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藻衣》 不时分享各种XP文章,感兴趣可以到我贴子去看,若有评分将给我更多更新动力
1
徐西宁今天回徐瓿那里吃饭了,因为后妈姜知尧怀孕了。 徐瓿高兴地不得了,四十六岁的年纪还能得子,男人的一大幸事。尤其,产检之后医生告诉他是个女孩儿。徐瓿已经有两个儿子,自然期待这颗还未蒙尘的明珠。叫他一定得到。 车子还未行驶到门口,徐西宁便见到那滑稽的场面,热夏的天气,有工人在栽植一片梅树,徐瓿站在一旁指挥他们,还说什么制冷设备不久便到,不日梅花便能开放。夏虫梅雪两相见。 他唤他一声,徐瓿眼睛飞过他一秒,又盯着工人了:“你进去吧,你哥也在。” 厅里凉快,不是冰柜那样僵尸冷,是爽利怡人般的凉风,皆因建筑机巧和不常见的设备。 姜知尧着一袭真丝白裙,款款下楼,素脸朝天也丝毫不减的媚气。徐西宁只看了她一眼便折身返回餐厅,那儿炖了鸡汤鱼胶,瓜果硕硕。 他拿了杯冰水兀自喝起来,“西宁”,是徐宁逸,看来他心情不错,是该不错。“哥,爸怎么种起梅花来了?” “她喜欢。”徐宁逸面色平静。 他是什么打算呢,会和徐瓿摊牌吗,他能忍受自己的爱人躺在别人身边,自己的孩子叫别人父亲吗。他明明是爱她的。对这个同父异母的哥哥他一向拿不准,他有些期待徐宁逸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 “我们家终于要有个女孩儿了”徐瓿宠溺地看着姜知尧,姜知尧拿杯冰水在喝并没有看徐瓿,她什么也吃不下,不想吐,但是没有食欲。“不要喝冰水了,对宝宝不好,喝点汤。”徐瓿说着就给她盛了一碗鸡汤。 “预产期是什么时候?”徐西宁问道, “11月16,还是个小蝎子呢。诶,趁你们都在这儿,给你们妹妹想个名字,小名也行。” “妹妹?差辈儿了吧。”徐宁逸瞟了眼他又立马看向姜知尧,她在喝汤,没反应。 “差什么辈了?”徐瓿觉得他有些阴阳怪气,不知是不是受了元藻的指使。 “等她出生我都24了,可不是叔叔了。”徐西宁笑道。 “多大都是妹妹,对了,你休学一年了,怎么样现在?”他这个小儿子最不受管教,表面上乖觉,骨子里叛逆固执得很。他很为他的前途担忧,不像徐宁逸,到底是大哥,比他成熟多了,自己的公司做的有声有色。 “挺好的。”徐西宁漫不经心地回道。 “哼。”徐瓿轻轻哼了句,换以前他一定得说一顿,但是知尧不喜欢他发脾气。所以这顿饭吃得还算平静。 “下个月是知尧的生日,你们得到啊。”饭后徐西宁正准备离开,徐瓿来了这么一句,徐瓿变得主动了,以前的他几乎任何事都只说半句,后面的叫你自己领会,暗地里施压,表面上一派祥和宽容的虚伪模样。现在同样的令人厌恶,但更坦白了。 “好”两人同时应答。 他和徐宁和徐宁逸一道出门,一前一后走着,两人身形相差不大,徐宁逸更修长清瘦些有些生人勿进的气质,徐西宁则看起来温和有礼,只是眉宇之间好像总挂着一丝半缕的忧郁。 “西西啊,晚上有空吗?”手机里传出清冽女声,徐西宁听了心紧了又松,腹部一阵翻涌,“有的,妈妈,我在哪儿接你?”他的声音又变成小狗了。
2
晚上8点36分,徐西宁着一套黑色正装到场,厅里音乐舒缓悠扬,灯光明亮柔和,元藻坐在落地窗前的位置,旁边坐着三男两女,衣着打扮鲜亮不俗。 “西西来了”元藻远远就望见他,朝他招了招手。她今晚上身白衬衫下身黑色半裙,除了手上一条金色细手链在无其他装饰品,素得很。 “西宁要不要坐下来喝杯酒呀,你蒋叔叔从法国朋友那里带回来的。”赵悦举了举手中的酒杯,声音不禁变嗲了些,自从元藻这个儿子上了高中之后好像换了个人,越发惹人心动。 元藻只是清秀而已,徐西宁却有一双琥珀眼,清透的瞳孔像只远古走兽,眉骨鼻梁却分外坚毅,一张平直的唇笑起来便有了弧度,更不必提他那副可上秀场的身架子。举手投足间牵动着在场人的每一道眼光。 “不喝了,悦姐,还要开车呢。我先带我妈妈走啦,各位请慢用。”他放出一个淡淡的笑,搀着元藻离开餐厅。 进了电梯元藻才松了口气,无奈地对徐西宁说:“一群人加起来都几百岁了,还要通宵去闹,早知不告诉他们我的事了,被他们抓着不放。” 徐西宁静静听着,手还没从她身上放下,人则倾在她身前形成一堵墙护着她,将外部的一切都隔绝。在这个小小的隔间里,只有他们两个,这须臾片刻,她就站在他面前望着他,即使一年不见,还混合着烟火冷气,他还是能捕捉到那股属于她的气味——沉静无人之地,湖边那一大片细密的芦苇荡,太阳晒着,它们在悄悄地流汗,直到有风吹过来那氤氲在里的热才四散开来。是的,那不是一种气味,而是一股热,它们将太阳的灼转化为熨帖的热,驱散你身上的冰冷,叫你不必遭受与它的惨烈对抗。 徐西宁一颗心远远近近不知来回跳了几次,眼圈红着,强忍着泪,她现在就站在她面前,可思念翻涌而来,比以往的任何时刻都要强烈,刹那之间就要将他淹没,仿佛他再不做些什么她便会凭空消失。 “西西,你怎么了,不舒服?”元藻见他要哭不哭的样子,双手撑着他, “妈妈,我好想你。”他全身颤抖着,紧紧抱住她,任凭眼泪掉落,他如何有那么深的想念,将自己都摧毁。 “好了,我不是回来了吗,我们先回家好吗,别挡着别人了。”元藻听得电梯门关了又开开了又关,有些不好意思。 徐西宁抬起头来,满脸的泪,元藻拿出纸巾帮他擦了脸,好像回到他很小的时候,他从小就爱向她哭,她也总为这样为他擦泪。只是如今得仰着头。 外面下起了大雨,噼里啪啦地打在车厢上,车内温暖安静,元藻坐在副驾,时不时望望徐西宁,他已经恢复过来了,但她心里还是担忧,她觉得他一定遇到了什么难事,不然不会在外面就哭了。他上初中之后就很少在外面哭。 “西宁,你吃饭了吗?”徐西宁撑着把伞搂着她正要上楼,听得她这么一问,肚子还真有点饿,他忙完自己的事情就来去接她了。
3
“没呢。” “那去超市买点儿菜吧。”元藻挑挑选选拿了些简单的蔬菜和猪肉,还买了根铁棍山药。赵悦教她的,把山药捣碎再加水煮沸,划开个鸡蛋,加些蜂蜜,很好喝的养胃粥。她不擅长厨艺,也只能在这些简单的汤食上做做功夫。 “好喝。”山药羹让徐西宁从头暖到了脚, “诶,那就好,我还担心你赵悦阿姨又在骗我。”元藻松了口气,看着他沉静认真品尝的脸,觉得有些愧疚。她很少给他做饭,自从嫁给徐瓿之后,她没做过什么家事,一切都有人安排。 当初徐瓿是有老婆的,她一个人在外面带了徐西宁四年多徐瓿才正式和上一任离婚,正是青春年华,什么都有人帮她做,又不缺钱,从那之后她就没怎么管过徐西宁,他几乎是一个人长大的。 他小时候说想妈妈了,她就随便哄哄他买些礼物打发了。离了婚才知道,孩子才是她唯一的亲人,唯一值得挂念的人。 “西西,刚刚怎么哭了?是不是遇到了困难?” “没有,就是,想妈妈了。” “真的没有吗,是不是缺钱啦,还是感情上遇到了问题,跟妈妈讲讲。”她以前从不干涉他的私生活,即使徐西宁多么渴望她的关注,她的观念一直是不做掌控孩子的父母,视线从不过多的停留。 “没有就是想妈妈了,和妈妈一年没有见面了。”徐西宁捂不住的思念从语气里流出。 “要是有困难,尽管来找我,妈妈最近都在这儿。” “妈妈你要和我住吗?”徐西宁眼睛一亮,“没有,我还是住原来的房子,我最近都呆在市里不出去了,我和你住一起多不方便。” “不会的…” “什么?” “没有,没什么。” 元藻觉得他正当年少,人也漂亮,免不了要和女孩子相处,她在这儿谁都给吓跑了。 “我先去洗个澡,把饭吃完啊西西。” “好,”徐西宁兀自喝着,浴室里的声音响了好一阵儿,他突然哽住,上次,他为了拍到浴室里最好看的光线在哪儿放了个摄像头,好像还没撤下来…不知道还有电吗。 听得浴室的水声断断续续,他端着个碗坐在椅子上也紧张起来,不一会儿元藻推开门出来,伴随一股热气和沐浴露的香气。他冲到浴室门口,差点撞到她, “诶呀,小心点西西。”他小心地望着她的脸,没什么异样的情绪。 “妈妈我进去一下”他转身关门,那只小小的黑色相机被放置在高处,幸好,他放的高。 把相机揣在兜里,屏息打开门,她不在门口, “妈妈?” “我在厨房呢,西西你怎么不吃饭呀,都浪费了。”他长腿大迈,准备快速回到房间放下相机, “西西,走那么快干嘛,你还没吃饭呢,晚上不吃饭睡不好啊,快来。”元藻拦住他,给他盛了碗饭,还夹好菜放在碗里送到他手上,一定要他坐下吃完。 相机在兜里就像块儿定时炸弹,他将整个下身都塞进桌子下方, “坐出来点儿啊西西。”她也端着个碗坐下来陪着他吃。 “妈妈你的头发包好了吗,可以吹了吧。” “还要一会儿,你快吃。”徐西宁往下曲着那条腿,他怕相机掉出来,心不在焉地扒饭。 元藻只吃了两口饭便不吃了,她要控制糖分的摄入。这个年纪抗衰老是第一要义。 “我去吹头发,你自己慢慢吃啊。” 听到吹风机的声音响起,他迅速走到自己房间,将相机掏出来放到床头柜,长呼了口气。
4
“西西,早点休息不要熬夜知道吗。”元藻交代了句便回了房间。 他走到浴室冲澡,此刻还空气里还残存着她的气味,他小心的嗅着,怕一用力便吹散了。 墙上飞溅的水珠最高在他肩膀处,他盯着那处出神,他在很小的时候见过她的身体,他不肯一个人洗澡,一定要她陪着,那时候他们还是两个人生活,没有徐瓿。她对他也很上心,撒撒娇她就答应了。 他趴在她细滑的腿上像条小虫,她拿海绵刷子细细地帮他刷着。他那时候爱盯着她的胸,还没断奶多久,有很深的眷恋。两颗沉甸甸的乳泡在水里,水波一上一下,它们时隐时现,他扑过去靠在上面,那是什么样的感觉,他早就忘了。 他的心像空了一块,忽然他想起那只相机。他从里面出来,围着块毛巾,水珠不断流下来,坚实的胸膛上线条起伏明显。路过她门口的时候他顿了下,像有双眼睛在盯着他,审视着他的内心。 带着强烈的罪恶,不安,期待,他打开了那只相机,他将里面的数据导到一只U盘里。插到电视上,开场是明亮的阳光,他将时间调到最后一段,视频加载中,他忽然想,也许没有拍到呢。 “啊,”里面传来一声女音,元藻差点被地上的水渍滑倒,她定了定,脱下手链放在洗手台上,解下头发,一颗一颗开始解扣。 他呼吸急促起来,电视屏幕很大,清晰,他仍觉得远,一倍一倍地放大。 元藻将衣服脱下放在篮子里,露出单薄白皙的肩背,她将头发拨到前面,背着手解内衣,当中一道脊柱沟深深蜿蜒而下,她是背对着镜头的,他看不见前面,但在抬手的间隙她两只乳的外沿跑到他的视线里。就像被盆热水迎头浇淋着,他全身都沸腾起来,呼出来的气都是热的。 她拉下套裙,然后是白色的丝质内裤。 饱满的两瓣臀暴露在空气里,圆润丰硕像两只糯米团子。她身材比例很好,长腿笔直,大腿丰盈小腿纤细,腰往中间紧紧地笼着,和臀对比着更加凸显各自的宽与窄。 她走进水幕中,热气浮上,整个人有些模糊,只见一片乌发雪肤沐浴在水中。 她突然转过身来,清秀的脸颊红扑扑的,脸上淌着水,五官变得明艳起来。尤其,锁骨下方两只硕大的乳,此刻微微垂着,两点嫣红翘立,乳晕不似小女生般畏畏缩缩,是绽放到极致的花朵,拼命向四周蔓延,像第二对乳房,红的耀眼。 徐西宁觉得自己像只在漏气的气球,只知道呼气了,他没想到她单薄的身体里藏着这样一对豪乳。 她手里打出丰富的泡沫抹在头上,两只乳便各自吊在空中,实在太大了。徐西宁手掌虚虚握了握,不知道一手能否掌握。 有泡沫顺着她纤细修长的脖颈流到一只乳上,被她一把抹开,它便晃荡起来。他喉咙发紧,心里有抑制不住的冲动,他想衔住它,抓住它,看着它们在自己的手中变形膨胀。 她往身上抹沐浴露,整对儿豪乳被她揉搓着,她手小,自己完全不能包裹,显得它们更大。接着往下,相机高高在上,看不清她的下体。只依稀看见上面的毛发被水打湿成几个绺,她微微弯腰,手指伸进去,“啊”她樱唇微张露出点点贝齿,两道烟眉微蹙,她好像刮到了哪里,敏感得抖了一下。她有些不好意思的样子,不再摸那里了,继而往下,头低着,已经看不见她的脸,只有清瘦的脊骨和蜜桃般的臀在空中摇摆。 徐西宁坐在地上,握着自己坚硬巨大的肉根快速撸动,另一只手紧紧揪住被子,喉间发出沉沉的喘息,胸膛剧烈起伏,全身肌肉紧绷,他头往后仰,双眼微闭,脑海里不停地播放元藻颤抖的那一刻,她的唇,她的乳,她的腿… “妈妈,西西好想你,西西好爱你,给西西好不好,亲一亲西西,西西可以让你快乐,来到我身边吧,” “啊”他低声吼了一句,白浊的液体从手中射出,肉根在手中搏动着。
5
他渐渐平息下来,电视屏幕已经黑了,映照着他的身影,空荡的房间里他一个人坐在地上。 刚才的一幕幕像是梦,仿佛他从没见过母亲光裸的躯体,他的心也没有那样热烈地跳动过,除了手中的污浊,他什么也没有抓住。静默的夜提醒他,那不过是他的臆想,转瞬即逝,他不曾真正拥有她片刻。 巨大的失落降临,他躺在床上,心逐渐塌陷,眼泪涌出。 他想,他是从什么时候爱上她的。他们来到徐家之后她便丢下了他,幼小的他经常在夜里醒来,身边没有她,他以为自己被她抛弃了。他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只知道一遍又一遍呼唤着她。他打给她,大部分情况下,她只急切地敷衍他几句,承诺会很快就回来,可过了很久很久她也没有回来。 家里只有阿姨陪他,他在幼儿园不合群,小朋友们早熟得很,见他不说话也总爱欺负他。 有一次他回家看到她的高跟鞋,他满心欢喜地冲到她的房间,她却将自己推出去,晚上他在她床边哭了好久她才准许自己和她一起睡,他觉得妈妈身上的味道好像变了,他凑在她怀里不住地嗅,很久,她的怀里传来一阵热烘烘的气息,好像躺在湖边的芦苇荡,太阳的温度是风一样的轻。 也许是从那时候开始思念变了质,变成无尽的眷恋。 那以后她还是早出晚归,但他已经不恨她了,小小的脑袋里只知道要等着妈妈,他的目光再也没有从她身上离开过。 见不到妈妈,他就画下来,依照自己的记忆,一开始只有模糊的轮廓,画的不像,他就在所有可以写画的地方练习。大多数是背影,妈妈穿鞋,妈妈绑头发,妈妈上车… 他从没有上过绘画课,到后来却是一两笔便可以将人物表现得活灵活现。 起初对她也只是眷恋而已,是那次,好友张铭拉他去画人体模特。那模特是个年轻的小伙子,肌肉健壮肤色铜麦。他画到他的锁骨时忽然就想起妈妈,那人的锁骨与妈妈的走势很相似。他想,还是妈妈的更好看,只是没由来地,他开始幻想她衣衫下的风光。 彼时他已经是个14岁的少年,身高早已超过她,他们之间的空间位置已经颠倒,他的目光可以装的下她整个人了。可他们之间却越来越疏远,她有意识地与他保持身体距离。他一度恨过自己日益拔高的身体,他不再是孩童,再也不能正大光明地依偎在她身上。 越是这样他便越想探究,元藻甚少穿些衣着暴露的服装,他也只能从柔软衣料覆在她身上的贴合度来猜测。可她大多数的衣服又多是宽大的,他就是眼睛看穿了也拿不准。 日复一日的探究加上少年荷尔蒙的勃发,他在无数个带着露水的清晨幻想着母亲的肉体,高潮之后的空虚使他加倍地思念她,日渐疯魔。 日复一日的探究加上少年荷尔蒙的勃发,他在无数个带着露水的清晨幻想着母亲的肉体,高潮之后的空虚使他加倍地思念她,日渐疯魔。 可就在刚才,他看的再清楚不过,她的脊背是平直细滑,她的胸乳是丰满硕大,那是为了他,她的臀极具重量,就那么赤裸地展现在他眼前。 他仿佛回到了幼时,小小一团坐在她脚边,她浑身赤裸在梳妆台前化妆,毛茸茸的刷子从她的脸颊扫到脖颈,然后是雪白的乳房,停在乳首当中打转,细软的刷毛拂过,那颗嫣红便翘立起来,流光溢彩的糯粉扑在雪白的身体上像黄昏天的霞光,直延伸到腿间,她整个人倒在镜子上,丰臀压在冰冷的台面,双腿屈起大张,一只蘑菇刷上上下下摩擦着穴肉,她用力抓紧了自己硕乳,时轻时重地呻吟,她斜斜地看着他“西西…”声音娇媚诱惑, “啊,”刷毛被打湿成一小条插进她细嫩的身体,并不坚硬却异常撩拨,引得她不住地喘息,身体弓到极限,眼角有泪,“哈,西西,妈妈要西西的肉棒插啊,西西快来救救妈妈,啊哈…” 整个人在那儿起伏颤抖,两只乳房也跟着跳动起来。 “妈妈,”他身下的肉根早已胀成紫色,抵在肚子上,他伸出手去,还没触碰到她,她就像一阵烟一样消散了,他慌张地去寻她, “西西我在这里。”一转眼,她又坐在一根棒球棍上,那是他高中赢得一场棒球赛后她送给他的,上面还刻了他的名字,此刻那里沾满了晶莹的体液,她双手套着他的棒球手套绞得自己的乳通红,摆腰弄臀地骑在上面, “啊啊啊,小穴好爽啊,西西的球棒把妈妈弄得好舒服啊,”她向前倒下,将整条球棒埋进两颗硕乳之中,下身露出水淋淋的花穴,红白的穴肉还在吮吸着它,她脸色潮红,额间冒出细汗,像只发情到极致的小兽喊叫不止。他想跑过去抱住她,可脚像被定住了一般,怎么也动不了,只能在一旁干着急。 他忽然陷入一片黑暗,什么也看不见,只觉得下身好像被压住了,他费力睁开眼,是妈妈,他们在学校宿舍的床上,隔着层帘子他还能听见室友的说话声。 她裸身坐在自己身上,全身被珍珠项链捆绑着,双手被缚在背后,白色珍珠在夜里发出柔和的光芒,两只奶被勒得变形,两朵乳晕红的像血,她的嘴也被绑着数条珍珠,她跪骑着向他缓慢挪过来,那透着热气的花穴此刻被莹白的粒粒珍珠吊着,只是被春水浸润着掩盖了耀眼的光芒,此刻还是微微翕动。 “西西…”她嘴里含糊不清,蹙着双秀丽的长眉,不只是痛苦还是快乐。他觉得自己的下身快要爆开了,他想狠狠插进她的身体,唯有肉体的紧密融合才可以抚慰他那飘摇煎熬的心灵。 “妈妈,来西西这里,过来.
6
“西西,起来了吗?”元藻敲了敲徐西宁的房门,她站了几秒,里面静默无声。 她性子急不愿等待,扔下句话便走了“西西,妈妈有事先走喽。”她刚做了三明治放在保温箱里,给他发了条微信提醒他吃早餐便下楼。 一直到楼下,她都觉得今天异常轻松,好像卸下了什么积日的负担,轻装前行的感觉真好。 走出大门,阳光有些刺眼,她抬手去挡,顿时,她回过神来,原来是常戴的手链忘在西西那里了。 她折身返回,在浴室洗手台上没看见,厨房也没有,她记得她昨晚洗澡的时候是将它放在浴室的,难道是西西拿了? “西西,起来了吗?”她又敲了敲,还是没有回应,不想等了,直接扭开门,“西西我的…啊!”她吓了一跳,转过身关上了门,耳边响起战鼓般的心跳。 蜜色的少年裸在一片金色的阳光中,眼睫轻颤,口鼻呼出灼热气息,当中一条长长的肉柱怒张着抵在他块垒分明起伏不定的腹部,此时已经胀成了绛紫色,前端还在分泌着透明的液体,一股强烈的麝香弥漫了整室。 她不小心吸进肺里一些,此时这股气息正游走在鼻腔当中,她忽然感到无所遁形,像上课偷看心仪的人被发现。 不是的,元藻,他不是你喜欢的人,他是你的孩子,是从你身体里出来的,不必感到羞耻。 她定了定,像是要证明什么,偏要走到他身边。 记忆之中她好像是从他长大之后第一次这么仔细地看他,他是如此的庞大,再也不是被她抱在怀里的小小婴孩。她抚摸着他,皮肤来暖热的温度,清晰凌冽的下颚线昭示着他的转变,浑身散发着热气,像个小温泉,引得人往里跳。呼吸喷洒在手腕上,她觉得痒,从三寸细的腕子里传到肩窝,胸前那点好像凸起来了。 “妈妈…”愣神之际,她听得一句轻微的呼唤,吓得赶紧抽开手,他双眼紧闭只有嘴唇微张,随后又陷入沉默。 看来是梦话,她站起来,从柜子里拿了床被子帮他盖上,那根硕大的肉柱子还是令人惊心动魄,真的长大了。 那就不能再叫他西西了吧,那是多少年的事情了,他现在这个年纪了,都可以有自己的孩子,他不说或许是在迁就她,她记得好些朋友的孩子最晚也是高中就不让她们叫得太亲密,为了显示自己的独立。 没有意料的一瞬,仿佛几十年的岁月摆在眼前,有些女人的岁月是玻璃珠子,或璀璨或暗淡,一颗一颗摆在眼前,时不时拿出来数一数。她不是的,她的岁月像女孩逛街看到的折扣减价,算一算便归零。她对年纪一向不重视,觉得时间并未对她下手。她当真该收收自己的心际,别总是那么自恋。 也许是为了避嫌,也许是她当真反省起自己来,徐西宁很长一段时间没见到她。那晚当真是个梦,一个绮丽热切,荒唐的梦,她怎会真的与他在一起,连常见见他都不肯。她该永远是自己心里的那个不可言说的想念。 南方的秋老虎厉害的很,比大小暑的天气还要闷热,徐西宁和一伙朋友到桐池消夏,随后在江露细吃饭,饭后个个吵嚷着要去江边散步消食,地上的热就像炒锅里的镬气,紧紧缠着人的脚跟。江边风大,倒也凉爽。 “西宁,我想好了,等九月过去之后就去美国。”周粥靠在栏杆上,望着江面。 他觉得她很难过,虽然表面平静。“真想好了?” “…嗯,”她努力控制着泪水,“我真的要走了…”声音还是出卖了她,“我已经,哭了很多次,还以为准备好了,可…西宁,我会很想很想她的。”她抱住徐西宁,泪水很快打湿了他的T恤, “会,很想很想。”她哭得不能自已,揪住他的衣角整个人靠在他怀里发抖。 他拥抱着一个人的心碎,都说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可他懂,他懂那些人的想念和痛。在他小半生里,他都一一经历过,现在也还在经历着。 半晌,她起身,整张脸都被浸湿,她拿出纸巾擦脸。徐西宁帮她整理散发,脖子上的带子散了也帮她系上。抬眼之间,他看见一双清丽的眼眸,她穿着条橙红色绣花雏菊吊带绸缎裙子,香槟色发带束缚着乌发,少见的明艳。她露出一个理解的笑,对着他摆了摆手转身便走了,身后跟着个男人,有些眼熟。 “妈…”两个字哽在喉间,他想叫她,可她不要。
7
“西宁?” 周粥摇了摇他,他就像丢了魂一样,江风吹开他的额发,眼里尽是不甘与嫉妒。 看起来像个被遗弃的小孩,周粥常有这种感觉。 徐西宁家里条件很好,自己也很扎眼,竟过得不幸福吗?也许是因为外貌,那双琥珀眼,清透得像万年前原始森林中的地涌,偶有松针掉落也能掀起一阵风浪。 总是那么容易脆弱,也容易发疯,常没由来地生气,他生气的时候也是一副可怜相,睁大着眼睛看你,像只小猫。硬要用自己弱小的力量去抵抗,从不珍惜自己。像在雪中找寻失物的少年。他丢了什么东西? “周粥,我有事情先走了,你和他们说一下。”徐西宁语气坚定,脚步带风,转眼便不见人影。 “元藻,要不要来我公司上班?”程啸靠着她坐近了,她有些不习惯,她当然知道他的心思, “不了吧,我年纪这么大了去你们公司做什么,保洁阿姨?” “随你挑,你英文这么好就在我办公室当随行翻译也行的。”程啸语气很温柔,处处迁就她,可她对当小三没兴趣,对当他的小三更没兴趣。 “我不要上班了,我这把老骨头还是多保养保养吧。” “那里老,你还小着呢,就是现在都小女孩儿都比不上的,看这肩膀。”他顺势在元藻肩头捻了捻,比那个什么大学生是强多了,绵软有弹性,尤其是那张皮子,细地像雾,还是氤氲在玫瑰花丛中的晨雾。他这半辈子阅女无数,就见过她这么一个皮肤好上天的女人,身上淌着牛奶一样。 元藻身体又僵住了,这个老男人总爱想尽办法站自己便宜。她扭着肩膀站起来“我去帮你拿饮料过来,早该做好了。”说着便朝店门口走去,程啸一直盯着她的背影,没舍得挪开眼。这个女人天天吊着对儿大奶大屁股在街上晃来晃去,迟早吃了她,哼。想到这里,他下身都有点硬了。 黄昏时分,紫黄色的光芒镀在城市的大街小巷,冰冷的钢铁森林瞬间温柔如画,行走其间的人也从灰色变成彩色,得到片刻的鲜活,连巷子里的污水都泛着霞光。好像画家笔下的色彩世界,元藻想,这是上天给所有人的恩赐。 此刻,那美丽的少年也站在万丈霞光之中,胸膛里是一颗滚烫的心脏,正注视着他的爱。 元藻觉得他的眼睛像玻璃糖纸,泛着美幻的光彩,却皱巴巴的看不清里面包裹着什么。 是我呀,里面是我。她心里忽然冒出个声音。 她被这想法吓到,变了脸色。她心里居然有如此惊世骇俗的幻想,也是极其肮脏的幻想,那是她的孩子,她是一个母亲,她怎么可以这样玷污他。 一时之间她有些胆怯,仿佛真的做了什么不堪的事,她又想起少年赤裸的身体,硕大的肉棒,她真该死,这个时候竟然记起这些,她要怎么面对他。 顿时满面的红潮,心跳不止。 那少年缓慢向她走来,满身的朝气,散发着光和热,年轻的生命是这世上最美丽的事物,他会属于谁,那个埋在她身体里哭泣的女孩儿吗?她感到万分的不舍,和嫉妒。 她还站在原地,直到他的身躯代替了霞光,将她整个人都笼在他身下,少年身体里的热气冲刷着她半生的积郁,吹落了满身的灰尘,她变得轻盈明亮,在这一瞬仿佛回到她的青春年华里,一条小河缓慢穿过小镇,河边古老的桐兰树开满了白紫色的花朵,她站在树荫里等人,上方掉落了一朵桐兰,擦过她的脸颊,留下一片薄薄的清蜜花粉。她抬眼望去,眼前不是青绿的稻田,是他。 他们彼此对望着,她心里没了躲避和羞愧,有的只是穿透时间的两个灵魂的对望。 他的眼神变得沉静,像山中的湖面,她在那里看见了自己。她忽然觉得自己变得很轻,像那潭翠绿棕黄的水面上盘旋的树叶。 她想亲吻他,很想很想。 “妈妈,元藻。”他这样叫她,带着极致纯真的微笑,像他刚出生的时候,她指着自己的脸教他,我是妈妈,妈妈叫元藻,藻是海藻的藻,海藻生活在海洋里面,你,就是小海藻。 眼圈是在一瞬之间就红了,她的心已经化掉了,从眼眶里流出来。 “西西”,她取的名字,只有太阳西落时潭水才会宁静地流淌。
8
妈妈,你怎么哭了?”他抬手拭去她眼角的泪。 她定了定,觉得自己的身体很热,那里好像有个怪兽在破壳。 “没什么,”她转开视线,程啸在看他们,“你程叔叔也来了,过去打个招呼吧。”她的声音有些微的发颤。 “程叔叔,” “西宁啊,诶你衣服上怎么湿了?”程啸指着那块儿被周粥的眼泪洇湿的痕迹。 “刚才在江边散步,不下心弄到水了。” “是你女朋友吧,刚才我和你妈妈都看到了。”程啸露出一个过来人的表情, “把女孩子弄跑了?现在的年轻人浮躁得很,小情侣总吵架,叔叔跟你说句真心话,碰到了喜欢的人可要好好珍惜,不然要后悔一辈子的。”说着略带遗憾地看向元藻,脸上的皮都皱起来。 元藻本就心神不定,见他这幅样子,真有点想吐。 “不是女朋友,我没有女朋友。”徐西宁赶紧解释,是面对元藻。 “诶,西宁你都这么大了,谈恋爱很正常的,你妈妈不会怪你的。”说的好像很了解妈妈一样,徐西宁讨厌他。 “好了,我有点不舒服,想先回家了。程啸我们改日再约吧。”她实在听不下去他的声音了。 “你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去医院看看。”程啸说。 “不用了,就是有点累了,西西会送我回去的,今晚你和他们说一下,下次再聚。”说着拿起小包头也不回地走了,徐西宁紧跟在后面。 “妈的,又发什么神经,还真以为自己是公主了,天天放老子鸽子。”程啸看着他俩远去的背影大骂。 “妈妈,你走的太快了,你开车来了吗?”徐西宁觉得她刚才看自己的样子和平常很不一样,好像有点心动。他的心像只充满了气的球一样飘起来了。 “没有,西西,妈妈有点不舒服,我先回去,你和朋友去玩儿吧。”她有些摇摆不定的慌张。 “妈妈不是骗程啸的吗,我也讨厌他,你以后还是不要和他见面了。”他厌恶他看元藻的表情,口水都要流到地上了。 “是,可我真的有点不舒服,我累了。”她看了眼徐西宁,心里更乱了,她觉得害怕。 “那我送你回家。”不容分说地,他牵起她的手向路边走去。像其他的小情侣一样牵着她。 正是下班晚高峰,街上车和人都多,公交站台前挤满了人,徐西宁牵着她穿行在街道上,元藻长得清秀俏丽,保养的很好,看着比徐西宁大不了多少,两人吸引了不少眼光。台上的人都在议论,元藻觉得有些不自在。 “西西,快放手。”她凑过去低声说,徐西宁比她高上许多,低头便可透过衣领看见她两只丰硕的乳丘外缘,还有那双清澈的双眼,正闪烁着不安与慌张。 这太不像她了,好像是画中人,却有了心跳。是因为自己吗?他的更加地飘摇了。只好更紧地抓住她的手。 前方驶来一辆公交车,透过车窗可以看见里面乌压压的一片脑袋,车子开得摇摇晃晃。 “西西我们去叫车,这里人太多了。”她看这情形头皮有些发麻。 摇晃的车停住,吱呀一声打开两扇门,下饺子一样下来许多人。徐西宁拉着她就上了车,一句话也不说,只是手机在收费屏幕上滴了两声。 即使是下了那么多的人,车里仍然是满的,还站着不少。徐西宁走到后车门对着的那块儿空地,拉着手环站定,把元藻拢在怀里。后面还跟着上来一堆人,顿时车厢重新变得拥挤,你压着我我压着你,像揉面团。 元藻拉不上顶部的手环,旁边也没有栏杆,只好虚虚地扯着徐西宁的衣服,与他保持着艰难的距离。 “好帅啊,你快看。”后边座位上坐着几个小女孩,看起来像是大学生,她们盯着徐西宁,个个眼睛放了光。有几个已经举起了手机,佯装自拍的模样。 “那个姐姐是谁啊,她好白哦,皮肤好好,哇,好大的胸。” “姐弟恋吗?天哪,好有感觉。” 车厢里人多但安静,只有他们在说话,传到元藻耳朵里,她有些害羞,还有些生气。 “西西,我们下一站就下。”她抬头看他,下颚线像刀锋一样,还有一圈淡淡的青色胡茬。吐出的气息温热,全都洒在她脸上。她觉自己的心在急速下坠,赶紧低下头,看向别处。 车子转过一个大弯,元藻没站稳向后倒去,徐西宁拦住了她的腰,可她还是踩到了身后人的脚。 “诶呦,看着点儿行吗,这小高跟儿,脚都被你戳出个洞了。”是个中年男子,挺着个大肚子,捂着脚对元藻叫着。 “对不起对不起…”那人见她长相不俗,也就没多说什么。只是眼睛瞟来瞟去。徐西宁抱着她微微转了个身,挡住那人的目光。 车里人高高低低的贴在一起,彼此传递着热量,呼吸交缠,我们明明是最陌生的陌生人,此刻,却生出些许旖旎的幻想。 她窝在徐西宁怀里,一对儿肥软的乳房顶着他,车子一摇一晃地前行,她的乳房也跟着在徐西宁胸膛上来回揉搓滚荡,时轻时重。真是羞极了,她低着头不敢看他,只好不停地自我暗示:我是他妈妈,我是他妈妈呀。 徐西宁自然感觉到了,两团绵软的肉在拍打着他的心,他想起浴室里的风光,呼吸一紧。暗暗抓紧了手环,面上冷静。 “西西,该下车了。”她看着窗外,拍了拍他的后背。他们从没拥抱过,自他有记忆以来。 “等一下”他轻声说,再要一下就好了,让我再抱一抱你。
9
车子忽然停了下来,车内人潮涌动,不知怎么瞬间就空了。原来这是个大学城,刚才车上多是大学生,此刻空出来好多座位。 身后有了空间,元藻向后退了退,胸间积聚的热量骤然消散,有些凉凉的“我们也下去吧。”她还是没敢看他,转头就下车。 徐西宁紧跟其后,大学城周边种着连天的树木绿植,她一个人走在前面,晚风吹着她的头发。 “妈妈”他唤她,她身体一僵,定了定,随后转过身来“西西快来。”她笑着对他招了招手,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她想,他还是叫她妈妈,他都没多想,自己摆出这幅样子做什么。拥抱嘛,免不了身体接触,何况他还是自己的孩子。她会这样,一定是因为平时对他关心太少了,他们陌生得都不像亲人了,其他妈妈都是天天给孩子打电话嘘寒问暖的,她也太不称职了,还在这里胡思乱想。 “我还没到大学里看过呢,我们去里面看看吧。”说着竟拉他逛起来。她觉得自己也应该尽一尽陪伴的责任。 下午的校园很安静,大家要么出了校门,要么就稀稀拉拉地走在校园里闲聊。元藻挽着他的手,主动靠他很近,与他并肩走在校园中。徐西宁觉得此刻他们就像尘世间最普通不过的情侣一般,他有最正当的拥抱和亲吻她的理由,他可以尽情地诉说着自己的爱恋。他对她说,我爱你,她也会对他说出同样的答案。 天慢慢暗下来,他们走到篮球场边,有几个男孩赤着膀子在打球,篮球砸在地上的声音响彻云霄,他们个个浑汗如雨,年轻的身体爆发出阵阵怒吼。她想起徐西宁高中时打过的棒球赛,不像篮球近乎赤身肉搏的碰撞,那是技巧与瞬时爆发力的结合。徐西宁在这方面就很擅长,他那时就像是一头小豹子。 那只球被男孩们抛来抛去,忽而脱了缰,向元藻的面门飞冲过来,情急之下她伸手去挡,竟接住了,只是被冲地往后退了退,手也震麻了。徐西宁正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不想出现这一幕。 一个穿着白色运动中裤的男孩子跑过来,他浑身淌着汗,头发都被浸湿耷拉在眼皮上,他随手往后一抹,露出五官分明的脸。他站在元藻面前,漆黑的眼眸此刻聚着光,“可以给我吗?”他的声音就像是夏季的雷雨,还没来得及反应就从耳边擦过去了,但足够响亮,才一直回荡在耳边。 元藻愣了片刻,对着他把球轻轻一抛,那人稳当地接住,顺手拍了几下,他又望向元藻,“不好意思差点伤到你。”眼里却没有半分歉疚的意思,反而盛满了好奇与探究。 “没事,我接住了。”元藻从没见过这样茂盛的眼睛,里面仿佛沸腾着纯度最高的青春情欲,煞是逼人。 “我叫原坚,金融专业,大二。”他自顾自地介绍起自己来,语气里没有一点儿的生疏,直接霸道,像往墙上扔飞镖,就是不中,也能听见响亮的金属撞击声。想不记住都难。“姐姐你呢?”他盯着她的眼睛。 元藻觉得自己就像被按在墙上,她想,现在的孩子都这么直接吗。 徐西宁没有给她回话的机会,拉着她飞快地离开了篮球场。 原坚还在背后喊着:“姐姐。”当真像道烈火,直烧到了她的背上。她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原坚露出一个微笑,白色牙齿和黑白分明的眼睛在半暗的天色下发亮。 徐西宁把她拉到便利店门口,买了包湿纸巾,抽出几张仔仔细细地擦着她的手。“西西,不要再擦了,已经干净了。”她的手已经干净地像张瓷盘。 徐西宁看着她,忽然开口问道:“妈妈,你喜欢那个人吗?” “啊?”元藻没想到他会问的这么突然。 “那个打篮球的,他刚才问你了,妈妈,你喜欢他吗?” “我…西西,你问这个干什么?”那个男孩的确让人印象深刻,但喜欢?那么短的时间。 “妈妈,你看了他很久。”徐西宁像个受了冷遇的小孩,脸上捂不住的委屈。 “我…因为他的篮球差点打到我,他向我道歉呢。”她不知道徐西宁为什么突然就吃醋了。 “妈妈,你以后会不会找他。”他直勾勾地盯着她,不像是询问,倒像逼问。“我都不认识他怎么找他?”她有些无奈。 “不是他的篮球,是他们的…”徐西宁偏垂着头,小声嘀咕着。
10
“西西,妈妈不可以谈恋爱吗?” “还是说,你觉得妈妈年纪大了,是在老牛吃嫩草?”那个男孩儿的年纪和徐西宁差不多大,也许他… 徐西宁一时语塞,他当然不是这个意思。“不是的,妈妈,妈妈一点儿也不老,妈妈是最美的,不是牛。”他干巴巴地解释。 元藻轻叹了口气,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便利店时不时有学生进出,吵吵闹闹的。她想,即使是站在黑夜之中,他们的背影也充满了光芒和希望。 她先天条件很好,还保养得当,在同龄人中一骑绝尘。可这一切在真正的青春面前不值一提,最精美的珠宝也不及旷野里独自开放的未名野花。那是真正的生命。 “西西,妈妈的确老了,是我自己不认输,我不会和那个男孩子来往的,你放心吧。”说罢,她甩开徐西宁,自顾自地走着。徐西宁只是一时吃了飞醋,不想引得她如此伤感。但听到她说自己老了,他心里也有些恐慌。他正当年少,只会想花开,哪儿会想到花败。他的生命还未完全绽放,一路的繁花灿阳还在前方等着他。时间于他是大海里的水,不管如何奔腾,他永远是最不怕浪费的一个。所以才会用尽至今所有的生命去爱,却不知这隐秘的爱也是有期限的。 不是因为自己的热情到了头,是因为那个人的心已经快要落地。少年的心与成人的心总是不一样的,一个总带着炽烈的希望,无论他的爱在高山,在深海,抑或是触不可及的身边背后,他们总能自顾自地爱下去。而另一个,经过半生的风雨飘摇,一颗心只想着落地。就是遇上了,也会畏惧。 徐西宁默默跟在她身后,忽然觉得她很孤单。刹那间他生出一份勇气,他想告诉她,他爱她,即使她年华老去,即使她不爱他,他也会一直爱她。如果她愿意,他会一直陪在她身边。她有他,不必害怕。 “妈妈,”她在前方站定不动,徐西宁跑过去,她身体有些微微的颤抖,“西西,你外婆去世了…” 元藻出生在桐兰镇,那是一个坐落在南方水乡的一个小镇,因镇子里长满了桐兰树而得名。她们家三女二子,她排行第四,下面还有个妹妹。父母都是教师,父亲早逝,让本就过得拮据的家庭雪上加霜。 元藻生性自由爱美,不愿再课堂里受拘束,更不愿在家受封建思想严重的妈妈每天冷嘲热讽,与家人大吵一架之后便收拾了小包袱独自前往香港。她就是在香港遇见徐瓿的,随后跟着他回了上海。这些年她与老家的联系一直很少,徐西宁更是连外婆的面都没见过。 “那时候,你外婆在学校逢年过节得了东西,总是第一个拿给他们,姐姐习以为常,妹妹胆子小也不敢说,只有我,我说他们是哥哥,还是男孩子,为什么好的总给他们。”元藻拍了拍落在徐西宁身上的香灰, “你外婆就说,男孩要做体力活,所以要吃好,你们是女孩,天天躺在家里,吃了都是浪费。”她无奈地笑了笑,“可是家里的事情不是妈妈做就是姐姐和我做,就算是你小姨,也帮了不少。可你两个舅舅成天在家不是竖着躺就是横着躺,房间里全是磁带和武侠小说。” 以前想起这些她就恨得牙痒痒,她心里总憋着一口气,她和徐瓿结婚,也没少落他们背后嚼舌头。几十年的岁月过去,兄弟姐妹们早已各自成家,岁月在他们的脸上留下许多痕迹,她在他们的脸上或多或少地看到了父母的影子,而她的父母已经长眠地下。她心里的那些怨念瞬间就消失不见了,甚至生出些惆怅和感伤。 “妈妈…”他从不知道她小时候的事,他一直以为她从小到大过得很娇气,从他出生,她就没缺过钱。他觉得自己好像从没真正了解过她。他忽然嫉妒起徐瓿来,她一定和他诉说过她所有的心酸,委屈,希冀,他们彼此拥抱。她在他面前展现真实,他拥有她过往的记忆,这是他永远也比不上的。 “西宁啊,小藻。”身后传来一声粗矿的男声。
11
徐西宁转身一看,是元牧,他的小舅舅。 元藻的父亲很喜欢杜牧的诗,当年为了给他起个好名字,把杜牧的诗集翻了个遍,觉得哪个都好,可哪个都不适合,干脆直接用了杜牧的名字。 虽然是诗人的名字,但元牧好像应了那句民间俗语,人都是和名字相反的。他的父亲希望他是个才华横溢的艺术家,可他从小就不爱学习,看了文字就头疼。一句“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背了大半年,最熟悉的是“一骑红尘妃子笑,无人知是荔枝来”。 他本人长得也很粗犷,方脸大眼阔嘴,铜色面皮,顶着个大肚子。近几年在生意场上赚了几个小钱,也穿上了正装,手里拿着个老板手拿包,倒是有点派头。 “三哥,”元藻从蒲团上起身,拉着徐西宁站起来。 “小藻,今晚和晓蓉他们回市区吧,这儿有我和二哥呢。”虽然是大夏天,元牧还是穿着白色长袖衬衫打着黑色领带,材质不俗。说是尊重母亲。但元藻知道,他是为了表现给大家看,他现在混的不错。 “不去市区了,我想在镇上住几天。”她走出祠堂,外面一片浓浓的黄色,白墙,小桥,枯树都浸泡在夕阳的光辉里,积年的记忆扑面而来。 “小藻啊,”三嫂张晓蓉朝她招了招手,元藻走近。“小藻,我和你商量个事情,你二哥最近身体不太好,老跑医院,本来忙妈的事就够累了,他还闹着今晚跟你二哥守夜,”说着对着元牧的背影白了一眼, “我就想他多休息休息,你能不能帮我劝劝他。”张晓蓉拉着她的手,脸上近乎讨好地微笑。 “说什么呢,一堆人站在这儿。”元牧走来,“三哥,我今晚想在这儿和二哥一起守夜,你和三嫂一起回去吧。” “你说的吧,”元牧朝张晓蓉一瞪,元藻上前劝说了几句,元牧也就跟着走了。 “你二舅也走了?”元藻没想到,想来也是,元勉养尊处优惯了,怎么肯在老房子里守着。 “没想到为她守夜的是我,”元藻点起蜡烛,照亮昏暗的内室。 徐西宁转头望去,方方正正的木窗棂里正框着几条长满了白紫色桐兰的枝桠,几缕炊烟浮在枝头,清甜的花香混合着烟火气息飘进室内。 “妈妈,这里真好看。”元藻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桐兰在这儿时随处可见的,她小时候都看腻了,只是时隔多年,一切旧事物都值得再次凝望。 她走到窗台前,伸出手去想折一枝下来,只是有些远够不着,只好踮着脚将整个上半身都倾出窗外,徐西宁忙掐住她的腰,怕她掉下去。 她的腰很细,但他还是抓了满手的软肉,更加厚实的肉感从下身传来,她的臀正对着他的下身,紧紧地抵着那里。这个姿势十分微妙,但她好像一心在与柔韧的枝桠对抗,全然没有发现窗内世界的风情。 她还在扭着,厚实的翘臀在徐西宁下身蹭来蹭去,徐西宁觉得自己的嘴唇都在发麻,不由握紧了她的腰,小声地喘着气。 他眼圈都泛红,看着她摆动的身体,似乎听见她在叫他,她叫他插进去,不够深,还要,还要再用力。她说,西西,再深一点,全部插进妈妈的肚子里,那里有妈妈的子宫,你就是在那里长大的,进去看一看呀。她紧致柔软的肉道包裹着他滚烫的肉根,硕大的龟头抵着娇嫩的宫苞,他在上面逡巡着,小幅度地拍打着,她受不住,嘴里胡乱叫着,啊…西西的肉棒好大,好胀,要把妈妈插死了啊…尽管如此,她还是迎合着他,嘴里发出阵阵婉转哦吟,也会缩紧了自己,让他在汗水之中获得一些快乐。 他用带着露水的桐兰花细细地拂过她的脊柱沟,引得她颤抖不止,将花粉涂满了她的纤细的后背,他亲吻她的蜜穴,从那儿一直舔到她的后脖颈,停在那儿吸咬,像叼着猫崽子那样。她的眼泪流了满面,不过他看不见,只听到她颤颤巍巍地哭着求他,西西,插进来,求你。他看着她湿淋淋红通通的小穴,将半片桐兰花插进去,浅浅地抽插着。 冰凉的花瓣进入体内,激得她蜜穴翕动不止,花瓣薄的像纸,却异常撩拨,她再受不住片刻的空虚,偏过头来,眼睛鼻子都哭红了,挂着晶莹的泪珠,一只嫩白的手掰着自己的臀瓣,看着他,可怜又妩媚,说,西西快救救妈妈,妈妈要西西的肉棒吃,不要花,呜呜,西西快插进来呀,肏我。 他再也忍不住,将硕长的肉根一插到底,掐她的腰狠狠地撞着,响亮的肉体拍打声回荡在他的耳边,她也只能发出单字尖叫,最后她叫他射进去,西西,射进来,射给妈妈… 徐西宁紧贴着她的臀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脸上盛满了情欲,元藻还在窗外揪着桐兰,憋得满脸通红,她微张着唇,和徐西宁一样在小心又急切地喘着气,这对于站在树枝上的小黄雀看来,他们在某种意义上达到了一致。
12
诶呀,这花怎么这么难揪啊。”元藻长叹了口气,终于将它扯下来,扯得手都发红,出了一身的汗。 就在她转身的片刻,徐西宁闪身走出房门,“西西,你去哪里呀?” “尿尿!”元藻将衬衫下摆拉出来凉快凉快,拿个小白瓷瓶装水插上,她想了想,还是放在了自己的床头。供桌上已经放了很多的鲜花了,不差这一枝。 此刻星月隐露,人间灯火渐旺,小镇上的居民渐渐收了行迹,一个个钻进家室内屋享受天伦之乐。她忽然觉得寂寞,漂泊半生到头来还是独身一人。 她缓步下楼,徐西宁站在廊前,脸上沾满了水,头发都浸湿了。 “西西,你怎么了?” “有点热,就洗了洗…”徐西宁支支吾吾的,低着头没好意思看她。 “天都黑了,我们还没吃饭,妈妈带你出去吃。”元藻见他高高大大的一个人竟然害起羞来,水珠沿着他笔直的鼻梁滑落,睫毛根根分明地粘在眼睑下,嘴巴也红红的,真想个漂亮的女孩子。她心头一软,捏了捏他的脸颊,皮肉紧实有弹性。 “妈妈,你笑什么?”徐西宁以为她发现了什么,有点慌。 “妈妈笑你呀。” “为什么笑我…”他见她脸上愈加浓的笑,眼睛都弯起来,心里更加打鼓,可又觉得她这样笑真好看,她很少对他这么亲近的,喜悦和惶恐两种心情交加,他整个人就像蒸包子。 “诶,你要是个女孩就好了,一定很漂亮。”元藻边说边拉起他往外走,“当年怀你的时候,我就想要个女孩子,一方面呢,是和你外婆赌气,我就是也生了女孩儿,也会仔细地爱护她。另一方面,女孩子就是长大了,也和妈妈亲,男孩子就不同了。”她忽然回过头来看他一眼,有些失落,“男孩子都是有了媳妇忘了娘的,就跟没生过一样,诶…” “男孩子也可以和妈妈亲的,我就可以,我可以陪妈妈一辈子。”徐西宁抓紧了元藻的手,认真地盯着她的眼睛,像表忠心一样,她更觉他的幼稚。 “傻瓜,等你有了自己喜欢的女孩子就知道啦。” “我有…我喜欢妈妈,我喜欢你。”他已经喜欢了她很久很久。 元藻笑笑没有说话,只拉着他行走在街上。小镇虽小,也出现不少西洋风格的建筑,比如前方那几座白色小楼,被一圈黑色铁栅栏围住,平均有个五六层高,外表的墙面是平整的白色,内部不是横七竖八式的傻瓜式结构,而是是具有美感的几何形状,从那些边边角角里雕刻着的带着翅膀的天使和三叶花来看也可将它与其他古朴的民居区别开来。只不过现在变得陈旧,墙面也攀了些绿植。 “那里是学校,妈妈以前在那里上过学呢。” 徐西宁对这些漂亮的老房子更加好奇了,执意要进去看看。铁栅栏没上锁,一推就开。一股野生花草蓬勃生长的味道弥漫院内,他走进,离他最近的那幢小楼墙底下长着一排的玫瑰,沿着墙根一直拐过墙角。白色墙面红色玫瑰,越发显得风情万种。 元藻也感慨万千,几十年了,这里居然还保留着,一切都没变,穹廊教学楼,小水池,紫藤宿舍,彩玻璃音乐楼,一切都静默地立在那里,仿佛深山里的寺庙,无人打扰,它独自度过漫长幽深的岁月。 音乐楼上的彩色玻璃破了个洞,元藻走过去,月光像牛奶一样从那里泼洒进去,在内墙上留下一圈光斑。里面空荡荡的,干燥的灰尘与木质地板发霉的味道从里面透出,元藻还记得小时候她最喜欢呆在音乐楼里,教音乐的老师们总是喜欢给他们弹奏各式各样的乐曲,西方的,东方的,即兴的,音乐声像清泉从彩玻璃里流淌而出。 她们在穹廊教学楼里上课,只要有音乐声传来,所有人都停下来静静聆听。那是她最享受的时刻,她还会在教室里打开棕黄的玻璃窗户,望着楼下的小水池发发呆。那是一个半径一米多点的圆圈水池,中间竖着一根抱着牛奶壶的小天使雕像,水就从那壶里流出,后来不知是谁往里面扔了几颗睡莲种子,没人管它,竟也自顾自地生长起来,等白色的睡莲开放的时候,元藻觉得这人真是个园艺高手。本来冰冷无趣的雕像因为那些娇嫩的白色睡莲生动起来。 小水池对面就是学生宿舍,因为在很久之前在墙上种满了紫藤,女孩子们都叫它紫藤舍。哦对了,这里是女校,里面住的都是女孩子。 那时候,她的床位就对着那面藤花墙,她经常打开窗子摘花。紫藤花一串一串地开,就像葡萄,她有段时间几乎是每晚摘一串,拿在手里捏着玩儿。花瓣的汁水生涩又稀少,她那时候喜欢和别的女孩子睡在一起,经常就拿着花逗她,还说和花一起睡长得漂亮,可以吸收花的精华,美容呢。 这不过是她的鬼话,可是女孩子们听见美容就失了心智,夜里伴花入眠的习惯也就从她开始流行起来,有的女同学胆子大,还偷偷下楼去摘教学楼下的玫瑰。夜里,少女纤细的肉体在宽大的白色睡裙下若隐若现,她绕过小水池,小心地拔出几朵鲜红的玫瑰,飞快地跑回大楼与好友分享。少女啊,即使没有玫瑰你也是最美的。 几十年了,玫瑰依然开放,摘花的少女却消失于时间的长河之中。 她转身走进穹廊楼,脚底的黄色瓷砖也已经褪色,教室里的桌子还摆放着,地上积着灰,像层薄薄的地毯。她踩过那些灰尘,打开棕黄的玻璃窗,窗下的玫瑰丛中站着一位美貌的少年,月光透过他的眼睛映在她身上,她觉得他的眼睛像阵风,不知要将她吹向何方。 他爱我吗?是,爱,对吗? 一瞬间,那些凝望,呼唤,通通挤进她的脑海。“妈妈,我最喜欢妈妈。”他说。 她忽然害怕起来,一种被淹没的窒息感涌来。
|
评论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