂說。”芳芳笑了笑就出去了。不知怎地,我忽然有了種說不出的擔心。
就這樣,我搬到了五樓和芳姐一起住了。

十九 一個客人
有天傍晚我當班時接到一宗投訴,客人說自己帶來的筆記本電腦上不了網,但IT部拒絕幫他修理。我把電話打到IT部,IT部那個當班小男生說:“師姐,我檢查過我們的網絡正常,是他的電腦問題。你也不是不知道,這種情況我們是沒有幫他維修的義務的。”那一句“師姐”喊得我甜絲絲的。確實,酒店不是維修店,並不負責維修客人的東西,否則是會很容易發生糾紛的。
我看著登記卡上客人的名字:“陳梓群”,不由得笑了,“梓群、梓群”,不就是“紫裙”嗎?如果倒過來讀,就是“裙子”啊!忽然覺得好親切。我決定親自上樓去給客人解釋。
我按了半天門鈴,好容易門才打開,我見到一個長得很清秀的年輕人,甚至連眉毛都很清秀,但有點憂郁的樣子。我想:“要是他也化妝成女孩一定很好看。”忽然看見他的唇邊還真有點鮮紅的痕跡,好象是殘余的唇膏。

我把酒店的規定告訴他,但梓群表示他有急事必須上網,無法接受我的解釋。我想了想,決定幫他檢查一下電腦。唉,不知不覺居然又重*老本行了。梓群給我倒了杯水,說失陪一下,就去了洗手間。
還好,我很快發現只是系統配置的問題,弄了沒多久就可以上網了。我順手把地址欄一拉,隨手點擊了一個地址,只見妩媚的頁面很快顯現出來,上面是“變裝社區”幾個大字!
我有點目瞪口呆,想不到“梓群”真的是喜歡“裙子”。。。。。。

二十 紫裙.裙子
這時梓群正好從洗手間出來,他一見到“變裝社區”的頁面,臉色都變了,趕緊沖過去要關掉瀏覽器。我看見他唇邊的口紅痕跡都不見了,只是嘴唇洗得有點發白。我頓時明白了,卻暗暗發笑。
我假裝不懂地問:“這個‘變裝社區’是什麼東西啊?”“沒什麼。。。”我也不揭穿他,只是說:“電腦弄好了,可以上網了。”“實在太謝謝你了,想不到這麼漂亮的女孩也有這麼好的電腦水平。”我嫣然一笑,終於忍不住說:“你未必能有這麼好的電腦水平,卻可以成為像我這樣的美女。”我見梓群在發呆,又說:“我知道你喜歡變裝,其實。。。我也是個變裝者。。。”

梓群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和眼睛,我拿出員工證給他看,上面有我的男裝照片和性別。梓群很激動,好象一下找到了地下黨組織的革命者一樣。我說:“嘻嘻,梓群梓群,聽起來就像是紫裙,又像是裙子。”“是啊,我有個網名就叫紫裙的。”“那我叫你紫裙姐好嗎?”“。。。好吧。”
然後我幫紫裙細細地化了妝,幫他戴上A罩杯的紅色塑料吊帶胸罩,裡面墊上絲襪,又穿上一條紫色的吊帶連衣裙,顯得他修長嬌媚,腰肢纖細。紫裙很興奮,我也一樣,你看著我,我看著你,禁不住兩人抱在一起,滾倒在床上。
二十一 聖誕之夜
其實我們什麼也沒干。紫裙問我:“你願意有一個可以當姐姐的男朋友,還是願意有一個既是你的姐妹又是你的哥們的好朋友呢?”最終我選擇了後者,我不敢選擇前者,我還是擔心會滑得太遠,回不了頭。於是我和紫裙成了好朋友,我把我的心路歷程詳細地告訴了紫裙,紫裙也向我講述了他的變裝故事。後來紫裙把我的故事放到了網上,使我們認識了更多的變裝朋友,並通過我的關系在這個酒店舉行了幾次聚會。

轉眼到了聖誕,公司舉行了化裝舞會。菲兒他們幾個非說要把我打扮成舞會公主,幾個人嘻嘻哈哈地給我塗粉底、抹腮紅、畫眼線、敷唇膏,把一頭栗色的直發在頭上盤了個貴婦髻,康康還給我穿上了塑身內衣,將我的腰身勒得細細的,菲兒“貢獻”了一個魔術胸罩,我的身材一下變得玲珑多姿,凹凸有致。菲兒借來了一條紫紅色的吊帶晚裝,我嫌太暴露了,怎麼也不願意換上。後來芳姐來了,說不換就不換吧。

在芳姐的提議下,大家又給我換了個形象,腳上是緊緊包裹著整個小腿的尖頭長靴,下身是一條黑色短裙,上面是吊帶小背心加粉紅外套。頭發也重新打上摩絲,時髦地披散開來。大家覺得這個樣子好象不太適合跳交誼舞,但芳姐說,平安夜就是狂歡夜,穿著晚裝才不合適呢。雲雲看著我的長靴,唱起了歌:“2002年的第一長靴,比以往時候來得更婉約些。。。”我說這歌的歌詞怎麼這麼怪呀,還有專門為長靴寫詞的。雲雲說:“我也不知道啊,剛在網上見到的。”後來好幾個月後,這首歌莫名其妙地竟然大紅大紫了,紫得就像我最钟愛的裙子的顏色一樣。
到了舞會現場,我脫掉毛衣,很快接連有好幾撥男生來請我跳舞。後來一個穿著王子服飾戴著面具的帥哥來請我,我感覺他的手很柔軟,動作很優雅,但總覺得很熟悉,想來想去想不出是誰。一曲終了的時候,他突然低頭在我的手上輕吻了一下。這一下讓我的心怦怦直跳。

二十二 情歸何處
迪斯科舞曲響起的時候,我居然又和那個王子帥哥面對面地扭在一起,壞壞的王子不時跳出一些充滿挑逗意味的動作,後來兩個人幾乎貼在一起對舞。但我很快感覺不對勁,因為我的手、還有我的胸部觸碰到的都是柔軟而充滿彈性的兩團東西。終於我在扭動身體的時候,把嘴巴伸到“王子”的耳朵邊說:“芳姐,我知道是你。”我拋了個媚眼給芳姐,舔了一下舌頭,做出一個迷死人不賠錢的動作。芳姐身體一轉,轉到我身後,一手輕輕撫摸著我渾圓的臀部,一手輕輕環著我被束身內衣勒出來的小蠻腰,我們一起同節拍地扭動著身體,沉醉在平安夜的狂歡中。

芳姐是王子,我就是公主。我們玩到很晚才回宿捨。那一夜我睡不著,芳姐的舉動已經出離普通姐妹的關系了,但我不知道在芳姐的心目中,我是一個怎麼樣的形象,或許還是一個可以當她女朋友又可以當她的小妹妹的少女吧。那麼難道芳姐是***?我想不出什麼頭緒。又想起上次雲雲出乎意料的親吻,還有“雙菲兒”若即若離的暧昧,還有和梓群的擁抱,小徐臨別的送吻,包括可愛的康康,好象身邊無論男男女女都對自己有種特殊的好感,我仿佛成了大眾情人,人人暗戀的對象,而我似乎也不反感不討厭,甚至還有點渴望。到底我該情歸何處?

二十三 回家過年
聖誕過了之後是元旦,然後春節也就不遠了。我開始擔心如何回家的事情了。難道我真的變成一個女孩回家?那父母的壓力該有多大!還是怎樣?到底怎麼辦?剪掉我留了這麼久的辮子?換回男裝?還是。。。。。。我想了很久,決定找雲雲聊一下,不知為什麼,我好象有點怕芳姐了。

“雲妹,春節就要到了,我想我怎樣回家好呢?”“菲姐,你現在的樣子很漂亮啊,回家,我看還是變回男裝好了。”“可是我不想剪掉這個辮子啊?”“是啊,這個辮子留起來也不容易,剪掉太可惜了。”“我想,反正現在男的留長發的也挺多,算了,我就不管了,不過就是不能象現在這樣扎了。嘻。你看,我不用這些發夾會不會好一些?”“那,好象也可以。不過還是象女孩。”“那,沒有辦法,衣服也只好不穿女孩的了。否則家裡人壓力太大。”“其實我還是覺得你當回男孩好了。”“當男孩有什麼好,可以和好雲妹每天在一起嗎?”“那個。。。”“好雲妹,其實我也挺想你的,我想我是不是愛上你了。嘻嘻”“菲姐,你真壞。”“是真的,如果能夠和你永遠在一起挺好的。”“還亂說,不理你了,小壞蛋就喜歡調戲別人。”“就是喜歡好雲妹嘛。”“菲姐,你…”

“好了好了,你看我這樣,是不是可以讓人接受了?”“可我怎麼看,你都象女扮男裝。”“算了,我看也沒有什麼辦法了,我不想剪掉頭發,就這樣吧,好象沒有什麼女裝的痕跡了。”“哈,菲姐,那就這樣吧。”

又過了幾天,終於到了要回家的時候了。傍晚的火車。我取下了全部的發夾和發箍,用橡皮筋隨意的扎了一個辮子。我的**雖然有些大,但我想冬天衣服比較厚,所以還是把胸罩脫下了。內衣也沒有換,不過顏色就不是粉紅色的或紫色的,而是綠色的,這樣,我覺得不顯得太女性化就行了。毛衣穿了比較寬松的,這樣我的胸部就不會顯得突出了。外面再是一件夾克,這樣我的胸部就基本看不出了。好象是有一種女扮男裝的感覺。

背上行李,乘上中巴車來到火車站。一路上,陌生人都是叫我小姐,看來我的男裝真的只是自欺欺人的。想到火車上廁所不方便,猶豫了一下,還是進了女廁所。正坐在候車室裡等火車,邊上一個男子問我:“小姐,請問現在幾點了?”原來我的打扮沒有作用啊。這些討厭的人,又是這一套騙女孩的把戲。我冷冷地說:“不知道。”一路上我都盡量避免和人說話,但還是時不時有人過來“套瓷”,我想算了,看來我是再也裝不回男孩了.

二十四 家人的驚詫
下了火車,天色還很早,我來到汽車站,站裡人不多,很快就順利地坐上車了。
車子開動了。就要到家了。爸媽會怎麼看,姐姐應該還好說。鄰居會怎麼看?我緊張極了。
天已經亮了,終於敲響了家門。開門的是一個十七八歲的女孩:“你是。。。”我認出她是我的鄰居小茜,以前常來我家玩,挺長時間沒見,出落成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我說:“我是你的志飛哥啊!”小茜愣愣地看著我:“你、你是志飛哥?”噗嗤一下笑出聲來。我說:“小丫頭,你笑什麼呢?”小茜在我的耳邊悄聲說:“怎麼我看你不像志飛哥,倒好像是志飛姐。”我的臉刷地紅了,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
我姐姐志紅出來了,愣了一下,“哈,志飛變成女孩啦。”“哪裡啊,”我臉熱熱的。“進來吧,小妹。”“你,”其實姐姐以前也喜歡用女孩來稱呼我,也經常說,我扎個小辮子一定很漂亮。我總是支支吾吾的塞唐過去的。

低著頭進了門,媽媽看到了我吃了一驚,“志飛,你,你變成女孩了?”“媽,沒有吧?”“那,我怎麼看也是一個女孩啊?”“媽,”“好了好了,先吃飯吧,”姐姐插進來說。這時爸爸回來了。 他吃驚的看著我,“志飛,這是怎麼了?”“我,沒什麼啊?”“那,怎麼現在變成女孩了?”“我,…”“好好好,先吃飯吧。”媽媽發話了。“那, 先吃飯吧。小茜你也一起吃吧。” “不了,我先回去啦。”小茜朝我調皮地眨了眨眼睛。

吃過飯,媽媽把我拉到房間裡,問:“志飛啊,到底怎麼樣啊?”“沒什麼啊?”“你跟媽說,是不是想當女孩啊?”“我…”“說啊?”“我…”我哇的一下哭了起來。“志飛啊,不要哭了,想當女孩就說啊,我也不是那個意思。”我還在哭。“志飛,媽媽在問你呢,是不是想當女兒啊?”我哭著說:“我也不知道。““那,”媽媽好象想到些什麼,這時姐姐進來了,“志飛,別哭了啊,”爸爸站到門口給媽媽打了個手勢,媽媽出去了。“志飛啊,乖妹妹,別哭了。”我還在那兒哭著。

過了一陣,媽媽進來了,我也漸漸止住了哭泣。媽媽說,“志紅啊,你先帶志飛換一下衣服,那一套你的衣服給他,這套衣服看起來像女扮男裝,很別扭。”“好啊。”姐姐拉我到她的房間。“小妹啊,你喜歡哪套呢?”我隨便指了最外面那套紅色的。姐姐幫我脫下外套,觸摸到了我的胸部,吃了一驚,“志飛,你的**也好像有了?”我紅著臉說:“其實.. .還很小。”姐姐伸手隔著內衣摸了摸,說:“是不算很大,你如果願意回頭的話,還是來得及的,志飛,你要好好想一想,該怎麼選擇,這可關系到你以後整個人生之路的。”我點點頭。換上衣服後,姐姐拉我走出了房間,“媽,你看志飛很漂亮啊。”

媽媽還在和爸爸討論些什麼。爸爸的臉色陰沉,一句話也沒說。媽媽說:“是啊,志飛這樣是很漂亮,那,志飛,你坐了這麼長時間的車也累了,好好休息一下吧。”
所有積分大於負-100的壞孩子,將可獲得重新機會成為懲罰生,權限跟幼兒生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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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 道別話也未多講
夜幕降臨。我躺在床上。隔壁爸爸媽媽還在那爭論些什麼。我知道他們是在討論我的事情。事已至此,只好走一步算一步了。但是我還是很害怕去見同學和鄰居,我害怕給家庭太大的壓力。也許我真的要和過去永遠告別嗎?不僅是男孩的身份,甚至我要化名一個新人。我還是很害怕。到底怎麼辦啊?想著想著,不知不覺中睡著了。

第二天吃飯的時候,爸爸還是一聲不吭。媽媽沒話找話:“志飛你放假放到什麼時候?”“我們法定是年初八上班,但我和別人調了一下班,可以休到初十。”“那不錯啊,有十來天假期,你也可以在家好好休息一下了。”“哼,在家呆十多天,你們丟得起這個人,我的老臉往那裡擱!”爸爸突然甕聲甕氣地冒出一句。

我只覺得淚水在眼眶裡直打轉,爸爸說:“哭什麼哭?只有娘們才哭鼻子!你看你像什麼樣子,男不男女不女,別呆在家裡丟人顯眼。”媽媽說:“你少說兩句吧。”我再也忍受不住,丟下飯碗,捂著臉跑進屋裡。媽媽在後面叫:“志飛志飛!你看你把兒。。。把志飛弄得。。。唉!”爸爸說:“我說錯了嗎?他要走就走吧,就當我從來沒生過這麼一個兒子!”

我一邊收拾東西,眼淚禁不住像斷線珍珠一樣掉下來。姐姐推門進來:“志飛別難過,爸爸其實只是一時想不通,過一會就好的。”“姐姐!”我伏在姐姐的懷裡哭了起來。

次日早上我又背起行囊回到了那熟悉而又陌生的車站。我覺得在一個不被理解不被接受的家庭裡已經無法呆下去。我穿了一件收腰的白色女式呢子大衣,下面是喇叭狀的女裝繡花牛仔褲,戴了頂小巧的羊絨帽,裡面戴了胸罩,胸部的曲線在大衣下不是那麼突出,但整個人顯得很清純,像是剛放寒假的女大學生。姐姐送我上了車,媽媽在家裡陪著爸爸。姐姐說:“志飛你回去再好好考慮一下,無論你怎麼選擇,姐都支持你。”“知道了,姐,你也好好照顧爸媽,女兒不孝惹他們生氣了。”“‘女兒’?志飛你真的下定決心當我的妹妹了?”我一時無語。
“志飛姐!”居然是小茜在叫我,只見她跑得氣喘吁吁,臉蛋紅撲撲的。“志飛姐,我剛知道你要走,趕緊過來,差點趕不上呢。這是給你的。”小茜遞過來一個包。我剛想看,小茜說:“不要看嘛,回去再看。”我說謝謝你,小茜。車開了,我又離開了家,仿佛離開一個驿站,繼續我的白領麗人生涯,一時間百感交集,淚水又充盈了我的心。。。

二十六 禮物,又見禮物
在車上我打開小茜給我的包,居然是一條漂亮的粉紅睡裙,還有一條蝴蝶扣的腰帶,束起腰來就變成連衣裙了,真是一衣兩穿。看著這件特殊的禮物,一陣感動和害羞襲上我的心頭。
回到酒店,春節的生意並不是很好,人們大多呆在家裡過年了。情人節的時候,我居然收到了三束玫瑰,引來客房部的小女生們的一片驚歎和艷羨。但那天剛好我值中班,根本沒有時間,於是也沒有任何故事發生。

時間如流水,很快就臨近三八節。那天芳姐對我說:“公司給每個女員工都發了一套小禮品,因為是按名冊發的,所以沒有菲妹你的。不過我跟人事部說了,結果還是幫你領了一套。”原來是一套豐乳產品!芳姐說:“脫了衣服試試看吧。”我又喜又羞。芳姐幫我脫下衣服,又解開我的乳罩,在我的胸部塗了一點豐乳霜,然後輕輕按摩起來。這也許是我成年後第一次讓別人接觸自己的胸部,只覺得一陣清涼沁入肌膚,然後雙乳漸漸有點漲漲的,並且開始變得溫熱,酥酥軟軟的。芳姐慢慢走到我的背後,雙手從我的腋下穿過來,環抱著溫柔地揉著我的胸部。我開始心跳加速,全身有點乏力,把頭靠在她的肩膀上,呼吸也急促起來。

芳姐輕輕咬著我柔軟的耳垂,夢幻般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喜歡嗎?我的小寶貝。”我閉著眼,享受著這快樂的時刻:“……喜歡。”我猛地想回頭去抱芳姐,芳姐的手指突然用力在我的**邊緣一掐,我痛得尖叫起來。“不許亂動,你是我的小寶貝,你是最乖的,是屬於我的……”她一只手慢慢移向我蕾絲內褲凸起的部位。我的呼吸越發急促,身體隨著芳姐的手而扭動著,嘴裡呻吟著含混不清地說:“我是芳姐的寶貝,我是最乖的……”芳姐的手指摩擦越來越劇烈,終於我渾身如遭電擊,快樂如火山爆發般噴薄而出,我的小內褲轉眼也濕了一片。

過了良久,我嬌喘著倚在芳姐的懷裡,芳姐吻了吻我的額頭,輕輕說:“我的寶貝,你累了,好好歇歇。姐姐要去上班了。”我的心怦怦地跳,充滿了渴望,可是什麼也說不出來。

芳姐走後,我久久不能平靜,剛洗了澡,菲兒就來找我:“二妹穿著這粉紅睡裙好可愛啊,整個人也粉粉的,好象個洋娃娃耶。”“壞菲兒,就會笑人家。”“嘻嘻,人家說的是真的嘛。”“菲兒找我有什麼事嗎?”“是這樣的,今天發了三八節禮物,我去物資部門纏了半天,終於幫二妹也弄了一套,快,看看合適不?”“ 什麼?又是三八節禮物?”我一時怔住了,反應不過來。
菲兒拿出一個精致的紫紅色胸罩,說:“這是黛安芬的,名牌呢。快脫了衣服試一下。”我只在發呆,已顧不得害羞,任憑菲兒幫我脫了睡裙,戴上胸罩,調整好肩帶。我的腦裡只在轉著一個念頭:“到底怎麼回事?”公司絕對不可能發兩樣禮物的,所以芳姐和菲兒的“禮物”至少有一個是假的,是假借公司名義送給我的,那麼是誰呢?可是我又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去問,算了,孰真孰假並不重要,我又何必一定要去了解清楚?重要的是,我知道你們疼我,愛我,這就足夠了。同樣的,我也愛你們,愛得深沉,永遠。

“二妹的咪咪好像越來越大啦,不過戴A罩杯還是有點撐不起來,幸虧這款胸罩有調節修飾功能,看上去還是很適合哦。”說著菲兒伸手到罩杯裡輕輕捏了捏我的**。“菲兒真壞,看我怎麼收拾你。”我反應過來,去撓她的癢癢,兩人打鬧成一團,我一下把菲兒抱住,兩人情不自禁地親吻起來。

二十七 春天的故事
三八節到了,公司組織所有輪休的女員工去雲龍山風景區游玩。我和菲兒剛好休息,其他三姐妹都要上班,菲兒說沒人陪她,一定要我和她一起去。我拗不過她,只好答應了。車廂載滿了一路的莺歌燕語,很快到了雲龍山。我穿了一件圓領女運動衫加收腰外套,下面是一條柔軟的褲裙,和那麼多美女漫步在一片郁郁蔥蔥中,不禁心曠神怡。

那天帶隊的“洪常青”是管後勤保障的楊經理,他羨慕地對我說:“小章啊,你可幸福了,真是百花叢中的賈寶玉啊,燕瘦環肥,要什麼有什麼哦。”菲兒說:“楊經理,你可別胡說,我們二妹才不是什麼賈寶玉呢,她就是林妹妹啊。”說著拉著我的手飛奔而去。風兒吹起我的裙裾,說不出的暢快。聽見楊經理在後面呵呵笑:“唉,小章當男孩子真是投錯胎了啊。”

晚上安排住宿,由各人自由組合,我當然就和菲兒住在一起了。吃飯的時候,我才知道晚上的活動內容居然是泡溫泉,不由得又喜又憂。泡溫泉一定要穿泳衣,雖然我也穿過,而且穿得跟真的女孩很像,可是要到女更衣室去換泳衣,我確實有點不知所措。回到宿地,我說我不去了,菲兒就來胳吱我,說:“二妹是不是來情況不能下水啦?嘻嘻。”羞得我滿臉通紅:“別胡說,我、我沒帶泳衣啊。”“不用急,我早幫你帶啦。”菲兒拿出一件黃底白花的漂亮泳衣給我。
“可是我該怎麼換呀?”“就到更衣室換呀。”“這好象不好吧?”菲兒說:“沒關系的,女更衣室不是還有淋浴間嗎?二妹就在淋浴間換吧。”那就只好這樣了,可是,這樣合適嗎?這裡的淋浴間有門嗎?會出問題嗎?我的心還是忐忑不安的。

二十八 溫泉.溫情泉湧
到了溫泉,楊經理分發更衣櫃的鑰匙,一眼看見我,笑著問:“小章啊,你該跟哪邊啊?”菲兒一把搶了兩把女更衣櫃的鑰匙牌,說:“那還用說,林妹妹當然是跟著寶钗姐姐啦。”楊經理說:“好好好,那我這個‘洪常青賈寶玉’可不管你們啦。”
我磨蹭著幾乎最後一個才走進更衣室,撲面而來是令我面紅耳熱的一幕幕,我低頭快步走進淋浴間,心想:“還好還好,淋浴間有門的。”我正要關上門,菲兒跟著進來,她已經換好泳衣了,美麗的曲線凹凸有致。菲兒說:“二妹,我來幫你吧。”
菲兒幫我脫下衣服,嘴裡啧啧稱贊:“二妹你的皮膚真好,又白又嫩,好象比我還要白嫩。”“菲兒越來越壞了,人家的身體你又不是沒看過。”說著就換上了泳衣,撫摸著腰間那絲一般滑溜的感覺,看著自己的肌膚更襯得雪白,盡管沒有鏡子,也感覺到自己仿佛一下子變得光彩奪目。
菲兒摸了摸我的下面,說:“二妹現在下面好像也越來越平啦,嘻嘻。”我渾身一顫,說:“小妹,為何從下面摸起?”菲兒掩著嘴笑:“因為。。。因為人家是隨處風流的風嘛。”她讓我轉身,幫我調整一下吊帶,我的手一帶,不小心將淋浴龍頭打開了。水在燈光映射下,飛濺在我們的頭上。我回頭看見水霧下的菲兒,美麗得像個仙子。我的心也仿佛給水珠濺中,泛起陣陣漣漪,我一把抱著菲兒,粗暴地伸手到她泳衣包裹下的小山峰揉弄。菲兒發出痛苦而又快樂的呻吟。□□□□□□(此處作者刪去553字)
和煦的春風柔和地吹著,暖中帶點寒意。我和菲兒躺在溫泉的人造沙灘上,仰頭看著滿天的星斗,沉醉,沉醉,享受著難忘的時刻。沙灘,濤聲,星空,迷人的美女,多麼富有詩意的圖畫。我們都累了,不想動,也不願動,只希望時間在這一刻凝固,直到永遠。

二十九 溫泉之後是火窟
多情而美麗的春天還沒過去,酒店就發生了一件令我無法接受的事。那天我當班的時候,意外的看到大廳和酒吧裡多了好些穿著黑色吊帶長裙的女孩,個個都濃裝艷抹。我心裡突突地跳,怎麼回事?客房部的周總監居然還沒下班,特意過來找我,說:“小菲,最近生意不好,昨天公司做了個決定要創收,今天開始多了一些臨時服務員,因為決定得比較緊迫,沒來得及跟你說。你要盡量把這些服務員介紹給客人,滿足客人的要求。你的收入也和這個掛鉤的。


我愣了半天,終於反應過來這“臨時服務員”是怎麼回事。我吃驚,而且憤怒,我想不到這個酒店也墮落如斯。我去“介紹給客人”,那我成什麼了?老鸨?媽咪?我激動得渾身顫抖,高聳的雙峰也微顫起來。周總監說:“唉,我也不想呀,這是上面的決定,小菲你也不要怪我。有些事你覺得可悲,但在當事人看來,卻是你情我願的。不要想太多了,好吧?”

我整個人都很麻木,幸好那天沒什麼客人,但我已幾乎想找個洞去鑽了。
第二天,我想去找人事總監聊聊這件事,在門外聽到客房部周總監也在裡面。兩人聊的居然是關於芳姐的見習客房部經理轉正問題。“小芳的見習期滿了,該轉正的了。”“不過她最近表現不是很好啊,總有點心不在焉,客房部受到的投訴也多了不少,要不是有好幾次都是小章當班,處理得當,才沒引起更大的事端。”“也是,說起來,還不如讓小章當經理,他一個男孩子,在女孩子的崗位上做得這麼出色,真的很不容易啊。”“那小芳扶正的事,就先緩一緩吧。”“好。但小章這兩天好象對介紹‘臨時服務員’這事也有點情緒。”“那怎麼能由得他,領導決定的事情,他想不干就不干嗎?除非辭職走人!”

我的心一下冷了,算了,還有什麼好說的呢?又想到芳姐的經理位子也泡湯了,而且或多或少也有我的因素在內,頓時心裡覺得更加郁悶。

三十 熟悉的陌生人
心裡的郁悶無法宣洩,只好和網友訴說。那個叫F4的女孩說,其實你只有兩個選擇:第一,走;第二,熬。但在找到新工作之前,還是忍耐一下,告訴自己眼不見為淨就行。似乎我也別無選擇了,先混著吧。就這樣過了一段時間,每次客人來的時候,我就會嬌嗲地上去打招呼,有時客人還會混水摸魚,摸摸我光滑的穿著絲襪的大腿。我雖裝著笑臉,但心裡的痛苦實在難以形容。

有一次我竟然見到了一個熟人——小徐。小徐盡管裝出豪氣干雲的樣子,但我知道他不是這種性格,只是逢場作戲而已,可還是對他居然也到這種地方感到痛心,感覺小徐就像一個漸漸遠去的熟悉的陌生人。看來男人都是靠不住的,我似乎更堅定了做一個快樂美麗的女孩的信念。小徐臨上樓前,還在我豐滿的*股上揉了一把,我如遭電擊,又羞又氣,可是卻居然好象還夾雜了一點歡喜。為什麼?我也不知道。

又有一天,我強忍心中的怒氣和委屈,把“服務員”帶來列隊介紹給客人時,又見到一張熟悉的面孔——竟然是康康!可愛的五妹康康!我的好姐妹康康!我的驚訝與悲憤比見到小徐時更甚,我沖過去,一把拉住康康:“跟我走!”康康奮力掙扎:“干什麼呀?”“干什麼?你問問你自己在干什麼!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麼?!”“我干什麼和你有什麼相干?你是我的什麼人?!”客人也在起哄:“什麼的什麼什麼?兩個美女在繞口令啊?媽咪啊,還做不做生意啊,別浪費我們的時間。”
我回頭一字一句地說:“我不歡迎你們,請出去。”“啊,什麼?這叫什麼事?我要投訴你你你你——”我不管三七二十一,拉著康康沖出門外,任憑那幫客人在後面炸了鍋地亂叫。

三十一 分裂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麼?!”
“我在干什麼我自己清楚,用不著你管!”
我痛心地看著康康那張曾經清純現在卻濃妝艷抹的臉,說:“康康,你變了,告訴我,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為什麼?我可以選擇嗎?入了酒店這一行,等於把整個人整個身體都賣出去了,我還能怎麼樣?”
“如果你不願意做酒店,可以重新開始,何必要自甘墮落呢?”
“重新開始?有什麼資本可以重新開始?錢呢?我是自甘墮落,那又怎麼樣?不用你管!你以為你有多好,你是助纣為虐,你比我更可恥一百倍!”
“我。。。其實你不知道我心裡的痛苦。。。”我簡直欲哭無淚了。
“哼,是啊,你是痛苦,女人最寶貴的是什麼?是貞*?不對!是青春!我用我的青春掙我的錢,你羨慕啦,妒忌啦?你痛苦,是因為你永遠也成不了真正的女人,你這個仁腰!”
“你竟然罵我是仁腰?我。。。”我又羞又急又氣,啪地一巴掌打在康康的臉上。
康康捂著臉,像是怎麼也不相信這一巴掌是我打的:“你。。。你居然打我?我恨死你了,我永遠也不想再見到你!”轉身哭著沖了出去,芳姐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站在她的後面,但康康仿佛沒有看見一樣,徑直從芳姐身邊擦肩而過。

我像木頭一樣呆呆地站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芳姐走過來,抱著我的肩膀,我的眼淚終於流了下來,我哽咽著伏在芳姐的懷裡,芳姐的懷抱溫暖而芬芳,讓我感到一陣前所未有的踏實。
這時外面突然響起雷聲,芳姐說:“下雨了。”“啊?”我抬起頭,“康康可沒帶傘啊。”芳姐說:“就讓雨水去澆滅一切吧,這樣也許會讓她更清醒一點。”她把我攬在懷中,說:“我的寶貝,你可不要著涼啊。”手慢慢游移到下面,伸進我的西裝套裙裡,溫柔地搓揉著蕾絲小內褲裹著的私處。我嘤咛一聲,身體一陣顫抖:“啊,芳姐,不,不。。。”“你不喜歡嗎?”“不,哦,不是。是喜歡,可是這裡是公共場合。。。”芳姐停了下來,扶著我的肩膀,在我的唇上輕吻了一下:“我的寶貝,別想太多了,回去好好洗個澡,睡個好覺,一切的不如意很快就忘記的,好嗎?”

三十二 噩耗
我回到宿捨,洗了澡,沒戴胸罩直接換上睡裙,寬松的睡裙掩不住我微微凸起的胸部,還有兩顆誘人的小葡萄。芳姐還沒回來,我躺在床上,心情漸漸平靜,但我想這是我在這裡的最後一夜了,即使我不想走,今天客人的投訴也足夠使我被炒鱿魚。走吧,也許這樣才是一個真正的解脫。不知不覺間就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早上起床時,芳姐已經走了,我梳洗時看著鏡子裡那張清秀嬌嫩的臉,心裡百感交集,最後我選擇了一件白色男裝襯衣,也沒有戴胸罩,好久沒穿那件襯衣了,穿起來松松垮垮的,看來我的身體也已經苗條了許多。我想找條男裝褲子,卻找不到,只好穿了條女式的牛仔褲。看著鏡子裡,怎麼看怎麼都是一個女扮男裝的美女,我的心裡泛起一陣悲涼,但是我想我既然要告別了,就讓一切重新開始吧。

我來到客房總監辦公室,剛好客房部負責布草房的薇薇也在,看著我的樣子就笑:“大美女紫菲姐今天怎麼成了花木蘭了?”我臉紅紅地說:“我要走了。今天就辭職。”薇薇有點驚訝,我沒再說什麼,就去找總監。薇薇說:“總監在打電話,等等吧。”過了一會,我再去找周總監,只見周總監呆呆地坐在桌前,臉色煞白,對我的“女扮男裝”好像無動於衷。

我一時也沒有多想,張嘴就說:“周總監,我要辭職。”周總監平淡地說:“哦。”也不知道有沒有聽到。我說:“我無法接受現在的工作安排,反正昨天客人一定拼命投訴我,我自己走就是了。”周總監忽然苦笑了一下:“你走吧,我和你也一樣,今天恐怕是我在這裡最後一天上班了。”“啊,為什麼?”

“剛才我接到電話,昨晚我們有一個員工在附近的一個小旅館裡自殺了。報紙接到報料,已經第一時間趕到現場采訪。可以說影響非常惡劣啊。而且據說那名員工是在當班的時間裡私自外出而出事的。你說,捅了這麼大個簍子,我這個總監還做得下去嗎?”
一種不祥的預感升上我的心頭,我急忙問:“那、那知道那個員工是誰嗎?”
“。。。她,就是你的同事——康康。”周總監沉默了片刻,說。
我的腦海裡轟地一聲,仿佛一個晴天霹雳,頓時一片空白:“什麼?你再說一遍,再說一遍。”
周總監苦笑了一下,一字一句很清晰地說:“自殺的就是康康。”

三十三 遺忘是一劑止痛藥嗎
第二天的報紙上刊登了一則報道,標題非常駭人聽聞:“酒店領班離奇暴斃 自殺他殺撲朔迷離”。報道說,一名酒店領班雨夜外出,翌日被發現因服用過量鎮靜劑倒斃在一家小旅館裡,據說夜裡有目擊者曾見到另一名女子從該房間出來,而暴斃女子下體有撫弄過的痕跡,但無暴力性行為的跡象雲雲。報道說得活靈活現,仿佛是從警方的絕密檔案弄出來的,又稱“警方目前仍在調查中,初步判斷疑為自殺”。報紙上還登了一張康康的照片,雖然打了格子,可是還是可以從她那張可愛的臉蛋看出她就是我們的康康。

看著這張報紙,我的眼淚就下來了,“我恨死你了,我永遠也不想再見到你!”康康的話還在耳邊回響,宛如剛剛發生一樣,但是竟然一語成谶,她的話真的變成了現實。是我害死了你,是我的錯,是我!我的心被狠狠地揪痛,痛得無法自拔。

聽說警察可能會找我去協助調查,不過我已經神情恍惚,我唯一的念頭就是趕緊離開這個傷心地,這已經無關什麼“助纣為虐”的道德自我譴責了,只是因為離開以後將會更容易遺忘,這樣或許能更快地治療心中的傷痛。

芳姐看著我,相對無語凝噎。芳姐說:“菲妹,你真的決定要走嗎?”我狠下心,用力點點頭。芳姐沉默許久,說:“走也未嘗不是一個好的選擇。以後,我們還是好姐妹,是嗎?”“不!”我也對自己斬釘截鐵的回答感到很意外。“啊?”芳姐的臉色有點陰沉。
我說:“我們不是好姐妹,。。。是好姐弟,對嗎?我的姐姐。”芳姐輕輕摟著我纖弱的肩膀,隔著襯衣揉弄著我的咪咪:“我也願意有這樣一個好弟弟,可是,弟弟會有這麼大的咪咪嗎?”我的呼吸開始急促:“啊,芳姐不要。。。”芳姐解開我的襯衣,向兩邊一撥,我的襯衣一下變成了一件露肩裝,我的乳溝雖然有點淺,但卻若隱若現,芳姐埋頭下去用舌頭輕舔著。
芳姐說:“多麼美麗的香肩,雪白粉嫩,這是屬於一個好弟弟的嗎?我知道你想遺忘一切,讓所有的痕跡都留在過去,可是,你捨得嗎?你捨得芳姐嗎?你捨得所有關心你、愛你的姐妹們嗎?”她一把撕開我的襯衣,我白皙的胸部頓時驕傲地暴露在空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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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yaihy

  高級幼兒生(30/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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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07-5-31 04:16 PM|只看該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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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四 告別

芳姐脫下她的上衣,解下乳罩,這是我第一次見到芳姐的胸部,它是那麼豐滿筆挺,乳暈很大很誘人,使我有一種想一親芳澤的沖動。芳姐把她的乳罩給我戴上,那是一款黑色的薄紗刺繡花邊的並帶有鋼托的胸罩,細細肩帶有力地將我的胸部拉起,顯得圓潤挺拔。我感受到芳姐殘留在罩杯上的體溫,還有那淡淡的體香,我的下部已經開始沖動。

我輕扶著芳姐的肩,說:“我。。。不是芳姐的好弟弟,是好妹妹。”說著忍不住低下頭去輕輕地吮吸著芳姐的**,這也是我第一次親密地接觸芳姐的咪咪。芳姐這次沒有拒絕,她扭動著身體,嘴裡發出低低的呻吟聲。
這時候卻傳來了敲門聲。“誰啊?”“是我。”是菲兒的聲音。

我們急急忙忙地胡亂套上衣服,我甚至來不及脫下芳姐的胸罩。開門後,菲兒看著我們的表情怪怪的,我低頭一看,自己的襯衣扣子扣錯了,而且黑色乳罩在白色襯衣裡顯得格外搶眼,還隱約露出了迷人的薄紗花邊。而芳姐的咪咪也在緊身小T恤的襯托下,凸出了兩顆可愛的小豆豆。我不禁臉一紅。
菲兒說:“二妹准備什麼時候走?”
“就這幾天吧。”
“那。。。接下來有什麼打算嗎?”
“。。。不知道。”我痛苦地搖搖頭,“再看看吧,先出去再說,然後。。。開始找工作。”
“客房部的薇薇的家裡有空房子,二妹可以先去她那裡住,等找到工作和落腳的地方了,再搬也行。”

 “這樣合適嗎?”
“沒關系,剛才她自己也這麼說了的。要不,明天就搬過去?”
“好吧。”

第二天我就搬離了酒店,至於離職手續搬了再說,也沒見警察來找我調查。走的時候天又在下雨,我的心仿佛得了風濕一樣,又在隱隱作痛。我記得康康走時也是這樣一個雨天,更難忘她那如雨般的淚水。菲兒和雲雲送我和薇薇去坐車,芳姐要開會沒來。
菲兒送了一條精致的項鏈給我,項鏈的一端連著一個淡紫色的水晶墜子,形狀是一朵不知名的花朵,菲兒幫我戴了起來,說:“菲妹,還記得‘雙菲兒’的故事嗎?這條鏈子我一共買了兩條,菲姐一條,菲妹一條,每當你一低頭,就能見到你的菲姐永遠掛在你的心上。”聽見菲兒的話,我的眼淚禁不住又流了出來。
我們走在路上,心情都很沉重,只聽得滿大街都在放著一首傷感的歌曲:
你說你最愛丁香花,
因為你的名字就是它。
多麼憂郁的花,
多愁善感的人啊,
當花兒枯萎的時候,
當畫面定格的時候,
多麼嬌嫩的花,
卻躲不過風吹雨打,
飄啊搖啊的一生,
多少美麗編織的夢啊,
就這樣匆匆你走啦,
留給我一生牽掛。
那墳前開滿鮮花,是你多麼渴望的美啊,
你看那漫山遍野,你還覺得孤單嗎?
你聽那有人在唱那首你最愛的歌謠啊,
塵市間多少繁蕪,從此不必再牽掛.
日子裡栽滿丁香花,開滿至盛美麗的鮮花,
我在這裡陪著她,一生一世保護她。
就這樣,我告別了我待了將近兩年的久悅酒店,開始了我新的生活。。。

三十五 為了生活,人們四處奔波
轉眼間,一個多月過去了,我一直住在薇薇的家裡,我不停地尋找著我的下一個工作,報紙、網絡,甚至路邊張貼的廣告,我都嘗試過,然而總是一無所獲。

有一次我去一家軟件公司應聘,我的頭發系成一個馬尾,身上穿著襯衣和西褲,盡管覺得別扭,但我還是要面對我是男兒身的現實。負責招聘的年輕人對我說:“小姐,你是我見過的穿著最樸素的女孩。”我一陣暈眩,好容易才說:“對不起,我是男的。”那人呆呆地望了我好幾秒钟,像是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最後說:“對不起,對不起,您真的長得太像女孩了。”

應聘時我發揮得很好,但是後來還是沒有音訊。打電話去問,對方很誠懇地說:“如果你是個女孩,肯定馬上被選上了。但……你要知道,我們公司要的不但是技術高手,還要能與客戶交流,因此個人形象對公司影響很大,如果性別模糊的話,會給人留下公司管理不嚴格的印象。”

就這樣一次次地失敗,我不知道該怎麼辦。除了去應聘,平時我已經習慣了成為女人生活,每天穿著漂亮的裙子,化著淡淡的妝。經常就這樣出去逛超市,甚至去買了一包加長型的衛生巾,我想用每個月的那麼幾天來體驗一下作為一個真正女人的感覺。有時候我也上網,在網上和我那幾位好網友聊天,其中那個F4給我留下了很好的印象。

我堅持使用芳姐給我的豐乳霜,並每天洗澡時都按摩一番。效果好象很神奇,漸漸我發現胸部越來越大了,可以撐起A罩杯的文胸了。有的時候我穿起菲兒送的那個紫紅色刺繡胸罩,總會不由自主地想起那幾位好姐妹。但我幾乎沒有聯系她們,也許我還解不開那個心結,雖然彼此都在同一個城市裡。我只有偶爾從薇薇的口中聽到她們的消息,不過薇薇住在酒店的宿捨,一個星期最多只回來一次。
胸部越來越大,天氣卻越來越熱,我知道已經不適宜再穿男裝去應聘,但生活在別處,我可以選擇嗎?我只能硬著頭皮,像一個彈盡糧絕的獵人,依然在這個忙碌的都市裡不停奔波,追尋著下一個獵物,追尋著我人生的下一個驿站。

三十六 卻在命運中交錯
有一天我應聘回來,天已經黑了,我把束在褲子內的襯衣下擺抽了出來,任由它在晚風中輕曳,我的雙乳隨著我走路的節奏也在輕輕顫動,雖然很累,也沒有結果,但我告訴自己,今天又完成了一個任務,應該開心。所以我的步伐也變得輕松,並不知不覺地輕輕扭動著臀部,走起迷人的貓步來。
我一邊走著,一邊從脖子上拈起菲兒送的那條項鏈,不由又想起我的姐妹們。突然一個黑影從我身邊一掠而過,我的頸上微微一痛,項鏈赫然已經不見。我意識到我被搶了,不禁叫道:“有人搶劫啊!”已經見到有個人追了上去。

過了一會兒,那個人把項鏈追了回來,我一看原來竟是小徐,一時間百感交集,又有種說不出的親切。小徐消瘦了許多,但卻一身名牌。有付出就有所得,人生就是這樣。我想起以前的種種情事,不由得感歎世事正如白雲蒼狗,變化無常。
我和小徐聊了一會就分手了,我想過去的人與事還是讓它過去吧,而且我也實在不想讓小徐見到我如今的狀況。

某個周末,薇薇回家的時候,身後還跟著一個女孩。薇薇問我:“你猜這是誰啊?”我愣愣地看著那個女孩,只見她穿著粉紅色的連衣背心套裙,外面穿著一件米黃的外套,頸上還掛了一串白色的珍珠項鏈,還有相似的珍珠耳環,臉上化著淡淡的妝,很清純端莊的感覺。我感覺仿佛曾經在哪兒見過她,卻想不起來,直到聽到“她”的男聲,才想到是誰了。“她”是紫裙,我的好姐妹紫裙!
我久久地注視著紫裙,怎麼也想不到幾個月不見,紫裙已經蛻變成一個美麗的女孩。我悄悄地咬他的耳朵:“你做了手術?”順手在他豐滿的胸脯揉了一把。紫裙笑罵著:“你真壞!”用手袋來打我,又說:“沒有啦。怎麼,只許州官放火呀?就只有我們的菲妹可以打扮得漂漂亮亮嗎?”我上下左右地打量了一番紫裙,說:“你轉個身讓我看看!”紫裙輕盈地轉了一個身,裙子優雅地飄了起來,高跟鞋更顯得他亭亭玉立。我情不自禁地在他的臉頰上親了一下,全然不顧薇薇就站在旁邊抿著嘴笑。

原來紫裙正式調到上海來工作了,他去了酒店找我,幾經周折才通過薇薇找了過來。紫裙聽了康康的故事,也唏噓不已。

我想,無論我和紫裙還是小徐,或是各位姐妹,都仿佛冥冥中命運已安排好,即使朝夕相處,也難免分離;偶爾重遇,又怎麼知道不是擦肩而過的交錯。唯有珍惜眼前的人,眼前的時光,眼前的一切。但想想工作還是沒有著落,情緒還是有點低沉。
這以後紫裙就經常來和我一起變裝,我也每天化著淡妝,穿著美麗的裙裝,像一個真正的女孩一樣生活著。在薇薇的幫助下,我們的化妝水平也有了很大的提高。我每天沉迷在漂亮的裙裝裡,至於找工作的事,似乎又暫且擱下了。

直到有一天,聽到電視機裡傳來韓喬生激 情洋溢的聲音:“在今天凌晨進行的雅典奧運會男子110米欄的比賽中,中國選手劉翔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的速度,以12秒91平世界紀錄的成績,第一個沖過了終點!”我和紫裙都興奮地跳起來,只見電視裡那個長滿青春痘的小青年張狂地說:“我是最棒的!”他喘著粗氣又說:“人們都說黃種人天生不是練短跑的料,但我相信只要自己努力,奮發,一定可以成功,我一定會證明給全世界看,黃種人一定不會比其他人種差。我做到了!”我一下子愣住了,我知道自己不能再沉淪下去了,要奮發,就像劉翔一樣雄起。
——至少,怎麼著我也得找份工作吧?

三十七 多少歲月,凝聚成這一刻
這天我去應聘,回來的時候正好經過久悅酒店,那熟悉的大樓,那熟悉的名字,牽引著我的腳步,不由自主地走了過去。酒店大堂的一切也是如此熟悉,只是物是人非,幾乎看不到認識的面孔。忽然有人再叫:“菲妹,是你嗎?”啊,這聲音也是這般熟悉與親切,我驚喜地回頭:“菲兒姐姐!”只見亭亭玉立的菲兒正對著我盈盈淺笑。菲兒輕扶著我的肩膀,心疼地說:“我的菲妹,瘦了,這麼長時間一定吃了不少苦了吧。” 我的眼淚幾乎要流下來了,只是不知道這是喜悅的淚水,還是充滿委屈辛酸的淚水。

我們來到菲兒的宿捨,菲兒告訴我,雲雲去了另一個酒店當領班,芳姐由於康妹的事,被免掉了見習經理,調去了餐飲也是當領班,反倒是菲兒被提拔做大堂副理。我聽了也很感慨。菲兒又問我的情況,她輕輕撫摸著我雪白的頸脖,說:“菲妹,你是這麼美麗,讓人怎麼相信你是個男人呢?其實,你可以考慮一下先用女孩子的身份去應聘,等工作和生活穩定以後再考慮下一步的事。”我說:“可是……”菲兒的手慢慢從肩膀滑了進去,輕撫著我的雙肩:“弄一個身份證也不是很困難的事,對了,雲雲那間酒店剛開業,正在招人,你也可以考慮一下過去當領班。”

我的身體在顫動著,開始微微喘氣,一種令人激動的快感沁入心裡。做女人的感覺是那麼美好,被愛撫的感覺是那麼令人享受。我的雙手圈住了菲兒,菲兒熱情地撫著我,吻我,她的下身不停地和我厮磨,盡管我的小弟被壓了在後面,但我感到興奮,有種破繭欲出的感覺。

我忽然想起一個問題,說:“菲姐,上次三八節你送我的禮物真的是公司發的嗎?”

菲兒一愣,笑了:“你怎麼會這麼問呢?”“因為……另外有人給我的禮物不是這一種……”菲兒又怔了一下,然後用食指撫著我的嘴唇,說:“這問題很重要嗎?多麼嬌艷的香唇啊,它是屬於我的菲弟還是菲妹的呢?”另一只手伸到我褲子裡,熱烈地摩擦著我的大腿內側,我的呼吸越來越急促,渴望著她的手趕快觸及目標。

往昔種種情事,從我發熱的腦海裡湧起,然後掠過,最終凝聚成眼前的這一刻。直到很久以後,我在南京中山陵看到海峽對岸的一位重要領導人連先生發表的一番熱情的講話,我又再次感受到了這種飽經滄桑,最終凝聚成激動時刻的心情。
終於,我們一起倒在了床上……
第二天我去弄了一個女性身份證,然後去雲雲所在的新世紀大酒店應聘,我化了個淡雅的妝,穿了一條米黃的連衣裙,顯得青春而亮麗,順利通過了面試,開始了我新的領班麗人的生涯。
在通過面試以後,我和雲雲緊緊地擁抱在一起,我感受到雲雲那激揚跳躍的一雙小山峰的體溫與活力。
晚上,我在網上告訴那個網友F4:“親愛的F4姐姐,我終於找到了我的新工作,是在一家全新的酒店裡當領班,包食宿,獎金也挺高的,我很開心,F4姐姐也不用為我擔心……”

三十八 我愛劉翔
這一天我和雲雲都當班,忽然雲雲很緊張地跑過來,低聲說:“紫菲姐,你猜我看到誰啦?”
我說:“小丫頭不好好上班到處亂竄,看到誰啦?咱老板?”
“哎呀不是啦,是大明星。”
“哪個大明星?有大明星怎麼到處靜悄悄的,也沒個記者?”
“人家是微服私訪啊,還戴著墨鏡呢。”
“別傻了,哪那麼容易見著明星?難不成還能讓你見著劉翔?”我說。
雲雲神秘地笑著,湊近我的耳朵:“真的,就是劉翔!劉翔在西餐廳裡喝咖啡呢。”
“啊?”我又驚又喜,覺得難以置信。我和雲雲來到西餐廳,這天西餐廳裡人並不多,我遠遠地看見一個戴著墨鏡的年輕人正和他的朋友坐在角落裡聊天,雖然看不清模樣,輪廓卻果然依稀就是電視裡見到的跨欄王劉翔。
“好像真的劉翔耶。”我說。雲雲在背後推我:“要看帥哥就上去看呀。”“怕什麼,去就去呀。”我鼓起勇氣來到那個年輕人的桌前,問:“請問先生還要再加點什麼嗎?”年輕人很和氣地說:“哦,不用了,謝謝。”
我猶豫了一下,壯著膽子說:“侬是劉翔伐?”
年輕人一怔,微笑著說:“阿拉勿是劉翔,阿拉是劉德華。”
我也一怔,很快反應過來,說:“哦,對不起。不過,如果能夠為這樣一位臉上依然長滿青春痘的劉德華服務,對我來說,也是一種榮幸。”
年輕人和他的同伴都哈哈大笑起來,他摘下墨鏡,露出那張我們早已在電視看熟了的臉,說:“不錯,我是劉翔。想不到在這裡能夠見到這麼一位又漂亮又幽默的領班小姐,這才真是我的榮幸啊。”
他的同伴半開玩笑地說:“劉翔可是還沒有女朋友的哦,看來這位領班小姐很有機會呀。”

劉翔說:“我也想啊,可惜我一定是沒有機會的了,這麼漂亮的女孩肯定早就名花有主了。”
我一時不知該說什麼好,我忽然有點恨起自己來,為什麼我不是一個真正的女孩,為什麼不能和女孩一樣去表達自己真正的愛。
雲雲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站在我後面,她忽然接口說:“劉翔哥哥,如果我告訴你,眼前這位美麗的領班小姐其實是一位男孩子,你會怎麼看呢?”
劉翔吃驚地看著我:“你說什麼?不會吧,這麼美麗的女孩是男的?不可能,不可能。”
我咬咬牙,終於橫下一條心,勇敢地說:“是的,其實我是個男孩子。”
劉翔對著我足足愣了幾秒钟,最後還是笑了,說:“其實,變裝也是一門事業,或者是一門藝術,在國外也有很多這樣的人士和這樣的團體,還有許多比賽,如果變裝變得好,同樣也是可以展現自我,甚至為國爭光的。你說是嗎?”
我萬萬沒想到劉翔會說出這一番暖心窩的話語來,頓時淚水在眼眶裡打轉,我聽到雲雲在對我耳語:“人家真是見過世面的哦,說話多得體啊。”我的心裡卻是充滿了感激,感激這位大明星對我們變裝者的理解和寬容,這是多麼難得而又多麼感人的事啊,這個世界如果人人都擁有這樣的胸懷,我們還會生活在備受歧視的陰影裡嗎?我想如果我真是一位女孩子,我一定會深深地愛上他。
我有點哽咽地對劉翔說:“俠俠侬。”
劉翔依然微笑著說:“勿客氣。”

三十九 晴天霹雳
現在我和雲雲住在一起,每天化妝得美美的,穿著靓麗的裙裝去上班,有好一陣子沒和芳姐菲兒聯系了。有的時候我看著自己的粉頸上的那條精致的項鏈,就會不由自主地想起菲兒。菲兒,芳姐,你們現在過得好嗎?
這天我正休息,穿著小茜送給我的粉紅睡裙在看書,忽然刮起一陣狂風,天色變得陰沉,俨然一場暴風雨即將來臨,我聽到門外有人在叫:“打雷了啊,收衣服咯。”正准備站起來去收衣服,手機響了。
“喂,什麼?你大聲點,聽不清。”窗外的風聲、雷聲,門外走廊的吵雜聲、尖叫聲,響成一片。
“……我是薇薇……我……告訴……”雜亂的響聲裡,薇薇的聲音斷斷續續地傳來。
“哧喇——”一道閃電從大半個天空劃過。
我一面移動著,嘗試找到一個能夠聽得比較清晰的位置,一面大聲嚷著:“我真的聽不清,有什麼事嗎?”
“紫菲,不好了,出事了!”薇薇的聲音仿佛清晰了些。
“怎麼了?”我的心一下子揪緊了,撲騰撲騰跳個不停。
“菲兒她……”怎麼,薇薇好像在抽泣?
“菲兒?菲兒她……她怎麼了?”
“菲兒她死了!”
轟隆一聲,一道震耳欲聾的霹雳驟然炸響,我的腦子裡嗡的一下只剩一片空白,我的手機也隨著啪的掉到地上,仿佛薇薇的抽泣聲還在話筒裡不停地傳來。
這時,黃豆大的雨點開始漫天地砸了下來。

四十 驚心動魄
第一個發現菲兒屍體的就是薇薇。早上上班的時候,薇薇像往常一樣,直接來到布草房檢查布草的存放情況。布草房是酒店用來存放和整理客房的床單、被套等布草類物品的房間,通常服務員整理房間後,將布草打包從一條槽道直接滑入布草房,然後再由布草房統一進行洗滌。薇薇打開布草房的門,一眼就看見菲兒倒在裡面,她的身體已冰冷,臉色蒼白,頭發散亂,衣裙也被扯破了,脖子上有一道明顯的勒痕。

薇薇向我們講述這一切的時候,依然不住地戰抖,仿佛那**的一幕猶在眼前。我只感到一陣陣揪心的痛。過去的往事一幕幕掠過,“雙菲兒”的兩小無猜,三八節的胸罩禮物,溫泉之游的深情相擁,還有一條美麗的項鏈。“菲妹,還記得‘雙菲兒’的故事嗎?這條鏈子我一共買了兩條,菲姐一條,菲妹一條,每當你一低頭,就能見到你的菲姐永遠掛在你的心上。”菲兒的話猶在耳畔,芳蹤卻已消逝,我的眼淚禁不住又流了出來。芳姐木然地坐著,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雲雲紅了眼睛,仍不停地抽泣。紫裙一陣陣地歎息與唏噓。
“到底是誰?是誰害死了我的菲兒?”
芳姐忽然接道:“還有康康,我們的康妹也一定是被人害死的!”
說起康康,大家又情不自禁地流下眼淚。薇薇說:“布草房裝的是明鎖,只有我和另兩個同事有鑰匙,可是昨晚我離開的時候,明明是鎖好了門,在早上再進去時,房門也還是好好地鎖著的。菲兒怎麼會倒在了裡面?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你的兩個同事有可疑嗎?”紫裙問。
“怎麼會?他們人都挺好的呀,和菲兒也不是很熟。”
我們一時百思不得其解,而且悲痛已大大減弱了我們的思考能力,我的思維也是一會兒蒼白,一會兒混亂。芳姐說:“算了,這些應該是警察們去做的事情。我們還是想想看能為菲兒做些什麼吧。”
菲兒的同事們已經開始為菲兒的事情捐款。我和芳姐去幫菲兒的身後辦理一些手續,我們去找楊經理,想把菲兒的一些領用物品如服裝等該退的都退了,另外還有點押金。楊經理卻說:“現在不行啊,菲兒所有的物品都暫時被警方扣著進行調查,要三天後才退回來,到時你們再來辦吧。”“那……好吧。”

三天後,正是午後時分,陽光照在我發紅發腫的眼睛上,刺得眼睛發痛。我走在街上,遠遠看到久悅酒店的招牌在陽光下熠熠生輝,我一步一步的走過去,走過去。
意外發生了,突然一道巨大的陰影從我的眼前掠過,砰然一聲巨響,一個人從天而降,重重砸在我身邊停著的一輛奔馳車上,將擋風玻璃和車頭砸得稀爛,然後一動不動了。
我發出一聲慘厲的尖叫,看見砸在車頭的那人的頭骨已經變形,鮮血從口鼻汩汩地流了出來,樣子非常可怖。
而更可怖的是,那個人我是認識的。
他就是楊經理。

四十一 難忘的感覺
我的腦裡一片空白,不知過了多久,才發現自己依偎在芳姐的懷裡,離開楊經理出事那裡已經有了一段距離。芳姐在我的耳邊輕輕說:“菲妹,有姐姐在,別怕。”她順勢在我的耳後親了一下,一陣酥麻傳遍我的全身,我輕輕“啊”了一聲,抱住了芳姐。

我抬頭看見事發現場那邊已經被警察圍了起來,我又想起那可怖的一幕,不由將頭深深埋在芳姐的懷裡,芳姐胸脯上那女性特有的體香沁人心脾,我察覺到芳姐居然沒穿胸衣,兩座碩大而迷人的山峰微微顫動,仿佛要破衣而出。我忍不住將嘴唇湊了過去,隔著薄薄的裙裝,咬了芳姐的乳峰一口,芳姐輕叫了一聲,我沒有松口,依然在用力地吮吸著。芳姐的身體也有點顫抖,她將我緊緊抱著,說:“走吧,我們先回去吧。”
我說:“不,我不回去,這裡給了我太多的痛苦,我不想再回去。”芳姐歎了口氣,輕輕托起我的臉:“我的菲妹瘦了,這段時間真的承受了太多的苦難。”我一下又想起上次見到菲兒的時候,菲兒也是心疼地說我“瘦了”,我幾乎又要落淚,於是說:“芳姐,你先回去吧。這酒店我就不進去了。”
芳姐說:“好吧,其實,我在這裡也呆不了多久了,這真是一個傷心地,每多呆一天,就多一分傷感。”
我告別芳姐回到新世紀大酒店宿捨,雲雲還在上班,我是請了假的,宿捨裡只有我一個人。我只覺得心裡堵得荒,就去淋了個浴。水花飛濺中,我看見鏡子裡的人肌膚白嫩,凸起的雙峰,雖然不是很大,卻很有少女的活力,微翹的臀部,結實而纖細的腰,臉上有著嬌小的鼻子,紅紅的唇,下面是曲線柔和完美的頸項,全身上下給人一種純情可愛的少女的感覺。唯一有點別扭的是三角區下面露著一段和這個身份不符合的小弟弟。

這也許是個遺憾,但我仍然覺得是多麼的美妙,水花飛瀉,敲打在我晶瑩的肌膚上,我暫時忘記了一切的悲傷,開始興奮地為自己著迷。我情不自禁地揉著自己的咪咪,又伸手去下部愛撫著。一陣突然的特別鹹美的幽幽的浪漫的感覺傳遍全身,讓我馬上就要抽筋,馬上感到欲仙欲死的快美感。
我呻吟著一下靠在滑溜而冰涼的牆上,那股很舒服很凶猛的快美正在舒服地積累,我終於很快就受不了了,呼吸更加急促。最終一個巨大的快美高潮轟進我的全身,許多快美分子肆意放射。
當我洗完澡,開始穿衣服的時候,第一件拿起的就是菲兒在三八節送給我的那個紫紅色胸罩,憂傷又漫上心頭。我慢慢把胸罩戴好,就聽見雲雲在外面敲門,我急急忙忙地抓起條大毛巾將胸部以下裹著,連內褲也沒穿就出去開門。

四十二 千手觀音
雲雲看見裹著大毛巾的我嬌嫩得像剛長出的新鮮葉子一樣,禁不住親了我一下,我心裡一熱,想起以前和雲雲是多麼親熱的姐妹,尤其是春節臨回家前和雲雲的對話:“好雲妹,其實我也挺想你的,我想我是不是愛上你了。嘻嘻。”“菲姐,你真壞。”“是真的,如果能夠和你永遠在一起挺好的。”“還亂說,不理你了,小壞蛋就喜歡調戲別人。”“就是喜歡好雲妹嘛。”“菲姐,你…”

可是打那以後,為什麼彼此又漸漸疏了淡了?雖然現在一起住,和以前相比,卻好像缺了點什麼。是芳姐還是菲兒改變了我們之間的關系?或是我的處處留情?
我問雲雲:“咦,今天不用上班嗎?怎麼這麼早回來?”雲雲說:“市裡酒店系統要舉行文化節,每個酒店都要出節目參賽,酒店裡請了個舞蹈老師,准備排一個很有特色的舞蹈,叫‘千手觀音’。”“你被選上了?”“是呀,簡直是趕鴨子上架啊,等一下就要去練習了。”
我說:“我們的雲妹這麼漂亮,演觀音正合適啊。”雲雲說:“觀音只有一個,哪能輪到我演呀。”“那你演的是……”“既然是‘千手觀音’,我演的當然是手了。”
我忍不住笑出來,一時忘記了之前的悲傷與驚懼。雲雲嗔道:“你笑什麼呀。”“我覺得在‘千手觀音’裡演‘手’,就和在‘劉海砍樵’裡演‘樵’,‘秦瓊賣馬’裡演‘馬’一樣……”雲雲笑著來胳吱我,我也笑著躲閃著,手一松,毛巾滑落,露出我那曲線玲珑的身材。雲雲看得有點發呆,說:“紫菲姐的身材越來越苗條了……”一眼看到我那軟軟的弟弟,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羞得臉都紅了。
我也急忙將毛巾重新裹上,我就這樣赤裸著雙肩,瑟縮而又嬌羞無限地站在雲雲面前。過了好一會兒,雲雲說:“……我馬上就要去排練,你……要去看看嗎?”

我換了一件黑色的蕾絲繡花襯衣和一條牛仔褲,貼身穿著菲兒送的文胸。我看見雲雲也是一身運動短裝,顯得英姿飒爽。在路上,我把楊經理的事說了,雲雲也非常吃驚。
我們來到舞廳,見到已經有七八個女孩聚集在一起了。康樂經理陪著一個留著馬尾辮、穿著健美服的女孩站在一邊。那女孩拍了拍手:“大家集中一下……”原來她就是酒店請來的舞蹈編導小謝老師。雲雲悄悄對我說:“這個老師可真年輕。”
小謝老師數了一下人:“咦,怎麼少了一個?”她指了指我,說:“你怎麼不過來啊?”我迷惑地搖了搖頭:“我不是呀。”就聽有個女孩說:“老師,小張拉肚子,去醫院了。”小謝說:“那怎麼行?我設計的這個舞蹈要九個人表演才能達到一定的效果,現在才八個人,效果一定大打折扣了。”康樂經理說:“要不先排著吧,等她身體好了以後才加入。”小謝說:“現在只有十天時間排練,等不及了。”她一轉眼又看見我,靈機一動,說:“你過來一下!”
“我?”我莫名其妙地走過去,雲雲在隊列中調皮地對我擠了擠眼睛。小謝老師打量了我一下說:“身材、形象都還不錯,伸出手來。”她看了看我的手:“嗯,手顯得太大了,不夠輕柔,關節也比較粗大。倒有點像男孩子呀。”我的心咯登一下,小謝笑了笑,又說:“跟著我做幾個動作吧。”她合攏手指,做了幾個“雀之靈”裡的簡單造型,我面紅耳赤,有點不知所措,也笨拙地跟著做了。小謝說:“你的手上還是太硬了點,不夠靈巧。不過……就這樣吧,反正是‘千手’嘛,不要緊的。你就加進來一起排練吧。”

我一時不知該說什麼好,忽然,隊列裡響起了劈劈啪啪的掌聲,我看見雲雲一邊鼓掌一邊帶著壞笑。就這樣,我正式成為了“千手觀音”的一員。後來在春節晚會上,我意外地看到了另一個同名節目,這個節目在一夜之間紅遍全國,也引起了一場關於創作權爭論的軒然大波。到底誰才是“千手觀音”真正的創作者?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我只知道,“千手觀音”和現在您看到的這篇小說一樣,都是經典中的經典。

成為伊莉的版主,你將獲得更高級和無限的權限。把你感興趣的版面一步步地發展和豐盛,那種滿足感等著你來嚐嚐喔。
檢舉
hyaihy

  高級幼兒生(30/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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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07-5-31 04:17 PM|只看該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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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三 梁山伯與祝英台
接下來每天下午都定時去排練“千手觀音”,總是晚上才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宿捨,有時一進門就癱在沙發上,一動都不想動,只懶洋洋地按著電視遙控器。我有點後悔為什麼不拒絕小謝,現在可是回頭太難了!

這天的排練雲雲顯得魂不守捨,頻頻出錯,我悄悄問她,後來雲雲才說她父親住了院,她打算請幾天假回去。雲雲有些傷感地說:“不知道這次回去還能不能回來了。”原來雲雲的父親一直反對她做酒店這一行,我帶著點陰暗心理地想:“也許這次竟是雲雲父親迫她回家的苦肉計呢。”又聯想到我父親對我的態度,心裡也郁悶不已。

第二天請了假送雲雲去坐車。天氣開始有點涼了,我穿了一襲紫色的長絨裙,輕輕牽著雲雲的手,裙裾摩擦著我的小腿,傳來一種令人心跳的快感。兩個娉婷的女孩,就這樣在都市裡走過,她們迷人的臉龐,輕盈的腳步,吸引著街上眾多艷羨的目光。
不知不覺走到一個小公園,雲雲問:“紫菲姐,如果我不回來,你會想我嗎?”我看著雲雲那期盼的目光,禁不住說:“相依相伴情無悔,紫菲難捨雲雲妹。”雲雲說:“哈,菲姐的詩興大發了呀?”

前面出現一灣碧水,有兩只野鴨在悠閒地戲水。我說:“青青荷葉清水塘,鴛鴦成對又成雙。雲妹啊!紫菲若是男兒郎,雲雲願不願配鴛鴦?”雲雲笑說:“呀,又來了?我來兩句:配鴛鴦,配鴛鴦,可惜你,紫菲不是男兒郎!”

一轉眼看到岸邊有兩只鵝正在耳鬓厮磨地嬉戲,我順口說:“前面到了一條河,漂來一對大白鵝。雌的就在前面走,雄的後面叫雲兒。”雲雲說:“這首寫得不好,像幾句打油詩。我來接:未曾看見鵝開口,哪有雄鵝叫雌鵝!”“你不見雄鵝對你微微笑,他笑你雲雲真象呆頭鵝!”雲雲有點生氣,大聲說:“既然我是呆頭鵝,從此莫叫我雲兒!”我趕忙輕輕摟住她的腰,說:“雲妹別生氣啦,人家只是開開玩笑而已嘛。”

眼前出現一條獨木橋,其實是一項簡單的水上的娛樂設施,走上去的時候會不住地搖晃。雲雲先走了上去:“紫菲姐,上來呀。”我戰戰兢兢地踏上一步,橋一晃,嚇了我一跳:“心又慌來膽又小,如何能過獨木橋?”雲雲過來扶我:“雲妹扶你過橋去。”雲雲的身體和我緊緊貼在一起,那少女的芳香令我陶醉,我甜甜地在雲雲耳邊說:“你我好比牛郎織女渡鵲橋。”雲雲說:“菲姐說話太荒唐,此地哪有俏牛郎?嘻嘻,我也能寫詩哦。”

過了橋,站在岸邊見到這其實是個人工湖,但湖水清澈如鏡。我禁不住即興唱道:“一湖青青明如鏡,不知湖水多少深?”隨手拋了顆石子到水裡。雲雲笑道:“居然還能唱呀。我也來:湖水深淺不關情,還是趕路最要緊。”我硬拉著雲雲來到湖邊照影:“你看湖裡兩個影,一男一女笑盈盈。” 雲雲又有點不高興:“小妹明明是女嬌娘,你不該將我比男人!”

前面有個觀音殿,游人不多,有點香火寥落的樣子。我挽著雲雲的手一進去,就看見觀音慈眉善目地高坐堂前:“觀音堂,觀音堂,送子觀音坐上方。觀音大士媒來做,來來來,我與你雙雙來拜堂。”拉著雲雲就要下跪。雲雲嗔道:“菲姐越說越荒唐,兩個女子怎拜堂?走吧!”
穿過公園,很快到了一個候車亭,雲雲唱道:“多承菲姐情義深,登山涉水送我行。送君千裡終須別,菲姐留步轉回程。我也會唱的呀……”我的眼眶已紅了,一把緊緊抓住雲雲的雙肩,嘴裡喃喃地說:“十八裡相送到了候車亭,十八裡相送到了候車亭呀……”

忽然我的咪咪被雲雲用力揉了幾下,一種酥麻的快感傳遍全身,我渾身一顫,定睛一看,只見我的雙手不知什麼時候正握住雲雲的雙峰,忘情地搓揉著,雲雲臉上是又害羞又吃驚又幸福的表情。轉頭一看,卻見眼前的電視裡在咿咿呀呀地播著越劇《梁山伯與祝英台》,正好放到《十八相送》一節,我一時間腦子裡迷迷糊糊,竟有點疑幻疑真。我用力甩了一下頭,才漸漸清醒過來,原來我們只不過是坐在宿捨的沙發上看電視而已.

我看著雲雲那羞紅的臉頰,忽然想起自己的手還握著她的雙峰,怎麼會這樣?實在太唐突佳人了啊。我只覺得臉上火燙火燙的,趕緊縮手放下,怎知身子往前一傾,手才離虎山,又入龍穴,竟然一下按在了雲雲的私處。“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嚇了一跳,真是進退兩難,不知所措,手卻不由自主地輕揉起來。這時我見到雲雲的雙眼輕閉,眉頭微皺,發出了快樂的呻吟聲。

四十四 演出前夕
在小謝老師的調教下,我感覺自己的身體似乎輕盈了許多,輕拂玉臂的姿勢也變得柔美,不再如以前那麼僵硬。轉眼就到了文化節比賽的那天,小謝讓大家又排練了一遍,不停提醒著:“哎,雲雲把手抬高一點,小李速度不要太快了。大家一定要記住,我們是按钟表的針位來出手和旋轉的,分別按十字形的方位作參照點……”

練習完畢,小謝給每位演員發了服裝,是一套薄如蟬翼的淡碧色緊身舞裙,小謝說服裝本來應該用白色的,但視覺效果不是很理想,所以改成現在這樣。女孩們拿著衣服,紛紛嬉笑著往更衣室裡跑去。我的心怦怦直跳,手裡捧著這條薄薄的舞衣,感覺輕柔得像一片雲彩,仿佛隨時都會在我的手中融化一般。

小謝問我:“怎麼?衣服有什麼問題嗎?”我紅著臉說:“沒……沒什麼。”低頭一溜小跑地沖進更衣室。更衣室裡燕瘦環肥,春光無限。我急急忙忙地脫去外衣,三下五除二地換上舞衣,舞衣有塑身作用,將我的身材凸現得玲珑有致。

接下來是由專業的化妝師為每位演員化妝。自從上次培訓以後,我還沒有試過專業化妝,通常是自己摸索著化上淡雅的妝容,結果這次真的很專業,修眉、上粉底、描眼線、塗眼影、梳發髻等等,一應俱全。我懷著忐忑的心情,在一陣蚊叮一般的感覺之後,我的眉毛被修成了細細的線,我臉上的肌膚也變得吹彈欲破。站在鏡子前,我幾乎不敢相信這個秀美的“飛天”就是男兒身的我。雲雲也看著我,啧啧稱贊。我看著我倆一個模子出來一般,活脫脫就是一對“Twins”,忽然想起了“三胞胎”的往事,頓時一陣心酸。

到了演出的劇院,我在後台意外地看到了芳姐,她是代表久悅酒店來參加比賽,表演的是舞蹈“江南水鄉”,正好在我們的前一個節目。我見到芳姐明顯消瘦了許多,雖然濃妝艷抹,卻仍遮掩不住臉上的倦容與憔悴。芳姐看見我也很意外,像是不敢相信眼前的美女就是她的紫菲妹。不過由於時間太緊,我們也沒有詳談,只是點了一下頭,然而這一點頭,卻已勝過千言萬語,一切盡在不言中。

四十五 演出之後
《千手觀音》以其令人耳目一新的編排,眼花缭亂的變化,造成了極大的轟動,雖然我們的表演還有些生疏,走位也出現了一些混亂與錯誤,但這些都無關緊要。當台下掌聲響起的時候,我和全體演員互相手拉著手向觀眾鞠躬致意。站在舞台中央的聚光燈下,所有一切的不如意全部忘在腦後。
盡管比賽結果還沒有出來,但我們俨然已經是冠軍,我們一而再地鞠躬致謝。鞠躬時我小心地把手放在胸前——所有的女演員(我也算一個)都穿著緊身的薄紗裙,我的裙子有點偏小,這可能是我的骨架和其他女生比起來還是偏大的緣故吧,因此胸口顯得開得很低,有半邊乳溝全露在外面。雖然我並不拒絕這樣的服裝,但還是滿心羞澀,更不想我在鞠躬時整個**都走光。

回到後台,芳姐迎了上來:“菲妹,你表演得真好!”“謝謝芳姐。”我看見芳姐的神情有些黯淡,不由得關切地問,“芳姐你沒事吧?”“……沒事。”
這時候總經理和小謝來到我們中間,總經理說:“剛才我聽評委們說,這個節目拿一等獎是沒問題的,祝賀大家,大家辛苦了!今晚我請大家吃飯唱歌跳舞一條龍!”頓時一陣歡聲雷動。我悄悄地芳姐說:“今晚一起來吧。”芳姐說:“再看看吧。”

晚上我精心化了妝,由於剛修了眉,整個人都顯得清秀了許多,五官也細致了不少,雲雲笑我說,我的臉蛋看上去就像一個可愛的小蠟人。我穿了去年聖誕的那雙“2002年的第一長靴”,上面是一條短裙,短裙裡認真做好了貼身防走光的措施。這時候我也知道那首風行的歌曲並不是什麼“2002年的第一長靴”,當時這首歌正在舞廳裡纏綿回蕩著:
2002年的第一場雪,
比以往時候來的更晚一些。
停靠在八樓的二路汽車,
帶走了最後一片飄落的黃葉。
2002年的第一場雪,
是留在烏魯木齊難捨的情結。
你象一只飛來飛去的蝴蝶,
在白雪飄飛的季節裡搖曳。
忘不了把你摟在懷裡的感覺,
比藏在心中那份火熱更暖一些。
忘記了窗外北風的凜冽,
在一次把溫柔和纏綿重叠。
是你的紅唇粘住我的一切,
是你的體貼讓我再次熱烈。
是你的萬種柔情融化冰雪,
是你的甜言蜜語改變季節。

熟悉的旋律仿佛使我回到了去年的聖誕之夜,那一夜我是公主,芳姐是帥氣的王子,我們深情地對舞,“你的體貼讓我再次熱烈,你的萬種柔情融化冰雪”。但是現在的芳姐卻是如此消沉,她告訴我,由於久悅酒店發生了太多的事,生意一落千丈,沒有人敢來住,她們的收入也大幅度減少,許多員工紛紛離職,大廈將傾,眾叛親離了。我安慰芳姐,如果不行,就來這裡當領班吧,我們三姐妹又可以重聚了。芳姐答應回去考慮考慮,又說有事要走。我知道今晚是我們的狂歡夜,芳姐只是個局外人,確實是不自在,於是也沒再挽留她。

姐妹們紛紛下場去跳舞,小謝端了杯啤酒過來,坐到我身邊,笑著說:“紫菲,今天跳得好好哦。”我有點不好意思地說:“其實應該可以表現更好的,都怪我有點緊張,走位也走錯了。”小謝嫣然一笑:“不錯的了,一個男孩子,能夠把觀音的神韻表現得這麼惟妙惟肖,我還是第一次看到。”
“你說什麼?什麼男孩子?”我的心頭一陣劇震,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四十六 黑暗中的舞者
小謝對我甜甜一笑,說:“你是個男孩子,不折不扣的男孩子。”
我一下子呆住了:“我……”
“其實你做女孩已經習慣了,表面上言行舉止和女孩並沒有什麼區別。你想知道我為什麼知道這個秘密嗎?”小謝湊近我,神秘地說,“因為,我也有個不為人知的秘密。”
“……什麼秘密?”
“這個秘密就是——因為我也曾經是個男孩子。”小謝一字一句地說,“其實我是個易性人。”
“啊?”我再次仔細地上下打量了小謝,只見她的肌膚白皙細嫩,穿著緊身的圓領女式運動衫,襯得雙峰筆挺,運動衫裡隱約可以看到胸罩那細細而誘人肩帶,怎麼看也是一個青春而又帶著女性成熟魅力的漂亮女郎啊。

小謝說:“是真的,一年前我還是個百分百的男孩。我易性更大的緣故只是為了我的舞蹈事業,作為一個女性,在舞蹈發展的空間將會更大,畢竟沒有幾個男舞蹈員可以成為郭富城。即使藝術上沒什麼成就,走穴演出也會比男演員賺得多。”
我忽然覺得這番話很熟悉,是哪位名人曾經說過呢?小謝像看出我的心思一樣,繼續說:“我的想法是受到了舞蹈大師金星老師的啟發的,她也是為了舞蹈事業而改變了自己的性別。所以我易性後也成為了她的學生。”
“啊,金星是你的老師?”我驚訝地問。
“是的,不過我從來沒有對其他人洩露過我的身份,我覺得真正的易性者,不應該將自己的經歷揭開給人看,這是嘩眾取寵,同時也證明你根本不是全心喜愛你的新身份,你仍然無法忘記你曾經擁有的性別。”
“那金星老師呢?”
小謝說:“其實金老師也很願意成為一個平常的女人,過著平靜的生活,可惜她的名氣太大,她的經歷是被記者主動捅出去的。這樣一來,她的生活、事業都不再平靜,也有許多非議,金老師常說,我們就像是黑暗中的舞者,看不清周圍的人,只能默默地孤獨地跳給自己看,還要不時防備暗中射來的冷箭。”
她接著說:“因為我曾經在男性的圈子裡臥了二十多年的底,所以我對男性的底細太了解,太熟悉了,尤其是像你這樣的渴望成為異性的人,所以我很早就對你的性別有點懷疑,後來終於通過雲雲知道了事情的真相。”
“哦,”我忽然有了一種說不清的渴望和沖動,“我……我想見一下金星老師,可……可以嗎?”
小謝也想不到我會提出這樣的要求,遲疑了一下,說:“……好吧,你是我所見過將女性的神韻表現得最好的男孩,明晚金星老師會參加電視台一個舞蹈比賽的游戲節目錄影,我去弄兩張票來,到時我們先去現場看,等錄影結束了就去和金老師見面。”
“太好了!”我興奮地和小謝碰了一下杯。這時候剛好舞曲結束,准備進入表演時間,一下子原本漆黑的舞池變得亮堂起來,許多方才在舞池裡瘋跳一氣的舞者的面目都頓時清楚可辨。

四十七 今夜星光燦爛
“今天晚上我們的嘉賓評委,是舞蹈界的大師,一個精采的傳奇,名副其實的‘今夜巨星’——金星小姐!”
全場掌聲雷動,我和小謝都瘋狂地拼命鼓掌。只見金星身著碎花旗袍式長裙,簡約而不簡單,露出肩頸處修長圓潤的線條,她颔首微微一笑,舉手投足之間,彰顯出無比雍容高貴的氣質。
節目的主角是參賽的選手們,評委似乎是陪襯的角色,我卻只目不轉睛地看著金星,一門心思都放在金星身上。但無論外表還是言行舉止,我在她身上都找不到一絲男性的痕跡,唯一也許有點接近的是,金星的性格很豪爽,可以說柔美中不失陽剛之氣。
有一個節目是獨舞《天鵝湖》,那位身穿白紗舞裙的天鵝,以一連串優美的跳躍,傾倒了全場觀眾,一曲舞畢,掌聲雷動。主持人請評委點評,幾位評委都大為贊賞,輪到金星時,金星做了幾個“雀之靈”的手上動作,要求“天鵝”跟著做。我的心咯噔一下,不由看了一下小謝,想起第一次排練“千手觀音”時的情景。小謝卻像渾然不覺,說:“金老師手上的功夫還是那麼細膩和柔和。”
金星說:“這個選手的基本功還是不錯,技巧很純熟,但是總覺得缺少了一點什麼,在整個舞蹈中演不出天鵝那種美麗而高貴的神韻,可以說是形在而神不在。”

主持人驚訝地愣了好幾秒钟,才發出了一聲驚歎:“金星老師不愧是舞蹈界的泰山北斗!真是一針見血。”頓了一下,又說:“其實,這位美麗的天鵝,他是一個男孩子!”只聽見“天鵝”用清亮悅耳的男聲對大家說:“謝謝大家,謝謝金星老師!”頓時全場嘩然,我看見甚至有的觀眾側著腦袋企圖看那短短的白紗裙下面是不是有什麼部位凸起。

金星也很驚訝,說:“你確實很像女孩子,不過要反串的話,要從思想、心境都達到一個女孩子的狀態才能夠去演,以前梅先生演出時,在台上他就是把自己當成了一個不折不扣的女性,才會取得成功的。”
主持人說:“金星老師用自己幾十年的親身經驗帶來了這諄諄教誨啊。”然而誰都聽出他這話是一語雙關,不懷好意。
小謝悄悄說:“別看金星老師風采迷人,其實是化妝的效果,她比以前憔悴多了。”“為什麼?”“其實是藥物的影響,不過金老師已經盡量控制了。你真的願意走易性這條路嗎?付出的代價將比你想像的更加巨大!”我一時無語。

節目在歌聲中結束了。我們來到後台,金星正在卸妝,她優雅高貴的氣度讓我想起了京戲的前輩,禁不住要叫一聲:“好一位角兒!”
小謝向金星介紹了我,金星也很意外,眼前的我身穿粉紅色的連衣裙,纖纖細腰,豐滿的胸部,輕輕搖曳的裙裾,露出來的白色的腳踝,支撐著我那似乎有點不安的身體。金星問:“小姑娘——我還是叫你小姑娘吧,你真是個美麗的女孩——你有沒有做過手術或是吃過藥?”我羞澀地搖搖頭。
金星說:“還好,這樣對身體的傷害是很大的,盡管我是個易性者,但我並不建議你走這條路,到底應該怎麼樣,還是要你自己來選擇,好好考慮吧。”她指了指旁邊一個男孩:“你認得他是誰嗎?”我仔細看了看,那男孩長得白皙清秀,齊耳的長發,卻並不顯得女孩子氣,仿佛是從組合F4裡走出來的人兒一般,只是眉毛淡淡細細的。我搖搖頭:“他……是誰啊?”金星說:“他就是剛才跳天鵝湖的選手,也是我的學生。”

我吃驚地看著他,完全無法和舞台上那個身材窈窕的天鵝舞女聯系起來。“天鵝”說:“你好,叫我丹丹就可以了。其實我只不過是節目的托,剛才那些演出、點評等等都是事先安排好的,純粹是為了制造出人意料的效果。”
我愣住了,現在什麼都摻假,連性別也難以判斷,想不到電視台的節目也一樣真假難辨。金星又說:“丹丹其實也是一個叫‘艷光四射歌舞團’的團長。你們不妨聊一聊。”
“艷光四射歌舞團?那不是和金馬獎的一部電影同名嗎?”
丹丹說:“是的,名字的靈感正是緣自那部電影。我們這個歌舞團有點類似台島上的紅頂藝人,專門從事變裝演出,不過我們的演出絕對是健康的藝術,和色*情無關,也絕不是低俗的搞笑表演。”
“也許你可以先考慮一下加入這個團體,你的潛質不錯的。” 小謝說。
我問:“小謝你也是這個歌舞團的成員嗎?”
小謝笑了笑,說:“我……曾經也是的,不過自從易性以後,我就脫離了它。”
丹丹說:“因為這個團體裡的演員都是純粹的變裝者,如果接納做過手術的成員,會被人認為是‘仁腰’表演。”
他很誠懇地說:“加入我們吧,我們會讓你感受到更精彩的變裝的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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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樓
發表於 2007-5-31 04:19 PM|只看該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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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八 功夫.手機.三甲港
日子一天天流逝,我開始淡忘了康康和菲兒帶來的傷痛。直到有一天,芳姐又出現在我的面前,我驚喜之余,埋藏在心底的傷感又湧了上來。
我正好輪休,於是准備陪芳姐上街走一走。我對著鏡子,將頭發向後梳成一條馬尾辮,又化了點淡妝,正要穿上一件女式夾克。芳姐在後面注視著我,忽然輕輕環抱著我的纖腰,說:“還是穿裙子吧,我喜歡你穿裙子的樣子。”這時天氣已經變冷,雖然平時穿套裙,但酒店裡有暖氣,平時還沒有穿過裙子,我有點猶豫,說:“可是穿裙子可能會著涼的。”芳姐說:“不要緊的,我教你。”我半倚在芳姐的懷裡,仰起頭,正好看見芳姐鮮艷欲滴的紅唇,,那紅唇慢慢貼近,很快四片嘴唇便纏綿而激烈地糾纏在一起.

芳姐拿出一條肉色的褲襪:“這是加厚型的,很貼身,保暖效果很好,換上它就不怕要風度沒溫度了。”我脫下褲子,只見我的小弟弟已經在蕾絲小內褲裡蠢蠢欲動。我抑制住興奮,將褲襪換上,一種貼身溫暖光滑的感覺傳遍全身。芳姐輕輕撫摸我的滑溜的大腿,我如遭電擊地一顫,幸福的快感彌漫著。

我換上了一件紫色的連衣裙,只覺得下半身有點空蕩蕩,仿佛什麼都沒穿,又似乎有點涼,但卻真的一點也不冷。我和芳姐走在大街上,北風輕輕吹拂我的裙角,拂過那光滑的腿部,說不出的舒暢。我們一路無語,只默默地並肩而行。大街上處處是周星馳《功夫》的海報,星爺一手拿斧子,一手拿棒棒糖,堅毅而深情地望著我。我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選擇下面的路,不知道我的選擇換來的是充滿傷害力的斧子,還是甜蜜的棒棒糖。

在漫天的《功夫》海報裡,我卻在一個酒吧前意外見到了另一張海報。“艷光四射,風情萬種”,妩媚的丹丹在海報上迷人地向我凝望。其實這段時間以來,我也曾經客串過一次丹丹歌舞團的表演,但是真的要加入他們的話,我又有點猶豫,我覺得演藝圈是漂泊不定的,總不如現在酒店裡安穩踏實。

我們經過一家手機店,芳姐提議進去看看,她說:“你的手機不是摔壞了嗎?該買一部了。”我一下子想起菲兒出事那次,我的手機正是接到薇薇報噩耗的時候摔壞的,現在我用的只是雲雲的一部舊手機。傷心往事又漫上心頭,我神不守捨地走了進去。芳姐卻興致勃勃地選擇了一款:“這個有藍牙功能,耳機是無線的,平時當班時把耳機藏在耳朵裡,頭發一掩什麼都看不見,很方便呢。”我說:“芳姐還是准備當領班嗎?”芳姐說:“我不當領班還能當什麼呢?”我想起上次對芳姐說的,如果久悅酒店那邊不行了,就過來這裡當領班吧。看來那邊的境況真的很惡劣了。(注:作者對藍牙手機的概念不甚了了,如有錯誤請諒。另外,許多表面看無用的細節其實都是伏筆,)

芳姐的入職手續還沒辦下來,我和雲雲決定利用周末和芳姐重游三甲港散散心。
天氣冷了,三甲港也是一派冷冷清清。游人罕至,我們三姐妹漫步沙灘上,風兒吹動我們的裙裾,多麼熟悉的一幕!可是物是人非,想起一年多前,同樣的沙灘,同樣的裙角飛揚,我們五姐妹展示著我們的美麗與青春,但現在……
下午雲雲慫恿我們去游泳,雖然我帶了泳衣,但要這麼冷的天氣出游泳,實在缺乏膽量。雲雲來胳肢我說:“紫菲姐是不是來情況啦?怎麼不敢下水呢?”羞得我滿面通紅,芳姐說:“好了,別鬧了,我陪你去吧。”

我洗了個澡,換上一條粉紅色睡衣,清純得像出水芙蓉。雲雲她們還沒來。將近傍晚,芳姐回來了,我問:“雲雲呢?”芳姐說:“那小丫頭真不安份,這麼冷的天去游泳,後來又纏著去坐摩托艇,不知道跑哪去了,我實在等不及就先回來了。”
時間一小時一小時過去了,雲雲還沒回來。“會不會出什麼事?”“不會吧,雲雲也不是小孩子了。”可是隱隱有種不祥的預感圍繞在我心頭。
終於聽見了敲門聲。“啊,總算回來了,這小妮子真是貪玩啊。”
門打開了,出現在我們面前的不是雲雲,而是兩個戴著大蓋帽的警察。
“你們認識這個人嗎?”一名警察對著我舉起一張照片。照片上是一個頭發散亂,面色蒼白的女孩,是雲雲!
可是為什麼照片上的雲雲的眼睛是緊緊閉著的?
為什麼?!
我捂著臉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尖叫。

四十九 本能
潮水退卻之後,雲雲被發現溺斃在我們姐妹三人曾經漫步的沙灘上。
天氣似乎更冷了,然而怎麼也比不上我的心冷,我的心仿佛掉進了冰窟,渾身不住地發抖,芳姐緊緊地將我抱在懷中,用她那女性的芳香環抱著我,溫暖著我。
電視裡正在播報新聞:“印度洋一場無情的世紀海嘯,席卷了亞洲多個國家,一瞬間奪去了逾十萬人的生命,不少人至今生死未卜,更有無數居民痛失家人及家園,流離失所……”
我和芳姐都被電視裡的新聞震住了,我的眼淚又流了下來。這次三甲港之旅,也不啻於一次驚天動地的大海嘯,它帶來了災難,帶來了傷痛,讓人感受到了生命的無比脆弱。

芳姐輕撫著我臉頰邊的秀發,說:“不要太傷心了,也許一切都是天意。”
我忽然抬起頭,淚眼婆娑地看著芳姐,一首歌陡然在心裡響起:
如果說一切都是天意,一切都是命運
終究已注定
是否能再多愛一天,能再多看一眼
傷會少一點
如果說一切都是天意,一切都是命運
誰也逃不離
無情無愛此生又何必
無情無愛此生我認命
“為什麼,為什麼你好端端地坐在這裡,雲雲卻離開了,為什麼?”
芳姐臉色蒼白地看著我:“紫菲,難道……難道你竟懷疑是我殺了雲雲?你竟然這麼想?”
我說:“不,但是你為什麼要先自己回來,你為什麼不照顧好雲雲!”
芳姐把我摟得更緊:“是我不好,紫菲,你是我最後一個好姊妹了,我一定會好好照顧你,一定不會離開你……”她的手緩緩游動,一下子扯下了我的衣服,露出了我沒戴乳罩而略顯平坦的胸部。
芳姐一邊溫柔地揉著我的咪咪,一邊詫異地說:“菲妹的咪咪怎麼小多了?你沒用我的豐胸霜嗎?”我一面將肩膀蜷縮起來,使咪咪變大,從而更真切感受芳姐那多情的愛撫,一面呻吟著說:“那……豐胸霜已經用完了。”其實豐胸霜還沒用完,但由於忙,加上金星的話給我震撼很大,到底該不該將易性的路走到底,我一直猶豫著,於是不知不覺就停用了豐胸霜。芳姐說:“是嗎?那芳姐再買一瓶給你。”“啊,不,芳姐。”“你不喜歡嗎?”“不是,但是……”芳姐似乎有些明白,說:“那好吧,如果菲妹需要的時候,芳姐再買給你,現在,芳姐讓菲妹開心開心。”
又是一陣熱烈地愛撫之後,芳姐取出幾條帶子,我嬌喘吁吁地躺在床上,瞪著美麗而迷惘的大眼睛,莫名其妙地看著芳姐。芳姐叫我將手腳呈“大”字形展開,然後開始用帶子將我的手腳縛在床的四個角。我問:“芳姐,這……這是干什麼?”芳姐神秘地一笑:“我說了,要讓我的菲妹開心開心,等一下你就知道了。”
我“大”字形地躺在床上,心裡既盼望著發生點什麼事情,又有點害怕,我那被蕾絲小內褲包裹的私部正充滿渴望地朝著芳姐,它本能地昂起了頭,仿佛要沖破內褲的束縛,又仿佛企求得到新的愛撫。
芳姐臉上露出了一種很奇怪的神色,她轉過身去,緩緩地彎下腰去,然後,抽出了一樣東西。這時候,她的目光向我悄悄掃了過來,臉上閃現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

五十 朋友
這似曾相識的場景,忽然讓我想起了十幾年的一部名片《本能》,芳姐抽出的會是一把閃亮的冰锉嗎?我的身體不禁微微發抖。
芳姐終於拿出了她特意為我准備的東西。
那是一瓶按摩油。
芳姐在我的咪咪抹上按摩油,快速地揉弄起來,她俯下身去,舌頭像蛇一般在我身上游走,撥弄我的耳垂,我的脖頸,輕輕挑開我的內褲,攪亂了一叢密林。我閉著眼睛,皺著眉頭,心裡卻充滿了幸福。芳姐輕聲對我說:“舒服嗎?開心嗎?”我呻吟著道:“啊,……舒服,開心……”芳姐說:“只要我的紫菲開心,芳姐就開心,芳姐說過,要讓紫菲開心的。”

但芳姐有意無意之間,一直不去觸碰我的重要部位,我只覺得地殼洶湧,熔巖隨時一觸即發,不禁呻吟得越發大聲。芳姐說:“你真的想要嗎?想要就說啊,你不說我又怎麼知道你想要呢?你想要我卻不給你就不好了,你不想要的話我給你也不好啊……”“啊,我想要
……”芳姐笑著說:“純潔的女孩不會主動地說‘我想要’的,紫菲你真是個小妖精。”她終於扯下我的內褲,抹上按摩油,上下搓揉著。

我的某個部位滾燙而高昂,我忘情地呻吟,忘情地發出夢呓般的聲音:“芳姐,我……我愛你……”終於江河決堤,一洩千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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