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回浪才子元宵玩月俏娇娘十五观灯
话说唐玄宗时,浙江杭洲府仁和县城里,有一人姓金名华字生丽。
自九岁时父亲辞世,只有母亲阎氏将养成人,至今年一十六岁。幸家中颇宽 富足,尽可过活,且是金华生得眉清目秀,唇红齿白,人物标致,举止风流。阎 氏妈妈见儿子恁般聪明伶俐,甚是欢喜,如掌上明珠一般。自七岁就送到塾中读 书。这金华真个聪明,自七岁读到十六,凡诸子百家,三教九流无不通晓,诗词 歌赋无不成就。真是才貌双全出类拔萃的男儿。有西江月为证:出落唇红齿白, 生成眼秀眉清,风流不用著衣新,俊俏行中首领。
下笔千言立就,挥毫四座皆惊,金生丽好个声名,一见人人起敬。
却说金华年已十六,尚未完婚,阎氏妈妈素日常著媒人四处选择美貌女子, 方与他儿子结姻。因自已儿子是个风流人物,但凡人家女儿有丝毫褒贬处,决不 应允。所以访问了多多少少俱是平常人材,再选不著如花似玉的佳人。阎氏因择 得有些烦徐,又一个不得如意,把这事也就搁过一边,这且不题。再说那些养女 的人家,谁不愿意与女儿拣一个佳婿,闻得金小官人的母亲要与子说亲,那些有 女儿的知道金华人材出众,到不论聘之厚薄,情愿赔妆奁嫁来。但女儿有一二分 颜色,无不挨风缉缝,央媒夸奖得西施般貌,昭君般才,又问得阎氏有细密底当, 屡次不允,那些人也不十分强求了。这金华虽年幼,竟是风流中的浪子,比就色 中的饿狼一般,若遇其母与他说亲之时,这一日来书也不去念,心中辗辗转转, 踌踌蹰蹰,半酣半呆,如醉如痴,恰似染病一般。望色之心十分剀切,一遭一遭 俱是如此。
话分两头,却说金华的左邻有个韩印,少年惯走湖广贩卖粮食,後来家道殷 实,开起两座典当,托六个伙掌管,自已只在家中受用,浑家刘氏只生得一个女 儿,乳名叫做娇娘,今年一十三岁,生得沉鱼落雁之容,闭月羞花之貌。又且画 鸾刺凤,美艳非常,出落一个好女儿,怎见得,有西江月为证:面似桃花含露, 体如白雪团成,眼横秋波黛眉清。十指尖尖如笋。
袅娜休言西子,风流不让崔莺,金莲窄窄鞋儿轻,行动一天丰韵。
韩印女儿生得人物齐整,不肯许个平常之人,必要拣个读书君子方才配他, 这是韩印心里意思,因女儿年纪尚小,犹在娇爱,况膝下无子,决不肯早早许配 与人,就是金家着媒人说亲之时,媒人亦曾五次三番说合,韩印终是溺爱,心中 也有几许许配之意,怎奈他心问口,口问心,吞吞吐吐,恍恍惚惚再不定准,媒 人若追问紧时,他就连说带骂,拎着衣裳往外便辇,媒婆落了多少没趣,谁敢再 来强说。刘氏妈妈常对韩印说道:「隔壁金小官人是个读书君子,仪表不俗,我 们女儿风流俊俏,月貌花容,真乃郎才女貌矣。为何媒人来求过数次丈夫只是不 允。」韩印道:「愚夫不是不允,依我看金小官人与咱家女儿真天生佳偶,但只 有一件。贤妻你可晓得么。」刘氏道:「有那一件,愚妻委实不晓,乞丈夫明言。」
韩印道:「咱家中虽然衣食充足,银子广多,你我已五旬以外年纪,并无尺 寸之子,後来这家私可托与何人掌管。」说不了,韩印已坠下泪来,刘氏听了变 凄凄惨惨的说道:「愚妻早念及此,虽然终日强打精神与丈夫争名夺利,欢欢喜 喜,我不过是宽着丈夫之心,及到清明家节,见人家或男或女或贫或富坟前添土 化纸,不到咱二人跟前,也不知吊了多少泪痕。」刘氏说罢,韩印忽然放声大哭, 刘氏亦嚎啕不已。却说韩印家有个丫环名叫兰儿,因前楼下边梅花开得极盛,正 在那楼下看梅耍子,忽听得楼上大椋小怪,悲声不止,料是员外安人。慌忙跑到 後楼对娇娘说道:「贱婢刚才在前楼下看梅,不知员外安人为著何事痛哭流泪。」
娇娘闻得这话,忙移玉步转金莲到了前楼,只见爹妈还是啼哭。娇娘上前含 泪问道:「爹妈有何伤心之处,却恁般过哀?」夫妇二人见女儿来到面前,方才 止住泪,歇了一会。娇娘又慢慢问道:「爹妈将心中委曲说与孩儿听听,或者孩 儿可以替爹妈分忧解闷也未可知。」韩印道:「你小小年纪,不达事务,你爹妈 就对你说了也是枉然,如何能替爹妈分得忧,解得闷。」刘氏接过来说道:「既 是女儿要问,就对他说知,却也无妨。」韩印被刘氏、娇娘再三催攒不过,只得 带泪说道:「儿呀。你爹妈五旬以外年纪,乏子少嗣。咱们家中虽然有的是金银 财物,尽可快活下半世,女儿虽聪明过人,终不成是个女流之辈,再待上一年半 载,与你择夫于归之後,落下你爹妈冷冷清清,无倚无靠,诚刀割柔肠也,这还 是小事,若到我二人那死後,恁般家私托与何人掌管?清明时节谁给我这两个苦 鬼坟头烧纸化币?」说罢又扑簌簌滚下泪来,娇娘听此一般言语,遂心生一计, 安慰道:「孩儿只道爹妈有甚么专心的大事,原来如此,这有何难。」韩印道: 「把这不难处说与为爹妈的听听。」娇娘道:「孩儿有心要说,只怕爹妈笑孩儿 无廉耻。」
韩印道:「我女儿自情讲来,为爹妈那有笑你之理。」娇娘道:「你孩儿这 样颜色,又这等家私,不如择一个风流少男招赘为婿,孩儿终身有托,爹妈後世 有靠,倘然孩儿生男长女也是韩门根基,那时家私有人掌管。儿鄙见若此,不知 爹妈以为何如?」韩印夫妇二人听此一段言语,遂拨去忧容,变为喜色,一齐说 :「知我儿小便小,却有此等高见,真女中丈夫也,若果这样一做,我夫妇生前 快乐,死後甘心。」丫环旁边亦欢欣笑道:「极妙极妙。」娇娘只羞得面红过耳, 半晌并不言语,韩印叫丫环到厨下取了一壶香元药酒,猩唇佳肴,大家喜喜欢欢, 自初鼓饮至二更天气方才尽兴,丫环仍是同娇娘去往後楼睡了。
却说韩印夫妇见女儿回楼,遂暗暗商量道:「女儿既有此孝心,你我著实留 心细访女婿要紧。」刘氏道:「不如叫一个仔细媒人,叫他悄悄偷与金华母亲说 知就理情由,他若肯应许此事,便是咱们万全之福。」韩印道:「金小官人是个 有志气的男儿,阎氏妈妈又是个节烈的妇人,岂肯与咱们招赘为婿。」刘氏道: 「俗语说是姻缘,棒打不退。从前阎氏妈妈著人与儿子说了三五十家俱不凑巧, 或者与咱女儿前生有缘也未可定。」老夫妻二人你一言我一语,说说笑笑直到五 更以後方才睡著。不题。
却说金华因屡次择亲不成,时常抱闷在心,说话中间乃是正月佳节,恰好天 朗气清,月明星稀,照耀如同白昼一般,又听得当街上鼓乐连天,人声喧嚷,换 了一身华丽衣服走出自已的门来,又邀了一位同学的窗兄。此人名崔叫栋,年长 金华二岁,为人朴实忠诚,与金华最是投契,所以金华一邀就同来游玩。金华一 则是消遣,二则是要饱看佳人女儿的意思。二人移步逍遥。只见那些男男女女穿 红挂绿,有些丑陋不堪的,也有俊俏可爱的,金华的心里早有了几分打熬不过。
崔栋终是个老实人,认他是天仙一般的女子他却一毫不着意的低著头往前走, 惟这金华却在後边。正在走著,只听背後五七步远近一个女子燕语莺声,笑语如 箫笛之音,他原是个色中的饿鬼,猛然一听此等美音,心下早知有非常的美貌, 急忙回头一看,只见一个老妪,一个侍女,相伴著一个娇娇艳艳的女子,约莫有 十五六岁。金华缓著脚步扭著头儿,斜著眼儿,偷偷的细看,但见那女子乌云巧 挽,碧翠押鬓,银面如雪,桃腮微红,柳眉杏眼,两耳生轮,樱桃小口,玉齿珠 唇,金莲窄小,行动时无限风流,流言语时娇音婉转,金华看罢不像见了凡人, 就像见了仙女一般。那女子却也作怪,见人家看他,他却不觉羞耻,反做出多少 动情的款儿,眉目之间不住的往来顾盼。引得个金华心迷意乱,神情缭绕,魂飞 天外,魄散九霄,就如做了一个梦的一样,其初行走,还只离这女子五六步远近, 及至看到动情的时节,只离这女子二三步远近。
又见这女子眉相戏之时,便呆呆站住,却忘了走了。这女子从他面前过去了 半晌,仍是呆呆的立著。
再说崔栋正和金华同走说笑,半晌不见金华说话,忽忽头看时,并不见金华, 只见一个老妪一个侍女相伴著一个美貌女子往面前行过,再往後看时,约莫有十 几步以外,金华独自一个在那里立著,崔栋大声叫道:「金华弟在那里站著等谁?」
金华昏昏沉沉听见叫了他一声方才醒悟,才知道自已看的迷了,慌忙跑了几 步,仍与崔栋同行。第二回观鳌灯暗约佳期越粉墙偷弄风情
话说金华被崔栋叫了一声,慌忙跑了几步仍与崔栋同行。崔栋问道:「如何 正走,你却落在後边?」金华心里的病岂肯说出,只得推东说西,弄了几句浑话, 将崔栋哄过。不题。
却说这女子不是别人,原是娇娘。因父亲韩印在典当和伙计们算账,韩印对 刘氏妈妈说:「今夜我不在家,别叫女儿出看灯。」娇娘听说父亲一夜不往家来, 便喜得眉花眼笑,那管他叫看灯不看灯,换了衣服,刘氏妈妈也不十分强阻,刘 氏叫老妪与兰儿相伴娇娘出来看灯。这娇娘正在行走,忽听後边一人叫了一声金 华,就知是自已的右邻金小官人了,又因金华这般人物标致,心下早动了羡慕在 金华身上。
娇娘暗想:「我若配了金小官人,不枉今生之福矣!」这且不表,再说金华 与崔栋一路上玩月消遥,只在娇娘後边款行。金华心里想道:「此是谁家女子, 生得恁般娇艳美丽。」正踌蹰间,忽听头里那老妪叫道:「娇娘快些行走,今年 大街上十字口路西,新添一座鳌山灯儿,甚是热闹,何不到那里去看看耍子。」
金华猛然想道:「原是自已的左邻韩娇娘。」又暗暗的说道:「娇娘这般美 貌,我若娶了他真乃是万分之幸也。」他二人的心病都是一样。不题。不一时到 了鳌山灯下,只见上边无数的故事,满街灯笼,百般整齐,人烟热闹,男女交杂, 怎见得?有诗为证:桃红柳绿锦装成,辉煌照耀似火龙。
管弦迭奏声细细,罗绮翻翠闹烘烘。
狮子绣球圆圆滚,竹马穿花对对精。
灯被月照夺灯亮,月借灯光月偏明。
偶听花炮连声响,又闻钟鼓似雷鸣。
烟霭散落佳人面,余响不辨笛曲声。
妇人抱子腮含笑,男儿携童面带容。
金吾不禁元宵夜,率土生民贺太平。
这些百般热闹,十分可爱。再说这鳌山恰似一个真的一样,上边做得那些各 样的树木花草,楼台亭阁,灵禽怪兽,人形散乱,无数的景致。
又有一件故事,乃是张生和红娘调情的事儿。金华与娇娘只离着一尺来的, 彼此又相看了一个不亦乐乎,金华又将红娘一看,再把娇娘一看,觉娇娘比红娘 更美十分,恨不能把娇娘一口吞在肚里,才是他的意思。欲待用言语戏他,怎奈 有崔栋与老妪不离左右,又且人多嘴杂,那里敢做一声。金华心中如刺,欲火顿 发,下边腿缝里夹得作怪的东西便直挺挺得竖将起来。却说娇娘见上边那张生甚 俊无比,若再看金华,却比张生的模样不差上下,惹得他心窝里乱跳。再说崔栋 正与金华观灯,忽然一阵一阵肚疼,忙对金华说道:「你自已看罢,我有些不快, 往家里去哩。」金华听了正合其意,遂连声应道:「使得,使得。」崔栋别了金 华回家。不题。
金华见崔栋去了,心中快活不过,忽见鳌灯以下一些人乱挤乱碰,将挤到了 娇娘身上。老妪与丫环见势头不好,两个扯著娇娘袖儿,便往後跑了十数多步, 金华见娇娘跑在後边去了,也假装著说道:「好挤,好挤。」也忙退回五七多步, 真个事有凑巧,待不多时,从那里来了一起玩龙灯的,约有一二百人,急速来至 面前,烘的一声把老妪和兰儿分在一边,娇娘独自在一边。金华得空,喜欢不胜, 急忙跑了两步用手把娇娘扯过往旁边去躲,娇娘明知是金华,也不做声,金华低 低向娇娘道:「小生有十二分羡慕娘子之心,不知娘子知情否。」娇娘道:「若 得相公见怜,实出望外。」金华道:「娘子既不弃嫌,今夜三更时分与娘子後楼 一会如何?」娇娘不肯以言语应承,但只把头点了几点,说犹未了,只见那些玩 龙灯的人将挤过去。只听老妪与兰儿大声叫道:「阿姑在那里?」金华知是老妪 与侍儿寻找娇娘,怕被他两个撞破,就撒了娇娘的手儿,独自回家去了。娇娘见 金华去了,遂答应道:「在这里哩。」
老妪听见娇娘答应,急忙走近前来,见了娇娘,老妪道:「了不得了!
了不得了!回家走罢。「三人到了家中,刘氏见女儿回来,喜喜欢欢,又取 些点心与娇娘吃了,又说了半晌话,天已二鼓将尽,方才各各安寝。
老妪和刘氏前楼睡,兰儿和娇娘在后楼睡,却是两铺。
这娇娘与金华有约,那里睡得著,又许金华三更时分相会,只得侧著耳朵留 心细听,听够多时,堪堪三更已到,慌忙穿了衣服,收拾的齐齐整整,悄悄的走 到西间,听听兰儿睡著没,听了听兰儿睡,鼻息不断,娇娘知是他睡著,心下总 不为实,又悄悄秉了一只烛儿,走到他床前一看,只见他似个憨狗一般熟熟的睡 在床上,娇娘心中甚是欢喜,悄悄的走下楼来,到了後花园中,实扑扑的盼望金 华不题。
再说金华回到家中,见了母亲也不说些话儿,径到後边书房去了。
待不多时,天已三更时分,金华满心畅快,便暗暗的越过娇娘的墙,跳在这 边地下,咚的一声响来。这娇娘正然等得心急,忽听响了一声,便知是金华来了, 又定睛看时,只见金华敲腿捻脚,屈著腰儿,两眼不住的左右顾盼,就像个怕猫 的老鼠一样,战战兢兢而来,娇娘慌忙上前迎住,金华慌忙一把将娇娘的脸儿一 摸,又两手把娇娘的嘴儿捧过,狠狠的亲了个嘴,娇娘道:「何须这般心急,且 到楼上去耍子。」金华道:「楼上是娘子自已睡,却还有别人?」娇娘道:「那 有别人,只有一个兰儿是从小儿服侍我的,性情随和,口儿甚紧,那是决然无碍 的。」
金华道:「这却更妙。」娇娘头里走,金华後边走,悄悄把楼门推开,二人 上在楼上,又把楼窗打开,一轮明月照得雪亮一般。金华紧紧的把娇娘抱到怀中, 面对著面儿亲了个嘴,将舌尖吐在娇娘的口里。娇娘的口儿原不甚大,被金华这 一个舌头尖送在里边,就把个小小的樱桃口儿塞的个满满当当。娇娘住了一会, 也将自已的舌尖吐在金华口里,娇娘把舌尖刚往金华口中一伸,被金华的舌尖紧 紧的搭住,着实鸣咂唧唧有声,咂得娇娘浑身痒麻。裤裆里早已流出许多水儿, 把一条桃红绸的夹裤湿了老大一片。又待了一会,直流到脚根。娇娘忙把舌尖抽 回,寻了一幅白绫儿,只在裤子外边乱擦乱抹。金华知他是淫水流出,便用手替 他解了裤带,娇娘道:「羞人答答的,如何使得。只可外面作戏罢。」金华戏笑 道:「赴席不吃肉,不如在家瘦。」娇娘听了这话,淫心勃勃,遂戏笑答道:「 今夜既请你,一定管你够。」金华听得心中欢喜,遂慢慢的把娇娘的裤儿一顿。
原来娇娘这裤子里表全是绸,极是滑溜,又且宽宽肥肥,刚被金华用手一顿, 那裤一溜直到金莲下边,又被雪亮的一轮月色照著。金华定睛细看,只见软浓浓 的两块腚「月垂」似白腊围成,嫩生生的两条腿儿,如水银灌就。金华下边这根 阳物,似铁硬一般,连连的跳了十来跳,金人因阳物跳得不停,忙忙的从裤里把 阳物拿出,将娇娘放在床边,金华将他两支小脚把在手中,只好有二寸来长。又 将娇娘那所以然的妙处一看,只见鼓崩崩的就像一个刚出笼的小馒头一般,阴户 紧紧的闭著。金华看了,早已神魂荡荡,几不辨南北西东。再说金华不过是个童 子,从不曾见过阵势,不料想他那根阳物约有五寸多长,周围三指多粗,娇娘一 看,猛然吃一惊,道:「此物如何恁般粗大?」金华道:「此乃父母的遗体,在 我也不知他怎么长得这样粗大。」娇娘用手儿去攒了一攒,直像一根铁火棍一般, 将手儿烫得滚热,因问金华道:「此物赁样火热,是怎么呢?」金华道:「男子 通身聚火之处,所以动兴之时,此处甚是极热,遍体却是微冷。」
娇娘道:「这就是了。」金华将手指弄娇娘的阴户,往里一伸,直觉紧搜搜 的并无甚大的空儿,再往里慢慢一伸,只可容得半个指儿,及到把一个指头伸进 去,娇娘已觉有些疼痛。金华将指儿抽出,那条细细的阴户仍旧闭上,再看这指 头上,如放在油里沾了的一般。金华此时荡意悠悠,浓兴叠叠,把阳物拿到阴户 旁边,将龟头儿著实在娇娘大腿上抹弄了半晌的。只见阴户中流出许多淫水,金 华知是他兴动,把阳物颠了两颠,认准阴户口儿,浑身使力往里一入,刚刚得入 进一个龟头儿去,娇娘往後一缩叫道:「疼!」怎奈金华欲火难消,又著实往里 一入,进了寸余,还有三寸多长直挺挺在外边立著。娇娘被这一入就像一个锥子 刺在里头一样,疼痛难忍,又连叫了几声疼痛疼痛,遂说道:「郎君甚是残忍, 妾长到一十五岁,从没有吃过这个亏儿,妾因怜爱郎的心胜,所以才许此一段风 流,郎君要这般残忍之甚,是妾有十分怜君之心,郎君到无一丝怜妾之意了。」
金华捧了娇娘的脸亲个嘴道:「我的娇娇,我如何不怜你,但只我欲火禁不 得了。」
娇娘道:「我这里头真个疼得难受,你且把那东西抽出来,略待一待再弄, 如何?」
金华被娇娘告饶不过,然后把阳物缓缓的抽将出来,刚刚抽出,龟头被阴户 紧紧的卡住,忙使力往外一顿,只听咕唧响了一声,那阴户仍旧闭上了。娇娘见 他把这个东西退出来,就像里边去了一根大刺,微觉快活,阴户也不觉疼了。待 了一会,觉里头痒快非常,娇娘终是个淫荡女子,其初见金华把阳物突然入进少 许,便害疼告饶,及至金华把阳物抽出,他便觉有些痛快,只像尝著有些滋味的 光景,遂把金华这根阳物只是摆弄,不肯放手。这桥娘又用手捏著细看,只觉与 先大不相同,更粗更大,再用手一掂,甚是垂手,约有一斤来的沉重,上边红润 无常,青筋缧历,头上微有一个尖儿。娇娘看罢,又惊又喜,惊的是自已的阴户 窄小,不能承受,喜的是金华「毛乱」大甚是爱人。娇娘拿著这阳物捏弄良久, 金华笑道:「想是你爱他么?」
娇娘亦笑道:「委实爱他。」金华道:「你把他那可爱处说与我听听。」娇 娘道:「我不爱他别的,爱他这个头儿生得有趣。」金华亲嘴道:「我的娇娇, 你把他这有趣处讲讲。」娇娘笑道:「常言说秃子背著月亮走,彼此借光。我也 曾见了多少秃子,俱是生些白斑点儿在上边,再没有似这龟头儿光滑的,就间或 有一两光滑的,决然不能似这龟头儿有宝色。以妾看来,似龟头儿这等光中带润, 润中透光,如火珠灼灼,这才叫做秃子被著月亮走,彼此借光。」娇娘说罢,金 华又亲个嘴儿,戏笑道:「我的娇娇,你也有件可爱之处。」娇娘亦捧过他的脸 亲嘴道:「我的肉肉,你说我那一处可爱。」金华道:「你这个小小阴门紧紧闭 著,周围白胖,正中间有二指长的缝儿,如血色一般,猛然一看,不像别的,就 像个小孩口儿一般,还有一件可爱之处。」娇娘道:「你再把那可爱处说说。」
金华道:「刚才我这条阳物插在你阴户少半截儿,外边还有多半截,猛看时, 又有一个故事呢。」娇娘道:「像甚么故事?」金华道:「就像个光嘴巴吃灌肠 的一般。」说罢二人暗暗的笑声欲哑。笑罢又歇息了半晌,金华道:「咱二人何 不脱的光光的,入在被窝里做个通宵快乐。」娇娘道:「使得。」娇娘被金华蹂 躏了一更多天的时候,全无一点羞,遂把浑身上下的衣服脱了,又换了一对红绸 鞋儿,穿在金莲上边,掀开红绫被儿,卧在床上,将一个长藤枕儿枕著。金华也 将浑身的衣服脱去,一时色胆狂发,揭开红绫,将娇娘浑身用手摸了一遍,腾身 而上,将娇娘两条腿儿扛在肩上,下边的阳物乱跳不止,知道娇娘的阴户甚小, 不能从容急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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