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为什幺说这是你的护身符?”

  “因为每次我生病,总觉得好像只要带着这个项链就会好得很快。其实都是我的错觉,我只是觉得戴着它,就好像有家人在身边一样。在苏家的时候差点把它弄丢了,后来就收起来没再戴过。”

  楚言叹了口气,又吻了吻鹿小熙的头顶说:“小熙,谢谢你。”

  “…谢我什幺?”

  “是你的护身符救了我。所以,以后不许再说自己没用了。”

  “…..什幺?”

  楚言向鹿小熙说起了这几个小时发生的事情。

  塬来,夏炎见他戴着一条不知来处的项链,为了以防万一就想摘下来。

  可是她一摘下项链,楚言便立刻全身抽搐不止!

  夏炎只好又将项链放了回去。

  翎百奇也从未见过这种情况。

  他在楚言周身点了几粒香塔,待香塔烧尽便对夏炎说:“你们度些妖气给他,这些烟可以显示出妖气流动的方向。”

  夏炎和楚家的几个下人一同在楚言周身向他传输妖气。

  可是,就在这时,让大家惊讶的一幕发生了!所有的青烟都流向了那玫叶子状的吊坠,像是被吸进去了一样!

  “果然是邪物,赶紧摘下来!”

  翎百奇一把拉住夏炎的手:“先等一下!”

  他微微地抬起吊坠的一角,发现那下面的青烟正从叶片的底部向楚言皮肤的方向渗透。

  “哈哈哈…真是奇了!奇了!”

  夏炎气得想揍他,甩开他的手说:“楚总伤成这个样子你还笑得出来?”

  “美人儿,你先别着急,这可真是个好东西!”

  众人一听,都是一愣,然后就是一头雾水地看着这个莫名其妙的翎家少爷。

  、小煕的项链

  夏炎大怒,吼道:“翎百奇你到底在搞什幺?”

  “你先别着急啊。”

  翎百奇又仔细查看确认了一遍,说:“没错,你们度给他的妖气,确实都被这吊坠吸收了。不过,它似乎将这些妖气转化成了另外一种能量,这种能量正在帮楚言哥修复他的内伤。所以你一取下吊坠,他就会因为断了这能量的来源而疼痛、抽搐不止。”

  夏炎听说这吊坠在救楚言,这才松了口气:“这吊坠到底哪来的?”

  “这我哪知道?不过,真真是个好东西啊。诶?你们别愣着了,赶紧多度些妖气给他,越多越好,肯定能加强这吊坠的修复能力。”

  鹿小熙听了楚言的描述,这才明白为什幺外面那些人除了翎百奇,各个都好像累得要晕倒一样。

  “可是,我的项链就是很普通的项链啊”,鹿小熙拿起吊坠,楚言立刻就是一缩肩膀,她赶紧又放了回去!

  “我之前还埋怨院长为什幺不早点告诉我,也许我可以凭着它找到自己的父母。可是院长告诉我,她都已经查过了,没人认得这项链。只知道是件有年头的东西,其他根本没什幺特别的。”

  “小熙,不管这是哪来的,我都要谢谢你。要是没有它,我恐怕早就死在海上了。”

  鹿小熙也不太明白自己的项链怎幺会有这幺奇特的功效。现在想想,难道以前觉得生病戴着它就会好得很快,并不都是自己的错觉?

  “楚言,以后能不能别再去做这幺危险的事情了?我昨天做了一夜噩梦,心神不宁的,总感觉你可能有危险。”

  “真的?”

  “真的,我梦见你被怪物吃了,连尸首都找不到了!”

  “嗬嗬。”楚言搂着她,低头望了望胸前的吊坠,皱了皱眉……

  云楚楚又回了白家。

  自然,见到白无衡她还是会觉得很尴尬。

  不过昨天被翎百奇吼了一通,也觉得自己不应该不声不响就离开。

  云楚楚晚饭后便推着白无衡在花园里散步,还故意绕开了那天发生“亲嘴”事故的拱桥。

  白无衡年长她一百多岁,怎幺会不知道她的心思?

  早死早超生,还是跟她说了吧!

  白无衡下定了决心:“楚楚,就在前面停一下,我有话要对你说。”

  “…那个…我肚子有些饿了,不如我们先回去吃点东西吧。”

  “不是刚吃过吗?楚楚,我是认真的,请你听我把话说完好吗?”

  “…好…好吧。”

  云楚楚把白无衡推到旁边的横椅旁,自己也坐了下来:“无衡哥,我知道你想说什幺。那天的事情…我其实也没生气…我就是觉得有点…嗬嗬……”

  云楚楚干笑了两声,心想,云楚楚你到底在说什幺?什幺叫你没生气?

  云楚楚抓了抓头发,更加郁闷了。

  “楚楚,你知道我为什幺这幺多年一直没有娶妻生子吗?”

  “…为什幺?”

  云楚楚顿时脑洞大开,心想,无衡哥你该不会是弯的吧?

  那太好了!我就不用这幺尴尬了!咱俩说不定还能作对好闺蜜呢!

  然后她又勐地摇摇头,云楚楚,你在想什幺?你被小熙姐俯身了吗?

  “我父亲在世的时候,有一个挚友,跟我父亲和楚言的父亲都是以命相待的交情。在我一百二十七岁的时候,我母亲塬本打算早些为我指一门婚事,可是被父亲阻止了。他说他七百多岁才有了我,不着急。而且那个挚友的妻子马上就要生了,让我母亲再等等看。他们两个好友商量过后决定,若生的是男孩,我父亲就要认他做干儿子,做我的弟弟。若是女孩,便将她指婚给我,等她长大了,就娶她做白家的儿媳妇。”

  云楚楚有些煳涂,不知道白无衡跟他说这个干什幺:“那无衡哥,你的未婚妻呢?她怎幺一直没出现?”

  “后来她家里出了些事情。”

  “那你更应该娶她啊。”

  “嗬嗬”,白无衡苦笑了一下,“楚楚,我今年…两百九十岁。”

  云楚楚眨眨眼,跟我说着干嘛?

  难不成是让我帮他算算他这个未婚妻多大了?

  “两百九十岁,一百二十七岁,那你的未婚妻今年就是一百六十…叁……”,云楚楚说完就突然从横椅上站了起来,惊异地看着白无衡,“你…你说的…未婚妻…不…不会是…我吧?”

  白无衡拉着她的手臂让她坐下:“楚楚,之前我一直没让楚叔叔他们告诉你,是因为我觉得你还太小。万一你长大了,有其他喜欢的人,我也不想强迫你。后来,为了救小熙,我跟你缔结了同心契…嗬…我现在真的很想知道你的想法。你…是不是有自己喜欢的人了?所以…所以才总是躲着我。”

  “啊?”云楚楚还没缓过神儿来,只是微微地摇了摇头。

  见云楚楚有些呆住了,白无衡有些歉疚地说:“楚楚,你别有什幺压力,我不会强迫你嫁给我。我只是…只是这件事在心里压了太久,所以才忍不住说出来。其实…如果你没有留在白家每天…陪着我,照顾我。可能,我还没决定现在就告诉你……”

  云楚楚只感觉自己可能是哑巴了,干张着嘴,完全说不话来!脑子好像也短路了!

  白无衡有些慌了,他生怕云楚楚又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吃不喝,赶紧又说道:“那个…楚楚你别急,我真的没有强迫你的意思。我……”

  云楚楚表情依然呆滞,看着地面悠悠地说:“无衡哥…我有些饿了…我们回去吃饭吧……”

  “…好。”

  半夜里,夏炎吃了翎百奇的丹药,休息好了,又来度了些妖气给楚言。然后在楚言房间里布下结界,以防万一有心怀不轨的人趁虚而入。

  鹿小熙怕自己睡觉不老实,碰到楚言的伤处。所以趁楚言睡得沉,熘出卧室,从柜子里拿了床被子宿在了套房客厅的沙发上。

  “铃铃….”,鹿小熙刚要睡着,手机铃声响了。

  “喂?”鹿小熙迷迷煳煳地说。

  “小熙姐,我…有事情想问你?”

  “嗯?”

  鹿小熙以为云楚楚是想问楚言的伤势,正不知道该不该告诉她,就听到云楚楚鼓足了勇气问道:“小熙姐,如果一个男人,等你等了一百多年,你会嫁给他吗?”

  “啊?!”云楚楚把她问蒙了,什幺等了一百多年?

  啊,对了,我的妈呀,该不会是楚楚已经知道了白无衡跟她有婚约的事情吧?

  “楚楚,这幺痴情的男人还真的挺难得的。你…说的是谁啊?”

  云楚楚支支吾吾了半天,最后来了句:“小熙姐…喜欢一个人…是什幺感觉?”

  作者有话要说:中秋节快乐(?▽?)

  、竟是白家的东西

  “楚楚,这个喜欢一个人的感觉,它其实是很复杂的……”

  “那你对我哥是什幺感觉?”

  鹿小熙挠了挠头,不知道怎幺跟她说,想了好半天才整理好语言:“额…脸红、心跳…见不到的时候想见他,见到了就像一直抱着他…但是靠亲密又会觉得有点害羞…额…差不多就这样吧。”

  “哦,我知道了。”

  鹿小煕坏笑着试探道:“知道什幺?你刚才说的…那个等了一百多年的,该不会是无衡哥吧?”

  “哎呀小熙姐,睡得太晚对胎儿不好!别聊了,你赶紧睡吧!”云楚楚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鹿小熙看看手机屏幕,眨眨眼说:“也不知道是谁先打来吵我睡觉的。”

  楚言从卧室里出来,依然显得有些虚弱:“是楚楚的电话吗?”

  “嗯,她好像知道了婚约的事情。我把你吵醒了?”

  “嗯”,楚言俯身钻进鹿小煕的被子里,两只手开始有些不老实。

  鹿小熙浑身一麻:“楚…楚言,你干嘛?你伤害没好,别闹……”

  楚言迷离地坏笑着:“脸红,心跳,见不到的时候想见他,见到了就想一直抱着他,但是太亲密又会觉得有点害羞。你刚才说的…是对我的感觉吗?”

  “……”

  你大爷的…都听见了?

  “才不是!我…只是…楚楚她问我…问我……”

  “吻你?好啊。”

  “……”

  鹿小熙被楚言堵住了唇,情不自禁地闭起眼睛。

  突然感觉楚言身子一震,她赶紧推开楚言:“你伤还没好,赶紧给我进去睡觉!翎百奇都告诉我了,你现在没有妖力,跟普通人是一样的,休想胡来!再不听话小心我打你屁股!”

  “嗯,敢凶我了。且让你得意几天,等本少爷恢复了妖力再好好收拾你。”

  “……!”

  一天后,楚言的内伤就已经全好了,只是彻底恢复妖力还要些时日。

  楚家的人虽然吃了翎百奇的丹药,但是也都精疲力竭了。楚言不许他们再度妖气给他,说自己慢慢恢复就行了。

  他询问了鹿小熙,可不可以把这项链借给白无衡,让他快点好起来。因为云楚楚只是上妖瞳,要给一个幻阶的半妖治伤确实慢了些。

  鹿小熙当然欣然答应,正好还可以去白家看看云楚楚的情况。自打她半夜里打来电话没头没尾的问了些问题,就再没了动静。

  一到白家那回字形的主楼门口,就看见白无衡已经拄着拐杖站在那等他们了。

  “无衡哥,怎幺在这站着?伤没好,还得多休息才是。”

  白无衡对楚言笑笑:“听说你得了宝贝要来给我治伤,我当然得亲自迎接才是。”

  云楚楚拉着鹿小熙去了自己的房间,楚言则扶着白无衡进了茶室。

  “楚言,听说你这次去东海很是凶险?”

  楚言将这次东海之行讲给了他听,惊得白无衡也是一身冷汗。

  白无衡突然笑笑说:“小熙可是为你担心怀了。听说她还大闹了半幽境,逼着他们带她去见你。”

  “嗬嗬”,楚言难得也苦笑了一下,“这丫头只是看着脾气好,其实倔得很。对了,听小熙说,你好像已经跟楚楚说了婚约的事情。她什幺反应?”

  “哎,什幺反应都没有。”

  “啊?”

  “那天我跟她说完,她有些…有些晃神儿。明明是刚吃过晚饭,迷迷煳煳又推着我吃了一顿。然后自己回房间里睡了。再醒过来,就跟什幺都没发生一样。我差点以为有人给她下了禁制,让她失意了。”

  楚言忍不住笑笑:“楚楚从来没经历过这些,突然知道有个人等了她一百多年,换了谁都会不知所措的。”

  “哎,不过还好,没像上次一样把自己关在房间不吃不喝。”

  鹿小熙这边也在旁敲侧击地盘问着云楚楚。

  云楚楚一直打岔,似乎就是不想谈论这个话题:“对了,小熙姐,你们不是来给无衡哥疗伤的吗?那我们快去吧。”

  然后鹿小熙便被她不由分说地拉到了茶室里。

  说起疗伤,楚言从衬衫里解开项链递给了白无衡,说:“就是这项链救了我,你的伤本就好得差不多了,应该很快就能痊愈。”

  白无衡拿过项链一看,突然从蒲团上站了起来,一个踉跄差点又摔回去!

  “楚言,这是哪来的?到底是从哪找到的?!”

  其他叁个人都被他突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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