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承憂,她是個不祥之人!
爹爹對待她有如陌生人,沒有噓寒問暖、沒有父女親情,碰了面,彷佛見鬼似的躲着她,有時甚至會發出淩厲的眼光,恨不能殺了她一般。 爲什麽?爹爹是她唯一的親人呀!爲什麽有爹爹的她,卻像個孤兒似的無人聞問? 她不要活在爹爹的罪惡中,她要去找娘!雖然她一點也不知道娘生成什麽模樣,但是娘一定會比爹爹疼愛她──至少她是這麽想的。 手裏拿着白绫,她望着屋頂的梁柱沉思,小小的個頭站在八仙桌上,踮着腳尖,奮力的将握成一團的白绫丢上梁柱,一次不成功就再來一次。 冷承憂就這麽一次又一次的抛着白绫,終于,她看見白绫繞過粗大的梁柱掉了下來。 她微笑着。娘,承憂就要來找你了! 冷承憂将白绫移動到适當的位置,然後跳下桌子,搬了張凳子,慎重的站到椅子上去,嚴肅的、謹慎的、慢慢的将自己的頭伸進白绫裏,面帶着笑,傾聽着廳堂傳來鬧喜的聲音。 今天是爹爹續弦的日子,二娘長得如花似玉,據下人們描述,二娘長得與娘親十分相似,而且還年輕得很,和她一樣是**歲。 也許是這個緣故,她才放心丢下照顧爹爹的責任,因爲二娘跟她一樣年輕,一定可以好好的照顧爹爹。 以後爹爹再也不必看見他不想看的人,沒有了她,爹的日子會過得更快樂、更幸福…… 奶娘乍見在半空中晃動的人影,大聲的尖叫着,「不好了,小姐上吊了!」 冷承憂覺得眼前一片黑暗,胸口郁悶,接着就失去了所有的意識。 一時之間,冷府亂成一團,所有的人聽到了奶娘的叫聲,全都往冷承憂的房裏沖過來。 在前廳舉行婚禮的冷自剛,聽到消息後,匆匆奔到女兒的房間,親眼看見這一幕,幾乎痛哭失聲。 「承憂,别這麽對我,别啊……」 雖然男兒有淚不輕彈,但是看着女兒用這麽激烈的手段抗議自己對她的漠視,冷自剛不免也落下淚來。 「老天啊!求求你别帶她走!我已經失去了妻子,我不能再失去女兒,若真的需要一命換一命,那就帶我走吧!」 他知道的,他一直都知道承憂不斷自責自己的誕生害死了她娘,而他也因爲無法承受失去妻子的打擊,沒有盡到做爹的責任,好好的開導幼小的女兒。 甚至每當他看見承憂那張酷似她娘的臉,總是不由自主的回憶起與妻子恩愛的往事。 日子在一晃眼中悄悄的溜走,沒有爲任何人停留。 冷自剛奄奄一息的躺在床上,面容憔悴,他已經不再是雄霸一方的大财主,此刻的他,隻是一個孤苦無依的老人。 「爹,不要丢下我一個人!」冷承憂的淚水滴落在冷自剛枯瘦的手背上。 十年前,當她上吊被救下來時,沒了呼吸、脈象全無,大夫當衆宣布她已經死了。 爹爹無法接受她已經死亡的事實,雙腿一軟跪在地上,向老天祈求,甚至想用自己的生命來換取她的醒轉。 不論衆人如何勸說,爹爹都不肯聽,執意要跪到她醒來爲止。 說也奇怪,就在爹爹對着老天祈求時,她竟然當着衆人的面前,重重的咳了兩聲,醒了過來! 村民們傳言,她之所以沒死,不是因爲她命不該絕,而是因爲冷自剛向上蒼祈求,用他的陽壽換取她的一命。 從此,冷承憂成了鄉裏的傳奇人物,一個生出來便克死母親的女嬰,連勾魂使者都不敢要的女子! 沸沸騰騰的傳言在村子裏流傳着,以訛傳訛的讓謠言變成了事實。 如今,她已經是個24歲的老姑娘,卻沒有一戶人家敢上門提親,深怕她這不祥之物會克夫、克子,爲夫家帶來厄運。 冷承憂曾經爲此事傷心難過,不是爲了自己無法嫁人難過,而是因爲村民異樣的眼光讓她受不了。 十年過去了,鄉裏依然太平富裕,什麽事也沒發生過,甚至這十年裏,鄉裏之間連一個人也沒死,包括病死的也沒有過。 這又該怎麽解釋? 相信她帶有妖法的村民還是大有人在,村裏的平安無事并不能爲她洗脫這樣的罪嫌。 「爹,你會好起來的!」握着爹爹的手,痛哭失聲,她不想再次承受失去親人的苦啊! 冷承憂從來不反對爹爹求神拜佛,但爹爹似乎拜得有點走火入魔了,凡事都想靠神佛保佑。 若神佛真能掌握人間的生死大權,爲什麽會奪走娘親的命?而現在又要讓爹爹離她而去? 「爹,女兒答應你,一定會排除萬難,到大相國寺去爲爹爹祈福。」盡管她覺得隻是多此一舉,她還是答應了。「爹,别說話,好好休息,你會好起來的。」冷承憂禁不住落下淚來。 「我看見勾魂使者來找我了……」他喘着氣。「憂兒,不要相信任何人,也不要愛上任何一個男人,隻要你這輩子不成親,一定可以長命百……歲……」 人家說将死之人,眼前會出現幻覺,這大概是爹爹的幻覺吧! 「我知道,爹,你好好養病吧!」 爲了讓爹爹好好休息,冷承憂決定不留在爹的房間照顧他。 冷自剛連着好幾天沒來探望她了,連秋知道時機已經成熟,打算到冷府去探望冷自剛,不料,卻看見一位公子對着已經走遠的冷承憂癡望。 「這位公子看起來不像是本地人,是來尋親的嗎?這附近幾個村莊的村民我都熟,也詐我能幫上忙也說不定。」連秋上前搭讪。 俊美的公子聽聞連秋熟識這幾個村莊裏的人,不禁喜出望外。 「姑娘可認識方才走遠的那位姑娘?」他手指着冷承憂的背影。 「當然認識。不知道公子尊姓大名?」連秋心裏有個計謀成形,若是能利用這個外地人,那麽她的心願會更容易達成。 在事情尚未有所結果之前,他不想讓自己的身分暴露,免得風聲走露,讓爹娘給知道了。 「你問那位姑娘的名字做什麽?」連秋早已看出他對冷承憂的着迷。 「我喜歡那位姑娘,想上門去提親。」如果他能找到一個心儀的姑娘娶回家,娘就不會再逼着他與表妹成親。 機會來了! 連秋沒想到老天爺如此眷顧她。 她正愁不知道上哪兒找一個附近村民不認識,卻又肯與她配合的外地人,來合演一出戲,讓冷承憂那個丫頭乖乖交出冷家的一切。 這麽湊巧,他就出現了,而且還喜歡上了那個妖女。 「公子,你可能要失望了。那姑娘在村子裏是出名的孝順,芳齡已經二十四,卻爲了她爹的病不肯出嫁,要她點頭答應婚事恐怕不簡單。不過……」連秋故意住口,留下想象空間讓仇煞魂有無限期待。 「姑娘是不是有辦法讓冷姑娘點頭?」 仇煞魂果然中計了。 「不瞞公子,我其實是冷承憂的二娘,也有意讓她早日找到一個仔歸宿,既然公子喜歡咱們家承憂,那麽我就幫你一把。」連秋顯得十分熱心。 「你真的有辦法?」仇煞魂對冷承憂可說是一見鍾情,所以并未質疑連秋怪異的言行,一心隻想得到冷承憂。 「辦法是有啦!不過,你可得聽我的話行事,而且不許過問,如此一來,我保證你能抱得美人歸。」 仇煞魂一直沉浸在歡樂中,完全沒有想到連秋的居心,是以一口答應。 「我該怎麽配合?」現在他滿腦子都是冷承憂的影子,即使不擇手段,他也要得到她! 「需要多久的時間?」他已經迫不及待。 「别急,照我的指示做,保證你可以得到美人。」 連秋與他說定聯絡方法之後,愉快的趕往冷府。 「二娘來了?」冷承憂聽見丫鬟說連秋來了,心中訝異不已。 「快請她進來。」也許是基于愧疚吧!冷承憂一直将連秋當成二娘一般尊敬,即使連秋與她同齡,她也不在意。 「二娘,最近可好?」來到花廳,冷承憂熱情的招待連秋。 「小姐,連秋不敢當。」她得體的和冷承憂打招呼。「我今天來是想請小姐行行好,讓我見老爺一面。」一見面就使出苦肉計。 「二娘千萬别這麽說,當年我真的不是針對你做那件事,我跟爹爹解釋過了,但……對你已經造成傷害,我很抱歉……」冷承憂對着連秋深深的行了一個禮,以表示内心的歉意。 「别這樣!」連秋扶她起來。「是連秋命薄,沒那個福氣,恕不得别人……」說到後來,不禁硬咽。 十年了,她無時無刻不在受人恥笑,一個還沒圓房的新婚之妻,在婚禮上就被送回娘家,那是何等的屈辱! 這十年來,她一方面與冷自剛周旋,一方面認識了一個被逐出唐門的使毒高手,計畫着複仇。 「二娘,我想……」 也許做這些事已經太遲,但是心地善良的冷承憂依然想彌補些什麽。 「有什麽話盡管說,隻要連秋做得到、赴湯蹈火在所不辭。」連秋柔柔的回答,讓人不得不被她溫柔的外表迷惑。 冷承憂有點悔不當初,如果她不要那麽想不開,也許爹爹會長命百歲也說不定。 「我想請二娘回來……不如道二娘肯不肯?」她緊張的盯着連秋看。 「這……」連秋表面裝成猶豫的模樣,其實心裏早算準了冷承憂會怎麽做。 「二娘别擔心,隻要爹的病情稍有起色,我一定會讓二娘風風光光的走進冷家大門。」冶承憂以爲連秋不甘心就這麽進門。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怕外人說閑話……」連秋有着許多顧忌,即使她非常想進冷家大門,也必須讓外頭的人無閑話可說才行。 「他們要說什麽閑話?」冷承憂不懂,爲什麽會有那麽多人吃飽沒事做,整人愛嚼舌根。 連秋看盡冷承憂被流言所困擾,她不要做第二個冷承憂。 「關于這一點,二娘請放心,隻要我們坐得直、行得正,别人愛怎麽說都随他們去說,更何況冷家現在所剩無幾,沒什麽财産可圖了,别人就算想多說什麽,也沒有什麽值得他們說的了。」 冷承憂單純的相信,連秋絕對不是那純種貪圖錢财的人,否則這十年來,她不會推卻爹爹每月給她的生活費,堅持自己刺繡維生。 冷承憂根本不知道那隻是表面,連秋雖然沒拿過冷自剛給的銀子,但她一切的日常生活,全都由冷自剛張羅,刺繡不過是她掩人耳目的方法而已。 「怎麽會這樣?」連秋不相信冷承瓊所說的話, 冷家雄厚的财力衆所皆知,怎會變成虛有其表? 或者冷承憂根本無心讓她進冷家大門,不過因爲冷自剛病重,故意要安慰冷自剛而已? 「自從爹爹生病之後,冷家所經營的生意就每下愈況,年年虧損,如今剩下的鋪子隻夠維持生活,根本談不上盈餘……」 「我……能幫得上忙嗎?」連秋心裏想,唯有進到冷家來,才知道冷承憂所說的話是真是假。 「既然這樣……我明天就搬過來。」 她的計畫也可以開始進行了。 自從冷自剛病倒之後,冷家大小事物全都由冷承憂一肩挑起。 這一天,冷家經營的布莊出了一點問題,該交出來的布匹因爲訂戶對布匹染出來的顔色不太滿意,在店裏頭吵吵鬧鬧,逼得冷承憂不得不出面緩頰。 「對不起,這已經是染坊能調出來最鮮豔的色彩了。」冷承憂試着和鎮上的下遊布商王大富講道理。 王大富冷着一張臉,鼻孔哼着氣兒。 「要是沒能力,就把鋪子給頂了,一個姑娘家成不了什麽氣候的。」王大富冷言冷語的諷刺。 他不是第一個說這種話的人。 自從爹爹病倒之後,許多人等着看她的笑話,以爲她一個弱女子撐不下冷家所剩的産業。 「王老闆,你訂的這些布匹若是不合您意,我們自當吃下這個虧,不過,聽說西村的林老闆最近調布調得兇,改明兒個林老闆要是找上門,要我們把這些布匹給他,王老闆可别說我這姑娘家做生意沒倫埋、不講義氣。」 她雖然是個姑娘家,但是懂得運用女人的柔融合商場必備的霸氣,讓對方知道她不是好欺負,卻隻能生悶氣,拿她莫可奈何。 冷承憂的一句話堵住了王大富的口。 西忖的林家和他是死對頭,這些布匹要是進了林家的店,那他還有什麽搞頭? 「好吧!這次的貨我就勉強收下,不過下一次可得仔細一點,千萬别再搞這種名堂了!」 冷承憂送走了王大富,輕叮了一口氣。 她真不知道自己還能撐多久? 爲什麽女人就必須受這樣的氣? 要這樣抛頭露面并非她的本意,要不是爹爹久病不起,她怎會受這些窩囊氣? 「小姐,你别跟那些男人嘔氣,就當他們都是一些沒度量的小人。」布莊的常貴好心安慰。 丫鬟荷花急慌慌的跑進冷承憂的房裏。 「什麽事情這麽匆忙?」冷承憂頭沒擡,手上的針線活兒也沒停手。 「小姐……出事兒了……」荷花上氣不接下氣。 「先喘口氣兒,慢慢說。」冷承憂不慌不忙,這些年來什麽場面沒見過,她可不像丫鬟們這麽毛毛躁躁。 「聽說王大富在村子外的樹林裏遇上了盜匪,不但貨被毀了,銀子被搶了,連舌頭也被割掉了……」 冷承憂聞言大吃一驚。 昨兒個她才詛咒過王大富,讓他那張嘴啞了算了,怎麽今兒個一早她的話咒就應驗了? 這十年來村子裏一直相安無事,這件事情會跟她有關嗎? 冷承憂不敢再往下想…… 糟了!今天一早,村口的王媒婆在她背後說長道短,她也詛咒了王媒婆,讓王媒婆從此牽不了紅線。 要是王媒婆也出事了…… 不,不會的! 若是她的嘴巴真有這麽靈驗,這十年來凡是在她背後說長道短的人都被她詛咒光了,也沒見過誰出了什麽事。 王大富遇上盜匪的事,不是因爲她詛咒他的緣故。 如果她的嘴真的這麽靈驗,那她就祈求老天,讓爹爹病體早日康複,她願意用自己所有的一切換取爹爹的身體安康、福壽綿延。 第二章 自從連秋進門之後,冷自剛的病情稍稍有了一點起色。 爲此,冷承憂決定實現自己的諾言,到大相國寺去燒香祈福,求佛祖保佑爹爹的病體早日康複,長命百歲。 才來到村子外的樹林裏,一行人就遇上搶匪,家丁和丫鬟驚慌的四處逃竄,而她也提起裙,跟着大家拚命的跑,但身後沙沙作響的聲音正快速逼近。 突然,一道白影從她的頭上飛掠而過,她驚叫一聲,閉上眼,不敢看下一刻所發生的事。 許久之後,她感到一道淩厲的眸光直盯着她看,讓她渾身不舒服。 一咬牙,沖動的睜開眼。 有張俊美的臉龐貼近她,幾乎和她的櫻唇碰觸在一起,她緊張的往後退,一個踉跄,往後倒去── 好在俊美男人長手一伸,撈住即将跌倒的她。 仇煞魂陰魅的眼神凝着懷裏的冷承憂,視線鎖在她那張清麗的臉龐,水亮迷離的眼眸,我見猶憐的神情,在在勾誘着他的心。 桃腮瓊鼻,那雙唇小巧豐潤,散發着紅滟滟的光澤,直教他想一口吃了她,嘗嘗那媚人的味道。 就因爲她的模樣讓他心動,他才會爲了想接近她而答應連秋的要求演這出戲,将自己變成一個邪魅的男人。 「你……是誰?」 冷承憂終于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正躺在他的懷中,立即奮力的想推開他。 他露邪惡的笑容,讓冷承憂手腳發軟,那雙魅眼更是盯得她不知所措,不知該将自己的視線往哪兒擺。 仇煞魂的視線由她慌亂的小臉蛋往下移,看見她的衣服如同她的臉色一樣淩亂。 淡粉紅的小袍兒微微敞開,衣襟上大紅的綁腰幾乎掉了下來,素白的裙子高高撩起,露出晶瑩剔透的小腿肚,和一雙蓮足。 冷承憂從沒見過誰這樣瞧過她,心裏亂慌慌的,但是被他抱在懷裏,根本無法移動半分。 「你想知道?」仇煞魂又将臉湊近她幾分。 她當然想知道,不過,他還不想告訴她,等他覺得玩夠本兒了再說。 冷承憂看見他唇邊出現如惡魔一般的笑容,一隻魔掌竟然邪惡的探進她的衣襟内,雙眸閃過一絲訝異之色。 「你真是豐滿!」他滿意的哼笑着,邪肆的手在她飽滿豐盈的椒乳上揉弄、愛撫着。 「不要……不要碰我!」那陌生的感覺令她害怕。 她掙紮、推拒着,但是他根本不爲所動。 「不要是嗎?」仇煞魂挑起眉,壓根不相信她的話。「真的不要?你這兒說的可不是這樣。」他的手指輕掐她已經有些挺立的乳尖。 冷承憂的俏臉暈紅着,就算他不提,她也知道自己的身體有了奇怪的反應,她的乳蕊似乎很喜歡他的撫觸。 是他俊美的臉龐吸引着她,還是自己空待二十四年的身體渴望一個人來愛?總之,她莫名的被他吸引。 「不……不是這樣的……」她雖然控制不了自己身體上的反應,但卻極力反抗。 「哦!不是這樣?那是哪樣呢?」他故意誤解她的意思,在說話的同時逐漸加大力道,玩弄着她飽滿柔嫩的玉乳。 冷承憂再不懂人事,也知道男女授受不親的道理,她嘴裏抗拒着,身體卻享受着微微痛楚中所帶來的快感。 「不……不可以……」她覺得自己就要被他逼瘋了。 那種形容不出的感覺教她又愛又恨。 小手反抗的推打着他,才發現他的胸膛堅硬如鋼鐵,她的小手打得發痛、發麻,他卻當作蚊子咬般無痛無癢。 「别打了,痛了你的手,可會疼了我的心。」 爲求公平起見,玩了這一邊,也不該冷落另一邊,所以邪惡的手掌又探向另一邊圓潤的玉乳。 「乖,張開你的眼兒,我喜歡看見你眼中羞怯的欲望。」 他誘哄着她,一把扯開她身上的衣物,敞開的前襟,幾乎可以看見那對柔嫩如脂的雪丘在肚兜内微微顫動着,彷佛渴望着他的安慰。 冷承憂的呼吸忽然變得急促,胸口忐忑不安的一起一落,讓他忍不住扯掉礙眼的亵兜。 「乖,放開手,否則我可要攻擊别的地方啰!」 冷承憂聽見他的威脅,不解的瞅着他冷魅的眸子,哭着搖頭,「不要……你不要這樣……」 他的吻如雨點般落下,雙手在她的豐胸上恣意搓揉,熱切的愛撫着十分具有彈性的肉團。 那舒服又迷醉的感覺似火燎原,既迅速又狂烈。 在快意與矛盾間,冷承憂低泣出聲。 她覺得自己好羞恥,雖然是個老姑娘,但好歹仍是清白之身,如今被他這樣玩弄,今後她哪還有臉見人! 另一方面她又恨極了自己,因爲她對他的無禮并不覺得惡心,甚至還有陣陣的快感浮上心頭…… 噢!她怎麽能如此淫蕩! 冷承憂矛盾的哭了起來。 「哭什麽?這是一件好事,一件美妙的事,愛上這種感覺是人之常情呀!」 冰冷的薄唇在她的俏臉上遊移,吻過那淡掃的柳眉,輕輕拂過微揚的眼梢,觸到輕顫的睫毛,擦過她柔嫩如脂的粉頰,在她白嫩的耳廓間低喃,将清淡幽冷的鼻息噴入她的耳内。 若說仇煞魂在吻她,不如說是他貪婪的呼吸着她身上所散發出來的獨特香味。 不是脂粉香,那是一種他從未聞過的體香,是那種令人憐惜的處子幽香。 呵!娉婷玉立的她果然擁有得天獨厚的條件。 冷承憂屏住呼吸,緊抿着紅滟的唇瓣,既害怕又期待,随着那溫暖如絲的唇瓣來到她的唇邊,她整個人僵硬得不能動彈。 他……到底想做什麽? 再一次吻她嗎? 她是那樣甜美,就像蜜糖一樣,雖然他沖動的想一口吃了她,但卻不願意在這野地裏與她荷合,這樣太污辱她的甜美。 仇煞魂在她的唇邊停了下來,幾乎要觸上她绛紅的柔嫩時,他冷冷的一笑,動作輕柔的扶她站了起來,替她整理衣衫。 冷承憂這才從情欲中醒來,不解他爲何放過她? 「該回家了!」仇煞魂毫無預警的抄起她的身子,如風掠過的向前行。 仇煞魂大大方方的走進冷府,如入無人之境,下人們見到他皆恭恭敬敬,無視于冷承憂被他夾在腋下。 冷承憂不敢大聲張揚,死命的瞪住仇煞魂的腳尖,可心中已詛咒他千萬遍。 「别在心裏詛咒我,那一招對我起不了作用。」仇煞魂笑着說。 「誰說我在詛咒你?」冷承憂不承認。 「小騙子,你心裏在想什麽騙不了我的。」她那點小女人的心思完全寫在臉上,一點也瞞不過他。 他踏着大步往冷承憂的閨房走去。 「喂!你要去哪裏?」再走過去就是她的房間了。 「你的房間不是在這裏嗎?」 「就是因爲我的房間在這裏,所以才不準你過去。」被他這樣夾着走已經很丢臉,再讓他進入自己的閨房,那她這一輩子不就完了? 才走到長廊的盡頭,連秋就迎面而來。 「歡迎、歡迎。」連秋見到仇煞魂來到,随即展開笑甯。 冷承憂的眼珠子差點掉下來。 二娘認識他? 她再看看下人恭敬的表情…… 大家是怎麽了? 他們沒看見這個無賴挾持她嗎?竟然還對他以禮相待? 「二娘,救我!」她向連秋求救。 「承憂,别亂說話。」也斥喝着冷承憂。「他是我請來替老爺看病的大夫,你不要對人家無禮。」 冷承憂幾乎想放聲尖叫。 大家的眼睛都長到哪兒去了? 現在是她被他挾持,到底是誰對誰無禮? 就算是請來替爹治病的大夫,也不能像個無賴似的調戲良家婦女呀! 仇煞魂得意的看着冷承憂,氣得她想吐血。 「請問公子,老爺的病什麽時候才會好?」連秋鞠躬哈腰,彷佛他是什麽蓋世神醫似的。 連秋實在佩服仇煞魂的演技,趕忙對冷承憂開口。 「承憂,爲了老爺的病,你就多擔待一些,别惹仇公子生氣,好好的伺候仇公子,老爺就有救了。」 冷承憂委屈的皺起小臉,怎麽都是她的錯?她也想救爹呀!問題是這個無賴真的有辦法醫好爹的病嗎? 「這兒沒你的事,你可以出去了。」仇煞魂對着連秋下逐客令,不發一語的随手甩上房門,接着将冷承憂抛到床上。 「啊!」 冷承憂哀叫,四肢被撞得發痛。 「你能不能……」語出抱怨,卻在見到他那冷魅的雙眸時,所有的聲音轉爲咕哝。「輕……一點?」 仇煞魂輕笑一聲。 輕一點兒? 她可知道他已經很輕、很溫柔的對待她了? 比起他胸中想要她的欲望,她吃這點苦頭算得了什麽! 「你似乎一點也不想讓你爹的病情好轉。」仇煞魂不再侵犯她,隻是站在床邊望着她。 「是嗎?」仇煞魂在床沿坐下來。「如果要你用身體換取你爹病體早日康複,你也肯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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