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避嫌,金主没有让我直接去单位找他,而是让我在旁边的一家餐厅的包厢等他。
等了约莫一刻钟,他来了。大部分时间他都是穿便装的,只有出某些任务或者特别的场合才会穿制服。他一 进门就看着我,目艮神有些飘忽,多了一些我看不懂的内容。 不大的包厢,他轻扯了领带,在我对面坐下,仅仅一夜之间,我们仿佛成了陌生人。 服务员拿了莱单过来,递给我们之后便站一旁等,他抬头朝服务员礼貌的笑,“我们自已看,一会儿叫 你。” “好的。”服务员应声退了出去。 沉默中,他盯着我,我低着头,谁都没有开口说话。良久,他才打破了这种僵局,“吃什么? ” 我以为他会开门见山的质问我,可是他没有,甚至他的语气比平日更加柔和。 “随便。”我习惯这样回答。 他继续看菜单,一页页的翻着,“你是不是有话想对我说? ” 我有些惊讶,心里咯噔一跳,但很快又恢复平静,他那双眼看透了太多,有些话甚至不需要我明说。 “我们……”我开了口,却没有勇气继续往下说。 他就那么直直的盯着我,不问不说,安静的等。 我深吸一口气,“我们的关系到此为止吧。” “哦。”他淡淡的应了一声,几乎是波澜不惊。 哦?就仅仅是哦? 他不应该起身掐着我的脖子质问我有什么资格说结束吗?为什么会是这样冷淡的一个态度,这完全在我预料 之外。 我谅异出声,“你不问我为什么? ” 他合上菜单,深邃的眸光在我脸上逡巡,“你和我在一起这三年,我问过你很多为什么,有的有答案,有的 没有答案,我觉得够了。顾晚,我自问这三年对你不薄,也不亏欠你什么,你才二十五岁值得有更好的明天, 我说过,除了名分,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包括自由。” 低沉的声音,透着些许沙哑,我知道他说这番话的时候心情很沉重,我也是,我设想的我们的结局是最后一 次争吵或者最后上一次床,但我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和平,彼此看上去都是这么的冷静。 如果我没有背叛他,或许我们还可以像以前一样,我甘心情愿做他的情fù,他也愿意给我他的力所能及。可 这只是在有‘如果’这样不存在的前提下,我自已幻想的稳定生活的蓝图,这一切从曾煜进入我身体那一刻开 始,就注定只会是海市蜃楼。 “对不起。”千言万语最后只凝结成这一句。 他却是朝我笑笑,“不要觉得负担,我们在一起本来就是各取所需,我也没想过会霸占你一辈子,毕竟我老 了你还年轻。” 他温柔的给我擦眼泪,我破涕为笑,说他还没老,身体还很硬朗,他笑着说是,努力努力还是能达到一个小 我顿住了,心虚的低下了头。 他抚摸着我的脸,柔声细语,“再做最后一次好不好? ” 我抿着唇,良久才点头。怎样开始,就怎样结束。 这顿饭我们都吃的很草率,金主带我去了以前常去的一家酒店,从进门开始他就吻我,起先我有点拘束也有 点紧张,毕竟我背叛过他,我还害怕他从我身上察觉出曾煜的味道,直到他将我抱起来放在玄关柜上,我才控 制了自已胡乱跳跃的心思。 玄关柜有他腰上的髙度,我坐上上面,他将我的裤子一点点褪下,然后分开我的腿架在他的肩膀上,他可以 清楚地看到我的身体。这样的姿势让我屈辱,也让我更加的刺激,他的嘴刚从我唇齿间脱离就直奔主题,攻向 我最敏感的地带,没有任何的过度。 虽然已经有过一次,但我还是胆战心惊的想要推开他。我喊了一声他的名字,他不悦的声音从下面闷闷的传 出来,“叫我浩森。” 我从来没有这么亲密的叫过他,因为我知道他老婆一直都是这么称呼他,从一开始我就把自已跟她老婆分隔 在两个层面,她能这么喊,但我不能。 意识到我的走神,他惩戒般的捏了一下我的pì gǔ,舌头更为用力,在我最敏感的位置辗转厮磨。 “叫。”沉沉的一声命令,伴随着他动作的深入,我舒服的哼了一声,“浩森。” 他抬起头,眼底是不轻不浅的笑,“舒服吗? ” 我胡乱的点头,耷拉着靠在他的肩膀上,他一手搂着我的腰,吻着我的脖颈,另一手急切的扯下自已的裤子 挤开我的双腿用力的顶了进来。 舒服的长吟几乎同时发出,呼吸喷洒在彼此的面颊上,他扯着我的头发,强迫我与他对视。 视觉与感官的双重刺激下,我的身体越发的róuruǎn,他的每一次抽动都让我颤抖,四肢百骸都跟着舒爽起来。 很多天没有要过我了,他对我的热情前所未有的高涨,我的每一声轻吟都能激起他全部的yù望,刺激他更加 凶狠的要我。 他将我抱了起来,在身体紧密结合的情况下在房间内走动,我害怕自已会摔下去只能紧紧的抱着他的脖子。 从玄关到书桌,再从书桌到沙发,最后他拉开了窗帘将我的身体贴在透明的玻璃墙上,从身后抱着我的身体 慢慢地耸动,时不时含着我的耳垂与我说话。 他说,“以后想我了,随时回来找我。” 我点头。 他还说,“如果你现在后悔了,我可以挽留你,就算你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我也可以原谅你。” 我沉默了,伏在玻璃上,目光呆滞的看着远方。 结束之后,他将我抱到沙发上,用温热的毛巾一点点擦拭着我的身体,身上很多地方都派青了,xiōng口也留下 了很多斑驳的吻痕,即便做的时候他没说什么话,但他已经将情绪全部fā xiè在我身上,淋漓尽致。 “顾晚。”他握着我的手,指腹有意无意的在我手背摩挲,“你真的不再考虑一下? ” “你其实比我清楚,我们早晚会分开的不是吗? ” 他说他知道,但不该是现在。 “是不该是现在,还是不该由我来结束? ”我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 他眯起眼,不悦的打量着我,“顾晚,在你心里我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 什么样的人?我仔细的想了一下,回答,“你是一名好警察,可能也是一个好老公,好父亲,但这些都跟我 没什么关系。” “你一开始不是这么想的!丨”他目光灼灼的看着我,语气坚决。 一开始怎么想的现在已经不重要了,现在讨论这些也变得没有意义。我将他脱掉的衣服一件件穿起来,在他 炙热的目光中离开,拉开门的那一刻,他在我身后说,“你会后悔的。” 后悔这个词在我生命中的出场率很低,因为我选择的机会太少,很多时候我也是身不由已,命运的镟涡将我 往哪推,我就会往哪边走,如果一定要让我说出一件真正让我后悔的事情,不是我和他的开始,也不是我和他 的结束,更不是我在雪域高原救了曾煜,而是十年前我不该来上海。 不来这物yù横流的城市,就不会有这些纷纷扰扰的故事。 酒店出来的时候手机一直在震动,一口气跑跑街对面我才接起了白芹的电话。 白芹xìngfèn的声音从那边传来,“我就说吧,相信曾煜准没错。” 我皱了皱眉,“燕姐救出来了? ” 白芹‘嗯’ 了一声,“可不嘛,据说还是曾煜亲自去要的人。” “没惊动警察? ”这话问出口我就觉得多余,如果惊动了誓察,金主刚才也不可能和我在酒店翻云覆雨。 金主,这称呼是时候丢了吧。 白芹说没有,“不过那帮人打伤了曾煜,曾煜又以故意伤人罪把那姓霍的又给送进去了,那姓霍的也是可 怜……” 白芹后面说了什么,我没听进去,注意力全在‘那帮人打伤了曾煜’这句话上,“他受伤了? ” “说来也奇怪,以曾煜的身手,不可能给吃三个老男人的憋啊,况且艾lún还跟着他呢。你敢信,他竟然被人 捅了一刀。”白芽说这话的时候,我都能想象到她皱着眉心痛的样子。 “燕姐现在在哪? ”我转移话题。 “在医院。” “她也受伤了吗? ”我停下了步子。 白芹沉默了片刻,才答:“她被割了一个rǔ房。” “什么? !! ! ” 我冲到医院的时候,已经上气不接下气,感觉整个人都快虚脱了,最近几天经历的事情实在太多,大脑能承 受得住一重接一重的刺激,但是身体抗不牢,到病房门口的时候,我直接瘫坐在长椅上。 白芹说幸亏曾煜去的及时,不然人都没了,现在只是没了一个xiōng,起码命保住了。 “她刚下手术,麻yào的yào效还没退,应该过一会儿就会醒吧。”白芹在我身边坐下,拍了拍我的肩膀, 怎样?如果我没猜错,你是去跟邱局长说分手的吧。” 我点了头。 她笑着说,“挺好的,以后就可以光明正大的跟曾煜在一起了。” “光明正大? ”我摇头苦笑,“我已经很多年没过过光明正大的生活了,而且,我和曾煜之间不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 ”低沉熟悉的声音,自我身侧冷然响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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