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嘉峪关口立首功 天山! 在我国诗人的眼中,是既苦寒又酷热,所以有诵天山诗句:“五月天山雪,无花只有寒。” 又有人写过:“早穿皮袄午穿纱,围着火炉吃西瓜!” 可是天山镇西的巴里坤湖跟吐鲁蕃山腰,就有这么两个地方,不但四季如春,而且还有四季长青之草,八节不谢之花。 天山小筑,现正在大厅中,围了一大群人在开会! 仔细看来,主持会议的是位少了一条右臂的老尼。 啊!她!她!她——前明长公主——独臂神尼! 听她说什么? “各位志士,自从梅施主当年,全力把胤祯推上了满虏皇上宝座之后,本想他会大事杀害异己,造成八旗满州兵的军心焕散,咱们好起而推翻之,把他们轰出关外去!谁知,这东西手段非常历害,过去跟他争帝位的兄弟,固然被他宰了大半,各铁帽子王,在他‘血滴子卫队’的监控下,全都俯首贴耳了,就连他最亲密的战友——年羹尧,全赐自尽了,足见这雍正,心狠手辣,高明的怕人!” 这时梅再生(原名梅宗淦,当年以民间布衣助雍正登皇位最力之人,后自己设计诈死离京,见拙作(狂花克老千))道:“前辈,咱们在全国各地的布置,仍在运作,只是京里目前活动稍受限制,可是时老的小徒孙红燕子已从保定的密线营大领班,调到胤祯身边作护驾,仍跟咱们保持连络,要不要我进京一趟,把胤祯除了?” 神尼道:“除一个雍正,说不定再来个比他更历害的,要想让他们满人垮台,只有先瘫痪他们的八旗子弟!” 赵德柱道:“咱们第一批由小七率领的洋号队,已打入了年羹尧的军中,可惜前些年好不容易使回王同马家军动起来,跟年羹尧打了两年,便这些回民军,终非能与训练有素的大军相比,小七他们虽发挥了很大作用,可是回民军仍失败了,现在小七他们,已全部分配到满州八旗之中了,我想咱们该由他们底下着手,山上派人跟小七他们连络!” 天山副总参议,兰君子也道:“对!咱们先挖他们的根,这样一来,梅大侠就不适合了,我看叫他们小一票去吧!” 大家商量,谁去合适呢?赵德柱道:“这人,第一,要有亲合力,不论三教九流,五行帮的人,全得能相处,而且吃、喝、嫖、赌,还得样样能来,而且文、武两途还要来得,尤其更得有超人的机智,才能应付大局!” 他这条件可难了! 你想,吃、喝、嫖、赌,浪荡逍遥之人,又很少在文、武两途,能有出类拔萃的,这种人,那儿去找? 妙! 妙透了! 天山之上,就偏偏有这么一位。 谁?段凯悦——段小宝! 原来是梅再生结拜二哥,云南大理国段皇爷后裔,段复国同山西太谷,前明阎御史的孙女阎小倩的儿子。 段复国道:“内举不避亲,我要推荐我这小儿子,恺悦担此大任!” 啊!小宝? 大家全惊啊出声! 段复国笑道:“这孩子不够格么?” 大家虽没人讲话,可全都研究分析小宝这孩子。 按说段复国有两个儿子,相差三个月,老大是人长的真是英俊潇洒,诚如玉树临风,而且文才武学,在这天山之上不做第二人想,可是其规行矩步,走路都目不斜视,怎么曾会吃喝嫖赌?现在是赵德柱总参议的助手。 而这老二就是——小宝! 他们哥俩的文学,全是书篓子赵德柱同兰君子百里芳大侠二人所教,老二虽略逊一酬,可也相差不多。 武么?全是梅再生的亲传,打两人刚会跑,就拜在梅再生的门下,内功心法,外功兵刃,几乎难分轩轾。 至于吃、喝、嫖、赌么?小宝今年才十七岁,除嫖一道外,可说无所不通,无所不精,几乎难分轩轾。 吃!他是跟赵德柱以前的厨子,天山第十楼掌柜,赵大个子那儿学来的。 喝!他是跟丐帮老祖宗,他爹的恩师,他师祖张鸿喜那学来的。 赌!也可以算半个师祖,扯旗的祖宗,老偷儿时老那学的。 嫖!他虽没摸过,可是他爹段复国就是个风流小生,而他生母——阎小倩。 虽是前明御史的孙女,可是她为要报国恨家仇,亲身组织北京的‘大同书寓’自任红如娘。 当年把内城的贝子、贝勒、王孙公子,迷的晕头转向,同时把八那哥胤礼弄于股掌之间。 为这事还毁了不少朝廷大臣呢! 为大业,对儿子点拔,点拔,加上小宝的聪明,那还有啥问题。 至于亲合力,那可是天生的,天山一带,不论是前明的遗老,反清志士,老老少少,就连回民,也没跟他处不来的,算来算去,还真是只有他是最佳人选。 梅再生叫房中丫环去找小宝! 这丫环在天山小筑后面山洞里,找到了。 他正在和山上年龄相若的小伙子们掷骰子呢! “小宝!你师父在大厅叫你呢!” “二姑!等我把这把掷完了就去!” 好!师父叫他,他还得掷上最后一把,赌瘾多大…… 小宝进了大厅,除了给神尼师太行了礼之外,只叫了声:“各位爷爷、伯伯、师父!”最后冲段复国叫声:“爹!” 大伙看这孩子,虽不算难看,但也绝够不上俊。 再仔细瞧瞧,居然挺顺眼。 再看看,他有股子楞头青的野性美。 梅再生道:“小宝!” “师父!” “各位爷爷、伯伯公议,要叫你到中原内地一行!” “师父、我去干啥?” 他的小师娘朱莺道:“大家叫你去吃、喝、嫖、赌!” 她这话一出口,哄堂大笑。 小宝傻楞楞的望着师父! 梅再生道:“叫你到中原去结交满虏的八旗子弟,当然,与他们结交,少不了一同吃、喝、嫖、赌啊!” “这……” “你不敢答应么?” “徒儿……” 朱莺道:“小猴崽子,除嫖之外,在山上你那项不是拔尖的,更何况你爹本就是风流种子,这方面还不是祖传秘方,嘻嘻,哈哈!” 她说完了,又是哄堂! “师父,我一个人去,还是跟别人一起去?” “由你挂帅,在山上挑几个,跟你一起去!” 小宝想了想才道:“师父,我想叫大牛、二向子、小癞痢三个跟我一块儿去!” 他!天山四宝!葛猛——小名大牛,乃反清志士葛为义的独子,平常看起来傻里傻气,其实他是大智若愚,文武两途全有一套。 马骥——小名二向子,乃千里牧场马氏双雄老大马平山的儿子,精明强干、而且还会一口流利的蒙古话。 萧成——小名小癞痢,他本是萧刚之后其父为满人所害,他一小被人救上天山,同样学的一身好功夫,小时候虽然有点癞痢头,可是一大了,长出头发来,梳了瓣子,还就属他长得俊。 他们四个,是样样通,样样精,同样的调皮捣蛋,故大伙叫他们天山四宝。 梅再生笑道:“你们四个宝货是分不开的,好吧!你跟他们几个准备几天,就进关去,今天晚上,你带他们来见我,我另有事交待!” 晚上! 天山小筑大厅中,四小宝全到了。 梅再生对他们道:“孩子们,你们虽小,自幼长在天山,受各位前辈教诲,已是天山第二代的精英,现在要你们为反清复汉,担当重责大任,你们到中原后,想法子与各旗营的号兵取得连系,然后透过他们,与旗营中的满州鞑子兵交朋友,进而结盟兄弟,拜把子!” “师父,那得多少钱花呀!要用偷的,一地方久了,会犯案的呀?” “那你们倒不用愁,银子不用偷,全国举凡的‘兴德钱庄’与‘三义钱庄’,全是山上的买卖,只管向他们要!” “师父,空口无凭,他们给么?” “我当然给你个凭证!” 梅再生接着告诉他们道:“天山在内地的事业,目前是在京城一带,全是三义名义,是你大师姐祖,康老爷子负责,西南一带,是丐帮中,你大伯沈老负责,四川云贵一带,是丐帮中三师伯雷老花子负责,东南地区也是花子,你二师伯蒲老,另外,几位有名大侠主持的,我也告诉你们,酒泉,是大汉醉客任大侠,张掖、单藿尉迟连大侠,兰州、甘陕大侠基老,西安、飞龙剑客万大侠,金陵就是丐帮中的李灏师兄了,用钱或有要事,以及往天山报告重要事务,就交他们办吧!” 梅再生这时取出一颗‘牟尼珠’交给小宝道:“这是神尼的信物,可千万不能丢,跟自己人连络全靠它了!” 小宝双手接过,贴身藏好! 梅再生又取出了一块‘虎头腰牌’交给他道:“我同你爹、妈,在北京的过去,你也知道,这是肃王府的腰牌!” “七格格?” “对!这就是当年她给我的,她现在是豫王的福晋!” “好!这下子有事,我可以冒充豫王府的护衙!” “记住,虎头银腰牌是肃王府五品护衙领班!” 梅再生又取出了块‘九龙玉佩’,郑重的交给了他。 小宝也郑重的接过一看,刻的竟是‘康熙玉佩,如朕亲临!’忙问道:“师父,这您那弄来的?” “这是为师当年被临时任为‘叛逆剿抚使’时,康熙送的,你要藏好,没必要时,可千万不能露!” “是!” “我要交待的,全交待过了,进关后怎么做,你们四个商量着办吧!” 天山四宝,下山了!这天,这四块料来到了安西。 这四个小家伙,在路上走都不安份,不是小宝敲二向子一下脑袋,就是小癞痢踢一下大牛屁股。 再不然二向子扣一下小癞痢的屁眼。 反正这四个走路全不老实,打打闹闹。 引的路人驻足而视,哈哈大笑。 一路走,一路逗,就来到天香居了。 他们知道,这天香居是山上的买卖,掌柜的是朱老的三徒弟张永,也知道张永在哈密时,师兄弟最好赌,他们异想天开,要宰(赢)张永,发个利市,天山这四宝,大模大样,上了天香居。 掌柜的张永,正在柜台后面坐着。 四宝进门之后,张永一看,不认得。 其实张永以前见过他们,不过那时人他们还小,现在已个个长的大人似的了出来了,他们却认得张永。 张永见来了四位少年汉客,忙叫伙计招呼。 伙计全是维吾尔族青年,也全是回王推荐给神尼的。 上前问道:“客官,您……要……吃……啥!” 打着不纯熟的汉语。 小宝耍宝,道:“四份啥?” 伙计愣住了,饭馆子不卖‘啥!’,但仍陪笑道:“大爷吃啥?我们菜很多,就是没‘啥’!” 掌柜的张老三一听,知道这四个小子难缠,伙计应付不了。过来了,一抱拳道:“四个客官,汉人吧!” 小宝更损,道:“丝客!” 噢!丝客,那年头这条路上丝客可太吃香了。 “客官,小地方,有些东西备得不全,请各位多包涵,您几位想吃什么,只要小店有的,准先给您做!” 掌柜的,的确比小伙计高明。 小宝对他一笑道:“那就把贵宝号的拿手的,弄几个来,再来罐本地名酒!” 不一会,伙计送来四个大菜。 他们四宝一看,在这边荒之地,能有这么四个菜,已经是不简单了。 你看!一个爆羊肉、一个爆羊肚、一个红烧羊肉、一个烤羊腿。 这四块宝一见,立时大快朵颐。 没过多久,伙计又送来一盘熏鸡,一盘炸八块。 马二秃子用一口纯正的维吾尔土话道:“伙计,坐下来,咱们喝一盅!” 伙计听了一愣,立即笑了,也用维吾尔话说道:“饭馆子没这规矩,您慢慢吃吧!真要想请我们吃,您多剩点菜就是了!” 马二秃子仍用维吾尔话道:“行,我们留一半!” 那伙计一听乐了,可是张老三过来了,笑道:“想不到小爷还会说维吾尔话呀!” 马二秃子道:“在丝路上的讨生活,不通回语跟蒙古话还行啊?掌柜的在塞外多年,这两种话也来得吧?” “维吾尔话,我还懂两句,蒙古话就没门了!” 也许张老三对这四位丝客特别照应,不一会儿,居然上了两道海味。 乖乖,这儿离海,最少也有五千里,居然能供应大乌参与排翅。 原来这儿是南北丝路的分界点,山上特别由兴德关系,从沿海地区,运来大批海味,供应丝客。 四个人吃饱喝足之后,叫伙计把剩下的全部撤走,并会了账,然后问道:“这儿可有店房?” 伙计忙道:“咱这店就是饭馆带店房!” 小宝道:“那你给我们每人来一间!” “客官,我们这儿有时十天八天都不见一位客人,可是一有丝客路过,客人马上就住满了,今几个还好,来了三十几位丝客,还剩了两间,四位对付着住吧!” “你们店里有多少房间哪!” “大爷呀!所有丝客要全跟四位一样,路上大吃大喝,晚上住店每人一间房,由杭州起货,万里间关,别说赚了,把货都卖了,也到不了玉门关哪!他们不但省吃俭用,睡觉有个地方就行了,每间炕上睡五位,还有三四个打地铺呢!” 真是隔行如隔山,冒充丝客,连丝客的规矩和习惯全不懂。 小宝道:“好!那我们就住一间吧!” 四人到房中,忽对伙计道:“拿个大碗来!” 伙计把碗送来了! 小宝看了道:“还有大的么?” 伙计只好给他换了个大海碗。 小宝由怀中掏了四粒骰子出来,掷着玩。 伙计一看,暗笑道:“原来这宝贝好赌!” 掌柜的对这四位客人实在不放心,亲自来看看,还没到房门口,就听叮当当,叮当当的掷骰子声音。 他当初在哈密上天台饭店的时候,师兄弟八个,用几个青铜钱,就赌了好几年,从梅总巡查,改善了他们的待遇,有了响银了,可是他也由小徒弟一跃为天香居的大掌柜,现在是有了银子而没地方赌了。 他现在听到小宝掷骰子玩,不觉技痒。 他推门一看,这四个宝货,正在赶点呢! 小宝见了他,忙笑道:“掌柜的,欢迎你跟你的伙计一块儿来,玩这东西,人少了没意思!” 张永一听乐了,也凑上了一脚。 这四块宝在天山,全经过老偷儿的调教,尤其小宝,足可说‘青出于蓝,胜于蓝了’! 但他们是有意引人来赌,想试试身手,作下山的第一步。 张永今天一上来,手风非常顺,一路赢。 这时店里的维吾尔族小伙计们,也来看歪脖(看眼)。 张永赢了足有二百两银子,一高兴,每个小伙计十两吃红。 别看这几个维族青年,有了银一样会赌。 这一来十来个人,在一块儿掷骰子,可就热闹了。 把邻居住的真‘丝客’,全吵起来啦! 别看‘丝客’生活上肯吃苦,可是个个全是有钱的大老细,他们由杭州运丝绸,是用马驮的,到关外换骆驼,走当年唐僧所走过的‘火焰山’,冒着摄氏八十度的高温,过中国里约热内。 到伊黎,再把丝绸换成洋货,运回来,两边赚,每人全有大把银子,人人对赌,全有浓厚兴趣,一看店里有人赌上了,也纷纷参加。 人多了,房子摊挤不下啦! 张永说了:“上门,在大厅把桌子并一并,就成了足可容纳五、六十人的大赌场了!” 好!大家可全到了饭馆的大堂上。 这四块宝共分了三组!大牛一个人,推的是小牌九。 二秃子也是一个人,弄的是三个骰子的‘十八啦’! 小宝带着小癞痢一组,是个骰子的赶点。 这时有个丝客说了:“你们几个娃娃当庄,我们可都是大丝客呀!俗语说,小儿打水,你亮亮梢吧!” 好!他怕孩子们当庄没多少本钱。 小宝笑对他说:“大老细,你瞧不起小爷们呀?告诉你,别说你那点货啦!就是你把家里的东西全压上,连老婆孩子全压上,小爷也拦的下来!” 好大口气,这小子他真能吹,大伙哄堂大笑! 刚才那人道:“你光吹有啥用,是公的,是母的,抱出来让大家瞧瞧哇!” 敢情吹牛说大话,人家不信。 小宝对小癞痢道:“把你怀里那袋子,先让他们瞧瞧!” 小癞痢从怀中掏出一个小袋子,解开口住桌子上一倒。 哇塞!大家惊呼出声,全是珍珠,足有五六分大小,估估值,每个最少可值百两白花花,共三十几粒,三千多两。 刚才问话的笑道:“就凭三千两的东西,还想赢我老婆?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哼!” 这家伙看样子,好像真的家大,业大。 原来,他是这伙丝客的领队,果然家大业大。 小宝一看,三千两珠子,压不住他,于是自己由怀中掏出一个锦囊,解开住桌子上一倒。 同时对他说:“我不但赌你老婆一个,连你小姨子全算上,也用不了这么多。” 他把东西倒出来之后,全屋子人全看傻了。 好静!好静!原来这群丝客,经常往来区州同国内各大城市,也做珠宝生意,眼光雪亮,一见他倒出的竟是一颗径寸的大珠,闪闪发光,原来是夜明珠,光这颗珠子,已是无价,几颗猫儿眼的大蓝晶钻,每颗都有十几克拉大。 乖乖!这这点东西,怕不值上百万两白银?刚才说话的那位傻了! 小宝捉狭,拿了一颗小点的火油钻,估估也值三万两,对他笑道:“我用它,赌你小姨子!” 这一来,大伙笑的,差点没把房顶给顶飞了。 还是张永道:“玩笑开过了,该开锣喽!” 场是开了,可是谁身上银子也不多呀!张永作的漂亮,笑道:“小号放高利贷,那位用货抵押,我们有银子,为的是给各位方便、方便,不收利息!” 你别看天香居是个饭馆带客店,他们还是真有银子,全国各地兴隆钱庄,支持山上的月例饷银,就有七、八十万两经过他这里,同时他这里还保持几万两的准备金,随时支持安西的几家天山的买卖。 小宝首先叫小癞痢,把他那包珠子,押三千两。 庄家有银子,谁不想赢?于是这个用货押一百,那个押五十。 不一会儿,台面上就有了五千两耀眼的白花花。 赌博开始了,一片‘呼么喝六’之声,好不热闹。 这三个当庄的,银子虽多,可是手气大差。 简单是孔圣人搬家——路输(书)。 三千两没多少,就全到人家手上啦! 接着,大牛身上带的上万两的珠宝也押了。 二秃身上带的,也押了。 算算,三桌赌,输了足有两万两银子。 这时每桌有几百斤白花花,压的桌子吱吱响。 按说,这群丝客,每人都赢了几百两,这趟路上的全部开销足够了,你就该收手吧! 可是人心不足蛇吞象,硬想把人家身上的东西赢光。 小宝这时说了:“列位,桌子上银子这么多,我再向掌柜换银子,桌子怕要压碎了,这么办好不好,我把珠宝交给掌柜的保管,然后我出条子当钱用,行不行?” 大伙一听,这法子好,何况这些人也不怕他们耍赖,因为丝客见长途跋涉,而且还得过火焰山,人人都有一身好功夫,不然身子骨也受不了哇! 于是大伙全说:“行!只要你亲笔写条子,我们就当钱用!” 好!小宝取了颗大蓝钻,当众交给了张永,然后对大家说道:“凭这颗钻石,当十万两,我写十万两的条子,最后谁手上有十万两,这钻石就归谁!” 好!同意,大家全赞成! 当然了,这颗足值二十万两银子的宝,他只算一半,那还有不愿意的么? 于是他写了十万两的条子,有的一万,有的五千,也有一千、五百、三百的,大家一看,字还挺好。 于是又开始赌了! 不到一个时辰,又是稍瓜打驴——去了大半。 按说现在每个丝家手上都有一两千银子了,该好手了,可是天底下的赌鬼,都是一个师父传下来的——输乾、赢净,赢了那么多,比这趟辛苦了大半年贩货所赚的还多,硬是还想多赢。 天晚了,点上了外国进口的大煤气灯,把大厅照的如同白昼。 张永相,立叫厨房,准备餐点。 不一会点心上来了,摆了两桌子。 张永道:“随便吃,店里请客!” 好!他还会伺侯局呢!赢了钱的,精神都好,每人都抓了把点心,边吃边赌。 可是这一吃,吃坏了。 东风转向北风,北风也有转南时。 本来庄家是开趟的,一直输,可是吃了点心,手风顺过来了! 一路赢,赢到底啦! 刚才开出的条子,陆陆续续的回来啦! 有几个聪明点的丝客,乘着还有几百赢头,收手睡大觉去了,大多的还不肯走,仍想再赢回来。 赌钱的人,越想赢,越赢不了。 这群丝客,到后来,不但赢到手的白花花又回去了,自己的老本,也开始进去了。 你看,他们现在真好看,脸也红了,脖子也粗了,说话的时候,知头也短了,气也粗了。 这时丝客带队的这位,说了:“他妈的,骰子有鬼!” 小宝只望着他笑! 他又说了:“你这骰子里,灌的有铅!” 这时,小宝不能不开口了,笑道:“老哥啊!刚才你们赢的时候,骰子里怎么没灌铅哪!” “那是真的,后来你输多了,换了!” 他这话,很有扇动性,赢钱的走了,剩正的全是输家。 小宝笑道:“都怪你们人心不古,贪多无厌,要是你们每人赢到两三千两的时候收了手,就是做梦,都会搂个大美人,你们现在输了,反而说骰子假!” 说着,由怀取中出一把骰子来,足有四、五十颗。 他指着骰子道:“任你们检查、有一颗假的,我这十万两白花花平分给你们几位,要全不假,我赌瘾上来了,你们得陪我玩到天亮!” 说着一指带队的,道:“尤其是你,我要赢你老婆同你小姨子!” 按说,他这句话,该来个哄堂大笑,可是现在却没人吭声。 这位带头丝客,还真的一颗颗的检查过了,没毛病。 接着又赌上了,开始两把,庄家连掷一二三,全赔。 赌钱的最迷信手气,认为刚才一搅局,庄家手气背了。 大家拼命押、又想把庄家赢光。 小宝捉狭,果然大把白花花,又到丝客手上。 按说这些丝客该见好收手吧! 不!赌鬼,大都是一个模子铸的——输干、赢净。 没多久,庄家又转了运,把大家全赢干了。 丝客带队的这位,简直跟疯了一样,对掌柜张永道:“我们每年全要经过你这儿,跑两趟丝货,这十多年了,我有什么家底,你也该清楚、凭我这人格,向你借一万两银子,你答不答应?” 没等张永回话,小宝说了:“你用不着找掌柜,只要你写条子咱就当钱用,你也可以写十万两,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你在条子上得写明,到杭州没钱还的时候,押上你的老婆跟小姨子!” 这家伙,大概真输急了,居然在他写的条子上,注明家产不足时,甘愿以妻、姨为抵。 现在一般赌客全停下来了,就剩了丝客领头的跟小宝二人对决。 真绝,不论怎么掷,小宝始终比他大一点。 没多久,他出的条,全到了小宝的手上。 赌场有句话‘金赌银还’,条子在人手上赖不得。 可是条子上白纸黑字,家当不够得搭上老婆小姨子,他自己知道,那儿有十万两家当? 他又是地方上‘爷’字号的人物,这跟头那栽的起?于是外衣一脱,玩开了全武行啦! 出手,五指就抓向小宝前胸。 你别看他是丝客,出手掌指带风,还是一流高手。 在他想,小宝只不过是个大孩子,还不手到擒来? 谁知,他不但没抓到小宝,这双手反而落入小宝手中。 其他丝客一见立即大乱。 当时桌子板登乱飞,拳头嚷子一色。 丝客跟大牛、二秃子、小癩痢三个战在了一起。 小宝这时大吼一声:“住手!”然后握着丝客首领的手一用力,就见这位的汗水,马上从脸上唰的流了下来他的汗虽然流了下来,但人确咬牙没吭声。 这时忽然有个丝客大声道:“好哇!你们竟敢跟字清弟兄结梁子?今后中原道上,有你们瞧的!” 小宝也哈哈大笑着松了手道:“大水冲倒龙王庙,自家人不认得自家人!” 刚才说话的那位道:“自家人,看你奶毛未褪,会跟‘字清’扯上自家人,别是被这二字吓破了狗胆吧!” 小宝微笑道:“按着你们家门术语,我称你声‘老大’,我‘兄弟’虽不在‘清’,但跟你们‘字清’颇有渊源!” 这位还有点有服气,道:“字清只论家门,有及父子!” 小宝笑道:“老大,你是说,安清许不许赖,只要交待三帮共九代可对?三帮收一秆,就是自己儿子,也得为他觅上一师,才能进家,算家里人对么?这样看来,你老大的字清香头不高啊!” “你知道我们家里事,又不在家?” “对!我还知你们不便在帮,还是在家‘和尚’呢!” “啊!这你也知道?” “当然,当年有姓翁、姓钱、姓潘的三位,向少林寺主持大师,请准开山,正赶上我爹,一场大雪到了腰,结了冰,磨破了腰,流了血,应了‘红雪齐腰’这话,这哥三,才去开宗立派!” “这……” 安清弟兄,大多只知‘红血齐腰’的典,并不一定知道这典故的由来,可是现在这位店掌柜赶紧过去一抱拳道:“阁下莫非是少总巡的段公子?” 小宝忙恭身叫了声:“三叔!” 掌柜哈哈大笑道:“果真是少总巡,你这称呼,我可不敢当!” 小宝道:“当年家师叫您三哥,家父称您三弟!” “那是当年总巡还没跟小公主成亲的时候,他跟小公主成亲后,小公主是家师本家族妹,我怎敢乱了辈份?” “江湖老少三辈弟兄嘛!” “那是一般人而言,近亲可不敢乱伦!” “好吧!那就叫你三哥吧!” 这时那位丝客领队,过来一抱,问道:“二位刚说的总巡,可是梅宗淦梅爷?” 张永道:“阁下怎么知道?” “哈哈!他跟三老为知交,他尊三老为前辈,可是三老视他为友,而且又与小祖王隆重是结义兄弟!” “那……” “我们得尊小友为不前辈,论起来咱们该是再晚……” 小宝道:“日月无岁,江湖无辈,老少三辈全是弟兄,何况家师、家父也全不在‘家’” “虽说梅总巡、段副总巡不在家门,但是‘字清’听命神尼,这可不能乱来!” 张永笑道:“得了老客,既是自家人,就别再论这个,千里江湖是一家,老少三辈是弟兄,省全是哥儿们!” 小宝道:“好!三哥快人快语,那你就叫厨房大师父起来,辛苦点,弄点酒菜来喝喝,咱们以酒论交!” 不一会,酒菜上来了,连赢了钱睡觉的全叫起来了,大家共聚一堂。 这时大牛跑过来对小宝道:“小宝,你不要他小姨子了?” 小宝照他屁股上一脚,把他踢了个跟头,笑骂道:“自己哥们,你还提这个,讨打!” 大牛摔了个跟头,大伙全乐了。 饮酒过后,小宝对张老三道:“三哥,除我赢他们几位的退还之外,我另送每人五百两的见面礼,由你垫上可行?” 说完,丢给了他那颗‘牟尼珠’。 这一来,丝客全乐了,不但本钱回来了,而且干落了五百两白花花的银子,饭后,大家全成了口盟兄弟。 翌日! 小宝等四人,跟丝客一起进关。 他们经玉门,到达‘嘉峪关’。 这儿有满州八旗子弟把守,进关诸人,各们全得搜身。 看!关门外边两列满州八旗兵,由个白顶子小武官率领,行人成一路,一个个的检查——搜身。 看着要有个不顺眼的,上去唰就一鞭子,弄不好,拉到边上,就修理一顿,该他倒霉,这顿修理白挨,这算好的,如果稍加反抗,准关进笼子里,活活站死。 可是这批丝客有办法,他们全排在最后等一般旅客全过去了,这带头的才上前,先到那小军官面前,施下礼去,口中道:“给您请安!” 小军官道:“哟,闵老大是你呀!这趟大发财喽!” 噢!他们认识,原来带头的姓闵。 闵老大诌笑道:“这全托大人跟几位大爷们的洪福!” 说着就递过一个小包给那小军官。 “什么宝物哇?还嘀嗒、嘀嗒响呢!” “几个西洋挂表,献给大人玩赏!” 赞!一个挂表,在芡洲值十个大洋,可是运到内地呀!每个最少值一百两银于。 接着,跟在他身后这位,又送了个沉重小包袱给闵老大,闵老大双手奉上道:“大人,这是惯例六百两!” “嗯!好!”他没接,转对一名排头道:“彭头,你收下吧!照往例,回去给大夥分分!” 好!集体贪污! 这位彭头接过去,就先到关楼子上去了,八成是按人数准备分赃了。 小军官说了:“全是你的人么?” “是!” “进关吧!住那儿啊?晚上下班去找你喝一壶!” “仍然住南大街威远客栈,欢迎大人赏光!” “好!晚上见!” 小宝看了心说,他们不但拿了人家的,还得吃人家一顿,才心甘,不过他也学会了通关、过节的窍门。 他们到酒泉,果然住进南大街的威远客栈。 关内的环境,可比关外好多了,起码没那么大风沙。 小宝他们,也跟这般丝客住在了一起。 梳洗后,小宝对他们三个道:“猴崽子们,咱们到了这儿,得赶紧给醉爷爷请安去,不然叫他老人家知道,咱们过门不入,那可不得了!” 大牛道:“对!醉爷爷这儿离山上近,他每年都上山上去一趟,尤其对我们这些小辈最好,咱得去请安!” 好!大夥一起到酒泉兴德钱庄,去见大漠醉客。 四人忙叫了声:“醉爷爷!”后,同时拜了下去。 任常醒笑道:“这是你们师父教的,还是家传的?当磕头虫?滚起来!” 嘻嘻,哈哈!四小嘻嘻哈哈的起来了。 任常醒忙一本正经的问道:“神尼师太好吗?” 四小也一本正经,由小宝回答道:“老神仙与家师祖全都安好,谢谢醉爷爷惦着!” 任常醒着问起山上其他诸人!四小也分别向他做了说明。 任常醒问起四个此行任务?小宝全跟他说了!任常醒道:“好!这叫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换旧人,你们现在就开始接班了!行,醉爷爷全力支持!” 四人同声道:“谢谢醉爷爷!” “住那啦?” 威远客栈,跟安清帮的丝客住在一起!“ “嗯!字清也是自己人,明为安清保粮船,实为反清急先锋,他们是少林分支,梅总巡跟他们有深厚渊源!” 小宝道:“这个师父交代过!” “威远客栈,也是咱们的,是钱庄的分支,有事找掌柜的吧!一提我就行啦!吃饭了没有,晚上来陪醉爷爷喝一壶!” 小宝道:“醉爷爷,今天进关时,丝客闵老大答应满州兵的小官,我们想去交交,改天再陪你啦!” “嗯!也好,这也是你们下山头一回上阵!” 小癞痢道:“才不呢,我们在安西张三哥的店里就弄了这帮丝客一下子,后来大伙儿成了好兄弟!” “哈哈……,没想到你们已经旗开得胜啦!” 大伙儿行别大漠醉客之后,又到泉湖公园玩了半天,才回到店里天已近寅时,守关的兵勇,这回来了可真不少,足有五、六十人。 原来在这儿守关的,是一哨(一连)人马,为首的是位哨官(连长),现在来的是一个哨官,两位哨长(排长)带着六棚(班)弟兄。 那年头丝客出关入关,都有了不成文法的漏规,出关时,每拔得献上几丈丝绸,进关时,得献点欧州带回来的洋货,另加几百两银子,而且全礼还要吃一顿,丝客为免麻烦,已成了惯例。 这些守关的兵勇,每4月平均碰到三、五回丝客,每人多多少少,也可以分个二三十两银子,比关里的兵强点。 在关内大多数客栈均兼饭馆,他们今天在这威远客栈,筵开十桌,虽在边城,却也是鸡鸭鱼肉俱全。 尤其是酒,更是当地名产的葡萄佳酿。 入座之后,这位哨官眼尖,一指四小宝道:“这四位年轻人,眼生的很,是跟你们新上跳板的么?” 头老大忙道:“回大人的话,我们这帮人那有那么大的造化,这四位小爷是‘兴德钱庄’的少东家!” 他这句话,差点没惹了大祸,按说,一个小小的哨官,不可能知道‘兴德钱庄’的底?可是谁知他却很清楚。 这哨官听了一惊,立即问道:“四位是梅大侠的后人?” 还算小宝机警,忙道:“回大人的话,我们虽是先师的徒弟,可是从没有见过先师!” 这哨官奇怪问道:“你们没见过梅大侠,怎么成了梅大侠的徒弟呢?这岂止奇怪,简直怪的离谱!” “回大人的话,是这样的,先师当年去世之后,二位师母在杭州出了家,后来遇见了我们师祖无名禅师,为了免得她们在中原一想到先师就伤心,带着她们二位就出了关,沿途收了我们四个孤儿,算是先师的弟子,可是招式全是师祖跟两位师娘教的!”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儿,我说呢,梅大侠巳死多年,怎么又冒出了四位后人!” “大人,认得先师么?” “我认得他,可是他却不认得我!” “那是怎么回事?” “梅大侠要认识我,我还会是个哨官?起码也红了顶了啊!” “先师一不当官,二不在役,那有那么大本事?” “咳!兄弟你不知道啊!皇上还没登基时,跟梅大侠同年大将军,三人间直跟一个人似的,我就在年大将军账下,那时候,当哨长(排长),要是梅大侠认识我,跟年爷讲一声,今天我还得了?” “我这哨还多亏了小把弟罗老七在年爷面前说了句话才钷的呢!” 小宝一楞道:“大人,这罗七爷可是洋号的?” “噢!对了,他们几个还全是梅大侠推举给年爷的呢!” “大人,他现在在那儿啊?” “我那小拜弟现在可神气了,蓝顶花瓴,再有机会,顶子就红喽!现任是禁衙军总号官,兼全国号兵总教头!” “那全国号兵不全成他徒弟了么?” “岂止是徒第,现在全是徒孙、徒重孙喽!嘿嘿,不过我哨里这个号兵,可是他亲传的徒弟!” “噢?” “来!、我叫他见见你!” 接着转头叫道:“赵得镖!” “有!”来了个二十五六岁的小伙子。 他给这位哨官行了个军礼,在一边规规矩矩站着。 小宝在一边看他,二目神光内蕴,已是武林高手,心知其中必有古怪,他心中已有了打算。 这位哨官道:“梅少侠要见你!” 他转向小宝行了个军礼! 小宝道:“我常听师母说起你师父!” “少侠,实在说我们全国吹号的,令师梅大侠才是号兵的祖师爷,没他老人家,中国军队没有号兵!” 小宝道:“可惜他老人家不在了,连我这徒弟全没见过,我这两下子全是跟师祖和师娘学的!” 这号兵对他眨眨眼,含有得意的一笑。 小宝发现这哨兵不简单,也一笑道:“这位大哥,你既是我七哥的徒弟,咱们哥找个机会喝一壶!” 小号兵忙道:“弟子遵命!” 这位哨兵向哨官行礼后,回到了原来那桌。 酒菜来了,当兵的那懂的客气,反正是吃你、喝你、不谢你,好酒、好菜,只管来吧! 大家吃喝中间,小宝与这位哨官聊起来啦!小宝问道:“大人,您在这荒漠边关不寂寞吗?” “咳!别提了,他奶奶个熊,在这兔子不拉屎地方,虽然多弄两个钱,可他娘的成了苦行和尚了!” “那夫人呢?” “咱们戍守边关,是不准带家眷的,俺在这儿五年啦!跟女人一样、守了他娘的五年活寡!” “大人!您没回过家么?” “他娘的,边关重镇,怎么敢擅离职守?” “那可怎么办?” “难就难在这儿了!” “大人,您可以找个姘头啊!” “咳!别提了,人说礼失求诸野,这里的如娘、媳妇,各个她妈的可以立贞节牌坊!” “这儿也没有窑子粉头么?” “粉头倒是有,不过也都跟我这年经差不多了!” 好!他老兄现已年逾不惑而近知命啦! “那就没年轻点的?” “年轻点的,现在倒是有一班,不过不是粉头,而是唱戏的戏子!” “大人,戏子就是游娼啊!” “话是不错,可是缠头太贵了!” “多少?” “名角花旦住一夜要她娘白银一百两!” “大人,那窑子粉头呢?” “她娘的,在京里这三等货只能到韩家潭,住夜也不过一两银子,到这儿,一夜十两,比京里班子都贵,在京里普通班子如娘,一夜缠头也不过八两,她们在这儿,人跟老母猪似的,竟敢要十两!” “大人,您不能管管么?” “啥?叫俺管?俺那有那么大胆子?这事俺要一伸手,皇上知道了,俺还要不要俺这吃饭的家伙?” “大人,皇上怎么会管之操穴打炮的事?” “咳!兄弟,你不知道,现在的皇上,天下的事,没有能瞒得了万岁爷的!” 好!胤祯的血滴子衙队,普天上之下,真是无孔不入。 “大人,别急,这游娼我给您办,今晚就叫您上床!” “哈哈哈哈!那可是要大把银子啊!我的兄弟!” “大人,兴德钱庄,自先师去世,虽然全都各自为政,我想,我以先师的旗号,找他们提各三、五千该没问题!” “好!老哥我先受了,今晚炕上等啦!” “大人,您放心吧!” 饭后,他们找了威远客醉的掌柜的,一提大漠醉客,这位掌柜的笑道:“段叔,您几位不认得我,可是您一提,我就知道是您几位!” “我们几个,你知道?” “您几位不是天山四宝么?” “啊!你?” “段叔,我跟那号兵,全是山上二代弟子,我是赵老再传,吹号的是洋箩卜亲教!” “那咱们该算平辈!” “他寄在罗七爷名下,咱别在这辈份上年了,今晚你给我把那唱戏的弄三个来,伺候他们这三个当官的,行么?” “段叔,没问题,您交给我吧!” “好!至于那赵得镖是怎么回事?” “那是山上发觉这关口重要,运往山上的物资,全得由这儿过,得知这东西要来这儿驻守,特别透过罗七爷,把他安置在这儿,他也是山上二代弟子中,佼佼者!” “噢!原来如此,我得跟他好好交交!” “那是我们二代弟子荣宠!” “得了,大哥,你快去给我弄戏子吧!” 没多久,这店掌柜就带着三位女戏子来了。 店里三间上房,就让给了这位哨官跟二位哨长了。 三女一到,女旦角就伺候这位哨官大人了。 这位哨官,也真是不知肉味了,一见这位女旦角,上前拉住手道:“俺的大妹子,俺想你都快想疯了,今晚上咱可得好好的,好一好!” “我的大人哪!您放心吧!我们本打算在这儿唱十天,然后去张掖,可是今几个客栈掌柜的去跟班主说了,连人再戏班子,包我们一个月,让我们姐四个,伺候几位官爷,你慢慢来,一个月长的很哪!” “好说,梅少侠还真够意思!啊!哈哈哈!” 他现在变成了跟班的,替小花旦脱衣卸装了。 你们看,先是替她脱下披风,接着上衣小袄。 然后头上戴的首饰,再下来,外裤,最后是紧衣。 这时,小花旦成了小白羊了,忙到了炕上。 这位哨官大人,也立刻脱去了衣衫,成了个黑羊。 黑白一对照,倒也煞是好看。 别看他已五年不知肉味,床第功夫,到蛮内行的,先开始跟小花旦亲了个嘴,接着那两双手,像守关的士兵,搜索过关的行李一样,仔细不遗的搜索,他的一双眼则仔细欣赏她这个人。 只见她,瓜子脸,春山眉,俊鼻如雕,樱唇似火,一双风目细而长,长睫毛,变而翘,胸口鼓着两只大奶子,乳沟深如幽谷,玉腿修长圆润,粗细均匀,色如玉,全身肌肤细腻滑润,白里泛红,柳腰儿,织细细,更愿得,娇慵婀娜。 哨官大人的双手,开始在小花旦的胴体上放肆了。 小花旦也随着他的抚弄,娇躯也不停的扭动。 这位哨官,兵法熟习,分两路夹攻。 左手由粉颊轻抚,再往下游动到脖子,再到那高耸的酥胸,先用力的猛按、猛搓,然后轻轻地扣那微微颤动的乳头。 右手由小腿往上移动,沿着小腿、大腿的内侧进行,而到连两股间的三角地带。 小花旦适逢这样的床上的高手,娇哼连连了。 “啊……大……唔……老公……我……受不了……啦!快……快……快上来……插……我的小穴……好痒……求……求求你……快……快……啊……痒……痒死人了……啊……” 淫水一股股的沿着臀沟,股下激流而出。 这位哨官,蛮沉得住气,并没有马上上阵。 他收回了双手,环抱胸前在欣赏她这骚姿浪态。 她扭动的身子停了,一声声喘息,这不是享受,简直是折磨人么。 他跨在小花旦的娇躯上,双腿夹她的头,面对她的下体,八寸长的大鸡巴,正落在她的口边。 小花旦一抬头,立即含在口中,吸吮起来,还轻轻的咬着,紧闭着嘴唇,不停的上下套弄着。 鼻子:“嗯……嗯……唔……唔……哦……哦……嗯……嗯……哼……”发出不准确的音符。 哨官大人,经不起这种挑逗,用力将她双腿拔开,那原是一条若隐若现的肉缝,变成了一条见底的细长深沟。 他低下头,张大嘴,平贴在阴户上,伸出舌头往洞内一探,却深不见底,于是嘴唇在阴户上下移动,舌头不停的旋转,深入,又用牙向那大小如红豆般的阴蒂轻咬。 小花旦立即吐出了大鸡巴,嘴里不停的叫:“喔……啊……啊……我……我……实在……我了……快……快……快用你的大鸡巴……插……插吧……哦……啊……啊……哎……哎……噢……” 原来她的欲火己烧到了极点。 哨官大人,立即转过身子。 小花旦忙两腿大张,双手握住那八寸长的大马鞭,对正自己的阴户,引导着。 哨官老爷,身子猛一下压。 “滋……咕……咕……”一下子干到了底。 这时小花旦的脸上,立即露出满足的笑容,好似进入了虚无之境。 他将她的双腿,拉到肩上,那红的嫩肉,在插进抽出,翻进翻出,粗大的头,紧刮洞内嫩肉,次次顶花心。 小花旦:“喔……喔……哦……哦……舒……服……舒……服……好爽爽……哦……哦……” 她的娇躯,扭动不停,双眼闭成一线,小嘴微张。 她这姿态美,简直的美——极——啦! 这位哨官,真是花中老手,色中高人。 你们看,他非常沉着,突来个左插花、右插花,然后是上提、下入,直顶花心研磨,再就是大起大落,‘拍!拍!拍!’的肉碰肉的声音,然后他又改变了战术。 ‘九浅一深’,猛在洞中内一寸处,挑拔琴弦,使她到枯时,一深入底。 小花旦开始又叫了:“啊……大……大人哪……你……你……真能干……小穴……好……好舒服……好……好爽……哥……哥……哥哥,我……我……爱你……我……我……我不行……了……冤家……你……你太……太历害……历害……了!喔……喔……喔……哦……好……好……我飞……飞起……来了……咳……咳……我……要……死……了……” 她的淫水,随着抽插潺潺而出。 她被插的阴户生热,洞中,气儿喘,眼冒金星,毫无招架之力了,一阵颤抖,痛快的死了过去。 这位哨官大人,见小花旦乐死过去,高兴极啦! 大头紧顶花心,让她下面里面的小嘴,一紧一松自动的夹着,不停的吸吮,简直的美死啦! 停了足足有十分钟,小花旦死后还阳,头一句就是:“大鸡巴哥哥你真好,我从来没这么痛快过!” 这位哨官打蛇随棍上,笑道:“那你就留在这酒泉,跟俺做姘头吧!俺在关上捞的外快,足够你花的了!” 小花旦道:“大人您这话可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不然俺是你端养的!” “好!大人,那我明天就跟班主商量!” “行!” 这位哨官大人,兴尤未足,接演二段。 小花旦虽说唱戏的是游娼,可是因为缠头价码太高,一年也难得遇上几个恩客,就是碰上恩客,下面家伙,也不一定够看,遇到这位哨官大人,正对胃口,于是高高兴兴陪他再干,立即说道:“哥!这回玩新花样!” 好!二人对立在炕上,拿立杆。 二人干了一段时间之后,小花旦双手搂住这哨官大人的脖子,双腿绕到他屁股后头。 哨官笑道:“你想‘枯树盘根’哪,我这根深得很哪!”说着,双手抱住了她的屁股。 这姿式,下身结合的最紧密,大鸡巴直入花心,小花旦不停的左右摇晃,让大头研磨花心。 没几下子,她又叫了:“喔……啊……哎……呀……哥……哥……的……大鸡巴……插……到……花心里……去啦……好……好爽……呀……我不行……啦……又……又要……死……死啦……丢……丢……又快……丢……啦……” 一股浓浓的阴精,直冲而出,润湿了头,阴户内壁再一次收缩,吸吮着肉棒。 这位哨官,的确不凡,戎边守将怪不得点他守关,小花旦一连大泄两次,他还是把关自守呢! 小花旦经过这次大泄之后,身子已经软了。 这位哨官又陪她一同躺下休息。 休息,是为了走更远的路。 二人休息又差不多十分钟左右,小花旦又有的精神,于是他们接演‘三棒鼓’。 这回由哨官提出,改为后进,侧进方式。 小花旦很配合,先跪在炕上,头顶着枕头,屁股高翘,哨官由后面进攻,行成虎步式的‘隔山取火’。 干了一阵之后,哨官坐了下来,双手抱起小花旦的腰,把她搂入怀中,成了‘老虎萎窝’啦! 这时,小花旦屁股不停的摇。 哨官大人则两条大腿,大停的簸。 这一来,小花旦又唱歌了:“咿……咿……唔……唔……啊……啊……哦……哦……噢……好美……爽……” 官老爷一高兴,叫她趴下,自己趴在她身上,乍看她像是在唱‘后庭花’其实是轩辕九式中的‘蝉附’,也叫‘比翼双飞’,没多久,两人同时爽到头了。 等他们乐够了,歇过来时,褥子全湿透了。 这还怎么睡?半夜三更,叫店伙计换褥子。 伙计知道官老爷势大,没法子,换吧!不过他也有主意,为了省得半夜三更的再又折腾起来,他一下子送来四条。 换好了褥子想睡,就听左邻‘拍!拍!’有打人之声,他隔墙一看,原来是那位女戏子青衣,正在打他那部下哨长,软绵绵的小鸡巴呢! (那时代诱店全是用松木板隔间,松节一掉,就是大窟窿,两边看的可清楚了。) 这哨官更清楚他这部下,不但那活儿不到四寸,更是澎澎拍型,两三下子就清洁溜溜,隔墙道:“大妞啊!俺部下不行,过来找俺,俺把小花旦操瘫了,俺这火还没全下去呢,快过来吧!” 他这句一说完,过来了两个。 怎么呢?原来左边这位,不到半个时辰,连干了五次,累的跟死猪似的,呼呼大睡,而右边这位强点,不过不到半个钟点,干了两次,也累趴下啦! 这粉头就趴在墙板上看蹭戏,见小花旦那欲仙欲死的样子,不停的用手指头自己扣着手淫,现在听这位哨官叫隔壁的过去,她也凑合着挤进来了。 哨官一看,喝!全来了,立即左搂、右抱。 小花旦这时已累得成了死狗,睡在炕角一动不动。 这三人又展开了一场盘肠大战。 再说,这三个当官的屁眼朝天的在乐,那群阿兵哥呢?看官,您别慌,他们这群兵勇,可也没闲着。 种田靠土,当兵的告赌,他们跟四小宝耍上了。 这群请客的主人一一丝客,因昨天与四宝结成了兄弟,人家还每人慨赠几百两白花花,同时,也深知人家是赌道高手,借故明天要远行,休息了。可是这群兵勇,见到有老百姓跟他们赌,那还不是‘输打赢要’吃定了。 小宝四人,仍跟以前一样,摆了三场。 大牛仍是‘排九’!二向子的‘十八啦’!小宝的四颗骰子‘赶点’!小癞痢仍是小宝的看庄。 这些兵勇,也依各人喜好,分别上场了。 这些人赌的也真怪,一上来全赢,接着全输,可是输到快光了的时候,又有喘气的机会,开始赢,赢到五、六十两的时候,又输,输到只剩二、三两的时候,又赢,这一夜,真让这四个宝吊足了胃口。 真到天亮了,他们才叫这群兵勇,各赢了三、五下两,大家高高兴兴的散了场,从此大家成了好兄弟。 别看这些兵勇,赌了一夜没合眼,天亮齐队,也得咬牙支撑着。 二位哨长带队走了。 可是这位哨官大人,卧拥三美,直到过了晌午,才起床。 这三个唱戏粉头,临时成了伙计,忙伺候他梳洗。 梳洗过后,小宝叫掌柜代请哨官跟三位戏子午筵。 午筵中,哨官的大手,拍上了小宝的肩膀,笑道:“兄弟,你真够意思!” “大人,这是草民的荣宠啊!” “得了,兄弟,你别耍老哥哥后半辈子,还全靠兄弟你提拔呢!” “大人既跟我七哥结拜,咱们可不是外人,提拔是官场事,小弟可能办不到,不过私人事,我可以包了!” “啥?私事你包了?” “大哥有啥私事为难么?” “嘿嘿嘿嘿!小花旦昨夜对俺很好,有意思跟俺轧姘头,这事你能办么?” 小宝一拍胸脯道:“大哥放心,只要她愿意。这事包在我身上!”转头问小花旦道:“你是真心么?” 这小花旦一小跟班子,算是班主人的养女,也是摇钱树,现在虽然红了,成了名角,走到那里全跟游娼一样,伺候有钱的大爷们,生张熟魏,人尽可夫,而且一年难得遇上像这位哨官的大鸡巴使她痛快,她还真心真意的,想跟这哨官,小宝这一问,她低着头,声如蚊道了声:“愿意!” 小宝耳聪,再小声也能听的清清楚楚,对哨官道:“大哥,包我身上!”说着每人面前斟满了酒。 “来!咱们敬哨官大人同如夫人的喜酒!” 由这儿开始闹酒了!闹了一阵子酒之后,小宝告便了。 他那去了? 他去找掌柜的了,当面交待掌柜的,无论如何,马上要把这事办好。 掌柜知道这位少总巡,秘有见地,很快跑了趟戏班子,结果非常圆满,本来要留这班子一个月,连戏带粉头银子是一万两,现在留下小花旦,戏班子回去,另送五千两程仪,班主还有不乐的么?忙带着小花旦当年的卖身契,亲自前来,交给了小宝。 小宝叫小花旦看过无误之后,当着大家之面烧了。 然后他端起酒来道:“现在我可以正式称你大嫂了,来,大哥一起干杯!” 三个干杯之后,大家又开始闹酒。 班主一切了了,转身就走,另两位青衣粉头不得不跟着回戏班子,眼见师妹有了好归宿,全不尽暗然。 小宝看在眼里,对掌柜道:“这两位姐姐,你替我每人送一千两做为妆(上大下区)吧!咱们一起算!” “是!梅少爷!” 小宝他们四位,在酒泉住了足有一个月。 干什么呢?首先,在这威远饭店跨院,盖了三间房子,作为小花旦的香闺,并交待掌柜按月奉送白银一千两做的缠头。 小花旦奇怪问道:“贱妾身受公子大恩,今身难报,怎敢再受公子厚赠?” “大嫂,大哥是边关守将,官家待遇清苦,你又是一个人!” 第二章 鸿发赌场赢大风 作者:龙傲九天 第二章 鸿发赌场赢大风 西安! 古称长安,位于陕西关中平原中部! 南临终南山、以华山,东接骊山、华山。 澧水、水绕其西,镐水、谲水灌其南!东面产河、霸河,北流渭河,经河! 依山带水,土壤肥活,地势雄伟,物产非富。 西安!它不但为我国六大古都之一,而且是王朝建立最多之地,一般人通称九朝建都之地!仔细算来,似乎又不太对劲。 由周文王姬昌建都起,历经西汉、新莽、西晋、前赵、前秦、后秦、西魏、北周和隋、唐。 算算看,八成是十一个朝代吧! 西安! 由于久为皇朝都城,自然而然的就成了政经中心。 在清朝雍正的皇位,来之不易,于是全国设有密线营,血滴子衙队,亲自掌握,临视着各地官员。 平时,他这些人全由女护驾‘红燕子’连络,可是一切事务,全得由他指示办理,所以在雍正年间各地方官吏,没有一个胆敢欺上瞒下,营私舞弊的。 在满清二百六十八年统治中,雍正该算吏治清明的一代皇帝。 当然,这种令人人自危的作法,得力于他那些情治人员——血滴子,而这驻外的密线营的血滴子,大本营就设在西安,由密线营大领班统领之。 天山这四块宝货,来到西安之后,首先去到绿野山庄。 这绿野山庄的主人正是与帮以前保定分舵主——沈奎,现任丐帮中,彩衣帮主,他也就是段小宝的父亲与师父三位结义兄弟的老大,现时他还是天山西北一带的‘兴德钱庄’的总负责人。 四个小子一下天山,山上就用玉翎雕早传信他了。 当四小一近山庄十里左右时,庄上就已发觉了。原来这山庄早年建立时,早由‘璇玑叟’加以布置,警报临控设备齐全。 任何人,只要一接近山庄十里,庄上就会发现。 沈奎发现四小前来,立好派人前来迎接。 既是自己晚辈,何须派人迎接?其实这山庄十里之内,早己布了生克阵法,如无人引导,外人休想进入,铁定陷在阵中。 一见有人来迎,小宝上前一抱拳道:“小弟段恺悦,率同三位兄长来给大伯父请安的!” 来人乃‘璇玑叟’的三子,大巴三义中的老三,也一抱拳道:“四位兄弟下山,山上早有通知来,现在庄主正在客厅候驾,快跟我来吧!” 四人随他进入大厅,见了沈奎,全拜了下去。 沈奎哈哈大笑,并受了个全礼,才带笑道:“起来吧!”然后一指空椅子道:“坐下来,咱爷们好讲话!” 四小规规矩矩坐下。 沈奎也是先一抱拳,问道:“神尼,师太可好?” 小宝忙回道:“托大伯鸿福,二老安好!” “你师父,除你玉女师娘给他生了个梅玉莲之外,其余三位师娘到现在一点信都没有么?” “大伯,小师妹今年已十六了,其她师娘全说有一个就够了,都不肯生了!” “那你师父没儿子就不想要个么?” “师父说,有徒弟就行了,何必要儿子呢!” 他说到这忽觉话中有语病,忙一伸舌头,挤挤眼,还一缩脖子。 他这动作,逗的大家哄堂大笑! “嗯!你师父八成想拿徒弟当半子,哈哈哈哈!” 小宝忽然来了这么一句:“师父只有我同大哥两个徒弟玉莲小师妹喜欢谁?谁知道?她要都看不上?” 忽然双肩一耸,两手一伸,做了个无可奈何状。 逗得大家又是哄堂大笑! 二秃子道:“沈大伯,恺华兄弟可比小宝漂亮多啦!” 小宝毫不在乎道:“小师妹跟老大也好,跟我也好,她要嫁到我们段家,那就是肥水不落外人田嘛!” 沈奎笑道:“你真不害臊!” 小宝一伸舌头,头上却被大牛打了个巴掌。 大家逗了一阵了,沈奎叫人开饭。 席间,众人边吃、边谈。 小宝把他们几个进关后所做的事,向沈奎禀告了一番沈奎笑道:“你们几个果然不错,这不等于收复了‘嘉峪关’么?啊哈哈哈哈!” 小宝问道:“大伯,您在西安多年,又兼领甘陕一带兴德钱庄,想必定对地方上的情形十分清楚,还请您给我们点指示!” “嗯!这甘陕一带是由我负责跟山上连络,他们这带归陕甘总督所辖:总督府设在西安!” “大伯,咱们人跟他们旗营有来往么?” “年羹尧任陕某总督时,军纪森严,除罗小七按月向兴德为那几名号兵领津贴之外,可以说毫无接触,不过年羹尧被赐自尽之后,现在这任总督可就差多了,咱们人跟他们下级官兵就多不来往了!” “那好!我们这回在这儿得多玩些日子,跟他们打打聊聊!” “你们要想跟他们下级官兵打聊聊哪,那好,还可以走咱们已经打进去的号兵路线!” “大伯,号兵谁在这儿?” “跟罗小七一起的那个张建!” “我听师父说过,他跟七哥一起进年羹尧旗营时,就是个跟禁统(诱长)的号官哪!现在听说七哥己是四品全国总号官,在京里禁衙军中(御林军),这张建大哥,是个什么官了?” “亮晶晶的水晶顶,甘陕总司号教练官!” “好神气!同五品比孙太爷还大!” 哈哈哈哈!大伙同时大笑! 沈奎郑重道:“你们跟他们连络,可千万要小心哪!胤祯的驻外密线营的大本营,本来在直隶省保定府,可是他当了皇上,就挪到西安来啦!而且全成了驻外血滴子衙队啦!傍午侦事,无孔不入!” “大伯,这我知道,红燕子姐姐,现在是胤祯的护驾,仍然负责与密线营驻外人员连络,她早把详情报到山上啦!西安‘鸿发赌场’,就是他们的总部!” “好!你既知道这些,我就放心啦!” “大伯,您放心吧!我还想到‘鸿发’逗逗他们呢!” 小宝他们四个,以少东家的身份,住进了西安兴德钱庄。 当然,少不得以再晚之礼,见过了爷爷辈的禹大侠。 禹大侠也少不了问候山上诸人! 在兴德住了两天,禹大侠就叫人邀约旗营号官张建与他们见面,经过寒喧之后,张建就安排了进行步聚。 翌日! 西安驻轧各旗营的号目,全到了长安第一楼。 他们以罗汉请观音的方式,公宴段恺悦等四人。 在席间,小宝等一看,这二十多名号目,青一色来自山上全是二代弟子,吹号是量、罗卜的亲传。 大家明白了,也就心照不喧啦! 席开两桌,倒也山珍海味。 而席开后居然来了四位歌妓,不但驻唱、陪酒,缠头如果谈拢,她们还肯陪宿呢! 酒足饭饱之后,谁也没敢来余兴节目开晕。 各营号目回去,就传说出去了,当年梅大侠的后人,来了西安。 各哨(连)的小号兵,当年全受过梅大侠的恩惠,到今天号兵还是双份粮响呢!一听恩人后代来啦! 全都要表表心意,于是各营哨的号目号兵,轮流做东,宴请段恺悦等人,西安城的大馆子,几乎全吃遍了。 来而不往非礼也,小宝等四人,也照方抓草药,还席,这一来,他们整整吃了一个多月。 俗说喝酒厚了,赌钱赌薄了。 他们大家这么一喝酒,所有原来旗营自己挑出来的小号兵,也全跟他们成了好朋友。 他们就利用这机会,顺流而下,天天到旗营看朋友。 号兵是营中三兵、三夫的头。 那三兵三夫?那就是号兵、勤务兵、理发兵,伙夫、马夫与挑夫。 而号兵关是双粮双棒,又是跟着主官发布号令,地位特殊,所以亲兵夫役,下尊他们为头了。 这群号嘴子,除了吹号就没事干,平时就跟这些下级兵混在一块儿,更因为他们都奉有更神圣的使命,就同这些人打成一片,不分彼此,生死兄弟。 一者有这群号兵的引介,再者小宝他们又天生具有亲和力,没几天,就混成了你哥子,我兄弟了。 那年头是庄家人靠土,当兵的靠赌。 各旗营的营盘,就可说是个大赌场!大是大,可是输赢可不多,那是当兵的薪饷太少,想大也大不起来。 小宝他们,现在是人熟不拘礼,也下场赌了。 他们四块宝,以‘兴德钱庄’少东的身份下场,那些阿兵哥的满州兵勇,那得不乐。 尤其他们四个,一上场,就是高丽国进京——送铜钱来了,四个人,每天轮流输个几百两。 那时旗营风纪不严,官兵经常在一起赌。 他们四个,就由赌上,结识了许多哨官(连长)与哨长(排长),反正他们家里是大财主——兴德钱庄遍全国,输个几十万两银子有啥关系,何况目前每天也不过千儿八百两?他们不但输了不在乎,还请客呢! 他们在那儿赌,不论输多少,事完准请头(班长)以上的哨官、哨长大吃一顿,晚上还顺带划几名歌妓,伺候、伺候哨官和哨长。 日久天长,他们简直跟西安满州八旗子弟,打成了一片。 旗营那些兵勇,平时每人只有八两银子,扣除伙食,也不过只剩五、六两,买点日用品,也就所剩无几了,别说讨老婆啦! 就是每月想逛趟窑子(妓女户)也办不到哇! 如今跟小宝他们一赌,每人手头都有了几十两银子了,所谓饱暖思淫欲,这一来,西安城的三等窑子,也大发了个利市。 话又说回来了,任何窑子,又与杨梅大疮性病是一家的,这些有了钱猛打炮的旗人兵勇,十九全得了病,走路全是用八爷步。 小宝他们看了,真是喜在心中,笑在脸上。 但他们并不想让这骸症候蔓延开来,他要用另一种方式,收买这群人,他们到西安所有药房,搜购了大批毒物——像蝎子,蜈蚣、长虫(毒蛇)壁虎等等大毒之物,并另外加些个杀菌草药,开了个方子,交给了张建。 张建问道:“兄弟,这是什么?” 小宝道:“大败毒!” “治什么?” “专治杨梅大疮(梅毒)!” “您要干什么?” “你把这些东西炼好,炼蜜为丸,然后分给各营号目,叫他们当秘医,给这些人治病,不过治病前唯一条件,就是要结义拜把子,传药不传方,十颗包好!” “兄弟,还是你这招高,不动一刀一枪,不伤一兵一卒,跟他们拜把子,不全拉过来了么?” “张大哥,咱们的底,可不能让他们知道,万一泄了密,不但前功尽弃,各位还有杀身之祸呢!” “兄弟放心,这我知道!” 这天小宝等四人,正同三个哨官一起在第一楼叫歌妓陪着吃花酒。 其中一个哨官道:“兄弟们,既是关德少东,家资万贯,你们好赌,何不到咱们这西安府最大的一家赌场,去谕妫俊!” 小宝明知他指的是‘鸿发’,但他装糊涂,问道:“大哥,这西安府还有大赌场么?” “当然有,而且还是中原第一家呢!” “大哥常去么?” “哈哈哈哈!我们要不傍着你们几位财神爷,连门口都不敢站一站!” “为什么?” “你别看我这位哨官是六品,跟孙太爷同品级,可是月俸不到两百两,还得养活一大家子人,听说那‘鸿发’赌场,一把就是上百银子,还那儿敢傍边啊!” “大哥,没关系,今几个我让你们几位,过足了赌瘾!” 说着,掏也一大把兴德的银票,数了数,整三万两。 他送给这三人道:“咱们哥儿们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来来,这是三万两,三位大哥每人一万两!” 其中一位哨官道:“兄弟,这怎么好意思!” “大哥,你这话就错了,钱财身外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何况咱哥儿们是好朋友!” 他们把银票接过去了,其中另一人道:“兄弟,这算暂时向你借的,赢了钱,连本带利一起还!” “大哥,你这像什么话,我刚才还说有福同享呢!何况先师给我们留下全国兴德钱庄,躺着花,这辈子也花不完哪!等下赌的时候,一万两不够,只管开口!” 好!他不但大方,而且豪迈。 一万两,足够这些哨官干五年的。 三位哨官,当然乐得笑纳了! 鸿发赌场,不愧为中原第一大赌场。 这赌场原是前朝一位大官府邸,门前四棵龙扑槐。 门旁一对石狮子,还有上马石、下马石。 门对面是八字雪白影壁,两边全是紧马椿。 门口高台阶就有十多级! 朱红大门,铜铁环,光这门口气势,就足够唬人了。 何况门口站着四个彪形大汉,手中虽然没带着兵刃,可是个个紧身短打,露胳膊,挽袖子,跟门神一样。 再看这所宅子! 中间是住宅,足足七间正面,但不知深几许? 右边是同样深的花园,由墙外看,花园中还有楼。 右边是大车门,原来是车库,马厮。 三位哨官加四宝,来到了门前。 别看这三位哨官,在万马营中有胆冲锋陷阵,可是到了这么个赌场,硬没敢上台阶。 站门的一个汉子笑了,道:“唷!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旗营的哨官老爷光临了,咱们得列队迎接了!” 他说完了,四个彪形汉子,一起哈哈大笑。 这三位哨官被看门保镖的损了一顿,楞是没敢发脾气。 小宝在一边看不过去了,冷哼了一声并骂道:“狗仗人事的东西!” 这四个汉子被他一骂,就要犯粗! 小宝又说了:“远近驰名的大赌当,难道是土匪窝,还没叫客人看看红绿点,就要打抢么?” 这四个汉子被他说住了‘理’没敢动。 可是其中一个道:“你们即知这儿是大赌当,那就不是三两,二两能上台子的!” “嘿嘿嘿嘿,狗眼看人低!” 小宝从怀中掏出颗‘夜明珠’来,足有鸡蛋大,大白天都青光闪闪。 保镖的虽不懂珠宝,但乍见这东西的样子,准知价值不菲。 立时全变了态度,为首的更是鞠躬哈腰道:“小的们有眼无珠,小爷同官爷,只当我们个‘屁’放了吧!” 说着,奴颜婢膝的往里让。 几个人进了大门一看!哇塞!更气派!门洞两边是门房,里面还有几名大汉呢! 再往两边看,一面是账房,一边是住处。 二进前面还砌了道墙,开了个重门,内外遍植花草! 原来二进大厅就是赌场!他们进入一看,还真热闹,屋子里放了六张桌子。 每张桌子的庄家,全不一样! 头一桌大牌九,庄家是个生意人打扮,四十来岁,白净净的,两手指还留了长长指甲,推起庄来,期期文文的。 这一桌的输羸不大,可是赌注人每注最少限十两。 这时赌场丫环见这几位生客注视大牌九这桌,忙过来请了个安道:“官爷同几位少爷,您几位要不要坐下来?我去给您换码?” 噢!这儿是不用现银,还是先换码。 这三位哨官,每人掏出五百两的银票交给了丫环。 丫头接过一看是‘兴德’的银票,立即行礼告退。 这三个哨官对大牌九没兴趣,转到小牌九这一桌。 小牌九快,一翻两瞪眼。 当庄的确是一位年轻的大姑娘,人长的不算太美,可是有股子媚劲,尤其那对水汪汪的大眼,不时的对每人面上转动,真能色魂摄魄。 幸好她推的小牌九,要是她推大牌九的话准会主配错牌。 这三位哨官一见,女庄家正向他们飞眼呢! 底下的二先生,立即唰的一声,来了个举枪礼。 他们三位心动归心动,可是这儿是赌场,也只好叫二先生在裤裆支帐蓬吧! 就为这双竖旗杆,也不好再往别处走动了,就玩玩小牌九吧! 同桌赌友,一见他们三位是旗营官爷,忙让了三个坐子。 三位哨官坐下后,转头问小宝道:“你们……” 小宝道:“各桌瞧瞧,看顺眼再来,三位大哥就玩小牌九吧!等我们看完了再来找你们!” 这时丫环已把筹码送来了!三位哨官就在这桌赌,而小宝他们就到各桌观光。 第三桌是黑红宝,庄家只是看堂子,另有个用布幔围的小房间,坐宝的在布幔内,不与大家见面,这里还有个幼童做宝官,负责传,可是这庄家却很着眼,跟推牌九的那位差不多,不过年龄大点。 四人到这桌之后,大牛笑道:“小宝,押宝嘿!” 他赌,押宝最内行,所以见了就手痒。 小宝白了他一眼道:“押你个头!” 大牛也不含乎,来了句:“押你个屁!” 逗得这桌赌客,哄堂大笑。 小癞痢这时问道:“大牛哥,这把应该押几?” 大牛表现也押宝的特殊功力来了,郑重道:“咱们刚到,宝没开,押三,这叫闯三,押大拐,三孤丁,准赢,你要胆子小,押三堂也行!” 他这番论调,吓得庄家差点没尿裤子。 结果这群押宝的,谁也没听他的改注。 庄家这才放了心! 宝盒子揭开之后果是红的冲三。 做宝的暗房,第二宝又上来了。 庄家又燕语莺声的叫押了:“下下,多下多赢,少下少赢!”特别望了望他们四宝笑笑道:“不下不赢!” 小宝冲她扭扭嘴,挤挤眼! 逗得赌客又哈哈大笑! 小癞痢又问道:“大牛哥,这宝押几?” 大牛道:“仍押三,跟刚才一样!” 这时有个老赌徒说了:“紧改,慢坐窝,宝官一进去就出来了,这宝不可能是三!” 大牛笑笑没说话! 押宝的赌客,见大牛猜的真准,很多人都想押三,可是这位一说,大家听着也有道理,结果没一个押三的 庄家刚听大牛说三,心都提到嗓子眼啦!这人一打岔,心又放下啦! 开宝,果然又是三! 很多人气一跺脚,本来想押三,被这东西一说,意志动摇了,结果庄家通吃。 第三宝,很久才做好,保官送上来了。 赌客全望着大牛! 大牛只是望着庄家笑,不但笑,而且笑的邪,庄家已老大不小了,还真被他笑的脸一红。 庄家赶紧催大家下注,道:“快!快!,船开不等客!” 大家没听大牛说话,也只好纷纷下注。 等大家注下好了,三秃子问道:“大牛哥,你猜了两把红,这把还敢猜么?” “二秃子!这把是‘二’!” “为什么是二?” “这做宝的是高人,这叫黑虎下山!” 这时赌客们就在嘀咕:“他猜了两把红,这把也许没准,既押了,就不动了!” 有押黑拐(二或三之间)心说,三也赢,二也赢,当然也不动了。 也有些人,抱着试试的心态,把押在别门的,挪到二上。 庄家看看,输赢不大,也就开了。 果然是‘二’,大伙这才知道,大牛果是高眼。 第四宝上来之后,大家全不押了,望着大牛,等他开口! 大牛捉狭,冲庄家作了个飞吻,扭头走啦! 庄家这颗心,噗通,噗通直咣,你钻桌子底下看看,这位漂亮的女庄家,裤子不但湿了,闻了,准有骚味儿。 他闪到了下一桌,原来是骰子,十八啦!一个大海碗,三颗猴骨头! 当庄的是个起眼的男人!四小宝看了几把当庄的虽是个郎中,但技艺平平,没什么好看的,他们只转到下一桌。 这桌也是骰子,是用缸摇的,原来只是两颗骰子。 摇红的是位如娘——这如娘,美——简直美极啦! 年约十七、八岁,一身绿,紧身上袄,身材一级棒,该高的高,该细的细,下面绿色裙子,还绣着牡丹花,要多艳,有多艳,在她这桌,别说赢了,输了都甘心。 可是人,却很正派,目不邪视。 小宝四个,逗了半天,少女硬是沉着,只望着他们,脸带微笑,请他们下注,再没别的表示。 四人落了无趣,只好到最后一桌。 这桌也是骰子,不过是四颗也是在大海碗里掷。 四人看遍了全场,认为不值得瞧,又回到小牌九那桌的三位哨官身边。 也许女庄家头天见到旗营里的官爷来赌,让他们保了个不输不赢。 小宝看了一会儿笑道:“大哥,你们这不是赌哇!” 其中一个问道:“不赌这叫干什么?” “简直是在磨手指头,大哥大干几把,营里快晚点名啦!” 其中一位哨官道:“是快晚点了,咱们再玩几把回营吧!不然不假外出再加上夜不归营,非挨管带(营长)一顿生活不可(打屁股军棍)!” 另外两个哨官也忙道:“多下点再玩几把赶紧走!” 好!这下子他们狠了,可是每注最多也不过百两。 女庄家识趣,营旗官爷很少来,虽然她们这家赌场,连陕甘总督也不放在眼里,但对这些旗子弟,却另眼相看,没几把,让他们三个哨官,每人赢了几百两银子。 这三位哨官也见好就收,每人带着赢来的跟小宝送的,约一万多两,回去点名了。 他们一走,女庄家挤着媚眼笑道:“小兄弟们是不是要接手!” 小宝也跟她挤眉弄眼! 他长得,乍看之下,真有点姥姥不亲,舅舅不爱!这一挤眉弄眼,更令人感到滑稽可笑,于是大伙哄然大笑。 女庄家忍俊道:“下不下,快点!” 她这一忍俊,更使人捧腹,有的还顺便吃她豆腐。 小宝两眼捏连连的道:“太小了!” 啊!每注十两下限,百两上限还嫌小?女庄家冲他点点头,笑道:“兄弟嫌小哇?三进大,下限五十两,上限五百两,手气背起来可得上万银子啊!” “啊哈哈哈哈!看看吧!” 他说着,带同其他三宝,到了三进!好!这三进比二进可好多了。 二进足有赌客七、八十位,这三进,不到五十位,各个衣冠楚楚,看样子,各个都有点身家。 仍然是六个台子赌客每桌不过七、八位,斯文多啦!小宝仔细看看,庄家男女各半!他一桌桌的往下看! 赌场丫环,跟尾巴一样,紧盯不舍。 小宝诙谐笑道:“就这么大么?” 丫环诌笑道:“公子爷,这儿不小啦!五十两起,五百两上限,一注下来,穷人可活一年呢!” 小宝在她脸上摸了一把道:“好香,等我看看再说!” 他一桌桌的看,头一桌大牌九,庄家是女的,比刚才那位生意人,强多了。 第二桌,小牌九庄家到是个男的,约四十多岁,比二进那位女的,也高,合计三进要比二进强。 他一桌桌看过后,心里已经有的数,转身问跟在身后的丫环道:“这也小,还有大的么?” 小丫环恭身道:“那各位爷只有到五进贵宾厅了!” “那儿有多少限制?” 小丫环道:“最少二百两,无限大!” “好!”带路。 小丫环望了望他们,一低头,前面带路。 过四进,原来四进是餐厅,席开流水,在这家赌,不论输了,赢了,全管饭,而且均是美洒佳肴。 小宝道:“不论输赢,这顿吃喝还不错呢!” 其他三宝笑得打跌! 到五进,他们进去了,见厅中已隔了间,仍是六间,头一间,可不同二、三进是大牌九,而是赌场难得一见的——麻将牌。 啊!赌场还有‘麻将’?真绝!跟在后头的小丫环忙解释道:“这麻将是打餐的,三千两的底,八圈牌,坐地抽一成的头!” 好!八圈牌最多也不过两个时辰。 抽头一千二百两,一尽夜可以打六交通,足足有七千多两的头钱。 小丫环忙道:“几位少爷,刚好一桌,要不要为几位另摆一桌?” 小宝哈哈笑道:“八圈牌抽头一千二百两,我们买栋房子,可以赌一辈子!” 小丫环听了虽然心里十分不高兴,可是在赌场久了,脸上仍然带着笑容道:“少爷,你真会寻开心逗乐子!” 他们一桌一桌的看完了。 小宝道:“什么都好,就是赌注太小!” 小丫环听了一楞道:“公子爷,赌注还小哇?二百两起,不限大,那是赌客下的少,您多下,场子上全能接!” “好!即是这样,你给我们去换筹码!” 结果,大牛换两万两,其余每人一万两。 在小丫头换筹码时,几房先生给她打了招呼,这些人中,要特别对大个子留意,筹码他换的最多,头场子上的黑红宝台子报过,这四个中间,大个子似是特别精,会连挑三宝红。 她把筹码换回,给了他们。 小宝顺手塞了两个黄码给她! 乖乖,筹码这进只用红、黄两色,红的五百两,黄的一百两,两黄码就是二百两白花花,他可真够大方。 他们可真沉得住气,手上拿着大把筹码还不肯就下注,硬是一间间的看过。 除麻将外,还有五间。 一间大牌九,当庄的做手,是个尖嘴猴腮的半百老者,两只袖子高挽,露出半截小臂,洗牌、砌牌、打骰子、发牌,交待的清清爽爽,可算得干净利落。 小宝一看,这位是高手,功夫不比大牛他们三个差。 另一间是小牌九,庄家更‘水’!是女的,全身紫,虽然三十来岁了,可是皮白肉嫩,用手指头轻轻一按,包你可以压出水来,人说女人三十一枝花,一点也不错,更是成熟风流,骚媚入骨。 你别看这庄家,既美且媚,手底下玩牌的功夫,比刚才玩大牌九的那位更高,大牛他们三个难望项背。 再一间是黑红宝,当然也有做宝的暗间,台子上的当庄的也是女的,她虽然年轻,但没刚才那位的风韵,这桌纯粹是押宝的与暗间做宝的斗智。 第四间一进门,就使人眼睛一亮。 当庄的是位二十郎当的妙龄女郎,一身翠绿,雪白的肌肤,红嘴唇,玉石牙根十指修长尖尖的指甲,涂着茔丹,面带微笑还有两个酒窝。 只要她一眼,包你下面要竖旗杆。 这桌也别致,台面上一张大方格子的台布,各格上面有字,分大小,单双,由三至下八的独点。 女郎手中的是摇缸,里面是三颗骰子,哗啷哗啷正在摇。 小宝他们一进门这女庄家一面摇,一面转头望了过去,小宝耍宝嘲她呶呶嘴,挤挤眼还来了个飞吻。 大伙赌客,见这其貌不扬的大孩子还弄这滑稽像,莫不哄堂大笑。 庄家摇好了,把骰缸放在中央,特别对小宝他们四人道:“我叫你们兄弟可以吗?这把下不下?” 小宝笑问道:“你这儿什么时候打烊?” “只要客人在兴趣,我可以陪你赌通宵!” “在这一场,还是另外一场?” “都可以!” 好!二人还没赌呢,先斗上的嘴皮子,又逗得赌客哈哈大笑,接着纷纷下注。 这位姑娘又问小宝他们四个:“兄弟下不下?” 小宝说道:“你到急,咱们一桌桌看过去,等下再来到时杀你叫苦连天,你才知道小爷的历害!” 好!他语带双关! 翠妞也不含乎:“等下我不赢得你们脱裤子,叫你们光屁股爬出去!” 本来赌徒的心情都很紧张,他们这一逗口,轻松多啦!小宝他们又到另外一间。 这间简单,只有三个赌客,庄家是位留着小胡子的中年人,长袍大袖,双手捧着一只海碗在摇,桌子上台布,只中央划了条线,一连写个‘单’字,一边写个‘双’字,原来这儿是押单双的。 等赌客下好了赌注,庄家一揭盖,原来是个青铜钱。 小宝他对这没意思,就去了最后一间。 这间庄家也是个中年人,短衣小褂,袖子腕的高高的,露出小臂和手,桌子上一个大海碗,碗中四颗骰子,原来比点一一赶老羊。 这间赌客也不少,有七、八位。 他们全看完了! 小宝道:“由我们大哥来,咱们看眼!” “下那门?” 大牛道:“天门吧!” 原来天门这位赌客,一见他们手中捧的筹码,识趣的自动让了位子出来。 大牛坐了下去,小丫环因为刚才人家赏了二百两白花花,忙搬来三张凳子,放在大牛身边,并送上香敬,小宝他们三个,坐在大牛身边保驾。 头一把,大牛就入了两个红码。 乖乖,一上来就是一千两。 庄家请他倒牌,大牛只是摇头笑笑,庄家又请他掷骰子。 大牛笑道:“倒牌,打骰子,辊减点,我没那么罗嗦!” 好!是赌徒,够干脆!庄家开门,掷骰子、分眚。 各空配好之后,揭开一看,天门前面是两点,后面是天横。 而庄家则是九九贯,双方平手,有赌,没输赢,可是庄家吃了初门问末门。 庄家是高手,头一把礼让三分。 第二把码好了方,庄家请赌客下注。 大牛头一把一千两没输赢,第二把又加了两个红码。 庄家这次,放给他点甜头,吃初门末门,赔天门。 第三把又好了,大牛连赢的一起上,四千两。 乖乖,别的赌客,眼睁的鸡蛋大,全望着他。 庄家倒蛮不在乎,结果亮牌之后,庄家是地横,天九王,通杀。 就这样,大牛跟庄家斗赌技。 结果,势均力敌,平分秋色。 半个时辰之后没分出高下来。 小宝道:“大牌九太慢,咱们换一翻两瞪眼去吧!” 四人到了小牌九这间!庄家这位紫衣艳妇冲他们笑道:“小兄弟们玩大牌九嫌输的慢哪,我这儿快!”接着嘻嘻媚笑。 小宝吃豆腐笑道:“老东西尖嘴猴肋,那有大姐你养眼,一月饱看三十日,花应笑我太轻狂,看着你,别说赢钱,输了也痛快!” “好!小弟弟居然吃起老姐姐的豆腐来啦!等下你们输光了,我非扒你的裤子不可!” “行!只要你有本事,我就脱裤!” 好!他们又语带双关斗了一阵。 庄家问道:“下哪门?” “仍是天门!” 原来天门这位赌客,在财势不如人的情势下,让位。 他们四个,仍是大牛操刀上阵,其他坐在旁边看歪脖。 这位女庄家,比刚才大牌九那位庄家高明多了,不到一刻,大牛这二万两筹码,就全到了庄家面前了。 这位艳庄家,一面推,还一面同他们四块宝逗。 小宝忽然道:“你这庄家,阴气大盛,咱们顶不住啦!快点走,不然真要被她脱裤子啦!” 艳庄家娇笑道:“算你这小兔崽子们知机,这是吃老娘豆腐的下场!” 小宝也以牙还牙道:“小妞啊!你先别美,老鼠不拉不锨,大头在后头呢,等下包你舒服!” 他一边说,一边带着其他三人跑了。 这举动,惹来一场哄堂大笑。 第四间黑红宝的女庄家,一见大牛,心里就一哆嗦,她已接到账房暗示,知道这大个对黑红宝相当精。 所幸刚才隔间传来消息,他在紫风那儿输了两万筹码,这她才算沉住了气。 大牛由小癞痢手上接过一万筹码。 庄家问他这把下不下? “下!当然下,一千两三堂、一千两大拐、五百两三孤丁,咱们仍然是闯三!哈哈哈哈!给父闯上就是三五一五加二千,一共三千五百两!” 可是一开宝竟是‘么’。 女庄家本以他独精押宝,谁知是蒙的,刚才被他吓了一裤裆‘尿’,真衰。 本以为他是押宝专家,这回不灵了,一万两没下几把,一把没赢,就清洁溜溜了。 翠妞一他们就调侃道:“唷!兄弟们,过了三关还得让姐姐给你们脱裤子啊!还剩了多少?来吧!” 小宝道:“稍瓜打脸,去了大半,就等从你身上扒呢!” 两人又逗上了嘴! 这回小宝下场了!翠妞开始摇缸!小宝就抢着押:“大‘上一个红码,’单‘上一个红码。 等注下完了,翠妞一揭盖,里面的骰子是两个‘二’,一个‘四’,加起来,八点‘小’而且是‘双’。 头一注,小宝输了。 接着又摇好了,小宝仍是原样不动。 开出来,也是原样不动:二、二、四! 小宝又输了! 第三把又摇好了!小宝像是不会赌,押大、押单好像不会动。 翠妞出怪,把把摇出来全是二、二、四!一连七把!小宝前四把,每把一千两,第五把二千、六把四千,第七把一下子就是八千两,可惜,全到庄家手上了。 翠妞对他那仅剩的四个红码直招手,并娇笑道:“小兄弟,大姐姐要为你脱裤子啦!” 小宝道:“反正是输了,这把我押的独点,请教下独点赔几倍?” “十八啦押独点赔六倍!” “好!这把我押你一、二、三小鞭子的‘六’!” 翠妞听了一楞,接着又问了问:“真的么?” “当然!” 翠妞一揭盖,可不正是一二三小鞭子六。 她!二六一万二,这下子差不多又回来了。 这把翠妞不以为他是碰上的呢!又摇好了! 小宝冲她淫邪的笑。 翠妞到蛮大方的,并向他媚笑问道:“还敢押独点么?” “我押你十八啦!三个六独点天豹子!” 说着就把这二十八个红码往独点十八上一推。 翠妞这下子傻眼了,算算看,一比六,一万四千两,一六六,四六二十四,合计八万四千两。 翠妞的脸,马上唰白,像害了场大病,汗如雨下。 立即向各位赌客一抱拳道:“我有点内急,告个便,这盖回头再揭!” 老赌徒全明白,这把被人押中了,她得向老板去请示。 可是小宝却装傻充愣,口叫道:“先揭盖也不影响你尿尿呀!” 他这是捣蛋,惹得哄堂大笑。 翠妞没里他,径自走了! 没多久,慎重位推小牌九的计家,紫衣少妇来啦! 到了就揭盖,照吃,不够赔呀! 马上叫小丫环到几房取十万筹码来,现赔清爽,接着就摇缸。 摇好之后,往中央一放,就叫下注! 等大家全下好之后,小宝慢吞吞的,把九万八千两的筹码,全推在独点八上了。 这位大姐也受了传染——尿急,走啦! 过了没多久,难得一见的赌场主人来了。 别看他青衣小帽,可是却满面红光,双目中还神芒内蕴,该是个武功高手。 这位赌场主人,向大家一抱拳,正要发话,忽然后面追来一位混身火红的美如娘。 赌客中就有人惊呼火凤凰。 这姑娘一出现,害得大牛双目发呆,口水都流到了前襟。 小宝拍了他一巴掌问道:“老大!这妞怎么样?” “嘿嘿嘿嘿,要能讨她做老婆,嘿嘿,这辈子没白活!” “好!老大,我把她赢过来给你!” 好像他已赢定了,这妞归他所有似的。 赌场主人霍云鹏道:“艳芳,你来做什么?” “爹!赌场出了这么大乱子,我能不来么?” “你来有什么办法?” “爹!您没听他们说想要我么!女儿想跟他们过两手!” 老场主沉思了半天,也只有含泪点头了。 这位火凤凰,上来就把摇缸的盖子揭了。 换把小注的吃赔完了之后,对一般赌客道:“现在场子对开,各位有兴,明天请早!” 赌客全知道将有一场热闹,不论输赢,谁也没胆子看下去,纷纷拿着筹码,到账房兑现走路! 火凤凰转对小宝道:“鸿发没钱赔了,刚才听说你们想要我,开出价码谈吧!” 别看大牛刚才流口水,现在硬没敢吭声。 小宝却大大方言的道:“报个价吧!” “小溜理球,你看值多少?” 小宝捉狭,由脚下慢条丝理的,看到头上,笑道:“天上少有,地下无双,不敢以阿堵物亵渎!” “那你打算怎么办呢?鸿发没钱啦!” “依姑娘之见呢?” “鸿发还有我!” “你?” “对!赌我!” “这……” “小溜理球,你以赌胜,咱们较赌技!你赢,我跟你走,随你处置,为妾也好,为婢也好、为奴也好……” 老场主忙道:“艳芳你……” “爹!我们姐妹四人,打从一小,被您收养,如今你有难,女儿挺身,不该么?” 老场主被她说的无言垂泪! “爹!您该相信女儿的赌技,咱不一定输啊!” 老场主一跺脚,含泪道了声:“好!” 火凤凰接着道:“小溜理球,你输呢?” 小宝道:“姑娘身价不凡,而且孝感动天,来吧!全部赌注,我另加十万两!” 说着,由怀中取出一颗夜明珠,猫儿眼的蓝晶赞与大珍珠,足值二十万两。 “这够么?” “足够十万,而且多多有余!” “那好!咱们当十万,我输了,这全部归你,我赢了,姑娘做我大嫂,这些东西算作聘礼!” 大牛在一边咧着大嘴这个乐呀! 要没耳挡着准到脖子后头去,他准知,已是美人在抱啦! 火凤凰道:“你不太吃亏了么?” “周瑜打黄盖,愿打愿挨,更何况将来成了一家人,还分彼此么?” “看样子,你好像赢定了似的!” “哈哈哈哈!你只敢赌,那就差不多!” “怎么赌法?” “客随主便!” “好!我贪多,咱们五场见胜负!” “好!划下道来吧!” “咱们头一场比麻将!” “嗯!” “二场比牌九!” “行!” “三场单双!” “好!” “四场比摇缸!” “可以!” “五场真刀真枪,四颗骰子赶老羊!” “一切由你,咱们现在就开始!” “好!第一场麻将,咱们比技艺,与一般人打法不同,把一付牌全翻过去,叫别人洗着,洗好之后,全部放在海里,你我由牌海中挑十四张,比牌大小,牌大者胜!” “那要一样呢?” “算和!” “好!你叫人洗牌吧!” 这时紫凤又上来了,拿来一付麻将牌,倒在桌子上,然后翻成背面向上,然后洗牌,洗完之后,退在一边。 火凤凰道:“我们在海中,各挑一付牌,比大小!” “好!” 二人每人挑了十四张,倒下一看哪!火凤凰是清色的条子,而且是一条龙!小宝呢?全是乱七八糟的十三大么! 结果,不用说,全是大满贯——平手!接着第二把,再洗牌!二人挑牌后,比较结果!火凤凰仍是原样,清一色条子一条龙大满贯。 而小宝呢?却是红、白、发大三元,也是大满贯。 二人仍不分胜负!第三把,火凤凰仍是外甥打灯龙,照旧。 小宝则是清一色双龙抱珠,也是大满贯。 比赛结果,仍是平手,这局算和。 其实这局火凤凰是输了,你想,她三把全一亲,只要记住十四张牌就行,而小宝虽然同样三把大满贯可得要记住四十二张牌才能办到。 既是当事人愿意和,咱们何必狗拿耗子? 第二场是小牌九!这赌也兴普通赌法不同,是先用一块布,把所有天九眚盖上,然后叫人在布下洗牌、砌牌,双方准许侄牌与打骰子,二人分个初门、末门,没庄家,比硬点,相同为和。 仍是紫风捉刀! 结果,三把对分,又是‘和’。 第三场赌单双,也是紫凤摇缸。 两把结果写出交给公证人,这公证人是二秃子同那位翠妞,打开一看,结果完全一样,还是平手。 第四场比摇缸,十八啦!仍是紫风摇缸! 二人写出结果,又是一样。 比五场,结果四场平手,就剩最后一局了。 这场是颗骰子赶老羊!四颗骰子,一个大海碗! 火凤凰先掷,这一并乃是她的拿手戏。 四颗骰子一丢四个六——天豹子!小宝也毫不经意的甩——也是四个九仍是平手! 第二把,又是一样——全是豹子。直到现在全是平手,就剩了最后这一掷定乾坤了。 谁知,火凤凰在要命的时候,马失前蹄,居然掷出了个三六一个‘五’,当时粉面唰的变了颜色。 小宝仍毫不在意的一甩! 哇塞!下掷定乾坤——仍是四个六天豹子。 火凤凰傻了,一切完蛋了,输啦!赌场有的人就要动粗被火凤凰拦了,道:“天意!”然后面对小宝道:“你赢了,打算怎么办吧!” 小宝笑道:“你既认输,那就照约定办吧!” 说话时,人冷的跟冰美人一样。 小宝毫不在意,笑道:“所有我的赌注,改做花红彩礼,三天后,恭迎大嫂过门!” “行!但我也该知道知道你们的出身历吧!” “哈哈哈哈!男怕选错行,女怕嫁错郎,你打听清楚是对的!好,告诉你——我们四兄弟是‘兴德钱庄’的少主人,配得上大小姐你么?” 火凤凰没说话,却低下了头。 紫凤说话了:“唷!小兔崽子们来头还不小哪!” 二秃子刚才当公证人,就站在她身边,接着道:“骚娘们你才知道哇!”乘机摸了摸她那诱人的双乳。 “好小子,居然敢吃老娘的豆腐,老娘养你也养得出来了,我的儿子!” 二秃子更绝,回口道:“大家全听见了,他能养我,叫我儿子,那好,我这儿子就替俺爹收个小,你就算俺小娘吧!” 说着,他还真给紫风磕了个头。 虽然双方还在敌对状况下,仍然弄得满堂大笑。 谁知,后来紫凤还真成了马氏双的偏房,并对反清复汉的工作,尽了大力,这是后话按下不表。 再说,一切尘埃落定,就等结婚了。 第三章 仙丹妙药救云鹏 作者:龙傲九天 第三章 仙丹妙药救云鹏 西安,兴德钱庄分号,这下子可忙了,为了大少东的婚事,特别把跨院加以整修,做为新房。 院子里高搭席棚,请来西安各大酒楼的名厨办酒席。 礼堂设在大厅,因为兴德掌柜万伯约,手眼高明,平时不但结交官府,而且广交三教九流。 这次大少东成婚,他成了总管,喜帖发了足有千张,上自地方官长,下至没街气计的要饭的,全请了。 吉日良辰,请了几班吹鼓手,跟着大花娇到鸿发赌场去迎娶新娘——火凤凰。 绿野山庄庄主——沈奎,以世伯身份成了高堂。 三弟——小癞痢高声赞礼! 奏乐——新人吉时下轿——过火——这时轿前放了个火盆,新娘子由上面跨过。 过桥——这时店里伙计放了个马鞍子。 赞礼又唱道:“新人往上跨,步步保平安!” 行周公之礼——大牛出门拿把红色之弓,拉了三次。 然后由送亲太太、迎亲太太分别拉着一条红布,中央还系个大彩球,分别交给新郎新娘。 二人索着彩球,进入了大厅。 赞礼又唱了:“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交拜!送人洞房!” 礼成!好!到现在大牛完成了终身大事!接着,筵开流水,新郎出来谢席。 四块宝现在又聚在一起了!二秃子道:“大牛,我看新嫂子个腊美人!” “二弟!怎么说?” “我看她跟腊塑的一样,一点表情也没有!” 小癞痢也道:“我看她岂止是腊塑的,简单直是冰雕的,冷冰冰的!” 小宝骂道:“你他妈的真是头大笨牛,老婆上的床,还不能把她弄的乘乘的,干脆等新婚之夜过后送人算了!” 大牛听了,牛眼一瞪道:“你敢!” 三宝全笑了!小癞痢道:“你要怕她飞了,今晚就得要把她摆平啊!” 小牛问道:“怎么摆平法?” 小宝又骂道:“你他妈二十啷当个大人了,怎么摆平自己新婚媳妇都不知道,笨蛋!” “得啦!小宝兄弟!我的亲哥哥呀!你教教我吧!” “好!我告诉你十二字真言!” “哪十二字真言?” “温柔体贴,金枪不倒,整夜猛插!” 洞房花烛夜,人间不登科。 大牛晚上人了洞房,揭了火凤凰的盖道:“艳芳妹呀!你饿了一天了,咱们快吃酒吧!” 火凤凰下床,到桌子前坐下!大牛首先倒了两盅酒,这是新婚夫妻的合杯酒。 他举起酒杯道:“芳妹请!” 火凤凰毫无表情,拿起酒杯一口就干了。 大牛很不是味道,但也把酒干了。 他又倒了两杯,火凤凰又举起干了,他又只好陪着喝了。 第三杯一倒上,火凤凰又干了!他也只好息已吃了,他请火凤凰吃菜。 “我吃不下,你自己吃吧!” 她饿了一天,居然不想吃,而大牛在外面敬酒,早饱了,也就没再吃。 火凤凰见他也不吃了,就自动上床把衣服脱了个精光,两脚、两手大张,把阴户张的大大的,口中道:“我是输给你们的,上来插吧!” 话声之冷,能把人冻成棒。 大牛想起了小宝的十二字真言的头四字——温柔体贴,对!咱要用如火的热情,融化这座冰山。 大牛也脱了个精光! 豁!这块宝的天赋本钱还真不错,软绵绵的就有六寸。 上了床,并没照火凤凰的说的,上来就插。 他轻抚着火凤凰的秀发,轻轻的叫了声:“芳妹!” 火凤凰白了他一眼,没吭声。 大牛心想,你只要有反应,我就能把你这冰山化了,他低头轻轻的吻了一下。 火凤凰把眼一闭,意思是随你干什么吧!可是当两人嘴唇碰到一起时,她却不由自主的机令令一颤。 嗯!有反应,大牛心里直乐。 大牛用手支起上半身,仔细欣赏这位天仙化人的美女。 但见她肌肤如指,光敕如缎,柔、滑、酥、腻,在灯下闪闪生彩,凹凸玲珑,简直是象牙雕琢的女神像。 再看!瓜子脸,春山眉,鼻如雕,樱唇似火,一双凤目细而长,长睫毛变而翘,一双圆而尖的大乳房,乳沟深如幽谷,玉腿修长圆润,粗细均匀,柳腰织细,更愿得娇慵婀娜多姿。 大牛看到这儿,软绵绵的鸡巴,唰的一下子就来个举枪礼,他这一举,足足有八寸长,圆而直。 大牛鸡巴硬归硬,他倒蛮沉得住气!舌头由她的耳垂舔起,右手开始在她的身上放肆。 他用的是触觉刺激法,用右手五指指尖,极轻微的,如羽毛在她的下面轻划。 她又机令令打了个冷战。 大牛心中暗喜,有意思,冰山快化了。 大牛的右手由臀下到乳根,就这么不停的打着圆圈。 火凤凰的肌肉,那里遇上他的手指尖,那里就会颤抖。 大牛的手,沿池根一直爬上峰顶,对高耸的玉乳,轻揉慢搓,左边弄完了就弄右边,右手不停的在双乳山上游走,这时火凤凰的乳头,忽然崩的下子硬了,整个身子,不停的扭曲。 大牛有感觉,这座冰山化的很快。 起初火凤凰还咬牙在忍,不肯出声。 大牛的手指,先是轻轻的拔弄乳头。 火凤凰的乳头,崩崩的,硬的历害,身子扭动的更快,两只大腿,现在夹紧了,还住的磨蹭。 大牛的嘴,挪到乳头上,舌头开始舔乳头了,同时右手下移了,接着手掌抚摸中央平原了。 由上而下,从肚脐谷至小腹丹田,轻轻划过。 火凤凰这时再也忍不住了哼出声来了。 “依……依……唔……唔……嗯……嗯……啊……啊……噢……噢……虚……” 大牛根本不理她的声音,舌头将军跟在五指大军后方,胸腹之间舔开了。 火凤凰这时更扭动的利害,嘴里虽然“唔……唔……哦……哦……”的哼出声来,可是她还尽量在忍着。 大牛现在的五指大军,改变了策略由下而上了。 他从小腿起,往上轻抚,尤其抚到两腿内侧的时候,她把腿夹的更紧,人也扭动的更利害,嘴里更是“依……依……唔……唔”不停的哼。 大牛仍然沉住气,五指军搜到最顶端了,在细细的羽毛中,发现了阴蒂,他这时用口水把右手中指舔湿,不停的在阴蒂上磨,天,火凤凰再也忍不住了,叫出声来了。 “噢……噢……啊……啊……大……大……牛……哥……我……我……受……不……了……啦……求……求……你……别……再……折……磨……我……啦……噢……” 大牛听她叫出声来,知道这座冰山,彻底融化了,可是他并不急着提枪上马,到是用舌头把她的嘴堵住了。 一回是火凤凰的舌头攻入大牛口中。 一回又是大牛的舌头反攻回去。 他们的舌头战,不但互攻,而且小嘴还在互吸,舌头彼此还在互舔。 大牛的右手中指,现在进入了胡康河谷啦!哇!湿湿的,滑腻腻的,火凤凰早已洪河泛滥啦! “嗯……嗯……哥……受……不了……啦……里……头……痒……死……啦……哥……快……拿……大……鸡……巴……插吧……” 大牛知道是时候了,翻身而上,八寸长的大鸡巴顶住了阴蒂不住的磨,就是不入港。 火凤凰真急啦!双手抓住他的大阳具,就要往穴里塞。 大牛屁股往后一缩,就是不进洞。 火凤凰没辙,求饶了,道:“亲哥,求你快给我插上吧!今后我再也不敢对你冷淡了,亲哥……我一个人的亲哥……!” 好!大牛屁股一沉,‘滋’的声,弄到底啦! “嗳唷唷,我的妈呀!痛!” 原来处女膜破了,痛得火凤凰大声呼叫,混身颤抖。 大牛知她这是破瓜之痛,大鸡巴紧顶花心,暂停动作。 足足有一盏茶的时间火凤凰的划痛过去了,穴里塞个大鸡巴,这时涨得有点发痒了,又道:“大鸡巴哥哥,现在里面痛好点了,有些痒了!” 说完就象大章鱼一样,手脚环绕在大牛背后。 大牛知她穴里痒了,就开始轻轻的抽提了,操送了。 没几下子,火凤凰就开始唱淫歌了。 大如娘头一夜开苞真是——头一下儿痛,二一下儿麻,三一下儿好像蚂蚁爬。 听!“嗯……嗯……大牛哥……你真好……哎啊……这下肏到心……心……上……心上了……噢……力……快……哎……唷……好……好……美……美……上……美……上……天……了……啊……噢……亲……亲……亲哥哥……噢……哎……亲……亲……连……连……依……唔……好……好……丈……夫……你……真行……老……公……爽……爽……舒……舒服……啊……哎……哎……噢……我……我……要……要……要……丢……丢……丢……了……” 行!火凤凰泄了身子,双手仍然紧抱着大牛。 大牛见她泄了身子,把大鸡巴紧顶花心,承受阴精冲激大头的美感,同时享受着她那花心一紧一松吸吮大头的乐趣。 足足有十分钟,火凤凰又恢复了精力。 二人接演二段的盘肠大战! 有了人生第一次的经验,两个都是聪明人,当然,聪明人不作傻事,第二次么,就花样百出,极尽享乐啦! 大牛一感觉火凤凰身子不停扭动,就知,她想要啦!马上亲了个嘴。 火凤凰张口一吸,两张嘴就分不开啦!大牛的鸡巴本来就硬挺挺的在穴里插着,这一来就更轻磨慢转,大头不住的磨那小花心。 原来女人花心,有个跟头一样的小肉瘤,男人的阳物要不够尽寸哪!女人一辈子也休想得到高度快感。 大牛就有这本钱,可是他那大头每磨蹭小肉瘤一次,火凤凰就是一个冷颤,舒服透了,美极啦!要是官府衙役问案时,有这么套功夫,不必用大弄,叫她说什么,包险一个字不错的会全招了。 火凤凰实在忍不住了,叫道:“牛郎!” 大牛笑道:“嗳唷唷,我成‘牛郎’啦!好说您哪,我的‘织女’!” 火凤凰被他操的,双手紧抱着他的后背,双脚盘在他屁股上,而屁股则不停的摇晃‘筛糠’。 大牛这时这个美呀!简直三万六千个毛孔全张开了。 火凤凰筛了一阵,实在忍不住了,唱了:“嗳呀……亲……哥……啊……情……人……我……那……大……鸡……巴……哥呀……好……好……好爽……嗯……痛……痛……快……好……好痛……快……嗳……嗳唷我的郎……啊……啊……” 大牛一听她唱的好,忙改变战略,九浅一深。 在穴内一寸处拉九次琴弦(一寸处古中医家称琴弦),然后猛入到底,直抵宝(古中医认女阴五寸为宝),如今言即宝抵花心,顶住小肉瘤。 美……美……美!火凤凰简直美她发的美,美……花……啦! 火凤凰大在大牛一路猛攻之下,实在忍不住了,唱吧! “噢……郎啊……你真历害……雪……雪……雪……哦……哦……哦……唔……噢……哥……大……鸡……巴……哥呀……啊……啊……快……快……大力……对……再……用大力……噢……我……我……我又要……要……要丢……丢……丢啦……” 火凤凰又泄特泄,阴精顺屁股沟子,把褥子流湿了一大块。 大牛这时的大头紧顶花心,享受那花心一松一紧,吸吮的美感。 这时二人搂着休息了足有半个钟头,火凤凰才恢复了精力。 火凤凰道:“牛郎,你真厉害,搞得我现在混身酸软,一点力气都没啦!” 说着用手在他背上,轻打一下。 原来,打是亲,骂是爱,就是这样打呀? 大牛也道:“好说我的织女,谁叫你的水出那么多!” 火凤凰道:“不来了,哦!你臊我!” 说着把脸埋在他的胸膛! 他被一这刺激,在她穴内的大鸡巴忽然一胀。 只捅的火凤凰,一阵好颤颤!停了好一阵子,火凤凰才道:“搂也搂了,抱也抱了,苞也开了,穴也操啦!到现在我连你的身世还不知道呢!” 大牛想,既然已是夫妻,二人间不该有秘密,我应该把身世告诉她,忽然又一想,不行,事关反清大业,个人事小,国家事大,还是不能全泄底,还是瞒着点好,等我把她弄清楚,争取过才再表明吧! 于是他把假身世说了:“我,梅猛!乃师祖无名禅师朱莹与朱莺二位师母代先师梅宗淦所收养的孤儿,亦子亦徒!” “梅猛!梅猛,你果真猛的跟狮子一样,嘻嘻!” 火凤凰笑完忽然问道:“你也是孤儿?” “难道你……” “咳!”火凤凰叹了一口气,道:“我们四姐妹,全是义父在小时候收养的,不过义父终生没娶,对我们爱若己出,不然我也不会以自己的身子跟你们赌哇!” “得了,我的织女老婆,你就别再提这把壶啦!” “那你们四个不是亲兄弟了?” “我的织女,你看我个长的样子,像亲兄弟么?” “不像!可是我们四个却是亲姐妹!” “我没见过那三个小姨子,不知你们长的像不像?” “像!我们以前经常一块儿照镜子,像极啦!而且身上还有记号呢!” “什么记号?” “我们屁股上还有刺青呢!” “什么刺青?” “我的屁股上是个大字,二妹的是二大,三妹是二,么妹是三!” “这么说你二妹同三妹是双胞胎喽?” “嘻嘻,牛郎,你真聪明!” “好我看看你的屁股上的字,有我大?” 他说着,就拔出鸡巴,把她翻了个身,露出屁股一看,可不是有制钱大的一个‘大’字刺青。 大牛道:“织女妹妹,我们几个要为你查明身世!” “那我就真多谢我的牛郎哥啦!” 说着爬起上半身来,跟他亲了个嘴。 这一来,又逗上来了大牛的欲火!二人开始玩开了花式表演!头一式——隔山讨火!接着,观音坐连!第三式——二人拉锯!再来,枯树盘根!一式,一式,又一式! 直到利用床沿折甘蔗,二人同时泄了,才结束了这新婚之夜,已经鼓打四更了。 二人搂着睡到天亮! 当然,得起床拜见高堂,又去给老要饭的——沈奎叩头。 二人见了这假高堂之后,火凤凰又回到新房。 大牛却跟另三宝集会!小癞痢首先开口道:“冰美人变成熟包子了!” 二秃子道:“什么包子,成了腊肉啦!” 小宝道:“老大,昨夜怎么样,摆平了么?” 大牛把亲婚之夜,原原本本说了个透透澈澈。 三人听了,笑得打跌!小宝忽然正重道:“大哥,咱们得赶快把嫂子身世弄清楚,你们想,霍云鹏咱们全知道是胤祯密线营的领班,他这种人会善心的收养普通人家的孤儿么?” 大家一想:“对呀!” 小宝又道:“何况她们是一奶同胞?” 大牛道:“小宝你认为?” “有问题八成是前朝官员后人,霍云鹏一时不忍,收了养女!” 大家想了想有可能!大牛道:“小宝,那怎么办?” “回门那天,我找霍云鹏摊牌,他要不说实话!我就不惜毁了他!” 大朝回门!小宝三人陪大牛俩口子到了鸿发赌场。 大小姐回门,今天‘鸿发’歇业一天。 可是贺客倒比往常赌客多。 天没晌午,客人全到了。 亲人回门,四小陪着火凤凰来了。 当然,新嫁女儿回门,头一件就是小夫妻拜泰山,然后闺房会姐妹淘。 中午,当然是大摆筵席。 在酒筵中,今天有位很特别的客人,陕甘总督少爷。 大清朝大典,礼服是长袍、马褂。 可是这位贵宝却一身功装,让人看来,有点不伦不类。 借着三分酒意,他发话了:“霍老!” “少爷有什么事么?” “霍老,我这艳芳妹子,可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了!” 这话谁都懂,他是有意找碴。 大牛首先答话了:“牛粪不好,总比你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绣花枕头强的多喽!” 接着又是一声哄堂大笑!这位陕甘总督的宝贝儿子,哪受过这个,历喝道:“大胆!” “旗杆上绑鸡毛,胆(箪)子是不小!” 又是一阵哈哈大笑! 总督少爷,见对方不吃这套,有点色历内荏的道:“你知道少爷我是谁么?” “当然知道!” “那你说说我是谁?” “你不就是王七旦的弟弟,王九旦的哥哥王八旦么!” 他真损,可又把大家逗乐了。 这时督府同来赴宴的教师爷看不下去了,就要出头。 督府文幕师爷,却嗯、哼!咳嗽了一声,这是暗示,叫他们别管。 当然,这群教师爷平时就知道督帅大人,对这位文幕敬礼有加,他既有暗示,谁还敢多管闲事。 这位总督大少,见同来诸人,没有人出来帮他,在羞刀难入鞘的情况下,挥手就是一个耳光。 哈哈!他算找到了好对象,眼一花,人影已遥,可是却留下了‘拍!拍!’两声脆响,自己脸上左右开弓,挨了两下。 好!这还得了,他居然敢打了总督大人的公子。 可是人家说,豁出一身胆,敢把皇上打,他打了,你如何办那是你的事,反正先揍了再说。 这位总督大少爷见同来之人,没人出手帮他,扭头走了。 那去啦?回衙找他爹吠诉去了。 主人霍云鹏,见事闹大了,过来刚要说话。 小宝拦住了道:“老伯,您放心,天掉下来了有我呢!” 这时总督府来的文暮师爷与军中教师爷,也拿向主人辞回客啦! 陕、甘总督府!儿子正在向老子告状,文幕师爷回来了。 总督大人一见,他很不高兴道:“本人待夫子,一向礼敬有加,怎么今天有人打小犬,军中教习要出手,反而被夫子同声制止了?” 嘿嘿嘿嘿一阵冷笑!这那儿像文幕对东翁啊!简直是上司对下属嘛!你听他说的:“大人,你还记得么?打从先皇帝在世的时候,国舅隆重科多隆大人,把属下托给大人,那时大人不过是位提督!” 说着往空一抱拳道:“当今皇上登基,大人又受皇上连之知,以不在籍(八旗)之人一路赏而任缰寄,大人知道为什么?是大人能征贯战,军纪森严么?” 这位总督大人被他说的直冒汗。 他接着又道:“那是因为大人是福将,走到那里那里就是一片祥和与繁荣,所以皇上对大人很入心!” 这一来,总督大人明白了,人家点明了。 当然他老早就怀疑他是皇上的人,一直礼敬有加,可是今天人家挑明了,不得不下位重见一礼道:“这些年多蒙先生关照,下官这里致谢了!” “大人不必如此,这些年应该说的,咱们彼此合作无间,大人快请坐,听我为你分析一番!” 总督坐下了,一抱拳道:“请夫子教我!” “大人!你可知道这霍云鹏是谁么?” “下官不知!” “他出身保定‘大鸿连赌场’!” “这么说他是个老赌棍子了!” “大人,你错了,保定‘大鸿连’当年是弄幕师爷刘四的幕后事业,刘四死后,公开了他的身份,不但在籍,而且先皇恩赏三品巴圆,领全国‘密线营’的总领班,这霍云鹏那时就是他属下,如今保定的密线营早移到了西安,他现在主持‘鸿发赌场’,大人自个儿想去吧!” “啊!” “大人,要是让少爷率领营中教习把霍云鹏的女婿给打了,那后果……” 他!这下子总督大人,连衣服全湿了,忙对那宝贝儿子道:“混小子,还不快过去啊谢先生” 这下子没辙了,忙给文幕磕下头去,并道:“夫子恕罪!” “嗯!不是我说你,少年人血气方刚,戒之在斗!” 好一派教训口吻,接着又道:“起来吧!” 少爷才磕了个头,规规矩矩侍立一边。 再说‘鸿发赌场’,自从总督少爷、文幕等人走了之后,霍云鹏瞒怨道:“我的小亲家呀!你这下子可给我惹了大祸啦!” 小宝对他有意的眨眨眼道:“难道姻伯怕他不成?” “当然了,在西安府,谁又惹得起陕甘总督!” “别说你不会怕他,就连我这平民百性也没把他放在眼里!” 所有客人听了,全一楞,其中就有人问道:“为个么?” 小宝道:“一个字‘理’!” 这时客人中,纷纷议讼,跟官府讲‘理’? 这事只有霍云鹏跟小宝心里明白! 小宝道:“姻伯,继续开席吧!不然没等客人吃完,旗营里来了人,一打起来,酒席就甭吃啦!” 好!酒菜接着上,大家又猜拳行令,接着大吃大喝。 宴罢,客人陆续回去了! 这时小宝随霍云鹏进了小客厅,二人落坐后,小宝道:“姻伯,我有两句话,想跟姻伯您请教!” “姻侄有话请说!” “姻伯,你那密线营大领班,真怕陕甘总督么?” 霍云鹏一听,唰的站起来道:“你……” 状颇焦急,而且十分紧张。 小宝慢条斯理的笑道:“姻伯,用不着紧张,你想,先师当年,跟皇上穿一条裤子嫌肥,这事会不知道么?” “那当年皇上跟梅爷……” “姻伯!那是误会!” “怎么?误会?” “对!”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当初连师母都以为是皇上登基,狡兔死,走狗烹。杀戮功臣,可是以后家师祖访的确实,先师之死,不是皇上的意思,后来皇上知道了,大为震怒,能得到阿肌酥丸的皇子阿哥,赐自尽或圈入高墙的很多,全是为了先师!” “噢!原来如此!” “对了,不然家师母与师祖也不会叫我们入中原哪!” “你们这趟中原之行……?” “没事,纯粹是游历玩耍!” “那你们这趟西安之行……?” “纯为游历,没到成就了老大姻缘!” “啊哈哈哈!缘份!” “不过……” “姻侄,不过什么?” “不过老姻伯,我看你受有内伤!” “啊!内伤?” “对!我看姻伯受有内伤!” “我受有内伤?怎么没感觉呢?” “姻伯欺我!” “这……” 小宝望着他,霍云鹏脸一红,低下了头。 小宝双目闪过一抹异彩,然后道:“姻伯的红光满面,那是药物使然,你的两太阳穴下陷,已说明了你内功气血,早就被人破了,你不过仗药支持吧了!” “姻侄!你……” “我有把握举手之间治好姻伯的伤势,不过……” “姻侄,不过什么?”他急不及待的问了一句。 “姻伯要衷心答我一问,做为交换条件!” “你问吧!老夫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好!姻伯,我只希望知道嫂子与几位妹妹的身世!” “哈哈哈哈!就这问题么?” “对!” “你为什么对这事有兴趣?” “长嫂比母,我应该知道她确实身份!” “好!我告诉你,她们姐四个是一奶同胞,尤其二丫头同三丫头,更是双胞,她们的母亲是我师妹,她们的父亲跟我一样,是官家人,可是有次出任务,我这位师妹夫暗中通知了对方,跑了,后来事发,上面一追究,我这师妹与妹夫,双双自尽了,剩下的孩子,你说我不管,谁管?” “真是这样么?” “我用不着发誓,营里的人全知道,你尽可以去打听,如有半句假的,以人头做保,你可以随时取走!” 接着又哈哈大笑。 小宝见他这样,竟信以为真了。 人家说,姜是老的辣,一点不假,其实根本不是那么回事,老二、老三双胞胎不假,她们本是三家的女儿。 老大,确是她师妹的女儿,本来他与师妹自小青梅竹马,本应是对好夫妻,谁知,到后来,他进了侍衙营,二人因此反了目,他师妹后来嫁了反清志士,生了女儿,他就把这女婴掳在身边,要师妹离婚后跟他,他这师妹宁死不屈,他就利用吕留良一案,害了师妹夫,师妹一怒,找他拼命,结果不敌,为免受辱,自尽,也许他天良发现了吧!却一念之仁,收养了这师侄女,倒是善加抚养。 那对双胞抬姐妹,也是志士之后他带人清除了这志士全家,却一念之仁,收养了这双胞胎女儿。 这么妹,实是他的私生女,他那姘头为生这孩子,难产死了,他就替孩子们屁股上刺了青,不但瞒了孩子的真相,连同事都骗了。 今天小宝不但得了个假消息而且立即奉上一颗‘大檀丸’道:“姻伯,这是家师宜所炼的‘大檀丸’,功效不亚少林‘大还丹’,你服下之后,包你立即恢复功力!” 霍云鹏接过,捏开腊封,可不是,立即异香满室,沁人心脾,立即放人口中,没等咽,立即顺喉而下。 他知道,仙丹效力,立即盘膝跌坐,运功十二周天,不但失去的功力,立即恢复,而且自动的打通了任、督二穴,简直大喜过望,立即下床,向小宝致谢。 除火凤凰今天住在娘家外,大牛同三宝仍回兴德。 第二天一大早,兴德钱庄可热闹了,来了一大群旗营的官爷和兵勇。 大家本以为是火凤凰回门时,小宝在鸿发打了总督少爷,人家不答应,今在动用了旗营官兵。 可是等这四块宝与他们见面,才知道,原来是新结识旗营里的哥儿们,来与师问罪的。 就见那天一起赌的一位哨官道:“兄弟,你们真瞧不起咱们当兵的,大兄弟新婚大喜,居然都不通知一声?” 小宝道:“大哥,不是我们不请各位,那一者我这嫂子是赌赢来的,是不是真心跟我们老大还不一定,再者,喜帖全是兴德掌柜!万爷爷发的,所以漏了各位,我们认罚,今天补请!” 这群旗营的官兵,闹着要看新娘子。 小宝忙道:“各位,我嫂子现在回门,还在娘家,这样吧!由今天中午起,咱在长安第一楼,补办三天喜事,各位先回去,你们中午请早!” 大伙一想,这也好,于是先去逛大街,中午到第一楼吃酒。 小宝亲到第一楼,交涉包三天。 当然,只要你有银子,别说包三天,包三月也行啊!一到中午,旗营的客人全来了! 火凤凰也被大牛由娘家接来了!本来火凤凰在本安就是名人,今天虽是新娘子,可仍是火凤凰原来的打扮。 席间,宾主尽饮,无话不谈。 这时小宝忽然部道:“各位旗营大哥们,怎么知道我们老大成了亲?” 其中一位哨官笑道:“那得力于你昨天在鸿发吃回门酒时,打了我们总少爷呀!” “昨天我打了那浑小子,营里也知道了?” 这位哨官接着道:“是这的,我们总督少爷,昨天中午挨揍之后,又被师爷训了一顿,只弟你想,他是将门之后,又是血气方刚,当着他爹的面,叫文幕师爷给训了一顿,总督居然没吭声,你说,这年轻人,忍得下么?于是他下午就到营里约人去啦!可是我们一听说是你打的,大伙就给他来了个装聋做哑,但是对你们办喜事不给帖子,也大为不满,今早才一起来兴师问罪!” 说着,大伙一起哈哈大笑。 小宝忙道:“多谢!多谢!该罚,该罚!” 然后他拉着其他三宝跟火凤凰,挨桌敬酒。 直到示时正,这顿酒才吃。 蟓上仡是旗营的人,不过换了另一班。 由酉时起,足足喝了一个多时辰才散。 这一天酒吃下来,大家全高高兴兴,可是却气煞了旗营里的一位大英雄。 这怎么回事?旗营中有位汉人教头,平时孤芳自赏,曲高寡合,跟其也教头,很少来往,他的责任只是教骑勇长枪大,营中人公送美号叫赛吕布,那乃是他的枪法高明,昨日鸿发赌场喜事,根本没给他帖子,可是总督少爷邀人拳时,全营中官兵全装聋做哑,今天哨官以下反而到第一楼去吃喜酒,他这气可大了,你们不助拳,可说是明哲保身,与敌人连成一气,就说不过去了,一气之下,找上了兴德。 三更时分,小宝忽然发觉有夜行人侵入三十丈内。 这就看那个人修为来了,别人尚无所觉。 小宝就发觉了,立即迎了出去。 来人还没到兴德,就被挡住了,当然知道对手不是弱者。 双方相峙对立,小宝道:“阁下何事寅时前来?” 对方道:“管闲事,打抱不平的!” “我们有啥事,值得阁下出头打抱不平!” “路不平,任人踩,事不平,任人管!” “我们何事不平?” “你们打了总督公子,我没兴趣过问,不过总督公子找旗营之人帮场,帮是人情,不帮是本份,倒也无可厚非,谁知他们当面装聋做哑,事后反而跟你们连成一气,凭这,我看不过去,所以要代总督少爷出头,会会你们这群高人!” “天大事,抬不过一个‘理’字去,阁下认为理由充分!” “我认为很够了!” “那阁下划道吧!” “江湖人解决问题,有一个原则!强者为尊!” “好!” 这在这时,忽然有人说了:“禹叔,我下去与与他试试手,替少东家挡一阵!” “不用,我正想看看孩子们的身手呢!” 小宝扭头一看,除禹爷爷外,店里来了七、八位,说话的就是账房先生,另外三宝不但全来了,连火凤凰也到了。 小宝道:“既是禹爷爷要看我们身手,小癞痢先上!” 小癞痢一声‘得令’,转对禹伯约道:“禹爷爷,我这笨鸟先飞,打旗的先上喽!”说着由房上跳入院中。 来打抱不平的这位,一见,又是个少年,厉喝:“报名!” “报名就报名,你凶个鸡巴!” 别看小癞痢在他们四宝中,长是最俟,可是出口,确实在不雅,大声道:“小爷,小癞痢梅成!” “放马过来!” “呸!我啐你一面冰片,你问了小爷高姓大名,也不说说你兔崽子是谁?” “你问我么?” “我问那兔崽子呢!” “呀呀呸!爷爷叫赵莽啊?八成一样货!” 赵莽也不再跟他废话,出手就是‘五丁开山’,拳带风盏之声,端的是了得。 小癞癞痢是不慌不忙,滋溜一转身就躲过了。 旁观诸人,不则轰协也似的叫了声‘好!’二人展开了大战,各尽所长。 直打了足有顿饭之久,小癞似有不支。 二秃子忙接了下来! 赵莽道:“好哇!你们使车轮战哪!” 二秃子道:“对喽,咱们就是用车轮战,要把你小子累成一滩泥!” “哇!呀呀!放马过来!” 二人也通名道姓,硬碰碰硬,打在了一起。 二人足足打了半个时辰,仍不分高下。 小宝道:“二哥,下来歇会儿,我来逗他!” 好!人家把他当猴子耍了。 赵莽气道:“你们就是一个个的轮,老子也不怕!” 小福道:“你用不着吹牛说大话,我看你现在已经气喘呼呼,我等你歇过来,咱们再斗,省得人家说我欺侮你这寡妇失业的!” 他人鬼,嘴更损,气得赵莽哇哇大叫:“小子接招!” 说首,就一拳打来!刚才他斗二宝,并不感到吃力,可是跟小宝一对上手,可就出不对来了。 什么?他刚才与那二宝,打起来自由自在,可是,遇上这一宝,好像递不出招去,对方举手、投足之间,好像有股潜力,使自己功力,不能发挥,这是自从练成了叔爷爷交给的心法之后,从没有过的现象,不禁大惊。 他!越打越心惊,越打越胆寒。 这时兴德伯约掌柜发话了:“二位住手!” 两人闻声,同时后跃,跳开了。 禹伯约道:“赵老弟,听你口音不音不像西安底人氏,而且你的武功路数,似乎有点眼熟,你能说说身世么?” 赵莽‘嗯’了声道:“俺看这三块宝的功夫也有点眼熟,俺是直隶邯郸府人氏!” 禹伯约道:“你是邯郸姓赵的,我有个朋友也是你们邯郸姓赵的!” “谁?” “江湖人称书篓子赵德柱,认得么?” “啊!你老人家认得俺叔爷爷?” “你是谁?这身法、心法跟谁学的?” “俺是他老人家的侄孙子,身法是家传,心法是叔爷把一篇秘芨交给俺爹,叫俺爹带着俺找个清静地方照着练,俺爹带俺,在终南山下,建了个三间草房练功,谁知俺练会了,俺爹反儿练瘫了!” “你们练了多久?” “整十年,起初俺爹只觉得越练身子越软,可是俺到是越练越棒,俺爹后来不练了,就是俺一个人练,结果俺练成了,俺爹到瘫了!” “以后呢?” “俺回家找俺叔爷爷,可是全家人都走光了,俺没法,只好在这西安大街上卖艺,还好,有天旗营提督大人路过看见了,就叫兵勇把俺叫到营里去,命俺跟营里教头比剑、比剑,结果他们全叫俺打倒了,提督就叫俺当武术教习,每个月三十两银子!” 小宝哈哈大笑道:“这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得一家人了!” 赵莽道:“你是谁?” “我是赵爷爷的亲传学生段恺悦,赵兄好!” “你即是俺叔祖的学生,怎么也叫他爷爷?” “你不也是赵爷爷亲传心法,怎么也叫叔祖呢?” “这……” “别这呀那呀的啦!快带我去看赵伯伯啦!我有把握医好他的瘫痪!” “真的?”赵莽有点惊喜。 “赵大哥,咱们现在是自己人,我还会骗你么?” 禹伯约道:“既是这样,小宝你快同赵莽去给赵贤侄治腿吧!” 小宝同赵莽到旗营外一所民宅,赵莽是向人家租了三间厢房,二人进屋,小宝看炕上可不卧首一位壮年瘫子,面黄肌瘦,只剩了皮包骨了。 赵莽忙为他引见! 小宝一抱拳叫了声:“赵伯伯!”然后接道:“你这腿是练功练的,也可以说是走火人魔,当初家师把心法赠给爷爷时,曾说过要童身修练,赵爷爷终身未娶,把心法交给你时,忽略了这句话!” 赵先生道:“那可怎么办?” “赵伯伯,没关系,我身上带有师祖练的‘大檀丸’你吃一颗,再由赵大哥为您打通经脉就行了!” 他掏出药来,递给赵先生。 赵先生忙致谢收了,捏开腊封,异香满室,沁人心脾,放人口中,顺喉而下。 赵莽道:“小宝兄弟,你替我护法!”然后扶起老爹,使之跌坐,自已也就坐在背后,双手紧按老爹命门,用起功来。 小宝在一旁代为护法,足足一个时辰,才功德圆满。 这时赵先生可以下地了,忙对小宝兜头一揖,然后对赵莽道:“快替为父给少侠磕头!” 赵莽是孝子,真的趴在地上要绐小宝磕头。 小宝一把把他拉起来道:“赵大哥,咱们不是外人,你这是干什么?” 赵莽头磕不下去,赵先生见了也只好算了,然后道:“老朽赵方?乃邯郸赵家三房独子,三叔德柱公,十几年前,赐了一本内功心法,叫我带赵莽觅地静修,没想到这心法得单身修练,才走火人魔,等小儿练成之后,德柱叔已不知去向,少陕既是他老人家之后,他老人家现在何处?” “天山!他老家现正佐理神尼肩负反满复汉大业!” “怪不得,我们在邯郸打听不出他老人家下落!” “赵伯伯打算……?” 赵方反问道:“少侠你们不在天山,进入中原是……?” “赵伯伯,我们是想结交天下旗营下级军民跟兵,瘫痪他的战力!” 赵华道:“难怪总少爷邀人助拳,不但没人管而且他们还跟你们打成一片,行!你们真有两把刷子!” 赵方道:“少侠,我有一事相求,不知你答应否?” “赵伯伯,什么事?” “赵莽这孩子,自从练会了内功心法,功夫也过得去了!” “赵兄功夫岂止过得去,可称得上高明,跟我一起的两位兄长是他手下败将,我要再跟他下去,也非输不可!” 赵莽忙道:“兄弟,既是自己人,咱都不用客气,那两位倒是真不如我,可是我跟你一交手,就知差你很多!”他真是个实在人。 赵方道:“少侠,我想到天山去找家叔,而莽儿我想请少侠提携,提携!” “赵伯伯,您要上天山,由此西行,经兰州,张掖,酒泉,每处均有兴德分号,那全是山上事业,您只要提起赵爷爷,定有一番尊敬,出关之后,岁天字号生意,也全是山上之人,自有专人负责接待!至于赵兄,依小侄之见,最好倒留在西安,充任现职!” 赵莽道:“怎么?兄弟不肯提携愚兄么?” “大哥,你想左了,西安、洛阳,乃中州重镇,各处驻有重兵,也是我们这趟下山的工作重点,大哥留在旗营,正是最发近功效之所!” “你怎么说?” “西安旗营,不但我们已与下阶层有了很好的交往,必须得保持连紧,为这个,我大哥葛猛同大嫂火凤凰还得留在西安,更何况旗营中我们还另有自己人呢!” “谁?” “各营以上的号目、号官!” “啊!是他们?” “不错!营号目以上吹喇叭的全是自己人!” “那陕甘总督府,司号总教练,张建呢?” “他是山上第一代优秀子弟!” “啊!怪不得他一直对我表示友善,我以为他是四品官,所以一直保持距离,这……这以后得好好交交!” “大哥,连大牛以后的行动,也得跟他配合!” “好!爹去天山,我就仍留这营中吧!那你们三位呢?” “我、二秃子、小癞痢,我们将先往京师一行!” 翌日! 兴德钱庄的小账房,举行了秘密会议。 参加的只有八位,禹大侠、沈老、张建、赵莽同四小宝。 火凤凰虽然成了大牛的媳妇,考虑结果,还是没叫她参与。 会中,小宝把他的构想说了。 禹伯约道德赞道:“好!这一来对攻下来的据点,不但有人长期占领,而且还可分出人手向别外据点进攻!” 小宝道:“大牛他们三位,不但要把西安这据点守住,还得想法子把洛阳的据点弄过来!” 张建道:“洛阳与西安,不是一个军令系统,西安归甘陕总督管,而洛阳乃豫皖统督辖下!” 小宝道:“张大哥,咱们又不是下命令,研究指挥系统,咱们是要烂他们的根,顺号兵系统钻不进去么?” 张建一声掌道:“咳!我自已是号嘴子,怎么没想起来呢!真笨!他们那总号官,也是我们十兄弟之人!” 小宝道:“张大哥,这事就拜托你啦!甭急,慢慢来,你要记住,欲速则不达!” 哟!没想到小宝居然成年人的口吻,逗得众人哈哈大笑。 事就这么决定了。 洛阳结交旗营,由张建负责,赵莽从旁协助,大牛两口子,专门装阔佬,用大把银子交朋友。 沈奎有点念旧,说道:“由这儿进京,顺经保定,那可是我跟你爹同你师父订交之处,你跟他们两个,经过的时候,可是凭弟一番哪!” 小宝道:“侄儿记住了,尤其大鸿连,得好好赌他一场,更得到‘大同书寓’住址看看,我娘还在那儿当过姑娘呢!” 这块宝真是口无禁忌,这话也能说么?沈奎脸一沉道:“你这孩子怎么说话,胡说八道,不错,你娘是做过姑娘,那是为了大业,尤其难能可贵的是,跟你爹成亲那天,守宫亦然色如霞呢!” 他这话一出口,全都肃然起敬。 小宝却又说了:“我爹说过,他不是人间贱丈夫呢!” 禹伯约笑道:“你爹是大丈夫,那你呢?” “我当然也是!” 好!这下子有逗得大家笑弯了腰。 沈奎道:“为了保密,以后大牛两口子在西安要另外找住所,并请准亲家另外给找几位男女佣人!” 小宝问道:“这是为什么?” 沈奎道:“一者是少跟兴兴同绿野山庄来往,减少泄底的机会,再者全是准亲家推荐的佣人,让它们发现你只是个花花大少,少疑心,才能成大事!” 禹伯道:“对,这叫君子防未然,不处嫌疑间!” 好!一切就这么决定了。 第四章 一双清倌送有情 作者:龙傲九天 第四章 一双清倌送有情 保定! 直隶古城,比北京城还早建了几百年呢!保定!昌冀北重镇,位居庸、此荆、倒马三关之中。 兴京、津,成犄角之势,故为带兵有所必争。 保定! 城墙高大,市肆繁荣,因有清苑河流经城中,故又名清苑。 保定在清率领正午问,驻有八旗重兵,何以保定将军领之。 保定因是古城重镇,需内春其繁华,尤其新公园、四河套、鼓楼大街、城隍庙最热闹,真是金融、布店、酒楼,戏院,到处林立,而且艺难阵。 小宝、二秃子、小癞痢三人到了保定。 小癞痢问道:“小宝,咱们到了保定府了,该先称由那儿逛起呀?” 小宝没理他,反问二秃道:“二哥饿不饿?” “他妈的,这还用问,早晨吃了一碗浆,一套烧饼油条,跑了他娘的一百多里路,你说饿不饿?” “小癞不饿,你没听他刚才问先由那儿逛!” 小癞痢骂道:“你他妈的就会欺负我,谁说我不饿,我问先由那儿逛,就是先由那儿吃!” 小宝同二秃子全笑了!二秃子道:“段二叔不是常说,保定四河套有家白回回怪肉摊子,段二叔不还常拿这肉摊子取笑梅三叔么?” 小宝道:“对!咱们去四河套看看这牛肉摊怎么个怪法!” 三人一面走,一面向人打听去四河套的走法。 没多久,就找到了白回回的牛肉摊。 三人看了一会儿,小宝道:“快二十年了,跟爹说的一样,一点没变!” “放屁!我爹说当年就是这样子!” 小癞痢道:“他们要是变了,你就是小狗子!” 小宝道:“他们要没变,你就是小兔子!” 小癞痢道:“好!二秃做证人,咱问问,白回回老了没有?小狗子这回你可没的赖啦!” 他这话不但二秃子笑了,连案子上切牛肉的那位也笑了,同时放下了切肉刀走了过来,对三人一抱拳道:“三位公子,刚才听三位说的,老太爷二十年前曾在小摊吃过牛肉,居然二十年后还记得,那是小摊的荣幸,来来来,棚子里请坐,不管吃什么,今几个我请客!” 小宝问道:“阁下是……?” “刚才那位公子说的对,小摊什么都没变,就是人老了,是您老太爷当年光顾小店时,那位切肉师傅的儿子!” “噢!原来是少掌柜!” “您别客气,小摊子上的伙计全是自家人!” 掌柜的还是真心请客,不一会,牛肚、牛犍、牛肝、牛蹄盘,切了四大盘,每人足有二斤多,还来了一大壶烧刀子二锅头,最后每人还来了一碗牛肉汤泡馒,三人真是大大喝了一顿。 三人临走付账,掌柜的说什么也不要。 三人只好再三致谢而去。 在路上小宝道:“真不错,到保定头一顿就白吃!” 小癞痢道:“对!等下去到你妈干过的那家窑子(妓女户),再来个白嫖!” 小宝狠狠的踢了他屁股一脚! 他不在意,反儿向小宝吐知头装鬼脸。 二秃子接着道:“好!白嫖完了再到赌场捡几个!” 想的真好,白吃、白嫖,还到赌场赢几个花花。 他们三宝还真到城隍庙附近去逛窑子。 二秃子道:“咱们三个,小萝卜似的,去逛窑子,别叫掌柜的给赶出来!” 小宝道:“你她妈的真外行,窑子那有掌柜的?” “那有什么?” “有老鸨子跟龟奴!” “我们不懂,你是头,教教嘛!” “好!把耳朵伸长点,仔细听着!” 二秃子道:“我们又不是兔子,干嘛要伸长耳朵,你说吧!听得见!” “好!仔细听啊!” “说吧!别他妈的穷罗嗦了!” “好!听仔细,北地南都大不同,姑娘亦自别青红,高呼见客到前面,随便挑人坐敌听,腾出房间打帘子,扣守衣服打灯笼,临行齐说明天见,转过西来又往东!” 小癞痢道:“小宝,你她妈的还真有一套啊!” “凭这个作你师父够不够?” 二秃子道:“你两别逗了,还有好的没有?” “有,你听着,沉迷酒醉与花天,大鼓书终又管弦,要好客人先补缺,同来朋友惯让旁,碰和只怀一顿饭,住宿顺花八两银,若作财神烧蜡烛,从此交情倍缠绵!” 二秃子又问道:“住一和八两啊?那酒泉怎么要一百银子?什么叫烧蜡烛啊!” “一者那是旁开,再者唱戏的当然身价高啊!点蜡烛就是给青倌人开苞!” 小癞痢道:“人怨妈的,懂的真多!” “当然!” 二秃子又问道:“还有么?” “当然,逢场摆酒现开销,浪掷金媚阿娇,欲容难填跳槽口,天易补割靴腰,茶园偶为梳妆打,竹杠多因借补敲,伙计持来红纸片,是谁催出过班条!” 小癞痢道:“咱们真去!” “当然!” “那要让人赶出来多难为情?” “为什么?” “太小啊!” “咳!小兔崽子,你忘了我是谁徒弟了?” “当然是梅三叔的徒弟了!” “我那小师娘呢?” “啊!小三婶那套化状术传你了!” “当然!小师娘甚喜欢我,会不教么?来,我给你们化妆!” 他把二秃子,同小癞痢化头成二十二、三岁的年青公子,自己却变成了四十多岁的壮年,笑对二人道:“记住,现在我是你两个的叔叔!” 小癞痢骂道:“小宝,你他妈的占我们便宜!” 二秃子道:“反正是逢场作戏,就叫他当叔叔吧!” 三个人到城隍庙附近的“四喜班!” 原来这儿就是‘大同书寓’住址! 一进门,大茶壶就扯着嗓子喊打帘子见客! 三人进了敞厅落坐。 不一会先进来一位年三旬花枝招展的老鸨子,未语先笑道:“哟!三位大爷呀!怎么好久没来了!” 他们三个想,他妈的管丈母娘叫大嫂胡扯! 接着进来四个姑娘! 三宝一看脸上脂粉有铜钱厚。 老鸨子道:“报名!” “春花!” “夏荷!” “秋菊!” “冬梅!” 名字倒很美四季花! 小宝装的到蛮像,一摇头! 四季花行礼告退! 接着又来了四位!老鸨子仍是一句报名! “寒梅!” “幽兰!” “绿竹!” “紫菊!” 哟!花中四君子!这四位比前四位雅多了,可是小宝仍是一摇头。 老鸨子说道:“大爷,这四位可是我们四喜班的台柱啊!” 小宝道:“再没有了么?” 老鸨子道:“还有两个不懂事的青倌!” 小宝道:“叫来瞧瞧!” 老鸨对大茶壶道:“叫她们来见客!” 大茶壶扯开嗓子嚷道:“筱翠,筱红,见客啦!” 不一会,来了两个十五、六岁的年青雏妓!一上来,先对三人行了礼,畏缩缩的站在一旁。 小宝一看,这两名雏妓,跟水仙花似的,头上脚下,无一不美,便问道:“念过书么?” 老鸨子代答:“她两本是宦门之后,家中落魄了,才到我这班子来的,诗、词、歌、赋,弹唱歌舞,全来得!” “好!就叫她们两个吧!” “那大爷您呢?” “哈哈!哈哈!我先开导,开导我这两个侄子!” 二秃子,小獭痢,同时白了他一眼。 他不在意,反而淫邪的瞧着老鸨子笑。 你别看这老鸨子已徐娘半老,但风韵犹存。 老鸨子被他瞧的,脸上还真一红呢,真有意思。 筱红、筱翠引导这三位爷到自己的房间,自有小丫头打帘子!三人进房一看哪!害!还真有三分书倦气。 墙上挂满了字书条屏!三人仔细一看,有的有款,有的没厌。 再看看,有厌的大多龙飞怪舞,铁剑银钩。 没款的叱,字迹清秀,飘逸绝伦。 小宝问道:“这都谁写的?” 筱红道:“有款的是位秀才,没款的是我姐妹!” 小宝再看其中有付七言绝句,上寺是翠红仙子雅正,中间是:卿本天上二散仙,为何小摘到人间。 如今误人烟花内,愿与双卿逐深山!下款是余本仁举行鸦!小宝笑道:“看来这余本仁到是个多情种子,他想一箭双雕呢!”说完哈哈大笑。 二秃,子道:“他既那么喜欢你们,为啥不替你们姐俩赎身呢?” 筱红、筱翠全是脸一红,低下了头,可是接着筱红一抬头道:“公子爷,您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呀!” “怎么讲?” “余相公凑了几两茶资来看我们几趟,大家有了感情,以后再来,茶资全是我姐妹私房钱替他垫的,他哪有力量为我们赎身哪!” “那你二人可以把私房钱交给他,替你们赎身嘛!” 听了他这话,筱红二人,笑得花枝乱颤。 “你们笑什么?” “公子爷呀!您真会寻开心,我们姐妹有点私房钱,也不过百儿八十两的,跟赎身价码,由地下差到天上呢?” 小宝道:“那个作相公真愿娶你们么?” 筱红道:“余相公说过,愿意同我姐妹自力耕读!” “他不要功名了么?” “他根本没有入仕途之心!” “他不想入仕为什么还要考秀才?” “他说入了学每月有几两银子膏火,可以读书!” “你们姐俩的身价多少?” “我娘没说过,不过点蜡烛上头的价码,我到是开出了!” “多少?” “一千五百两!” 小癞痢一叫了:“乖乖,够穷秀才几十年的膏火!” 筱红、筱翠被他这句话,说的脸一红,全低下了头。 小宝道:“叫鸨儿来!” 小丫环去叫,不一会老鸨子来了。 一进门就笑着说:“哟!公子爷,您有什么吩咐?” 小宝道:“妈儿,今晚我要为这两个姑娘摆酒、上头,点蜡烛,你开出盘子来吧!” 老鸭子想了想,她这两青倌开彩,会叫价一千五百两,多敲怕丫头先泄了底,反而不好,于是道:“丫头们也全知道,没跟大爷们讲过么?” 小宝道:“你到个实在人,就照你开的价码,另加五百两办酒席,不过我有个要求,代请位客人!” 两个姑娘一听小宝要给她们上头,心头真跟小鹿乱撞一样,听说酒筵上还要请位客人,心中更不住打鼓。 老鸨子问道:“请谁?” 小宝道:“余秀才!” “他?” “对!” “为什么?” “听说他与两位姑娘有情,姑娘大喜的日子不该请他么?” “大爷,这么做不太好吧!一者余先生不一定肯来,再者这对余先生不太过份了么?” “嗯!说不定我叫这两个侄儿为姑娘开了苞,一高兴替她个赎身,送给他呢!” “这……” “不行吧?姑娘一开了苞,身价就降了,你开出价码来吧!” “大爷,按说,连开苞带赎身,对姑娘说,那可是恩客,不过我们班里可是一大损失你要真打算这么作,您可得让我过得去才行!” “你开出价码吧!” 老鸨子算了半天,一咬牙道:“大爷要有意为她二人赎身,每人我要一万两!” “你这可是狮子大张口,北京大胡同的红倌人,也没这个价码呀?” “大爷呀!她们在我这儿五六年了,吃、喝,穿、戴不说,就拿调教他们的心血来说,也值这一万两啊!” “你这一万两银子,连开苞在内么?” “当然,你替她们赎了身,她们就是您的人了,您爱怎么开苞,就怎么开嘛!” 小宝说首,就由怀中掏出了两张一万两兴德的银票,道:“这兴德银票,全国能用,万其与三小义钱庄,更是联号,你不放心,可能先派人去提银子!” 老鸨子也知道兴德是钞票,笑道:“兴德的票子没问题,我去拿她们的身契!” “好!不过我再给你一千两,顶她们二位的衣着头面可够?” 她们两个青倌有什么头面首饰衣着?别说一千两,五百两也用不了啊! 老鸨子当然肯啦! 小宝又给了她二千两道:“另一千是请你代办一桌酒席,租你这房子三天,三天后我们一起搬走!” “行!大爷咱们一言为定!” 老鸨子去办事啦!这两个青倌被人赎了身,但不知是喜还是悲,倒是心有千千结。 这时,二秃子用传音入密道:“小宝,她两个要要,你同小癞痢要,我可不要!” 小宝也传音道:“行,你他妈想要,我还不肯给呢!臭美!” 小癞痢也传音道:“小宝,要要,你们要,没我的事!” 小宝传音道:“你想要我也不给呀!臭鸡蛋!” 好!他俩都不要,八成给小宝一个人了吧!没多久,老鸨子拿着二人身契来了,交给小宝。 小宝看了看,交给两位姑娘看过没错之后,就拣个火一一烧了,并对筱翠、筱红道:“你们现在是自由身了!” 二人忙过来给小宝磕头! 小宝实实在在的受了个全礼!这时全院子的姑娘同龟奴、丫环,全来给二人道贺。 别看她俩还是青倌,手面倒很大方,把所有的首饰、衣物,全分赠给院中姐妹,又尽出私蓄二百两,分赏全院龟奴跟丫环。大家高高兴兴的走了。 二人现在只剩下身上穿的衣服,同时走到小宝百前跪下道:“爷!不怪我们擅专吧!” 小宝道:“好!你们做的对,还要不要银子用?我有?” 筱红道:“我们青白来,青白走也安心!” “好!起来吧!” 这时龟奴前来收拾桌案,酒菜来了。 筱红、筱翠一见余秀才,二人眼泪唰就流下来了,可是全没哭出来声来。 余秀才见这场面,也是一楞。 小宝冲他一抱拳道:“先生请上坐,在她们姐俩喜的日子,我想跟阁下谈谈!” 他对小宝也拱手道:“阁下有何见教?” 小宝道:“咱们大家坐下来好谈话!” 于是大伙儿全落了坐! 小宝道:“先生恕我交浅言深,我想知道先生身世?” “为什么?” “与她们二位姑娘将来有关?” “与翠、红她们将来有关?” “对!” “好!我告诉你,今天既是她们姐俩喜的日子,我也豁出去了,我也不怕你是他们的人了,我把生死也看开了,我本不性余,余是我娘的姓,我爹在率领正初年吕爷爷的案子牵连被他们处死了,本来在没生的时候,爹娘为我指腹为婚,定下了亲事,后来我那个指腹的妻子四岁的时候,被娘的师兄掳走了!” 小宝奇怪地问道:“怎么?师兄掳师妹干什么?” “他是逼我岳母离婚改嫁给他!” “这东西简直没人性!” “可不是么,我听娘讲过,我岳母与她这师兄,本是青梅竹马,可是后来她这师兄做了满人的鹰犬,二人才闹翻了,嫁给了我岳父,他这师兄一直纠缠不休!” “那没人主持正义么?” “她那师兄本来在保定,后来在西安成了黑衙门的大头目,谁惹的起,后来我岳父同先父同时受吕留良案的牵连,双双遇了,我岳母去找他拼命,结果自尽了!” “江湖上就没主持正义的侠士么?” “有!我听说江南八侠中的四侠甘凤池找过他,结果如何就没有下文了!” “他叫什么名字?” “霍云鹏!” “啊!是他?” “你认识?” “岂止认识,我还被他骗了,上了个大当!” 连二秃子、小癞痢都一齐问道:“怎么回事!” 小宝道:“他的功力、气门八成是受甘大侠给破的,可是我以为大嫂她们四姐妹真是他收养的孤儿,一念之慈,又把他的气门补上了,同时他也恢复了功力!” 余秀才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哈哈哈哈!姻缘本是前生定,你指腹为婚的那位,现在叫火凤凰,已经成了我们的大嫂,我把她俩……” 他用手一指二位姑娘道:“补赏给你,咱们恩怨两消!”哈哈哈哈!他接着就是一阵敞笑。 余秀才道:“这……” “你不想要她们么?” “这……”他当然想要怎么说呢? 这时二位姑娘到小宝面前,双双跪了下去。 小宝道:“余兄不必固执了,我本来就打算促成你们这个姻缘,不然请你来做什么?不信你问问我这两位哥哥,刚才他们全对我说过,两位姑娘他们谁都不要!” “啊!他们二位是你哥哥?” “奇怪么?我们全化了装,最大的还不满十八岁!” 余秀才道:“兄弟你真是仁人君子!” “余兄别说了,今晚你就同二姑娘入洞房,我那两位哥睡别一间!” 二秃子问道:“小宝你呢?” “我自有去处你不要管!” 余秀才同二位姑娘都跑在他们面前!小宝道:“快起来,咱们好好喝个痛快,你们好入洞房!” 余秀才同二位姑娘同时磕了个头道:“大恩言谢!” 一块儿起来入坐!小宝道:“余兄将做何打算?” “我外家尚有几亩薄田,我想闭门耕读!” “你不打算寻仕途么?” “大丈夫不能持干戈保社稷,又岂能作异族走狗?” “好!有志气,不过我要能给你介绍个反清复汉的地方,你可有勇气去!” “如果真有那地方,学生万死不辞!” 这时二女也道:“我们本是前明官宦后人,被异族迫害,沦落为娼,大爷如真有这地方,我们姐妹追随余相公,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好!三位真有志气,现在我可以告诉你们,我们来自天山,前明长公主独臂神尼,正在那儿主持反清复汉大业,山上诸人,每天习文修武,积极准备驱除鞑虏,恢复汉室,你们在三朝之后,先到西安,找兴德钱庄禹爷爷,就说天山四宝引见,请他老人家,安排你们进山!” 说着,又取出一千两银票,交给了余秀才,道:“路上缺钱,你们留作路费吧!” 余秀才倒是大大方方的收了,并道:“多蒙兄弟成全,大恩不言谢了!” “余兄,今后成了自己人了,还说这干啥!” 这顿酒,真是的痛快淋离。 晚上! 老鸨子又来了,问道:“大爷,余秀才来了,你们现在有四位,两位姑娘怎么安排,要不要我另叫两位姑娘伺侯?” 小宝道:“妈儿娘,我把翠、红两位姑娘送给了余兄啦!” “那大爷你们三位怎么办?” “那好办,这儿不有两间卧房么?一间做他们三个人的洞房,另一间叫我那两个侄子拉干铺,至于我么……” 小宝这时对老鸨子,又撇嘴、又挤眼,右手中指还直往上翘,极尽桃逗暗示的动作。 老鸨子一见,心说:“你想跟我老对老哇?”当她仔细看小宝时,好像发现了异宝,原来小宝化状时,特别强调了鼻子,本来就火,一化状成了狮鼻还带弯勾,依掳生理现象,这表示了那话儿特别大。 老鸨子也跟他飞媚眼点头! 小宝轻声问道:“你住那间?” “后院小楼下边正间!” “好!我准去,别关门,等我!” “好!咱们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一入夜晚,余秀才同筱红、筱翠人了西屋洞房。 二秃子问小宝道:“你不跟我们住一起,住那里?” 小宝道:“不用你管,要是你两睡不着,我叫老鸨子给你俩叫俩个来!” “噢!不!千万不行,我跟小癞痢行啦!” 说完,拉着小癞痢东屋睡去了。 小宝乘机溜了! 先说二秃子同小癞痢,进房之后,小癞痢道:“二哥,你看小宝一个人干啥去了?” 二秃子道:“他那鬼名堂多,谁知他干啥去?” “二哥,余秀才跟两位姑娘一起人洞房,这台戏可有得看了!” “嗯!等会儿咱俩隔着门缝瞧瞧,学习、学习!” “好!二哥,咱们先运功听听,新婚之夜他们都说啥?” “对!” 二人于是在床上跌坐,默运功力,仔细听声。 就听西屋筱红道:“余哥哥,他们三个真是咱们的大恩人!” 余秀才道:“可不是,要没这三位大恩人,咱一辈子也不用想在一起了,别说让我替你们赎身了,就是好上一晚,也得积攒三年的官费!” 筱翠道:“余哥哥,别说了,他们三位的大恩咱们永远记住就是啦!现在天已不早了,你先给红姐开苞吧!” “你也脱了吧!我给红妹开了苞,接着就给你开!” 三人细索的把衣服全脱光啦!这时小癞痢道:“二哥,咱隔门缝看看去!” 二人捏手捏脚到了西屋门外,这才发现,纸糊的墙壁是木板隔间,并且木板上有松节,二人用手指贯人内力,划开了纸壁,吸出松节,又把屋内纸板挖了个洞,这一来看得可清楚了。 就见三条白肉在床上偎在一起!筱红正在跟余秀才亲嘴嚼舌,筱翠正用手摆弄余秀才的鸡巴。 别看余秀才是吟书人,这条鸡巴可不短,足有六寸。 余秀才,这时的一双手,正抚摸着筱红的阴毛,然后中指插入穴中,姆指不停的磨阴蒂。 筱红这时,产生了阵阵的颤抖,真如白行间天地阴阳大东赋中所写的:“抬素足,抚玉臂!女握男茎,而女心忒忒!男含女舌,而男意昏昏!”不一会,筱红的淫水就出来了,余秀才就以淫液涂抹,上下揩擦。 这时筱红仰躺床上,双腿大张,缝微绽,含情仰受。 这时真是玉茎怒而头举,金清颤慑而唇开!筱翠这时在旁开始帮忙,一手扶着余秀才硬帮帮的大鸡巴。 一手拨开筱红那未经人道的小穴。 这时余秀才屁股一用力,真是茎突入而如割,花开点点,精漏汪汪。 急登登,通红粉脸,痛得香汁淋淋。 颤巍巍,咬定银牙,只好妨痛相迎。 光影里,一来一往,渐入佳境。 这一个玉臂忙摇,那一个金莲高举。 这一个惊声沥沥,那一个燕语喃喃。 似君瑞与惊娘,若宋玉遇神女。 山盟海誓,依稀耳中,蝶慈蜂姿,未肯即罗! 战良久,初翻红浪,云香一点透酥胸。 斗多时,帐挂银钩,眉黛两弯垂玉脸。 那正是,三次亲唇情越厚,一酥麻骨乐悠悠。 话说,余秀才与筱红战了足有千合,筱红已是大泄特泄、身软如绵了,而余秀才因为身旁还有别一场大战即将开始,加以天生的本领,仍然把住了阳关未破。 他本来要立即开僻第二战场,被筱翠按住了道:“余哥哥,你先别从红姐穴里拔出来,同时要把红组搂紧!” “为什么?” “这样她才能达到最完美的境界!” “你懂得还真多呀!” “当然喽!窑子姑娘这是必修科呀!” “你们青倌跟谁学呀?” “在窑子里,有时是龟奴,大壶们跟姐儿们表演示范,妈儿娘在一旁讲解,有时妈儿娘还亲自跟大茶壶表演呢!” 说完,她从筱红背后搂住了。 这时成了一男一女,把筱红夹在了中间,同时压上了被子。 在门外偷看见习的小癞痢同二秃子,见戏台落幕了,只好又悄悄回房去了,可是足有半个钟头,两人就是睡不着,这时西屋又有了动静。 小癞痢道:“二哥,八成他们换场了,咱们再去看二段如何?” “好哇!” 二人又悄悄的去偷看! 这回可不,是筱翠上场了,这丫头比筱红还馓呢,足足同余秀才干了一个钟头,中间还来了几式花样呢!二秃子两人又站了一班卫兵,但是并不感到累。 再说小宝,自从在山上受了师父之命,就开始准备,结交八旗旗营的下级官兵,当然少不了吃、喝、嫖、赌。 当然吃、喝、赌他已炉火纯青了,可是这嫖……? 虽说他爹、娘全是过来人,可天底下也没听过老爷教儿子逛窑子的呀? 还是他生母闫小倩看得开,居然把北京八大胡同逛窑子的窍门,全告诉了他,不然这回逛窑子那有那么熟练。 不过,闫小倩虽然大大方方的告诉了他嫖经,可是对于向姑娘调情,二人燕好,于几个姿势,做娘的对快成年的儿子还是羞于出口,做娘的只有女儿上轿前才多少告诉两句。 可是他这位二妈,华青却很大方的全告诉了他,而且教他的时候巨细无遗,从对姑娘调情起,直到轩辕九式以及七损八益,另加洞玄子的三一十花招,非常庄重的,全告诉了他,这为啥?那是为了神圣目标——反清、复汉。 小宝自从学会了之后,一路上老想一试,但他又一想,自己父亲,当年大家传为风流成性,可是与结婚时,居然还是单男,而自己生母,为大业两进烟花,成婚那晚,居然女红未失,守宫依旧,自己恐怕办不到了,但头一炮也总得打个处女呀!总不能在窑子里破身吧!他又一想,二妈教的这套,要用在处女身上,她准受不了,那怎么办呢?聪明人有他的办法。 有天他们路上看见一株软木象树,他暗中留了二寸四方,一尺来长一条,带在身上,在没人的时候,他就暗中把它雕成了一只假阳具,他同自己真的比了比,他自从练会了‘音心法’,可以用气功控制鸡巴大小。 大可达八寸,龟头形如鸡蛋。 小可以缩到寸许,如婴儿一样。 他把假的修成了八寸,跟自己最大时一样,同时在后面挖了个三寸深的洞,可以套在真的外边。 这样一来,就不会随便破身子了,故而他做好之后,老想一试,今天在这家班子相中了老鸨子,二人是一拍即合,约定今晚阳台会。 小宝等余秀才入洞房之后,他就摸到后院楼下。 正房门果没拴,轻轻一推就开了。 进屋一看,是两明一暗,明间是客厅,老鸨子就在暗间卧房,一推门,门也未拴,他闪身而入。 豁!老鸨子早成了大白羊,两腿夹着棉被在磨呢!一见他进来,忙嗲声嗲气道:“唷!哥哥,你到真是信人哪!今晚上你要不来,可害死我了!” 小宝过去,一屁股坐在床沿上,没说话,先亲了个嘴,老鸨子这时,双手蛇一样的楼住了他的脖子。 小宝使坏,上身一直往上抬。 老鸨子双臂搂的紧紧的,上身被带起来了,可是双嘴,硬是没分开,这还不算,舌头硬塞入小宝口中。 小宝二妈教的那套,全用上了,跟小孩子一样,连吸带吮,只吸吮的老鸨子连连颤颤。 小宝的舌头,把她的顶了回去,自己的舌头反而了过去,现在换成老鸨子吸吮了!小宝斜着身子,一双手臂搂着她的上背,一双手,开始活动了,五个手指,开始轻轻的捏她的奶条了。 老鸨子被他捏的混身直扭,手指触摸的位置,又不停的颤抖,老鸨子就是老鸨子,就这样,硬没吭声。 小宝这五指大将军,开始向双乳迸发了,起初是沿乳根摸索,然后是在一双乳房上轻揉慢擦。 接下来,换另一双,老鸨子硬是沉得注气。 小宝见这招不管用,立即改变战术,重抓轻捏。 这招行,两个峰,蹦的硬了起来。 小宝用一个食指,在两个乳头上,拨过来,弹过去。 这时老鸨子开口了:“哥!快快把衣服脱了吧!蹭的好痒!” 小宝蛮合作,立即脱了,只剩下条内裤,那是怕这时脱光了,被她发观假鸡巴,她要来真的就麻烦啦! 老鸨隔着内裤一摸呀!极伶伶打了个冷颤。 好大鸡巴,真让她喜在脸上,乐在心里,多少年没尝过这么大的鸡巴了,今晚得好好享受一番。 小宝这时仍继续调情,现在他的舌头开始由耳根舔起,然后面胸、双乳,到乳根头时,像婴儿般不停的吸吮。 右手这时更不闻着,在小肚子上下不停的划圈圈。 这动作,最让女人受不了。 老鸨子混身不住的扭曲,颤抖,两条大腿还不停磨蹭。 小宝手指摸到穴毛,顺阴毛河直入胡良河谷。 老鸨子寒再也忍不住了,叫出了声来:“啊……啊……哎……哎呀……我……我……受……不……了……啦……上来!求……求……你……快……快插……穴……穴里……好……痒……痒……死……了……快……快……别……再……折……磨……我……快……快……痒……痒……死……了……快……快……插……插……进……来!” 小宝脱去内裤,刚跨上身去!老鸨子一把抓住大鸡巴就在阴蒂上猛磨,然后把他扶正对正桃源洞口,屁股还猛往上凑。 小宝屁股一沉,‘滋!咕!咕!’直入到底。 老鸨子脸上立即满足的笑容,好似进入了虚无之境,同时长长的出了口气,同时她把两腿,绕到他屁股上面,脚后跟,放在他的屁股蛋子上,用力下压,使他入的更深,大龟头紧紧顶在花心上。 小宝既是用假鸡巴实习,根本就不怕泄精,于是用力顶住花心,不停的研磨,然后就是大起大落,先来个左右抽花,然后上下打水左右摇晃,再下来九浅一深,拉弦子顶花心,他名堂还真多。 这么一来,老鸨子受不了啦!听!又唱上了:“唔……啊……哦……舒服……好……舒……服……啊……哦……哥……你……真……好……啊……大……力……点……快……快……快……对……就……就……这……样……嗳……对……对……了……大……大力……嗳……嗳……我……要……飞……了……要……上……天……了……嗳……嗳……我……不……行……了……唔……要……死……了……要……丢……丢……” 小宝听她淫叫,更是猛插,尤其他用是假鸡巴,永远金枪不倒,没多久,老鸨子噗噗噗的喷出了阴精。 小宝从身上肌肉阵阵颤幸、收缩,知道她泄了,赶快把鸡巴紧顶花心,使她得到最高的亨受。 足有十分钟,老鸨子暗示小宝起身。 接着她先下了地,用温水洗她那生财工具。 原来妓女与一般妇女不同,干完事,一定要清洗她们那件生财工具,等老鸨子洗好了,要为小宝洗。 小宝道:“你给我打盆清水,我自己来!”他这是怕老鸨子为他洗时,发现有假,所以要自己来。 小宝洗好了,上床,两人又楼在一起。 老鸨子用手一摸:“哟!他还这么硬,根本没变呀!老天爷,我都快让你弄垮了,你还不出来!” “就凭你这穴相想让他出水?难喽!” “乖乖!这要让你弄一夜,我不干得要死多少回?” “今天咱们头一晚,客气点,我只把它干出第三种水就行啦!” “我的老天,我从当姑娘到现在,长的短的,粗的细的,见过的不下几千个,还没人弄出第三种水,算你是头一位,我会爱你一辈子!” “好!你恢复之后,咱们就接演二段!” 因为老鸨子第一次就让小宝弄的大泄了三次,足足休息了半个多时辰,才恢复了精力,于是用手在小宝身上摸。 小宝她兴头又起来了,想了想,二妈教的调情,操穴出水,已经玩过了,下一场该换换花式表演啦! 小宝道:“妈儿娘,刚才直来直往简直如同嚼咽,咱们下一局玩玩花样如何?” 窑子里的妈儿娘,而且是姑娘出身,哪有不懂花式的? 同时她这多年也没这么痛快过,听个一提,忙道:“好哇!咱会三十六春,七十二式,咱们一式一式来!” 于是二人开始花式表演了! 刚才虽说正常姿式的男上女下,可是中间也有了变化,本是轩辕九式中的‘龙翻’,可是后来老鸨子变腿一收,两脚一收,两脚放在他屁股上就成了‘猿搏’啦! 老鸨子跪,屁股高翘,小宝则用假鸡巴由后方插入,由于小宝这假鸡巴八寸长,一下子就顶住了花心。 老鸨子这时简直美上了天,屁股不住的左右摇,没多久。就唱啦! “唔……唷……唷……美……美死了……啊!呀呀……哥……你……真……会操穴……好……好爽……好……痛快……嗳……唷……唷……这……下……捅……到……心……上……了!嗳……呀……呀……好……舒……服……痛……痛……痛快……死……啦!” 小宝又是一阵猛抽!老鸨子真的吃不消了,又叫道:“亲……亲……亲……哥……哥……亲……达……达……嗳……唷……唷……亲……爸……爸……我……我……我……舒……服……死……啦!” 小宝操了一阵之后道:“换个姿势如何?” “好!换什么?” “咱们先由轩辕九式来!” “好!下一式怎么干?” “你趴下,咱们玩‘蝉附’!” 老鸨子很配合,不但趴下,屁股还翘的高高的。 小宝人整个趴在她背上了,这式不但叫蝉附,也叫比翼双飞,唐明后兴贵妃,最喜欢这么操了。 干没多久,小宝又道:“换姿式!” “换什么?” “龟腾!” “我不懂这些名字,怎么操,你说吧!” “你仰面躺下,双腿后收到胸前!” “就这样啊?” “对!” “可是这姿式我的花心浅了,你那家伙太大,要轻点,别入进了子宫里去!” “好!咱们浅尝即止如何?” 老鸨子按他说的做了,小宝的假鸡巴还没有操进五寸,就听老鸨子叫了,他立即展开了点、压、拨,挑,逗。 老鸨子也立即反应,采取了承、慈、捉、挟、挑。 两人战了几十回合,不分胜负。 小宝花样又来了,一式接一式。 ‘凤翔’,只是由‘龟腾’将两腿下张开。 ‘兔吮毫’,是男人仰躺,女人面对男人脚,坐下去。 ‘鹤交颈’侧是两人面对面跪坐,如仙鹤打架绕脖子,这姿式还另有个名字,叫二人拉锯。 他们两个表演完了‘轩辕九式’,老鸨子又的一塌糊涂了。 小宝只好再搂着她休息! 这次足足一个时辰,老鸨子才恢复精力。 小宝问道:“妈儿娘,你还有勇气干么?” 老鸨子难得遇上这么好的鸡巴,一咬牙道:“我就是让你操死了,也陪着你干!” 小宝看她真豁出去了,笑道:“咱们今天最后一场玩八益,剩下的留到明天跟后天再玩如何?” “好!我配合你玩吧!” 接着小宝跟她玩‘八益’!按固精、安气,利藏,强骨,调脉,蓄血、盆浓、道骨,一式式的玩,直到老鸨子不但出了第三种水,简直人都痛快死了,才鸣锣休战。 第二天,第三天,接着往下演,这下老鸨子保痛快啦!时光易逝,三天一转眼就过去了。 余秀才带着天上掉下来的两个老婆往西安而去。 老鸨子虽然对小宝依依不舍,可也没法子,只有含泪而送。 小宝带着二秃子同小癞痢进京去也!三人在进京的路上,小癞痢道:“小宝,你把两个花不溜丢的青倌原封货,花两万多银子赎出来,白给了穷酸,自己反而找个老梆子破身,真他妈的冤大头!” “谁说我破了身子?” “你跟老梆子睡三晚上,还敢说是童男子?” “我当然是单男子,不信咱俩打赌?” “赌什么?” “随你!” “好!你他妈要还是童男,我当你儿子,要不是童男,你做我儿子!” 二秃子火了,骂道:“小癞痢,你他妈的混蛋,自己哥儿们这赌注能下么?简直他妈的混蛋加三级!” 小宝道:“二秃,你说该赌什么?” “我看这样吧!你要真是童男,小癞痢给你当一年小听差的,反过来,你给他当一年听着吧!” 小宝道:“好,我同意!” “小癞痢,你呢?” “我没意见!” “好!就这么办罗!小宝你用什么证明,你仍是童男?” 小宝这时不慌不忙的,取出了那支假鸡巴,递给二秃子道:“我就这东西把老鸨子搞的要死要活!” 二秃子接过一看,笑道:“小宝,你不愧是我们的大元帅,真有你的!” 忽然用鼻子闻了闻假鸡巴,笑道:“这上怎么又腥、又骚?” 小宝道:“它在老鸨子穴里睡了三夜,还会有别的味儿么?” 二秃子哈哈大笑!小宝道:“小癞痢……二秃子说的啊!咱从今天起,我是老爷,你是听差,他妈的,记住,住店的时候,别忘了给老爷打洗脚水!” 小癞痢道:“真他妈的倒霉,谁知你他妈的有这么一套!” “小兔崽子,没他妈让你作儿子,还不便宜?” “算我倒霉!” 二秃子道:“小宝,这套你全跟谁学的?” “我娘跟二妈,她们在我们下山前教的,可是这假鸡巴,是我为了不随便破童身,自己想出来的!” “你把这套功夫,教教我们好不好?” “好哇!” “那咱们在进京路上,你就教吧!” “行!” 保定到北京,只有三、四百里,他们三个在路上,居然走了五天,干什么呢? 原来小宝把逛窑子与跟女人调情的那一套,全教给二秃同小癞痢了。 第五章 维民所止诛雍正 作者:龙傲九天 第五章 维民所止诛雍正 北京! 为我国六大古都之一,同时也是六朝建都之地! 它座经燕、辽、金、元、明,以及大清朝! 北京城,座落在华北平原的最北端,向西北不远,就进入广阔的蒙古的高原啦!向东二百里,就是浩瀚的渤海。 西靠连绵不断的太行山,南临辽阔的华北平原。 古人因它负山带海,形势雄伟,故称之为‘天府’与‘神京’。 北京! 它虽是六朝建都之地,可是如今的北京城,是明初姚广孝所建,分内、外城,内城方方正正,周围四十里,外城是帽子城,周围二十八里,内城正中央,尚有皇宫一紫禁城! 北京虽没南京面积大,可是建筑宏伟、华贵与帮称之美,则为六大古都之冠,其它古都,无法与之相比。 北京内城共开九门,正面中央为正阳门,左有祟文,右有宇武,东面开有朝阳与东直二门,西面开有阜城与西直二门,北面则开得胜、安定二门。 耆老相传,姚广孝建北京城的时候,北京乃是一片苦海,为九条千年沙鱿占据,幸赖姚广孝施法术制服,用人锁练锁住,等北京城建守后,在每个城门不远处砌一眼井,把沙鱿关入不见天日的深渊中。 这九条沙鱿以崇文门内的一条最凶,它诘广孝道:“将我们关入地下何时始放?” 姚广孝想,此等深渊永不见天日,故曰:“天明即放!” 沙鱿:“我们不见天光,又何知天明?” 姚广孝顺口道:“五更打锏!” 可是他说完这话可就后悔莫及了,万一沙鱿听到锏响如何是好?好在他急中生智,令人把崇文门的‘锏’改为‘钟’沿袭至今,就是老北京所谓的‘九门八锏’的由来。 再说皇宫紫禁城,乃皇上的家,在北京的正中央。 重重城墙,四面有护城河环绕,城墙四角,各有一座耸峙云天的眺望台,有车南西北四门。 南曰午门、北曰神武门,东曰东华门、西曰西华门!其中以门最壮观,城楼九间,下关天个门洞。 门洞甚小,呈长方形,与高耸的城垣极不相配,也和天安门、端门巨大魁琥状,相去甚远。 为什么挑广孝当初要这么设计? 原来中国建筑传统,圆顶门,公众可以随意出入,私人府邸,多为方顶站,午门是皇上的家门,故用方门。 再者,乘轿、骑马者,不得进午门,若是皇上赏紫禁城骑马,那可是殊荣,所以午门门洞,不便太大。 午门楼上,尚有五凤楼,分文东琥西掉挂有功大臣的名字及遗物,一如庸之凌烟阁,故古人有‘五凤楼上美名留’的愿望。 进午,即进入了紫禁城。 城分两大部分,一是‘朝廷’,一是‘内廷’。 隔着金水桥的另一端,就是太和门。 东有骨仁、西有弘义阁,连二阁的是内库,分银库、衣库、甲库、鞍库等。 穿过太和门,即可看到‘万国衣冠冕旒’的太和殿,与中和殿,保和殿,共称为外朝的正殿。 再往后走,就到了乾清门了,在明朝,进了乾清门,过到内宫了,可是在现在的大清朝,却把内三殿一乾清宫,交秦殿内坤宁宫中的乾清宫,改为正犬光明殿,同时又把军机处设在这里,误入军机处者斩,更令人感到森严。 小宝三人大摇大摆进了北京,头一件大事,就是要找个大馆子,大吃大喝一顿,好好祭祭五脏庙。 他们到了大栅栏的‘厚德福’饭庄! 仔细看着,原来是所平房,可是好几进全把通了,当然也有雅座单间,他们在敞厅一桌坐了下来。 伙计上前向道:“三位公子爷,想吃点什么?” 小宝问道:“你们有什么呀?” 伙计在一旁规规矩矩报菜名、跟唱一样,又快又好听。 小宝有心捉狭,笑道:“你唱的歌,不但有调子,又快,又咭咭喳喳,我没听清楚,能不能唱慢点?” 北平不论卖什么的,不是吆喝,全是唱,这是习惯!他要唱慢点,伙计抱着顾客全是财神爷的观念,慢慢的唱了一遍!原来是煎、炒、熟、炸、烧、白、煮!上等高极海味全席,然后报了百十来样菜名。 豁!全是满汉席的菜名!小宝这三块料,少年心想,要在天子脚下,表现表现吃的本事,点了几味! 头一味——清蒸乌拉龟! 第二——味虾仁炒约旦! 第三——味红烧落翅仔! 第四——味香酥落山鸡! 饭馆子伙计一听,就傻了眼,忙陪笑道:“二位小爷,您点的菜,小号没有,你点别样吧!” 临桌有位老者,带着两位姑娘,听小宝点这四样菜,知他是个捣蛋鬼,不由冷哼了一声道:“吃完了咱们好找住处!” 老者道:“住处不要紧哪!天泰店堂柜跟我是朋方啦!没房子内宅也会给咱们腾两间!” 小宝扭头一看这位老者,赶紧又把头转回来,同时吓得一缩脖子。 二秃子看他这样子,传音问道:“是谁?” 小宝也传音到:“江南八侠中的大胡子!” 二秃子又传音问道:“啊!二侠虬髯客周涛?” “可不是他么!那两人不用问,准是鱼娘同吕四娘!” “嗯!他们爷三进京可不简单,吕四娘的父亲被皇上下令杀了,爷爷吕留良被戮戳,她这趟进京……?” “对!咱们要暗中伸伸手!” 他们两人传音谈完了,笑对旁等着点菜的伙计道:“你给我们煎、炒、烹、炸来四个菜,三壶酒就行啦!” 不一会菜上来了,三人因为有了事,很快吃完,会账离开了。 小癞痢问道:“刚才你两传音谈了半天,什么事?” 二秃子道:“刚才在饭馆发现了二侠周爷爷同鱼、吕两位姑娘,他们这趟进京,准有大事发生,咱们得暗中帮助!” 小癞痢道:“他们有事也是晚间行动,刚才周爷爷不是说住在天泰店么?天泰店在哪儿,咱们打听打,也住那家吧!” 小宝道:“用不着打听了,就在打磨厂!” 小癞痢问道:“你也没来过北平,怎么知道?” “当年我爹同师父,是那家的常客嘛!” 二秃子道:“那好,咱们一块儿去找店!” 小宝道:“你们两人去找吧!我先去看大师祖,康老爷子,咱们天泰店见啦!” 小宝一进三义钱庄,见一位五十多岁老者在柜房坐着。 他忙上前见礼道:“前辈,晚辈段恺悦,是从山上下来给大师祖康老爷子请安来的,他老人家在么?” 老者上下打量了他半天才道:“你由山上下来的?” “正是!” “哪座山啊?” “关外大山!” “啊!你由东三省来的呀!” “老前辈是……?” “我呀?快嘴王三!” “噢!原来是三爷爷!”他说着就是一礼。 “你知道我?” “家师出京头一天不就碰上您的那辆伴随车么?” “啊!这么说你是真的来自天山哪!这年头他们花样百出,不得不防备着点,噢!对了,你姓段,那跟段复?” “三爷爷,那是我爹!” “噢!这更不是外人了,你大师祖在后厅哪!你跟我去见他老人家吧!” 小宝跟他进了后厅门外!王三道:“大爷,梅少侠的徒弟来看您啦!” 就听康武在厅内道:“你们快进来!” 小宝进厅后,就见一位古稀老者,虽然面貌清耀,但却精神精神奕奕,他知道就是大师祖,忙道:“徒孙段恺悦,叩见大师祖!”说完,拜了下去。 三拜之后,康武道:“快起来,坐下说话!” 小拜吧!直立落坐! 这时王三也自动坐在一旁相陪!康老先问神尼师太好之后,接着再问山上诸人。 小宝也一一回答。 康老头道:“自从你师父诈死离京后,把北方的兴德钱庄交给我,改为三义钱庄之后,除月极盈余十万万两交西安兴德转山上去之外,跟山上很少连络,你这回下山,有什么重要的事么?” 小宝把奉命下山的任务及过来所做,向大师祖禀报了一番。 康武听了,不住点头道:“好!” 小宝问道:“大师祖,您一向在京里,京里有什么动静么?” “是这样的,自从胤祯当了皇上,控制的极严,我们除了规规矩矩做生意外,很少活动!” “大爷爷,江南八侠中,周二侠带着两个女徒来了!” “啊!他们来了?周二侠的两位女徒,一个是于壳的闺女鱼娘,另一个是吕毅中的女儿四娘!吕毅中的死于胤祯的文字狱,同时他爹吕留良已死还遭戮戳,他们这次本有所行动,大爷爷老啦!没法可帮他们的忙啦!” 说到这里,有点英雄迟暮之感。 “大师祖,这事由徒孙跟二秃子、小癞痢来!” “你们行吗?” “徒孙已得师父真传,他们两个实在说也是师父调教的,山上人人习武,不过没师徒名份罗了!” “既是这样,你们行动可也要小心哪!” “徒孙谨敬受教!” “好!这事由你们去办吧!还有事么?” “没有了,徒孙只是给请安来的!” “如果没别的事,快去暗中保护支持周二侠他们!” 小宝一进天泰店,二秃子他们已把店房找好了,上房一共五间,中间是公厅,左右各两间,他们住左边两间,更巧是周涛他们居然住的是右边两间。 天一黑,三人就换上了软底快靴,紧身夜行衣,每人各带了口宝剑。 直到二更以后,周涛他们才开始行劫。 天山这三块宝,远远的紧盯着,就见他们三个,仍然是白天的装束,只不过每人脸上在眼以下蒙了个黑巾而矣,三人由房上直奔内城。 三宝在后面十丈左右紧盯!周涛三人,在正阳门与宣武门之间的城墙上,翻墙而入,然后跃过紫禁城的护城河,从西华门北面翻入禁宫。 三宝一直保持十丈左右紧盯!谁想到周涛等三人,对宫内根本不熟,绕来绕去,竞找到了侍卫营的一处营房,当时被人发觉了。 一声‘有刺客’,当时由营房内冲出二、三十个侍卫,双手大打出手。 这时吕四娘忽然‘哎呀’一声,身子一晃。 小宝忽然发出一把‘飞煌石’,他贯注内力,以满天花雨手法打出,很多待卫发觉暗器带风,立即纷纷躲避。 小宝利用这一瞬间,背起吕四娘,三闪五闪,就到了城墙根。 二秃子,小癫痢也跟了过来!小宝道:“二秃子你快背吕姑娘回店,小癞痢替他断后!” 二秃子问道:“你呢?” “我去救二侠,你们快走!” 二秃子背起吕四娘,在小癞痢掩护下,翻身出了外城,一路闪闪躲躲,直到内城城墙,也没有被人发现,于是又翻过城墙,安然回店。 再说周涛同鱼娘,与待卫营的人,打着打着忽然不见了吕四娘,心中正在焦急,忽然小宝出来了,他一上来,又是两把飞蝗石子,打的待卫们纷纷后退,他这时忙对周涛传音道:“二侠快走,吕姑娘我已救出!” 周涛听说吕四娘已被救出,向鱼娘一打招呼,纷纷后撤,小宝则以飞蝗石断后,也随着撤。 这时忽听待卫营有人道:“别追,保护大内要紧,那丫头已中了我的‘黄蜂夺命针’,她活不过三个时辰,她们跑不了,明天叫那几个营的外城搜尸吧!” 小宝他们,见待卫营不追了,也就按原路回店了。 等回到店中之后,二秃子等,已把吕四娘背回店中,可是,吕四娘所中毒针,毒性已然发作,手、脸已然青紫斑斑。 周涛一看就急了,自己身上虽有解毒药物,可是四娘所中毒性太为剧烈,自己的解毒药物难以生效,急的搓手,这可怎么办? 小宝看了周涛这样子,忙道:“周爷爷别急,吕姑娘中的是四川唐门的‘黄蜂夺命针’,晚辈有解药!” “啊!你到底是谁?” “周爷爷,等先把吕姑娘救了咱再叙家谱!” 于是他掏出一个小玉瓶,倒出一点药丸在水杯中,用水冲开,对鱼娘道:“鱼姑娘,吕姑娘也晕昏了,这得您来喂吧!” 鱼娘端过一闻,好辛辣,可是为了救师妹,不得不用嘴给她哺过去。 没多久,就听四娘,哼出声来,渐渐的睁开了眼。 小宝在她的肩上起下了一双‘黄蜂夺命针’后,把衣撕开了,倒上了些解药,就把小玉瓶交给了鱼娘。 “鱼姑娘,等一您把吕姑娘的衣服全脱了,看看别的地方还有没有受伤!” 接着对周涛道:“周爷爷,咱们到西屋摆家谱吧!” 周涛跟他们去了西屋,好让鱼娘为四娘检查。 到西屋后,三人让周涛上坐,同时磕下头去。 周涛忙起来拦道:“这可不敢当,少侠们快起来,四娘要不是少侠们救了她,我只有束手无策,还没谢呢!” 小宝道:“自己人,您还客气什么?” “少侠口口声声自己人,到现在我还不知你们谁呢!在饭馆子看你们寻跑堂的开心,还以为是浮浪子弟呢!” “周爷爷,咱们不是外人,我们来自天山!” “啊!你们来自天山,神尼的弟子,不过我多了师承!” “你师父是……?” “家师也就是我爹结拜三弟,梅师谭宗淦公!” “啊!梅总巡?他当年不是……?” “周爷爷,家师当年是诈死脱身,现在他在山上认再生!” “噢!原来是这么回事,那你该是段副总巡的哲嗣了!” “晚辈正是段恺悦!” “噢!这的确不是外人,当年曹三弟他们在山上,还是你师父回山,大家改革,他们才再入中原,又干了许多大事情,这都是你师父的伟大见解,现在山上怎么样了?” “全变样了,一点战乱反叛气氛也看不出来了,有几处风景气候两佳的地方,全成了小桥流水的别墅区,其他地方,全跟当地土人不分了,尤其千里牧场,马、牛更是无数了!” 接着一指二秃道:“二秃子马撰,就是马大爷的儿子!” 再一指小癞痢道:“小癫痢萧成,义士萧刚之后!” 周涛道:“原来你们全是大义士的第二代呀!那你们这趟进关是打算干什么?” 小宝把所受任务说了一遍! “京里旗营乃是他们的上三旗,皇族近支,恐怕不好动,我看还是外边的几旗比较好腐!” “嗯!这到是实话!” 正在这时候,鱼娘过来了,道:“师父,师妹好了,可是我不敢让她下床!” “鱼娘,见过他们三位,他们全是天山第二代精英!” 鱼娘盈盈一礼道:“见过三位少侠!” 三人忙躬身道:“鱼姑娘,晚辈可不敢当!” 周涛道:“鱼娘,你去照顾四娘吧!” 鱼娘回东屋了! 小宝道:“周爷爷,你这趟进宫八成是为了吕姑娘的家仇,不过深宫大内,警卫森严,我听师父说过,胤祯身边的董海川,曾由师父手中,学了‘雷音心法’,武功内力之高恐非三位所能除,此人不除,永远不用想接近胤祯!” “四娘这孩子的家仇国恨这么多年了,我怎么忍心拦她?贤侄你有什么好法子么?” “周爷爷你这是叫再晚侄孙来得痛快些!” “江湖无辈日月无岁,老少三辈弟兄,那我就叫名字吧!恺悦?还是小宝?” 二秃子道:“周爷爷叫小宝比较顺嘴,我们已叫惯了!” “好!小宝!” “周爷爷!” “你有什么好法子替四娘报仇么?” “这……” “不妨说出来,大家商量、商量!” “周爷爷,晚辈说实话,以四姑目前功力,闯大内,差的还远的很叱!最起码的功力也得比晚辈强上一倍才有把握,要是我师父在就好了!” “你师父在自有好法?” “一者我师父可以隔骨传功,打通四姑的任督二脉,使四姑功力倍增,再者可以到深宫大内调开董海川!” “你不能帮四娘打通任督二脉么?” “一者弟子功力不够,再者男女授受不亲!” “嗳呀!你这孩子简直泥古不化,你叫四姑娘,而且你们年龄差了十来岁,这有什么好顾虑的,说实话,你的功力够不够为四娘打通任督二脉?” “再晚按说功力是勉强,不过没把握!” “哈哈哈哈!这好办,老夫功力你该知道吧!由我助你一臂之力如何?” “到用不着周爷爷出手,二秃子同小癞痢两人帮我,就卓卓有余了!” “那好!咱们急不如快!” 周涛先到东屋,叫吕四娘准备! 小宝三人,也到了东屋!这时吕四娘在床上早已面壁坐好!小宝脱了鞋,跌坐在她身后。 二秃子、小癞痢,坐在了小宝身后左右,一个人出左手,抵住他右骨俞穴,一个出右手抵左骨俞穴输功。 不到一刻,小宝右手抵住吕四娘的命门穴开始输功。 吕四娘忽感到一股热流,从合门进入沿脊髓而上,经身柱、大椎、脑下垂骨,直达百汇,忙按所习心法,以内功配合引导,忽然轰的一声,人几乎昏了过去,只感这股热流由百汇直通印堂、天突、华盖、鸠几、互惠、关元、中极、又是轰的一,打通了会阴,这一来这股热流就沿任督二脉这管道不停的循环,足有八次,小宝才收回内力。 哇!看看,还不到半个时辰呢!吕四娘这时岂止功力倍增,简直可抵一般人一甲子苦修。 完了,忙着下地,虽然是姑姑,也向三个侄子拜了下去。 慌得三个人回拜不迭!这时在一旁的鱼娘,一者为师妹高兴,同时也有无尽的羡慕之情。 二秃子看在眼里道:“小宝累不累?” “我没感觉,你们俩呢?” “跟你一样!” “这就好!” 二秃子道:“既然大家都不累,何不连鱼姑姑的任督二脉也给她打通了,将来吕姑姑行动,也多个帮手!” 鱼娘听在耳里,不知有多高兴。 小宝道:“好!鱼姑姑上床啦!” 鱼娘没微求师父同意,就在床上坐好啦!三人同时运协,也为鱼打通了任督二脉。 大家这一高兴,根本一夜没睡,聊到了天亮。 可是天一亮,就听店里秘书轰轰的闹成了一片。 一打听,原来是官人来查店。 小宝眼睛一转,笑准是为了昨夜闯大内的事,忙对周涛道:“周爷爷,他们来准是为昨夜的事,您三位二女一男,问题一定麻烦!” “那怎么办?” “你别慌!” 说着掏出了师父给的,萧王府护卫领班,五品虎头腰牌,递给周涛道:“周爷爷,您不用隐瞒身份,就以江南八侠中的二侠身份见他们,就说萧王振人请您任扩卫领班,亲带二位女弟子来京,反正当年四侠他们几位,在胤祯没当皇上前,也受过率领正的礼聘!” “好!我冒充萧王府扩卫领班,你们呢?” 小宝道:“我们您就别管了,但您记住,咱们不认得!” “好!就这么办,你们回西屋吧!” 查店的官人,由外面查来了,来到上房,道德查东屋。 周涛忙出来回话:“各位官爷,屋里是在下的两个女徒,抛头露面不便,请各位官爷高抬贵手吧!” 查店记人带头的好像是个领班,戴着白顶子,该是个六品官,神气活现道:“昨晚闯大内的,就是一男二女,八成你那两个女徒已经有一个挺尸了吧!” “官爷,人好好的,您怎么咒人哪!” “真要是好好的,叫出来给本大人看看!” 周道:“你们两个出来,官大人要相相面!” 官爷道:“你这老小子怎么说话!” 这时吕四娘同她出来了,二人同时叫了声师父。 好好的两个大姑娘,那有受伤的?来的官爷们可看直了眼!原来吕四娘同鱼娘全美若天仙!周涛咳了一声道:“有官爷要找的人么?” 这六品领班有意找麻烦道:“难说,说不一定刚吃了药,好啦!” 哈哈哈哈!这就是北京的官场啊?欲加诸罪,何患无词,实告诉你吧!老夫江南周涛,肃王派人专人到江南找我,请我进京到肃王府当差,我想老四他们当年帮过皇上,如今肃王对我礼聘,带了两个女徒来看看,谁想到反被官爷给栽了赃!“ “你说肃王请你,有什么凭据?” “拿去看来!”他递过那块虎头腰牌。 这位官爷一看,果真肃王府护卫领班腰牌,吓傻了眼。 他虽是序六品的领班,可是别说肃王府五品大领班他惹不起,边肃王会个护卫,他也不敢碰啊!忙恭身施礼道:“误会,误会,卑职见过大领班!” 说完还真施了礼,才千退,转往西屋发威。 这位官爷,一进西屋,见小宝三人所带宝剑全放在床上,官气就上来啦!眼一瞪道:“哟!三位江湖朋友,好哇!居然大摇大摆的带剑进京,昨夜宫里的事,八成有他们吧!” 小宝有意逗他道:“不错,就是东屋那三位,加我们三个!” 他说的还真是实话,可是实话偏没人信。 官爷道:“你他妈的乱拉扯,他们是肃王府的扩卫大领班!我看你们可疑,跟我们到营里去!” “你们是那个营的?” “老爷人是查缉营的!” “查缉营么!” “怎么样?” “衙门小了点!” “你说什么?” “衙门小了点!” “你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他说完,出手就抓人。 小宝反手就是二个耳光,打得这位领班在原地转了三圈,才倒在地下。 查缉营同来的兵勇,赶紧把领班了抚了起来。 这位领班虽然挨了揍、可是死鸭子嘴硬,道:“好大胆的叛逆,居然敢打官差!来人那,给我抓起来!” “小小查缉营的领班,威风可不小,当今皇上率领正,他也不敢跟公子爷说这话,大胆的奴才,你有几个脑袋?” 当奴才的全有奴才的一套,一听对方口气,连皇上都不放在眼里,他必仗持,忙低声下气问道:“你是?” “凭你还不配问我是谁,想知道我是谁?简单,叫九门提督亲来,滚!” 官爷这下子傻眼了,忙屁滚尿流回去啦! 他可没敢去见九门提督,只好向大领班报。 大领班更好,孩子哭抱给他娘,报给了管带。 管带想了半天,这么糊里糊涂跟九门提督报,万一不对,准刮胡子挨骂,还是我亲自看看去吧! 他带着大领班与报告妁字爷,到了天泰店、掌柜一见管带亲自来了,慌的忙磕头请安。 管带道:“上房西屋客人还在?” “在!在!小人领路!” 他一进内院就喊:“上房西屋客人,查缉营管带亲来拜访!” 他这是有意给上房客人打招呼。 谁知,小宝他们毫不在意,在房内道:“叫他进来!” 管带一听,火可大了,心说,我是查缉营的管带呀!没法子只好见面再说吧! 他进屋一看,只是三个大孩子,真气歪了鼻子,怒道:“是谁叫提督大人来见你们?” 小宝一指鼻子道:“我!” “你凭什么取叫提督大人来见你?” “你是什么东西?” “混蛋!老子是查缉营管带!” “哈哈哈哈!小小个管带也神气的跟鸡一样,就是九门提督在这儿,当关率领正的,我也敢摘他的顶子,要他的脑袋!” “你凭什么?” 小宝唰的一下,抽出了师父给他的宝剑,剑尖直指这位管带的咽喉。 他这突出其来的一剑,使得管带连拔刀的机会都没有,吓的直抖,简直像筛糠。 小宝道:“睁开你那狗眼看看,这口剑乃是当年打烂七格格屁股,后来进了率领王府,当今皇上那时亲自送给家师的,就凭这口剑,砍你们几个脑袋,该没啥问题了!” 他说完,把剑又收入匣中,可是这位管带,却吓得拉了一裤子,满屋子臭气烘烘,他忙道:“少侠,你等我去请提督!”溜了。 他回到九门提督衙门,把查店的事向提督一报告。 这位九门提督是个老官僚了,熟知当年事,一听,忽然想起来了,不由惊出一身汗,道:“天哪!他要是善意还好,万一要是恶意……” 这位管带忙问道:“大人,他们是谁?” “照你所说的,那口剑该是皇上当年还是率领正时,赠给‘扬洲侠少’梅大侠的,梅大侠死于阿赆酥毒,他们要与梅大侠有关,说不定会变,这可怎么得了?” “大人!那怎么办?” “我豁出这条命,也得见他一见!” 好!这位管带,陪着九门提督来了。 九门提督,虽是红了顶子的皇族大员,可是小宝仍高坐在椅子上,可是手中却正把玩着一块玉佩。 九门提督一见小宝手中的玉佩,忙一僚袍,跪了下去,口称:“臣那元叩见先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小宝道:“平身!”他还真像那么回子事。 九门提督跪拜时,同来三人也全跟着跪了下去。 小宝叫平身,九门提督起来啦!可是别人全没敢动! 小宝道:“提督大人,你们相缉营那位领班,说我是往大内行刺的钦犯,你看该怎办罗!” “臣回去就办,回去就立决!” 好!立决斩立决! 刚才查店的领班坍在地上啦! 小宝这么做,是有作用的,但并不想杀人,停了一会才道:“念他不知初犯,回去打四十军棍算啦!” 这位领班在他的一句话下,又百尺高竿得命还,忙同提督一起叩头谢恩。 九门提督这群人,来时气势汹汹,可是回却是虎头蛇尾,静悄悄的溜啦! 没有! 九门提督立时向宫里报!当然这事头一个知道的是待卫营统带,他也没敢压下,忙带着九门提督去见皇上的伴驾蒙古贝勒,齐耳汗,为什么近两代皇的伴驾,不是选蒙古贝勒呢?八成是满州八旗八帽子王不悄干这差事,同时他们皇内部并不团结,皇上也有点怕用本族兄弟吧!这齐耳汗贝勒一听九门提督所报,当时就带他去见皇上。 九门提督把发现先皇玉佩在江湖人揣上的事一报。 雍正问道:“那元!” “奴才在!” “他那块玉佩,真是先皇的么?” “奴才怎敢欺君!” “这就怪了,先皇玉佩没有流落在外呀?除老二、老三、我、小十四蒙先皇赏赐玉佩外,只有头命大臣啦!老二那块在被贬时收回啦!老三凭他缴回玉佩,我免了死罪,小十四鄂尔泰的玉佩不会流入民间那?” 九门提督禀道:“万岁,那个持玉佩的少年曾拿口剑指着查缉营管带说剑是皇上当年赐给他先师的!” “嗳呀!原来是他!当年梅宗淦任叛逆巢抚使时,还是我转交给他的呢!没想也有心,把这决玉佩留下来啦!没缴还皇上,他夫人对我误会颇深……这……这可怎么办!” 雍正皇上焦急的不得了。 护驾红燕子道:“奴婢请旨,想先去看看!” “嗯!你去看看,弄清楚也好,最好能代朕解释一下当年的误会,你是知道的,当年那事,绝不是朕干的!” “奴婢遵旨!” 红燕子到了天泰店,找上了小宝。 小宝见她一身红,三十多岁,就知是红燕子,忙道:“你是红燕子姐姐吧?” “你们是……?” “我是梅叔的徒弟,家父的儿子,老祖宗的亲传!” “噢!你是小宝兄弟?”红燕子极为惊喜。 “姐姐知道我?” “当然,小师叔把你的事,全传书告诉我了!” “好!姐姐你来的正好,我现在正为难呢!” “你有啥事为难!” 小宝把吕四娘的事说了,同时道:“神尼本不愿采用激烈手段对付满族,可是吕四娘的事又不能袖手不管!” “噢!怪不得今早几个营动了,她们已惊动了大内!” “姐姐,我想求你件事?” “干啥?” “把董海川设法调开!” “哈哈哈哈!用不着我啦!他在梅叔诈死后,心恢意冷,好几年前就不辞而别啦!现在还在全国通缉呢!” “啊!这下子省事多了!” “你要干啥?” “帮吕四姑的忙啊!” “哼!你想可好!省事?才不省事呢!” “怎么?” “怎么?打从董海川离开以后,他怕人家来行刺,谁也不信任,反而由章嘉喇嘛那儿调了一个大喇嘛,不但武功高,而且还配备了火器,四个人一班,昼夜在身旁防护,你们休想接近他!” “姐姐这可怎么办?” “难!要想接近他,只有各宫的太监!” “啊!姐姐,太监可以接近他?” “宫里事多,太监人多,他也记不清哪些太监面孔,宫中太监,在内宫行走,没有限制。 “好!由我来想办法,姐姐奉旨来查,如何回奏?” “我把小师叔信上的指示,你的身份是梅大侠夫人同无名禅师代梅大侠收的弟子及义子,梅夫人等已明真像,不在对皇上怀恨,你们这趟进京,纯是游历就得了!” “那他要召见我呢?” “我尽量推托,万不得已时见见他嘛!” “也好!” 红燕子回宫了!胤祯急着问道:“你见到对方了么?” “奴婢见到了,原是梅大侠的老师同梅夫人,于梅大侠死后,代收的义子兼传人,进京来只为开眼界!” “没别的动机么?” “没有,据他们说,当年事,已经弄清楚了,尤其万岁爷已代他义父报了仇,还很感激皇上呢!” “我想见见他们,你看如何?” “启奏万岁,奴婢的意思,不如过些日子再召见,有点时间,应加考查考查,以防万一不好么?” 雍正把她搂入怀中,亲了个嘴道:“还是女人心细,这事依你,就由你暗中考核考核吧!能见的时候,告诉朕吧!” “谢主龙恩!” 再说等红燕子走了之后,周涛带着二女到了西屋。 大家共同商议,如何行动。 小宝把红燕子所说宫中的事,告诉了他们。 乖乖!雍正现在身旁居然是由喇嘛保护,而且他们还有火器,这可怎么办?外围侍卫营这道防线就不容易突破,等到了正大光明殿,还得通过火器这关,难!难!难! 周涛他们师徒,简直束手无策!小宝道:“周爷爷,再晚想到丐帮去一趟!” “你到丐帮去干啥?” “当年恩师诈死时,那个送御膳的假太监,就是小韩江,现在我成了丐帮的总护法啦!我想去问问他当年那套太监衣服还在不在!如果在,咱们请吕姑姑同鱼姑姑照着做两套,大家好冒充!” “嗯!这到是个办法,冒充衣服也得一样啊!好,你去吧!我们在店里等你啦!” 小宝一个人去了天桥边上的丐帮总舵!距离丐帮总还有一段路时,就见由大树后面,转出一位四袋弟子,挡在路中,但很客气道:“公子爷,前面是‘花子窝’,没路可走了!” 小宝笑道:“花子爷,前面是花子窝,那算我找对了!” 这位四袋弟子道:“您找谁?” “铁帮主或韩江兄都可以!” “请公子报个万吧(报名),在下也好通报!” “请上覆铁帮主段恺悦求见!” “段公子来自……?” “天山!” “啊?天山段?请问丐帮荣誉护法段长老跟您……?” “那是家父!” “原来是少长老,请请,帮主同韩总护法全在舵上呢!” 小宝同这位一起进了总舵,可是他从没见过铁帮主同韩江,这位四袋弟子成了介绍人,一指小宝道:“帮主、总护法,这位是过去小长老的哲嗣段公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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