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他是看到了我的未接来电,知道我遇到危险,所以才亲自带队来救我,没想到他只是来找吴磊的骨灰
金主原本握着我的手稍稍用力,讳莫如深的盯着我,“吴磊的骨灰盒怎么会在你这儿? ” 我隐隐觉得事情没我想的那么简单,能让他带一条队来搜查,绝对不会只是因为吴磊的骨灰盒,我将事情的 经过如实告诉他,却换来他一声质问,“顾晚,你脑子呢?她托谁保管不好偏要托你? ! ” 其实当时我考虑过这个问题,可我以为…… 金主冷声打断我,“她是不是骗你说吴磊还爱着你? ” 我点头,瞠目结舌。 如果不是因为这层关系,我也不可能会答应她。 “你怎么这么糊涂,你知不知道那里面是什么?丨”金主看我的眼神似乎透出一丝失望,到现在我才忽然惊 悟,那里面根本就不是什么骨灰! 准确来说,不仅仅是骨灰。 警员撬开了骨灰盒的锁,从最底层的暗格里搜出了一包hǎi luò yīn,正是黄鳝逃跑时带走的那一包。 金主一定很难接受,他追查了这么久的东西,居然一直在我这儿,就藏在他眼皮子底下。 我不知道他们是顺着什么线素找来这里的,但现在金主的情绪很不稳定,他看着我,用只有我才能听见的声 音说,“顾晚,这一次我可能保不了你了。” 心里的什么东西轰然崩塌,我定定的看着他,半晌只说了一个字:“哦。” “邱局,黑子怎么处理? ”旁边警员碍于黑子跟邱局的关系,不得已上前询问。 黑子被扣押着,心里很不爽,还嘴硬着呢,“邱浩森,你有种就直接qiāng毙我,否则我早晚还是会出来把这些 没做完的事做完! ” 黑子之所以嚣张,无非就仗着金主不敢真的动他,他爸在北京的势力也不小,抛开亲戚关系不谈,金主只不 过是个警察,以黑子他爸在北京集团公司的实力和他在北京的人脉,保他儿子真的不难。去年要不是金主坚持 把他送进去劳动改造,黑子他爸早就让人把黑子接走了。 “你给我闭嘴! ”金主一声怒斥,转脸对警员说,“按流程处理,不用给我面子。” 警员以入室强jiān罪将黑子带走了,黑子骂了什么我全都没听进去,只看见警员将那包hǎi luò yīn递给了金主,金 主仔细的看了一眼,然后让人送去鉴定科检查,最后说了句‘带走’率先走㈣輕^1陳头看我#银都没有。 考虑到我的特殊身份,警员没有给我上手铐,让我自已走。 我跟在金主身后,眼睁睁看着他上了前面那辆车,而我被推上了最后一辆车。 上车的时候,我瞥见艾lún的车从小区里开了出来,往后方驶离而去。 到了警局,金主依然是头也不回的先进去了,我随后被带到询问室,刚好是三号询问室,看着面前的这张审 讯台,想起当时我和金主在这里的疯狂,再对比他今天的冷漠,我忽然止不住的难过。 王副局推门进来,在我对面坐下,旁边还跟了个女警员。 他看了我一眼,才开口,“这件事一直都是邱局亲自负责,但考虑到你们的关系,为了避嫌,我来替他审 问。” 我知道,我也理解,点了头,小声的答:“问吧。” “你跟吴磊是什么关系? ”王副局开始审问,旁边的女警员也开始做笔录。 我一五一十的回答:“他是我前男友。” “你们什么时候开始在一起,又是什么时候分手的? ”他继续问。 “三年前的秋天分的手,我和他在一起两年半。”我继续答。 他又问了我们是怎么在一起,又为什么分手之类的问题,尽管其中涉及到一些我不太愿意回答的问题,但还 是都照实回答了。 他停顿了一秒,忽而问:“你们分手之后,他有找过你吗? ” 我想了想,“有。” “为了什么? ” “他听说我跟邱……另一个人走的很近,誓告我离他远点。”我知道我所说的每一个字都会被作为笔录记下 来,所以跳过了关于金主的部分。 王副局心知肚明也没追问,只是道:“那次你们有发生xìng关系吗? ” 我沉默了,那次吴磊来找我,让我离金主远一点,说金主根本不像外界所传的那么好,让我别被他的假象给 骗了,我当时对他的恨还没消,打了他一巴掌就准备走,他拉住我,差点强jiān我,衣服脱一半的时候他接了个 电话,脸色刷白的走了。 我摇了摇头,“没有。” 王副局跟旁边的女警员jiāo换了下眼神,女警员问我,“当初你们在一起的时候,你知道吴磊做着dú品jiāo易 吗? ” 我当即摇头,说我不但之前不知道,我连现在都依然不知。 你说吴磊吸dú我可能会信,但说他做dú品jiāo易,我嘴巴上或许会说信,但辦醇里,承[言齣渺⑶444 女警员又问,“那你知道他的腿是怎么瘸的吗? ” “那是我们分手之后的事儿了,我不清楚,但我听朋友说,他是玩了别人的女人还是欠了别人一笔钱。” 我很坦然,“我没想过,信不信都跟我没关系。” 吴磊是我的第一个男人,也是我曾拿全部的真心去讨好的唯一一个男人,他背叛我之后,我就不再相信爱 情,更不相信男人。当时我想的是,我活着一口气,死了也不可惜。 后来就在燕姐的怂恿下跟了金主,他们都不知道我跟在金主身边为的是什么,其实我也是到这一刻才明 白,我什么都不为,留在他身边他能免我颠沛流离,许我岁月静好,说白了,就是图个安稳,真没别的。 燕姐当初说我对金主不走心的时候,我虽然嘴巴上调侃走肾就行了,其实心里也是五味陈杂,我不愿走心, 我不愿动感情,是因为我很清楚我自已,输不起。 接着他们又问了一些关于吴磊妻子将骨灰盒送给我的经过,我也都一一回答了。 王副局最后看着我说,“顾晚,你的口供我们都记下了,我们会调查,如果真的如你所说你对整件事一无所 知,我们会还你清白,但是,有一点我想跟你说明,吴磊的妻子亲口承认她把骨灰盒jiāo给你的时候,暗示过你 那里面是dú品。” 他的意思是情况对我很不乐观,对方摆明了要拖我下水。 “这不可能。” 我正要反驳,王副局打断我,“当然你可以继续否认,这对你来说也更有利。” “你叫她过来跟我对质! ”我生平最怕被人冤枉,这么大的罪名扣我头上我真的承受不起,况且,但凡有点 逻辑都应该知道,我不可能在明知骨灰盒里面是dú品的情况下还接受吴磊妻子的请求。 王副局推了推眼镜,平静的回答:“她已经死了。” “什么? ” “她确实癌症晚期,也确实去了美国,不过她刚到美国就病发了,没多久就去了。正是她的遗言,我们才找 到了你。”王副局的话让我瞠目结舌,我第一反应就是她陷害我,我对王副局说,这明显是栽赃嫁祸,我不可 能在金主的眼皮子底下帮前男友藏dú。 王副局似乎不大愿意听我解释,最后丢给我一句让我安心等待调查结果。 可我心里没底,这件事只有我和吴磊妻子两个人知道,我屋子里又没有摄像头,我们之间说了什么除了我们 当事人不可能有其他人知道,现在她死了,这一切都死无对证,我说我不知情,根本就没有任何证据,眼下要 怎么处理,完全看警局这边。 准确来说完全看王副局,因为金主要避嫌,他对这件事没有评价的权利,为贱调^场而会睡得#反 事情查证之前,我被暂时收押,从来没想过有生之年还能感受看守所的房间。 三平米左右的小房间,只有一张床和一张桌子,薄薄的褥子不知道沉淀着多少人的汗臭味,即便被洗涤过, 还是散发着刺鼻的味儿。 手机和随身物品全部被没收了,我安静的坐在床头发呆,回想着这段时间经历的一切。 纷繁复杂的画面如电影默片在脑海闪过,从我踏入这片土地开始到现在,没有人知道我经历了多少,我很少 向人吐露我的心事,包括燕姐和白芹,我觉得这个世界上是没有感同身受的,我经历的那些苦难永远只能我自 已承受和消化。 几个小时之后,外面响起了动静,似乎是警员带了个人进来,推推嚷嚷示意他快点走。 我头疼的很,托着额头呆呆的看着地面。 皮鞋西裤在我门外逗留,接着就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我要住这间! ” 我猛地抬头,看见曾煜信手一指我对面那间,然后顾自打开门,西装笔挺的走了进去。 小警员像是有意刁难他,一定要把他拽出来,惊动了外面的所长,所长似乎有点忌惮曾煜,挥了挥手示意警 员算了,说他爱住哪个住哪个,反正这里已经跟他家一样,他熟得很。 我看清曾煜的脸后,惊讶的站起身,走到铁门前谅异的看着他,“你怎么也……? ” 曾煜一手撑在铁杠儿上,一手chā着兜,悠闲得很,“怕你一个人在这儿害怕,我进来陪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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